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孟穗宁心里一直想着和苏御安二十八岁的约定,其他什么也顾不上,现在就连自己的生日也抛诸脑后了。再回想着这两个月里,辛苦筹备惊喜却白费心思的自己,何律言心里五味杂陈的。孟穗宁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叮嘱了几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孟穗宁身子微僵,这才点了点头。这大半个月,孟穗宁心里一直想着和苏御安二十八岁的约定,其他什么也顾不上,现在就连自己的生日也抛诸脑后了。再回想着这两个月里,辛苦筹备惊喜却白费心思的自己,何律言心里五味杂陈的。孟穗宁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叮嘱了几句。“从简就好,不用像以前那么隆重。”往年她的生日,都是由何律言一手操办的,他总会费尽心思举办生日宴会,只为了让她高兴,只是她从未在意过他的付出。所以听见她这句话,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嘲,“宴会已经筹备好了,大家都答应要来,取消不了了。”这场生日宴会三个月前就筹备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心中另有他人,那时候,他还以为他是她的唯一。如果早知道,他不会办。听见他的解释,孟穗宁沉思了半晌,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手机出了卧室。临转身前,何律言窥见了她轻轻皱起的眉头。他低下头,喃喃念了一句,不知是在和他解释,还是在安慰自己。“以后不会了。”他不会再替她筹备生日了。到公司之后,何律言先去了一趟主管办公室,提了离职。等他再出来时,看着他手里的离职报告,办公室里都炸开了锅。“律言,你要走啦?怎么说辞就辞啊?下家找好了吗?这么果断,不会是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吧?”听见大家的关心,何律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笑了笑。“回去结婚了。”同事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倒是一向和他交好的圆圆凑过来问了两句。“律言,你女朋友终于答应要结婚了?之前不管你怎么明示暗示,她不是一直避而不谈吗?怎么突然开窍了?”何律言也懒得再解释,顺势转移了话题。“这些年谢谢大家的照顾了,晚点请大家吃饭吧。”下班后和四五个同事吃了两个小时饭,等何律言赶到酒店时,已经是八点了。他紧赶慢赶走到包厢门口,正要推开门,里边传来的对话让他停住了手。“外面这么冷,穗宁去接谁啊?还有谁,苏御安呗。刚刚我离得近都听到了,苏御安说他今天回来,她就眼巴巴地去接人了。啊?真的假的?那穗宁不是高兴坏了?她今天二十八岁生日,再过一个多月苏御安也二十八了,他这时候回来,不会真的是来履行承诺的吧?我听说苏御安又分手了,看样子八成是的。我艹,真回来了,可他们要是真在一起了,何律言怎么办?咱们瞒了他这么久,七年了,他连苏御安是谁都还不知道,还死心塌地的爱着穗宁。那有什么办法,谁叫穗宁一头栽倒在苏御安身上了,要是苏御安答应履行承诺,何律言百分百被甩,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好在他没什么背景,真要分手也好打发。虽说何律言这些年对咱们、对穗宁都没得说,但我们是穗宁的闺蜜,肯定还是要站在穗宁这边,到时候真要分了咱们也别让穗宁难做,替她出面送些车啊房啊的吧,就当分手费。”何律言静静听了半晌,没有任何动作。许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他也不像半个月前那样难过了,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孟穗宁要和他分手,还要闺蜜出面来打发。他这七年,到底在谈什么恋爱啊?只可惜,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看到他被分手的丑态了,因为这一次,是他先离开。何律言站在门外,正在此时,几个服务生推着酒过来,他连忙退让了几步。房门打开的瞬间,里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他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含着笑走进去,和大家打着招呼。寒暄了片刻,孟穗宁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又一次推门而入。看着那道和自己有三四分像的身形,何律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