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培王明阳的其他类型小说《赐道 全集》,由网络作家“不想动的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多捕快脸色皆是一惊,就连张德寿和孙兵两个亲信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王头,这有点太急了吧。”张德寿是知道王明阳要帮郑琛讨回公道,但不知道这么急,连一点缓和的机会都没有。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家伙倒好,直接把王炸先给甩了。“开什么玩笑,那赵老爷是什么人,可是皇上的亲戚,我只是小小的捕快,你要去找死,我可不陪着你。”一个身高马大的壮实捕快直接拒绝。王明阳知道自己的决定会遇到阻力,他不说话,目光扫视一周,最终定格在了张德寿的身上。后者低下头沉思片刻,大声说道:“去就去,反正是咱们的新捕头带头,我们只是听命令办事,出了事情也是他负责。”孙兵也立刻附和起来:“去就去,他一个秀才捕头敢去,我们这些老资格捕快还能怂不成?”张德寿两人这么一激将,...
《赐道 全集》精彩片段
众多捕快脸色皆是一惊,就连张德寿和孙兵两个亲信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头,这有点太急了吧。”
张德寿是知道王明阳要帮郑琛讨回公道,但不知道这么急,连一点缓和的机会都没有。
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家伙倒好,直接把王炸先给甩了。
“开什么玩笑,那赵老爷是什么人,可是皇上的亲戚,我只是小小的捕快,你要去找死,我可不陪着你。”
一个身高马大的壮实捕快直接拒绝。
王明阳知道自己的决定会遇到阻力,他不说话,目光扫视一周,最终定格在了张德寿的身上。
后者低下头沉思片刻,大声说道:
“去就去,反正是咱们的新捕头带头,我们只是听命令办事,出了事情也是他负责。”
孙兵也立刻附和起来:
“去就去,他一个秀才捕头敢去,我们这些老资格捕快还能怂不成?”
张德寿两人这么一激将,其他捕快便也表示去就去,谁怕谁?
“看来我这招的两个小弟还不错,有眼力见,而且愿意给我出头。”
王明阳换上捕头服装,领了一把刀,整理齐备。
捕快的刀叫腰刀,一般都是带在左腰上,需要的时候只需要右手抓住刀柄就能拔出来。
当然,王明阳并不会什么刀法。
接着,他又去找了县令大人的办公处走了一趟。
这捕快和县令都是在县衙工作,往来很方便。
“老师,请给我开一张搜捕文书。”
张培愣了一下:
“你今天刚上任,就要开具文书,所为何事?”
“抓知秋县赵武德!”王明阳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张培忽然笑了,他拍了拍这位新收学生的肩膀,笑道:
“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敢去做我很欣赏。但没想到这么急,你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是。”
“那行,我给你开,不过我给你重申一遍,赵武德是皇族,你要有个度。”
张培回到办公处拿出一张制式文书,在上面写上了字并且署名。
“你知道吗,你的那些学兄的文采都很高,也都是敢于拼搏的年轻人。但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狂的,可别给我丢脸。”
回到捕快房,王明阳一声令喝,众人便出发了。
不过大部分人并不抱以希望,一副无精打采无所谓的样子。
王明阳刚来上任,还是个秀才空降领导,能让这些人服从命令已经不容易,如果还要太过问态度之类的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
赵老爷名叫赵武德,家住县城最繁华的东街,他家的院子是整个知秋县最气派的,在整个芒砀郡都极为有名。
东街号称雅街,这里是文艺之街,有秀才聚集的文秀院,也有整个知秋县最好的怡红院等等,反正这里的店铺大都以文雅,高端著称。
能在这里居住的,也都是人上之人。
王明阳一行八人,个个捕快服饰,携带腰刀,来到了赵府门口。
周围路人路过一看,都驻足观看下来。
这些捕快是谁啊,来赵老爷家干嘛?
有好戏看了,而且是一出大好戏。
“敲门。”
捕快们哪敢动,要是平常人家就算了,可这是赵老爷家啊,哪个捕快敢敲赵老爷子的门。
郑琛忍不住要自己去喊门,却被王明阳拦了下来。
“公交办事,你不是公家的人。”
这时,张德寿硬着头皮站出来,拍了几下大门。
很快,大门缓缓打开,一副尖脑袋探了出来,看到来人,立刻露出不满神色。
“原来是你们一群捕快,敲我家门做什么?”
“捕快办事 ,开门。”王明阳沉声喝道。
“去你妈的,大早上找死不成?”门人气急,把门打开更大的缝,走了出来。
只见这人很瘦,个子挺高,嘴唇上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十分精明的样子。
“你们快滚,不然我就大耳光子招呼你们。”八字胡撸起袖子,面对八个捕快丝毫不惧。
“敢抗法吗?”王明阳厉声一喝,直接拔刀。
‘噌’的一声,快刀拔出一半出来,明晃晃的让人害怕。
其他捕快一看,也是做出拔刀的样子。
这是捕快们的惯例,只要捕头拔刀,捕快就一起拔刀,能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当意识到这是对赵老爷家的门人后,他们有些后悔,但周围大家都看着,也不好收回。
算了,拔就拔了。
那下人见这些人都要拔刀了,是动真格的,这才露出害怕之色,连忙转身又跑回门里,这时张德寿往前一顶,让门无法关闭。
接着,王明阳便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大门。
电视里面捕快都是这样,去查某家,就要狠。
“这秀才捕头莽给谁看,不就是故意装给劳资看,好让劳资心服口服,哼,待会就让你好看。”几个捕快心中冷笑。
来到赵府外院,只见几个正在干活的仆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一脸疑惑的看着王明阳。
这个捕快竟然敢硬闯赵家,真是大姑娘入洞房,头一回啊。
王明阳往后一看,除了郑琛之外空空如也,其他捕快竟然一个都没有进来。
还是张德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孙兵倒是考虑了好一会儿,这才小跑着进来。
妈的,幸好自己大早上遇到了两个piao客,否则就真尴尬了。
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他脸色一沉,指着王明阳便大骂: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轮得到你们这些杂役随意进入,竟然还硬闯!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明阳直接亮出搜捕文书,喝道:
“我们是县衙捕快,收到举报这里有人放高利贷,强抢民妇,我们受命前来调查,这是搜捕文书,如果遇到反抗,有直接格杀权力!”
中年管家眉头一皱,伸手就抢搜捕文书,一边骂道:
“给你一百个胆子,你敢动一下劳资试试。”
‘啪!’
王明阳一掌甩开管家的手,吩咐张德寿道:
“此人公然强抢朝廷文书,给我抓起来。”
张德寿便上前控制中年管家,可谁知道一夜操劳的他一个不稳,反被正值壮年的管家给推倒了。
“强抢文书,还袭击捕快,好大的胆子。”王明阳直接上前,他虽然不会用刀,但是体术还是可以的,直接把管家撂倒给压制住。
中年管家气急,还想要反抗,却只见王明阳又一次拔刀,露出一半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上,他才老实。
“这个年轻人好猛啊,竟然敢打赵老爷家的管家,太厉害了。”
“咦,这些捕快怎么都不进去,站在外面干嘛?”
面对周围吃瓜群众的疑惑,再看看王明阳一股子猛劲,其他捕快一咬牙,便也走进了院内。
而这时候,赵府的一些年轻男性的杂役都拿出家伙,或是钉耙或是铁锹,站在了王明阳的对立面。
王明阳一脸威严,扫视了眼前的所有人,忽然他左手扶住刀鞘,右手抓住刀柄,猛地抽出一半。
‘噌……”
其他捕快也都把刀拔出一半。
“公然对抗捕快者,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一股整齐众人呐喊声音,响彻整个赵府。
大寒已至,万物凋零。
天还没亮,王明阳来到县衙,县衙口竟然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给张培送行的。
还有许多村子赶来的农民。
”从老百姓自发为老师送行来看,不失为一个好官。“
说实话,王明阳一直对那件事心有芥蒂,但也没有太过痛恨。
有两辆马车,一辆是张培一家人坐的,一辆拉着行李。
刘波和另外一个精壮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伴随马车两边。
大家都喊着张青天,唯独王明阳喊了一声:“小丫鬟!”
声音虽单薄,但是响亮。
马车上的窗帘打开,妙妙精致的小脸露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前面的王明阳,只见她笑吟吟,和王明阳对视几秒后,忽又小脸一红,缩回了窗户。
没多久,就见窗帘再次打开,妙妙的脑袋再次探出来,朝着王明阳看去。
”一年之后我会找你的!“
此时,在不远处,张兆公子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我彻底没机会了呀!”
从今天开始,县衙已经换了青天。
王明阳应县令邀请,来到了县衙。
来到县令的办公间,只见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换了模样。
“王公子,欢迎欢迎。”张程笑道。
“张大人,您找我有事?”
“王公子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昨日你答应尊师的事情了吗?叫你来,当然是委托重任。”
张程既然愿意能主动让王明阳担任捕头一职,看来是想做一个有座位的好官。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王明阳绝对是有权有势之人的克星,聘用他当捕头,只会把那些有名望的人得罪个遍,对日后的管理并不友好。
在这个时代,一般来说官家的权力不下乡,更不下村。
乡村的权力,大都被地主老财掌握着。如果得罪这些人,很多事情都不好做。
”承蒙张大人厚爱,那我就接下了。“
”好,你是一个聪明人,很有大局观,又在基层呆了很久,肯定有很多好的建议,不妨说来听听。其实我和尊师一样,也想做一个为民分忧的好官。所以我要得到你和其他所有人的支持。“
如果不是你家里有千亩良田,我真就信了。
“很简单,在保持上任县令制定的大框架不变的情况下,不间断的进行改进,就能让老百姓生活的更好。”
就是还用张培创造的那个系统,然后及时打补丁就行了。
张程点点头,道:“这是一定,尊师毕竟是京城大官出身,他的举措肯定都是最好的,我作为继任者,自然不会更改。”
“这不是才上任吗,还得好几天才能到京城。”
张程笑了笑:“你是不知道,其实尊师是鸿泰十二年的状元,被委以重任。可是他性子太急,底子也薄,天天喊着变革,就被众人弹劾,发往县城当县令去了。”
“皇上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磨平性子。可他当年脾气不比你好,无论在哪里上任没多久就被当地权贵弹劾,就换来换去,最终来到了咱知秋县。”
“那时候老县令正要退休,本来是让我接替,可是半路他杀了出来,我就只能延后了。而这一等,便是十年。“
好强烈的怨气。
“这次是有权贵举荐了他,圣上才让他回京的。却故意挑了个大寒的日子去履职,你可知圣上用意?”
有人愿意举荐老师,应该是赵武德在中间撺掇的。
“圣上让他冒着酷寒赴京,应该是想要敲打他,让他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再像过去那样了。”
“想必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尊师还很年轻,他如果能循序渐进为官,不那么偏激,我想应该会走的更远。据说皇太子殿下很欣赏他呢。”
……
王明阳又当上了捕头,他的这次任职不像是第一次那样险阻重重,林友天直接表示甘居老二,让他当大捕头。
不过此时天气寒冷,大家都足不出户,也没有什么案件出去,捕头当的还是比较惬意闲暇。
就连赵武德也不敢造次,据说连高利贷利息都下调了。
除了巡街,就是巡街,拿着工资混日子的绝妙生活开始了。
只是没有妙妙的日子感觉好无聊。
这一天,王明阳如往常一样去衙门打卡,却被张程叫了去。
”昭阳城传来急报,昨天一大早,很多奴州之人伪装成老百姓闯进了城,士兵们抓了许多,但依然有漏网之鱼。经过调查,发现已经有很多人通过昭阳城进入了内州,我们距离昭阳城最近,肯定会来到我们这边。这些奴州人大都是未有开化的蛮人,到哪里都会制造混乱,所以你们一定要加强巡逻,发现陌生人就立刻调查。”
知秋县,是大宋豫州芒砀郡下的县城。位置在大宋之西部。
它的西面是昭阳城,是军事重镇,是豫州最西之地,曾经也是大宋边陲。
再往西,便是奴州。
奴州是一个年轻的州,在五十年前,大夏和大宋开战,大宋武功正盛,直接把大夏追出去千里,占领了大片领土。
后来大宋便在这片领土开了一个新州。
因为这里曾经是大夏的领土,原住民都是大夏的蛮人,有奴役的性质,所以取名为奴州。
奴州是从蛮人手中抢过来的地盘,居住着大量的蛮人,这里的居民对大宋没有归属感,经常发生乱子。
大夏也时而组织兵力进攻奴州,使得这里更加混乱不堪。
其他地方都认为奴州无法教化,是一个野蛮之州,为了区分开来,便把除了奴州之外的州叫内州。
更是把奴州的人称为奴人。
奴人也是蛮人,只不过奴人是大宋境内奴州的蛮人。
“奴州的那些奴人不好好种地,好吃懒做,不管到哪里都是危险分子,是祸害,所以你们一定要加强巡逻。”
“是,张大人。”
“那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们可以宣传出去,告诉县城所有居民,一旦发现陌生外来人口,就上报衙门。”
发动人民群众的汪洋战争!
“这是一个好方法,对了,村民还可以组成执法队,遇到可疑陌生人有权直接抓捕,如果遇到反抗,杀无罪。”
王明阳瞳孔一缩,连忙道:“这怎么行,老百姓法律淡薄,又不知轻重,会真把人打死的。“
”正经人都好好呆在家里村上,谁没事乱窜。所以陌生人一般就是奴人。打死就打死了。但若是不给村民这个权利,他们来县衙汇报有可能错失良机,让奴人跑了怎么办?“
在这个世界,村子大多数人的活动范围就是附近几个村子。大家都很熟悉,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的几率的确很小。
“那也不能随便杀人!”王明阳不禁提高了声音。
张程愣了一下,却没有生气。
张培说的没错,这年轻人脾气是大。
“明阳,你还年轻没见识过奴人,他们就是蛀虫,穿得破破烂烂,还腐臭难闻。到哪里就破坏哪里,如果对他们心存善念,毁的就可能是我们自己。”
“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举措,没有审判,我们无权判定任何人该死。更何况奴州是我大宋领土,奴人也是我大宋的子民!”
“你虽然不是神武,却有堪比粹体的体质。这应该就是你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本钱。现在我会把你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而不会杀你。”
赵武德不禁大声喊道:“好,这一招太好了,他要是变成了废物,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还有林友天,还有其他被王明阳得罪过的权势。
都不会放过成为废物的王明阳。
眼看着邵武越来越近,王明阳忽然叹了一声,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神宗弟子,并且还是长老的私生子。”
邵武不禁愣了一下,继而大声呵斥起来:
“你放屁,你说说是哪个长老?”
“呵呵,我如果告诉你,那长老的名声岂不烂了?就是不想我毁了他的名声,才把我送到这里来。但我相信,你要是毁了我,他必然要找你算账。”
“呵呵,你以为随意编造一些话,就能骗到我?”邵武冷笑。
“你刚才也说了,我不是神武,却有堪比粹体的体质。这就是我从小就泡在极为珍贵的灵液里的原因。你认为,普通人家有这种资源?“
说罢,王明阳又转过身,背对着邵武,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再反抗。但我深信,我爸一定会杀了你,为我报仇。”
邵武停了下来才,手中的气机化刀也收了回去。
“你说清楚,到底是哪个,你可以不说名字,只把把特征说出来,让我也好相信你。”
“我已经答应过他,绝对不会透露他任何信息。我现在就要离开衙门,你可以杀我,也可以放我走。”
王明阳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的朝着衙门走去。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不管你是谁,都必然杀你!”邵武喝道。
只见王明阳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径直朝着衙门口的赵武德跑去。
“不好,中计了。”邵武这才反应过来,可此时已经来不及,只见王明阳如同一头狂奔的牛,直接冲向赵武德。
赵武德那些打手被势如破竹的闯劲冲散。
接着,王明阳夺过一人的刀,架在了赵武德的脖子上。
“呼呼呼。”
这一番动作迅捷仓促,又不顾打手的阻拦,原本就受伤严重的王明阳更是雪上加霜。
但他不拼命这样做,就要被邵武给虐死。
所以他必须要奋力一搏。
“你干什么!”赵武德吓坏了,大声质问。
“你给我老实点,再动一下,我就割了你。”王明阳一巴掌拍在赵武德脑袋上,气喘吁吁的骂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要诛九族的重罪!”邵武大喝一声,渐渐逼近。
王明阳冷笑一声:“我都快要被你打死了,还怕诛九族?”
“那你就不考虑你家人和亲朋的安危吗?”邵武又往前逼了一步:“你若是投降,我保证你的家人亲朋都不会有事情,但你要是伤了赵老爷一根毫毛,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只见邵武距离王明阳还有三四米的距离。
气机神武,三步之内瞬秒敌人,普通人无法反应过来。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不要以为我不敢,他若死了,也有你的不少责任,到时候你赵家就等着倒霉吧!”
王明阳紧了一下刀子,赵武德只觉得脖子传来痛感,只得大声呵斥道:“快退下去,不要再往前走了,你是想害死我吗?”
邵武看着县衙外已经聚集了许多观众,只得退后两步。
“王明阳,你当众挟持皇族,已经无法回头了,但你还有的选,你现在束手就擒,可以免你亲朋好友诛连之罪,如果执迷不悟,都得死!”赵武德道。
“你吓唬谁呢?我要是怕的话,当初就不会揍你了。再说我一个老百姓换你一个皇族的命,稳赚不亏。”王明阳说罢,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大家看看他,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赵老爷,我扇他耳光怎么了?一个无能的废物罢了。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王明阳看着外面的所有老百姓,大声喊道。
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太多的共鸣。
赵武德的身份太特殊了。
不像邵武,虽然是神宗,但没有特权,大家敢支持王明阳。而赵武德是有特权的,谁敢支持王明阳,就能被认定是藐视朝廷!
“王明阳,你过分了,快把赵老爷放开!”张培呵斥道。
身为一县之令,他更要站在正确的路线上。
此时的王明阳注定只能做一个孤独的战士。
这一次不是上一次,这一次被很多人看到,捂是捂不住了,势必要传到皇上耳朵里。
皇上知道了,不管什么原因,王明阳有没有冤屈,都要死!
皇族尊严,不容侵犯。
“王明阳,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叔婶呀,你不能杀我。”
“呵呵。”王明阳冷冷一笑,接着把赵武德给放倒在地,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刀子架在赵武德的脖子上。
”我现在不杀你,就坐你身上休息一会。“
邵武眉头紧皱,呵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给我跪下!”王明阳指着邵武喊道。
邵武一脸愠怒, 不禁往前顶了一步。
“哎呦,不听话吧,那我现在就废了他的一只手。”
话说见,王明阳捏住赵武德的手腕,直接掰断。
赵武德的痛苦嚎叫,如同杀猪一般。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近一步,我立刻抹他脖子。不要以为我不敢。”王明阳冷冷一笑。
然后,他又很无奈的拍着赵武德的胖脸,道:“我真不想掰断你胳膊,但是邵武总是逼人太甚,我很害怕。”
邵武是个气机神武,不得不防。
“你个王八蛋不要再靠近了,你是想让我死吗?我要死了,你邵武绝对脱不了干系!”赵武德大声骂道。
邵武只得后退,他不敢拿自己和家族的未来去拼。
反正王明阳必死无疑,不管杀不杀赵武德,都是死路一条。
自己还是老实一点,别惹来一身腥。
“行,我退后。”邵武直接退了十几米远。
“我让你跪下听不见吗?”王明阳再次喝道。
“休想!”
“赵老爷,他要是不跪,我就弄死你。”王明阳用刀身拍了拍赵武德的脸,轻轻说道。
“跪下啊,你个混蛋快下跪啊,你是想害死我吗?”赵武德连忙命令道。
“我堂堂神武,怎么可能对一个垃圾下跪?”邵武依然不同意。
“你刚才还说听皇族的命令,现在又不听,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你若是不听,那你凭什么打我?你要是听了,那就为什么不下跪?“
“我看赵老爷如果被我杀死,最大的责任就是你邵武!”
“王八蛋,你下跪啊,你不下跪,我要是死了,一定诛你邵家满门!”
邵武嘴角抖了抖,眼神中尽是炽热怒火,死死盯着王明阳。
“噗通!”
邵武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乖,跪着吧。”
此时,整个现场除了赵武德哼哼唧唧外,其他人都沉默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都在等着王明阳会怎么处理。
王明阳却是一脸平静,坐在赵武德身上。
十分钟过去了,王明阳依然没动。
“不是说放烟花你们就会来帮我了吗?都快半小时了,怎么还不来啊,这样我会很尴尬。”
“凌宇兄,我很怀疑你说的墨攻是吹牛,但我真希望你能跑过来打我的脸,告诉我你是真的,没有吹牛。”
“如果没人来帮我,我只能挟持赵武德当亡命之徒了!”
文秀会,说白了就是一群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卖弄笔墨,主要还是以创作为主,看谁的作品最好。
作品包括诗词曲赋,还有绘画,书法,琴艺等等。但以诗词为大。
大家对于好的作品肯定会赞赏,对于差的作品也会嗤之以鼻。
但最终的裁判权,还是要交给台上的两个大佬。
文秀会正式开始。
刚开始,大家都互相看看,然后又是各种谦虚的摇摇头,看来想当这个出头鸟的人并不多。
这时候,李天笑后面的桌子上,一个青年站了起来,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祝新,是周乡人。我前几日见到树木萧瑟,花草凋零,心中生叹,作了一首抒情诗。”
北风百花残
我自意阑珊
万物皆凋零
何苦春不妍?
祝新一首精短的五言绝句念出,却是让众人惊艳不已。
“好,十分的不错。”张程不禁称赞道:”这首诗表达了万物都会消亡,又何必为了当下的荣耀是否而哀愁呢?以物喻人,表达了这位才子豁达开朗的心胸。但是话说回来,多少人又能做到这种不争名利呢?”
的确,每个人都说不为名利,可是哪个不是行走匆忙,只是为了碎银几辆呢?
祝新在大家的赞美下坐了下来,脸上洋溢着欣喜。
不过接下来就又冷场了。
原本不少人都准备了自己的作品,刚开始是不好意思当出头鸟。
可现在祝新的一首诗又把水平拔高了,他们更不好意思露相了。
本来该是抛砖引玉,现在却是抛玉拒砖。
这时候,只见赵梦然站了起来。
“哦,赵小姐也有诗作?”张程笑道。
赵梦然微微颔首,道:
“祝公子的诗简短精悍,是十分优秀的抒情诗。而我不善诗词,自然不敢班门弄斧。我这次是新作了一曲,还请各位聆听。”
“赵小姐曲艺无双,能听赵小姐新曲,当真是我之荣幸。”张兆连忙附和道。
赵梦然点点头,便在桌上铺上瑶琴,开始轻弹起来。
坐在旁边的王明阳突然发现:她的手指真好看。
这是一首曲风十分优美的曲子,但是却有些清愁, 很快就会把听众带到一种很宁静的状态。
一曲弹罢,众人沉浸在美妙音律之中。
”十分优美的曲调,优雅却又伤感,让人情不自禁想起一些美好却又遗憾的事情。“张兆赞叹道。
众人对这番评论表示同意。
王明阳也认为这首曲很不错,只是他在重生前也是个歌曲爱好者,在那个创造爆炸的年代,听过了太多的好曲子,所以赵梦然这首曲,很一般。
而且这首曲却和重生前的世界里的一首流行曲有些相似,而相比于那首流行曲,这首曲着实有些不够看。
”多谢张公子夸奖。“赵梦然微微颔首,然后又看向王明阳,轻声道:
”王公子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还请公子能指正。”
”是的,我认为的确可以改进一些。“王明阳点点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赵梦然也是微微蹙眉。
“真是狂妄,竟然敢质疑赵小姐的曲子?”
“粗鄙之人,只怕都听不明白,竟然还想改动。”
大家都恨不得直接开口大骂。
王明阳却不在意,笑道:”其实我对曲子还是略有研究的。“
他的回答,在众人眼中显得极为恬不知耻。
一个粗鄙的农夫,连秀才都没考中。就靠着运气作了一首咏鹅诗才来这种地方,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瞒王公子,这首词曲的雏形是我想到的,但现在弹出的曲子是由家师亲自改正,去掉了瑕疵,增加了旋律。“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大笑起来。
王明阳哪里是在质疑赵梦然,根本就是在质疑的大宋的词曲双圣啊。
这下糗大了吧。
”好事多磨,这曲子也是一样。你老师改一点,我再改一点,就会越改越好听。“王明阳笑道。
”无耻,自大,狂妄!“
”我建议把此子赶出文秀会,这里不需要这种沽名钓誉之徒,只会影响本次文秀会的格调。“
大家纷纷站起来指着王明阳大骂,义愤填膺,几乎要把他给生吞活剥。
就连妙妙也是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一下王明阳,让他安静一些。
赵梦然却笑道:”这次文秀会的目的本就是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既然王公子有更好的提议,我们应该欢迎才对。“
“他会个屁,他还能比双圣更厉害不成? 他就是哗众取宠,不知所谓的小丑罢了。”一个才子喊道。
赵梦然不再理会他人,把身体移开,道:“王公子,请。”
“这种古琴我不会弹,没学过。”
王明阳在前世的兴趣就是音乐,但是他只会弹钢琴,像是这种古琴他没有接触过。
“哈哈,连弹琴都不会,竟然说要改正词曲双圣的曲子?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吧?”一人大笑起来。
张兆也是语气不悦,冷声道:
“王公子,你这可是浪费了大家许多时间,文秀会一刻千金,可容不得你来耽误啊。”
面对众人耻笑,王明阳不动声色,问道:“赵小姐可有此曲的谱子?”
“在身上。”赵梦然拿出曲谱,递了过去。
王明阳看了一下曲谱,过了几秒,忽然拿起了毛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你,你敢动赵小姐的曲谱,这可是词曲双圣的大作啊!”有人不满喊道,连忙要上前制止。
赵梦然却道:“此曲我已经熟记于心,不碍事的。”
王明阳在纸上改来改去,很快就把半个曲谱给画了一遍。
这哪里是稍微提个意见,简直就是推到重写了。
张兆不禁笑了:”哟,看样子王公子是要自己创造一曲,来和双圣比较了?“
”哈哈,可惜他不配。“有人笑道。
在大家的嘲讽中,王明阳终于改好谱子,然后在纸上誊抄一份崭新的曲谱,递给了赵梦然。
赵梦然看了一下曲谱,眼前猛然一亮,她懂得乐理,知道这上面的谱子并不是才随心乱造。
只是这曲子如何,还需要弹奏一番。
赵梦然双手放在古琴上,在她波动了第一个琴弦后,所有人便都安静下来。
“我倒要听听,这改成狗屎一样的曲谱,能有多么难听。”
大家都在想着等下如何嘲讽王明阳。
可是当第一段旋律弹出,众人却都沉默了。
这是一段更加婉转幽美的曲调,它的节奏缓慢,却是沁人心脾,把人带到了一个空寂的地方,让人独自哀伤。
一曲终了,赵梦然眉头一皱,喃喃道:“我第一遍弹的失误的地方太多,我再来一遍吧。”
王明阳站了起来,笑道:”我恰巧又为此曲配上一首词,可否能随着赵小姐的琴音唱出来?“
“可以。“
随着赵梦然再次弹琴,王明阳卡准了节奏,缓缓的张开了嘴。
一盏离愁 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 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 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 不忍苛责我
……
王明阳提着一袋子肉食,面无表情的走向人群中。
“站起来跟我走,我还你一个公道。”
王明阳也不忌讳周围有人,大声喊道。
郑琛的哭泣戛然而止,他的肩膀抖擞几下,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盯着王明阳打量。
“你真能帮我吗?”
“能。”
“可是我已经没钱了,我卖宅子的钱被那些混蛋坑走,他们明明说帮我的……”
郑琛双眼变得失神迷离,他精神状态极其不好。
“我不要钱。”
郑琛迟疑了一下,便缓缓站起身来,颤巍巍的没坚持多久打了个趔趄,又摔倒了。
他面黄肌瘦,眼眶黑,眼窝深,这个状态堪比瘾君子,就这样子竟然还想去杀人,可见心中愤怒。
”这年轻人是谁啊?没见过这人。“
”不知道,不过也是个白搭。那赵老爷何人,就是睡了你老婆,你还得说声好。就连县太爷都拿他没办法。“
”那这小伙子不会是想骗郑琛吧?“
”怎么会,郑琛现在连口饭都吃不起,还有什么值得去骗?再说这年轻人英俊潇洒,不像是坏人。“
王明阳听到吃瓜群众的议论,便开口自我介绍:
“我叫王明阳,是本县的捕头,明天就来上任。”
“捕头?这年纪轻轻没搞错吧。”
没有理会众人质疑,王明阳叫了一辆马车,带着郑琛先是去了书店,然后又回到了王家村。
李荷花看到侄子带着一个模样悲惨的男子回来,便连忙做了一些清淡的肉粥。
郑琛吃饱喝足,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冤屈,又嚎啕痛哭起来,最后昏死过去。
”哎,这心态崩了。“王明阳叹了一声,去自己房间里搞了一个简单的地铺。
没办法,这家伙身上太脏,王明阳还是有点洁癖。
接下来,王明阳要着手准备为郑琛申冤的事情。
首先,就是先了解大宋的法律,为此他还特意去书店买了‘大宋律’。
作为一个捕头,虽然有县衙赋予的权力,但也不能为所欲为,他的所有行动都要在法律支持的条件下才能进行。
在努力研究大宋律的时候,时间飞快流逝。
傍晚时候,王守下地回来,婶子也早就把晚饭做好。
王明阳叫醒郑琛一起吃饭,后者醒来后却是对王明阳再三道谢,然后便出了院子,站在篱笆院外。
”王公子,你愿意帮我讨回公道,不说成功与否,我已经感激涕零。我绝不能再打扰公子家庭。“
王明阳见郑琛执意要站外面,便端去饭食给他,这次他倒没客气,坐在外面吃了起来。
王守夫妇对于郑琛不以为意,只要是他侄子做的事情,他向来只管支持。
不过当听到王明阳的讲述后,王守握紧拳头砸在桌上,气呼呼道:
”这个叫赵老爷子的真是不要脸,竟然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
”是啊。所以我明天上任,就得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李荷花有些担忧:
“那个赵老爷子是皇族,咱能惹得起吗?”
“你看你,咱侄子还没上任就泼冷水,怎么当婶婶的。明阳啊,你大胆去做,反正咱占理,别怕。对了,皇族是多大的官?“
”皇族的意思就是和皇族一家子的,咱知秋县的县令见了也得赔笑。“
”啊,这么厉害?那,那你得悠着点。”在王守心里,知县就是顶大的官了。
”叔叔不想让我做吗?“
”这,“王守沉默,看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很纠结。
”人家这么可怜,咱普通百姓坐视不管也就罢了,可你已经是捕头了,这是你的本分,不能不管啊。“
王明阳不禁为叔叔竖起大拇指,这汉子虽然老实巴交,但是却有三观很正的道理。
“老叔你别纠结了,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
在前世,王明阳就是口无遮拦,才惹得被人报复身死的下场。
在这一世,他的这一习惯也不会改。
若是愿意改,他也就不叫王明阳,也就不会被人害死来到这个世界。
“这就是我的信仰,虽万死而无悔。”
就在这时候,郑琛走了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圆盘,递向王明阳。
”我刚想起来,这是给你的。“
”额,给我的?“
”半个月前,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把这个交给我,说是叫天机盘。还说如果有人不要我钱还愿意帮助我,就把天机盘赠与那人。“
王明阳愣住了,他隐隐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这叫天机盘的东西很明显就是送给自己的。
因为在知秋县,没人敢为了郑琛去得罪赵老爷子,只有自己才有可能会站出来。
王明阳忽然感觉自己被人安排了剧本。
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随机的,就连买熟食也是临时决定。
难不成是郑琛故意等着自己出现再跟着出现?
不对,郑琛的冤屈众人皆知,不可能是演戏。
“直接给我多好,还要搞这么多套路。”王明阳倒也没拒绝,接了过来。
他端详一会却认不出盘子是什么材质,外形有点像大理石,却有着金属的质感。
这圆盘大概有十公分直径,一公分厚,呈灰色,圆盘上有一些奇怪的纹理。
圆盘的中间,还有一个更小的凹槽,应该还有一个与之契合的配套小件。
王明阳摸索几下,忽觉得天机盘上传来一股温热,而很快就变得滚烫,他吓得连忙丢开,才发现天机盘竟然吸附在皮肤上,根本甩不掉。
接着,天机盘在王明阳的肉眼中慢慢的钻入手掌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而手掌上,多出了一个浅显的凹槽。看不出来,但摸上去能感觉到凸起。
……
县衙。
”报告大人, 郑琛今日中午又去了赵府,差点被赵府的打手打死,幸好我两个手下路过,才没有闹出人命。“
林捕头是一个资深捕头,先是做了二十年捕快,又当了十年捕头,在整个知秋县相当有名气。
张培叹了一声,道:
“郑琛受到了太多的冤屈,我身为父母官,却无能为力,惭愧啊。”
“若不是大人顶着莫大的压力出面,郑琛早就被赵武德给玩死了。再说,潘银莲是自愿跟着赵武德,这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
”是吗?“张培瞟了一眼林捕头,心中摇头。
”对了,郑琛被一个叫王明阳的小伙子带走,当着众多老百姓的面说要给郑琛伸冤。听说这位王明阳是您的学生?“
”我是刚收了一个学生叫王明阳,但不知道和这位是不是同一人。“
”他还说,他是刚上任的捕头。“
”这样呀,那就是他了。好小子,还没正式赴任,就要啃这块大骨头。“张培不禁苦笑。
”小人一事不明,若他是新捕头,那我如何自处?“
”你分出一半捕快给他,两个捕头,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以后还能搞个夜班。“张培笑道。
林捕头眉头一皱,一团怒吼在胸腔沸腾,不过碍于职位,只能强压住。
“大人,他一个秀才来当捕头,是不是不合适呀?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学生,就可以不切实际的安排。”
“先看看再说,如果做不好,自然会撤了他,到时候你还是唯一的捕头。”
林捕头哼了一声,不再作声,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张培又是叹了一声:
”林友天啊林友天,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你胸怀正义满腔热血,我就把你提拔到捕头,可是这才几年,你竟彻底忘了初心……案件处理能力不足,对待百姓迟滞敷衍,对赵武德这种豪强更是一味讨好。“
”虽说我那新学生初生牛犊,不知道郑琛的事情多么棘手,但他却拥有一颗真正的赤子之心。我现在反而期待他到底会怎么做,会不会把天捅破?“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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