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没有回话。
女企业家瞥了我一眼，眼神晦涩，接着道：「抄的吗？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吧，别被人逮到了，丢你爸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乱说呢？」
我刚想同她理论，顾辞按住了我，双眼猩红看着她：「滚。」
「真是个没教养的！」
女人离开后，顾辞拉着我来到一个无人处：「她是我后妈，她想我离开这里。」
「我猜到了。」
「那你想我走吗？」
顾辞殷切地看着我。
上一世，他也同样问过我这个问题，就在他帮我打跑了那帮混混的第二天，我看着鼻青脸肿的顾辞，只当他又闹事了。
于是不耐烦地甩开了他拉着我衣袖的手：「我真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顾辞当即转过身，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也再没见过他。
「你想我留下吗？」见我迟迟没有回应，顾辞又问了一遍，我似乎听见了他咚咚的心跳。
这么好的顾辞，为什么上一世我就看不见呢。
「你怎么哭了？」顾辞慌乱地掏出纸巾，却不敢触碰我的脸，手就那样僵在半空，忙道：「我不问了，不问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我摇摇头：「顾辞，你别走。」
「什么？早早，你能再说一遍吗。」
「留下来，跟我一起。」
9.
我本以为跟顾辞上同一所大学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两小时后，因为安然和顾辞后妈的联名举报，我们被学校扣上了「作弊」的帽子，暂时被取消了保送资格。
一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顾辞后妈和安然，快步朝我们走来。
来不及反应，他一巴掌扇在了顾辞脸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在你被学校抓包之前，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国去！」
「不。」顾辞双眼猩红又坚定，「我做错什么了？」
顾总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敢顶嘴，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
他大手指向我：「要不是她考试帮你作弊，就凭你能被保送？」
顾辞挡在我面前：「又是那个贱女人跟你说的吧，爸，您是我亲爸，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信我？」
「呵。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从小到大，哪个老师夸过你半句？你要是不走，从此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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