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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独宠:皇家奶妈后续

歆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宓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想过,她来本想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孩子的哭声让她就快崩溃了,若不是看着泓儿哭红的小脸,她或许会对着孩子大骂,甚至有可能会拍几下小PP,可是现在,她好像除了哭真的没办法了。很烦,很躁,甚至有了打孩子的冲动,唐宓见无论怎么软的硬的对泓儿都没用,只得大声道:“你再哭,妈咪就不要你了、、”说完,她真的将泓儿放在地上,自己背过身。虽然狠心的背过身,但是听到泓儿伤心的哭声,唐宓还是忍不住转首。泓儿此时已踢开了被子,小手,小脚不停的挥舞,唐宓心一痛,急转身,欲抱孩子,不曾想动作太快,竟然接摔倒在地。“泓儿、”唐宓只拉住了被子一脚,只听‘轰’的一下,身体好像悬空了、、、、她来不急思考,手有自主意识的抓住了泓儿的脚、、...

主角:路廷昊陈佳丽   更新:2024-11-20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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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廷昊陈佳丽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独宠:皇家奶妈后续》,由网络作家“歆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宓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想过,她来本想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孩子的哭声让她就快崩溃了,若不是看着泓儿哭红的小脸,她或许会对着孩子大骂,甚至有可能会拍几下小PP,可是现在,她好像除了哭真的没办法了。很烦,很躁,甚至有了打孩子的冲动,唐宓见无论怎么软的硬的对泓儿都没用,只得大声道:“你再哭,妈咪就不要你了、、”说完,她真的将泓儿放在地上,自己背过身。虽然狠心的背过身,但是听到泓儿伤心的哭声,唐宓还是忍不住转首。泓儿此时已踢开了被子,小手,小脚不停的挥舞,唐宓心一痛,急转身,欲抱孩子,不曾想动作太快,竟然接摔倒在地。“泓儿、”唐宓只拉住了被子一脚,只听‘轰’的一下,身体好像悬空了、、、、她来不急思考,手有自主意识的抓住了泓儿的脚、、...

《后宫独宠:皇家奶妈后续》精彩片段


唐宓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想过,她来本想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孩子的哭声让她就快崩溃了,若不是看着泓儿哭红的小脸,她或许会对着孩子大骂,甚至有可能会拍几下小PP,可是现在,她好像除了哭真的没办法了。

很烦,很躁,甚至有了打孩子的冲动,唐宓见无论怎么软的硬的对泓儿都没用,只得大声道:“你再哭,妈咪就不要你了、、”

说完,她真的将泓儿放在地上,自己背过身。

虽然狠心的背过身,但是听到泓儿伤心的哭声,唐宓还是忍不住转首。

泓儿此时已踢开了被子,小手,小脚不停的挥舞,唐宓心一痛,急转身,欲抱孩子,不曾想动作太快,竟然接摔倒在地。

“泓儿、”唐宓只拉住了被子一脚,只听‘轰’的一下,身体好像悬空了、、、、

她来不急思考,手有自主意识的抓住了泓儿的脚、、、

身体在往下掉,唐宓没时间去想下面是什么,只想将孩子护住,双手紧紧的将孩子护在胸前,看不见亮光,看不到孩子,耳中只有孩子的哭声……

“砰、砰、、”唐宓只觉得左腿‘咔’的一声,传来钻心痛的。

泓儿未哭了,但是唐宓却想哭,此时反而不记得害怕了,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左腿,她知道腿毕竟是断了,她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她不想死,更不想带着孩子死在这。

唐密不知道这里又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只是凭着感觉,知道这是地底深处,以她从上面摔下来的时间来算,至少离先前的石屋隔了十几二十米,难道这就是上天为他们母子选的坟墓?

“泓儿,妈咪对不起你,在现代的时候妈咪保护不了你,现在妈咪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对不起、、、、”疼痛与伤心让唐宓绝望,她想试着站起来,但是刚用力,腿部传来刺穿的疼痛,脑袋轰轰,她倒下去了。

“泓儿、、”

仍旧是一片黑暗,唐宓是在泓儿的哭声与火烧的疼痛中醒来的,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更不知道泓儿是否还能等。

他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唐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知道孩子除了饿,肯定还有恐惧,如果泓儿撑不下去,那她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以手撑着艰难的坐起,忍着痛一手缓慢的将左腿放平,再将孩子抱起,让他靠在右腿上。

唐宓看不到泓儿的脸色,但是从声音判断孩子有些脱水了,她毫不犹豫的咬存了食指,放入孩子口中、、、

哭声止住了,唐宓感受到孩子舌尖吮吸着食指,温柔的轻道:“吸吧,多吸点,妈咪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至少、、、至少你爹应该会找到吧。”

唐宓怀着期待,抱着泓儿在黑暗中等待,时间在黑暗中似乎走得格外的慢,但唐宓身体能量流失的却很快,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下意识的将泓儿紧紧的抱在胸前。

残破的‘地洞’里,程昭阳依旧没放弃搜索,而在源州城,路廷昊已经抓狂的要拿人开刀。

“皇上,臣已经派人在城内四处搜寻,一有皇子的消息……”

“已经三天,你们什么时候才有消息?”路廷昊怒吼,三天了,自从那个臭烘烘的地洞出来有三天了,但是一点都没有唐宓与泓儿的消息,难道真的要等那老家伙押着唐宓与泓儿来与他谈条件吗?

真是一群废物,拿着俸禄,却一点事也做不了,还有那个南亲王,竟然也消失了三天,全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恭喜皇上,邪教终于破了,皇上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一脸怒意。”凌风独有的笑声自衙门前院传来。

“南亲王,你临阵脱逃,朕要砍了你。”路廷昊闻声,怒气更甚,拍着桌子吼道。

“皇上,臣弟可是立了大功,你真要杀我这有功之臣?”路凌风微笑着提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倒霉蛋进来了。

“吴尚书,你怎么也来了?”路廷昊看着面如金纸的兵部尚书,疑惑道。

“皇兄,你说错了,他应该姓西,魔头的野种。”路凌风一脚将兵部尚书踢至路廷昊面前。

“西冷风的?”路廷昊眯起了眼,似乎看到了希望。

“没错,真正的吴大人早在多年前就被他们算计了,不仅如此,朝中还有不少他们的爪牙,看来皇上回朝后要大整顿了。”路凌风摇首叹息,邪教真是坏事做尽,无怪乎在民间如此猖獗,原来他们的爪牙已经渗透到进行内部了,想来就后怕。

能将邪教份子进行清除,南亲王凌风功不可没,可是即便如此,路廷昊也高兴不起来,西冷风放了,虽然一直在监视,但是那老家伙太狡猾,这些天除了在调息养伤并没有任何动静。

路廷昊的担心已经升级到害怕,一天又一天,唐宓与泓儿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甚至有些不相信他们在西冷风手中。

“沐群,立即带人去云阳山庄勿必要查出奶娘与皇儿的下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路廷昊果断的下了命令。

“皇兄,你说什么?唐密与泓儿失踪了?”初闻此消息的路凌风有些不敢置信,迈出一步,僵硬着脸问。

“若不然,你以为朕会放了西冷风。”路廷昊忍着愤怒,咬牙道。

“皇上,这是放虎归山,若是让西冷风逃脱,那我们这次的努力只怕要付诸东流。”路凌风摇首不敢置信的瞪着路廷昊。

皇上聪明一世,怎可在这个时候犯迷糊,这西冷风不除,只怕江湖永无宁日,还有那些婴儿,只怕……

“你以为朕不知道,但是皇儿在他手中,他可是朕现在唯一的子嗣,你要朕冒这个险?”路廷昊面对凌风的质问更气,当初是他以脑袋担保儿子与唐宓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人都没影了,他在想是不是现在就摘了南亲王的脑袋。

“皇上,可有人亲眼看到唐宓与泓儿是被西冷风的人带走?”路凌风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事情已然发生,如果再冲动,只会更乱,此时惟有冷静思考,才有可能。

“没有,侍候唐宓的婢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打晕,醒来时唐宓与皇子就不知所踪。”黎沐群代路廷昊答道。

“程昭阳那呢?他会让容儿受伤害?”路凌风期待的问。

“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若是找不到唐宓与泓儿,朕一定会让他与整个云阳山庄陪葬。”路廷昊怒踢道。

“庄主,我们还是先回庄里再从长计议吧?或许夫人是自己离开的呢?”程昭阳的人找的有些急了,在这到处散发着臭味的地洞里,实在受不了了。

“不,她不会功夫,不可能自己离开的。”程昭阳面无更让道。

他一直在逃避,其实,唐宓就是唐宓,她不是容儿,一丁点功夫都不会,如果要逃,在凤阳城的时候,她就不会回来,一定是西冷风,她一定还在。

“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找,每一寸,每一寸的找。”程昭阳站起身异常坚定道。

没人再敢说什么,都低着头,分开往各个叉口,各个房间的找,依程昭阳的个性,如果他认定了唐宓在这,找不到人,他是绝计不会离开的。

“唐宓、唐宓、、”程昭阳自己也开始加入寻找的行列,一年多前他失去了容儿,现在他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容儿’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的。

“谁?出来?”程昭阳原本打算在西冷风的寝‘洞’里找机关,不曾想,竟然还有人躲在这。

缩在药柜后面的黑影动了下,却没有出来。

“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本庄主的利剑无眼。”程昭阳以无比阴冷的语气道。

黑影依然未动,程昭阳长剑举起,照着药厢刺了进去、、

“少教主饶命、饶命啊、、、”嚎叫声与衣服撕破的声音同时响起。

程昭阳由声音里已经听出来了,原来是一直侍候西冷风起居的老家伙,狗东西,竟然还藏在这。

“狗东西,你竟然还活着。”程昭阳冷笑,这狗东西在教里一直仗势欺人,不少由庄里过来的兄弟都被他敲诈过,真是死有余辜。

“不要,我知道少夫人在哪、、”眼看着程昭阳的剑就要没入身体,老家伙吓的尖叫。

程昭阳心一凌,剑停在狗东西胸前,剑尖虽划破了衣服,幸好未见红。

“快说,人在哪?”程昭阳剑往里刺了点。

“啊、”未等血出来,老东西竟然尖叫着晕了过去。

“快说,人藏在什么地方?”程昭阳以剑划过老东西的脖子,冷声问。

“我可以告诉庄主夫人与小少爷在哪,但是庄主得承诺饶小的一命。”

“你觉得你有我资格与本庄主谈条件吗?”程昭阳一脸冷漠的凝视着胆敢同他谈条件的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没有,反正老奴也是一死,如果有夫人与小少爷相陪,老奴也值了。”老东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唾弃。

程昭阳真想一剑拉过,但是想到唐宓现在生死未卜,忍下杀气,冷道:“本庄主会让你活着走出去。”

“好,老奴相信庄主,庄主请随我来。”虽然同是坏人,但是程昭阳在言语上向来是一言九鼎,老东西很是放心。

程昭阳冷着脸跟在老东西身后,他当然知道老东西在想什么,但是他只保证让他活着走出去,并没有说离开这里之后不会杀他。

随着石门‘轰轰’的声响,密室终于开了,这里本是西冷风收藏珍贵药材之地,一些稀有的,罕见的药材都在这里。

“夫人与少爷就在里面,老奴就不进去了。”老东西似乎想溜,手往里一指就打算往后缩。

程昭阳手一提,剑尖又架上了他脖子。

“在没见到人之前,谁也别想离开。”程昭阳冷厉道。

别以为一个密室就能哄住他,在没见到唐宓之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庄主,这间密室平时是教主藏药之地,共有十二间房,或许夫人是进了别的房间。”老东西探首未见到人,愣了下,解释道。

“一个一个的找。”程昭阳将老东西往前一推,意思很明确,找不到人,甭想离开。

这里的十二间房虽然是对称的,但是每间都是有机关的,门都是巨石,不按机关根本不知道的,而唐宓最初看的那个‘尸体’,正像门神一样,立在中间。

石室一间间打开了,除了满屋名贵药材与一些药尸,根本没有任何活人,程昭阳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老东西竟然骗他。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程昭阳咬着牙,一脸的杀气,剑尖更是不客气的往老东西肉里钻。

“别,还、、、还有几间没看、、”老东西有些怕了,他不知道人是不是被西冷风带走了,他在抖,豆大的冷汗哗啦啦的落、、、

程昭阳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发誓,如果这里找不到人,他一定会杀了这老东西。

“庄主,有情况、、”

突来的声音救了老东西一命,程昭阳的手停下了,头缓慢的转向门的方向。

“庄主,在长廊尽头有一个塌下去的洞,在洞边我们发现了这个、、、钗、、”随从惊喜的将钗递至程昭阳面前。

程昭阳的唇在抖,虽然很久未接触过这类女性饰物,但是他却看到了希望,这支钗确实同唐宓头上的很相似,真的很像、、、

“看着他。”程昭阳收起剑用跑的步伐冲了出去。

长廊的尽头,深幽的洞口让人心颤,但是对程昭阳来说却是希望,是喜悦,是惊喜,更是幸福的开启、、、

“容儿、、、”程昭阳俯身趴在洞口喊。

没有人回应,程昭阳心跳得更厉害,也更加紧张。

“唐宓,唐宓、、”

程昭阳用正确的称呼朝地洞呼唤,依旧没有人回应。

“庄主,会不会、、、、”

“将墙上的夜明珠拿来。”程昭阳打断护卫的话。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护卫将夜明珠放在程昭阳伸出的手上,他很想劝庄主冷静点,可是看程昭阳那激动的面容,一个字都未出口。

“庄主小心。”接过夜明珠的程昭阳直接跳了下去,护卫紧张的大叫。

“林护卫,庄主跳下去会不会有危险?”一直站在后面的其它护卫胆怯的问。

“废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绳索下去救人。”程昭阳的贴身护卫林青朝身后怒道。

程昭阳跳了,仗着自己的一身轻功跳下去了,但是他却未考虑自己重伤未愈。

就在他身体直线下坠时,耳中听到底下呜呜的嘤声,他来不急看仔细,只是凭着感觉,将身体猛里往左边拉、、

“砰、”

落地了,很显然他的功力并没有恢复,只是应该没有摔得像唐宓那般严重,至少没听到他痛苦的闷哼,或是尖叫。

程昭阳是侧着落地的,虽然左胳膊被压在身体下面,但是手上的夜明珠却紧紧的攥着。

“唐宓、”程昭阳将胸口上涌的气血压下,站起身,朝后看,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他看到了趴在唐宓怀中的泓儿。

小家伙精神似乎很好,黑亮的眼睛依然很亮,显然唐宓将他保护的很好,薄被将他大部分身体都包住了,只有一只小手在外拉着唐密的衣服。

而唐宓则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程昭阳有些慌了,心咯噔一下也掉进了这洞窟,他甚至不敢走过去。

“唐宓、宓儿、、、”程昭阳颤抖的唤着,身体不停的颤,手伸向前,似是要抓住唐宓,但是唐宓依然没有回应。

终于近了,程昭阳却没有勇气弯下腰,甚至不敢碰触唐宓,他的心一直的猛烈的跳,他害怕跳起后‘咚’的一下落到地狱。

“呀、、啊、、”泓儿松开了抓着唐密衣服的小手,转而抓向程昭阳。

再怎么害怕,还是得面对的,程昭阳弯下身,欲抱起泓儿,不曾想唐宓环抱着泓儿的那只手握得很紧,根本抱不起来。

程昭阳未敢看唐宓的脸,只是颤抖用空出的手去拉那只因他刚才动作而垂下的手,手很冰,就像握着冰块,他的心在一点点的沉,难道那个坚强的小女人就这样去了?难道她就真的狠得下心?

“庄主,您还好吗?”程昭阳终于确定唐宓还有微弱的气息,刚抱起唐宓与泓儿,头顶上方即传来林青的呼唤。

“放根绳子下来。”程昭阳抬首望着头顶,夜明珠的光亮在洞口散开,程昭阳知道朝上面喊道。

“绳子,绳子,快、、”林青听见程昭阳的声音兴奋的朝后面喊。

当林青看到程昭阳抱着一大一小两人上来的时候愣住了,不仅令是林青,就连侍候西冷风的老奴才都有点晕,这里他是再熟悉不过的,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洞,下面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教主用来藏什么的?亦或是另一个出口?

“庄主,孩子我来抱吧。”林青见程昭阳脸色有些苍白,心知庄主内伤未愈,上前体贴道。

“不必了,你速去找大夫,她伤得很重。”程昭阳看到唐宓裙上的血迹心痛道。

那么高摔下去,程昭阳虽然未检查,但是却能猜到唐宓必定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不可能晕迷不醒。

“是,庄主,我们是不是立即回山庄?”林青请示道。

“不,唐宓需要医治,越快越好,我们直接由南面的出口去‘灵芝堂’。”程昭阳果断道。

他们出了地洞才知道外面此时已是深夜,时间已经是第五天,虽然大家身上都很臭,但是却没有时间清洗,程昭阳将泓儿交给医馆里的老妈子照顾,自己则守在唐宓身侧。

灵芝堂的大夫李扶远被林青自床上拖起,边穿衣边走至榻前。

“程庄主,老朽不知庄主大驾,有……”

“别废话,快救她。”程昭阳手一伸,将大夫扯了过来。

大夫不敢怠慢,也不敢再看程昭阳,先是检视唐宓的脸色,再来是查看唐宓的双手。

她的左手似乎格外的冰,格外的苍白,大夫有些犹豫,拿起唐密的左手仔细检查。

“灯可以再拿近些吗?”大夫有些紧张,程昭阳那杀人的眼神太让他分心了。

“奇怪,这么小的伤口,按说不会这么严重。”大夫疑惑的看着唐宓,虽然腿骨折失血,但是不至于晕迷不醒。

“别那么多废话,快救人。”程昭阳有点受不了大夫的啰嗦。

人到现在还没醒,要是不严重至于这样吗?他不需要知道什么原因,只要大夫救醒她,治好她,就这么简单。

“庄主勿急,夫人虽然晕迷不醒,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夫抬首解释,却被程昭阳的冷脸吓着了。

大夫不敢再废话了,专心为唐宓诊治。

首先是腿,命徒弟拿来两根木板,固定用。

“庄主,麻烦您帮个忙,扶好夫人的腿。”大夫不敢说太多,实在是程昭阳的脸色太吓人。

“啊、”大夫用力一拉,而腿部的剧烈疼痛也让唐宓由晕迷中痛醒。

听得唐宓的痛叫,程昭阳心一紧。

“别动,按住,按住、、”大夫急了,他正在固定折了腿,这一动,又要重头开始,那病人也得多痛一次。

“好,你们就不能打点麻药。”唐宓咬着牙颤道,从来没这么痛过,难道都不会打麻醉药,现在医院、、、

唐宓似是想起了,猛睁眼,盯着大夫与程昭阳。

“程昭阳、、为什么是你?”唐宓有些接受不了,她原本以为会是路廷昊,或者是路凌风,怎么可能是这个不相干的男人呢?

“你以为他会来救你?”程昭阳冷讽道。

原本对于唐宓的苏醒他会激动,但是唐宓的那么句为什么是你,让他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怎么就不能是他,他救了她,没句谢谢也就算了,竟然出口就是伤心的话,这女人真是欠揍,

“泓儿?啊、泓儿呢?你将他怎么了?”唐宓惊慌的急问,欲坐起,却牵动着腿伤。

“他是谁的孩子?”程昭阳这次眼里不再有心疼,反而沉下脸质问。

“我的,泓儿是我的孩子。”唐宓愣了下,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邪少似乎同以往有些不同。

“他爹是谁?”程昭阳没忽略唐宓那躲闪的眼睛。

“我、、、我不记的、、”唐宓不太会说谎话,可是泓儿的身份不能说出去,那样泓儿会更危险,可是面对程昭阳幽深的双眸,唐宓又不得不说,只好继续着往日那个空白的谎言。

“唐宓,你知道你每次说谎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不停的闪吗?”程昭阳邪气的笑看着唐宓。

“泓儿呢?我要见泓儿。”既然不会说谎,那干脆就不说了,直接要孩子。

“他爹是谁?你不说,永远见不到他。”程昭阳收起笑容,冷厉道。

“卑鄙,无耻,你竟然拿孩子来要挟,你、、你太讨厌了。”

“快说。”

程昭阳不理会唐宓的怒骂,一味的追问泓儿的身份。与其说是追问泓儿的身份,不如说是在探唐宓的身份,如果泓儿是皇子,那也就间接的说明唐宓是皇妃,这是他最不希望的结果。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唐宓气了,朝程昭阳吼道:“不管他是谁的,反正绝不可能是你的,你快将泓儿还我。”

吼完就一阵晕眩,她不得不将头靠在枕上,闭上眼等待晕眩感离去。

“是他的?”程昭阳双眼自始至终未离开唐宓的脸,他将她的惊慌,担忧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这个他是谁,为什么你非要问他爹是谁,孩子是我的就行了,你将孩子还给我,我会感觉你一辈子,程昭阳,我不是你的容儿,泓儿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所以请让我们走。”唐宓见程昭阳一直盯着自己,只得放低姿态。

“好,我不问他爹是谁。”程昭阳见大夫站起身,走的更近,直接坐在了唐宓身侧。

“谢谢。”唐宓心喜。

“但是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谁?与他什么关系?”程昭阳这句话将唐宓的笑意硬生生的逼回。

“程昭阳,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根本不是你的女人,既然不是,我是什么身份,对你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真的想念那个容儿,你就应该赶紧去找她,而不是坐在这纠结我的问题,你将泓儿还给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我想泓儿的爹也会感激你,你何必再追问。”唐宓快爆炸了。

肚子饿不说,头还晕,这个男人如果是体贴的好男人,那么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健康,可是他却一再的纠结在这些对他没有意见的问题上。

从程昭阳唤她唐宓的那句开始,唐宓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她非她,可是为何还要不停的问?

“当然有,不过你不答也没关系,那你就永远做我的容儿,泓儿将永远是我的儿子。”程昭阳站起身,邪气的笑道。

“什么?你、、、”唐宓头抬起,一阵晕眩又倒了回去,这男人太过分了,听他的意思某不是要抢人?

“林青,去将少爷抱来,我们回去。”程昭阳这次看都不看唐宓,转而向林青命令道。

“庄主,夫人现在不亦移动,而且夫人太虚弱了,需要先进食,休息。”大夫听程昭阳要带病人走,急道。

没有人拿大夫的话当回事,至少程昭阳与林青都没有,否则林青不会出去,程昭阳也不会坐至一旁,心宽的品起茶。

“庄主,少爷那还没洗好,而且他不停的哭。”不一会儿,林青一脸绿跑了回来。

婴儿原本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而唐宓受伤后在黑暗中根本帮不了,更别说她晕迷后,那小被子里可想而知,怪不得林青脸色那么难看。

“大夫,您能帮我准备一点粥或是汤吗?”唐宓听到泓儿在哭,心疼不已,知道程昭阳是不会理会她的,转而向大夫求道。

大夫点首。

幸好医馆有老妈子,对照顾小孩子很在行,他们将泓儿洗好,喂饱后就抱了过来。

唐宓见泓儿被抱来,快速的喝完碗里的粥,伸手就将孩子要了过来。

程昭阳心理很不平衡,说到底他才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可是唐宓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感激的话了,他有些恼了,猛的站起身,走至床边就要硬抢泓儿。

“程昭阳,你要做什么?”唐宓将泓儿搂入怀中,用被子盖住。

“带你们离开。”程昭阳面无表情道。

生气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呢,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皇妃,从现在起,她就是他的,他要带她走,至于那个男人,管他呢,皇上也罢,恩公也罢,他不在乎。

唐宓心里有点激动,心想,程昭阳的意思是不是要送他们到路廷昊哪里?

虽然唐宓并没表现出来,但是程昭阳还是从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里猜出了一二,他向林青使了个眼神,某人立即就抱着被子出门了。

“谢谢。”虽然不习惯被男人抱,但唐宓很识时条,她不会逞能的要自己瘸着走,而是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程昭阳再次意识到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容儿,容儿是不会同他说谢谢的,她会将头靠在他胸前甜甜的笑,可是臂弯里的这个女人却像他有毒似的,僵着身子。

唐宓真的很想诅咒这个落后的时代,马车空间狭小不说,这会还挤了三个人,当然泓儿可以忽略,但是程昭阳那魁梧的体形往里一塞,她的腿可就遭罪了,因为颠簸,她的腿一再的传来撕扯的疼痛。

“程昭阳,我们这是要去哪?”唐宓不禁有点怀疑。

路廷昊早离开了云阳山庄,难道他们要回去吗?

“你想去哪?”程昭阳心情大好的笑问。

“我、、你、、你能不能送我们去恩公哪?”唐宓有些不安,不好意思的问。


“你想他?”程昭阳邪气的眼里隐含着怒意。

唐宓紧张的摇首,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路廷昊是泓儿的爹,而她也算是他的雇员,去找主子也是应当的。

“唐宓是你的真名吧?那他呢?确实姓唐吗?”程昭阳继续追问。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唐宓不太确定的问,今天程昭阳问的话太奇怪了,从他醒来到现在,每一句话同以往都不同。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那个、、你是怎么救出我们的?老魔头有没有发现?”唐宓又扮起了缩头乌龟,硬生生的转开了话题。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程昭阳笑了,他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唐宓,现在我是不是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唐宓微怔,轻点首。

“那我这个救命恩人,可以向你索取一点回报吧?”程昭阳脸上的笑意更大。

唐宓除了点首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那好,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救了你们的命,二条命,要你以身相许很便宜了。”程昭阳再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往事。

“以、、以身相许?”唐宓很想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可是程昭阳那表情,真的不像笑话。

“没错,以身相许,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程昭阳的女人。”程昭阳霸道的宣告。

“你、、你是不是、、”唐宓结巴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话来骂他。

说他痴心妄想吗?白日做梦?还是坏得流脓?虽然确实有不少以身相许的故事,但是唐宓绝不会这么做,爱情同救命恩人是两码事,更何况她的爱情之花早就凋谢了,她不可能答应他。

“你不需要回答,当初容儿也是这么做的,而你,不但与容儿长得很像,而且我也同样救了你,所以、、、”程昭阳的手说柔情的挑起唐宓的下颌,那似水的眼眸里尽是浓情,唐宓傻了。

“疯了,你疯了、、”唐宓失神几秒后,猛的打开程昭阳的手。

这个男人疯了,竟然真的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虽然她同情他,虽然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深情,但是她不是那个容儿,她对他没感觉,她的心不会为他跳动,他是救命恩人没错,但是他们不可能再有别的关系,只是救命恩人。

“看着我。”程昭阳被激怒了,他的手紧捏着唐宓下颌,冷着脸,哑着嗓子大声道。

“程昭阳,你别再发神经了,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承认,但是我不会以身相许,请你将你们送回去。”唐宓直视程昭阳,让他看清她眼里的不妥协。

“你喜欢他?”程昭阳怒问。

“程昭阳,你掐痛我了。”唐宓眼里开始喷火,别以为女人都好欺负,别仗着体力上的优质欺负人,男人要有风度才会招人喜欢的。

“他是皇上对吗?他能给你什么?地位?权势?物质上的享受?”程昭阳仿佛看到了路廷昊嘲讽的笑,眼里的火焰更甚,他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用力,怒质唐宓,“除了那些他能给你什么?他后宫的女人千千万万,他会给你爱?会疼你,宠你?他能保护你吗?他还不是抛下你们跑了、、、、”

“够了,程昭阳,请你好好的看清你自己,也请你尊重别人,既然你知道路廷昊的身份,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他是给不了女人安全感,但是他至少懂得尊重女人,而你,除了伤害别人,你又能做什么?”

唐宓怒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咬着牙忍着说话的艰辛反问。

“你在违抗他?因为他是皇上吗?”程昭阳松开了手,别开了眼,当初容儿离开的时候也说过他给她的只有伤害。

唐宓看到程昭阳在抖,有些害怕,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怕他失去理智,怕他伤害泓儿。

“程昭阳,请你将我们送回去,我要回去并不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泓儿的爹。”唐密以尽可能平缓的语气劝道。

“你真的是他的女人?”程昭阳真的要疯了,先前他只是猜测,唐宓没有亲口说,他都有一丝期望,可是现在。

“不,你想错了,虽然路廷昊是泓儿的爹,但我、、、”唐宓眼中是失子的痛,她哽咽着道:“泓儿并不是我生的,皇后在生下泓儿后离世,而我也在那时候失去了儿子,我、、我只是泓儿的奶娘。”

失子的痛袭上心头,唐宓嘤嘤的哭了,她贴着泓儿的脸,一直以来,她都将泓儿当自己的孩子,她都从心里认定这个泓儿就是她的泓儿,但是现在,程昭阳却逼着她去面对。

现在,她抱在手里,贴在脸上的泓儿是别人的,她终究是要与他分开的。

“你只是奶娘。”程昭阳呆愣的看着抱着泓儿哭的唐宓,意外?惊喜?更多的是心疼。

“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以后我会照顾你、、”程昭阳大手轻轻的扶上唐宓的泪眼,满是感情的道。

唐宓摇首,她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至于孩子,她想慢慢她会调适的。

“谢谢你,我不是你的容儿,也不是娇滴滴的女人,我会照顾自己,至于孩子,伤过一次就够了,虽然泓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能照顾他,能看着他成长,对我来说就够了。”唐宓抚摸着泓儿的小脸柔情道。

从现代到古代她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有泓儿,至于男人,让他们全部见鬼吧。

“你还要去找他?”程昭阳有些不高兴了。

“泓儿是他的继承人,是他目前唯一的子嗣,我必须带泓儿回去。”唐宓知道男人有时很容易冲动,很谨慎的回道。

“我可以派人将泓儿送给他,但是你必须留下。”程昭阳看着已由睡梦中惊醒的泓儿,坚持道。

“不,我与泓儿必须在一起。”唐宓断然拒绝道。

“你只是奶娘,没有你,他一样长大,而且宫里像你这样的奶娘肯定不在少数,你有必要为了这个别人的孩子浪费自己的青春,放弃自己的幸福吗?”程昭阳劝道。

“你错了,在我心里泓儿就是我的孩子,对我来说,照顾泓儿就是我的幸福,而我的青春,早浪费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了。”唐宓摇头苦笑。

“你、、你男人呢?”程昭阳终于想起唐宓应该是有个丈夫的。

“程昭阳,这是我的私事,你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你不包括你可以侵犯我的隐私。”一提起那个背叛爱情与婚姻的男人,唐宓心就一阵阵的痛。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是现在提起,她还是痛,还是恨那个男人,如果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孩子就不会有事了,可是他竟然在她月子里去找女人,那样的男人,死了最好。

程昭阳看着唐宓,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各种不同的情绪,愤怒,痛恨,失望、、、、

从唐宓身上,他看到了女人的坚强,女人的柔弱,也看到了她的温柔与母爱,更看到了她对男人的痛恨,但那都是唐宓对别人的感情,对他,似乎只有陌生与他强求来的救命恩人。

虽然他知道应该将唐宓与皇子送到府衙,但是他却不想,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杀了他的人,驳了他的面子,他不能这么便宜他,至少也要回报他一点。

回云阳山庄吗?程昭阳在心底盘算,如果回去,那个男人肯定会将云阳山庄围得水泄不通,原后进去抓人,再之后给他安个罪名,砍了头或是拉去充军,这些他都不能接受,既然回不去,那就别找个地方隐起来,让他急死,哈哈哈,他的儿子,他的女人,没错,那个男人对唐宓这个奶娘的感情绝对不一般,他是男人,他能感觉的到,敢欺骗他程昭阳,那他就接招吧。

路廷昊带着大队人马亲自到了云阳山庄,云阳山庄依然是云阳山庄,只是却没有程昭阳,也没有唐宓,只有一些不相干的小喽喽,若不是路凌风劝阻,他铁定血洗云阳山庄,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绑架了唐宓与泓儿,还说什么圣婴教灭了,他要带着妻儿隐居。

也怪不得路廷昊如此发飚,程昭阳在打定主意后,送给路廷昊一封感谢信。

别激动,是真的感谢信,感谢路廷昊帮他报了仇,感谢他让他们一家团聚。

一侧的路凌风哭笑不得,皇兄拿着那封信已经一整天了,那张纸被蹂躏了无数遍,可是程昭阳根本早就料到了,这云阳山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人他是带走了,可是却将难题留给了他。

“皇兄,既然皇子与奶娘在程昭阳手中,那西冷风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路凌风试图用西冷风拉走路廷昊的精力。

“杀。”路廷昊气炸了,都是那个老魔头,如果不是他,唐宓与泓儿又怎么可能被程昭阳带走,若不是他那句要挟的话,他也不至于今天这么被动。

路凌风领命,刚走至院中,路廷昊又改变主意了。

“等等,先废了他,朕要亲自审问。”

路凌风摇首,皇上老大是要将一肚子的气发泄到魔头身上呀,不过无妨,他做恶多端,确实应该‘小小’的惩罚一下。

人虽然不在云阳山庆,但是路廷昊却并没有离开,似乎打算来个守株待兔,而路凌风,一方面去处理西冷风的事,一方面委托武林同道四处打听程昭阳的下落,皇子流落在外总是不太好的,而且他对唐宓有承诺,他不能再失信于女人。

程昭阳带着唐密直接离开了源州,虽然唐宓的腿伤需要休息,但是程昭阳还是委屈了唐宓二天,他带着唐宓与皇子到了越阳城,找了间户偏僻的农宅这才让唐宓安心养伤。

唐宓因为腿伤要吃药,泓儿只能勉强吃几天米汤,因为心疼泓儿,唐宓只吃了几天就拒吃药,如此一来伤势恢复的很慢。

程昭阳虽然生气,却并不劝,这女人固执他是见到了,她要折磨自己由着她吧,只是看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么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那个男人还是路廷昊。

“为什么你要对别人的孩子这么好?”程昭阳坐在房前的草坪上,看着坐在椅上逗孩子玩的唐宓不解的问。

“在心里,泓儿就是我的孩子。”唐宓不想做过多的解释,男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尤其是程昭阳这样不懂的爱的男人。

“你这女人很奇怪,别人的孩子你紧张个什么?如果你喜欢孩子,大可以自己生一个,何必、、、”

“天天问这些你烦不烦,我是很奇怪,你要是嫌我们碍眼大可以送我们走。”虽然目前的生活很轻松,但是不表示她原谅了程昭阳的鸭霸绑匪行为。

小气八拉的男人,根本没有男人的豪气,就算他对路廷昊有意见,那也应当直接去找路廷昊,拿她这个病人与泓儿这个小婴儿当人质算什么,超没品。

“你好猖狂,不怕我杀了你们?”程昭阳见唐宓现在根本不拿他当回事,蹙着眉不悦道。

“你岂不是更猖狂,皇上的儿子你都敢绑,你有几个脑袋。”唐宓将泓儿交给林青与程昭阳斗嘴。

“哈哈哈……没错,我更猖狂,但是他杀了我的人,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他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更何况这法可是他定的。”程昭阳张狂的笑道。

“杀人偿命,我就不信你没杀过人,你们江湖中谁拿王法当回事了。”唐宓嘲讽道。

虽然自古就有杀人偿命的说法,但是江湖中人向来不拿那当回事,就拿西冷风的事来说,虽然西冷风是坏事做尽,但是其它教众呢?并不是每个人都做了坏事,杀了人,他们不是一样被杀了,谁能给他们偿命呢?

路凌风虽然查到了程昭阳的落脚处,但是却没告诉路廷昊,而是极力劝皇上老大尽快回朝,寻找皇子的事交给他处理。

“皇上离朝数月,朝臣尽在猜测,皇上是否早日回朝?”黎沐群接到路凌风的暗示也加入了劝皇上回朝的行列。

“怎么回?朕的皇儿丢了,朕怎么回?”路廷昊气急了。

当初抓来西冷风后,使了劲的折磨,虽然最后那老魔头带着他去地洞,但是唐宓与泓儿已经不在了,当时他有些失控,当时失手就杀了老东西,只是可惜让那个叫艳姬的女人跑了。

“皇兄,臣弟一定会将皇子安全带回京城,请皇兄放心回朝。”路凌风跪着请命。

“放P,来源州前你已经拿脑袋向朕担保过,朕还没追究你责任,你还敢说。”在江湖待久了,路廷昊这个文雅的皇上也学会了脏话,这会还说的挺溜。

路凌风很囧,皇上说的是事实,不过当初他的保证是在皇上不来的前提下,如今皇子失踪,主要还是同皇上有关,可是这话他却不敢说,要是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让皇上直接砍他脑袋。

“皇上,臣愿将功赎罪。”路凌风低首很是‘愧疚’道。

“赎罪,你拿什么赎,万一有个意外,你的命能抵得了皇儿的命吗?你给朕闪一边去,找不到皇儿,朕决不回朝。”路廷昊气恼道。

“唉。”路凌风暗叹气,人是找到了,可是不能让皇兄去,他要是去了,与程昭阳对上,还指不定会出什么纰漏。

皇上的脾气自然非同一般,可是程昭阳那个邪气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倒不是真怕两人对上,只是怕再生事端,像程昭阳那般邪气的男人,行事本就与正常人不同,就拿现在的事来说,稍微正常点的男人,谁敢同皇上玩,而且还拿着皇子,真不要命吗?可是这个程昭阳却像是故意‘调戏’皇上老大,唉,真是为难。

皇上的固执自然非同一般人,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路凌风还是将程昭阳的嚣张据实禀报了路廷昊。

“姓程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再的挑衅朕。”路廷昊一掌拍碎的案桌,恨的牙痒痒。

“皇上,我们是不是现在起程去越州?”黎沐群忍着笑请示道。

别说做臣子的黎沐群没见过皇上如此生气,就连从小一块长大的路凌风都没见过,正因为如此,路凌风更担心,而黎沐群则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似乎在等碰上看皇上的好戏。

“去,立即去,沐群,你带人先一步去越州,盯紧他,别让他溜了。”路廷昊冷笑。

敢同他玩,真是太不自量力。

黎沐群心喜,他正好有机会去实施一些小计划,现在大事已经处理好了,可以容许他这个与皇上有‘仇’的人来小小的回报皇上了。

“臣遵旨。”

路凌风心一惊,从小一块玩大的,黎沐群虽然声音未变,但是那神情太恶了,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小子有阴谋,而且百分百同样是针对皇上的。

不行,为免再出差错,他得跟着。

“皇兄,请给臣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容臣弟去看程昭阳。”路凌风急向皇上老大请示。

“你?”路廷昊很轻蔑的看着情敌弟弟,讽刺道:“算了吧,你去保不管人就跑了。”

皇上老大不首肯,路凌风自然也不敢轻易跟去,只是他不放心黎沐群,急追上嘱咐道。

“沐群,泠儿的突然离去,你是不是怪责皇上?”

“难道不是他的错,如果他善待泠儿,泠儿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舍我们而去。”在兄弟面前,黎沐群没必要掩饰自己,他一脸愤怒的指控道。

“沐群,皇上虽然有不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与泠儿也有错,责任不完全在皇上那。”路凌风试图打消黎沐群对皇上的恨。

“不,既然他娶了泠儿,他就应当真心待她,他娶泠儿之前就知道你们情投意合,可是他还是娶了,那他就应当有心理准备,而不是在婚后折磨泠儿。”黎沐群有些失控,朝路凌风大吼道。

皇上的固执自然非同一般人,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路凌风还是将程昭阳的嚣张据实禀报了路廷昊。

“姓程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再的挑衅朕。”路廷昊一掌拍碎的案桌,恨的牙痒痒。

“皇上,我们是不是现在起程去越州?”黎沐群忍着笑请示道。

别说做臣子的黎沐群没见过皇上如此生气,就连从小一块长大的路凌风都没见过,正因为如此,路凌风更担心,而黎沐群则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似乎在等碰上看皇上的好戏。

“去,立即去,沐群,你带人先一步去越州,盯紧他,别让他溜了。”路廷昊冷笑。

敢同他玩,真是太不自量力。

黎沐群心喜,他正好有机会去实施一些小计划,现在大事已经处理好了,可以容许他这个与皇上有‘仇’的人来小小的回报皇上了。

“臣遵旨。”

路凌风心一惊,从小一块玩大的,黎沐群虽然声音未变,但是那神情太恶了,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小子有阴谋,而且百分百同样是针对皇上的。

不行,为免再出差错,他得跟着。

“皇兄,请给臣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容臣弟去看程昭阳。”路凌风急向皇上老大请示。

“你?”路廷昊很轻蔑的看着情敌弟弟,讽刺道:“算了吧,你去保不管人就跑了。”

皇上老大不首肯,路凌风自然也不敢轻易跟去,只是他不放心黎沐群,急追上嘱咐道。

“沐群,泠儿的突然离去,你是不是怪责皇上?”

“难道不是他的错,如果他善待泠儿,泠儿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舍我们而去。”在兄弟面前,黎沐群没必要掩饰自己,他一脸愤怒的指控道。

“沐群,皇上虽然有不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与泠儿也有错,责任不完全在皇上那。”路凌风试图打消黎沐群对皇上的恨。

“不,既然他娶了泠儿,他就应当真心待她,他娶泠儿之前就知道你们情投意合,可是他还是娶了,那他就应当有心理准备,而不是在婚后折磨泠儿。”黎沐群有些失控,朝路凌风大吼道。

路凌风未能劝住黎沐群,也没敢违背皇令跟着黎沐群,他只能眼看着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他满眼忧郁的跟在路廷昊身后前往越州。

虽然明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但是路凌风却很无力,皇上是兄弟,黎沐群也是兄弟,而且皇后的事他也有责任,他知道皇上一定是因为一年前的那个鼓励的拥抱。

当时他怕越解释越乱就什么都没说,原本以为离开就是最好的解释,不曾想,事情皇上的怀疑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

路凌风看着前方奔驰的骏马,看着威武的皇兄,内心激烈的争斗,虽然现在泠儿已经去了,但是皇上似乎仍然有芥蒂,他犹豫着要不要此时向皇上解释清楚。

虽然路廷昊想第一时间赶到越州,但人同马都是要休息的,更何况太晚了城门也不会开。晚上,虽然赶不上客栈,但是有个地方歇脚也不错。

晚饭时,路廷昊一人坐在桌上吃饭,侍卫与路凌风皆站立一旁,虽然很饿,但是路凌风异常犹豫的眼神却不时停在他身上,让他很不自在。

“饿了就过来一块吃,出门在外不必讲究太多。”路廷昊不甚自在道。

“谢皇上。”路凌风微愣,突然间有了勇气解释,虽然吃饭的时候说那些会影响食欲,但是现在不说,明天就来不及了。

“与朕同桌吃饭很好笑吗?”路廷昊见弟弟脸上尽是笑意,不悦道。

“不是,臣弟是感动,臣与皇上像这样同桌吃饭的记忆已经好久远了。”

路廷昊沉默,路凌风的话似乎也将他带到了久远的记忆,确实有些远了,远到他都有些忘记了。

“凌风,你要说的不是吃饭吧?”随着记忆的拉近,路廷昊有些明了,这个看似不羁的弟弟肯定话外有话。

“是,皇上英明,臣弟心中确实有事,只是不知道此时说是否恰当?”

“是,皇上英明,臣弟心中确实有事,只是不知道此时说是否恰当?”路凌风收起笑意,认真道。

“私事?”路廷昊脸色沉重了许多。

以他对凌风的了解,如果是朝廷的事,他是不会像这般严肃的。

凌风点首。

“你们都退下吧。”路廷昊向程前等侍卫挥了挥手。

“皇兄,你可有察觉到沐群的异常?”路凌风先从黎沐群说起。

路廷昊拿筷的手僵了下,黎沐群的反常早在云阳山庄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现在路凌风重新提起,难道他们的目的是一样?

“没有。”路廷昊平静道。

“臣弟有些担心,沐群一定是因为皇后的事耿耿于怀,臣、、、”

“南亲王,皇后已经去了,朕不想再听到有关过去的事。”路廷昊见凌风又说起皇后,脸色一沉,冷厉道。

“皇上,虽然皇后已经不在了,但是有些事,却是一直在皇上心里,皇上是否觉得像刺一样,看着臣弟就难受?”路凌风知道皇上生气了,但是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凌风,你退下。”路廷昊怒了。

“皇上,我与皇后之间是清白的,那次臣弟回朝,皇后只是、、、”

“够了,滚出去。”路廷昊筷子拍在桌上,碗碟跃起,路凌风不得不打住。

“皇上,您信也好,不信也罢,臣弟与皇后之间一直是清白,那天,臣弟本是进宫看太后,巧遇皇后,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什么,皇后之所以哭,完全是因为皇上的冷淡,请皇上认真回想。”路凌风站起身勇敢的说完,随即大步离去。

“清白?能有多清多白?”路廷昊狂怒,掀翻桌子叫吼。

奇怪的是皇上如此恼怒,竟然没一个人进来收拾残破的碗筷,路廷昊在发泄之后,颓废的趴在桌上,就算他与皇后之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但是皇后终归是嫁给他了,为什么?为什么?

凌风虽然算是解释了,但是心里却更沉,以至于根本无法入睡,他知道皇上同样没睡,隔壁房里传来的声音清楚的传达着这个信息。

“皇上,臣可以进去吗?”凌风站在门外,敲响了路廷昊的房门。

“进来。”路廷昊深呼吸后沉声道。

“臣深夜扰皇上休息,请皇上恕罪。”

“别废话,坐。”路廷昊的情绪显然平静了,至少没有像晚饭时那么动怒。

“谢皇上。”

“别在皇上,皇上的,我们现在是兄弟,我要你以兄弟的名义向朕发誓,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路廷昊很严肃道。

凌风愣了下,皇上这句话很毒呀,兄弟的名义,如果他与皇后之间真有暧昧,那他与皇上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好在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他对皇上问心无愧,只是对愧疚了泠儿。

“臣弟愿对天发誓。”路凌风跪地认真的按照皇上的要求发了毒誓。

路廷昊紧绷的脸这才放松,坐在桌边示意凌风起身坐下。

“风,你是不是担心沐群对皇儿不利?”

凌风摇首,泓儿既是皇子又是泠儿的孩子,沐群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是唐宓不同,他只是奶娘,最重要的是皇上对唐宓的那点心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而沐群应该会从唐宓那下手吧。

“既然不是,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路廷昊轻松的笑道。

“皇上不担心唐宓吗?”路凌风知道皇上在装,但是现在不是装的时候,而且也没有外人在,他没必要顾忌着自己的皇上面子。

“她,她很会照顾自己,朕有什么好担心的。”路廷昊愣了那么半秒,她是担心,早在接到程昭阳的感谢信时就担心了,虽然那人人很坚强,很机警,但是毕竟是弱女子,如果程昭阳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那……

“既然皇上不担心,那臣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皇上早点休息,臣弟告退。”路凌风说着即躬身告退。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路廷昊就是。

第二天天未亮,路廷昊就催促着上路,到越州城的时候,城门还未开,待了大约半个时辰才见人来开门。

没什么好说的,直奔农庄要人。

“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一脸不高兴的程昭阳由屋内走出。

“程昭阳,你好大的贼胆,连皇子都敢绑。”可怜的南亲王充当小卒子上前喝问。


“大胆,竟敢对……”路廷昊一手揉脑门,一边恼叫。

路凌风听到‘大胆’二字就惊到了,飞跃上车捂住了路廷昊的金口。

“老大,现在我们是在街上,你可千万别开金口。”路凌风压低声在皇帝老大耳边低告。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竟敢对朕出手。”路廷昊拔开凌风的手,气恼的瞪道。

幸好他很能适应,声音不大,要是传出马车只怕马上就要被带回地洞关押了。

“是你自己出手太狠,如果我不这样,你那醒得过来。”路凌风在心中窃笑,难得有机会小小‘蹂躏’皇帝老大,岂能错过。

“宓儿与泓儿呢?”路廷昊很生气,不过非常时期,还是隐忍下了怒火。

“前面,程昭阳抱着呢。”路凌风无奈的耸肩道。

“臭小子,你是死人,怎么能让宓儿落在他手上。”路廷昊气得一拳击在凌风的胸前。

“你们是老大,我只是小喽喽,那敢呀。”路凌风捂着胸作悲惨状。

“让开,我要下去。”路廷昊一脚踹去。

“老大,你就别再折腾了,人已经走了,从这里到云阳山庄,我想程少主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就安静一会行吗?”路凌风苦着脸道。

做小弟的命真是苦,不难要任劳任怨,还要任打任踢再加一个任骂,真是惨无人道呀,下辈子投胎,说什么他也要做老大。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赶车。”

唉,一个个都在路凌风面前端架子,可是非常时期,非常人物,只有委屈求全了。

随着他的一声‘驾’马车飞一般的冲去,只听得车厢传来一声‘砰’,路凌风这时唇边才露出了笑。

“凌风,你……”刚坐起又被摔得七仰八叉的路廷昊气呼呼的欲吼,所幸马蹄声与车轮声盖过了他的气恼声。

路廷昊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宫里,那个不是对服服贴贴,可是到了这个鬼地方,竟然一再被人玩弄,他要是不灭了这个圣婴教,他绝不回朝。

身为万人之上的皇上,来到这个破地方,竟然一再受辱,太可恨了,若不是为了唐宓与儿子,他一早将那两个混蛋砍了。

路廷昊这个时候完全陷入了个人情绪,忘了他最初来这的目的,是为救子民,不过不管是现在他是怎么样,只要最终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会去计较了,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奶妈唐宓的感情变化。

马车依然在奔驰,路廷昊的心却静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唐密这个奶娘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比儿子还要高了,让他有些失控,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女人只是个奶娘,虽然皇子只认她一个,但是再过一两年,孩子大了,这个奶娘也有可有可无了,他不应该对她有另外的情绪的,可是他的思绪却不受他控制,现在每天自脑中掠过的人影,最多的就是这个奶娘了,他有些气闷,找不到自己失常的原因。

他又想起先前,原本他是打定主意留在地洞的,可是一听唐宓那带着乞求的软语,他的心一下子就偏了,这是怎么了?路廷昊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

程昭阳平日里都是骑马的,可是今天却甘愿挤在狭小的车厢的,皆因车里有个美人。

出城后,程昭阳即命令车夫慢些驾驶,他依然抱着唐宓,让她靠在他胸前,虽然美人在抱,他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恸。

怀中这个叫唐宓的女人与容儿真的很像,至少有九成像,可是她却不是他的容儿,他相信容儿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忘记他,至少不会像怀中这个女人如此冷漠。

以前容儿在身边的时候他没觉得,总认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可是当容儿离开后,他的心开始痛,他那混沌的大脑开始清醒,之所以怀疑容儿是因为太爱她,他不能忍受容儿腹中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可是这样的怀疑却让他永远的失去了容儿。

怀中这个像极容儿的女人,是不是上天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呢?程昭阳用食指的指腹划过唐密红润的唇畔。

他的食指停留在唐密的唇畔上,眼神却有些迷离,眼眶隐有雾气,此中他脑中回想的是容儿绝望而去的一幕……

“容儿,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程昭阳低首在唐宓耳边轻语。

有些颤抖的唇畔刷过脸颊移向唐宓紧闭的红唇。

谁也不能说爱情有错,可是爱人的方式却有很多是错的,就像程昭阳,虽然早就知道唐宓并非他的容儿,可他却还是将她当成容儿,他希望能用自己愧疚的心弥补错失的情爱。

没有温度的唇印在唐宓的红润的唇畔,可是唐宓却没有感觉,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对程昭阳来说,这个吻同样也是一个承诺,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

当马车在云阳山庄停下时,程昭阳依旧舍不得解开唐密的穴道,仍然抱着她下车,再走入庄内。

而随后而至的路廷昊,看到的就是程昭阳抱着唐密入庄的背景,原本郁闷的情绪更是低至零点。

程昭阳虽然万般不舍,但是他并同有在云阳山庄停留,将唐宓送至庄中即离开了,当然,他是带着凌风一块离开的。

“唐宓,唐宓……”路廷昊见程昭阳一走,即用冲的奔向唐宓休息的昭容苑。

路廷昊看着这几昭容二字觉得好刺眼,什么玩意,不就是一个民用宅院,搞得像后宫似的,还昭容院,等这件事结了,他就封了这个鬼山庄。

“唐公子,请留步,庄主交代,除了服侍的婢女,任何人不得入内。”

路廷昊欲入院却让护卫拦住了,当即他的脸就黑了,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拦他,真得脱下龙袍就不当他是皇上了。

“让开。”路廷昊端去皇帝的架式冷厉道。

两护卫似是被路廷昊的气势吓住了,愣了那么会,而路廷昊就这么进去了。

护卫清醒后欲再拦,人却已经进屋了。

路廷昊看到躺在床上的沉睡的唐宓有种捉狂的感觉,那个程昭阳太过分了,人都被他‘软禁’到这了,竟然还不解开唐宓的穴道,难道他准备这样让她睡一辈子。

在唐密身侧的泓儿穴道似是解开了,他正趴在床上玩唐宓的头发,路廷昊沉着脸解开了唐宓的穴道。

“泓儿,过来,父皇抱。”路廷昊见唐密眼皮动了动,赶紧伸手抱过儿子。

“嗯,好难受。”唐宓呻吟着睁开了眼,见自己躺在床上愣了半晌,尔后惊问路廷昊:“我们这是到哪了?”

“还能到哪?都是程昭阳那个卑鄙小人,竟然将我们软禁在这。”路廷昊很是气恼道。

“别抱怨了,能平安就不错了,早说了让你别跟来,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唐宓坐起身,白了路廷昊一眼。

虽然她也不喜欢程昭阳,但是今天这一切,大部分都是因为路廷昊的任性造成的,总以为他是皇上,这天下就他最大,唐宓很不喜欢这样的路廷昊,在她心里人人皆是平等的,皇上与平民也没什么区别的。

虽然都不喜欢云阳山庄,但是既然现在只能留在这,也只好隐忍了,晚上,路廷昊坚持要为唐宓道站岗,愣是唐宓拒绝了。

他还是不放心,欲住进昭容苑,但这里毕竟不是皇宫,护卫这次很不给面子的将他拦下,路廷昊的皇帝脾气又来了。

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愣是搬了张椅子坐在院门外与护卫对峙打起了持久战。

更鼓声一遍又一遍响起,路廷昊却异常的精神,护卫们站着打起了瞌睡,他却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就在这时,夜空下,一道黑影自他眼角掠进了昭容苑。

路廷昊愣了下,有种眼花的感觉,他揉了揉眼,如梦初醒似的惊指院子。

“有人进去了。”

护卫根本当耳背,不当回事,可是路廷昊却按捺不住了,愣是要往里冲。

“唐公子,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容易,再说这里是云阳山庄,谁有那么大的狗胆敢夜闯。”护卫甲半是嘲笑道。

白天的时候,庄主吩咐他们一定要守好院子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奇怪,云阳山庄向来不敢有人闯的,那有必要守望,现在他们总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防眼前的这位唐公子,唉,真是没事给他们找事。

“真的有人,快让我进去。”路廷昊急了,若是有心人士溜进去了,只怕唐宓与皇儿已经遭遇不测的,不管了,不能再与他们废话了。

护卫依然拦阻,路廷昊却不想再与他们废口舌,凶狠的出手劈晕了他们。

一来护卫未防备,二来路廷昊出手太快了,两个‘守夜’的护卫就这么倒下了,路廷昊飞进屋中。

“什么人胆敢擅闯。”路廷昊冷吼着冲入屋内。

屋内的灯是亮的,唐宓虽然坐在床上,但是床前也确实多了黑衣人。

“臣黎沐群参见吾皇。”在路廷昊出手向黑衣人袭去时,黑衣人已转身向他行礼了。

“黎沐群,怎么是你?”路廷昊收掌不急,只得改掌风向左侧,同时惊问。

“回皇上,唐宓是在臣的保护下失踪的,臣有责任找回。”黎沐群很认真道。

“别皇上,皇上的,这里我们处处受人监控,你们还是将称呼改一下,免得出事。”唐宓起身披上衣服,提醒二人。

男人有时候就是粗心,还有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还摆什么皇帝架子,唐宓摇着头越过二人去关门。

“沐群,你来的正好,立即传朕旨意,带领一支精兵,将源州城团团围住,并且要在敌人不觉的情况下,朕要来个瓮中捉鳖。”路廷昊冷声命令道。

窝囊的日子他过够了,他要做皇上,他要做领导者,他要拿回主控权。

“路廷昊,你疯了,还有很多婴儿在圣婴教总坛,你难道要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唐密闻言气得直呼路廷昊大名。

“你叫朕什么?”路廷昊眯着眼盯着唐宓。

这女人自从认识了程昭阳后就完全变了,处处维护他,现在他要捉拿程昭阳,她又出面阻止,这女人莫不是真当自己是程昭阳的心上人。

“是,我是叫你大名了,名字本来就是给人叫的,有什么不对。”唐宓没精神同路廷昊演戏,白了白眼无奈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现代,总统,国王,主席还不是一样给人称名道姓。

“你、、回宫后再与你清算,现在,你只要给朕带好泓儿就够了,其它的事,勿须你插手。”路廷昊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补充道:“更不得多言。”

“那好,请你们离开这,我要休息。”唐宓也受够了路廷昊的皇上脾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插手就不插手,不说就不说,她还落的轻松。

“唐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以为有人给你撑腰?”路廷昊有些捉狂,这女人是不是被程昭阳洗脑了,说话越来越不对味。

而黎沐群则冷眼看着二人,似乎有些犹豫。

唐宓这些天实在是被折腾疯了,要不这节骨眼上怎么反倒与路廷昊争执起来,而黎沐群则似路人甲乙一般,闲看两人争论,心中却在算计着如何为妹妹报仇,找点平衡感。

“你到是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路廷昊逼近唐宓,气呼呼道。

“皇上,您别闹了行吗?就当是奴婢错了,您行行好,出去与王爷商讨行吗?”唐宓看到床上的泓儿不安的哼了声,带着乞求的语气向路廷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朕在欺负你?”唐宓越是态度温和,路廷昊越是难以接受,总觉唐宓是在应付他,心里的火气也愈大。

“天地良心,奴婢绝不敢这么想。”唐宓避开路廷昊尖锐的眼神,走至床边隔着被子轻拍泓儿。

“皇上,臣看这里确实不适合谈话,我们还是去别处吧。”耳尖的黎沐群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及时向路廷昊道。

“夫人,您还好吗?”黎沐群话音刚落,外面即传来护卫紧张的声音。

“三更半夜你们这么吵,本夫人能好吗?”唐宓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同时亦愤怒的声音朝外面道。

“是,是,夫人,先前唐公子要进……”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唐公子也让他明日再来。”唐宓以困意浓浓的声音道。

门外沉静了几秒。

做奴才的向来都会察言观色,听到唐宓的声音护卫们也不敢再造次,虽然庄主的态度未明,但是庄里人都知道容儿姑娘在庄主心中的地位,虽然这位夫人的身份并不明确,但是还是少生事的好,更何况现在庄主不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夫人安全,他们的责任也就到了,至于夫人与别人有没有JQ那应该是庄主关心的事,与他们这些奴才没有关系的。

“是,奴才们并非有意惊扰夫人,请夫人休息。”护卫望了望窗纸上的人影,犹豫了会还是离开了。

三人沉默了好久,估摸着护卫也确实离开了,但是现在却没人敢大声了,唐宓怪罪的瞪向路廷昊,掀被就这么睡下了,根本不理会房中两位男人的眼光。

路廷昊很想上前掀被揪人,可是在臣子面前,多少总要保留点形象,否则就太失态,而这一切,黎沐群都看在眼内。

“沐群,我们走。”路廷昊见唐密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的存在,气得直发抖,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过隔墙有耳,他又不能发作,现在他只想拉着黎沐群两人拼酒。

黎沐群默不吱声的跟在路廷昊身后,近门边时他却忍不住回首看唐宓,正见唐宓侧首望来,愣了下,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走了出去。

出门后,两人打量了下,院里没有灯影,远远的看见似卫坐在院门槛上,看上去很疲惫,似是在打盹,两人自然是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稍稍移向暗处,路廷昊指了指左侧隐蔽的角落,示意两人由那离去。

像这般偷溜的行为对于路廷昊来说,还是头一糟,觉得很是新奇,虽然已经出了园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掠回园内,像调皮的孩子似的,由地上拾起石子扔向打盹的护卫。

“谁?”护卫大惊,猛的跳起。

路廷昊大笑,在护卫未发现时,足下一点忆飘了出去。

院外的黎沐群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云阳山庄比不得皇宫,但是这里面可是高手如云,被皇上这一闹,只怕以后再也进不来了。

虽然两人功夫不错,但是毕竟云阳山庄里人多,未出庄门,就被前堵后追的困住了,黎沐群很想骂路廷昊,只是眼刚瞪过去,却见路廷昊大笑着开打了。

“不怕死的都上来,我憋了好久了,今天正好拿你们这帮蠢蛋泄气。”

路廷昊说着一手夺过护卫的钢刀,黎沐群看皇上这架式,知道难免一场血仗,也好,他也是一肚子气呢,只能让这些人倒霉了。

虽然皇上掌管着生杀大权,但是今晚却是路廷昊第一次动手杀人,当他感到热呼呼的血溅到手上时,心里一阵快意,原来杀人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主子,我们撤吧?”黎沐群见人越来越多,高手也多了起来,不敢再恋战,忙催促路廷昊。

“好,出了这口恶气,心里舒坦多了。”路廷昊逼退围过来的众人,长吁道。

虽然很惊险,但是两人总算逃出去了庄内高手的追击,只是此时天气微亮,而他们却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歇会,歇会,朕太累了。”路廷昊靠着大树喘着粗气。

“主子,我们太冲动了,如此一来只怕唐姑娘与小主子在云阳山庄就有危险了。”

黎沐群似是有意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路廷昊刚放下紧绷的神经时提起。

路廷昊的脸紧绷了,先前因为生唐宓的气没想这些,现在经黎沐群一提,他恍若梦醒,愣愣的看着刚才跑来的方向,似是很想回去。

“沐群,朕是不是太冲动,太任性,不像一个君王?”路廷昊重重的靠在大树上,很是沉痛的问。

“君王也是人,而且主子是热性男儿,在遇到心动姑娘的时候都会比较冲动。”黎沐群恭敬的站在一旁,不经意的拔动着路廷昊那颗刚牵起的情丝。

“心动姑娘?”路廷昊眯着眼疑惑的问,“你不会是说唐宓吧?那女人会让人心动?”

“她虽然是小主子的奶妈,但是却同别的奶妈不一样,同我们认识的姑娘也不一样,她看起来很平静,很温和,但却时时都有让人捉狂的冲动,她很少生气,也很少看到她发怒,但是先前她生气了,很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怒气……”

路廷昊的思绪随着黎沐群的声音而动,回想着第一眼见唐宓的感觉,这一路相处的感觉,在地洞里她的温和与依赖,以及不久前对他的无礼,他竟然觉得黎沐群说的很对,皇儿的这个奶妈真的很不一般,同别的女人似乎都不一样。

“我自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让人忍不住的想看她,想疼她……”

“够了,黎沐群,别忘记了她是皇子的奶妈,你身为我天兴王朝的贵族,竟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有夫之妇想入非非,太丢脸了。”路廷昊开始听得时候没觉得,可是越往后,越觉得黎沐群轻佻,若不是以往黎沐群的形象很好,他一定会当他是登徒子。

真是岂有此理,京城名门千金多得是,那一个他不看,偏偏打他儿子奶妈的主意,太可恶了。这次回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唐宓再住进王府了,简直是荒唐至极。

“主子,臣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丢脸,更何况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仪的……”黎沐群见路廷昊面容极红,心中一阵冷笑,看来皇上对她果然有点意思,他的计划应该会很顺利。

“黎沐群,你再不闭嘴,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路廷昊大怒,一掌拍在树干上。

幸好这里是荒山,又是凌晨,不怕人听到。

“皇上,臣不认为有错,虽然皇上是君,我是臣,但是男女之情并不在君臣范围之内,臣有权追求自己所爱。”黎沐群火上浇油的顶撞路廷昊。

“黎沐群,别试图激恼朕,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担的。”路廷昊一步逼近黎沐群,一手封着他的衣襟咬牙冷道。

“没错,唐宓是女人,但是她是皇家的人,而且是有夫之妇,只要朕一日为君,你就休想坏了纲纪。”路廷昊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到纲纪这么严重,他脑中只是轰轰的响,有些接受不了唐宓会成为黎沐群女人的可能。

当初唐宓从天而降,那是上天赏赐给他-儿子的,这辈子,她就只能在宫中照顾他的儿子,谁也不能带她走,即使那个女人很大胆,很无视,但是她对儿子却是真心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将她自宫中带走……

“主子这是以君王的身份命令臣吗?”黎沐群淡淡的问。

相较于路廷昊的怒气,黎沐群则冷静过头了,而他这句话恰恰是提醒了已经失控的皇上。

“沐群,你先前是什么意思?在试探朕?”路廷昊一拳挥向黎沐群,也算为君臣之争划上了一个句号,但是同时却也让路廷昊心底有了阴影。

这个国舅,这个兄弟似乎不一样,他们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隔阂,他先前说的这些话似乎是某种预警,路廷昊见黎沐群不语,也不再追问,反而躺在草地上看着东边一点点白光。

“沐群,你记的小的时候,我们晚上时常这样躺在你家院子里数星星吗?”

“臣不记得了。”黎沐群背过身轻回应。

是啊,小的时候,他们是好兄弟,好朋友,但是自从他登基后,自从他娶了妹妹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别说他了,就连凌风与他们都不一样了,不觉间他又想起了妹妹,也想起了表弟凌风,如果当初他肯向先皇表明心迹,如果当初他肯带着妹妹远走高飞,那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现在悲剧已经发生了,妹妹去的那么突然,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除了君臣的情份,他对路廷昊还有一种怨恨。

“你是在记恨吗?是在怪我没有善待泠儿,对吗?”心静下来的路廷昊似乎有些明白,他的眼睛依旧看着东边,但是声音里却有着深沉的悲伤。

“臣不敢,是泠儿命薄,天妒红颜。”

“朕知道你们一家肯定都怨恨朕,但是朕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如果是你,在亲眼看到妻子在别人怀里时会做何想?”路廷昊终于站起身,缓步至黎沐群身前轻悠的问。

“泠儿不是那种女人。”黎沐群情绪失控的大叫。

“是,我也认为泠儿不是那种女人,甚至不愿意接受,但是那是我亲眼所见。”路廷昊沉痛的回忆着往事。

“不,不可能的。”黎沐群很是激动,尽是血丝的双眼瞪视着路廷昊,显然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那是朕亲眼所见的,而且在那不久,泠儿就有了身孕。”路廷昊的眼也红了,当初那种痛是黎沐群不能体会的,在得知泠儿有孕后,那一刻路廷昊甚至动了杀机,但是最终他忍下了。

“泠儿不会背叛的,绝对不会。”黎沐群咬着牙道。

“会不会都不重要了,泠儿已经不在了。”

“但是泓儿在,他是泠儿的骨肉,如果你怀疑泠儿,难道你就不会怀疑他?”黎沐群眼里闪烁着泪水,他有些明白唐密与泓儿为何会被送到王府,原来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根本不当泓儿是他的孩子,原来……

“泓儿是朕的儿子,朕会好好教导他。”路廷昊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在向黎沐群说他的决定。

黎沐群闭上眼,一滴泪自眼角划落,他不相信泠儿会做出背叛的事,可是想到泠儿与凌风的感情,想到凌风对泓儿的特别,他有些害怕了,他不想再知道什么,他只知道妹妹走的太委屈,他只知道妹妹在宫中这两年过得太苦,他要为妹妹讨些公道。

朝霞是美丽的,但是晨曦中的两个男人却没有心情欣赏,路廷昊狂躁的心平静了许多,这些事,这些话他以前从未向人说过,现在说出来,心里一下子空旷了,他在朝霞中练了一套拳法,见黎沐群依旧站在那发呆,有些歉意。

他毕竟是泠儿的兄长,在他的眼里泠儿是完美的,他似乎不该打破泠儿的美好形象。

“走吧,我们先去源州,将邪教的事处理好即回朝。”路廷昊走过去拍了拍黎沐群的肩。

“皇上不担心唐宓与皇子了?”黎沐群唇角有着冷笑。

“担心也是没用的,我相信程昭阳会照顾她的,至少不会伤害他们。”路廷昊脸上是自信的微笑,虽然讨厌程昭阳那个邪气的男人,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却选择相信他。

黎沐群自路廷昊说了黎秋泠的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先前用轻功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用双脚走,才知道这路有多长,他们走了半天也没到源州,黎沐群一声不吭,只是跟在路廷昊身后走,而他老大又不好意思向人问路,就那么傻傻的凭着感觉走。

眼看着太阳已经往西边去了,路廷昊除了脚痛外,肚子更是咕咕叫。

“沐群,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源州?”路廷昊终于忍不住转过身问后面的木头人。

“嗯。”木头人抬首轻应了声,好像走没走错同他都没关系一样。

“你既然知道走错了,为何不提醒我?”路廷昊气得直瞪眼,他要是早知会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累,看来他是存心的。

“你没让……”

“行,行,你现在告诉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路廷昊心知黎沐群心情不好,不想与他再起争执,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黎沐群手向左一指,源州是在南没错,却并不是正南,而是在西南。

路廷昊什么话都没再说,瞪过黎沐群一眼后,大步往左侧行去,虽然肚子饿,不过他这个老大身上却没有银子,以前身边有侍卫在,自己不用带银子的,可是侍卫都留给凌风去差遣了,现在他是孤家寡人,只能饿着肚皮。

虽然他知道黎沐群身上肯定有银子,可是因为早上的争执,却不好意思说,而跟在后面的冷面王爷,似乎还有气,压根提都不提吃饭。

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这才远远的看到城墙,看到目标,路廷昊精神就来了,本已发痛的脚,这时却飞了起来,看来人的潜力还是无限的。

黎沐群只是愣愣的看着,未出声也未走,他并没有打算告诉皇帝陛下那并非源州。

其实以他们的脚程,如果不走错早就到了,只是这一差就差太多了,只怕今天是无法到达源州了,黎沐群在等,等皇上垂头丧气的走回来。

黎沐群站在那直盯着路廷昊,期待着他失望愤怒的表情,只是有时候事情总有意外,就像此时。

路廷昊还未看清城楼上的字,远远的就有两骑冲了过来,虽然是冲的,却在离路廷昊有丈远处停下了。

“见过唐公子。”两人下马向路廷昊跪道。

“你们是?”虽然这些日子习惯了被人叫做唐公子,但是路廷昊对这两人却没有印象,而且这一路上似乎也没有人对他们如此恭敬。

“我们是奉凌公子之命来保护唐公子。”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向路廷昊抱拳道。

“凌公子?”路廷昊傻了那么一会,虽然他也称路凌风为凌风,但是此时却一时未反应过来。

而此时,黎沐群却冲了过来,虽然他很想看路廷昊吃瘪,但是毕竟是君,若有意外,他可就是千古罪人,在见到有人‘拦下’路廷昊的时候,他除了想着护驾外,什么恩怨情仇都忘却了。


现在是天兴王朝,淳帝二年的冬月,皇帝路廷昊登基以来广纳后宫,除了皇后黎氏外,另有贵妃,辰妃,淑妃,贤妃云妃等妃嫔不下百人。

身怀六甲的皇后却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即将临盆。

“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请皇上。”皇后带进宫的贴身婢女看着主子满头是汗,焦急道。

“不……别去,有……有产婆……等生下……啊……”皇后痛的大叫。

小梨子见主子生产的痛苦,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自从主子怀孕至今,皇上有半年未到未央宫了,真是太过分了。

不管了,就算是死罪,今天她也要去找皇上。

小梨子心急火燎的跑到了皇上的昭华殿,可是宫里没人,多方打听,她才从昭华殿的太监口中得知皇上今夜去了丽充容宫中。

丽充容(充容,后宫名号。位同宰相,属于九嫔)住在西边的芳菲苑,小梨子一咬牙,不管了,为了主子,就算坏了皇上的好事,她也得去。

芳菲苑中,路廷昊正与新发掘的美人,陈佳丽饮酒作乐,他将香醇的美酒倒在美人胸前,美酒顺着美人曲线流淌,而风流皇帝则一路往下舔。

“皇上,不要,好痒……”陈佳丽娇羞道。

虽然嘴里说的好似是拒绝,但是那柔媚,妖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撒娇,路廷昊邪邪一笑,杯中剩下的酒尽数倾倒在美人胸前,而他邪气的舌尖飞快的吮过流淌的美酒……

“你不能进去,小梨子,你站住。”路廷昊的贴身内侍见皇后宫中的小梨子硬闯了进来,急唤道。

“放开我,臭小安子,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小梨子挣扎着大叫道。

小梨子的声音很大,很响亮,正在与美人调情的路廷昊不觉得蹙起了眉,小梨子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哪个宫的?

“皇上,皇后娘娘就要生了,求您去看看娘娘。”小梨子眼看就要被拖出芳菲宛了,只得大叫道。

“皇上,皇后要生了。”丽充容妩媚的笑道。

“生吧,女人生孩子而已。”路廷昊不以为意道。

“皇上,奴婢求您了,去看皇后娘娘一眼吧。”小梨子哭喊道。

“真扫兴,不就是生孩子吗?”路廷昊有些气恼,生个孩子而已,不是有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母鸡下蛋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的,皇后也是女人,不一定比别人矜贵。

“皇上,恕奴才多嘴,皇后身子弱,您要不过去看一眼。”皇上的贴身近侍小顺子站在门外轻声道。

“进来为朕更衣吧。”路廷昊由床上坐起,意兴懒懒道。

“皇上,真要去吗?”被撩拔的欲火焚身的陈佳丽很是恼怒的瞪向门边。

这个时候可是最能体现身份的时候,如果今晚皇上能留在芳菲苑,那明日她的身份就水涨船高了。

“毕竟是皇后,朕去看看,一会儿就来。”路廷昊在陈佳丽胸前狠捏了一把,相较而言,这温香软玉的胴体比起那嚎叫的场面要来得吸引人。

更何况,路廷昊犹豫了,虽然他是皇上,虽然黎秋泠是皇后,但是他却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而且这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一定。

“是啊,而且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还是去吧。”陈佳丽以退为进道。

“去,不过晚点再去,先满足你。”路廷昊邪邪一笑,很熟练的压上了美人润滑的胴体。

反正只是女人生孩子,如果快的话,他现在过去也生了,如果慢的话,一时半会也生不了,晚点再去也没关系。

拿着皇上衣服的小顺子愣了下,放下衣服,低首退了出去。


虽然路廷昊答应太后会留在未央宫多陪几日,但朝中的事说来就来,还真不是路廷昊能决定的。

下午,北方传来急函,雪灾严重,百姓饥寒交迫,路廷昊不得不离开未央宫,回昭华殿处理政务。

未央宫,皇后醒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脸上一阵落寞。

“小梨子,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虽然心痛,但是她还是问了。

“娘娘,北方传来急函,皇上回昭华殿处理政务,临走时,说晚上会过来的。”小梨子知道主子的心,走上前将主子的手塞入被中安慰道。

“小梨子,皇上还是不相信我,做为女人,我真的很失败。”黎秋泠悲泣。

“娘娘,您是最伟大的女人,皇上没有怀疑您,你睡着的时候,皇上一直温柔的看着你,皇上是喜欢娘娘的。”小梨子轻柔的拭去主子眼角的泪,轻柔道。

“是吗?看来皇儿果然是转机。”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是的,小皇子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皇上当然高兴了,娘娘先前皇上不是说待过些日子就带娘娘去别苑休养吗?足见皇上心里还是爱着娘娘的。”小梨子见主子微笑,心也跟着雀跃。

“真得好期待,小梨子,小皇子呢,我想看看他。”

“来了,来了,泠儿,这孩子真怪,竟然不吃奶娘的乳,看来得你这个做娘的亲自哺乳了。”太后笑眯眯的将孩子抱了过来。

“姑母,你一夜未睡,快些回去歇息吧。”皇后见太后那大大的黑眼圈,感激道。

“傻孩子,哀家不困,这是哀家的孙儿,哀家高兴,睡不着。”太后笑着帮孩子调整好姿势,看着她哺乳。

“姑母,皇上有没有为皇儿取名?”皇后一边哺乳,一边看着儿子红色的小脸,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喜悦。

“这是皇上的长子,取名当然得慎重,让皇上慢慢想吧。”太后宽慰道。

路廷昊离开未央宫的时候,虽然说了晚点就过来,但是这事情一来就没完没了。

第五天,路廷昊终于能喘口气了,正准备舒缓一下筋骨,却听殿外又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小顺子,又是谁在外面吵?”路廷量不悦的走至前庭。

“皇上,皇后娘娘吐血了。”未央宫的宫女清儿跪地哭道。

“吐血?”路廷昊心一紧,这才几天,好好的怎么会吐血?

一听到吐血,路廷昊也无心问太多,一路急奔至未央宫。

“臣等磕见皇上。”此时未央宫已挤满了太医,太医们见皇上来了,齐齐行礼。

“皇后怎么了?”路廷昊挥挥手焦急的问。

“回皇上,娘娘原本身子就虚,生完皇子后,气血两亏……”

“那就补,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的,既然早知道皇后身子虚,那在孕期为何不进补?”路廷昊怒道。

“皇上,您别责怪太医,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里面传出皇后虚弱的声音。

路廷昊急奔至床前,扶起挣扎着欲坐起的皇后。

“小梨子,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的,当初……”路廷昊欲责备宫女,但是想起自己半年未来,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皇上,臣妾没事的,只是苦了皇儿,这孩子别人喂不了。”皇后虚弱的笑看着身侧熟睡的小皇子。

“怎么喂不了?奶娘呢?”

“奶娘都试过了,他谁的乳也不吃,这些天臣妾已经多吃了很多,但是奶水还是不够他吃。”皇后怜爱的看着儿子,心疼道。

“再找,小顺子,全旨下去,将城中所有哺乳期的妇人都传进宫来。”路廷昊沉着脸道。

“皇上,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臣妾只有一个请求,若臣妾不幸先走了,请皇上一定要为皇儿找个好奶娘。”皇后双手紧抓着路廷昊略带乞求道。

“泠儿,你胡说什么,你还没为朕生公主,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路廷昊气恼道。

“皇上,您先答应臣妾。”皇后轻摇首,眼里很是不舍。

路廷昊艰难的点了点头,皇后这才露出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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