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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诡印抖音热门小说结局

临渊慕鱼1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他把我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小阁楼上,自己打着哈欠回屋睡去了。看着这间不大却五脏俱全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很累,自己仿佛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看着光怪陆离的事物敬畏着,恐惧着。想了一会,我给我爸妈打了一个电话,看到他们没事,我心中一松,心里的疲倦也少了许多。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然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到了我爸我妈,他俩站在远处笑着看着我,向我挥着手,我向他们跑去,却发现如何也接近不了他们。等我满头大汗的惊坐而起的时候,发现楼下的大门被人拍打着,节奏不急不缓,但是在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刺耳无比。刚开始我记得龙一的嘱咐,没搭理他,但是门外...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20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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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官诡印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临渊慕鱼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他把我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小阁楼上,自己打着哈欠回屋睡去了。看着这间不大却五脏俱全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很累,自己仿佛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看着光怪陆离的事物敬畏着,恐惧着。想了一会,我给我爸妈打了一个电话,看到他们没事,我心中一松,心里的疲倦也少了许多。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然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到了我爸我妈,他俩站在远处笑着看着我,向我挥着手,我向他们跑去,却发现如何也接近不了他们。等我满头大汗的惊坐而起的时候,发现楼下的大门被人拍打着,节奏不急不缓,但是在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刺耳无比。刚开始我记得龙一的嘱咐,没搭理他,但是门外...

《天官诡印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他把我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小阁楼上,自己打着哈欠回屋睡去了。

看着这间不大却五脏俱全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很累,自己仿佛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看着光怪陆离的事物敬畏着,恐惧着。

想了一会,我给我爸妈打了一个电话,看到他们没事,我心中一松,心里的疲倦也少了许多。

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然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梦中,我看到了我爸我妈,他俩站在远处笑着看着我,向我挥着手,我向他们跑去,却发现如何也接近不了他们。

等我满头大汗的惊坐而起的时候,发现楼下的大门被人拍打着,节奏不急不缓,但是在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刺耳无比。

刚开始我记得龙一的嘱咐,没搭理他,但是门外的人格外有毅力,到最后我忍受不了,摄手摄脚的穿衣下床,想要看看是谁大半夜的这么不长眼。

到了迎客厅,因为刚来第一天所以我还不知道电灯在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所以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前行。

到了门口,外面的人还在拍打,我不由怒道:“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翘,有事不能明天说呀!”

“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让我心里猛地一突。

我正想回他时,门后的鹦鹉突然拍打着翅膀叫道:“别回话,别回话。”

尖锐的声音在室内来回荡漾,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我不由感到有些恐惧。

“在吗?

……在吗?

……在吗?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我僵在门后好一阵,终于忍不住说道:“在,干嘛?”

“卡擦”一声,门后的锁突然解锁掉了下来,随后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眼看大门就要被推开之际,从我身后猛的窜过来一个人,把即将打开的房门给狠狠的关了上去,门外的人痛呼一声,整只手都被夹掉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只穿了一件小马甲的龙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古代样式的板锁,往门把一拷,才呼的一声松了一口气。

“开门呀……我要拿东西……”此时此刻,门外的人依旧不依不饶,用幽长苍老的口音喊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话我总感觉浑身发冷。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龙一沉声对外面的人说道:“有灯吗?”

“没……没灯本店不待客!”

说完,门外就陷入一片死寂,又等了一会,龙一见外面彻底没了声息,这才如释重负,随后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道:“差点被你这个小兔崽子害死!”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愧疚,但我还是没忍住疑惑,问他门外的到底是什么人。

“人?”

龙一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你给我仔细瞧瞧,这是人吗?!”

借着灯光,我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的手骨,只不过上面布满了霉斑,龙一手上使劲,这手骨就犹如粉末一样飘飘洒洒的满地都是。

我张了张嘴头脑一片空白,我这时才明白了龙一那句话的含义,也终于明白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把地上给我弄干净,念你是刚来的,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要是有下次,别说是你,就是姚九指也得给我滚蛋!”

说罢他就气冲冲的回去睡了。

看着地上的碎骨,我半饷才自嘲一笑,以前阴尸都见过,这次又算什么。

只是自己这次大意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千古名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我就坦然了,回屋打了一桶水,把地上拖得干干净净,这才一身疲惫的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洗漱之后下楼就看到,龙一在逗弄着他那只宝贝鹦鹉,见我来了,他哼了一下道:“赶紧吃饭,回来之后把柜台什么的都打扫打扫,年轻人要勤快一点!”

我哦了一声,推开房门发现外面已经零零星星的摆有许多古玩摊了,我一路边走边看也乐的自在,走到路边的早餐店点了一笼包子,坐下来正准备开动呢,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孙峰的。

“小三,被包养的日子舒坦不?”

孙峰开口笑道。

我闻言差点被包子呛死,没好气的对他说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好吧,你小子是舒坦了,我就惨了,墨兰不知道为什么又退学了,我的爱呀!”

孙峰哀叹道。

“转校了?”

我顿了顿:“她才来几天呀。”

“谁说不是呢,可能这就是有缘无份吧,不过……”孙峰话风一转道:“明天我们去春游,你去不?”

春游?

我心里笑了笑,这特么才几月份呀,摆明了就是出去泡妞的。

“不去,这几天我都有事。”

想了半天,我发现这边一时半会还真的脱不了身。

“得,你小子,那回头再聚聚,我要去买烧烤架子了。”

挂掉手机后,我匆匆吃完就赶了回去,见龙一又在眯眼打瞌睡,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老头每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把香炉柜台全部擦了一遍后,龙一才睁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下和我出去一趟,带你去长长见识。”

龙一拍了拍屁股道。

我连忙点了点头,毕竟能让龙一说是张见识的东西,那绝对不一般。

龙一没过多大会就从楼上下来要走,我们把房门关上后,龙一就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来接我,老地方后,就挂上了手机。

没过多大会,从街头就开过来一辆银色面包车,龙一带着我坐了上去,然后司机喊了句龙老爷子接着递过来两个眼罩。

龙一递给我一个让我戴上,看着我疑惑的目光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规矩。

在这里不到两天,我深知规矩这两个字的份量,老老实实接过眼罩之后,龙一又指了指我的裤兜。

“再把手机掏出来。”

龙一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兜里的手机一起交给了司机,看他把手机放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里后,才缓缓发动汽车。

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辆车到底开往了那里,只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汽车才停了下来,龙一说可以脱下眼罩了,我才把眼罩拿下来。

顺着窗口看出去,只知道这里是一个地下停车场,规模不大,停放着十几辆轿车,qq,面包车全是一些价格低廉的汽车。

龙一轻车熟路的带我走进一个电梯里,到了一楼后,外面是一排的房间,犹如酒店般整齐统一,但是却没有门牌号。

龙一带着我走进其中一间房后,打开灯光我才大吃一惊,和来时的寒酸不同,这里放着欧式真皮沙发,头顶是进口水晶吊灯,巨大的原木桌子上摆放着水果和名酒,墙上则挂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

龙一很随意的窝在沙发里,然后拿起一串葡萄就吃了起来,看着一脸诧异的我不由笑骂道:“坐呀,好歹你也是小张的孙子,道上的人还得尊称你一句小张爷,别这么土包子行吗。”

我摸了摸头尴尬一笑,然后坐在沙发问这是那里。

“拍卖场,但是这又不是一般的拍卖场,里面卖的东西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只要你有命拿,一夜暴富跟玩似的。”

我闻言不由咂舌,一夜暴富和有命拿,什么拍卖行这么吓人呀,不过越是这样,我反倒是越感兴趣。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龙一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到了,然后拿起遥控器就打开了电视。

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电视里面一片绿色,中央显示着四个大字,暂无信号。

没等多久,屏幕里一阵扭曲,接着一个戴着墨镜,将脸遮住大半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他的面前有一张石台,上面放着三个羊皮卷轴,只不过随着镜头的拉近可以看得出,那羊皮卷轴很新,不是古物。

“欢迎各位老朋友,新朋友的光临,欢迎来到一月一度的古墓拍卖会,在这里我不会浪费大家太多的时间,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卖。”

中年男子说着拿起石台上的一张卷轴道:“这是来自河北唐山市的一座古墓,年代应属唐朝开元年间的一位最少三品的大员墓,里面的油水想必不用我多说,各位心里都有数。”

“不过……”中年男子话峰一转:“此墓的风水虽然很像鲤鱼跳龙门,但其实是咸鱼打滚头浇汤,所以墓中的情况应该不太平,底价二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看着数字疯狂攀升我不由有些咂舌,没想到这一行竟然如此疯狂,竟然敢拍卖一整个墓。

不过随后我又有些疑惑,问龙一为什么那些发现墓葬的盗墓贼不自己去取,反而拿出来拍卖。

“那群家伙比你想象的精明,这种墓一不小心就会栽跟头,在明知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与其冒险,不如赚稳钱。”

“那国家为什么不管管,把整座古墓都拍卖掉,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我把憋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给说了出来,因为在我看来,洛阳地下四龙头本身就很有问题。

“管?”

龙一冷笑一声道:“洛阳的土夫子,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四龙头手上,那些不听安排的,早就被抓得差不多了,而国家要抓我们,四龙头也肯定是要土崩瓦解的,但那底下的土夫子呢?

怎么处理,你知道洛阳有多少土夫子吗?

许多人白天还卖着猪肉开着店,夜里就摇身一变成为盗墓贼,而我们把这些人管理着,把那些古墓划分好,那些能动,那些不能动,都有规定,那些文物能卖,那些只能上缴,我们也有规定,从下面捞上来的物件,百分之七十都要归还给国家,但钱哪来的?

是四龙头出的!

今天没了四龙头,明天洛阳的墓葬群就会变得跟狗啃的一样,无数文物会流失海外,只要我们不跨过那条线,国家就不会动我们,也不敢动我们!

盗墓贼是抓不干净的,所以,他们需要规矩,所以,我们制定规矩!


我依在车窗没说话,因为我想不通,爷爷为什么不肯出来。

“行了,你小子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老乞丐叹了口气,说:“我看得出来,你小子还有一些底细没跟我说,不过我也不在乎,只是,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不忘初心,最起码不能把自己,把朋友赔了进去,不然你会后悔终生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对待一些事情犹如着了魔一样,我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就容易上头。

到了镇上,我盘算着请老乞丐吃一顿饭,然后再走,老乞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盘算,挥手制止了我,说:“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今天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老乞丐打了一个哈欠,背着手走了,目送老乞丐走后,我没有停留,汽车一调头就开往洛阳了。

老乞丐走后,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哥突然扭头说:“那个老道士有鬼,你最好小心点。”

我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有鬼?

有什么鬼?”

张哥扭头瞅了一眼后视镜,说:“他身上没人味。”

“人味?”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我别的问题没有,就是鼻子灵,地下的古墓,棺中的粽子,我一闻就知道有多少年头,一般人身上的气味我无比熟悉,可你那位朋友,身上一点味都没,比鬼还干净。”

说到这,张哥脸上的表情都不自觉的抽了下。

“那你的意思是,黄老是鬼?”

我有些不能接受,什么样的鬼,能和我一起去墓里对付阴尸,还能被人奉为老神仙?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哥摇了摇头:“我只是说他不是人,也没有说他是鬼,何况要是一只鬼能做到他这个地步,那翻江倒海都能做到,也不会这么忌惮你爷爷的那个穴。”

他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不是人,又不是鬼,那是什么?

张哥看样子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打算,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世上的妖蛾子多了去了,千年王八万年鳖,水旱之年乱诸天。”

既然他不说,我也就不想问了,反正身边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何况老乞丐对我没坏心思,这我是能看出来的。

不过我转念想到了姚九指的事,不由想向他打听点消息,就问:“张哥,九爷那边究竟怎么了?

这么急着叫我回去。”

“是出了一些事情,不过有你在,问题不大。”

张哥淡淡道。

“有我在?”

我指了指自己,苦笑道:“九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顶多能凑个人头数,能帮上他什么忙呀。”

张哥闻言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你可别忘了,你爷爷可是东龙王张晋,我们这行别的不讲究,就是重规矩,只要你想,你随时都能回去当你的东龙头,当然了,当不当的上是一回事,坐不坐的稳又是一回事了,可即便如此,道上要是有谁敢看不起你,那传出去可是要被扇大嘴巴子的。”

“因为我爷爷?”

我苦笑道。

张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见状我嘴里的苦涩感更浓了,这富二代的即视感可不是我想要的呀,这时候我突然有些同情那些富二代了,生活在父辈的阴影下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张哥看我一脸苦涩不由轻笑了两声,道:“怎么,这就怂了?”

我摇了摇头,嘴上倔强道:“这有什么好怂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都是一根长枪两颗弹,谁怕谁呀?”

张哥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这话说的糙,不过我听着喜欢,有你爷爷当年的三分风采了。”

……………………到了洛阳后,我没有去姚九指那,而是回到了姚记当铺,龙一见我回来什么都没问我,这让我心底一松。

第二天,因为姚九指说要去分配名额,所以我就早早的起来了,起床之后我发现,一向是懒癌晚期的龙一居然穿着一身中山装,精神抖擞的在柜台后面喝着茶,看样子是在等我。

龙一见我下来了,抬头瞄了我一眼,随后眉头一皱,道:“我们不是去春游,你看你穿的这样成何体统!”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就抬头疑惑的看了看他。

龙一从身后拎出来一个包,然后递给了我,道:“今天你要露脸,别穿的跟个孩子一样。”

我接过包一看,居然是一件长袖棉袄黑唐装,虽然很疑惑,但我还是乖乖的把衣服换好了,穿出来给龙一看了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缅怀。

“等下我带你再去把头发烫回来,一头白毛,跟街头小混混一样。”

龙一道。

我求之不得的答应了下来,龙一说罢就把店面给锁了起来,然后带着我坐上了一辆红旗车,开到一家理发店前,把头发染成黑色后,才带着我去了姚九指的四合院。

汽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下车我发现,四合院门口,居然整整齐齐的停着七辆红旗车,看样子今天要去的人挺多。

进了四合院,仆人把我们领到了客厅,但我一进去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客厅的青石板上,一滩茶水的旁边,散落着许多碎片,姚九指这时坐在最里面的太师椅上,脸上还带着些怒气,而旁边,张哥和金大发低着头,脸色也有些阴沉。

龙一进来后淡淡的瞄了一眼,脸色带着些许不悦,说:“你都多大的人了?

还这么沉不住气,天塌不下来!”

姚九指见龙一来了,脸上一红,连忙把座位让了出来,龙一摆了摆手,说:“坐你的,辈分是辈分,规矩是规矩。”

姚九指点了点头,这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说:“明知道今天分配名额,二猴子,坤彪他们居然敢不来,一个个要么女儿过生日,要么家里的老娘死了,哼,这是赤裸裸的想要打我的脸呀!”

“怕什么?”

龙一笑了笑,说“只要迈过了今天的这道坎,那些人明天就要给你登门谢罪。”

姚九指冷哼一声,说:“看样子我是沉寂太久了,这群猴子一个个都想当大王,别说我还没死,就算我死了,这个位子也轮不到他们坐!”

龙一看了看室内的几个人,说:“那么说,今天就这几个人了?”

姚九指点了点头,道:“嗯,坤彪他们不来,其他人没资格,就只有这么些人了。”

“阿九,不是我说你,你自信过头了,回去后,这盘子,是该洗洗了。”

龙一淡然道。

“不说这些了,既然人都到了,那么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得意多久。”

姚九指起身道。

随后我们就出门上车,只是这准备的七辆车,到最后竟然只坐满了两辆,让我心头不由有些唏嘘。

坐上车,旁边的金大发戳了戳我,道:“小哥,你可算回来了,之前你都快把我急死了,幸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这次就惨了。”

我有些不解,说:“有这么严重吗?”

金大发叹了口气,道:“之前没,但是现在有了,之前碍于道义,他们不敢发难,可是算算时间,张爷失踪也有一年多了,墨兰姐那边可快压不住场子了,这次西丘东城,两头并算,你要是不来,九爷可就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说到这,他看了看我身上的唐装,道:“这次那些老家伙的脸,恐怕都要肿了,不过小哥,你这身挺帅的。”

我揉着鼻子没好意思接腔,车子这时一路向城郊驶去,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湖泊,车子这时下了国道,开到了一条小路的旁边。

车子停了下来,我们纷纷下车,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这湖泊修有一条木桥,木桥的尽头有一个古代楼阁,看起来古色古香,而且是在水里建造的,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众人踏上木桥来到了这个阁楼上,只见最上面一层阁楼四面透风,可以看到湖面的景色,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桌,东南西北各放了一把椅子,此时除了西面的椅子没人坐外,其他三把椅子都有人坐着。

在东面的那把椅子上,我见到了墨兰,她此时化着薄妆,身上穿着一套黑色旗袍,上面一条黑龙张牙舞爪,美的让我有些恍惚,而南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见我们来了不仅没有丝毫表示,一双眼睛还在墨兰的身上来回游走,让我心生反感,而北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修道袍的老人,年龄和龙一相仿,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

此时,南北两把交椅后面,站着一片黑泱泱的人,而墨兰和姚九指身后,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对比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九爷好!”

三把交椅后的人,齐刷刷的弯腰问好,连北面交椅的老人都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只有那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瞄了姚九指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就把目光又放回到了墨兰的身上。

姚九指径直坐在西面的椅子上,然后开门见山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净龙水的份额,往年怎么分的,今年就还怎么分!”

没等墨兰和北龙头开腔,那个年轻人就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说“九爷,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这一次,我南城要十五份。”

姚九指哦了一声,然后看向北龙头,说:“谭老,那你呢?”

北龙头笑了笑,说:“既然阿东要十五份,那我也要十五份好了。”

姚九指眯着眼睛,面上不带任何表情,说:“这样不合规矩吧?”

“规矩?”

年轻人抠了抠鼻子,然后双手撑住桌子站了起来:“您九爷要规矩,那我就给您说说规矩!”


“我派人问过,但是他们的朋友都说,当天他们是自己去的,没有带女伴。”

不可能呀,当初孙峰和李玉都说身旁有女伴的呀……想到这,我也没心情再去喝什么酒了,抬起头说:“他们的尸体现在在哪?”

金大发摊了摊手,无奈道:“现在还在警方手里,我估计你见不到,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找你问西丘里面的事了,到时候你可以借机向他们提出条件。”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金大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办法解决,与其徒增烦恼,不如今天晚上来一起聚一聚吧,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我想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没过多久,金大发的司机就给我买了一个帽子回来,男式毛线帽,戴着刚好把我的头发给遮掩住,加上如今天气尚冷,戴这个帽子倒也合适。

办了出院手续后,我就坐着金大发的奔驰来到了皇朝酒吧,看着辉煌大气的装潢,我有些恍惚了,当初跟着孙峰经常来这家酒吧,但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阴阳相隔了。

叹了口气,我跟着金大发走了进去,这时刚刚六点,酒吧里还没有放dj,那光柱射影也还没开,整个大厅播放着轻柔舒缓的纯音乐,许多公主和服务员坐在沙发上正在打扫卫生,金大发瞄了眼后,扭头冲我笑道:“我们先去楼上开个包厢坐着,晚上把墨兰她们叫来。”

包厢里,金大发窝在沙发上,他从桌上拿起一盒中华烟,拆开后抛给了我一根,随后自己点燃一根,看着淡蓝色的烟雾,金大发突然自嘲一笑,说:“这酒吧我也开了两年了,刚开始是打算帮九爷洗钱的,没想到如今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我嗅了嗅烟身,看着金大发突然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不由调笑道:“你天天在这里翘着个二郎腿当老板,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多少人一生的梦想,怎么?

你还不满足?”

金大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太颓废了,每天喝着酒喝着酒一看表,已经凌晨了,尤其是对着那群装比货,心里烦的不行还得陪着笑脸应付一下。”

我说:“装比好呀,装比舍得花钱呀。”

这话一说金大发自己都乐了,他指了指下面,说:“看到大厅里面的散台了吗?

我跟你说,那群一夜消费十几万几十万的,人家反而不装比,因为人家本身就牛比,反倒是那些站散台的,喝着几块钱一瓶的散装洋酒,瓶身贴个标签,取个伯爵,那群小逗比就自以为牛比哄哄的,那群大老板都是抽几十块的苏烟,黄鹤楼,那群站散台的一来就往桌上放包九五,当初刚来那会差点把我笑岔气。”

我有些咂舌,说:“几块钱的散装酒,这么便宜。”

金大发哼了一声,道:“其实几块钱都不到,有些人酒没喝完走了,我们就把那些喝剩的酒掺在一起,然后找个瓶子倒进去,反正他们又什么都不懂。”

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说:“胖子,你挺黑的呀。”

“咳咳……”正在抽烟的金大发猛然摆手道:“小哥你可别冤枉我,那群小兔崽子实在操蛋,大部分都是些高中生,不好好上学来酒吧放纵,不整他们我整谁。”

我点头表示理解了,正想说些什么呢,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身穿黑色休闲冬装,戴着个墨镜,看起来很是骚包。

“呦,你小子可算来了。”

金大发站起来后,向我说道:“小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江家江思越,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江夏的弟弟,再过两年可就是江家家主了。”

江思越摘下墨镜,然后对我笑了笑:“张哥是吧,幸会幸会。”

我也站起来对他笑了笑,说实在的,被人叫哥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一番客套后三人入座,金大发扔给江思越一根烟后,就对他笑道:“你个龟儿子怎么这么客气呀,以前的逗比劲呢?”

刚刚还保持克制的江思越顿时忍不住,说:“逗你大爷,今天要不是看张哥面上,你这个小酒吧我都不稀罕来!”

金大发一听也不反驳,摸了摸鼻子说:“行,我这庙小,不过你最近干嘛呢?

南京那边快好了吧。”

江思越点了点头,说:“按照时间快了,估计下个月就要去了,你呢?

去不去?”

“我倒是想不去”金大发苦笑一声道:“西丘那趟可把我折腾惨了,原本打算在家里休息半年呢,可是九爷欠的人情总要还呀,我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亲自过去吧,原本还有几个好手,结果在西丘里面折的差不多了,我总得为九爷做点什么,不然良心过意不去。”

“诶……”江思越叹了口气,说:“老爷子这次玩的是有点过火了,西丘那趟我二叔也去了,结果回来时断了条胳膊,这次我也说不上话了。”

金大发听完连忙摆了摆手,说:“你小子等过几年把屁股坐稳了,再来说这事吧。”

听到这我忍不住了,从他们的话语中,我隐隐约约听出了些什么,于是道:“九爷究竟怎么了?”

金大发看了看我,说:“为了把我们仨从西丘捞出来,九爷精锐尽出不说,还从其他几个龙头那里借了不少人,即便这样也损失惨重,人借去了还没还回来,这个人情可就太大了,最糟糕的是,出力最多的九爷折了不少人,已经元气大伤了,窥视西城龙头的位置的人可不在少数。”

我张了张嘴,有些哑然,说:“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这次金大发还没说话,江思越就说道:“张哥,你可能现如今对玄武拒尸墓还不太了解,可是这个斗位列天下四大至凶之穴,也不只是说说而已,你有天官印,所以一路上省了不少麻烦,可是天官印世上只有一颗,对我们而言,宁愿金盆洗手,也不愿进这等地方。”

听完我陷入了沉思,心里不由有些自责,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去,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麻烦。

“错不在你,即便你不去,我也会去的。”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让我猛地一愣,我扭头一看,果然是墨兰,这时我的左脸又在隐隐发烫,于是也没理她。

墨兰轻哼一声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对着金大发说:“下个月我也去。”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凑热闹了。”

金大发苦着一张脸说道。

“大发”墨兰顿了顿:“我不止是为了九爷,你知道的,我时间不多了。”

金大发沉默了,半饷他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地方又不是没人去过。”

想了半天,我决定陪着他们一起去,不为别的,九爷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我也去!”

金大发扭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道:“小哥,那地方不算凶险,你就没必要去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那就是说还是有风险的,九爷帮了我这么多,我当然也要帮帮忙。”

金大发低头思索了片刻,说:“也好,多一人就多一份东西,也能多还一份人情。”

“咳咳”刚才还窝在角落里一直没做声的江思越说:“我决定跟我爸说不去了,然后偷偷跟着你们一起去,到时候我的那份净龙水也给你们。”

金大发扭头扫了他一眼,说:“你瞎凑什么热闹,被你爹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江思越撇了撇嘴,说:“爷乐意,你管不着。”

“行行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金大发摊了摊手无奈道。

“对了”坐在一旁的墨兰说道:“思越,你哥哥真的进总谋了?”

听到这话,江思越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半饷才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了,根据这几年线人提供的情报来看,我哥他确实可能进了总谋。”

“究竟为什么呀?”

金大发不解道。

江思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我爸他要退出江家。”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脸沉思,半饷,实在没想出什么头绪的金大发摆了摆手,说“好了,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对了小哥,这个东西给你”金大发说着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用礼盒装着,打开一看,正是在黑匣子上的铜莲台。

“这玩意九爷让我给你,说对你可能有些帮助。”

我接过盒子,指了指自己,说:“对我?

对我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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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假的时间,我被养肥了不少,之后的日子也平平淡淡,没有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而不知不觉之间,我也快开学了。

临走的时候,我妈自然给我狂塞各种土特产还有好吃的,把我原本一个行李箱的负重增加到了两个蛇皮袋,头疼之余我也只能咬牙接受这样的母爱了。

坐上通往县城的汽车时,我妈和我爸两个人都站在车外,不住的向我挥手,就连一向沉默的我爸眼圈也有些红了,感动之余我也有些疑惑,今年我爸妈仿佛格外的多愁善感。

随着汽车缓缓启动,我爸妈的身影越来越渺小遥远,拐弯的时候,我望着已经看不到人的后方,内心突然一阵绞痛,仿佛失去了什么,等我想要掏出急速救心丸的时候,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心口的疼痛瞬间消失殆尽。

没有太过去在意那股凉意是什么,我摸了摸脸,发现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满了泪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我爸我妈一样,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不久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叫第六感。

抹了抹眼泪,我发现车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隔壁一个老大爷对我说:“小伙子,别哭了,明年又不是不能回来了,说起来也是,如今像你这样孝顺的小伙子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心头的忧伤被老大爷的话给驱散了不少。

之后我坐上了县城的火车,通往我大学的所在地――河南洛阳。

当我站在大学门口时,里面已经出现了不少入学的学弟学妹,看着一个个倩影,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进了宿舍之后,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呼。

“呦西,前面的人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悄悄滴放下!”

“张老财回来啦,快给我瞅瞅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张老财,人家是张地主!

不过是时候打土豪分田地了!”

看着面前的三人我只能发出一阵苦笑,无奈的把手里的蛇皮袋放下,同时举起双手。

宿舍里的人分别叫李玉,孙峰,张晨,是我大学一起同窗三年的室友,彼此之间感情十分深厚。

见我放下口袋,体重一百八的李玉瞬间冲了过来,从里面不断的掏出食物嘴里还一边喊着:“秘制咸鸭蛋,腌制香椿芽,这次特么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矜持的孙峰和张晨瞬间做恶虎扑食状,把东西分的一干二净。

见他们不闹了,我摆了摆手道:“行了,地主变贫民了,最近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张晨扶了扶眼镜道:“门卫大爷的母狗无缘无故怀孕了算不算?”

“还有,前天我们仨去皇朝酒吧嗨皮的时候,那个陪酒的小姐看上了孙峰,这几天一直缠着他呢。”

李玉指了指孙峰笑道。

“这种事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好不好!”

因为孙峰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惹来一些想攀高枝的狂蜂浪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不靠谱的东西,最近初三那个系插来了一个妹子,叫什么墨兰,标准的白富美,昨天报道的时候开着一辆玛莎拉蒂来的,而且一来就把校花榜的李蓉婉给挤了下去。”

我看了看说话的孙峰,笑着对他说难道孙大公子也有意临幸此女子?

谁知道孙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顿时就好奇了,究竟是何方奇女子能掳获花丛老手孙情圣的心。

好奇之下,孙峰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一张女子的照片,我一看,竟然感觉十分眼熟!

有点像那个莫名其妙来我家的女人。

但随后我就把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毕竟不可能这么巧,而且那个女人当时戴着墨镜,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可能两个人长的比较像罢了。

孙峰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我就赶去班里上课,毕竟这堂课是以严厉闻名的孙教授的,轻易逃脱不得。

到了教室,里面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我便随便挑后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去,屁股还没坐热,从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身穿牛仔裤,白体恤,异常干爽却又明媚的女人,她在教室里扫了一眼,然后径直坐到我的旁边。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这就是孙峰嘴里的墨兰。

因为不太好一直盯着人家看,所以我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上课后,这个叫墨兰的女人目不斜视的盯着教板,连个眼神都没给我,这也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断,墨兰应该不是村子里的那个女人,两者只不过碰巧长的比较像而已。

正想着呢,孙峰突然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让我问墨兰要手机号码,而我理所当然的回了他一个滚字。

把孙峰打发走,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课堂上,下课后我刚出教室,孙峰就从背后环住我的脖子,还一脸痛心疾首的说我不成全他。

而我则选择性的无视了他,到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既然我回来了,晚上就一起去皇朝酒吧庆祝庆祝。

我没有拒绝,毕竟白吃白喝的好事傻子才不去。

到了晚上,我坐上孙峰的奥迪,便和三人一起到了皇朝酒吧。

一进门,除了金碧辉煌的装潢外,还有一排身穿西装的老外迎宾,孙峰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进了大厅,一进门口,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外,便是光影迷离的灯彩。

我们一行人随便挑了一个卡座坐了下来,然后孙峰就开始点酒,一群人玩着骰子喝着酒,没多大会便有了醉意。

而我感觉尿急,上完厕所后一时间并不想回去,而是找了个吧台坐了下来,双手撑脸目光迷离的看着这个销金窖。

正发着呆呢,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下巴磕在吧台上疼的我直咧嘴。

我怒气冲冲的回头想要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发现身后半蹲着一个胖子,那一身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尊贵,反而有些滑稽,尤其是手腕上的大金表,土气的让我怀疑这是不是那个煤老板。

而这个胖子此时正吐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旁边的服务员一脸苦色,但也不敢发火。

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一边抹着嘴一边歉意的对我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在我眼里更像是炫耀他嘴里的两颗大金牙。

“兄弟,不好意思呀,今天喝的有点醉!”

因为音乐实在是太大,所以这句话胖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这时也不好发火,毕竟别人也不是故意的,于是也就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这胖子见状干脆坐在我身边,向服务员点了一扎啤酒,然后啪的开了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抹了抹嘴笑道:“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感觉啤酒过瘾,那些马尿能有什么滋味。”

我看这胖子如此豪爽也心生好感,从桌上拿起一瓶酒也一口气喝光,喝完对着胖子摇了揺瓶子。

胖子笑着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连说豪爽,但是随后他把一张胖脸凑了上来说道:“兄弟,罪我也赔了,现在是时候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随后我脑后一疼,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身体也被绑在一个板凳上,脑袋后面也隐隐做疼。

没等我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就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胖子,那个胖子看见我醒了过来,就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九爷,那小子醒了!”

随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虽然这老人脸上布满老人斑犹如一块放了几个月的橘子皮,但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


“这不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一具!”

金大发浑身一抖,转过头强笑道:“小,小哥,你没看错吧,我记得之前的童尸和这差不多呀!”

我摇了摇头道:“之前那具童尸在我手上,所以我看的比较仔细,那具童尸的额头有块豁口,这个没有。”

两人短暂性的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墨兰打破了沉默:“那你的意思是,万鬼镇邪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后和金大发搀着墨兰,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道理呀,我不过是动了一个而已,不会引来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吧……墨兰姐,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金大发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喃喃自语。

墨兰摇了摇头,这一会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不过她的面色依旧非常苍白:“万鬼镇邪柱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情况不了解,刚刚奈何桥断,那些童尸我是不担心的,只怕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要知道阵法已破,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这会想必已经出来了。”

还真是多事之秋呀,我心里这时越来越没有底了,但是没等我理出头绪,面前就闪过几道黑影。

“玛德,那群畜牲不止一个过来了,河里的那个是吃干饭的吗!”

金大发不由骂道。

“稳住阵脚,我们有天官印,它们不敢上来。”

我这时真心有点佩服墨兰的神经了,它们敢不敢上来不好说,但是只要它们拿石头这样的东西丟我们,我们也没辙呀。

刚这么想呢,从迷雾中就飞出一个石子,砸到金大发头上让他痛呼不已。

“要不是胖爷我东西丢了,非把你们这群兔崽子油炸不可!”

看这货现在还在嘴贫,我忍不住开口骂道:“油炸你大爷!

好好认路,别带着我们兜圈子!”

“我别说睁着眼,我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

话刚说了半截,一块石头便又砸中了金大发的门牙,这次他疼得泪都出来了,一边跑一边流眼泪,啪的一声从嘴里拽出一金大牙。

“我,我的金牙呀!!!

小哥,你搀着墨兰姐先走,我跟它们拼了!”

“交给我了,你一路走好!”

“…………”仿佛是跟金大发有仇一样,这些石子一个个都瞄准了金大发,没过多久他就被砸的满头是包,我这时有些庆幸,幸亏这里没太大的石子,不然生生砸都能把人砸死。

“你们看,前面的迷雾淡了许多。”

听到墨兰的话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这时连嘴唇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我这时憋不住了,问她身体到底怎么了,墨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

我憋屈的呼了一口气,不想再去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正如她所说,面前的迷雾明显已经淡了很多,这时饱受折磨的金大发顿时犹如望梅止渴里面的曹军一样,激动的连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然而正在我埋头往前赶的时候,前面的金大发猛地一停,我没注意,便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抬起头我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山洞?”

金大发指着前面喃喃道。

我将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我们已经从栈道的那一头赶到了另一头,而这里也确实有个山洞,只是洞口上面写着四个字,十八泥犁。

正是人们天天提起的十八层地狱的别称。

不仅如此,迷雾到了这里也几乎已经没有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一样,我不禁回头望了望,发现身后的迷雾中,有几个矮小的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望着我们。

“它,它们这是不敢过来?”

我望着它们咽了口水道。

墨兰拨开金大发的手,强撑着站稳脚跟:“嗯,正墓室应该就在这里了,不过万鬼镇邪柱看样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必须小心点。”

金大发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然后顶着一张肿猪头不屑的说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最后这一难还能难倒我金大发?

小哥,出去之后一起来喝顿酒怎样?”

“不醉不归”看到胖子在鼓舞士气,我也就不忍心再挖苦他了。

一进山洞,发现和之前的墓道大不相同,因为这山洞越往里走就越宽,而且看痕迹应该是人工修筑的地方。

“奇了怪了,按理说主墓室不应太大,否则生气很难蕴养,这个墓倒好,越修越宽。”

墨兰闻言瞪了一眼金大发道:“这里不能以常理而渡之,大发,你能别这么吊儿郎当的了行吗?”

“咳咳……”金大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道:“我这不是看气氛太紧张,活跃活跃吗,话说,你们有没有感觉越来越冷呀?”

其实我也早有感觉,只是我以为是之前被阴风吹得还没缓过神,听到金大发也有这种感觉,我顿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也没风呀,怎么跟进了冰柜一样。”

金大发说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看金大发冻成这样,我不由看向身旁的墨兰,发现她此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微微颤抖的肩头说明她也不好受。

想到这,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递给了她,墨兰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

“小哥,你身体不好,穿上我的外套吧,我脂肪多,冻冻没事。”

金大发说着就要把身上的皮马甲脱给我,不过被我拒绝了,不是我逞强,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这体弱多病的身体开始奇迹般的渐渐好转了,连身上一直备着的急速救心丸都已经很久没用了。

如果非要说从什么时候好转的,那应该是从将军墓出来之后,只是我在那里既没有得到什么天材地宝,也没有练习什么武功秘籍,这种渐渐逆转的身体让我很有些不适应。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徒增烦恼的事情,这次没走多久,面前的山洞猛地一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厅,洞口还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拔舌地狱四个大字。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犹如地狱般的场景,上百具白骨呈各种形状摆放着,在他们嘴里都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古怪的器械,两条铁链的后面,有一个座椅,根据形状不难推断出,只要坐下去,铁链便会收紧,再联想到这个地方的名字,拔舌地狱,那些人生前的境遇便可想而知了。

“这……这也太特么残忍了吧。”

这次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金大发都有些咂舌了。

“这是民间传说中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

死后都会被打入拔舌地狱。”

墨兰缓缓讲解道。

其实如果这样都要下地狱的话,我感觉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被拔舌,地狱本身就是一种驭民的手段罢了,但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至于让几百个人都陪葬吗?

看着这片狼藉的地狱,一具具白骨上都早已遍布霉斑,蜘蛛网缠在器械和白骨上叠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恐怖中又带着一丝荒凉。

金大发走近一具尸体面前细细打量了片刻道:“你们看,这具尸体生前是女性,而修建陵墓中所需要的工匠里必须要求男性,因为古人认为女性进入未完工的陵墓是一种不详的征兆,而且这具尸体身上的服饰虽然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是西汉年间民众普遍使用的粗麻衣衫。”

“你的意思是?”

我看了看周围心里有个想法,但是目前还得不到印证。

“这些人生前都是平民百姓,是被抓到这个墓里殉葬的,而且看之前的黄泉奈何桥,这个所谓的十八层地狱恐怕也是要越真实越好,这些人想必生前说过什么谎话,或者挑拨他人关系,这才被抓了进来。”

金大发和我想的一样,只是我还是有些疑惑,镇压邪祟已经有了万鬼镇邪柱这种牛比哄哄的东西了,再造个十八层地狱又有什么意义呢?

墨兰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十八层地狱的存在并不是为了镇压,而是为了折磨,其实十八层地狱没有谁强谁弱之分,就比如这拔舌地狱,按照佛教的说法,这些人经受过拔舌之苦后,还要进剪刀地狱和铁树地狱里面受苦,而这座墓的主墓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第十八层,而修建这座墓的人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让墓主经受十八层地狱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听到这我有些咂舌,这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怨呀,动用这么多的资源,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竟然只是为了折磨一个人,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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