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欣然晏守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白芝麻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
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
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
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荒做准备,两口子就这么住在山脚,小日子舒舒服服的。
直到冷欣然的中药吃完,也没人打扰,好像都忘记了他们一家三口。冷欣然有时会望着远处发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天早上,晏守诚依旧早早就出门去了。冷欣然缓缓从炕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
“这人啊,就是太实诚。”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
正想着,院门被推开,晏守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媳妇儿!葛医师说再开几副药,你的身子就能大好了!”他兴奋地说道,脸上写满期待。
冷欣然眉头微蹙,语气平淡:“你还有银子?”
晏守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个...上回已经把最后一点嫁妆卖完了...”
冷欣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你还有什么能拿去抵债?”
晏守诚顿时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窘迫。他站在那里,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丈夫那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模样,冷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以后好好注意着就是。”
“真的?”晏守诚半信半疑地问道。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放心吧。早上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是鸡汤又是肉丝面,晚上又有大猪蹄,下午要吃下午茶,睡前还吃顿宵夜。一天能吃五顿,我要是再不好,那还有天理吗?”
晏守诚听了,脸上的担忧稍稍缓解。他摊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你说,咱俩这人缘...”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么多天了,愣是没一个人来看一眼。说句难听的,这要是死在家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冷欣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轻轻瞥了晏守诚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傻不傻?我让你每天出去烧火是吃饱了没事干?那不就昭告天下,咱们两还在喘气吗。”
晏守诚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啊?原来那是信号啊...”
他笑着看向冷欣然,眼中满是赞叹:“媳妇儿就是聪明,果然没一个安排是无用的。”
冷欣然见不得他这副傻样,轻轻摇了摇头:“要不,你去趟山上?”
晏守诚一脸困惑:“上山干啥?又作样子啊?”
“嗯,我们不是没银子吗?”冷欣然慢悠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总得找个理由拿出银子啊。不然怎么出去买吃的用的?你逃荒就靠两只脚啊?那我还不如一个人留在这里。”
晏守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得有辆马车啊...”
冷欣然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底层百姓,没资格骑马,而且,你也买不到。”
晏守诚脸上的兴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那买牛?”
“牛太慢了,买个骡子。”冷欣然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晏守诚。
晏守诚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惊呼出声:“珍珠?”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改天去卖了,咱们不就有银子买东西了?”
晏守诚还有些犹豫:“这玩东西真能卖钱?”
冷欣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就放心吧,这东西上典当那,起码上百两银子。要是对方给你的少于这价,那铁定是要坑你。”
晏守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冷欣然仔细嘱咐道:“你拿着到当铺去,死当就行,银子能多些。编个由头,说从山里捡的也行。不过回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咱们在山里挖到人参了。”
晏守诚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他拎起背篓,急匆匆地出了门。
冷欣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浓绿的树林上。
正想着,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冷欣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连忙躺回炕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门被重重的推开,张春梅和小钱氏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啊?”张春梅不耐烦地说道,眼睛四处打量着。
小钱氏则和和气气地笑着:“三嫂身体不行,见不得风也正常。”
冷欣然强撑着坐起身,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嫂,四弟妹,你们咋来了?”
张春梅眼睛直往里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咋地?不能来啊?家里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
说着,她不请自入,在屋里转悠起来。
冷欣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春梅的举动,心中暗自警惕。她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嫂,屋里乱,别嫌弃。”
银光闪闪的元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他不禁莞尔。
晏守诚深吸一口气,收起银两,大步流星地朝着街角走去。
晏守诚回到冷家小筑,赶紧将怀里的白银和银票献宝似得交到冷欣然的手里。冷欣然的指尖轻抚着冰凉的银元宝,眉头微蹙。她的目光在晏守诚身上流转,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房车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三百两...”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沿。
晏守诚兴奋地絮叨着,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媳妇儿,你瞧瞧这银子,多喜庆啊!”他咧嘴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手中的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美好的未来。
冷欣然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知道,这个男人总是这般孩子气。“行了,别光顾着高兴,”她轻声提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咱们得赶紧置办东西。”
晏守诚连连点头,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对对对,我这就去买骡子和车架,”他一拍大腿,声音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咱得让你舒舒服服的。”
冷欣然眉梢微挑,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她轻轻抚摸着身旁熟睡的女儿,柔声道:“粮食也别忘了,荞麦豆子各买一百斤如何?”
晏守诚眼睛一亮,“我媳妇就是机智,我这就去办。”他俯身亲了亲怀中的闺女,一口气灌下一瓶果汁。动作间,衣袖微微掀起,露出手腕上的老茧。
冷欣然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的目光落在车窗外,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镇上,微风袭来,迎面扑来一股闷热。晏守诚擦了擦额头的汗,向路人打听牲口市场。顺着指引,他来到一片槐树林。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晏守诚皱了皱鼻子。
他仔细打量着一匹骡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骡子的主人见状,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兄弟,我这骡子可是好样的,”那人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介绍着,“脖子长,蹄子窄,耐力杠杠的。”
晏守诚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在骡子身上游走,仿佛在评估它的价值。等那人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多少银子?”
那人眼珠一转,笑呵呵地反问:“小兄弟能出多少?”
晏守诚心中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他故意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等着对方上钩。
“二十两?成交!”那人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晏守诚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怕是穷疯了。他摇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大哥,我说的是二两。”
那人脸色一变,连连摆手。“二两可不成,想都别想,”他急切地解释道,“我这骡子好些年了,光吃粮食都不止。”
晏守诚也不急,慢慢往上加价。他的语气平和,仿佛在讨论天气般随意。“那五两如何?”
对方依旧摇头。
晏守诚不紧不慢地继续加价,直到八两。那人还是不松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晏守诚叹了口气,作势要走。他的脚步看似坚定,实则放慢了速度。
“别走啊兄弟,”那人拉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再给涨涨呗。”
晏守诚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眉头紧锁。“我只有十来两,还得买粮食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
那人咬咬牙,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行吧,八两就八两。”他的语气里有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晏守诚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他热情地自我介绍,“小弟晏守诚,晏家庄的。”
那人愣了一下,也报上姓名,“鲁坚毅,青松镇的。”两人握手言和,仿佛真的成了朋友。
买卖成交,晏守诚又添置了车架马鞍。他心满意足地牵着骡子,准备去买粮食。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未来。
刚进粮铺,他就愣住了。铺子里乱哄哄的,有人在骂,有人在哭。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不安。
“怎么回事?”晏守诚低声问道。
旁边一个老者叹了口气,“粮价飞涨,比前几日翻了好几倍。”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荞麦涨到三十五文,豆子二十文,麦子更是涨到了六十文。”
晏守诚倒吸一口凉气。他暗自庆幸,幸好提前置办了银两。眼前的场景让他意识到,这趟采买可能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粮铺门前,人声鼎沸。晏守诚站在人群边缘,静静观察着眼前的一幕。
“六十文一斤的麦子,要不要?”伙计扯着嗓子喊道,眼里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
“这也太贵了!”一位妇人哭诉着,“去年才十文啊!”
伙计冷笑,“您是活在去年吗?现在闹旱灾,能有粮就不错了!”
晏守诚微微皱眉。他知道,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会愈演愈烈。
“豆子和荞麦各一百斤。”终于轮到他时,晏守诚平静地说道。
伙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这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
“麦子五十斤,小米和赤小豆各十斤,有绿豆的话也来十斤。”晏守诚又补充道。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伙计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由轻蔑转为讨好,“有,有,有,都有!您稍等。”
晏守诚默默等待着,感受着四周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他知道,这一举动必定会引起注意,但在这个即将大乱的世道,有所准备总比手足无措强。
粮食装好后,晏守诚付了银子,牵着骡子离开了粮铺。街上行人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晏守诚趁胜追击,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当初跟我岳父商量好的,可是都白纸黑字写好,在衙门那登记了。冷家给了晏家五十两银子,还有一箱子书,我入赘冷家,生了孩子也姓冷,给冷家传宗接代......”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苏净雨心里直打鼓,老三这是要干什么?
晏守明也莫名觉得不安,不自觉端起杯子,喝着早就凉透的水。
晏德山察觉到不对劲,沉声打断道:“老三,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上门女婿......你还觉得自豪了?”
晏守诚轻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悲凉:“爹,自不自豪的......我难道有的选吗?”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屋里炸开了锅。
入赘这事儿,确实经不起推敲。
晏家二房虽说儿子多,但也不至于穷到要把儿子送去当上门女婿。
更何况,拿冷家的钱盖得屋子就在那杵着,还有晏守礼上学用到的那些书,无论哪件事拿出来说都赖不掉。
钱婆子率先崩溃,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把我劈死吧,我当娘的还当出罪来了,让自个儿子恨上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晏守诚见状,心中冷笑,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比钱婆子还要凄惨:“娘啊,儿子哪里敢啊,百事孝为先,别说您把儿子卖到冷家入赘,您把儿子切块当猪肉卖了,儿子也不敢叫一声啊,就怕不能报答您养育之恩......”
钱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晏守诚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哭诉道:“娘啊,儿子后悔啊,当初我们家怎么没和岳父多要点钱?您手里有余钱,肯定不会放着我媳妇不管,要不是没钱抓药,也不会去卖嫁妆,咱家哪里会丢这个脸......”
他的话语里充满讽刺,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钱婆子被气得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晏红菱赶紧上前安抚,同时责怪道:“三哥,你看把娘给气的......”
晏守诚装作不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反问道:“我哪里敢气着咱娘?难道我刚才表达的孝心还不够?我都愿意被咱娘当猪肉卖,要不把我阉了也行,要不干脆去当太监?就是我这一把年纪,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
晏红菱目瞪口呆,一时语塞。晏守明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晏守诚怒骂道:“老三,我看你是疯了,听听你说的啥话?啥当太监,卖去宫里,你,你这是......”
晏守诚依旧一脸无辜,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明:“大哥,我没疯,我就是想孝敬咱娘 ,咱娘说我恨她?我哪敢啊,让我去入赘,我不是屁颠颠就去了?我啥都听娘的,没想到娘还不满意,所以我才说,把我多卖几回,娘就高兴了,这话还有错?”
晏守明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这个三弟是真傻了还是......
晏德山此刻,心口直跳,蹙眉看着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三儿子。
晏守诚站在那里,头上缠着布,映出点点血迹,脸上削瘦,身形也单薄,穿的衣服洗得不成形,和站在旁边的大哥比起来,不知道的以为是主仆。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他现在忽然感觉不认识了。
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窝囊样?
晏德山心中一沉,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老实巴交的儿子,是个狠角色?
晏守诚跪在屋中,目光低垂。
晏德高沉声道:“守诚,起来说话。”
晏守诚顺势而起,语带委屈。
“大伯,我不想让娘误会我不孝啊。”
钱婆子闻言,面色铁青,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晏德山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晏德高拍案而起:“谁说你不孝?你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要你怎么样?”
这话砸得钱婆子头都抬不起来。
晏守诚趁机红了眼圈,声音哽咽:“谢谢您,大伯,有您这话,我要是死都死而无憾了。”
“胡说八道什么?”晏德高厉声斥责,“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晏守诚连忙改口:“您说得对,我要活着,我答应我岳父的,还得照顾我媳妇儿,养大闺女呢。”
晏德高稍稍缓和了语气:“你媳妇身子怎么样了?吃了葛医师的药,可有好转?”
晏守诚愁眉苦脸地说:“还不知道,葛医师说吃完那几副后再看看。就算救回来,以后怕是也干不了活了,得用药吊着。”
他叹了口气,“嫁妆让我卖的一干二净,我又没什么本事,挣不到什么钱。以后怎么样还说不准。”
晏德山长叹一声:“大哥,我能怎么说?家里的银子是守诚他娘管着,你问问吧,能拿出多少来......”
钱婆子立刻尖声喊道:“没有!一个子都没有!家里都没米了,穷得吃不上饭,都勒着裤腰带等死了,哪有多余的银子?”
晏守诚佯装震惊:“一文都没有了?那五弟读书怎么办?听说考秀才,入学就要十两银子,束脩二两每月,还有笔墨和书什么的,哪来那么多钱?岂不是逼着五弟回去种田了?”
这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指钱婆子软肋。她怒不可遏:“你竟敢咒你弟弟!”
晏守诚装作无辜:“没有啊,我就是问问。是您说家里揭不开锅了,五弟拿来的条件读书?”
钱婆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媳妇儿算什么东西?她哪有你五弟重要?你五弟那是考状元的命,你媳妇儿算什么东西......”
屋外,钱婆子的声音又传来,“老三,你倒是说话啊!”
屋子里没人理她,任由钱婆子在外边大吵大嚷。
晏家宅子就在村门口,路过的人不少。
经钱婆子这么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晏家老三的媳妇喝着三两银子一副的药。
村里就这么大点地,茶余饭后都议论着晏家老三是拿来的钱买药。
有说是晏家出的钱,更有甚者,说是晏老三从老晏家偷的钱。
有好事者更是特意跑到葛医师家中打探消息。
葛医师面露难色,长叹一声道:“哼,哪是晏家出银子?守诚拿她媳妇的嫁妆递抵给我换的药。那可是他岳父留给闺女的念想啊。”
听者眼珠一转,立马附和道:“守诚疼媳妇,冷秀才没看走眼。就是他家里人不行。他晏家受了冷家不知道多少好处,修了五间大屋子,晏守礼去镇上读书,都是用的冷家的钱,结果现在,冷家的闺女难产,快死了都不救,心可够硬的,要人家自己卖嫁妆,唉,可真不是东西呀......”
葛医师含笑不语,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明。
这番话很快在村里传开,犹如一阵风,吹得人心浮动。
此时,一家人正在房车里,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
冷欣然已经喝完药,沉沉睡去。
晏守诚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摇篮里的女儿。
小人儿粉嫩可爱,他越看越欢喜,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阿莲,阿莲......”
他轻声唤着,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
这小名源于冷欣然的胎梦,她梦见一朵莲花盛开。便给女儿起名叫“阿莲”。
阿莲小手握拳,睫毛纤长,睡得香甜。晏守诚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两口,又怕惊醒了她。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去洗个澡。
原主住的那地方,洗澡别说热水了,能拿来洗澡的水都少的可怜。
房车里水电都有,插上热水器,洗个暖和的热水澡。
换上干净衣裳,晏守诚还是不太习惯这粗布麻衣贴在身上的感觉。
最难适应的是这一头长发,洗完吹干,挽个发髻都费了老大劲。
他笨拙地摆弄着发髻,后来干脆披在脑后不管了。
洗完澡,他开始收拾屋子,整理东西。
突然,他在整理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激动到差点喊出来,又连忙捂住嘴,怕吵醒媳妇儿挨揍。
为分散注意力,晏守诚翻出一只散养山鸡,准备炖汤。
他麻利地清洗剁块,放入砂锅加水,又放了些枣子枸杞。小火慢炖,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勾人食欲。
趁汤还没好,他又揉起面来,准备给媳妇儿擀面。
他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做这事。正忙活着,一转头,却对上了冷欣然的眼神。
晏守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发现:“媳妇儿,你知道吗?房车里的食物,吃了不会变少!”
冷欣然无奈地看着他:“你去抓药时,我就发现了。”
晏守诚顿时泄了气,脸上的表情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媳妇儿总是这样打击他的积极性。
冷欣然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你炖鸡了?”
晏守诚立马又像得到表扬的孩子,颇为得意:“散养的山鸡,香得很。给你好好补补。”
“我们现在这身体,吃两口小米粥都算大补了,别贪多。”
见他失落,冷欣然拿他没办法:“快去给我盛一碗喝。”
晏守诚立马就笑了:“好嘞。”
晏守诚看着媳妇喝汤,刚想说什么,那边小家伙又开始哭了。
“快去泡奶,”冷欣然提醒道,“没看咱闺女饿了吗?”
古代小孩最多只能吃点米汤,一个个瘦得和小猴子一样,幸好原先的备产包里就准备了最好的进口奶粉。
“对对对,”晏守诚这才回过神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瞧咱闺女瘦的......”说着,他直接泡了一大瓶奶。
冷欣然见状,不由得皱眉。
那奶瓶足有两百多毫升,哪里是新生儿能喝下的量?
可还没等她开口,晏守诚已经把奶嘴塞进了孩子嘴里。
眼看着孩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冷欣然连忙上前,在孩子喝了约莫三十毫升左右时,一下将奶嘴抽出来。
晏守诚一脸不解,“媳妇儿,再给她吃点吧。你看她饿的,肯定没吃饱,刚才那点都不够吃的。”
冷欣然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刚出生,胃口小,一次喝太多容易吐奶。再说了,适量喂养才是对孩子好。”
晏守诚还想争辩,却被冷欣然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他只好委屈巴巴地抱着闺女哄,时不时用控诉的眼神看向冷欣然。
冷欣然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心想这个铁憨憨怕是要变成十足的女儿奴了。
没过多久,小家伙就又睡着了。晏守诚还想继续抱着,却被冷欣然制止,“赶紧放下,小孩不能做总抱。”
晏守诚不情不愿地把闺女放回摇篮,转身给冷欣然捏起肩膀来。等把人伺候舒服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搬山脚下去住?”
冷欣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原主的爹留下的那三间土坯房?”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正值午后,晏家庄的村民都在睡午觉,炎炎烈日把地里的庄稼都焉了吧唧的。
午睡中的村民们吓得一激灵。
都顾不上穿鞋,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咋了?这是......”有人边跑边问。
“晏老二家三小子媳妇难产!”一个老妪说道。
“听说,要花银子救命呢!”
“要十两呐......”
“多少?十两?”
二十两银子就够庄子上的人家过一年。谁家拿得出这么多钱救一个难产的妇人。
“唉,今年旱得厉害,粮价又涨了,哪还有钱救人啊。”
晏家大宅最偏僻的西厢房内,女人虚弱地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下是一张褴褛的旧褥子。
冷欣然脸色苍白,缓缓的转动着头,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她不该在房车里吗?
这时,她的旁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啼哭声。
循声看去,只见身旁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理智和记忆逐渐回笼。
十分钟前,她还在赶着回老家待产的路上,谁知半路羊水破了,丈夫晏守诚开着房车,着急忙慌下高速去医院,就这么发生了车祸。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同名同姓、刚难产生下女儿的晏家老二家三小子的媳妇。
冷欣然揉捏着有些发晕的太阳穴。
这都什么事啊。
正想着,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
“老三,你别犯傻了!救她不如再娶个能生儿子的!”一个尖刻的女声传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冷欣然微眯眼睛,看到一张与丈夫晏守诚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这人比她的丈夫晏守诚矮了一大截,身材也单薄了许多。
男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然然?”
冷欣然全身都没力气,气若游丝“嗯”了一声。
那人听到回应,紧绷地身体先是一松,然后又激动地扑到炕前,一把抓住冷欣然的手。
“媳妇儿,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晏守诚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冷欣然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晏守诚这才惊觉自己的莽撞,连忙坐起身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在流血,我这就去找大夫!可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这家人不肯出钱,我刚才求了半天,连头都磕破了,可他们就是不肯...”
“呆子,先把门锁好。”冷欣然虚弱地说道。
晏守诚立刻照做,对媳妇唯命是从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他仔细检查了门锁,确保没有人能闯进来。
“好了,”冷欣然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晏守诚小心翼翼地走到炕边。
冷欣然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拽住他的衣袖。她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声“进房车”。
一阵风飘过,等冷欣然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四周是熟悉的房车内部。
小沙发,电冰箱,洗衣机,淋浴间,电脑ipad......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冷欣然当初布置房车时,也是废了不少功夫,锅碗瓢盆啥都有。
晏守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环顾四周。
“这...这是哪儿?”他结结巴,一脸不可思议,“媳妇儿,我们这是和房车一起穿过来了?”
冷欣然虚弱地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呆子,等我好了再跟你解释。现在,”她指了指床头的急救箱,“快帮我止血。”
晏守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开急救箱,手忙脚乱地翻找着。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冷欣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心里生出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平和来。
也许是平日里福报攒够了,本该是一尸两命,全家赴死的人间惨剧。转眼间,老天爷给了个机会,给他们送到古代来了。
环境是差了点,但日子还得过下去。
血草草止住,晏守诚又在房车自带的灶台上煮了一锅小米粥,盛出一碗儿端过来,他轻声唤道:“老婆,趁热喝点。”
冷欣然刚换了裤子,垫了护理垫,在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接过小米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粥的香甜在口中化开,空荡的胃渐渐暖起来。
晏守诚在床边坐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还需要什么吗?”他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冷欣然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粥。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身上。
“守诚,”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晏守诚挠了挠后脑勺,开口说道:“当时,在高速上发生车祸后,我以为就这么交代了。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跪趴在地上,头上满是鲜血。脑袋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信息,发现我这是穿越到了这个古代晏守诚的身体里。媳妇儿,我们这是来平行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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