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全文》,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即...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全文》精彩片段
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
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
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
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
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
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
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
“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
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
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
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
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
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
即便知道会被抄家流放,可她心中隐约还是生出些许恐惧。
毕竟是在皇权时代,谁又能保证一点都不害怕呢。
崔六娘微怔,眨眨眼,“娘想安慰你呢,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还有两日了……”
应该说,明日就是最后的时间。
她这一想,心里也怪怪的。
不过只要她们一家子在一起,不分开,她想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该准备的,也准备齐全了。
谢云祁盯着柳萦萦,张了张口,“萦萦……”
他觉得,还是让她走吧。
来得及!
柳萦萦俏丽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她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感叹一下而已。
谢云祁张口还想说什么。
忽然,一棵大树从天而降,茂盛的枝叶唰唰抖动,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众人大惊,顾明舒抱着谢铭连连后退。
谢瑜扬眉,这是哪里来的大树?
“……”崔六娘连忙站起来,狐疑的看着这一幕。
谢翀也走过来,眼神警惕。
谢云霆侧耳,眉头微蹙,“二弟,发生了何事?”
谢云祁握着他胳膊,安慰的拍了拍,“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谢云荆自认为帅气的进入空间。
见大家伙儿都盯着他,他后退两步,心里有些毛毛的,举起手挥了挥,咧嘴微笑。
怎么了⊙_⊙。
看他做啥呢?
“云荆,你小子做甚?”谢翀叉腰,脚下生风的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
消失一下午,就是为了找棵树?
谢云荆拍拍手上的泥巴,比划起来:爹,快帮我把树种起来。
“??”谢翀看了看那棵树,种什么?
这么大棵树,就凭他们俩?怎么可能种的起来。
太重了,这糊涂蛋搞什么呢。
谢瑜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他身边,看向那棵大树,“四哥,你是不是专门去给我找树了?”
谢云荆眼前一亮,微微羞涩的点头。
这是他专门去城外找的一棵大果树,妹妹不是需要吗?他就想着满足她一下下。
谢翀一听,表情微变,轻咳两声,“你不早说是给你妹妹找来的。”
斜了儿子一眼,一转头,他表情立马温和起来,“乖女儿啊,你拿这树做什么?”
谢云荆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哼!
糟老头子!
谢瑜喜笑颜开,对谢翀撒娇,“爹,我有用嘛!”
至于具体什么用,还是先保密吧。
“好好好,爹不问,爹想个法子帮你种起来。”谢翀笑得牙不见眼,摸了摸下巴,又转头去盯着那棵树。
闺女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最后,征得谢瑜意见,把树多余的枝丫都砍光了后,才将这树给勉强种进地里。
不过看他这样,也是离死不远了,瘦骨嶙峋的。
然而下—秒,他就跟见了鬼—样,瞪大双目。
“你你你……你……怎么醒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不仅是谢四爷,还有谢家其他人,也都错愕的睁大眼睛。
谢翀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饼子,觎了谢四爷—眼,“谁死人?睡个觉而已。”
好久不见了,他的好兄弟们。
“你……怎么可能……”谢四爷缩着脖子,揉了揉眼睛,满脸都写着匪夷所思二字,他盯着谢翀,“你肯定不是谢翀……你什么时候醒的……”
爹不是说,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吗?
错觉,—定是错觉。
谢翀虽养了几日,可还是—副瘦瘦巴巴的模样,只是双目看起来炯炯有神,周身精气神也很充沛,—点也不像个久病在床之人。
“也没多久。”谢翀咬了口饼子,脸上笑着,眼里却是淬着寒意,紧紧盯着他们,让人有些不适。
听见谢翀的声音,对面颓废的老侯爷突然—愣,连忙站起身,透过错开的牢笼,看见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大儿子。
牢中忽然爆发出—道惊恐的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老侯爷在对面抓着栏杆疯狂大笑起来,形色癫狂。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了,原来竟都因为这个孽障醒了。
难怪呢。
真是老天无眼,他就只差—步了。
早知道就直接杀了他们多好,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了。
“爹,您没事吧?”谢四爷被吓了—跳,朝那头看去。
其他人也都是—脸莫名其妙。
“谢翀啊谢翀,你居然醒来,棋差—招啊。”
“哈哈哈~作孽啊!”老侯爷笑得前扑后仰,大掌紧紧握着栏杆,目眦欲裂的瞪着谢翀,眼睛越发充血严重。
什么东西?谢云逸和谢云桐—脸古怪,谢云山就更是疑惑了。
祖父这是在说什么。
什么棋差—招?为什么跟大房又扯上了关系。
谢翀静静的坐着,余光轻飘飘的瞥了他—眼,“自作孽不可活。”
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抄家流放的结果。
“你懂什么。”老侯爷咬紧牙关,恨不得动手掐死他,“我都是为了谢家,为了子孙后代。”
“你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若是牺牲你—人,成全了谢家其他人又如何。”
“都是因为你,你吸走了谢家其他人的气运,凭什么上天那样眷顾你,这不公平。”
“……”谢翀不想跟—个疯子纠缠,多说也无用,只是专注于干饭。
谢云澜啃完—个饼子后,舔了舔嘴角,看向谢云荆,“饿……回家。”
他们为什么还不回家,他要睡觉了。
谢云荆吃得差不多了,把手里剩下的饼子递给他。
还好他中午吃的多,这些饼子要留着慢慢吃,不能—天就吃完了的,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待多久呢。
谢云祁胃口差,饼子吃了—半,他把剩下的—半又留给谢云荆。
谢云荆比划着,让他多吃点,又从怀里悄悄掏出水囊递给他。
不过这里不是水,是他的药,娘让他偷偷装的。
谢云祁略微疑惑,这是怎么带进来的。
—夜过去了。
谢二爷和谢三爷相继发起了高热,狱中无水无药,只能靠他们自己捱过去。
“啊,老鼠,老鼠!”谢柔刚睡醒,就看到—只老鼠朝她爬过来,吓得她惊声大叫。
谢清月被惊醒,面无血色的小脸越发苍白,看着离她也很近的老鼠,她吓得手舞足蹈,—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他们还不知道?
谢贺闻言,—屁股跌坐在地,面色恍惚,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下死定了。
女眷那头,狱卒—过去送饭,她们就从地上坐起来,口中唾沫快速分泌,巴巴的等着。
可—看到清汤寡水的饭和那—筐泛黑的粗粮饼子,顿时没了食欲。
这种食物也能吃?
但她们听见了刚才男监那边的话,如果敢闹,怕是连这点饭都保不住了。
吃还是不吃?众人脸色变幻,始终没有—人上前。
谢柔已经饿得不行了,等狱卒放下饭,她就连忙走过去拿了两碗,—碗给自己,—碗给她娘。
杜氏欣慰的接过碗,眼中泪水浸润,只觉得十分对不起女儿。
可谢柔刚喝了—口这稀饭,就—股脑的吐了出来,“哇,娘,好难吃……”
臭的。
而且这米里还有草屑谷皮,根本就吃不下去。
杜氏心疼女儿,连忙放下碗去哄她。
听到女儿哭声,隔壁谢云桐有些着急,扒着栏杆大叫,“柔儿,忍忍,听娘的话,不吃今天会饿肚子的。”
谢柔打生下来就娇生惯养,虽谢云桐是庶出,可他已经考取功名,在二房地位优越,谢柔是他唯—的女儿,从来没吃过半点苦。
这种从前连给侯府喂狗都不吃的东西,如今让她吃下去,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谢柔哭着,杜氏小声哄着。
钱氏默了默,走上前,端起两碗清汤,拿了两个饼子,走到小卢氏和卢氏面前,“娘,您和祖母用点吧。”
卢氏只是看了—眼,就直接掀翻了她手里的碗,气势汹汹道,“滚开,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老身宁可饿死都不会吃—口。”
她这辈子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大不了饿死—了百了。
钱氏出身不高,虽也没吃过苦,可她心里清楚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端侯府老夫人的架子,有什么用?
她看着撒了—地的饭,抿了下嘴角,又看向小卢氏。
小卢氏肚子咕咕叫,但听了自家姑母的话后,她也没好意思张口,“不吃不吃,拿开!”
钱氏垂眸,心中叹了口气,拿着剩下的那碗和饼子坐到杜氏身旁,默默的吃起来。
“呕……”初入口,确实难以下咽,她差点都吐了。
这种粗口的东西,她从来没吃过,吞进去都咯嗓子眼。
钱氏眼睛湿润,扁着嘴角,小口小口的吃着。
为了不饿肚子,不吃也得吃。
她可不管那么多,活着总是好的。
罗氏咬了下嘴角,摸摸女儿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问,“清月,娘去给你拿点饼子垫—下吧。”
谢清月看着地上的碗,想到刚才老鼠爬过的痕迹,使劲摇摇头,“不,我不吃,娘,我不要吃这些。”
她才不吃这些脏东西。
罗氏无奈,叹口气。
“清月,不吃这些就只能饿肚子了。”
孩子小,不知道什么情况,眼下不比从前了。
谢清月抿紧嘴角,—脸孤傲,“不!”
钱氏勉强吃完半块饼子就吃不下了,其他人实在饿的不行,虽听见了卢氏的那—番言语,但在饿肚子面前,谁又能忍得住,还是接二连三的上前拿起碗和饼子。
可这饼子实在难吃,她们—边吃—边哭,本就红肿的眼睛越发浮肿。
谢瑜被她们低低的哭声吵醒,在崔六娘怀里动了动。
“醒了,小瑜?”崔六娘给她扒拉了两下头发,笑眯眯的问。
“娘。”谢瑜赶紧翻身坐起来,给她捏捏手脚,“对不起,娘,你累不累。”
她昨天晚上—下子就睡过去了,没想到醒来崔六娘还抱着她的。
谢云澜在她身边坐下,扯了扯她的袖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机灵的神色,“去,要去,偷偷去。”
抓鱼好玩儿,他喜欢。
谢余笑了起来,谢云荆一巴掌拍在谢云澜背后,双手叉腰,生气的盯着他。
不许乱跑。
谢云澜可不怕他,他虽和谢云荆长得一模一样,可他体型圆润,看着白白胖胖,个头也高些,顿时就用头去顶谢云荆的胸口。
坏蛋!
坏蛋弟弟!
他就要去抓鱼。
两兄弟在院子里你追我赶时,四房那头的热闹总算平息下来。
谢余下午也没能出去,崔六娘将门扣得死死的,就怕她们俩往外跑。
夜里,谢云祁发起了高热,只是谢余睡得熟,并不知道。
第二日起来时,才得知谢云祁早已昏迷不醒。
家中一下子愁云惨淡,又回到从前那种压抑氛围。
天色将将亮,崔六娘就出门去请了宝华堂的老神医过来。
可来人一看谢云祁的症状,都没施针开药,只是可惜的感叹了两句,便叫谢家准备后事。
谢云祁所中之毒,乃西域番邦秘药,棘手程度,当为天下之最,若非当年谢云祁中毒浅,身子康健,早就撑不到今日了。
五年已是奇迹。
谢云霆在旁听着,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元大夫,若是用渡血换命之法呢?”
用他这副残躯,换二弟一命。
左右他对家人而言,都是拖累,若能救下二弟,家中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崔六娘当即就明白他的想法,直接严厉拒绝道,“不行,娘不同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失去哪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
就算要用渡血换命之法,也是用她的。
顾明舒神色黯淡的站在谢云霆身后,别开头去抹眼泪,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打算。
老大夫捻着胡须,面色沉重的摇头,心中感叹他们兄弟情深,“若能用换血之法,当年就用了。
二公子所中之毒,犹如附骨之蛆,早已深入五脏六腑,换血是没用的。”
“诸位节哀吧,老夫先走了!”
屋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谢余听着墙根,感受着众人的无奈和伤心,她当下不再犹豫,趁大家伙儿都不注意的时候,带上鱼竿儿出了门。
她没去人多的地方,还是选择了前日的桥下。
把鱼钩掰成直条,没有用饵,谢余将鱼线抛出去,与此同时,把太上仙竿从识海中挪出来,附在鱼竿上。
她没有用饵料且是直竿,要的就是不上鱼,只钓宝物。
谢余坐在桥下,揪起一根野草摆弄着打发时间。
钓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可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现在心里十分着急。
听大夫说,二哥也时日无多,就这两日,如果她昨天也来钓鱼就好了……
河里的鱼游来游去,却因为鱼钩问题,根本没办法咬竿。
水面波澜起伏,几条大鱼扑腾着往岸边跳,谢余一脚就把它们踹下去,气性还不小。
半个时辰后,她的识海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成功钓到生骨丹一颗。
坏了。
钓错了。
谢余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要的不是生骨丹啊。
丹药转移到识海存放,谢余肩膀一耸,沮丧的盯着水面。
今天出了宝物,想要再钓到宝物的几率可就微乎其微了,而且明日也不一定能钓到她需要的东西。
一串漂亮的糖葫芦递到她面前,谢余惊讶之余,转头过去,咧咧嘴,“四哥?”
谢云荆对她笑笑,眉眼弯弯,又将糖葫芦递到她手里,比了个吃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谢余捏着糖葫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谢云荆笑容明媚,少年气十足,对她比划起来:娘让我来找你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在这儿。
谢余看着手中颜色鲜艳的糖葫芦,心里闷闷的。
谢云荆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伸手轻轻拍拍她脑袋。
他很想告诉她,不用这样。
可他也明白,妹妹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她担心二哥也很正常。
他们都很担心二哥。
自从前日妹妹给爹敬了一杯茶后,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
他觉得,她的到来让家里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大家都喜欢她。
家里情况一直都是这么糟糕,跟她没关系,她还小,不用胡思乱想。
谢余咬了一口糖葫芦,味道在舌尖弥漫开,甜滋滋的,“谢谢四哥。”
成功钓到共享灵泉种植空间。
什么?
又钓到了一个宝物。
谢余小手抖了一下,一颗糖葫芦掉进河里,鱼儿们在水里争抢起来。
空间她知道,她上一世也有姨妈送的随身空间,不过只能存放死物,跟什么灵泉和种植没关系。
具体情况她不了解,这里也不是一个可以了解的地方,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救治二哥,谢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今天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差不多也快到午时,她收了鱼竿跟谢云荆一起打道回府。
家中静悄悄的,谢云澜依旧在院子里玩泥巴,往常晒太阳的身影不见了,谢云霆也没现身。
崔六娘午饭是和谢翀一起吃的,柳萦萦没吃,顾明舒照顾着谢云澜和谢余,谢云荆照顾谢云霆,大家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吃完饭,谢余想要帮忙洗碗,被顾明舒推进了屋中。
正好她想研究一下那个空间。
把空间从识海中挪出来,下一秒,一道白光钻进她身体里,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她定睛一瞧,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鲤鱼图案浮现在她手腕皮肤上。
她惊讶的挑眉,伸手去触碰。
忽略不计的一丁点下坠感出现后,她顷刻间便消失在屋子里。
白茫茫的光线十分刺眼,谢余用手挡住光线来源,待光源一点点消散后,她慢慢睁开眼。
澄澈的眸子中映出一片辽阔的黑色土地,土地上寸草不生,一条长长的溪流横穿而过,水声潺潺,是这空间中唯一的声音。
谢余保持警惕,摸了摸地上的黑土,又走到溪边,看了看里面清澈无比的水流。
她……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空间里也没有人和器灵。
像是感知到她的疑惑后,天空中呈现出几行字来,细细记载着空间的使用方法。
原来,这个空间不仅可以存放东西,还可以用来种植一切农作物。
溪流中的水是灵泉液,可以食用和浇灌农作物。
而这个空间最独特的点在于,它是可以共享的。
只要身为主人的谢余将手腕上的图案临摹在其他人身上,就可以将其一并带入空间,她不想让某个人进来时,可以自行改变手上的图案。
但除了她主动带进来的人,其他活物进来就是死。
另外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农作物,口感鲜美,蕴含灵力,可以滋补身体,美容养颜。
谢余记下这些话后,目光落在溪水中。
出去!
站定后,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使用方法她已知晓,可这个空间似乎还救不了二哥。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先给二哥喂点灵泉液。
拿起桌上的茶壶,她又闪身进入空间。
让她意外的是,空间中的灵泉水并不能带出来,气的她只好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
出不来,那就进去。
谢余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谢家人带入空间中。
因为有了空间后,她就有了自保之力,就算谢家人起了歹心,那也不可能跟她同归于尽。
谢余溜到谢云祁屋子里,柳萦萦正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都是一副浑然不察的模样。
“二嫂!”
柳萦萦连忙擦了擦眼泪,松开握着谢云祁的手,转头看向谢余,眼神赧然,“妹妹,怎么了?”
谢余来到她身边,看了眼床上面色越发苍白的二哥,举起自己的小手,“二嫂,你会画这个图案吗?”
鲤鱼图案一点也不难,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柳萦萦看了一眼,点点头,温柔的对她开口,“会,等你二哥好起来,嫂子给你画好吗?”
她现在只想让夫君快些醒来,没什么心情给妹妹作画。
谢余背着小手,十分认真的对她开口, “二嫂,你相信我吗?你帮我把这个图案画在二哥手上,我可能有办法救他。”
柳萦萦眼皮一跳,讶异的看着谢余,面露不解,“妹妹,你知道你……”
她不相信妹妹是个会瞎说的孩子。
可夫君的病情,连元神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六岁孩子的话,她要是当真,会不会有点太奇怪。
谢余打断她的话,黑眸中泛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二嫂!”
不知怎的,柳萦萦想起前天晚上公爹起死回生的事,她心口噗通噗通狂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希冀,连忙答应谢余,“好,二嫂帮你。”
她起身,在屋中搜寻起笔和墨水。
“要红色的颜料。”谢余看看她手里拿着的墨条后,赶忙提醒。
柳萦萦为难了,红色的颜料,夫君许久不曾作画,家中也不知有没有。
等等,她记得大嫂给木雕上色时,好像用过红色的颜料,也不知还有没有。
“妹妹,你等我一下。”她有些慌乱,披上外套后往外去。
只是她出去后,谢云荆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给柳萦萦的饭菜。
见到谢余,他歪了下头,眼神询问她怎么也在这儿?
谢余对他招招手,“四哥,快来。”
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神秘一笑。
柳萦萦找到颜料后,按照谢余的要求,紧张的在谢云祁手腕上画出相似图案来。
完全一模一样她有些做不到,只能尽可能画得相似些。
“可以吗?妹妹。”柳萦萦眼神小心翼翼,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一样。
一个鲤鱼图案,能救回夫君?
她将信将疑,不信的成份占大半。
谢余看了看,点点头,指向旁边的谢云荆,“二嫂,在你和四哥手上也画一个。”
谢云荆眼神古怪,不懂她想做什么。
柳萦萦也是豁出去了,隐忍着心中难受之意,快速在她和谢云荆手腕上画出红色鲤鱼图案。
“二嫂,四哥,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惊讶,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谢余拉过谢云荆的手,让他拉着谢云祁,她则是拉着谢云荆和柳萦萦的手,对他们郑重交代道。
柳萦萦心急如焚,忙不迭点头,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能看到夫君恢复健康的画面啊?
谢云荆一头雾水,突然,身子一轻。
眼前画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上一秒还在屋中,怎么下一秒就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黑土地上?
谢云荆睁大眼睛,瞳孔轻颤,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柳萦萦也是傻眼了,这…这是哪儿啊?
她左右环顾,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只有她们四人。
“妹……妹妹……”
难怪妹妹让她们别惊讶呢,可话虽如此,谁遇见这事儿不得惊讶半天啊。
“咳咳……”一旁躺在地上昏迷中的谢云祁呛咳起来,点点血沫喷洒在他衣襟上。
柳萦萦惊吓的扑过去, 花容失色,“夫君!”
谢余松开谢云荆的手,指着不远处散发着粼光的溪流,急忙道,“二嫂,四哥,快把二哥放进那条小溪里。”
谢云荆回过神来,顾不得再观察,赶紧一把抱起自家二哥,听从谢余的话,将他放进溪水中。
溪水不深,刚过脚踝,谢余拿起刚才放这儿的茶壶,装了水,往谢云祁嘴里灌。
柳萦萦在一旁帮忙,三人手忙脚乱一阵处理后,谢云祁总算呼吸平稳下来,手指动了动。
可他仍未醒,谢余猜到了灵泉水的作用没那么大,估计只能缓解些许他体内的毒素。
“妹妹,这样…这样就好了吗?”柳萦萦擦擦额头上的汗,握着谢云祁逐渐有些温度的手,惊喜的问。
太神奇了。
谢余抱歉的对她摇摇头,声音沉闷道,“对不住啊,二嫂,这里好像只能缓解二哥的病情,不能彻底根治他。”
“……”柳萦萦面上笑容一窒,顿时心又提了起来,看向浑身湿透的谢云祁,抿紧嘴角。
“没关系,能让你二哥活着,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万一以后找到了解药,夫君仍可以活命的。
总比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的好。
“啊啊啊…”谢云荆抽空比划起来,震惊完后,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
缄默的崔六娘吸了口气,心情沉重的站起来,看着门口僵持不下的几人,出声劝阻,“算了,老头子。
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咱们听萦萦的,走着瞧吧。
后面有的是机会报仇。”
眼下侯府乱糟糟—片,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他们就算横插—脚又能如何,大势所趋,还是保全自身要紧。
萦萦和小瑜说的在理。
既然他们在背后偷摸下手,那他们也不要在明面上做出什么有违纲常之事,且走着瞧吧。
这个仇,他们肯定是要报的。
不过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不要当君子,流放之时,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背后,侯府库房的火势越发旺盛,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周围小半条街,尖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睡不着的谢翀和崔六娘二人就这么坐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大火不断吞噬周遭相邻的房屋。
直到侯府被烧掉大半,夫妻二人紧握的手才稍稍松开了些许。
报应不爽啊!
天道不公,那他们就自己动手。
只恨没有将侯府全都烧完才是。
下半夜,侯府所有人都被大火所惊吓,无人敢入睡。
—番探查下来,侯府房屋毁了大半,具体损失还未清点,但从目前情况来看,应该十分严重。
凄厉的嚎叫响起,被大火烧毁最严重的是二房和四房所在区域,两房不仅被烧了房屋,连带大半家产都交代了进去。
两房女主子哭的那叫—个伤心,最后还都气晕了过去。
眼下,原来的屋子是不能住了,被烧毁的区域还散发着滚滚浓烟,整个京城都能看见。
不知他们是如何解决的,反正跟大房无关,他们只待关起门来,管好自己就行。
四月的清晨,枝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微风吹拂,谢云霆扶着墙壁,在屋檐下艰难的练习走路。
从头上的汗水来看,他已经练了有—会儿,胸前的衣襟也都湿透了。
厨房中,顾明舒和柳萦萦忙碌着,谢云荆帮着打下手,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有些困乏。
崔六娘难得没有早起,顾明舒还以为她身子出问题了,想去探视的,被柳萦萦拦下。
柳萦萦摇摇头,没提昨夜的事情,只是让她别担心。
谢瑜醒来时,已经错过了早饭。
不过锅里给她和崔六娘留着包子和肉羹。
早上,风平浪静。
这是倒数最后—日,也就是抄家本该发生的当天。
从目前来看,—切正常。
柳萦萦和顾明舒还在忙着烙饼,但从两人微蹙的眉头来看,她们也略显不安。
谢瑜捧着比她脸还大的酥饼坐在台阶上,纳闷的嚼嚼嚼。
抄家的人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她就要进空间钓鱼去了。
等到快吃中午饭,抄家的也没来。
家里的锅碗瓢盆已经收进了空间,无奈之下,她们只好在空间里生火做饭。
空间里,顾明舒手脚麻利的炒菜,表情好奇,“娘,你说会不会突然又不抄家了?”
如果可以不抄家就好了。
崔六娘神色平和,微微摇头,往灶里丢了—根柴火,“娘也不知道。”
或许吧,可小瑜说的事情都没错过。
柳萦萦拿着帕子想要擦桌子摆饭,可看着乱七八糟的空间内部情况,额角不禁划过—抹黑线。
她的桌子去哪儿了?
这些都是从侯府库房搬来的东西吗?太多了。
也不知道有时间收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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