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端不再去过问马车内的狗柱而是再次扯了扯缰绳整座马车再次飘荡而起。
朝着穹顶飘去,似乎是忘了件事,刘端随手打了个响指,冰封白马湖顿时解封,波光粼粼。
而两团不知何处而来黑气却愈发凝实,最后凝成两个人影,不是他人正是被那入魔的沈遮天吃掉的城隍庙文武判官快肥邹围和瘦力宁晋,一手逆流重塑的术法更能看出刘端神魂之坚韧!
二人现身后四顾茫然,瘦力宁晋望向驾车刘端忽而跪地道:“将军!”
快肥邹围则一脸茫然的望向那白衣刘端,只觉得什么熟悉但又不太敢相信。
显然宁晋已经认出随同征战沙场多的将军正是眼前这位,那种玩世不恭却又睥睨天下的神采再也找不到他人。
刘端没有去理会二人而是抬头不耐烦道:“知道!一人一个价!要少了就是看不起我刘半城!”
随后苏夜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视金钱如粪土!
刘端随手将拇指之上的羊脂玉扳指丢出在天地间怦然碎裂洋洋洒洒数百枚几近千余的属钱瞬间漫天飞舞!而后刘端眉头都不带皱的又丢出一把古朴折扇!不用多说至少法宝品质。而那空中碎裂之物便是一个玲珑界!只论财大气粗恐怕也只有中洲商家了。
满天属钱布满天空连同那把折扇缓缓消散,而连同快肥瘦力在内的五人身影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这天地间仿佛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不过临了刘端望着苏夜喃喃说到:“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是见过的,只是碍于此方天地老天爷的执笔多半我的那部分神魂记忆被擦去,日后相见你或许可将与我听,其实分拣七魂三魄也可只是无聊至极,另外多说一句初春汴梁青石街!”
二人只是在咀嚼那刘端最后所言话语,更多的像个提示但又好像碍于这位老天爷不宜多言。
如此一来苏夜陈松涛二人更加确信此处如那刘端所言,是方小天地,更有老天爷。而那刘端携此方天地中的人共同飞升而出则需要向其主人交付所需。
至于那刘端是何许人也,如此一来陈松涛倒是想起一事,北俱芦洲虽在五洲之中最为贫瘠但其民风最为彪悍尚武,但却又有一座令中洲商家颇为赞不绝口的琉璃城!
整座大城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砖瓦皆为七彩琉璃,每日日出之时整座琉璃城比之骄阳更似流火光彩夺目,被称人间七观之一。
传闻为一座上古便已经存在琉璃洞天破碎后遗留下的上古仙人遗迹,更有甚者按照其琉璃城遗留下的巨大碑文解读后发现其是一古神避暑行宫!
后被数位大神通者驱使身躯庞大的地牛将整座琉璃城搬至衡山之巅!
地牛体型巨大成年地牛比之云海云鲸大上数倍不止,天生神力,力可搬山填海!却又性子极为温顺,在当年浩浩荡荡的灭妖之时地牛甚至都不曾有所反抗,要知道地牛翻身便会山崩地裂大地颤动,也正是如此被不少证道之人误认为其故意为之。
人间世俗也是视地牛为不祥之物,短短数年的灭妖,世间上千条地牛便仅存数头,还是在佛家庇佑下去往了那西牛贺洲,而红山寺的护寺左护法便是一头一千三百岁高龄的地牛,一身佛法金刚体魄不动如山!流传至后世不免使人唏嘘。
不单如此琉璃城与道家三大祖庭之一的青山阁关系尤为莫逆,传闻青山阁之中八阁之首的琉璃阁便是当年初代琉璃城城主随手馈赠,留得一方美谈。
而这自称刘半城的白衣刘端想必便出自那天下第一大城的琉璃城,而那初代城主便是姓刘!如此看来也难怪在其眼里视属钱如粪土。
汴梁城内,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驾车的正是那吕记票号的供奉齐东寿,马车内的吕姚依旧面带愁容,此间期限已到。至于结局是何出了这方天地便可得知。
齐东寿转头望了望正趴在车内窗口的发呆的小姐不禁疑惑,不该啊,虽说那白面道人确实英俊但也不值得小姐如此。
齐东寿只是摇了摇头继续驾车,此番回归天下便要前往中洲商家祖地风月岭,虽说小姐是庶出但好在与那被称作商家中兴之祖的吕文景有着山下所为隔辈亲,自小吕姚便时常跟随吕文景前后。
而这次赶赴风月岭便是因为那已经步入大长生境的吕文景寿辰将至,即便没有此次提前关闭天地,齐东寿依旧还是要同吕姚前往中洲,天地内外光阴流转天壤之别,小天地之内甲子岁月在这人间不过弹指间。
这也是为何即便在那衡山琉璃城被称作刘半城的刘端来此的缘由之一,当然那刘端必然另有所图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汴梁城宽敞驿道,与那三位老者如出一辙,身形渐渐淡化最终消散天地间。
白马湖之上四处游走的文运似乎是找寻不到另外那颗伴生的武运珠子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便朝着湖岸二人一冲而去,而那二人正是夫子孙仁卓以及董明镜。
若是说武运是被那刘端气机牵引而文运则是其自行选择,其间自有灵性。
最终那颗文运珠子砰的一声砸入老人身侧的董明镜身上,董明镜砰然倒地。
而老人则是眼神复杂的望向怀中昏睡过去的董明镜,陈松涛眼神微动飘向湖畔二人,而陈松涛则御风来到湖心石棺处伸手握住那本泛黄书籍,苏夜不禁嘀咕到:“钓不到鱼我就摸虾,反正不能空军!想必同时承载文武双运书本材质定然非同凡响!”
将书本一股脑的塞进怀中苏夜便脚尖轻点湖面飘向湖畔三人。
老夫子将那昏睡的小明镜紧紧抱入怀中,面色苍白的望向两位仙师,面前二人显然是为了怀中董明镜而来,虽说老人仅是凡人也亦是看不到那所谓文武双运但依然猜测到明镜的突然昏睡与仙人两位仙师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