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蒋廷承用麻绳捆住我的手，拽着我的头发，毫不留情：「你能够支出的所有现金都给我，我再告诉你孩子在哪。」
我闭上眼睛，忽略头皮的刺痛，冷笑了声。
「你听不懂人话吗？见不到孩子，我不和你谈条件。」
蒋烨很不耐烦：「你不答应，我们一家子都去地狱相见吧！」
要不说他蠢呢？
我睁开眼睛，一脸无所谓：「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9
他最受不得人激，举着的刀就要落下。
「呜呜！」
我看到佳佳被捆了手脚塞住嘴，不住地颤抖尝试发声。
我好想安慰她，好想抱抱她。
笨蛋佳佳，不要哭啊……
上辈子就没享到福，这辈子好不容易有好日子了，结果又摊上事。
「蒋烨，你好好看看我，想一想，你从小到大，我逼过你什么？你想要什么，哪怕天上的星星，妈妈是不是都要给你摘下来？」
我直盯着蒋烨的双眼，也在看他身后的b塔大厦。
「你小时候生病，我就整宿地守着你，有次高烧不退，你让我打电话叫你爸，你爸在和兄弟喝酒，说他不是医生，等你病好他都没回来……」
一字字一句句，说得蒋烨晃了神。
他似乎才记起来，这二十多年来，我对他的照顾。
哐当一声。
蒋烨丢了刀，张张嘴，想要说什么，蒋廷承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忘了你不是她亲生儿子了？你真以为她在跟你推心置腹吗？蒋烨，你是我的亲儿子，我能害你吗？」
「你别忘了，就是她把我们害得有家不能回，四处逃窜！」
蒋廷承不改本性，掏出枪抵着我的太阳穴。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是个走私杀人的恶徒。
「你没救了。」我平静地说出两字。
无数的红点射在蒋廷承和蒋烨身上。
b塔大厦的狙击手已经就位。
「蒋廷承，放下枪，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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