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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运道师后续

北国之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在土地庙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坑洞,坑洞之内漆黑,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连接倒在废墟之中的土地爷神像底部。漆黑的坑洞之中传出诡异的声响,如同某种生灵在啃食骨头,众人吓得后退,张仙师则从一名村民手中夺过钢叉走到坑洞边上。只见张仙师擦燃一根火折子丢入坑洞之内,火光照亮,当即有一只巨大的老鼠窜出来。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寒毛直竖,大凉山身处西南,深山老林间常见巨型蛇鼠虫蚁,但比成年黑狗还大的老鼠,大伙还是头一次见。巨型老鼠刚从坑洞内窜出就逃向河里,但它一条后腿上拴着铁链,没跑几步,铁链绷直,巨型老鼠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耗子精啊!”有村民大喊,纷纷后退。“嘘,不能叫耗子精,得叫灰仙,这东西报复心强,谁家被盯上了会倒大霉的。”有人...

主角:黄素素徐凉   更新:2024-11-11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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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截运道师后续》,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在土地庙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坑洞,坑洞之内漆黑,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连接倒在废墟之中的土地爷神像底部。漆黑的坑洞之中传出诡异的声响,如同某种生灵在啃食骨头,众人吓得后退,张仙师则从一名村民手中夺过钢叉走到坑洞边上。只见张仙师擦燃一根火折子丢入坑洞之内,火光照亮,当即有一只巨大的老鼠窜出来。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寒毛直竖,大凉山身处西南,深山老林间常见巨型蛇鼠虫蚁,但比成年黑狗还大的老鼠,大伙还是头一次见。巨型老鼠刚从坑洞内窜出就逃向河里,但它一条后腿上拴着铁链,没跑几步,铁链绷直,巨型老鼠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耗子精啊!”有村民大喊,纷纷后退。“嘘,不能叫耗子精,得叫灰仙,这东西报复心强,谁家被盯上了会倒大霉的。”有人...

《截运道师后续》精彩片段


而在土地庙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坑洞,坑洞之内漆黑,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连接倒在废墟之中的土地爷神像底部。

漆黑的坑洞之中传出诡异的声响,如同某种生灵在啃食骨头,众人吓得后退,张仙师则从一名村民手中夺过钢叉走到坑洞边上。

只见张仙师擦燃一根火折子丢入坑洞之内,火光照亮,当即有一只巨大的老鼠窜出来。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寒毛直竖,大凉山身处西南,深山老林间常见巨型蛇鼠虫蚁,但比成年黑狗还大的老鼠,大伙还是头一次见。

巨型老鼠刚从坑洞内窜出就逃向河里,但它一条后腿上拴着铁链,没跑几步,铁链绷直,巨型老鼠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耗子精啊!”有村民大喊,纷纷后退。

“嘘,不能叫耗子精,得叫灰仙,这东西报复心强,谁家被盯上了会倒大霉的。”有人小声说道。

耗子精又叫灰仙,乃是民间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中排在最末位的仙家,修成最是不易,眼下这只耗子精尽显老态,身上白毛灰毛相间,头顶都长出一撮白毛。

张仙师手持钢叉望着耗子精问道:“畜生,我徒儿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耗子精双目圆瞪,似乎很是仇视张仙师。

不远处的张保咽了口唾沫,问道:“三,三叔,这只耗子精就是我们梦见的那个灰炮老太太?”

张仙师说道:“这只就是你们十八年前梦到的那只耗子精,当年我之所以没有杀它,把它镇压在土地庙底,是因为这黄龙河下方连通大凉山的地下阴河,阴河地下也有矿疖子,有它在矿疖子不能作祟,不然你以为张家第一座矿山开采为什么能顺风顺水。”

“可是您不是已经把它镇压了吗,她怎么又会出来作祟?”张保脸色煞白问道。

“所以我才疑惑,这畜生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像是道行尽失,又被我锁在庙底,不可能托梦,它怕是有帮手。”

张仙师说着,将手中的钢叉猛然投掷向耗子精,耗子精奋力挣扎跑向河水里,眼看要被钢叉刺穿,河里突然出现一只黑影,黑影窜出,一把将钢叉接住,接着反手掷向张仙师。

张仙师身子一侧飘然躲过,他望着黑影说道:“原来是一只水鬼,不对,半死不活,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徒儿想来是你杀的?”

“张仙师,在你的怂恿之下,张家矿山底埋了多少无辜性命,你不怕遭报应吗?”黑影说道。

张仙师脸色一变,见村民们望来,强装镇定说道:“一只蛊惑人心的水鬼,敢在本座面前妖言惑众,你是活腻了。”

张仙师说完,手腕一翻,一枚令牌出现在手中,只见他咬破右手中指,血液涂在令牌之上,令牌当即发出红光。

张仙师猛地吹了一口气,令牌轰然燃起大火,同时射向黑影。

黑影看不清面容,整张脸都被水草青苔遮挡,他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一刀斩向令牌,令牌被斩飞,腰刀燃火,黑影顺势斩向拴住耗子精的铁链。

火星四溅,但铁链却未断,黑影还要继续斩击,此时张仙师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道:“龙虎敕令,斩!”

掉落在地的令牌震颤,嗖的一声射向黑影,黑影察觉有异,横刀格挡,刀身被令牌当即斩断,同时令牌穿透黑影的身体,划过一抹弧线飞回张仙师手中。


“那父亲呢,你是苗疆大巫的女儿,生来就会给人下蛊,你在父亲体内种了蛊,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那么多年不去找他?”我神色黯然问道。

母亲说道:“当年我已经劝过很多次你父亲了,他太固执,他要把发现矿脉的事情上报,他根本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更不知道龙虎山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大凉山的矿脉是张家三位老祖在龙虎山的立足之本,那天晚上我已经告诉过他,他此去必然无回,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父亲不信邪偏偏要去,就算我救他出来,也斗不过张家,反而引得全家被灭口。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巫蛊秘法,一旦下蛊被龙虎山的人发现,不仅是我,你也难逃一死。”

我心中惶惑,这十几年的委屈,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质问眼前这个女人,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世上最恶毒的话来攻击她,可我说不出口。

“我给你跪下吧,这些年,让你遭罪了。”

母亲说着,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我眼泪在眼眶里止不住打转,刚要扶母亲,她却一头栽在地上。

“妈,你怎么了?”我连忙扶住母亲,发现她脸色煞白,身上冰冷,带着活人不该有的僵硬。

母亲怔怔地望着我说道:“这些年我心中一直煎熬,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当年你高考失利,我就察觉不对劲,我的儿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才考那么点分数,但是无论我问谁,都没人敢说,那时我就已经猜出是张家人在搞鬼,我去找了张保,张保只问我还想不想让你活,我害怕,只能忍气吞声,但我没想到第二年你再次落榜,我便猜到你是又被张虎顶替了,所以当你决定再次复读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你锤头懊恼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那时候脾气冲,知道了真相会去找张家拼命的,我以为以后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我每天都为你祈祷,心中却越发煎熬,因为你变得越来越隐忍,越来越自卑,懂得卑躬屈膝,懂得为了我跪下来去求别人。”

“妈,先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你的身体出问题了。”我抱着冰冷的母亲,声音发颤道。

母亲摇头,说道:“其实在三天前,我就已经没了生机,我用苗寨秘法给了自己三天的寿命,就是想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你,在你问我之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让你这么忍气吞声地活一辈子,现在把该说的都说了,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可是,白天时候你还好好的。”我哽咽说道。

母亲说道:“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你说的对,我为了躲避莫须有的灾祸,把你卷进了另一场灾祸之中,是我不对,妈一介女流,胆子小,当年我看着你外婆被杀,你舅舅才八岁就被吊死在苗寨的定风珠桩上,我害怕他们那样对你,却还是害了你。”

“我不怪你了。”我攥着母亲冰凉的手说道。

母亲的脸上露出笑意,她摸着我的脸,手指慢慢挪向我的额头,指尖触碰我眉心的位置,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出无数画面和无数个声音。

“我把你的封印解开了,这人间险恶,以后你就大步地往前走,用尽全力地活下去。”

母亲说着,气息颓靡,如人死灯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眼神涣散。


大凉山地处西南边陲,背靠深山老林,自打祖辈迁徙定居以来,常有精怪野狐之事流传,所以大凉山十里八村每个村都有一名懂得风水相术的先生。

而郭瞎子之名,如雷贯耳。

当年黄瘸子抓龙鱼救我那会,邻村的郭瞎子就已经名声在外,也因为龙鱼事件,很长一段时间大凉山都流传着一句话,叫南瘸北瞎。

只是我一直在外读书,从来没见过郭瞎子,只听村里人讲过一些关于郭瞎子的事情。

据传郭瞎子的祖上在几百年前就是大凉山有名的大道士,世代传承,所以算起来郭瞎子出自正宗的风水世家,他极擅长风水堪宅,尤其是阴宅堪点的造诣上,大凉山无人能出其右。

大凉山虽然地处偏僻,但建国以来倒是出了不少大学生,尤其是郭瞎子所在的郭家村,前后一共出现过十三名大学生,全都和郭瞎子有关。

那时的郭瞎子说谁家的祖坟冒青烟,谁家的儿子就必然有出息。

二十年前,大凉山矿山的发掘和开采得益于张仙师,张仙师离开之后,大凉山最有名望的郭瞎子自然就成了张家的座上宾。

张家的矿场共有三山九洞十八窟,每一处矿池的顺利开采都离不开郭瞎子,郭瞎子在大凉山的威望也自然不是黄瘸子能比的。

眼下郭瞎子看出我中了邪,给我黄符保命,无论真假,我心中都是感念的。

回到家后,我身心疲惫,喝了两碗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床边就吐了起来,等我抬起头时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因为此时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

正是我白天时在噩梦中见到的那个灰炮老太太。

老太太面目狰狞地盯着我,看得我不寒而栗,她手里打着一盏老式煤油灯,开口说道:“你跟我来。”

傍晚的时候郭瞎子曾警告过我,无论今天夜里我听到或看到什么都不要出门。

我手握黄符,裹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

老太太见我不走,又说道:“你别害怕,你之所以能看见我,是因为你身上的三把火即将熄灭,你是纯阳火命,这些年来一直邪祟不侵,如今有人想要加害你,也同时给了我传话的机会,在你身上的三把火熄灭之前,你得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会告诉你一些秘密,这世上无论是谁害你,他都不会。”

“谁?”我心中纳闷的同时,更加笃定精怪迷惑人心的说法,无论这邪祟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但是没想到老太太却说了一句让我破防的话:

“你父亲。”

二十年前我才六岁,母亲带着我从外乡千里迢迢赶来大凉山找父亲,那时候大凉山还没修路,山路难行,赶到徐家沟时,我脚底磨得全是血泡。

听母亲说,父亲那时候是个跑山的邮递员,大凉山想要和外面通信全靠他。

但是父亲木讷,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他见到我们娘俩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有人起哄喊道:“徐正道,你这怎么还买一送一啊!”

围观的村民哈哈大笑,父亲感觉没面子,就呵斥我们跟他回家,还嘴硬地跟其他村民说这个媳妇儿没花钱,是他几年前下乡考察时硬缠着他的女人,甩都甩不掉。

回到家后父亲也对我们爱搭不理,但他还是炖了一只老母鸡给我和母亲吃,直到晚上他才打水来给我清理脚上的伤口,他小声地跟母亲说:“秀梅,这几年辛苦你了,你把咱儿子养的真好。”

母亲说,睡觉的时候父亲还把我的一双小脚放在他的肚皮上,生怕我冻着。

但是这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没有父亲,只知道自己被城里孩子欺负时不能还手,遇到不公时只能忍气吞声,就连高考的分数出了问题,我都无从调查。

老太太说完,打着灯笼就向黑夜中走去,我翻开窗户跳出去,远远地跟在老太太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之后,我跟着老太太来到了一汪大河边。

老太太挑着煤油灯,径直走向河里。

月光明亮,我看向河面的倒影,竟发现自己身上真的燃烧着三把火。

小时候我就听村里的老人讲,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一把在头顶,其它两把分别在左右两肩上,如果你在走夜路时,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人在转头之时,惊惧之气呼出很容易将肩上的阳火熄灭,阳火熄灭,则精气神折损,从而导致邪风入体,身染恶疾。

眼看老太太走向大河深处,我一咬牙也只好跟过去,很快河水就淹没我的胸口。

而在这时,那个灰炮老太太却忽然转过头,目露惊恐,丢掉手里的煤油灯,贴着水面飞快地游向大河对岸。

“徐凉。”

一个诡异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同时一个黑影缓缓升起,我猛地回头,却见身后一条似蛇非蛇,似鳝非鳝的怪物正直勾勾地望着我。

怪物水桶粗细,光是头颈部位就两米来长,其余身子全都没在水底。

我吓得半死,拿起水上的煤油灯和怪物对峙。

长久以来,大凉山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说是在大凉山周围的河流之中,生活着一条成了气候的鳝鱼,这条鳝鱼不一般,乃是极其罕见的望月鳝。

望月鳝和鳝鱼不同,它极其凶猛,喜食同类和动物腐尸,所以体内含有剧毒,一旦被食用,食用者必死无疑。

而望月鳝之所以叫望月鳝,是因为每逢月圆之夜,望月鳝都会浮出水面,望向月亮所在的位置,吸收月华,似是修炼。

十八年前,大凉山矿场刚开采那会,地下被挖出泉眼,为了不影响煤矿开采,张家三兄弟带人挖了一条大河引流。

起初河水甘甜,清澈见底,但是没过多久,一群孩子下河洗澡时淹死了个人,等捞上来时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得面目全非。

后来河水越发变黄,有村民放牛时发现自家牛犊少了一只,四处寻找时在河边发现了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全身黄皮,腮部震动,像极了鳝鱼。

传闻鳝大成蛇,蛇大成蟒,蟒大成蛟,蛟大成龙,大凉山村民对精怪野狐向来敬畏,就将矿场后面的这条大河取名为黄龙河。

我十二岁那年路过黄龙河时,隐约看见一条巨大的身影从水底掠过,于是就多看了一眼,谁知在河里出现了一双恐怖的眼睛,吓得我亡魂大冒,回家不久就发了高烧,这才有黄瘸子寻龙鱼救我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敢告诉母亲,这些年来也一直是我的噩梦。

眼下这条望月鳝再次出现,见我挑灯不动,骤然发起进攻。

我将手中的煤油灯砸向望月鳝,被望月鳝一头顶进河里,我嘴里被猛灌几口河水,一脚蹬在望月鳝头上,向岸边游去。

望月鳝折返,掀起巨浪,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我一脚踹出去,却被望月鳝一口咬在大腿上。

望月鳝在水里力大无穷,猛然将我拖入河底,任我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眼看要栽在这里时,却见一个黑影从不远处游来。

那黑影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刀,一刀刺进望月鳝的腮部,望月鳝吃痛松口,那黑影则乘机抱着我迅速游向岸边。

眼看望月鳝再次冲来,黑影一把将我推上岸。

“儿子,不要相信任何人,离开大凉山别再回来了。”

黑影说完,转头就和望月鳝缠斗起来,很快淹没在大河之中。

我口中呛水,瘫倒在地,意识朦胧中看见两个人影向我跑来。

“爷爷,徐凉伤得很重。”黄素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他撞邪了,把他背回家。”黄瘸子说道。

黄素素吃力地背起我,我则转头看向黄龙河的方向,喃喃自语地喊了一声:

“父亲。”


晚霞的最后一抹光华消失,月辉微洒。

破瓦残墙之内,一个姿态妖娆,风姿绰约的女人,双腿并拢倾斜在桌旁,一条纤细的胳膊抬起,端着一杆古色古香的烟杆,正吞云吐雾。

女人长发及腰,转过脸来,双颊染着红晕,一双眼睛发出绿光,瘆人可怖,但在刘老汉的眼里,却是貂蝉西施。

“老婆,饭给你做好了。”

刘老汉说着,端着一盆红薯来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剥去皮,喂到女人嘴边。

再看刘老汉的脸,眼眶深凹,白无血色,整个人都佝偻着背,像个行尸走肉,只需再有一夜,就会被吸成人干。

此时我和黄瘸子已经在刘老汉家周围布置好了一切,我率先踹开大门,手持一杆钢叉拦在门口。

“老大,你来干什么?”

刘老汉看到我,吓了一跳,那女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桃花煞对色迷心窍的人简直是无解,那么骚的气味,比猪圈里的味都要浓烈,愣是闻不出来。”黄瘸子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口鼻走进来。

“老瘸子,你又来干什么,我老婆害怕见生人,你们这样私闯民宅,可不礼貌呐!”刘老汉咋咋呼呼地说道。

黄瘸子走到刘老汉跟前,二话不说就向刘老汉脸上撒了一把粉末,当即呛得刘老汉直打喷嚏。

而女人此时已经退到墙边,翻墙要走,黄瘸子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腿将她从墙上扯下来,接着又在她身上洒下一把粉末,火折子一碰就砰然起火。

女人尖叫,拖着着火的身体向门口扑来,我一记钢叉插向她的头部,惨叫声传来,一只浑身红毛的狐狸从头部位置钻出来,被我一脚踢飞。

再看那女人的身躯,破烂不堪,分明是个纸人。

狐狸惨叫的同时放出臭屁,顺着院墙直接跳了出去。

但是跑到院子外之后,狐狸却毛发直竖不敢前进,因为在它前方,正有几个人手拿钢叉在等着它,这几个人正是我和黄瘸子放置的纸人。

狐狸眼看无路可逃,贴着墙面跑向屋后,刚一拐弯,只听啪的一声,同时伴随着狐狸的惨叫。

我和黄瘸子连忙跑到屋后,却见我们放置的捕兽夹上正夹着那只狐狸,猝不及防之下,饶是这只狐狸有了些许道行也被夹断了脊骨。

黄瘸子拾起捕兽夹的绳栓,拎到刘老汉家,刘老汉揉着眼睛哭喊道:“你们把我老婆怎么了?!”

“这就是你老婆。”黄瘸子将半死不活的狐狸扔到刘老汉面前。

刘老汉吓了一跳,说道:“你们别诓我,我老婆是个大美人,怎么会是只狐狸?”

“你老婆的身子在那呢。”黄瘸子指着门口被烧焦的纸人说道。“你再看看桌子上吃的是什么。”

刘老汉发懵,看了一眼门口的灰烬,又看向桌上,哪里还是什么红薯,分明是几只煮得半生不熟的蛤蟆。

“老汉,郭瞎子的话你也能信,他教你的法子叫桃花煞,引来的就是这个山精野狐,再有一夜,你的命就没了。”我说着走到那只半死不活的狐狸跟前。“这只狐狸你不舍得杀,我帮你杀。”

我说着手起叉落,将狐狸打死当场。

刘老汉见状,拍着大腿撒泼打滚。

“这可是我老婆,你个天杀的,说打死就打死了,也不让我告个别!”

刘老汉声泪俱下地哭喊,差点断了气。

我和黄瘸子刚要走,刘老汉家的屋顶就传来了一阵掌声。

只见那鼓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华丽道袍的少年,张俊生。

“好手段,一个世俗间的凡人,可以破除桃花煞没什么,但是能不受这狐精障眼法迷惑的,还真是少见。”

黄瘸子看到张俊生,脸色大变,当即低头不敢说话。

张俊生轻轻一跃,从屋顶跳下来,他神情跋扈,背负双手地走到黄瘸子面前打量着,问道:“你就是黄瘸子?”

黄瘸子不敢抬头,说道:“回仙师,在下正是黄瘸子。”

张俊生笑了笑,说道:“你好像很怕我,似乎知道我是谁?”

“仙师大名鼎鼎,大凉山无人不知,您是张三爷的高徒,龙虎山的弟子,张家的贵客。”黄瘸子颔首说道。

“看来你打听得挺清楚。”张俊生说道。“我师傅有重要的事情在山上来不了,所以才派我下山来历练历练,我想着一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历练的,他说这大凉山有个叫黄瘸子的,很古怪,要我多加注意你。”

“张三爷真是高看我了,您是龙虎山的高徒,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一介草莽。”黄瘸子说道。

张俊生摇头,嘟着嘴说道:“寻常草莽看到龙虎山的道士,都当成神仙膜拜,你却没有下跪。”

黄瘸子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双膝跪地道:“草莽黄瘸子,拜见龙虎山仙师。”

张俊生嘴角上扬,说道:“先前我看到这只狐精的时候,差点都看走了眼,她敢光天化日之下穿着纸人服就大摇大摆地在村子里晃,就说明它对自己的道行很自信,你旁边这位精气神这么旺都能被困一夜,然而你却丝毫不受影响,进来就将一个修炼一甲子的狐精抬手杀了,说,你师承何人?”

“家师是几十年前游方的道士,估计早已经归天了,我也只是个记名弟子,学点不入流的本事混口饭吃,何谈师承?”黄瘸子辩解道。“至于仙师您说的不受狐精影响,是因为我用了硫磺粉,这东西刺鼻,提神,遇明火则燃烧。”

“你在卖拙。”张俊生自信说道。“我观测到你的呼吸节奏应该是某种吐纳之法,只是疑惑为什么你一把年纪了竟然没修炼出一丝半点的道气,你隐藏在大凉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俊生说完,忽然暴起,一脚踢在黄瘸子的胸口,将他直接踢飞几米远,咳嗽不止。

我见状大怒,举起叉子就要戳过去。

“徐凉!”

黄瘸子大喊一声,抬手示意我住手。

张俊生也挑眉看向我,一脸不屑。


“偷你家鸡摸你家狗啦?”刘老汉走到那胖村妇面前问道。“你家王二丫胖得都三百多斤了,昨下午她骑车把车胎都压爆了,谁不笑得龇牙咧嘴,你母女俩干嘛老针对他啊?”

“关你屁事!”胖村妇翻着白眼吼道。

“不会真的是徐良弄死了张大象吧,他妈才死没多久,难道是要让张大象给他妈陪葬?”有村民猜测。

“都滚开!”张龙凶神恶煞地大吼,带着一群人朝祖坟地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后,祖坟地里,我站在母亲的坟前正,地上是刚烧的纸钱灰烬。

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为首的张龙身后跟着很多拿刀的打手,他见到我之后,指着我吼道:“本来我还想给你这个垃圾留一条命的,现在你自己找死,把他给我摁住,坟刨开!”

“张龙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妈才刚入土你就要掘她的坟,你良心是让狗吃了?”我骂道。

“徐凉,本来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你怎样,你爸死后,这些年我对你和你妈也不薄吧,逢年过节我还亲自过去给你家送牛肉送牛奶,试问整个大凉山谁有资格让我张保亲自跑一趟送礼的,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张保黑着脸质问。

“我爸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问道。“你家以前穷的时候,买猪崽的钱还是借我家的,还有你这狗一样的儿子,整天被外村的人欺负,要不是我护着他,他早就被打死了,现在有了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送几斤牛肉良心就安稳了,拿着别人的分数让自己儿子上大学很有成就感吗,进去不到两年就被开除了吧,尤其你家那个老二,七门学科加起来刚过两位数,课本封面微积分三个字有两个不认识,上燕京大学,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张虎闻言,冲上来一拳打在我的胸口,将我打得痛苦倒地,然后对着我腹部就是两脚。

“给我挖,要是大象真的在棺材里,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张虎说道,从一名打手手里夺过砍刀,一脸戏虐地看着我。

一群人动手刨坟,不消片刻就露出坑内的棺材。

“不要打开我妈的棺材!”我蜷缩在地上低吼道。

张龙面无表情,说道:“撬开!”

于是一群人跳下坟坑,将棺材钉拔出之后,猛然掀开棺材板。

“这……”几个打手面面相觑。

张龙眉头紧皱,上前查看,棺材之内,只有我母亲的遗体,并无其它。

然而就在这时,张龙的手机忽然响起,张龙接通电话,语气极其不耐问道:“什么事?”

“老板,家里出事了,那个哑巴突然冲上楼把嫂子和小少爷都伤了,现在人已经控制住,你快回来。”

“你们是怎么保护人的,我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张龙吼道。

“怎么了小龙?”张保急忙问道。

“徐哑巴要杀婉如和麒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龙急切道。

“都快回去!”张保招呼众人连忙返回。

“小龙。”我叫住了张龙。

张龙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我继续说道:“今天是我妈的头七,所以我才一大早来给她烧纸上坟,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欺负弱小,更何况大象是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才刚过来挖坟,那边徐哑巴就袭击你老婆孩子,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徐哑巴胆子小,也没这个脑子,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人在搞鬼,我听人说,你家只有你才可以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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