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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 全集

行简知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记得书中所写,西洲民风开放,对女子也异常宽容,甚至还有不少女子行商。但阶级却十分严格,陆明溪方才所说亦是律法所写,郡主对非皇亲国戚之人皆可不行礼。这话一出,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从前百依百顺的人,如今竟然敢这般直接拂了她的面,她气急了,“你,你!”见此,周云儿忙上前几步替老夫人轻轻抚着胸口,遂又看向陆明溪,言语中尽是责怪之意:“将军夫人说话未免过于难听了些,老夫人是您的婆母,都是一家人,您怎能这般同她老人家说话?”程鹤州此时也沉着脸看了过来,声音冰冷如寒潭:“明溪,你太不孝了。”“我不孝?”陆明溪扶了下头上的发簪,抿唇笑道:“将军大可出府去问问,你征战沙场之时,本郡主几乎每日都早早的出门为老夫人买新鲜出炉的桂...

主角:陆明溪程鹤州   更新:2024-11-17 0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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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溪程鹤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 全集》,由网络作家“行简知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书中所写,西洲民风开放,对女子也异常宽容,甚至还有不少女子行商。但阶级却十分严格,陆明溪方才所说亦是律法所写,郡主对非皇亲国戚之人皆可不行礼。这话一出,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从前百依百顺的人,如今竟然敢这般直接拂了她的面,她气急了,“你,你!”见此,周云儿忙上前几步替老夫人轻轻抚着胸口,遂又看向陆明溪,言语中尽是责怪之意:“将军夫人说话未免过于难听了些,老夫人是您的婆母,都是一家人,您怎能这般同她老人家说话?”程鹤州此时也沉着脸看了过来,声音冰冷如寒潭:“明溪,你太不孝了。”“我不孝?”陆明溪扶了下头上的发簪,抿唇笑道:“将军大可出府去问问,你征战沙场之时,本郡主几乎每日都早早的出门为老夫人买新鲜出炉的桂...

《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 全集》精彩片段




她记得书中所写,西洲民风开放,对女子也异常宽容,甚至还有不少女子行商。

但阶级却十分严格,陆明溪方才所说亦是律法所写,郡主对非皇亲国戚之人皆可不行礼。

这话一出,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从前百依百顺的人,如今竟然敢这般直接拂了她的面,她气急了,“你,你!”

见此,周云儿忙上前几步替老夫人轻轻抚着胸口,遂又看向陆明溪,言语中尽是责怪之意:“将军夫人说话未免过于难听了些,老夫人是您的婆母,都是一家人,您怎能这般同她老人家说话?”

程鹤州此时也沉着脸看了过来,声音冰冷如寒潭:“明溪,你太不孝了。”

“我不孝?”陆明溪扶了下头上的发簪,抿唇笑道:“将军大可出府去问问,你征战沙场之时,本郡主几乎每日都早早的出门为老夫人买新鲜出炉的桂花酥。”

她的眸子看向椅中有些气急败坏的老夫人脸上,“只因老夫人说了每日都要吃本郡主亲自买的一包桂花酥,本郡主便不论夏炎冬寒的日日出府购买。”

陆明溪带入原主,越说越气,袖中的手不知不觉间紧紧的攥成了拳。

她唇边扯出一抹淡笑,收回视线,遂又对上程鹤州的双眸,“本郡主的父亲母亲都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将军觉得本郡主过分吗?如今你们为了一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女,便如此待本郡主?”

老夫人见陆明溪疾言厉色,顿时火冒三丈,如同炸了毛的猛禽一般,拄着拐杖便要扑过来。

陆明溪只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三人。

她知道,老夫人从前因妾室出身受尽了其他出身高贵的妇人冷言冷语,其这般折磨原主便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叫外边的人瞧瞧,高贵如丞相府中的郡主,在她面前也只能卑微求怜。

可如今的她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再任由其随意拿捏。

老夫人涨红了脸,苍老的双眸死死盯着陆明溪,恨不能吃其肉饮其血,最后咬牙切齿的道:“我是你婆母!你怎敢?”

见状,程鹤州也厉声呵斥道:“明溪,快给母亲赔礼。”

“绝不!”

陆明溪话音刚落,衣袖便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一道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您还是不要激怒老夫人了,一会她又——”

话未说完,便听得周云儿一声惊呼:“老夫人!”

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老夫人,此刻已经稳稳的倒在了程鹤州怀中。

看样子是晕过去了,从前在老将军还未仙逝时就惯会用这些手段,如今面对自己的儿子,只要其觉得无理反驳便会装晕。

程鹤州紧咬牙关,似忍着极大的怒意深深的剜了一眼陆明溪,随即将人抱到床榻上,又对身后的丫鬟道:“去请大夫来。”

陆明溪立在屋中只冷眼看着那忙前忙后的几人。

在将老夫人安排妥当后,程鹤州大掌捏住陆明溪的手腕,将人带回院子。

“嘭!”

房门被人用力踹开,陆明溪被甩到屋中,趔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她丝毫不惧的迎上程鹤州的目光。

颈间突然多出一只大掌,遏着她的咽喉,她依旧固执的抬眸对上程鹤州的眼睛。

程鹤州声音冰冷,“陆明溪,本将看在幼时一同长大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你莫要不知好歹。”

“本郡主亦是看在自幼一同长大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可你不知好歹。”

从方才在老妇人院中起,她便自称“本郡主”,程鹤州不知为何,总觉着她同从前不大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但是一想到她将自己母亲气晕,程鹤州的手慢慢收紧,双眸死死盯着她的脸,怒道:“若不是你让陆丞相求来赐婚圣旨,本将根本不会娶你。”

陆明溪被他掐的憋红了脸,却依旧冷眼看着他:“但为了能上战场立功,你不也娶了本郡主么?对你来说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交易。”

程鹤州气急败坏的将她甩开,“陆明溪,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陆明溪撑着身子从地上起来,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却看到他因怒意而猩红的眼睛。

她自然知晓自己在说什么了,原主的父亲陆丞相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一生清廉,也是他在山海关战乱时,力荐程鹤州带兵前去支援。

不过圣上生性多疑,自然不愿将好不容易从老将军处收回来的兵权再放手给其儿子,故而另派他人带兵前去。

但山海关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都,且朝中已无可用之人,彼时的圣上依旧疑心程鹤州,即便是陆丞相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圣上也不愿让其带兵。

最后不知陆丞相与圣上在御书房密谈了什么,当日便有一道赐婚圣旨传到丞相府。

第二日,程鹤州草草拜堂后,便得了令带兵十万前去山海关。

原主本就心悦程鹤州,求圣上赐婚亦是其向陆丞相提了多次。

即便书中未写明御书房所议之事,估摸着也是圣上想让程鹤州在京中有所牵挂,才将自己亲封的长乐郡主赐婚于程鹤州,若其敢有异心,京中便会有拿捏他的两名人质,也能叫世人唾骂他不念圣恩。

而陆丞相赐婚的请求正中圣上下怀,此局既能拿捏程鹤州,亦能将陆丞相牵涉其中,原本要告老还乡的老臣便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在朝中继续为圣上出谋划策。

只是可怜了原主,心心念念的男子视她如草芥。

陆明溪敛起思绪,不禁笑了笑,声音极其轻柔,“怎么?本郡主说中你的心思了?”

“程鹤州!当年若不是赐婚一事,你现在最多只是空有副将头衔,困于京都,连带兵都是不能的,更何况上阵杀敌?”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毒刺般,深深的扎进程鹤州心间,但他却不愿放下那所谓的尊严,怒道:“陆明溪,你别太过分了,从前明明是你逼迫我娶你的,我上阵杀敌与娶你有何干系?”

不等陆明溪开口,一道柔弱造作的声音自院中传来:“将军。”




“郡主,可要传膳了?”翠竹垂首立在门外,恭敬道。

陆明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见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又携另一个丫鬟端来吃食。

布好膳后,翠竹恭敬地退到一旁,“郡主请用膳。”

陆明溪缓步行至桌前落了座,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你从前在何处当差?”陆明溪问。

翠竹恭敬应答:“奴婢从前未曾在旁的府中当差,但奴婢的娘亲曾在宫中伺候贵人,故而也教了奴婢一些礼数。”

“你母亲将你教的很好。”

“奴婢谢郡主夸奖。”翠竹依旧垂首立在原处。

午膳用毕,陆明溪靠坐回美人榻上,杏儿立在一旁替她摇着扇子。

她缓缓阖上双眸,无人打搅,她这一觉睡的极沉。

再次睁眼已是黄昏。

白日杏儿出府时便打听过,如意楼晚间才开始营业,但来往的客人众多。

看着眼前送礼数,知进退的翠竹,陆明溪道:“今夜院中交由你看守,切记莫叫人闯了我的屋子。”

“奴婢知晓。”

万事俱备,只等天黑。

陆明溪面色坦然,杏儿一脸急色,时不时走到窗边看看天色。

天色渐晚,主仆二人匆忙换上衣裳,完全一副公子与仆人的装扮。

推开门的那一刹,翠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陆明溪带着杏儿避过府中的小厮,径直出了后门。

两人立即钻进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上,杏儿忐忑不已,紧紧的攥着衣角。

约莫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下,陆明溪躲开杏儿伸来的手臂,自行跳下马车。

抬眼望去,‘如意楼’三个大字,潇洒肆意,一众身着锦袍的贵公子进进出出,无一不在诉说着此处的奢靡。

两人一前一后刚朝如意楼走近几步,便见的几个衣着清凉,身姿曼妙的女子迎了上来,素手轻轻挽住陆明溪的手臂。

紧贴在手臂上的柔软,激的陆明溪身子一颤,尽管她是现代女性,但却从未与别的女子这么亲密过,她不禁吞了下口水,面上一片霞云。

陆明溪轻咳一声,任由两人将她扶进去。

厅中设有一个舞台,台上的女子正扭着纤腰,伴着琴声翩翩起舞,随着她的移动,脚下出现片片绯色,如同踏着红莲而来的仙子,面纱飘起的一瞬,在场的众人都惊呼出声。

那女子惊世的容颜,叫陆明溪都看呆了去。

待入了房,她忽然唤住想要去叫酒水的女子,“在下到此处并非寻欢作乐,而是想见一见如意楼当家的,不知姑娘可否引荐一番?”

屋中的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又双双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陆明溪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在下只是想打听些事情,并无其他意思。”

环住陆明溪臂弯的女子忽的松开双手,笑道:“奴家主子不见任何人,既然贵人是想打探消息,那不妨同奴家说说,待奴家去问问再给您回话。”

陆明溪学着男子模样朝她拱手,压低了声音道:“在下只想知晓这京都可有适合做仓储的院落,还有经营粮食与药材的铺子,在下要求也不多,只要地方够大便可。”

女子盯着桌上的银票,弯起了唇:“贵人既舍得用这么多银钱来打探消息,何不买块地自行建造?”

“听闻如意楼只管收钱办事,”陆明溪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怎的还需查客人的底细么?”

对上她的眸子,女子笑道,“自然不是,公子稍等。”

言罢,两名女子脚步轻盈的出了屋。

杏儿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屋中,“小——”

在接到陆明溪递来的眼神后,她忙改口道:“公子,小的怎么觉着此处有些可怖。”

说着还朝陆明溪靠近了几步。

陆明溪坐到椅中,看着不远处轻轻摇曳的烛火。

房门再次打开之际,两个丫鬟端着酒水进来,放到桌上后又悄声退下。

屋外的琴声与众人欢呼声传入屋中,陆明溪起身走到窗前远远的望着舞台中央。

本想再看看方才那女子的绝世容颜,但人早已退下,她有些失望的退回原处。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娇媚的女子声音传来,“柳儿让公子久等了。”

待走近些,她才从袖中取出一小摞纸。

陆明溪接过细细看了一番,“这便是京都所有的铺子与院落么?”

“公子是不相信奴家主子的实力么?”

陆明溪忙将此物收起,又奉上一张银票,“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告辞。”

手臂被人紧紧挽住,柳儿将唇瓣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诱惑,“公子都到此处了,何不寻一寻开心再走呢?”

陆明溪不禁红透了脸,逗得那女子咯咯作笑。

立在一旁的杏儿,早已面红耳赤,但看到自家小姐被穿成这副模样的女子缠住,出声呵斥道:“姑娘还是自重些。”

谁知此言不仅不能制止住那女子,甚至引的她扶腰大笑起来,“这位公子真会说笑,如意楼的姑娘们本就是服侍男人的,如何自重?”

“能到我如意楼来的就没一个能经受住诱惑,莫非你家公子是断袖?”

她说着,软若无骨的手在陆明溪脸上轻轻划过。

陆明溪只觉后背发麻,汗毛直立,“望姑娘莫要戏弄在下,在下到此处实属只为买消息,”她顿了顿,道:“且家中尚有新婚妻子,恕在下再难接受姑娘美意。”

言罢,她攥住杏儿的手腕逃也似的离开此处。

背后传来女子肆意的笑声,陆明溪只觉面上臊得慌。

刚从隔壁出来的男人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个瘦弱男子,不禁蹙起了眉, “那两人是?”

“回公子,那主仆二人便是方才来买消息的。”

闻言,男人轻轻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陆明溪与杏儿赶回府中时,程鹤州正冷脸坐在桌前饮着茶。

见到身着男子衣裳的主仆二人神色匆匆的赶回来时,程鹤州不悦的蹙起了眉,目光似剑,声音冰冷,“你穿成这副模样去哪了?”

“出府逛逛,怎的?将军还想如前些时候那般将我禁足吗?”

陆明溪抬步跨进屋中,随即扫视了一圈,开口道:“夜已深了,将军怎的还不回屋歇着,到我这作甚?”

借着烛光,陆明溪能看到他眸中逐渐升起的寒意,但她并不畏惧,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提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程鹤州目光紧盯着她的面上,微弱的烛光将她如雪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些。




“杏儿,你可还记得前些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的那几间铺子,午膳后你替我去跑一趟,将那几间铺子也都买下来。

“奴婢知晓。”

陆明溪指尖点着桌面,秀眉轻蹙,“切记不要让旁人看到了,还有,待拿到房契后,寻个由头送到丞相府交由兄长保管。”

见她神色凝重,杏儿也跟着紧张起来。

杏儿出府后,屋里便只剩了陆明溪与那只小松鼠。

直至傍晚,两个小丫鬟才回来,好在事情很顺利,杏儿还带了陆明溪最喜欢吃的糕点。

陆明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与两个小丫鬟有说有笑。

而老夫人那边就没有这般和谐了。

程老夫人一脸愁容的望向正翻着账本的程鹤州,“鹤州,你看——”

“母亲,儿子不知,明溪掌家的这两年,府中竟这般挥霍无度,”程鹤州将视线从账本上收回,看向座上的老夫人,“府中日常开销便罢了,怎的您还找明溪拿劳什子头面?”

他眉头紧蹙,声音冰冷,许是上过战场的原因,周身布满了戾气,一时间竟将老夫人吓住。

见气氛诡异,周云儿忙从中打着圆场,“将军也莫要责怪老夫人,她老人家也需得接见来客,若不收拾的体面些,那也是落了您的颜面啊。”

老夫人只觉手上一紧,收回视线的一瞬,便对上周云儿的眼睛。

她猛地回过神,一脸委屈的望向程鹤州,“你父亲倒是去的轻松,这偌大的将军府全靠老身撑着,虽你得了圣旨带兵出征,但所得的俸禄如何够养活将军府的百余号人。”

“且你凯旋归来时,所得的赏赐也屈指可数,还没有陆氏——”

不等她说完,程鹤州便开口打断了她,“母亲,儿子领兵出征不是为了俸禄,而是为了功绩,若是养不活那么多人便遣散些,只留些人手照顾着几个院子就行。”

老夫人一听便不愿了,“你可知若非下人犯错,主家万不可随意将人遣散,这要是传出去了,叫老身和你的脸往哪搁啊?”

“且府中大多下人都是伺候了多年的,还有一些是家生子,这不行。”

程鹤州将账本重重的砸到桌上,“那母亲说说该当如何?”

难得见他这般生气,老夫人身子一怔,在周云儿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依老身的意思,不如你去跟你陆氏说道说道,这掌家权还是给她。”

程鹤州也知,以他的俸禄仅能勉强养活一府人,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母亲再这般挥霍下去,但他不愿去求陆明溪。

看着他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周云儿适时开口,“将军,既然老夫人都这般说了,那您就委屈一下自己,去郡主说一说。”

程鹤州虽百般不愿,但府中上下确实需要有人掌家,且这两年陆明溪确实将府中管的很好。

周云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这陆明溪手里的银钱看来确实很多,也难怪她的兄长能送那么一大箱子宝贝给她,等她将银钱全都拿到自己手中后,再让程鹤州将人休了。

刚沐浴完的陆明溪坐在窗前绞着头发,房门被推开时,她满脸不悦的看向来人。

似是早就料到了程鹤州会来一般,陆明溪唇瓣微弯,“不知将军深夜闯入本郡主房间,是有何事?”

她转回身子,示意杏儿继续绞发。

程鹤州走到桌前斟了盏茶,自顾自的喝着,也不开口。

半晌,陆明溪拂开杏儿的手,不悦的站起身子走向他,“将军有事便说,无事就走吧,本郡主乏了。”

程鹤州指尖微顿,抬眸看去。

许是刚沐浴过的原因,陆明溪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瀑的乌发随意散落在腰际,行走间,竟透着一股他从前不曾注意到的美感。

见他不语,陆明溪侧头看着桌前的男人,“将军,本郡主乏了。”

程鹤州忙回过神,轻咳一声,“那个,我来是想同你说掌家一事——”

“不必说了,既然我都将账本交出去了,便不打算再收回来,将军若是怕自己管不好便交由老夫人,亦或者云儿姑娘”陆明溪弯起眸子,继续道:“她那般温柔贤惠,定能把将军府管理的妥帖得当。”

言罢,她收起笑意,道:“翠竹,送客。”

程鹤州只觉颜面尽失,亦不敢多做停留,起身跨出屋子。

待人走远后,杏儿才将被褥铺好,埋怨道:“将军真是,竟能有脸开口让小姐继续掌家,他不知小姐这两年都往里边贴了多少银子。”

陆明溪毫不在意的坐到床边,随即轻松一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无所谓,那些银钱便当这两年买的教训,若他们安分些,本郡主便不追究,若是不安分,迟早有一日本郡主会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

“要奴婢说啊,小姐还是心善,若不然定将那周云儿撵出府去。”

陆明溪弯起眸子,侧头看向她,“撵出去又如何?就能得夫君欢心么?”

她收起笑意,认真道:“杏儿你记住,凡是变了心的男子便不要再留恋,与其使尽手段得来那一丝怜悯,不如早些放手,自己也能舒心些。”

杏儿虽有些听不太懂她说的话,但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奴婢听小姐的。”

“嗯,你二人去歇着吧。”

房门阖上之际,陆明溪翻了个身,面朝里侧阖上了眼,她的呼吸逐渐平缓。

在府中歇了几日,她便带了两个丫鬟去了宫中。

宫门处的侍卫将她的车拦住,“无令者不得入内。”

陆明溪在杏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即将腰间的令牌递过去。

侍卫在看过令牌后,便将主仆三人放了进去。

此次前来,并无人接应,陆明溪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带着两个丫鬟缓步走在宫道上。

再次来到承乾宫,陆明溪心中百感交集。

通传的宫人很快出来,“长乐郡主请跟奴婢来。”

坐上之人面色苍白,厚厚的口脂依旧遮不住她憔悴之色。

“明溪见过皇后娘娘。”

裴皇后笑了笑,声音温和,“起来吧。”

随后又示意李嬷嬷将人扶到身边坐下。

“回去这么些天了,才想起来看本宫。”

陆明溪对上的眼神,也跟着勾了勾唇,“明溪前几日有些抽不开身,故而来的晚了些,娘娘莫怪。”

“今日给娘娘带了一物,据说此物放到寝宫有助眠功效。”

她说着便让人将匣子打开。




周云儿掐着茶盏,笑道:“郡主所言,云儿不敢不认,但救命之恩仅这般怎够?”

她忽然倾身到陆明溪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云儿看上的可是这将军夫人之位,郡主。”

陆明溪挑眉看向坐回去的周云儿,她依旧面带微笑,一副柔弱模样,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竟这般明目张胆了吗?想刺激她生气,从而抓她把柄,去找程鹤州告状?

只可惜,周云儿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云儿姑娘野心倒是大,只可惜本郡主除了有圣上亲封的头衔,身后还有丞相府做靠山,失了这将军夫人之位倒无妨,本郡主也不必像你这般,为了一个男人使尽手段。”

看着她妒意横生的面容,陆明溪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在你坐上这将军夫人的位子后,又待如何?有没有那个福气坐稳?”

“你!”

周云儿眸光忽然闪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水浇水到自己身上,随即惊呼一声。

不等陆明溪反应,身后突然冲过来一抹身影,眨眼的功夫就将周云儿拉起护在怀中,轻声问:“你没事吧?”

周云儿作势趴在他胸膛,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挑衅的看了眼陆明溪,“云儿没事,只请将军莫要责怪夫人,夫人她定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声暴呵,“陆明溪!”

在对上程鹤州阴沉的脸时,陆明溪缓缓起身,轻嗤道:“云儿姑娘娇弱,只是这般恐不能叫将军疼惜。”

不等周云儿反应,陆明溪端起自己的那只茶盏,径直泼向抱在一起的两人,“天热,还望将军与云儿姑娘喝了这杯凉茶后,能好好清醒一番。”

震惊之余,程鹤州怒气更甚,“你!”

陆明溪挑衅的瞪了回去,“此处留给你二人纳凉,本郡主就不奉陪了。”

杏儿与翠竹紧跟在她身后离开,凉亭中的两人一时间竟呆愣在原处,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看不见那主仆三人的身影了。

回到屋中的杏儿,一脸紧张,“小姐这般不怕惹的将军不悦么?”

陆明溪把玩着手中的团扇,看向眼前的两个丫鬟。

见翠竹一脸镇定,不禁问道:“你不怕?”

“怕,但奴婢是郡主的丫鬟,奴婢只知一切听郡主的便好,郡主这般做自有郡主的道理。”

“你先下去吧。”

翠竹退下后,陆明溪才放下团扇,取来纸笔写了信让杏儿递到丞相府去。

看了杏儿带回的书信,陆明溪终于能安下心来,晚膳也用的多了些。

次日她早早起身梳洗,在陆予安所说的地方候着他下朝归来。

匆匆换下官袍的陆予安一踏入茶坊便引的众人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面容俊秀,身量修长,眉眼间与陆明溪有四五分相似,清秀中又不失男人特有的气魄,是人们印象中的文臣气质。

“让明溪久等了,是为兄的不是。”

“妹妹从不知兄长是这般喜欢说笑的人。”

谈笑间,兄妹二人对立而坐,杏儿被陆明溪叫去门外守着。

见她这般严谨,陆予安不禁正色道:“你需要为兄做什么?”

“妹妹不需要兄长多费精力,只需借用兄长的名义便好,”陆明溪斟了盏茶推到他面前,“妹妹想以兄长之名经商。”

“那日后可需为兄出面?”陆予安轻抿了一口茶。

“若是明溪能解决的自然不必兄长出面,但若是有必要恐会劳烦兄长配合一二。”

“好。”

陆明溪心中微动,看向背对着光坐在对面的人,“阿兄都不问问我想做什么生意吗?”

陆予安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弯了弯唇,“妹妹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有兄长与父亲为你善后。”

闻言,陆明溪忽觉眼睛酸涩,虽知晓陆予安是一个极好的兄长,但亲耳听到更是叫人触动。

见她双眼泛红,陆予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方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陆明溪强压下泪意,笑道:“兄长待我这般好,日后挣了银子定会分您一些。”

“瞎说什么胡话呢?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待你好,那待谁好?”

“是是是,等会兄长同我一起用膳,今日我做东。”

陆予安取下腰间的私印,放到她手心,“今日恐是不行,此物你收好了,若有需要可携此物到京都的任何一家铺子购置物什,到时候挂在我名下。”

见她推辞,陆予安板着脸道:“我既说了与父亲会全力支持你,便不是戏言,若你不收着此物,那为兄方才所言岂不只是一句空话了么?”

陆明溪紧紧攥着掌心的私印,“好。”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兄长可知京都何处能寻到所有铺子的信息,或者适合作为仓储的院落。”

若是自己去寻也不是不可,但这样的话会浪费时间,她担心生意会延迟太久,到时候无法应对旱灾。

陆予安指尖摩挲着茶盏,思索半晌,才道:“倒是曾听同僚说过一处专收集信息的地方,似唤作‘如意楼’。”

“如意楼?”陆明溪抬眸看向他,“那不是京都最大的青楼么?”

陆予安轻咳一声,双耳红的似要滴血,“越杂乱的地方,能获取的信息越全面,听闻那处能买到所有想要的所有消息,不过价格也会有所差异。”

见她眉心紧蹙,认真思索,陆予安忙打断她,“不若改日为兄替你去打听打听?”

陆予安此言一出,双颊不禁冉起一片红晕,陆明溪知晓他从未去过那种地方,自然不忍叫他为难。

“此事就不劳烦兄长了,妹妹自行处理。”陆明溪起身道:“既然兄长还有旁的事,那明溪便不耽误兄长了,待兄长得了空,可让人传话给我。”

两人出了茶坊同行一段路后,才分别回府。

回到府中的陆明溪开始着手搜集适合经营的铺子信息。

她考虑的首先是粮食与药材,最后才是其他。

前些时日看的那几家铺子不大合适做粮食生意,但可以做些其他买卖,权当是为购置粮食准备些积蓄。

思及此,她唤来杏儿,“你想办法寻两套男子衣裳来,晚间随我去如意楼。”

杏儿惊的瞪大了眼睛,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小姐,那,那可是青楼,这如何使的?”

“你只管去寻来,你家小姐必定不会叫你受罚。”

陆明溪想做什么,杏儿作为一个丫鬟自然是劝不住的,只得乖乖照做。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明溪摊开小手,那枚私印静静的躺在掌心,她仔细看了一番才将其收回到匣子中,最后塞进一个无人知晓的夹缝中。

正好也借此机会试探翠竹一番,若真是个忠心的,她会将人重用起来,若有异心,那她必将叫其吃些苦头。

约莫半个时辰后,杏儿捧着一个包袱回来,气喘吁吁道:“小姐,奴,奴婢回来了。”

陆明溪打开桌上的包袱,里边放着两身颜色素雅的男子衣裳,她不禁暗叹:还算有些眼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明溪朝杏儿使了个眼色便见她迅速将包袱收起,放到柜中。




她不禁冷笑,来的还真是时候。

“云儿。”程鹤州看向来人,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温柔。

他大步跨出房门,握上女子的手便要走,却见那人轻轻推开他的手,款步走进屋中,朝陆明溪屈膝行礼道:“夫人见谅,小女子并不是故意要惹的您与将军疏离。”

她扭头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身后之人,才又道:“小女子于将军有救命之恩,在山海关时,将军已许诺会娶我,望夫人——”

不等她说完,陆明溪便嗤笑出声,“云儿是吧?你可知聘为妻奔为妾?我西洲虽民风开放,但此礼大家都是默守的,本郡主不知圣上是否对山海关一带的百姓另立律法,故而叫姑娘——”

她的眸子直溜溜的看着对面之人,欣赏着她面色精彩的变化。

却不想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将周云儿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对她说话的声音也比先前更为阴冷:“陆明溪,云儿与我有救命之恩,便是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连这都要醋吗?”

“醋?”陆明溪挑眉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本郡主不知醋为何物,将军还是莫要说笑。”

见她面色并未异常,程鹤州不免觉着奇怪,从前她总是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就连成亲前三日不可见面的规矩她都不顾,偷偷溜出丞相府来寻自己。

如今看到自己带了云儿回来怎会不醋呢?

周云儿的啜泣声将他思绪拉回,只见身后之人不知何时移到他的身侧,看向陆明溪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惧意,“夫人作何这般诋毁云儿?云儿与将军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军中之人皆可作证。”

程鹤州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在将视线移至陆明溪的身上时,温柔之色霎时消失殆尽。

“陆明溪,你休要太过分了!”

看着他们二人犹如抱在一起预防敌人的豺狼一般,陆明溪只觉无比恶心,“本郡主说话向来都是如此直截了当,将军不知道么?”

“再者,本郡主方才说的可是不对?不若待将军上朝时向礼官请教一番,以证实本郡主所言可有假?”

“陆明溪!你简直不可理喻!”程鹤州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拿一名女子如何。

衣袖忽的被扯了一下,周云儿泪眼婆娑的看向他,柔弱的模样瞧的他心间一软。

“将军,既然夫人不喜云儿,那劳烦将军择日将云儿送回山海关吧。”

言罢,她抬袖抹着眼泪跑出了院子。

程鹤州攥紧大掌,怒瞪了一眼还立在原处的人,大步追了出去。

送走了两位瘟神,陆明溪只觉无比困倦,房门阖起,连杏儿都被关在了门外。

再次醒来时还是躺在雕花大床上,她终是彻底接受了穿书的这个事实,颈间传来一阵痛意,她不得不撑起身子走到铜镜前看了看。

颈间被程鹤州掐过的地方赫然躺着一条红印,她的手缓缓抚上那处红痕,抬眸间却被镜中之人的面容吸引了视线。

镜中之人皮肤白皙,稍显婴儿肥的脸上镶着一双杏眸。

虽不是国色天香之姿,却也算得上清秀佳人。

相比于周云儿不知好上了多少倍,程鹤州那个睁眼瞎放着珍珠不要,偏偏挑了个黑心肠的小绿茶。

陆明溪真是不知原主如何想的,自己的爹爹是当朝丞相,京中的王孙贵族这么多,非喜欢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还美其名曰出征回来带个孤女?这到底是去征战沙场还是扫荡寡妇村了?也只有原主那般单纯之人才会信了这鬼话,最后被自己心善所收留的这名女子亲手害死。

她抬手轻轻拍了下脸颊,似是对原主在说:“既然我借用了你的躯壳,那我便帮你讨回公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你白白失了性命。”

陆明溪收回视线,朝门处唤道:“杏儿。”

小丫鬟应声推门而入,手中还拿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杏儿踌躇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将军说夫人受了伤,命奴婢将药送到夫人屋中的。”

陆明溪轻轻挑眉,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拿过她手中的小瓷瓶,在杏儿惊讶的眼神中扔向院中的池塘。

“夫人,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有异心,他的东西本郡主也不稀罕沾染。”

见身侧之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似有话要说,陆明溪不禁蹙眉问道:“他还说了什么吗?”

“将军说望夫人好生养着,近些时候就莫要出府了。”

言罢,杏儿垂首立在原处,但想象中夫人的哭声并未传来,她不禁抬头看向陆明溪,却见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直接转身回到床边躺下。

“夫人,您不生气么?”

陆明溪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眉眼弯弯看向她:“我为何生气,他愿意跟谁腻歪就跟谁腻歪,关我何事?不就是借口将我幽禁在此处,不叫我出门么?”

“我又不在意外边是什么模样,”一想到书中的程鹤州母子对原主不好,她更是气恼不已,又道,“反正日后本郡主也会同他和离——”

唇瓣突然被杏儿捂住,杏儿一个劲的小声道:“夫——,小姐还是莫要再说这话,您与程将军可是圣上亲自赐婚,若叫旁人听了去岂不平生事端?”

小丫头的称呼倒是变得快。

陆明溪眸子看了下屋外,见并未有人,才扒下杏儿的手,压低声音道:“是圣上赐婚没错,但本郡主也能让圣上下旨和离啊。”

杏儿像见了鬼一般,呆愣的看着她,随即将手附到她的额间,“小姐莫不是在说胡话呢?当初可是您求着老爷亲自去求的赐婚圣旨,现在又要求圣上下旨和离?”

杏儿这话倒是提醒了陆明溪,古代等级森严,求了赐婚又莫名去求和离旨意,这无疑是在打圣上的脸啊,稍有不慎便可能连累家人,这定是行不通的,得另寻他法才可。

这个念头一直伴随着她,不知想了多久,她的脑中才灵光一闪。

若立了功是不是就能求一道圣旨了?

思及此,她不禁笑了起来。

但她并未开心多久,便被一个不速之客给破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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