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给我做饭吧。”
到袁淮易家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程年挑简单的做，给袁淮易煮了一碗牛肉面，两个人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吃，吃到一半，程年终于想起了他的麂角，顿觉不对，杵着筷子问：“为什么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袁淮易夹着一块牛肉抬头看他，眼睛里都是资本主义的算计：“你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
袁淮易看出程年表情里的不高兴，不想这么快又跟他吵架，手一伸把牛肉送到了他嘴边：“我会还给你的，一定。”
鬼才信你！
程年冷漠地架开他的筷子，低头把碗里的面扒干净了。
时隔半个月，终于又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袁淮易翻了个身搂住程年。
“把我微信和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我删了。”
“什么？”
程年翻过身跟他面对面：“我删掉了。”
“……”
袁淮易胸口气得有点堵，冷着脸翻身背对着程年，程年在床头摸了一阵子，把手机拿过来解了锁，递到他面前说：“自己加，我不记得你的号码。”
没人接，袁淮易把他的手推了回来。
“……”
他态度不好，程年才懒得哄，也背过身不理他了，隔了半晌袁淮易忽然问他：“为什么把兼职都辞了？”
“嗯？”程年奇怪地皱眉：“你怎么知道我都辞了？”
“……找不到你人。”袁淮易朝自己那边扯了扯被子问：“你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程年调整位置，不自觉就往他那边靠了点，两个人的肩膀终于似有若无地碰在了一起：“我要准备期末考试，没时间，而且明年就要开始准备考研了，所以就干脆都辞了。”
袁淮易没有再说话，程年轻轻喊了他一声，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程年又等了片刻，偷偷翻回去抱住了袁淮易。
临近年节了，袁淮易忙得很，程年醒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只给他留了几块面包和一杯牛奶，程年吃过早饭自己回了学校，宿舍里只有向南一个人在，看见夜不归宿的程年进了门，倒没多说什么，只是不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和好了？”
“嗯。”
程年不大好意思，提着包跑到桌子前收拾东西，向南靠在椅背上指了指他床上的粉兔子说：“一个玩偶就给你哄好了，还是粉红的兔子，你是姑娘吗？”
“啊……那个，”程年抬头看了眼床头惨遭嫌弃的可怜兔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这个兔子……是我之前随手挑的，他大概以为我喜欢吧。”
“哼，”向南跟袁淮易极其不对盘，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抓到机会就要给他上眼药：“他就是没上心，不然怎么会送你这个？小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个好货，我有几个发小，虽说脸比他差点吧，人品可好多了，你要不要？”
“不、不用。”程年赶紧拒绝，这要是被袁淮易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我自己能看着办，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他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向南更不高兴了：“他真的不能对你怎么样吗？你别以为我们都瞎，分手半个月，你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一样，昨天他只在外边站了站，你回来就跟他跑了，你说你是不是失心疯？我都怀疑那犊子给你下蛊了。”
“你们昨天关他干嘛？天这么冷。”程年低头拉着书包拉链，声音闷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