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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小说

她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街坊邻里在喜乐中跟了进来,原想着人不算多,如今等人都进了院子才发现也不算少,江晚眉开眼笑地站在人群中,被宋妈妈瞧见,拉着她往主位走去,见她想推脱笑着说道,“能拜你是他们的福分。”陈有水和秋意也随之附和,江晚便不再多推,浅笑着坐在椅上看他们拜谢天地,邻里虽然投去好奇的眼神,却也无人多嘴问道。不多时,礼毕。秋心小心扶着秋意回房,几个幼童也欢呼着跟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漂亮新娘,夏花笑着拦下,各自给他们分了几块饴糖,便忘记了要看新娘,转而追着夏花疯玩。江晚看他们玩闹,喊了声夏花吩咐,“别去外头,就在院子里玩。”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带着他们去角落点燃灯笼玩耍。陈有水则被众人簇拥着去灌酒,不多时就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也大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将近...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11-11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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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小说》,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街坊邻里在喜乐中跟了进来,原想着人不算多,如今等人都进了院子才发现也不算少,江晚眉开眼笑地站在人群中,被宋妈妈瞧见,拉着她往主位走去,见她想推脱笑着说道,“能拜你是他们的福分。”陈有水和秋意也随之附和,江晚便不再多推,浅笑着坐在椅上看他们拜谢天地,邻里虽然投去好奇的眼神,却也无人多嘴问道。不多时,礼毕。秋心小心扶着秋意回房,几个幼童也欢呼着跟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漂亮新娘,夏花笑着拦下,各自给他们分了几块饴糖,便忘记了要看新娘,转而追着夏花疯玩。江晚看他们玩闹,喊了声夏花吩咐,“别去外头,就在院子里玩。”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带着他们去角落点燃灯笼玩耍。陈有水则被众人簇拥着去灌酒,不多时就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也大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将近...

《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小说》精彩片段


街坊邻里在喜乐中跟了进来,原想着人不算多,如今等人都进了院子才发现也不算少,江晚眉开眼笑地站在人群中,被宋妈妈瞧见,拉着她往主位走去,见她想推脱笑着说道,“能拜你是他们的福分。”

陈有水和秋意也随之附和,江晚便不再多推,浅笑着坐在椅上看他们拜谢天地,邻里虽然投去好奇的眼神,却也无人多嘴问道。

不多时,礼毕。

秋心小心扶着秋意回房,几个幼童也欢呼着跟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漂亮新娘,夏花笑着拦下,各自给他们分了几块饴糖,便忘记了要看新娘,转而追着夏花疯玩。

江晚看他们玩闹,喊了声夏花吩咐,“别去外头,就在院子里玩。”

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带着他们去角落点燃灯笼玩耍。

陈有水则被众人簇拥着去灌酒,不多时就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也大了起来。

热热闹闹的,将近亥时才歇。

婚后三日,宋妈妈便带着陈有水和秋意回了闽南,因着一路还要售卖推广农具,江晚估摸着等他们回来,应当已经入冬。

夏意渐深,幸而院中种了大片金银花,倒也并无蚊虫叮咬,只是闷热难忍。

江晚轻摇团扇,半躺在榻上翻看新买回来的游记。

夏花在一旁剪裁着衣裳,她的手倒是意外的巧,经秋心指点后,如今做衣裳比秋心都利索了些。

秋心端着托盘快速走进,随后将门赶紧关上,生怕外露了凉意。

江晚看她动作有些大,好奇地放下书,“怎么了?”

秋心笑着说,“无事,奴婢就是怕散了凉意。”

她将托盘上的吃食一一放在桌上,“饮子奴婢用话梅熬的,姑娘尝尝可合胃口?这凉粉是酸辣口,开胃的很,面也过了凉水,劲道弹牙。”

江晚被她的描述逗得直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你们也用膳吧,日后也是如此,一并端来书房就是,也凉快些。”

夏花应了声,跟秋心打招呼去厨房端二人的吃食去了。

秋心则去取来冰鉴上镇着的果子,细心切成小块,插上木签放到桌上,等收拾好,夏花也端着托盘回来了,放到离门不远处木桌上,几人沉默着吃了起来。

用过膳,夏花便端了碗筷去洗。

秋心在她出门后,凑近江晚小声说道,“姑娘,奴婢今日晨起出门买木材听卖木头的大哥说了件事。”

江晚看她犹豫,轻笑着说,“何事?”

秋心细若蚊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他说有个姐夫在衙门做文书,这两日收到京城的消息,让各地衙门给下属百姓全部重新登记造册。”

顿了顿继续说,“奴婢只听到这些,他本是跟邻家的小娘子在说,见奴婢进门就没说了。”

江晚面色不改地点头,“我知道了,你熬的饮子不错,再去端碗来,放些冰片。”

秋心应声,“奴婢这就去,姑娘稍候。”

看她出门江晚才缓缓握紧手,犹疑不定地思索了起来。

入夜。

江晚打发她们去休息后,翻找出记录各地文化的游记开始思索着往何处去。

蛮夷之地是定然不能去的,他们如今虽已臣服大盛,可从未断过那些个狼子野心。

再者,大盛人的容貌去了他们那处反而显眼,更何况若是赵知行出面要个女人,他们还敢对着干不成,应是恨不得绑了人送到他手里才对。

梅南以北倒是也有些游牧族居住,可是听闻他们茹毛饮血,好吃生食,更有族群喜食人肉,这民风倒是过于彪悍,定然也是住不惯的。


秋心闻言,点头应下回房同她说闲话,手中也不停地做着针线活。

隔壁翻新的嘈杂声音终于小了些,二人却揉着耳朵觉得有些不习惯。

江晚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打趣道,“你说这人是不是适应的太快了些,也就吵闹了这么几日,如今他们声响小了,反倒是我们不习惯。”

秋心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逗的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

正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开窗看去,只见夕阳已经只余橙红光辉,秋心一拍脑门说道,“难怪动静小了,姑娘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做。”

江晚也有些惊讶时辰过得快,摇头轻笑二人的迷糊,“随意做些吧。”

秋心应了声,收起缝了一半的衣裳快步去做吃食了,江晚看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垂目沉思。

次日。

秋心早早就起来对着图纸琢磨改良过的农具,等隔壁有了动静,她也轻手轻脚切起了木头。

大盛的铁器向来由官府统一管制,各地铁匠都在衙门登记过,什么物件卖给哪家哪户皆有留底,更是不许私下打铁,因此也只能用木来试着做农具。

江晚大约是困的厉害,隔壁的逐渐加大的响动也没将人吵醒,接近午时才推门而出。

出门只觉满地白光,眯了眯被刺痛的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秋心笑盈盈地放下工具,“快午时了,姑娘可要用膳?”

江晚应了声,见她身前桌上放着做了一半的农具,惊喜地走了过去,“当真能做?”

秋心点头,眼神发亮,“奴婢觉得这不难,只是全用木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磨损了。”

江晚看着像模像样的农具有些期待,闻言轻笑着摇头,“不需要多耐用。”

秋心虽疑惑,却笑着应下,转身去端来午膳放在凉亭,“今日格外热,奴婢就将面鱼过了井水,姑娘尝尝可合胃口。”

江晚尝了口不住夸赞,“你如今做吃食是越来越合我胃口了。”

秋心弯着眼笑了,看她吃得开心,说了声挽起袖子继续去棚下做农具。

夕阳西下,农具也终于做了出来,外观同江晚设想一般无二。

只是秋心在辟出的菜园拉着走了两圈后,觉得有些吃劲,轻声说道,“姑娘,奴婢觉得太费力了,还得再改改。”

江晚不太懂这些,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秋心拿起农具看了几眼,“奴婢有个法子。”

说着一溜烟跑去棚下拆卸了起来,看不清做了什么,不多时又提着跑了回来。

拉着农具在地上走了几步,轻笑着指向农具下方对江晚说,“把这处做倾斜果然好用许多。”

江晚点头夸赞,“你这手可真巧。”

秋心被她夸的面色微红,“当不起姑娘这般夸赞。”

应当是做熟练了,不过两三日秋心就把所有的农具做了一遍,江晚试过之后也觉得确实轻便快捷,暗自点头。

秋心疑惑了好几天,到底没忍住问道,“姑娘做这些是准备种东西吗?”

江晚轻笑着,“我哪里有种地的本事。”

秋心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虽不知姑娘来历,可显然也是娇养着的,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等粗活。

江晚看了眼天色,天际阴沉沉的往近推来,仿佛准备下雨,“趁着天气正好,我们出门一趟。”

秋心自然点头,二人收拾好就出门了。

江晚带着她直奔钱伢人处,细心挑了个老实本分,会侍弄蔬菜的丫鬟,江晚略一思索,“日后你就叫夏花吧。”


赵知行过了许久才带着满身水汽出来,江晚已经换上寝衣半躺在榻上看着书。

不满地按着她又亲了会儿,才哑着嗓子将她环在怀中,“看的什么书?”

江晚笑着给他看,“书肆新出的一本游记,讲了许多新奇故事,你瞧,这里记载着他在闽南见过番邦人,蓝眼睛黄头发,当真奇怪,若有机会定然要去瞧瞧才是。”

赵知行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日后我陪你去。”

江晚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在闽南停留了许久。

赵知行陪她看了会儿,才低声说,“林雪瑶是我副将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之前幸亏他拼死挡了一箭,否则死的就是我,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她不想嫁与旁人,只想跟着我,所以我想回头挑个吉日将她纳了,你意下如何?”

江晚轻笑着应下,“好啊。”

赵知行总觉得她不该这般痛快答应,垂目看她,却发现她面色如常,不禁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你为何不拒绝。”

江晚将书放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皇子,后院本就不可能只我一人,每进一个人都要吃醋,我该如何自处。”

赵知行听她说的坦荡,这才放过她,温暖的大手搭在她冰冷的小腹上,低声保证,“你同她们不一样。”

江晚轻哼一声,就想睡觉,赵知行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直盯得她恼怒看来,才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江晚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合上双眼却毫无睡意。

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

直到三年前赵知行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

在大盛王朝生活了太多年,她早已记不清那本狗血小说细节,绞尽脑汁也只想起了开头。

还是端王的帝王大胜归来,也带回了他命中的娇妻,原本不确定的,今日已亲眼见证。

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赵知行,性子好,模样好,抛开身份地位,自身能力也不差,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

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想到日后要面对那些女人和她们的孩子,只觉窒息。

何况,她合上眼,按下心中不切实际的烦闷,这吃人的世道跟高官贵族求真心,未免太过可笑。

正想着,感到胸口发闷,知晓是药效开始发作,她拧着眉忍耐过一波,思索着想了千万次的逃离路线陷入沉睡。

次日起身,赵知行看她面色不好,低声问她,“不舒服?”

江晚摇头,提了提精神,“没什么大碍。”

赵知行应声,洗漱后看着对镜梳妆的她轻笑,“友人约我去广福楼一聚,可要一起?”

江晚摸了下发髻,柔声拒绝,“今日要同那几家布庄对账,你去吧。”

赵知行看着她红润的唇,凑上去厮磨一阵,才心满意足地要走,刚转身就被江晚拉住,笑着用湿帕子擦去他唇上的口脂,“王爷若这般出门,明日你的风流名声就得传遍京城。”

赵知行闻言,想到成亲时自己除了休假还请了半月,眼神微沉,“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无妨。”

江晚也想到了他前些年的荒唐,面上一红,抵着他的肩将人推开,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去,“臣妾还要脸呢。”

赵知行见她羞涩,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江晚在书房看着布庄的账本,突然想到林雪瑶来时只带了为数不多的行李,低声吩咐湘竹去给她置办衣裳首饰,又让墨竹去看看她院里缺什么,顺便拨了两个刚进府的小丫鬟让她一并带去。

她见人离开,从一本游记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线路再次检查,随后将纸点燃烧毁,顺手将游记关于百越的几页简单做出新的翻阅痕迹。

放回原位时,看到旁边他赠与自己的手札,轻轻摸了下,取出旁边的舆图,快速翻看着之前做出的模糊痕迹,确定毫无漏洞,她垂目坐回原地,思索着一旦假死败露,这些烟雾弹够不够迷惑他。

闽南、百越、三江这三处她都留了或多或少的线索,三江虽离京城不远,却因着三江汇聚,水路四通八达,向来人多杂乱;闽南则是大盛王朝唯一对外的关口,若真出海,天高海阔莫说寻人,便是归来都难;至于百越,臣服大盛不过百年,文化习俗有所交融,可依旧排外,而且每逢九月瘴气封山,年节后才逐渐消散。

她心不在焉地翻着账册,这三处城镇寻人都需要大费周章,以他如今的势力,应当起码需要三年,届时他再不甘心,皇上也会出手拦人。

何况,她垂目收起账册,换了一本继续看着,他不一定会发现自己诈死,过个一年半载,新人换旧人,只是一个早逝的王妃,若干年后有人记得上柱香就不错了,又有谁会去打开墓室查看。

入夜。

赵知行带着满身酒气归来,江晚已经睡下。

他神色温柔地摸了下她的侧脸,转身去洗漱,不久带着满身水汽出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感到她不适地拧眉,换了个姿势,却依旧将人困在怀中,见她不再挣扎,才抵着她的额蹭了蹭,沉沉入睡。

江晚只觉面上瘙痒,挥了挥手翻身继续要睡,却听到赵知行的笑声,她迷迷糊糊睁眼,入目是纹理漂亮的肌肤,她吞了下口水,只觉他的皮相完美,旋即暗暗摇头,美色误人。

“什么时辰了?”

赵知行见她钻入怀中,轻笑着抬了下手臂,拥着她半坐起。

清浅的呼吸扑在胸前另他有些心猿意马,想到她身子不方便,轻咳一声打断思绪,免得折腾自己,低声说道,“快巳时了。”

江晚一惊,就要起身,“今日还要查看首饰铺子的账。”

赵知行搂着她的腰拦住,“我让王全去了,再陪我躺会儿。”

江晚听他安排王公公去查账,也不再担心,舒服地躺了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又过了几日,夜间变得寒凉,日头升起方才渐暖。

江晚缩在被窝磨蹭了许久,才起身在院中转了起来,秋心正在烧水,准备趁天还未彻底冷下前,将房中的被褥拆洗一番。

不多时满院都飘起了皂角香气。

江晚倚在廊下晒着太阳看书,不时摸一把身侧晒得暖烘烘的三花猫,猫小心护着肚子任由她摸,窝在她身侧打着瞌睡,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秋心拆洗好被褥,又去将窗门上的纱幔一一换成厚重的帘子,跟江晚打招呼后出门买柴。

带人回来的时候,江晚抱着猫回房避了避,约摸来了四五波人才将柴房和净室外的小炉房装满。

江晚等人离开才出门,看了眼秋心的屋子轻声吩咐,“你回头搬来我房里住吧,等暖和了再搬回去。”

秋心应下。

阳光消失在天际后,三花猫又翘着尾巴离开了,只是这天离开后再也没来过,前几日江晚还念叨,后来她也不怎么提了。

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格外早,内室前几日降温就开始烧地龙倒是没觉着冷,直到第二日秋心准备去做饭时才发现外头下了一夜的雪,惊喜回头冲江晚说道,“姑娘,下雪了。”

江晚披上外衣跟了出去,积雪已经堆了有半寸,还在洋洋洒洒落下。

寒风微吹,江晚打了个寒颤,秋心忙把她推回房,“姑娘还是去穿衣吧,奴婢先去厨房。”说罢,匆匆去厨房将火引燃。

江晚穿好衣服才跟了过去,正准备进厨房,听到久违的咪咪声,她脚下一转去开院门。

三花猫蹲坐在对面,身前放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见她出来,叼起放到她脚边叫了几声。

江晚蹲身撩开看了眼,见是一只半眯着眼的幼猫,轻笑着裹好问道,“这是你的孩子?进来吧。”

三花猫却只叫了几声,舔舔毛绒绒的嘴顺着来时的一道小梅花原路离开,走了一段回头见她还蹲在原地不动,捏着嗓子又叫了几声,直至看她将包着幼猫的灰布捡起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江晚看三花猫消失在漫天大雪中,呆愣在原地许久才神色黯淡托着幼猫锁好院门回去了。

秋心见她拿着一团灰扑扑的东西,不由好奇,“姑娘这是?”

江晚将巴掌大的幼猫取出,见它满身的毛毛都是嫩黄,轻柔地摸了摸,“那只三花猫送来的,是它的孩子。”

秋心闻言,疑惑地问,“那三花猫呢?”

江晚指尖微顿,垂目摸着幼猫,“走了,弄点水给洗洗吧。”

秋心去舀热水,边动作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江晚叹息般说道,“不会再来了。”

秋心转身看向她,见她双眼低垂,微微动唇不再多说,只沉默着同她一起给幼猫洗澡。

洗干净后,江晚将猫捧在手心靠近灶台烘干毛毛,轻戳它圆滚滚的头,“日后就叫你雪球了。”

幼猫打了个哈欠,窝在她掌心睡了。

冬至。

秋心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又包饺子又做汤圆,看得江晚都有些好笑,“这些吃食做一样就是,哪有你这般都做的。”

秋心手下不停,双手一捏就挤出一个圆滚滚的胖汤圆,“左右无事,奴婢多做出来些冻在院里,姑娘想吃就能吃上。”

江晚轻笑着摇头任她去了,自己则抱着雪球坐在桌前写写画画。

秋心百忙之中瞥了眼她怀中的雪球,“得有一斤多了吧。”

江晚颠了颠,惹来雪球不满的叫声,安抚地摸了摸,“差不多,幼猫长得快,送来也有一月了。”

秋心抿唇一笑,忙完手中的活又准备去做腊饭,给江晚盛了一碗早就熬上的羊肉汤,“姑娘喝了暖暖身子。”

江晚见她又想去做别的,轻声拦住,“平日就咱们二人这些足够了,你也盛碗羊汤来喝,歇会儿再忙。”

秋心点头应下,去端了碗坐在她对面小口喝着,目光落在她画在纸上的东西,只觉得似是农具,又长得不大像,轻声问道,“姑娘画的这些是?”

江晚轻笑,“闲着无聊随意画画,晚膳吃暖锅吧。”

秋心想了下还剩的肉不算多,轻声说道,“那奴婢一阵去买点肉回来。”

江晚轻声应下,突然听到大门被敲了几下,二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走出厨房沉默地看着院门,秋心则顺手抄起放在门边的木棍。

宋妈妈的声音传来进来,“阿宁,是我。”

江晚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口气,秋心也忙把木棍放回原位,上前去开门。

宋妈妈提着一篮干菜走了进来,身后的陈有水跟秋意也一人拿着一篮,浩浩荡荡地走进来,江晚惊喜地看着他们进门,忙让她们放下,宋妈妈笑着摇头,直接提进厨房摆好。

折腾一番才坐下,秋心给二人端了羊汤,行礼就要退下。

江晚轻声说道,“给秋意也盛一碗,再把客房的地龙烧上。”

秋心应了声,转身去忙碌。

江晚收回眼神,敏锐地察觉到陈有水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跟随跟秋意,直至人离开才收回,眼底亮晶晶地垂目喝羊汤。

她摸了摸怀中的猫,浅笑着问宋妈妈,“姑母怎么突然来了?”

宋妈妈双手搭在碗上捂着,“今日冬至,来看看你。”

江晚开心说道,“我前几日还在想改日让秋心去请你们过来,巧了不是,你们也别回了,多住些日子,过了年再说。”

宋妈妈略一犹豫,江晚又轻声游说,“我近日总是睡不好,觉得心里不踏实,姑母就当陪陪我?”

宋妈妈见她装的像模像样,忍着笑点头。

江晚轻咳一声收起表情,笑吟吟地喊来秋心,“书房榻上有一张图纸,你拿去外头找木匠刻两副,再买几个骰子,你跟秋意一块去,顺便买点肉跟果子糕点。”

秋心应下离开,陈有水也站了起来,“娘,姑娘,今日买的东西多,我跟她们一块去吧。”

宋妈妈点头,江晚也笑了笑,“路上小心。”

等院门吱呀关上,江晚问道,“姑母可看出来了?”

宋妈妈正色说道,“觉得秋意这般手艺是媚主之人,是我狭隘,世间女子又有几个能全凭自己心意活着,若他二人有意,我又何必再去横插一手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江晚点头,转而同她说起了近些日子的鸡零狗碎。


叶白隐晦轻笑,跟着几人离开。

江晚瞥了眼箫润生,见他正翻着宣纸,凑近赵知行低声说道,“你就这么笃定能成?万一没成呢?”

赵知行勾唇,学着她的模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总归就你我几人知晓,不成也无妨。”

江晚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没错,墨竹叶白不会多舌,自己三人定然也不会同旁人说起,便是言语大了些,也无人知晓。

刚坐正,三个年岁不一的男子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年轻男子见到江晚见着鬼一样,原本古铜色的肤色都显出了些许苍白,他左右看着几人脚下的影子,刚毅面上带着惶恐,不住探头往江晚脚下看。

赵知行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顺便瞪了他一眼,江晚也笑着欠身同他行礼,温柔说道,“曹副将。”

他白着脸忙回礼,正想叫人见江晚抬手轻挥。

侧目看向赵知行,见他沉着脸并无表示,便只恭敬行礼便和众人一起讪讪坐下,眼神还不时瞟一眼江晚脚下的影子。

箫润生没注意他们的眉眼官司,简单介绍一番就开始谈论明日的实验。

头发花白的刘水正先行开口,指着新画的水利图絮絮叨叨说了起来,他身旁的李御史不时摸着胡子插一句,补充着他遗漏的细节。

江晚听得认真,垂目执笔补充自己没想到的细节,暗自想着短短时日他们便能思虑的这般周全,显然此番利用黑火药开河,并非不可能之事。

赵知行听他们反复絮叨也很是耐心,直听他们说到挖的洞方才问道,“一丈深二尺见方,是否太深?如今北地乃冻土,比之往常要坚硬的多。”

久久得不到回应,几人看向一旁白着脸的曹副将,只见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身侧的萧润生拍他一下,“曹副将。”

曹副将差点蹦起来,倒把几人唬得愣住。

他回神僵在原地,见几人都转头看着自己,起身道歉,“对不住,正在想明日的实验,惊扰诸位。”

赵知行摆手让他落座,又问了一次。

他恭敬回道,“王爷有所不知,黑火药改良后比之以前强了许多,丈余冻土不足为虑。”

赵知行略感惊讶,黑火药改良前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分量给足约摸也只能开半丈大小的坑,改良后竟这般厉害不成?

想到此处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刘水正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赵知行借着矮桌的遮掩,伸手握住江晚。

暮色四合,烛火通明。

帐中的话题却已经转到了整个北地的水利兴修。

等说完大概章程,刘水正很是兴奋,面上涨得通红,眼眶含泪,颤着花白的胡须说道,“几位大人并非北地人,不知我们这么些年是怎么过得,远的不说,就说五年前的那场灾情,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更有往日就清苦者,竟然又兴起了易子求生。”

说到情深他更是抬手抹了把泪,“这法子若真的能成,乃是福泽子孙的大好事。”

赵知行看他如此年岁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示意身侧的李御史给他递块帕子,自己也缓声安抚,“北地百姓也是父皇的子民,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先前苦于耗费庞大才迟迟不敢动作,如今有了俭省法子不就即刻开始兴修。”

刘水正擦去泪,苦笑着低声说道,“是老臣失态,一时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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