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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十万狗兵狗将后续+全文

推窗望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没死呢,嚎什么丧。”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一番急救,人倒是醒了过来,拍了片子,说骨头没断,只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也许要做手术,也许不要,这些都是医生说了算,李福根这个半吊子兽医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不过医生说情况还算好,段老太几个也就落了心,但随后恼火的事情来了,没有病房,...

主角:李福根吴月芝   更新:2024-11-23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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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福根吴月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有十万狗兵狗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推窗望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没死呢,嚎什么丧。”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一番急救,人倒是醒了过来,拍了片子,说骨头没断,只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也许要做手术,也许不要,这些都是医生说了算,李福根这个半吊子兽医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不过医生说情况还算好,段老太几个也就落了心,但随后恼火的事情来了,没有病房,...

《他有十万狗兵狗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

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

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

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

一番急救,人倒是醒了过来,拍了片子,说骨头没断,只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也许要做手术,也许不要,这些都是医生说了算,李福根这个半吊子兽医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

不过医生说情况还算好,段老太几个也就落了心,但随后恼火的事情来了,没有病房,住不了院。

人民医院不大,病人却出奇的多,要是一般的感冒什么的,走廊里吊个水也就算了,吴水生这么重的伤,不住院怎么行。

段老太顿时又哭叫起来,又找医生,又扯着主任,逮谁扯谁,又哭又叫,又哀求又诉苦,这是她的泼辣处,虽然不好看,但有些时候,人就得放下面子,象吴月芝脸嫩,虽然也哭,却做不出来。

不过没病房就是没病房,她求也好哭也好,甚至最后威胁说,老头子死了,她要一把火烧了医院,全都不管用。

吴水生在走廊里吊着水,吴锋有些不耐烦,在李福根脸上打量了几眼,道:“你是李福根。”

李福根还是第一次见吴锋,吴锋也就是二十六七岁,中等个子,没有李福根高,瘦瘦的一张脸,个子也瘦,五官长得还可以,就是眼光有些斜着看人,有些刁,跟苛老骚有些类似,不过苛老骚刁,是真有手段,而李福根平时听段老太念叼,这吴锋,却只会跟家里人放刁,最多就是打打牌耍耍赖,没什么真本事。

这些跟李福根无关,他惟一要想到的是,吴锋是吴月芝的哥哥,陪着笑脸:“是,你是锋哥吧。”

又递了烟,他自己不抽烟,但总是揣一包烟在袋子里,偶尔给人发一根。

吴锋接了烟,看了看,有些瞧不起的意思,说:“我妈说,你收入不错啊。”

李福根便赔笑。

他这种过于憨厚老实的性子,不对吴锋的胃口,两个也没什么话说,段老太还在那边哭闹,吴锋烦了,走过去吼一嗓子:“嚎什么丧呢,就在走廊里吊着水,又不会死。”

这话真不好听,不过人家是亲的,段老太就能听进去,果然声音就小了些,过来,跟吴月芝两个守着吴水生,吴月芝只会掉眼泪,看到她哭,李福根心里闹得慌,可他也半点办法没有。

这时突有一个人叫:“吴月芝?”

李福根抬眼,叫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单单瘦瘦,戴副眼镜,穿着衬衫,下面却是皮凉鞋加丝袜,这个打扮,跟农民就不同了,应该是市里面的人。

“你是……顾同。”

吴月芝也认出来了。

“还真的是你,六七年了,你一点也没变啊。”

吴月芝认得他,顾同整张脸都放起光来,李福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对吴月芝有想法。

随后吴月芝跟顾同聊起来,李福根在一边听着,明白了,原来吴月芝跟顾同是高中同学,吴月芝没有考上大学,在家里闲了两年,嫁了人,而顾同则考上了大学,现在回来了。


李福根心中跳了一下,暗暗叫苦:“龙灵儿果然认出我了,刀子都看出来了,这下可怎么是好。”

吃了晚饭,所有学员基本上都瘫在宿舍里,没有人想动弹一下,李福根仍有余力,可他揪着心,哪里也不敢去。

他不出去,却不妨碍别人找他,七点半,手机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接过来,手机里响起龙灵儿冷脆的声音:“李福根,到操场上来,立刻。”

李福根象兔子一样跳起来,边上的蔡刀讶叫道:“根子,你还有力气出去?”

“龙教官让我去到操场上去。”

李福根不敢耽搁,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什么?”

蔡刀和另外几个学员全跳了起来,面面相觑。

“根子死定了。”蔡刀哀叫,另几个学员一齐点头,脸上都有些变色,却又有些疑惑。

尤其是蔡刀:“根子最老实不过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得罪霸王龙了?”

李福根没听到后面的哀嚎,他心中也忐忑,不知道龙灵儿要怎么收拾他,但再忐忑也不敢迟疑。

跑下楼,到操场边,远远的看见龙灵儿站在那里,夜色中,她的身姿挺拔如一棵亭亭的白杨,美女就是美女,哪怕是再黑的夜,也无法遮盖她的美色。

但李福根却视而不见,他惟一的就是担心,一见到龙灵儿,他心中就紧了一下,仿佛有一只手,一下就揪着了他的心。

“龙教官。”李福根跑到面前,照白天学的,并步立正,敬礼。

他还不习惯,心中又紧张,手忙脚乱的,一张脸更涨得通红。

“跟我走。”龙灵儿扫他一眼,转身就走。

“去哪里?”

李福根愕然。

龙灵儿回头,目光如电:“下午的训令怎么说的,对教官说的话,你可以反问吗?明天早上六点,自己来操场跑三十圈,少一圈你就滚蛋。”

李福根心中叫苦,见龙灵儿目光电扫过来,慌忙挺胸,大声答应:“是,明天早上六点,跑三十圈,少一圈自己滚蛋。”

龙灵儿哼了一声,这一次没再挑剌,扭身往前走,李福根慌忙跟上。

操场外面停着一台车,龙灵儿上了车,喝道:“上车。”

还要坐车,这是要去哪里,李福根心中忐忑,但不敢迟疑,更不敢拒绝,上了后座。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到一座大楼前停了下来。

龙灵儿下车,自顾自走进大楼,李福根犹豫一下,只好跟着进去,到门口看了一下,有牌子,是个什么跆拳道会所,前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是所谓的艺术体,李福根认不出来。

“跆拳道?”

李福根心中转了个念头,他好像听说过,也不敢问,跟着进去,龙灵儿带他拐进一个很大的空房间,没有人。

龙灵儿转身看他一眼,道:“在这里站着。”

说完,她自己转身出去了。

“这是要做什么?”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墙上画的一些图画,没有一个人,而龙灵儿却又丢下他不管了。

李福根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他读书不多,小说倒是看得不少,还有电影什么的,他首先想到了林冲,误闯白虎堂,然后又想到了陈真,闯进日本会馆,然后四面屋子打开,一群日本武士哇呀呀叫出来。

“有埋伏?”

他心中怦怦跳,身子也不自禁的缩了一下,爸爸死得早,他极少跟人打架,也不会打架,想到打架,首先就是把身子缩起来。

他想转身逃跑,可一想龙灵儿的眼神,他又不敢。

龙灵儿的眼神跟蒋青青的,有点儿类似,都很冷,但蒋青青的冷,是一种冰霜似的冷,剌得人心里嗖嗖的,加上她又是市长,给人的感觉,就象一座冰山压下来。


苛老骚五十了,吴月芝才二十五,有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叫小小,还有一条狗,叫黑豹。

说是叫师父师娘,其实现在没以前的规矩了,拜师什么的都没有,就跟学校里上学一样,也要交学费,不便宜,三千块,说好,三年之内,苛老骚教满出师,师父家里的事,都要做,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管饭,不给钱。

李福根就在苛老骚家里住了下来,正式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在苛老骚这里,李福根有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苛老骚给他的,而是吴月芝,或者还有小小,还有黑豹。

李福根很勤快,什么事都做,外面回来,或者做事累了,吴月芝总会递上一杯凉茶,说一声:“辛苦了。”

她的声音很柔和,听在耳朵里,就像凉茶一样,能一下透到心底里去,她的笑容很美,李福根每次都觉得眼花,每次都想看清楚,却好象总也看不清楚。

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清晰的想起吴月芝的笑脸来,心中就美美的,想:“师娘一直会这样的吧,我做活回来,她就会递碗茶,说一声,辛苦了,要是一直到八十岁都这样,该多美啊。”

吴月芝其实不喜欢李福根叫她师娘,说把她叫老了,她让李福根叫她姐,小小也不喜欢,听到李福根叫师娘,她不明白,就紧紧抱着吴月芝脖子,小眼晴满是敌意的看着李福根。

不过李福根本身是孩子王,特喜欢孩子,也特会逗孩子,所以没几天,小小就对他亲热了,然后有一天跟他说:“我把我娘分一半给你。”

把李福根乐傻了。

黑豹也跟李福根亲,李福根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偶尔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去,黑豹没有跟着,回来,远远的就会上来迎,直接往身上扑,那个亲热劲儿,总让李福根心里觉得美美的。

李福根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但变故却突然而来。

苛老骚不喜欢在家里坐诊,他喜欢出去巡诊,文水镇挺大的,几十个村子,每一个村子苛老骚都熟。

苛老骚不仅仅是兽医,其实人的病他也医,例如接骨啊,鱼骨头卡了喉咙啊,无名肿毒啊什么的,他都能治,也包括信迷信请神中煞解煞做媒唱夜歌子,苛老骚都拿手。

哪怕接生他都会,而且真接过生,他还不屑一顾:“不就是跟生猪娃子差不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文水,很多人不知道镇长是谁,但一提起苛老骚,那是尽人皆知。

对苛老骚的本事,李福根一度佩服得不得了,而对苛老骚的勤快,他也无比敬仰,这才是养家的男人啊,后来他才知道,这里面,另有猫腻。

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诊,给苛老骚背箱子,打下手,顺便也学了手艺。

兽医这种活,技术性不高,只要师父肯教,学起来还是快的,大半年时间,李福根跟着到处跑,也着实学了不少东西,到后来,苛老骚一般就是看一眼,说一嘴,然后动手就全都是李福根的事,给药打针,接骨驳骨,开刀缝针,诸如此类,李福根全都能上手了。

苛老骚的猫腻,就是跟着出诊发现的。

那是一个叫七里坡的小村子,睡在一户姓马的人家里,入秋了,蚊子还特别多,李福根一般倒床上就睡的,这晚却给蚊子咬得睡不着,身上也闷热,索性就到外面凉快一下。

马家侧后有块晒谷坪,地势较高,有风,李福根走上去,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稻草堆里有动静。

“不会是兔子吧。”李福根起了兴。

不过细一看不对,那是人,一男一女,正搂在那里亲嘴呢。

李福根吓一跳,又有些想笑,又还有些好奇,就把身子放低一点,悄悄的看着。

远了点,看不太清楚,月光下,就仿佛两条大肉虫子,偶尔还有声音传过来,有男人嘿嘿的笑声,奇怪,这声音有点熟,好像是苛老骚的,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不会吧。”李福根觉得不可能。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分开了,女的先往这边屋里走,居然就是马家的媳妇,李福根有印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是很漂亮,但很健壮。

“不是说马家大哥出去打工去了吗?难道马家嫂子在家里偷人?”李福根吓一大跳,把身子缩到晒谷坪一角的稻草堆后面,生怕给马家媳妇发现了,倒不是害怕,他是替马家媳妇丢人。

那男的一直没走,穿了衣服后,居然在稻草堆那里吸起了烟,火光一亮,一下看到他脸,李福根惊呆了,居然真的是苛老骚。

“怎么会这样?”

李福根回到屋里,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他听到苛老骚回屋的声音,苛老骚从来不跟他一个屋子睡,农村里屋子多,苛老骚又是四处吃得开的,多要间屋子睡觉,小菜一碟,苛老骚说他晚上打鼾,但李福根现在知道了,不是他打鼾,只怕是另外的原因。

当天李福根就没吱声,他想着,也许是偶尔一次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天继续巡诊,到了另一个村子,李福根先装睡,听着苛老骚屋里的动静,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苛老骚又出屋去了,李福根跟着出去,苛老骚到一户人家,敲了两下门,那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穿着细花的短褂,苛老骚嘿嘿笑着,伸手就在女人身上掏了一把,那女人啐了一声:“讨厌,快进来。”

把苛老骚扯了进去。

“师父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师娘知不知道?”李福根身子发僵,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这是第二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李福根跟着一路巡诊,就看了一路,李福根数了数,七天时间,苛老骚睡了八个女人。

敢情他不是巡诊,是下种呢。

李福根看了一路,也憋闷了一路,他也不敢问苛老骚,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还好一点,男人出去打工了,守着老人孩子,需要这个,可苛老骚为什么要这样呢,别的不说,他对得起吴月芝吗?

回来两天,李福根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睡二楼,苛老骚吴月芝一家三口睡一楼东侧的,每次睡下后,他就去听房。

苛老骚在外面,响动很大,喜欢嘿嘿的笑,一种很得意很变态的笑声,所以李福根肯定,只要苛老骚上吴月芝的身,必然会有响动,可李福根听了两个晚上,屋里一点响动也没有,每次听到的,都是苛老骚巨大的呼噜声。

这让李福根非常的失望,他心里其实痒痒的。

“师娘,是什么样子呢?”可惜听不到。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苛老骚又开始出去巡诊,跟前面一样,一路巡过去,就是一路睡过去,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他相好的女人,有的村子甚至好几个,有时他一天晚上,甚至要爬几个。

而只要回来,他就呼呼大睡,碰都不碰吴月芝。

这种情形,大约维持了一个多月时间,李福根终于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等苛老骚幽会回来,他坐到了苛老骚床上。

看到他,苛老骚到是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坐我床上做什么?快睡去,明天赶早还要去新竹呢。”

李福根不动,苛老骚奇了:“你小子怎么了?发什么愣症呢?”

李福根憋了一口气,抬头看苛老骚:“师父,你为什么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师娘?”

苛老骚愣了一下,看着李福根眼睛,他的小眼晴仿佛一下子发出光来:“你小子知道了?”

李福根也不怕他,气鼓鼓看着他,也不应声,憋半天才道:“师娘那么漂亮,比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漂亮,比所有电影明星都漂亮,你为什么这样?”

他气鼓鼓的样子,到把苛老骚逗笑了,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小子,这个以后你结了婚,就会明白的。”

这话让李福根气愤,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道:“可你祸害了别人家女人。”

“什么叫祸害。”苛老骚又笑了起来:“你小子啊,屁事不懂,你一路看过去,现在农村里,还有几个男人,都是老人女人带着孩子在家里,那些女人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天田里土里做到头,到夜里,好不容易歇下了,却孤零零一个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想啊,我这是帮她们做好事呢?你即然看见了,那你说说,我强迫过哪一个,她们哪一个不是高高兴兴的?”

苛老骚那张嘴,吃八方的,李福根根本说不过他,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那些女人,有些真的好象比苛老骚还要骚上三分。

李福根哑口无言,回到自己屋子,想了半夜,没想出个因果,只是想到了吴月芝,得出个结论:“无论怎么说,他都对不起师娘。”

在床上翻了一夜烧饼,第二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出来,苛老骚看着他,嘿嘿一笑,把酒葫芦递给他:“喝一口。”

“不喝。”李福根扭头。

他这是第一次跟苛老骚赌气,不过苛老骚到不生气,只嘿了一声:“小犟牛,我这酒,一般人喝不到呢。”

李福根不理他。

到新竹村,治了两条猪,一头斗架的牛从田埂上摔下来断了腿,给接了一下,都是李福根动手,苛老骚就动动嘴,本来说好下午回去的,但吃了中饭后,苛老骚一直不动身。

“他在新竹肯定也有女人。”李福根咬着牙生闷气,可也没有办法,赌赌气就算了,真跟苛老骚发脾气,他还不敢。

苛老骚回来,又说要去竹尾转一圈:“有两头猪要去看一下,从那边回去,从竹子桥,也近。”

他说的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他答应今天回去,李福根便背着箱子跟着。

苛老骚发现李福根没精打彩,他到是高兴了,不住的逗李福根,问他还想不想,李福根根本不答他。

到竹尾村,让李福根坐着,不动,苛老骚也不怪他,自己去跑了几户人家。

近中午的时候,苛老骚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扯一把李福根:“快走,回去。”


大官人说,用一个固定的号码,方便以后跟庞庆春联系,再一个,用捡的手机号,万一机主顺着这个号查,打到庞庆春手机上,那就有暴露的危险,它这考虑有道理,所以李福根全都听它的。

李福根把电话打进去,好半天庞庆春才接电话,今天庞庆春的声音几乎都在发抖了,李福根照着大官人教他的,道:“你去做件事,将功赎罪吧。”

简单的说了白银花母女的事,随即就挂了机,一句废话都不多说,事实上,今夜的李福根虽然比昨夜好了一点点,其实还是很紧张,要他说废话,他也说不来。

照大官人说的,卡留下,手机扔湖里,李福根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既紧张,又害怕,又还有几分兴奋。

“朱成龙他们应该会受到惩罚了吧。”

他有些没信心,大官人则是断然点头:“那是肯定的,朱成龙撑死是个副科,哪怕他当主任的叔叔,撑死也就是个处,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更费力。”

兴奋之下,李福根连夜走路回来,走高速,也就是七十多里,对别人来说有些难,以李福根今天的脚力,三个多小时就够了,而且并不吃力。

回到三交市,李福根又应阿黄的请求,用公话打了白银花的手机,撒了个谎,说他是记者,白银花母女的事,他已经通过关系,发到了内参上,领导都知道了,已经组成了调查组,明天就会下来调查,要白银花保存证据,全力配合。

他是照大官人的指点说的,说得似模似样,电话那边,白银花哇的一声就哭了,连声道谢,李福根听到她那悲凄的哭声,眼圈也不自禁的湿了,挂了电话,他咬牙对老四眼几个道:“要是庞庆春不动手,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报应,到时召集一群狗,咬死那几个畜生。”

黑豹一听大喜:“就是这样。”

大官人在一边摇头,对老药狗道:“狗重力,人重势啊,以势压人,才是人类社会的规则,你掌握了它,就会发现它妙用无穷,而且非常有趣。”

这话,李福根当然也听到了,不过他不大赞同,因为他总觉得这有些鬼鬼祟祟的,见不得光。

庞庆春的动作非常快,第二天中午,就有人带走了白银花母女,到晚上,朱成龙五个也全给带走了,公安直接来的人,三交市公安局甚至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而仅仅是第三天,媒体就开始报道朱成龙等人的兽行,网上也开始凑热闹,事情的真相也彻底揭开了。

朱成龙几个的兽行,并不是第一次,那个带肖应儿去酒店的女孩子,最初也是给他们欺负的,这样的有十好几个的,都是学生,有的爱慕虚荣,他们给点钱,买件漂亮衣服,哄一下,也就过去了,甚至成了他们的帮凶,而那些不好哄的,他们就连哄带凶,家长找上来,也是一样,最多给点钱。

他们势大,这事闹开来,也不好听,毁了孩子的名声,很多家长就只好选择忍气吞声,让孩子转学了事。

这样的忍气吞声,更助长了朱成龙几个的兽焰。

真相揭露,舆论一边倒,朱成龙几个死定了,李福根跟黑豹几个也在家里欢呼,阿黄也特地跑来谢李福根,李福根让它谢大官人。

“都是大官人的主意。”

大官人也很得意,笑得狗脸稀烂,嘴上倒还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借势而已,不费吹灰之力。”

李福根想想就害怕,仅是庞庆春一个,他就吓到了,即便现在要他打电话,他还是会紧张,更莫说再用把柄去控制其他人,形成大官人口中所说的什么贪网,他想想心里就怦怦跳。

这几天关注白银花母女的事,也没接到什么生意,段老太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黑豹气愤愤的:“这个老太婆,是不是每天要给她赚五六万她才开心啊,真是的。”

李福根到是没有这么多牢骚,他看着段老太发虚,就多陪笑脸,段老太对他的笑脸看都不看,还好吴月芝会偷偷的安慰他,小小上幼儿园,有时候段老太去窜门了,吴月芝就会在一些角落里让李福根亲一下摸一下。

她脸嫩怕羞,又是大白天的,不敢亲久了,每次都是蜻蜓点水似的,飞快的亲一下就跑了,但越是这样,越让李福根期待。

“要赚钱。”

赚了钱,段老太就不会盯着,就可以抱了吴月芝在怀里好好亲了,李福根明白这一点,暗暗给自己鼓劲。

这天老药狗告诉他一个消息,说市里有一条狗病了,这是一条比较名贵的小狮子狗,它的主人很爱它,也舍得在它身上花钱。

李福根立刻赶到三交市,病好治,因为他懂狗语,狗狗哪儿不舒服,一说就明白,治起来也就简单。

不过他没敢多要钱,就收了三百块,那也相当不错了。

回来的时候,见路边围着一堆人,还有狗的痛叫声,他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女子牵着一条狗,一手还揪着一个人不放,那狗是一条金毛狗,挺漂亮的,这会儿哇哇叫,李福根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它的一条腿给打断了。

这时警察也来了,那个牵狗的女子叫:“这个人无缘无故把狗腿打断了,把他抓起来。”

李福根看了觉得可怜,就走过去,说:“这位大姐,狗受得伤不重,我能治,就不要铐人了。”

牵狗女子看他一眼,一脸不屑:“你谁啊你,你说不重就不重啊。”

李福根陪着笑脸,道:“我是个兽医,专治这些病的,所以我知道它不重,我摸一下,它就不痛了,不信你看。”

他说着,蹲下来,把金毛狗抱起来,在它头上摸了两下,让它不要叫,那金毛狗果然就不叫了。

牵狗女子倒是极为稀奇,咦了一声,因为她牵的这狗很凶的,一般人莫说抱,逗一下都不行,而且也真的不再痛叫了,似乎伤得真的不重。

她哪里知道,李福根是给金毛狗下了令,让它忍着痛,不要叫,金毛狗闻到李福根身上的气味,骨头都吓软了,自然是说一不二,一声儿也不敢出。

“大姐,你让这人走吧,这狗我包治了。”

李福根恳求,那人也哀求,两个警察则无可无不可,就看着,显然要等那牵狗女子的指示。

牵狗女子还有些犹豫,这时她手中手机忽然响了,她接通叫了一声:“有人把狗打了,不过有个人说不重,他是个兽医,能治……是,好的。”

然后又对李福根道:“你抱了狗跟我来吧,看看金毛到底伤在哪里,治好了,有你的好处。”

她说完了,转身就走,对两个警察不理不睬,李福根就抱了狗跟在她后面。

不远处就停着一辆车,牵狗女子让李福根坐前面,她自己坐后面。

车门打开,李福根上车,前座是司机,后座是个女子,李福根眼睛闪了一下。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到三十左右年纪,梳一个齐肩的发型,戴一副很秀气的金丝边眼镜,瓜子脸,皮肤很白,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不过她眼光很冷,不仅仅是冷傲,更给人一种特种犀利的感觉,李福根与她眼光一对,仿佛就感觉到两枝冷箭射过来,心中不自禁的打个突,眼光慌忙就垂了下去。

牵狗女子进来,叫了一声,就哇哇的说开了,说她带了狗狗出来买菜,狗狗拨了一下菜担子,那个菜农反手一棍子就打在了狗身上。

这女人话多,嘴也利索,哇拉哇拉的,事情倒是说得清楚,李福根则在心中暗叫:“是了,电视上看过的。”

大名蒋青青,有个外号青蛇精,有人说她甚至还不到三十岁,当然也有说三十多了的。

蒋青青在三交市,算是一个名人,三交市,却没几个人不知道蒋青青的。


狗的思想简单,无非就是想念那蓝蓝的天,那可以放纵着乱跑的草原,还有原先的主人,这些东西,劝劝,也就好了。

他回身对单永贵道:“单老板,这两条藏獒没什么大碍,只是远来内地,有些水土不服而已,你平时多跟它们交流,然后我再开点药,也就好了。”

如果说刚来的时候,单永贵不相信李福根,这会儿可就信了,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啊,两条藏獒正精神抖擞的围着李福根摇尾巴呢,完全不象生病的样子。

“你还真有两手。”单永贵忍不住夸赞了两句,长腿美女也在边上娇声凑趣,她又露胸又露腿的,李福根一直不敢多看她,只嘿嘿笑,开了点药,然后说到收费,单永贵问多少钱,李福根老实了,道:“没什么大碍,单老板你看着给吧。”

他心里想着,单永贵买狗花了三百万,刚进来时,单永贵脸上的神情,也跟死了娘老子一样,是真心爱狗的,那么,出手不会太小气吧,多了不少,两三百得给吧。

“或许三五百呢,也许一千。”

他心里幻想着,但单永贵却兜头给了他一盆冷水,浇醒了他的美梦。

“我们这边给狗啊猪的什么打针,也就是八块十块,你医术不错,又是文水过来的,我给你一百吧,大家交个朋友。”单永贵递给李福根一张红票子:“电话留给我一个,以后有事我还找你。”

李福根攥着那张百块的出来,脑子里有些晕晕的。

按理说,一百块确实不少了,只是,它跌破了李福根的心理预期。

来的时候,满怀希望,走路带风,回去,那路突然就遥远起来,一直走到将近天黑,看到屋前的竹山,还有竹山下小楼的一角,李福根突然没了力气,在山岭上坐了下来。

他头枕着手臂,遥望着远山的落霞,迷迷糊糊的,听到老四眼几个在吵。

老四眼说:“这些富人最不是东西了。”

老药狗也跟过来了,说:“确实小气了点儿,三百万的狗,给他治好了,才给一百块。”

大官人哼了一声:“我先前想劝大王的,但大王是个实诚人,他有哮天的实力,却没有哮天的雄心,所以得让他吃点儿亏,他的雄心壮志才出得来。”

它们的话,李福根要听不听的,眼前恍惚起来,不知如何一吸气,感觉一料蛋蛋给吸进了肚子里,就如同那次打王屠户一样。

然后肚中一下就热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热,仿佛有巨大的热气,向着四肢百骸膨胀开去,似乎生生要把他一个身子胀破。

突然间脑中一震,天地一片赤红,他发觉自己变成了一条狗,巨大无比的狗,在天地间咆哮,脚踩处,山开石裂,爪到处,天地变色。

“嗷。”

他猛地纵声长啸,霍地睁开眼来。

原来不是天地赤红,而是远山的落日印出的红光,回头,却见老四眼三个趴伏在地,不住的颤抖,口中还一片声的叫:“大王雄威,大王雄威。”

李福根摇了摇头,看了看自身,好好的,并没有变成狗。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了,只是具体的,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回家。”

他一挥手,声音洪亮,隐隐有金石之音。

到家,吴月芝煮好饭菜在等他,李福根一气吃了六大碗,还想吃,没饭了。

吴月芝说:“我再给你煮点。”

“不必了。”李福根摇摇头。

段老太一直在边上冷冷的看着,李福根也不看她。

晚上吴月芝还是没出来歇凉,在屋里看电视,段老太也没出去串门,李福根坐在地坪里,听着里屋熄了灯,吴月芝三个睡了,他又坐了一会儿,对老药狗道:“发消息过去,让那两条藏獒三天后开始装病,装得严重点。”

“遵命。”老药狗还没应,大官人却先兴奋的叫了起来,抢先跑上竹山去发消息,不过它跟这边的狗不熟,还是老药狗上去又叫了几声。

连着三天,李福根都没出去,段老太先只冷眼看着,后来就冷笑了,然后黑豹告诉李福根,段老太在背后跟吴月芝说他,饭吃得多,事做不了,不过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也是好的,以后就不会再打吴月芝的主意了。

又说吴月芝在背后偷偷的哭。

其实吴月芝伤心,李福根也看得出来,他心中绞痛绞痛的,但没有跟吴月芝说话,空口白舌,说了没用的。

第四天,他终于等到了单永贵的电话。

单永贵还气势汹汹的:“小李子,你这病怎么治的,三天又病了,我可是花了一百块呢。”

“你可以让别人治啊。”李福根冷着声音。

“你什么意思你?”单永贵愣了一下,声音高了起来,怒了。

李福根不理他,道:“要一次治好也容易,三万块,少一分不行。”

“三万块?”单永贵在那边暴叫:“你怎么不去抢?”

李福根直接挂了电话。

真以为老实人好欺负啊。

随后让黑豹给老药狗发消息,让藏獒开始间歇性装死。

当天晚上单永贵就打了电话,李福根不接,让吴月芝接。

“姐,你就说我不在,要治,明天把狗带过来。”

吴月芝不明所以,照着他的话说了,到半夜时分,单永贵居然又打了电话来,吴月芝还起床接了,她是个老实女子,居然喊李福根接电话。

李福根只好下楼来,接了电话,单永贵的腔板小多了,叫得客气:“李医生,我的狗快不行了,你有空不,我派车来接。”

“你明天早上过来吧,我今晚上不想动了。”李福根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线还拨了。

吴月芝在一边看着:“根子。”

她里面一件碎花的睡衣,外面披了件衫子,胸鼓鼓的,身上带着一股暖暖的香气。

李福根很想抱到怀里,亲她,摸她,但却克制住了。

他若没本事,就娶不到吴月芝,既然娶不到,又去亲她摸她,那是欺负她。

他不干这事。

“没事。”李福根摇摇头:“夜深了,姐你也早点睡吧。”

第二天上午八点不到,单永贵过来了,开着一辆宝马越野车,载着两条狗,还有那个长腿美女。

他初下车,还有点儿气势,不过李福根在楼上应了一句:“等一下,我涮个口。”

然后半天才下楼,单永贵的一点气势就全没了,见了他,赔个笑脸:“李医生,你帮我看看,我这狗还有救没救,三百万呢。”

“心痛三百万,你买狗做什么?”

李福根瞥他一眼,到车上,摸了摸两条藏獒,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音。

这其实是在谢两条藏獒呢,单永贵听不懂,还只以为这是李福根的一种独特的治疗方式,因为给李福根摸了一阵,本来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着的两条藏獒,居然又有了精神,跳到了车下,而且摇起了尾巴。

“它们好了?”单永贵又惊又喜的叫。

“狗跟人一样的,也有气血经脉,我刚只是帮它们疏通了一下经脉。”李福根嘴中的瞎话张口就来,仿佛突然一下就开了窍。

“但这个不治本,不下药的话,最多三天,又是老样子,最多一个月,必死。”

“啊。”单永贵吓一大跳:“李医生,你千万救救它们,要什么药,你尽管说。”

“药我有。”李福根瞟他一眼:“钱呢?”

“哦。”单永贵愣了一下,伸手去拿车上的小提箱,又还问一句:“真的要三万块啊。”

“三万块一条。”

“什么?”这下单永贵暴叫了:“你前天不是说三万吗?”

“只带了三万的话,你选一条吧,喜欢哪条留哪条。”李福根瞥他一眼,进屋拿药箱子。

单永贵气愣了,瞪着李福根背影。

而在一边看着的段老太,却也着实愣了一下。

“这人平时是个肉头,怎么突然狠起来了。”她心中暗暗的叫:“苛四眼有贼光,都说是个吃肉的人,他刚那一眼,可比苛四的眼光还要神,莫非也是个吃肉的?”

段老太一直瞧不起李福根,尤其李福根性子软,总是笑嘻嘻的,看人都不硬气,她就加倍的看不上,但突然间,这个印象好像就改了。

单永贵气了半天,没办法,在此之前,为了两条狗,他可是请尽了医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就是李福根,出手见效,这会儿虽然李福根坐地起价,说话又哽死个人,但正如大官人说的,他们这种人,永远把利益放在前面,其它的反而不在乎。

他也真有钱,手提箱里随随便便就装着小二十万,掏了六万出来,李福根随手递给吴月芝,吴月芝还从来没一次拿过这么多钱,双手捧着,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还是段老太老辣些,立刻扯了她进屋去,财不露白呢。

李福根就当着单永贵的面,配了几味药,单永贵付了钱,他倒是客气了些,道:“单老板,看到没有,不是我要价高,实在是这些药太难找了,就是人,也用不了一半的药呢,全给你的狗用上了,你想想看,价钱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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