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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贫家女,我靠克夫得救了叶真儿叶文小说

毛毛阿宝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真儿回到梨花村里,便直接去了她爷奶家。一见叶真儿,老叶家众人都围了上来,周氏急切地问道:“怎样?你找苏家少爷求情了没有?你二伯怎么样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见这伙人眼巴巴地瞧着她,叶真儿倒想吊一吊他们,故意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找了,苏家小少爷说,说,哎......”周氏等人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这死丫头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快说啊,苏小少爷说什么了?”“他说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置。”周氏等人听了顿时放松下来,还以为苏家小少爷不答应呢。就说嘛,有叶真儿在,那小少爷怎么会为难自个儿心上人的二伯。赵氏便露出了笑:“既交给你处置,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二伯怎么还没回来?”叶真儿呵呵一笑,这些人怎么这么天真。“二伯娘,我为何要让孙游他们放了二...

主角:叶真儿叶文   更新:2024-11-25 1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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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真儿叶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贫家女,我靠克夫得救了叶真儿叶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毛毛阿宝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真儿回到梨花村里,便直接去了她爷奶家。一见叶真儿,老叶家众人都围了上来,周氏急切地问道:“怎样?你找苏家少爷求情了没有?你二伯怎么样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见这伙人眼巴巴地瞧着她,叶真儿倒想吊一吊他们,故意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找了,苏家小少爷说,说,哎......”周氏等人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这死丫头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快说啊,苏小少爷说什么了?”“他说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置。”周氏等人听了顿时放松下来,还以为苏家小少爷不答应呢。就说嘛,有叶真儿在,那小少爷怎么会为难自个儿心上人的二伯。赵氏便露出了笑:“既交给你处置,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二伯怎么还没回来?”叶真儿呵呵一笑,这些人怎么这么天真。“二伯娘,我为何要让孙游他们放了二...

《穿成古代贫家女,我靠克夫得救了叶真儿叶文小说》精彩片段


叶真儿回到梨花村里,便直接去了她爷奶家。

一见叶真儿,老叶家众人都围了上来,周氏急切地问道:“怎样?你找苏家少爷求情了没有?你二伯怎么样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见这伙人眼巴巴地瞧着她,叶真儿倒想吊一吊他们,故意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找了,苏家小少爷说,说,哎......”

周氏等人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这死丫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快说啊,苏小少爷说什么了?”

“他说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置。”

周氏等人听了顿时放松下来,还以为苏家小少爷不答应呢。就说嘛,有叶真儿在,那小少爷怎么会为难自个儿心上人的二伯。

赵氏便露出了笑:“既交给你处置,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二伯怎么还没回来?”

叶真儿呵呵一笑,这些人怎么这么天真。“二伯娘,我为何要让孙游他们放了二伯呢?”

赵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是怎么对待我们三房一家的,如今竟还想要我帮忙,真是可笑。”

叶老头大怒,他在这家里就是权威,从来还没有小辈敢顶撞她,如今竟被一个他完全瞧不上眼的女娃子这样当面嘲讽,气得心肺都疼了。

“叶真儿!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就算你们分家出去了,我也还是你爷,这里的人都还是你长辈,你这是不孝!”

叶真儿最厌恶这些人搬出长辈的名头来指责她不孝,若她爷奶能够好好对待她爹她娘,能够真心爱护她们三房这几个孩子,她又岂会不孝?

“为长者不慈,凭什么要求小辈孝顺?我也不想与你们多说,我与你们做个交易。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让孙游将二伯放了。”

周氏瞪着眼,脸都气红了,“你居然敢跟我们谈条件!把你好吃好喝地养大,如今竟然翻天了!”

“奶,你若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跟我说话,我这就走了。”叶真儿说着,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赵氏急忙拉住叶真儿,边转头向叶老头和周氏祈求,“爹,娘,大海还在受苦啊!不如先听听真姐儿要说什么。”

叶老头和周氏不吱声了,若叶真儿真的不管,凭他们自己是压根找不到门路把大海救回来的。

赵氏便朝叶真儿讨好地笑笑,“真姐儿,你说,你说。”

“我要与你们立下字据,讲明从今往后你们一家不再干涉我、文哥儿、兰姐儿的任何事,你们每个人都要画押。”

叶老头等人听了,反倒放下了心,本还以为叶真儿要狮子大开口。

叶真儿早就厌烦了周氏一而再地给自己定亲,更怕以后周氏再插手文哥儿和兰姐儿的亲事,干脆借此机会立下字据。

叶老头虽不想这么轻易就让叶真儿如愿,只是叶大海已被绑去一天一夜,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只好点头答应。

“大伯,请您去把里正请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叶大山见爹娘都已同意,便去将里正请了来,由里正做见证,立下字据,叶家众人、叶真儿、里正分别按下手印便生效了。

里正帮忙完便离去了,对于叶家一摊子糟心事他可不想多管。

叶真儿满意地将字据收好,“我这便让他们将二伯放回来。”至于那二十棍子和二十两银子,她就不说了。

傍晚时分,张三甲果然去了老叶家,只是不见叶大海的影子。

赵氏见不到丈夫的身影,便以为是叶真儿骗了他们,“这贱丫头,大海呢!大海怎么还没回来?”

张三甲十分不耐烦这妇人又哭又闹,虎着脸喝道:“闭嘴!我们大哥已同意放了叶大海。”

“那大海怎么还不回来?”

“大哥说了,虽然看在他侄女的份上可以放了他,却也不能完全不受惩罚。你们交二十两银子,就可以把叶大海赎回来。”

叶老头等人一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二十两银子!这可是他们家大半的家产了啊。这刚被抢走四两银子,如今又要再去了二十两?

叶大山上前恭恭敬敬地想打个商量,“这位大哥,你瞧我们乡下人家哪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我家侄女跟苏家熟得很,你看,这能不能就免了这个银子?”

张三甲冷笑一声,这群蠢货,这主意就是你们那侄女出的!“我管你们拿不拿得出!不交银子也行,那就按咱们的规矩来,砍他一根手指就行。”

叶老头等人大惊,忙妥协了,“别别别,我们出银子,我们出银子,你们别动大海。”

叶老头推了一下周氏,示意她去拿银子。周氏心疼地恨不得是自己被绑了去,只是她也无法,只好抹着泪慢吞吞去屋里拿了银子出来。

张三甲查看了一下,确认是二十两银子,满意地掂了掂银子道:“我这一回去就把叶大海放了,你们就等着吧。”

叶老头等人恨不得生吞了面前这混子的血肉,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点头哈腰地将张三甲送出了门。

一个多时辰后,叶大海果然回来了。只是看起来十分凄惨,披头散发,衣裳破烂,上头还有血迹,踉踉跄跄地进了老叶家。

赵氏忙上前扶他坐下,才一碰凳子,叶大海便发出杀猪般的喊叫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大海,大海,你这是怎么了!”

叶大海哭丧着脸,他这回可真是受了大罪啊!从昨日被绑了去,先是被打了一顿,饿了一天一夜没饭吃,今日又被打了二十棍子才被放了回来。

听了叶大海的遭遇,赵氏等人更是怨恨叶真儿,“这肯定是叶真儿那贱丫头的主意!骗咱们立了字据,又使人打了大海,还抢了咱们那么多银子!”

只是,他们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叶真儿只说会放回叶大海,可没说怎么放回啊。

却说叶真儿回了家,竟发现家中来了位从未谋面的客人。


叶可儿比她大两岁,今年十五,相貌平平,身材普普,用叶真儿的话说就是“路人”,不知为何却自视甚高,反而更令人讨厌。

还未分家前,这叶可儿才是大姐,叶真儿排行第二。只是分家后,三房便重新排行,因此文哥儿和兰姐儿喊叶真儿做大姐。

原本在老叶家,两人便十分不对付。叶可儿仗着爷奶厌恶三房一家,对三房十分瞧不起,便是对着她的三伯和三伯娘,也从不喊敬称,还时不时使唤她们几个小的做事。

而对于叶真儿,叶可儿更多了几分厌恶。照叶真儿来想,应是嫉妒吧,毕竟她长得比叶可儿不知好了多少。而自从叶可儿知道自己一直芳心暗许的对象似乎却中意叶真儿,便更是恨上了她。

因此,看到叶可儿俩人过来,叶真儿也没有打招呼,专心洗自己的衣服。

可惜,她不打算招惹别人,别人却不想放过她。

只听那李宝银拖长调子,“哎呦,可儿,这不是你那二妹吗?”

果然是一丘之貉,叶真儿暗想。

这李宝银在村子里名声可不怎么样,盖因去年她竟闹出了和卖货郎私奔的丑事。虽然最后被拦下来了,名声却也坏了,因此今年十六了也没说上亲。

她爷奶和大伯大伯娘竟放任叶可儿同李宝银一起,也不怕被带坏了。

叶可儿语气不屑,“什么二妹,她们早被我爷奶赶出去了。”

“听说梨花村那田大傻子看上了她,也不知嫁过去有没有命享福哦。”李宝银身材婀娜有致,只是五官有些一般。她越瞧着叶真儿秀丽的眉眼越是嫉恨。

叶真儿头也不回,冷冷回道:“总比某些人到年纪了也没人上门提亲好。”

背后两人一听顿时炸了,叶可儿恨的是心上人眼里没有自己,李宝银气的则是自己已快成老姑娘了却因名声臭了无人提亲。

两人怒火中烧,一时顾不得别的,便狠狠地上前想将叶真儿推下河。

叶真儿却早有防范,她可不放心将自己的背后留给敌人。当下俯身躲过,又转过身来,将叶可儿绊了一脚。那叶可儿一时收不住劲,身子冲了出去,竟就这么掉下了河。

甜水河水有些深,且前段时间连续下了几天大雨,河水有些汹涌。叶可儿又不会游泳,惊慌失措之下胡乱挣扎,竟越来越往河中心去了。

岸上的李宝银慌了,若叶可儿出了事,叶家也不会饶了自己,便高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可儿落水了!”

叶真儿倒是会水,只是叶可儿自作孽不可活,她为什么还要去救她呢?便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眼见叶可儿挣扎力度越来越弱,只听“扑通”一声,有人下水去救她了。

也好,若是叶可儿就这么死了,她也难免有麻烦。

没多久,那人便抱着湿漉漉的叶可儿上了岸,将她放了下来。听到呼救声的村民也赶来了,岸边围了一大圈人。

叶可儿还没昏迷过去,她瑟瑟发抖地拥着自己,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已认出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是村里有名的懒汉,长得五大三粗,大家平时都叫他二癞子。

这人已二十七八岁还没娶妻,经常跟镇上的混子来往,平日最爱在村里的寡妇家门口溜达,还会调戏未出嫁的姑娘。

如今她被这人抱了,还是在全身湿漉漉的情况下被抱了。刚才放下她时,她还感觉这人摸了自己。这么多人看着,她是没办法遮掩过去了。就算不嫁给这懒汉,也没人愿意娶她了。

“小妹子,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得以身相许才行。”二癞子嘿嘿地笑着,他想要女人很久了,还是有个自家正经的婆娘好,镇上找个女人还得花不少钱。

叶可儿愤恨不已,却不敢同这人说话,低着头抱着身子低声啜泣,一言不发。

围着的村民有替叶可儿可惜的,却也没话可说,毕竟这二癞子救了人家一命,且叶可儿已被抱了身子,不嫁给二癞子还能怎么办?

“可儿,可儿……”大伯娘王氏挤开人群,慌慌忙忙冲了进来。见叶可儿无事她松了一口气,忙把叶可儿抱住,挡住人群的视线。

二癞子却上前,装模作样地抱手鞠了个躬,“岳母,小婿这厢有礼了。”

王氏听了两眼一黑,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胡说些什么!”

“大家伙可都给我见证了,是我救了你闺女,还把她从水里抱上来,她岂不应该嫁给我?”

王氏心凉了半截,若女儿嫁给这二癞子,那她这辈子就毁了啊!她满含希望地看着围着的村民,却无人否认二癞子的话。

大伯叶大山也赶到了,手上还拿着锄头,像是在地里就被人喊了来。他已听说了事情经过,脸色灰败,上前在二癞子耳边低语了一番,二癞子便跟着他走了,走前还笑嘻嘻看了眼叶可儿。

叶真儿也离开了,她可不想留到最后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今天这一场闹剧,虽然结果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却也不自责。叶可儿此前不知害过她多少次,这次更是想把她推下水,如今落得这番田地又能怪谁呢?

此刻,老叶家一片愁云惨雾。

出了这样的大事,全家人都回了家里。叶老头、周氏、叶大山、王氏和那二癞子在堂屋商议,叶可儿独自躲在屋里哭个不停,二房叶大海夫妻两个混不吝的却躲在自己屋中看好戏,几个孩子则被父母关在了屋里不让出来。


因文哥儿才要启蒙,倒也无需准备太多东西。俩人去了书铺,按照夏先生的要求买了启蒙教材《蒙求》《三字经》。

两本薄薄的书竟要一两银子!文哥儿小心翼翼地捧着书,感觉就像捧着座银山,生怕磕碰到了。

“这位公子是刚要启蒙吧,不知是否还需要买笔墨纸砚?”小二帮着拿了书,见是《蒙求》《三字经》,便猜测文哥儿是刚要启蒙。

叶真儿见木柜台上满满放着各种笔墨纸砚,已看花了眼,见小二没有因她们穿着朴素而怠慢,忙问道:“小哥,我家弟弟正是要启蒙。不知你这有合适的笔墨纸砚推荐吗?”

“自然有,我们书铺里的东西可是这泰阳镇最全的。既是启蒙用,也不必买太好的。这一套笔墨纸砚正是给启蒙的学子准备的,只要三百文。若是想要更好些的,一套至少要二两银子了。”

文哥儿便要了那三百文的一套。随后,叶真儿又让文哥儿在书铺里挑个用来放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箱笼。文哥儿懂事,选了个最便宜的,只一个竹编带盖的四四方方的筐,也要五十文。

叶真儿付了钱,这一下便去了一两又三百五十文钱。

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叶真儿俩人也还是有些被这价格吓到了。难怪一般家境的人家都供养不了一个读书人,这笔墨纸砚无一不是白花花的银两啊,那书籍就更贵了。

文哥儿将书和用具都小心地放到了箱笼里,俩人这才离去。

既来了镇上,自然还要去采购一番,每次来镇上都是“买肉日”。俩人去肉铺割了一斤五花肉,又去杂货铺买了八角、香叶、姜片等调料,叶真儿这次打算做个红烧肉。

想着晚上便能吃上香喷喷的红烧肉,叶真儿感觉浑身充满了劲,又是好多天没吃上肉了!

回到家,叶真儿便赶紧下厨。将米饭蒸上,然后开始做红烧肉。

先将五花肉切成小方块儿,凉水下锅后捞出沥干水分。再往锅内倒入少许油,煸香八角。又倒入细砂糖煸炒糖色至微黄,下入肉块儿煸炒到耗干水份、颜色透亮、表面微黄。

而后,倒入黄酒、豆酱翻炒一会,往锅中注入热水,放入葱段、姜片、香叶,最后放入冰糖,增色增香提亮,盖上锅盖焖煮两刻钟。

趁这会儿,叶真儿又煮了野菜鸡蛋汤。待肉焖熟后,捡出葱、姜、八角、香叶,放入少许盐收汁,红亮诱人、肥而不腻的红烧肉便出锅了。

三人心满意足地饱餐了一顿。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兰姐儿去收拾碗筷,叶真儿回里屋点数家里的银钱。

这一数便吓了一跳,竟只剩四两银子和七百多文钱了!

叶真儿心疼地无以复加,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大手大脚,可仔细一想她也没乱花钱,便是肉也只买了两顿。余下的米面、棉衣、鸡仔、文哥儿上学的花费都是必须花的钱。噢,还有给那算命的一两银子。只能说,想要过好一点的日子,这钱就不经花。

“大姐,大姐!你快出来看!”是文哥儿在喊她。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叶真儿慌忙跑到院子里,却见文哥儿蹲在兔舍里,正在摸兔子的肚子。

“大姐,你来看看。这兔子是不是怀孕了,我摸着它的肚子鼓鼓的。”

文哥儿摸的正是那只母兔。算来这一公一母两只兔子圈养在一起已二十多日了,极有可能已经怀孕。

这两只兔子自来了叶真儿家,每天大半时间都趴着休憩,间或起来刨刨土、舔舔身子、打理自己的毛,自有文哥儿每日割来新鲜的草给它们吃。它们每日只需吃喝玩睡,再不用躲藏逃命,变得圆润了许多。

叶真儿也上前摸母兔的肚子,果然圆鼓鼓的,想来过几日便能生了。

这“宠物经济”终于快能启动了!不过这生下的第一代小兔子恐怕“颜值”不够,还得多挑选交配繁殖几代,才能生出适合当宠物的小兔子。

那二十只小鸡仔也长大了一些,兰姐儿把它们放出鸡圈,在院子里欢快地跑着,看着倒是热热闹闹的,不过离能下蛋还远着呢。

一时半会是没法靠这赚钱了,她还得再找些赚快钱的法子才行。又想到山上之前留下的幼菇应该长大了,这两日可以上山摘一次,去“宝安堂”卖了换钱。

“赵槐哥!”文哥儿欢喜地喊道。

赵槐?叶真儿往外一瞧,还真是赵木匠家的二儿子赵槐站在篱笆门外。

被文哥儿一语喊破,赵槐有些局促,他已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却始终不敢出声喊叶真儿。若不是文哥儿扭头看到他,只怕他还不知要站到什么时候。

赵槐鼓起勇气,提着篮子走进叶家的小院子,看了眼叶真儿又像视线被烫到般赶快转开眼。

“真儿妹妹,文哥儿,兰儿妹妹。我,我来是给你们送些鸡蛋吃。我知道你们养了鸡,不过想来应该没那么快能下蛋。这鸡蛋,是我自己到镇上帮人做木工活赚了钱买的,你,你们放心拿着。”

一口气把话说完,赵槐把篮子递给文哥儿,又飞快地偷瞧了眼叶真儿。

文哥儿不敢接,只看着大姐。连他都知道赵槐哥喜欢自家大姐,从前还没分家时,赵槐哥就经常帮他们割猪草、砍柴火,村里的孩子欺负他们,也是赵槐哥出手救了他们,还经常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粮让他转交给大姐吃。只是大姐心思单纯,仿佛一直没发现赵槐哥的心思。他做弟弟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叶真儿也很为难。原身是真没想到高大英俊的赵槐哥会喜欢自己,村子里不知多少女孩儿对赵槐芳心暗许,那叶可儿更是非赵槐不嫁,甚至因此视叶真儿为眼中钉。

原身只把赵槐当做好心的邻家哥哥,对他只有感激,可从来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还是她融合了原身记忆后,才发现赵槐喜欢原身。至于她自己,她穿来前已经二十四岁了,更是不可能对一个十五岁的陌生少年有什么想法。

叶真儿只能婉言拒绝,“赵槐哥,你这鸡蛋我们不能收。以前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次了,我们总不能一直靠你帮助。何况,你去镇上干活已经很辛苦了,赚了钱还是自己存着吧。”

赵槐一听,原本期盼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提着篮子的手也默默地放了下来。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从小看着长大的叶真儿有些陌生,对他总有一些隔阂。虽然还是叫他赵槐哥,却再也没有从前的亲近了。

前些日子,他听说叶真儿与田大虎定亲,心神俱裂,却被他爹娘关在家不让出来。过后几日,又听说叶真儿被退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知有多开心。虽然村里都在传叶真儿克夫,他却不怕。他想,若是这样,我来娶真儿妹妹就好了。

“真儿妹妹,我......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不怕干活辛苦,只要你能过得好我便开心了。”虽是初春,赵槐的鼻尖却急出了汗,一双圆圆的杏眼似小鹿般,认真地凝视着她。

叶真儿说不感动那也是假的,但这份感动是原身留在她身体里情感的残留,与她对赵槐的情感无关。这小少年的感情太纯真了,她担待不起。

她想,还是要狠心说清楚,让赵槐彻底死心才是。这是古代乡下,若赵槐不死心,闹出点什么,对她对赵槐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赵槐已十五岁了,村里跟他同岁的少年大多已定亲甚至娶妻了,她不能再耽误他。

叶真儿有些不敢看赵槐的眼睛,却还是狠心冷着脸直视赵槐,“赵槐哥,你不该对我说这些话。若被外人听了去,你要我如何自处?”

赵槐急切地接道,“真儿妹妹,我,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困扰,对不起。你若愿意,我回去便让我娘上门提亲。从此,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对你好,也会把文哥儿和兰姐儿当自己的亲弟妹一般看待。”

叶真儿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咬牙坚持道,“赵槐哥,我今日便说清楚,我很感激你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也把你当做亲哥哥一般看待。但除了感激,绝无其他想法。”

赵槐瞬间白了脸,他张开口仿佛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愣愣地在那儿站了好一会。

他的脑子里有万千思绪,有很多话想对叶真儿说,却又好像无话可说,亦或是已明白了叶真儿语气中的坚决。

他是个温柔的性子,从来不愿叶真儿不开心,更不愿强迫她。他已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如今,她只要他做哥哥,那他就当个好哥哥吧。

赵槐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了,那篮子鸡蛋最终也没送出去。

叶真儿心里难受得紧,她知道,那是原身残留的情感在痛。她流着泪,想来原身也不明白,自己原来是喜欢赵槐哥的吧。

只是,她却不能代替原身跟赵槐在一起,那样对原身对赵槐都不公平。


这天,叶真儿独自上街去找活计。

走了大半个上午,见她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便只有一些粗使活计愿意招她,就如那大酒楼后厨洗碗的帮工、帮人洗衣的洗衣娘……叶真儿委实不愿意,苦累不说,也赚不了几个钱。

走到一个白墙黑瓦的院子外头,叶真儿疲倦得很,便坐在那墙檐下休息。

只听有朗朗的读书声从里头传来,“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这像是个学堂。想到文哥儿,叶真儿起身走到书院门口,只见眼前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苍梧书院”。

原来这就是苍梧书院!这几日,文哥儿在打听私塾时,听人谈起过这个书院,回来又说给了她们听。

据说这书院先生是个举人,是个有真才学的,却不知何原因没去考进士,便是府城也有人家慕名前来求学。他所教的学生至少也能考中秀才,连进士也中了两个,甚至有个还是上一届科举的探花。

只是他收学生十分严苛,因此整个书院学生不多。当然,这书院不给孩童启蒙,所收的学生起码也得是童生才行,所以文哥儿还没有资格到这个书院求学,只是他心里十分向往。

又见大门边院墙上贴着一张红纸。叶真儿上前一看,原来这书院在招厨娘,每日只负责给学生做午时一餐,只是对这厨娘竟要求会识字的。

这要求倒是奇特,有几个厨娘会识字?

又见每月工钱给五两银子,叶真儿便心动了。五两银子跟在苏家做工时一样,且在书院当厨娘,自然要比外头那些粗使活计好多了。

何况在这书院当厨娘,说不定对文哥儿日后入学有帮助。想定主意,叶真儿便上前敲了敲门。

只见一个年约十岁出头的小厮开了门,见是一个年轻姑娘,有些疑惑:“你有何事?”

“我看到贵书院在招厨娘,特来应征。”

小厮心里吃惊,这姑娘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竟有一手好厨艺不成?且她看起来家境应当不怎么样,竟还能识字?

这招工的告示贴出来已一月有余,还未找到合适人选,害得书院一众学子连着他每日午时都得自行外出找食。

“你看清楚了?你识字?”

叶真儿好笑:“我若不识字,又怎么知道你这告示上写了什么?”

小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进来吧,庄先生快要放课了,等下便带你见他。”

这庄先生便是那举人。

叶真儿跟着小厮走入书院,只见这是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建筑古朴凝重,门楣廊柱上均是萃取于儒学精义的匾额楹联,诸如“明德正心诚意”。

庭院里种着几棵大槐树,更显庄重、沉稳之气;又有那银杏、海棠等植物,给书院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小厮将叶真儿带到待客处,上了茶水便走了。

不多时,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文士便走了进来,他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气韵高洁,可谓是“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这庄先生竟如此年轻,不过当真是个美男子。”叶真儿不由在心里暗赞。

“你就是阿武说的来应征厨娘的小姑娘?”

叶真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先生。”

“你会识字?”

“常见的字都能认得。”

庄先生闻言也并不吃惊,“那你现在就去厨房试做午食吧,需要什么食材让阿武出去采买便是。”便让阿武带着叶真儿去厨房。

叶真儿早已料到,边走边问,“阿武,午食需要准备多少人的?”

“我们书院除庄先生和我外,有学生十二人。”

“庄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想要得到这份工作,自然要先打动庄先生的胃。

“庄先生没什么忌口的,偏爱酸、辣。”

没想到庄先生看起来风清月朗,竟是个重口味的人,叶真儿腹诽。

沉思了一会,便拿定主意,午食便做四个菜:醋熘白菜、糖醋排骨、酸菜猪肉炖粉条、冬瓜丸子汤。将所需食材一一跟阿武说清楚,阿武便急急忙忙出门采买去了。

半个多时辰后,食材都运到了厨房。前世,叶真儿便十分爱吃醋熘白菜,光闻着那味都能馋得口水直流。

她先将白菜洗净,切成六分宽的长条,再切成一寸长的斜方片。

大锅内倒入食油烧热,下辣椒、蒜片炝锅,煸炒出香味,再放入白菜,翻炒几下,加入盐、醋、糖、豆酱炒匀,最后烹入醋急炒几下,待闻到醋味时,便出锅了。

随后,又麻利地将剩下三道菜做好,此时米饭也正蒸好了,估摸着也就用了半个时辰。这几道菜闻着酸甜辣香,叶真儿自己都馋得慌。

因着前头采买食材花了些时间,待午食做好,时间已经不早了。

阿武在厨房外头早已等得饥肠辘辘,忙送了一份给庄先生,又来传话,庄先生让叶真儿先用饭。

因着叶真儿是年轻女子,便让她独自在厨房用餐。又将菜肴端到学生用餐处,便去招呼学生来吃。

这些学生早已听阿武说今日终于有人来应征厨娘,现准备一试身手,正翘首以待着。待终于到用餐时刻,忙蜂拥过来,果见木桌上摆着几大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忙打好饭坐下。

待吃了第一口,便忙不迭夹了第二口第三口,虽不至于狼吞虎咽,却也比平日吃饭快了不少。没一会,桌上的菜便全都吃光了。

吃饱喝足,学生们才有闲暇聊起天来。“阿武,你定要劝庄先生把这厨娘留下,不然我们可就没口福了。”

“是啊是啊,我可不想每天到外面找食了。这附近的店家手艺不行,都吃腻了。”

“这厨娘厨艺真是不错,比咱们县里最好的‘望京楼也是不差。”

“我吃着比那‘望京楼还好,这排骨我就没吃过这样的做法。”

庄先生吃着自然也很满意,饭后便叫来叶真儿签定了契约,明日便开始上工。

虽工钱一样,但做这么多人的饭,倒是比苏家的工累上不少,只是她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活计了。

叶真儿是自己签字的,她这一年跟着文哥儿学读书习字,已经不用装文盲了。

庄先生见叶真儿果然会认字,微微点了点头。

收好契约,叶真儿便归家了。

她今日在外头走了大半天,又做了一顿饭,早已累得很,回到家同其他人说了一声,洗漱一番便倒头就睡,直到晚饭时分才被陆银凤叫起。


叶真儿震惊之下,也没说什么,而是先退出去掩好门,让陆银凤先洗完澡。

她满腹思绪地回了里屋,小姨妈这些年恐怕受了不少苦,不知和姨夫有没有关系,还是得问清楚,若是有什么事,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陆银凤见叶真儿出去了,一下子瘫软了身子,这些年不堪回首的过往虽然已经过去了,她却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晓,更不愿意这几个孩子为她担心。

陆银凤在浴桶里僵坐了许久,直到水都冷下来了,突然听到外头兰姐儿敲门问她:“小姨妈,你洗好了吗?”才惊醒过来,慌忙洗了澡,穿上衣服出来。

她忐忑不安地走回里屋,生怕叶真儿问起。叶真儿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让陆银凤早点休息,便自己去沐浴了。陆银凤顿时松了口气。

叶真儿想的是,先让小姨妈好好休息一晚,免得她精神不安,等明日再好好问问。

一夜无事。

次日,陆银凤早早起来,抢着做好了早饭。叶真儿一起床便吃上了饭,时间充裕,她难得可以坐下来慢慢吃。

吃过早饭,拉着兰姐儿到一旁,让她今日在家好好陪陪小姨妈,叶真儿才与文哥儿一道出门。

到了苏家,给苏老夫人做了点心,又陪她说了半天话,叶真儿才到自己的屋子歇息。

正闲着无事,晴雨来了。

叶真儿欢喜地拉着晴雨坐下,“晴雨姐姐,今日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晴雨却是带着心事来的,她不知叶真儿那定亲的对象已经被“克死”了,还挂心着叶真儿的亲事,便想来问问她的情况。

“真儿妹妹,我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我不是有意打探的,你听了别怪罪我。”

“晴雨姐姐,是什么事呀?你说的这么郑重,倒有些吓到我了。”

“是这么回事。上回我不是去梨花村看你吗?在村子里,我听到一群妇人在议论你,说是你祖母将你许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我,我回来后便一直替你忧心,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男人?”

叶真儿没想到晴雨说的是这事,害她还提了心。“原来你要说这事,你不用担心,这事已经解决了。”

晴雨奇道:“解决了?难道你祖母还是心疼你,反悔了?”

“好姐姐,你可把我奶想的太好了。说起来你肯定也想不到,那男人自跟我定亲没两日,便摔了一跤死了。”

晴雨确实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又想起叶真儿克夫的传言,忍不住用怪异地眼神看了看叶真儿。

她又想,不管真儿妹妹是不是真克夫,也还是她的好友,反正也碍不着她什么。能把那老男人克死,倒也算个本事了。

想到这,她真心为叶真儿高兴,真儿妹妹这样的人品,若随意被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实在是糟蹋了。

俩人又在屋子里说说笑笑了一会,晴雨才回东厢房去。

边伺候苏易用午膳,晴雨想着这事要不要跟小少爷说一声呢?毕竟此前告诉了他,也许小少爷也想知道后续如何。

“小少爷,刚才我去找了真儿妹妹。”

苏易一听,悄悄竖起了耳朵,那小女子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事?也无怪他这么想,毕竟自他认识叶真儿以来,总是瞧见她被麻烦沾上身。

“真儿妹妹说,她的亲事已经解决了。那同他定亲的男人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就这么去了。”晴雨此时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苏易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那小女子真有这种本事?凡是打她主意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不禁感觉有些凉飕飕。

不过,这事能解决就好,不然便是叶真儿向他求助,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帮她。难怪这几日见到那小女子,她脸上一点愁色都没有。

未时过了,叶真儿回了家便见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平日里她没有时间,兰姐儿在家虽也勤快,但毕竟还小,做事不周全,家里不注意便会有些乱。

想来是小姨妈打扫的了,又见灶房里,小姨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叶真儿不由觉得有小姨妈在家真好,早上起床便能吃上饭,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晚上她做工回来就能吃晚饭。也许她娘在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家人围坐着,边谈着天边吃饭,气氛十分温馨。

饭后,叶真儿见陆银凤精神恢复得不错,没有昨日刚见着时的拘束,便打算同她谈谈。

她拉着陆银凤到里屋坐在炕上,没让文哥儿和兰姐儿进来。若是往事真的不堪回首,小姨妈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陆银凤已经感觉到叶真儿想要同她说什么了,神色忧虑,双手不安地扭着。她虽是长辈,此刻在叶真儿面前却像个做了错事正要坦白的孩子。

叶真儿有些心疼,将自己的手放在小姨妈粗糙的手上安抚她,“小姨妈,您别紧张。我只是想了解您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我娘在天之灵定然也是想知道的。她从小就疼你这个小妹妹,你难道还要瞒着她吗?”

陆银凤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了,“我对不起大姐啊!当时她就对我说这个男人不可靠,让我不要嫁给她。我却不信,还第一次同她吵了,同爹娘说我一定要嫁给他。后来,后来果然是我瞎了眼!”

“我同他搬到同安县去后,他见我离了娘家,就渐渐露出了本性。平日里让我当牛做马,做完家里的活还要我再去外头给人洗衣赚钱,把我赚来的钱全拿去喝花酒了。他也不让我同外头联系,怕我娘家知道了找他麻烦。”

“后来,他将勾栏里的一个女人赎了身接进家里,那女人年轻貌美会奉承他,我却不会,从此他便越发看不上我。”

“再后来,那女人有了身子,而我却多年未能有孕,他们,他们俩人竟逼我下堂,让那个女人当了他的妻,我却成了他的妾。”

终于可以同人痛痛快快地说出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幸,陆银凤将所有不堪的往事一股脑说了出来,已泣不成声。

叶真儿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如此不堪,对小姨妈的心疼更甚,她瞧着小姨妈已近奔溃边缘,想着让她先缓缓日后再说。

陆银凤却仿佛破釜沉舟般继续诉说下去,“那女人怀孕后,他就让我去伺候她。那个女人想尽法子侮辱我,他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也随她去。”

“我求着他休了我,他却不肯。若没了我,就没人伺候他们俩了。我就在那家里,当狗当牛地过了这么多年,连他俩几岁的儿子都能随意打骂我。”

“我身上的伤,便是他们打的。”

“终于,上个月,他喝花酒得病死了。那女人又勾搭上其他男人,才将我赶了出来。”

“我身上一点银钱都没有,就这么光身被赶了出来。我便一路乞讨一路走回华安县,走了不知道多少日,回了娘家,才知道大姐已经......”

这往事如此沉重,叶真儿完全想象不到陆银凤这么多年是多么绝望。

任何的安慰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她紧紧地抱住了面前这个孤苦的妇人,也是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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