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依然在“熟睡”中。
我的床头柜旁边,还摆放着一瓶安眠药。
我妈气的打了我好久,这才把我打醒。
“好端端的,吃什么安眠药,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你妹。”
合着就是想把锅甩在我头上?
我看着家里两个男人铁青的脸色,拍了拍脑袋,“妈,不是你说我经常起夜,打扰你休息,让我抓紧买药吃的吗。”
“而且好端端的妹妹怎么会出事,该不会是你给她冻疮上抹的辣椒酱吧……啊,怎么可能。”
我装出一副怕说错话的模样,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该听的也听到了。
把妹妹抬上担架的护士直言,“简直是胡闹,怪不得病人烧的这么厉害。”
“要是这辣椒不干净有细菌,伤口感染严重,可是要截肢的。”
一旁的医生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免得被投诉。
“唉,希望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家里人都傻了,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
我爸更是气的狂拍大腿,“造孽啊,珠珠要是真的残疾了,我看你怎么办。”
哥哥嘴里也嘟囔道:“还不如让她去买点药呢,这住院花的更多。”
自知理亏,我妈也没反驳。
我可见不得她受这委屈,主动走出来替我妈出头。
“够了,妈又不是故意的,你们一个二个这么凶做什么。”
“出现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别啰嗦了,赶紧去医院守着吧。”
我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等到妹妹打完吊针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及时处理了她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原本冻疮的位置,已经完全肿了起来,惨不忍睹。
不仅如此,医生还说,他伤口周围的组织细胞已经严重脱水、坏死,神经无时无刻都在传递疼痛。
妹妹一向爱美,看着自己如同猪蹄一般的手,气得发疯,朝着妈妈大吼大叫,让她滚出病房。
“我恨死你了,你个老巫婆。”
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妈一开始还愧疚,但很快就被她骂的上了头,反过来指责妹妹自己不穿好衣服保暖,得了冻疮。
如果她不得冻疮,也不会闹出今天这档事儿。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吵的那叫做一个不可开交。
我在旁边默默的看戏,偶尔劝上两句,实则根本没走心。
妹妹见状,又骂起我。
我装作委屈的擦了擦泪,扭头就走。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打了两天的吊针,妹妹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
虽然一双手上全部都是疤痕,有点丑,但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经过这事儿,妹妹是彻底的怨上了我妈,两个人在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哥哥为了躲避麻烦,索性直接住到了公司的宿舍。
而我所在的大学就在这座城市,平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来。
就算家里闹翻了天,也烦不到我头上。
但这可苦了我爸。
本来在公司就被领导压榨,回到家里鸡犬不宁。
我爸的性格说好听点是老实人,说难听点是懦弱无能。
否则也不至于被我妈拿捏了大半辈子,工作了这么久,连家里的存款是多少都不知道。
他哪里敢反抗我妈的暴政,帮妹妹主持公道。
只能这边哄一下,那边哄一下。
很快就熬垮了身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瘦了七、八斤。
脸更是愁的跟个苦瓜似的,黑眼圈、法令纹,通通都冒了出来。
小区里的人更是打趣他,像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气。
而这又给了我妈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