待妈妈认出我的手。
可一直没有等到,她似乎忘记了我,也忘记了我手上的这颗痣。
反而之前提起我的那个警察突然道:“对了李队,昨天你和嫂子都没回家,小文没事吧?”
爸爸冷漠道:“她有什么事也是她活该。”
那警察气急:“她也是你的孩子!当初她哥哥的死也不能全怪她啊!”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哥哥,爸爸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你也看了监控,那个情况只要一脚刹车就能避免,却因为她的蠢导致了我儿子的死亡!”
“死无全尸啊!我儿子才刚升上机长,有着大好的前途!却落得这个下场!你让我怎么不恨!”
“这样一个害人害己的蠢货!就该让她在八岁那年死了干净!”
身体因为无止境的疼痛而不停抽搐,心口也因为这些话而一寸一寸的发冷。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艰难的喘着气,想要让自己好受一点。
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爸妈忙于工作没有及时带我就诊,导致我烧坏了脑子。
要不是哥哥放学后把我背去了医院,我可能就那样死去了。
这件事导致爸妈一直对我很愧疚,时常抱着我说是他们害了我,所以即便我变傻了,但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因为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哥哥,都对我很好。
可哥哥因我而死后,这件事反而成了他们刺向我心口的一把利刃。
他们说,为什么那场病只烧坏了我的脑子,没有直接要了我的命。
他们说,早知道我会害死哥哥,当初就不应该救我。
所以每次哥哥忌日,他们都会让我在哥哥的灵位面前跪上整整一天,不能吃喝。
我从不反抗。
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好受一点,我愿意长跪不起。
当疼痛成了常态,似乎连忍耐都变得轻松了。
地下室里没有再响起其他声音,也许是藏在手臂里的窃听器被找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