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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傅浚司空沧海全文免费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空沧海一大早便将司空苍雪从床上拽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镇抚司,镇抚司连夜收到指令,便一直等候着二人,司空沧海前脚刚迈进镇抚司的大门,便有人出来迎接,司空苍雪看着这派头,来了兴致。“哟,排场这么大啊?”司空苍雪调笑道。司空沧海倒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镇抚司的管事准备了两块令牌发给司空沧海两人,司空苍雪接过令牌在手中翻看着,那令牌有些重量,上面还刻着镇抚司的字样,司空沧海将令牌放入怀中,管事对两人说道:“这令牌还请两位收好,拿此令牌不管是进了官府还是诏狱都畅通无阻,皇上下了令,镇抚司上下皆听命于两位公子,一切配合。”司空苍雪对这句公子倒是满意许多,嬉皮笑脸的将令牌挂在腰间:“谢啦。”司空沧海问道:“不知如何称呼阁下?”“在下李卓。”那...

主角:傅浚司空沧海   更新:2024-11-26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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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浚司空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傅浚司空沧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空沧海一大早便将司空苍雪从床上拽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镇抚司,镇抚司连夜收到指令,便一直等候着二人,司空沧海前脚刚迈进镇抚司的大门,便有人出来迎接,司空苍雪看着这派头,来了兴致。“哟,排场这么大啊?”司空苍雪调笑道。司空沧海倒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镇抚司的管事准备了两块令牌发给司空沧海两人,司空苍雪接过令牌在手中翻看着,那令牌有些重量,上面还刻着镇抚司的字样,司空沧海将令牌放入怀中,管事对两人说道:“这令牌还请两位收好,拿此令牌不管是进了官府还是诏狱都畅通无阻,皇上下了令,镇抚司上下皆听命于两位公子,一切配合。”司空苍雪对这句公子倒是满意许多,嬉皮笑脸的将令牌挂在腰间:“谢啦。”司空沧海问道:“不知如何称呼阁下?”“在下李卓。”那...

《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傅浚司空沧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司空沧海一大早便将司空苍雪从床上拽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镇抚司,镇抚司连夜收到指令,便一直等候着二人,司空沧海前脚刚迈进镇抚司的大门,便有人出来迎接,司空苍雪看着这派头,来了兴致。

“哟,排场这么大啊?”司空苍雪调笑道。

司空沧海倒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镇抚司的管事准备了两块令牌发给司空沧海两人,司空苍雪接过令牌在手中翻看着,那令牌有些重量,上面还刻着镇抚司的字样,司空沧海将令牌放入怀中,管事对两人说道:“这令牌还请两位收好,拿此令牌不管是进了官府还是诏狱都畅通无阻,皇上下了令,镇抚司上下皆听命于两位公子,一切配合。”

司空苍雪对这句公子倒是满意许多,嬉皮笑脸的将令牌挂在腰间:“谢啦。”

司空沧海问道:“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在下李卓。”那管事抱手回道。

“李兄。”司空沧海唤了声:“还劳烦李兄带我们去一趟官府,先看一下尸体。”

李卓点头答应:“不麻烦,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李卓在镇抚司配了两匹马,司空沧海一个跃身上了马,司空苍雪也翻身上马,将马上套在手上,‘驾’了一声,三人一前一后去了官府。

三人穿过街巷,来到官府门前,衙门口坐着两个石狮子,身后驾着一个大鼓,衙门的大门大开着,门口还站了几个衙役。

三人下马进了应天府,衙役认得李卓,三人直接进去,官府一早便接到了通知,见三人立刻放行,带进了仵作间。

司空苍雪第一次来仵作间,屋内阴暗,还带着一股子霉味,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尸臭味,熏的司空苍雪直作呕,硬着头皮随司空沧海走了进去,屋内摆放了几个架子,上面个个都盖着白布,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堆尸体。

司空苍雪捏着鼻子,强忍住想吐的感觉:“这怎么这么多尸体啊。”

带三人的衙役开口回道:“前些日子一间医馆闹天花,死了不少人,这些人家属告了那大夫,嚷着要验尸,说是庸医害人。”

“然后呢?可是死于天花?”司空苍雪捏着鼻子问道。

“是死于天花。”那衙役回。

“那还不赶紧抬走下葬?!这都放臭了!”司空苍雪嚷着。

“已经有部分家属领走了几具尸体了,剩下的这些已经逐个通知了。”

司空苍雪呕了几声:“那具无头男尸呢?”

衙役指了指角落里那具盖着白布的:“在那边。”

司空沧海迈着步子走过去,司空苍雪看了他一眼,心道:勇士。

随后也跟在身后,司空沧海走上前,将盖着的白布掀起了一角,随后立马放下,司空苍雪看他那副模样,疑惑了一下,伸出手准备去掀开白布,嘴上问道:“怎么了这是?怕了?”

那白布刚掀起,司空沧海便伸出手将司空苍雪的眼睛蒙住,司空苍雪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喂,怎么了这是?”

司空沧海再次垂眼看了看那尸体:“别看了,烂了。”

“烂了?什么烂了?”说完还把司空沧海的手扒拉下来,不死心的向下看了一眼,只一眼,司空苍雪便转身跑到门口,哇哇大吐起来。

司空沧海听着门外她阵阵呕吐声,凉凉地道了一句:“都说了让你别看了。”

那尸体死了太久了,加上头被砍去,如今已经开始过度腐烂,在伤口的断口处,还爬出几只蛆虫,正啃食着腐肉,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发臭,周围还萦绕着几只苍蝇。

司空苍雪靠着仵作间的门,吐的有些喘不上气:“还好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恶心死爷了。”

缓了缓,司空苍雪便再次走进仵作间,司空沧海已经将白布重新盖好,可刚才的画面在司空苍雪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忍不住又泛起恶心来,胃里也开始泛起阵阵酸水。

这时,仵作也从外面走来,见几人围在那尸体周围,贴心的递上了几条面巾,司空苍雪忙接过,系在了脸上。

司空沧海接过面巾,仵作已经将手套戴好,司空沧海看着那尸体上盖的白布,张口问道:“这具尸体是何时发现的?”

“三天前,在城外草庐中,不过发现之时,死者已经死了四日左右,尸体已经不再浮肿,已经出现了尸斑。”

那仵作掀开白布,司空苍雪还未来得及避开视线,那尸体的模样再次映入眼中,司空苍雪看了一眼,觉得胃里更难受了。

仵作指着尸体颈部断口处说道:“行凶者应是杀了人之后,才将死者头颅砍下的,这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致命伤。”

司空沧海看向仵作指着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蛆虫啃食的看不清什么样子了。

仵作将死者的上衣拨开,胸口处有几道伤口,司空苍雪看着那伤口,强忍住想吐的感觉,皱着眉说道:“这是刀伤。”

“不错,这几道伤口切口不一,刀口有些粗,比寻常的刀要短上些许,应是菜刀所致。”

司空沧海一听:“菜刀?”

仵作点点头:“没错,还有这脖颈上的砍伤,应是砍数刀才砍下,断口不平整,而且从伤口的程度来看,行凶之人并不是很会用刀,显得十分生疏,如此看来,行凶之人,并不是练武之人。”

司空苍雪看了看司空沧海,皱着眉一脸疑惑地问:“景行他会武功吗?”

司空沧海同样皱着眉头,薛景行自小身体不太好,小时候患了肺病,便一直没有习武,后来病好了就不知道了,至少在几人一同练武切磋之时,薛景行从未参与过,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若行凶之人只是不擅长用刀呢?”

仵作想了想:“也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司空苍雪看着那伤口,思考了半忖:“可如果凶手会武功,又不会用刀的话,为何要拿一把菜刀杀人行凶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司空沧海闻言,对着那尸体陷入了沉思。


下人将斗牡丹带到了会客厅中,沏上了一壶好茶,斗牡丹站在会客厅中央,四处打量了一下会客厅,那下人端着茶盏走过来,搁在桌上,对斗牡丹说道:“我们老爷还在招待姑爷,劳烦您在这等待片刻。”

斗牡丹来时已上了扮相,此时穿着戏服水袖,脸上的妆容精致,看着着实惊艳。

斗牡丹谦恭的欠了欠身:“多谢。”

霍云樽吃过饭后,便带着霍玉珠一行人去了会客厅,会见斗牡丹,几人刚进了会客厅,便见到一人坐在那,翘着小指,正端茶盏,轻轻呼气,吹散茶盏中飘散出来的热气,一身青绿色的戏服,长发搭在腰间,犹如画中走出的人。

霍云樽立即上前,斗牡丹见门外来了人,立马放下茶盏起身,对着霍云樽微微行了个礼,声音清脆:“斗牡丹见过大人。”

霍云樽扶了一下斗牡丹的手:“不必客气,让牡丹先生久等了。”

斗牡丹摇了摇头,一眼瞥向了身后的霍玉珠,略微有些吃惊:“霍姑娘?”

霍玉珠点点头,对斗牡丹微微一笑,开口唤道:“牡丹先生。”

霍云樽转头看向两人,询问道:“玉珠认识牡丹先生?”

不只是霍云樽,连傅浚都转头看向霍玉珠,霍玉珠点点头,毫无避讳之色:“牡丹先生初来金陵之时,我曾带着春枝去过一次梨园,听过牡丹先生的一曲《牡丹亭》,那日与牡丹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当真是惊为天人。”

斗牡丹听到如此赞赏,微微垂头低笑一声,谦恭道:“霍姑娘过奖了,早知霍姑娘在此,牡丹早早便来了。”

傅浚听斗牡丹这话,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看来今天,借的是夫人的光啊。”

霍玉珠早就习惯了傅浚的阴阳怪气,没有理会他,倒是斗牡丹,看到身旁的傅浚,微微一愣:“这位是?”

一旁的霍云樽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我霍家的姑爷,玉珠的夫君,傅浚傅侯爷。”

斗牡丹早前便听闻了这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傅浚侯爷,心里有些微微讶异,这竟是霍玉珠的丈夫,看向霍玉珠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吃惊,霍玉珠一眼便看出了斗牡丹心中的疑惑,轻轻摇了摇头,斗牡丹心下明了,对傅浚道。

“牡丹见过傅侯爷。”

傅浚摆摆手,没作回应,客套过后,霍云樽便带着几人去了后院的湖中亭。

这原本是块空地,霍云樽当初命人挖了一道水渠,将水引到此处,建了个凉亭,湖中还养了些鱼。

几人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桌上还摆了好些点心瓜果,斗牡丹甩了甩水袖,弯腰行礼道:“斗牡丹献丑了。”

说完,便舞着水袖,开口唱起曲儿来,那斗牡丹不愧是名角儿,嗓音好,唱的又绝,听的霍夫人格外痴迷。

霍玉珠看着斗牡丹,此时正唱到那句:“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声音婉转动听,却见那斗牡丹长袍戏服下有个什么东西,翠绿色的,霍玉珠还未看清,斗牡丹已换了身形,那东西又被掩盖在了戏服之下,不见了踪影,霍玉珠也没在意,继续听着曲儿,一旁的霍云樽霍夫人早就被吸引了去,直勾勾看着斗牡丹,看的正是兴起。

一旁传来傅浚的声音,低声在霍玉珠耳边问道:“不知娘子平日里还爱去梨园看戏,竟认识这么一号人物,看来日后要想请先生,还要托夫人的福了。”

霍玉珠总觉得傅浚没话找话,不太想理他,但仔细想想,上一世的傅浚也是这般,嘴欠的很,又好阴阳怪气,时常会把傅怀舒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那时霍玉珠对傅浚一片情深,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个,那时候的傅浚,对她说的每句话,她都会认认真真的回应,如今却觉得,傅浚烦人的很,像只嗡嗡叫的苍蝇,烦得想拍死。

“侯爷若是想请谁唱戏,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玉珠又哪能跟侯爷相比呢?”

霍玉珠耐着性子,压抑着心中的不耐烦,微微一笑,对傅浚说道,傅浚看着她,反倒是更想逗一逗霍玉珠了。

一曲唱罢,斗牡丹抖了抖水袖,弯腰行了礼,霍云樽抬起手拍着巴掌,一阵掌声响起,霍云樽开口称赞道:“不愧是这云州出了名的角儿,妙!实在是妙啊!”

斗牡丹垂头微笑,谦虚了几句,霍夫人站起身,看着斗牡丹,眼中带着欣赏之色:“牡丹先生就别再谦虚了,这金陵城中,又有哪位比得上牡丹先生呢,金陵能有牡丹先生,实在是一幸事啊。”

斗牡丹看着霍夫人,脸上的妆容将斗牡丹显得一脸娇俏:“霍夫人言重了,就不要再夸赞牡丹了。”

霍云樽看的开心,扬言要大赏斗牡丹,叫着一旁的下人:“等下去库房里,多盘些银两给牡丹先生送去,还有那颗年前工部送来的海珠,一并送去给牡丹先生。”

“是。”

斗牡丹一听,甩了甩袖子,抱拳对霍云樽谢道:“牡丹在这多谢大人赏赐。”

“哎,这是牡丹先生应得的。”

看过戏后,傅浚便要带着霍玉珠回侯府,车夫将马车牵到了霍府门口,霍云樽将几人送到了门前,一阵客套。

待傅浚先上了马车,霍玉珠转头对着一旁的斗牡丹说道:“牡丹先生可是回梨园?不如坐我们的马车一道回去,送送先生。”

斗牡丹摇摇头,婉拒了霍玉珠:“不必了,多谢霍姑娘好意,只是牡丹答应了友人在此等候,他会来接我。”

霍玉珠也不便多强求:“那就不送牡丹先生了。”

斗牡丹点点头,送别了霍玉珠,霍玉珠上了马车,那车夫牵着马车‘驾’了一声,马车便晃动起来,缓缓向前走去。

霍玉珠坐在马车上,掀起了帘子,看向窗外,斗牡丹还站在原处,不远处跑来一位青年,气喘吁吁地看着斗牡丹,同他说着什么,斗牡丹看着那青年,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他,霍玉珠正看着,耳边又响起了傅浚那欠揍的声音。

“你倒是热情。”


在霍家晚宴上,几人落座,霍玉珠挨着傅浚,桌上摆满了珍馐,霍云樽招呼着几人,并没有看到霍挽卿,八成是为了躲避傅浚,连房间都没出。

霍云樽不断地提起酒杯跟傅浚对酌,霍夫人拍了拍霍云樽,一脸嗔道:“人家姑爷刚回来,你少喝点,多吃些东西。”

霍云樽笑道:“男人喝酒,你一个妇人家就不要掺合了,我与姑爷合得来,多喝些,无碍的。”

霍玉珠看了看傅浚,又看了看霍云樽,心下已明了,两人在书房应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无非是在朝中多稳固傅浚的地位的话罢了。

傅浚也没拒绝,举起酒杯,笑着对饮霍云樽:“岳父说的是,应当是傅浚多敬岳父才是。”

霍玉珠见两人喝的兴起,倒是给了自己个机会,若是今夜能留傅浚在霍府,那她行事定然比在侯府方便许多,想到此,霍玉珠也提起酒杯应和着:“这杯酒理应我与夫君一同敬父亲,多谢父亲多年来对女儿的照顾。”

此言一出,霍云樽更是开心了,几人对杯,霍云樽又给傅浚倒了满满的一杯。

酒过三巡,两人脸上都浮现了醉意,霍夫人吩咐丫鬟准备了两杯醒酒茶,霍云樽哪还顾得上什么醒酒茶,提着酒壶就要对杯,被霍夫人紧紧拉住:“哎呀老爷,不能这么喝啊!”

霍玉珠看了看傅浚,只是有些醉意,便拉着霍夫人说道:“姨娘,我看父亲和侯爷都醉了,不如今夜就留宿在这了,我的房间……”

说完,还挑了挑眉看霍夫人,意有所指。

霍夫人一听,立马明白了过来,霍玉珠走后,那间房早就被霍挽卿搬了回去,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甘愿住在一个别院里,霍玉珠出嫁的当晚,便让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住了回去,今夜霍玉珠想要留宿,万不能再回那间房。

霍夫人忙说道:“啊,房间啊,我这就让人去收拾间房。”

霍玉珠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姨娘了。”

霍夫人走后,霍玉珠也不再阻拦喝酒的两人,霍云樽与傅浚推杯换盏,不多时便喝的烂醉,霍玉珠坐在一旁,见霍夫人走回来,连忙起身,假意扶着傅浚唤道:“侯爷,侯爷。”

霍夫人进来,叫人拉开瘫在桌上的两人:“快送侯爷回房。”

霍玉珠跟在身后,回了附近的客房,那下人将傅浚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霍玉珠看了一眼瘫睡在床上的傅浚,将傅浚的鞋子脱下,盖上被子,看着昏睡的傅浚,霍玉珠心里一阵好笑,这是她第二次将傅浚灌醉放倒了。

待夜深了些,霍玉珠便悄悄出了客房,顺着小路走到了下人住的别院,偷偷走到那间小侧门,打开门闩,出了霍府。

拐了几个弯,霍玉珠闪身进了巷子中,来到约定好的地点后,霍玉珠便静静等待着,不多时,巷子口进来一个黑衣人,戴着面具,如同鬼影一般,窜到了霍玉珠的身后。

霍玉珠察觉到来人,转身面对着黑衣人,开口问道:“东西可准备好了?”

那黑衣人摘下面具,正是杜松。

杜松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霍玉珠:“黑市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好了?”

霍玉珠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些散香,盒子盖子下面有颗珠子,小小一颗,镶嵌在盒盖上,霍玉珠收起锦盒,没有回答杜松的问题。

“去看过你奶奶了?”

杜松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动容,那日在小风家,杜松离开后,便回了一趟家,杜松奶奶身体有些摔伤,近日来都在家中休养,见杜松回来,便同杜松讲了近日发生的事,杜松自然是认证了霍玉珠所说的话。

那日之后,霍玉珠在侯府内,又见到了杜松,本来约定好五月十五的日子,因为司空沧海和迷香散的缘故,霍玉珠并没有赴约。

十七那天,霍玉珠在府内找到杜松,要杜松去找两样东西,并定了回门的日子与杜松在今夜相见。

“另一样呢?”霍玉珠问道。

“在外面绑着,需要过目吗?”

霍玉珠点点头,杜松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霍玉珠,霍玉珠这才看到,杜松背后还背着东西,霍玉珠看着那包袱,不解地看向杜松。

杜松见她疑惑,开口解释道:“斗篷。”

霍玉珠点点头,觉得果然有些事还是暗影做更细致,霍玉珠打开包袱,是一件硕大的黑色斗篷,霍玉珠披在身上,将帽子扣在头上,脸压的低低的,看不见面容,杜松将面具戴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巷子口。

走到不远处,杜松见四下无人,便掀开地上扣着的箩筐掀起,里面正是一个绑着的女子,口中塞着棉布,手脚被绑了起来,正呜呜地叫着。

霍玉珠看向杜松,斗篷压着脸,看不清表情:“怎么如此粗暴?”

杜松哑然,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然怎么办?”

霍玉珠看着杜松,刚觉得他靠谱,这会儿又觉得他办事像土匪一般,与傅浚无二,果然是在他手底下做事习惯了。

霍玉珠将那女子嘴上的棉布拿下来,这才看见,那女子脸上都布满了泪水,写满了恐惧,棉布一拿下来,那女子便颤抖着哭喊道:“我求你们了,别杀我,我就是一个讨饭吃的,我不该贪财的,别杀我啊!”

霍玉珠听她哭喊,立马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想杀你……”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求你们了,别杀我,我有钱,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我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吧!”

“不是,我们没有想杀你,我们就是……”霍玉珠还没说完,那女子的哭喊声便更大了。

“我肯定不会报官的,求你们,把我放了……”

霍玉珠被她越来越大的哭喊声吵的心烦,生怕引来别人,一脸无奈的,将手中的棉布又狠狠地塞进了那女子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嘴。

杜松看着霍玉珠,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霍玉珠才明白,原来粗暴真的可以解决问题。


隔日,春枝打晌午吃过饭便开始坐在院子里发呆,时不时的还叹口气,霍玉珠走近了还能听到春枝拖长了声音说道:“时辰怎么过的这么慢啊……”

霍玉珠看着蹲坐在院里的春枝,开口询问道:“你蹲在这做什么?”

春枝没抬头,嘟囔着嘴唇,懒懒地开口说道:“春枝在等晚上那场寿宴啊……听说醉春风的厨子都被那个富商请到秦淮河口去做小吃了,看着烟花,吃着美食,还能看表演,哪个不比咱们这空荡荡的大宅子有趣啊!”

霍玉珠看着她那副模样,便知道她是嘴馋了:“你是比较惦记人家厨子手艺吧。”

春枝‘嘿嘿’一笑:“小姐当真了解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春枝又拿着眉黛,喜滋滋地看着霍玉珠,霍玉珠看着她那副架势,微微咧嘴:“今天就不画了吧。”

春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画啊!怎么能不画!前日小姐您那是进宫,自然是要画的,今日您是要去见司空公子,自然也是要画的。”

说完就弯下身子按住霍玉珠,描了起来。

“谁说我是要去见他的。”

春枝看了一眼霍玉珠,做了个鬼脸,学着霍玉珠的语气重复了句:“谁说我是要去见他的。”

霍玉珠看着她讨打的样子,伸手便在她腰后拍了一下,春枝毫不在意,一边描着眉,一边说道:“昨日是谁大声喊着来着:我明日还来看烟花,春枝有些记不清了。”

霍玉珠闭着眼睛,不再理她,过了片刻,又睁开眼,问了句:“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些,我已经成亲了,这样去见他,不太好吧。”

春枝画完了霍玉珠一边的眉毛,低下头看着霍玉珠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可小姐不喜欢侯爷啊?”

霍玉珠看着春枝的眼睛,觉得那眼里有着自己再也没有的天真:“那我该喜欢谁呢?官家联姻,皇上御赐,谈什么喜不喜欢。”

春枝想了想,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又画着霍玉珠另一半的眉毛:“春枝不懂,春枝又没有喜欢的人,可春枝觉得小姐不快乐,小姐嫁人的时候不快乐,对着侯爷的时候也不快乐,只有对着司空公子的时候,小姐才会笑的很开心,我知道小姐的为人如何,所以小姐只负责开心就好了。”

霍玉珠看着春枝的模样,微微笑了一下,眼里带着春枝看不懂的情绪,道了句:“我要是有你这般豁达就好了。”

霍玉珠打扮好后,便随春枝出了门,春枝想着去叫马车,霍玉珠拦住春枝,想了想:“今日走着过去吧。”

两人走了许久才到了秦淮河口,烟花已经开始了,比昨日更热闹了些,附近还增设了不少摊子,做着各不相同的美食,离着大老远,春枝便闻到了味道,兴奋地拉着霍玉珠保证道:“春枝今日一定不会把小姐弄丢了!”

霍玉珠笑了笑,两人牵着手挤进人群中,路过昨日与司空沧海相遇时的地方,霍玉珠特意回头看了看,果然在原地看见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正四处张望着,霍玉珠一眼瞧过去,身边的人都黯然失色了些。

霍玉珠举起手臂咬了咬,唤了声:“沧海。”

司空沧海闻声四处看了看,在人群中看到了霍玉珠的身影,司空沧海穿过人群走到霍玉珠身边,霍玉珠这才发现,司空沧海手里拿着个纸袋,有些眼熟,司空沧海顺着霍玉珠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中,将纸袋递给霍玉珠:“酥糖。”

霍玉珠接过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谢谢。”

春枝拉着霍玉珠的胳膊猛摇着,大喊:“小姐!那边!醉春风的厨子在那边!”

霍玉珠看过去,司空沧海道了句:“过去看看吧。”

说完便挡在两人身前,为霍玉珠开路,有了司空沧海这个大个子走在前面,果然没有那么拥挤了。

霍玉珠紧挨着司空沧海,人群不断碰撞着,霍玉珠不经意间碰到司空沧海肩膀,被司空沧海轻轻一揽:“当心。”

霍玉珠有些脸红,轻轻退出来,默默拉远了些与司空沧海之间的距离,春枝挤到摊子前,看着摊位上的美食,哇了一声。

“姑娘,云片糕看一下吗?”

那厨子吆喝着,春枝看着摊子前摆的云片糕直咽口水,霍玉珠对那厨子道了句:“来两份云片糕吧。”

春枝将那云片糕拿在手中,张嘴抿了一口,双眼瞬间放光,指着云片糕说不出话,霍玉珠见她那副模样,便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好吃。”

霍玉珠将另一份递给司空沧海,这时,身边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对着那醉春风的厨子问道:“你们不是有个云州来的厨子吗?怎么没见云州小吃啊?”

霍玉珠转头看向男子,那厨子向男子说道:“别提了!前段时间说是有事就走了,可这一走就是好几天,赶在这时候人手不够又忙不开,不知道是不是跑回云州去了!”

司空沧海听闻此言,立马抬头看向那厨子:“那厨子离开几日了?”

那厨子想了想,模糊道:“也有个七八日了吧,记不清了,总之挺久没见到他了。”

司空沧海想着,七八日,云州来的,是个厨子,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了一起。

霍玉珠看出司空沧海所想,问了句:“可是那具男尸?”

司空沧海点点头:“极有可能。”

说完,将手中的云片糕放在了霍玉珠的手中,有些愧疚地说道:“抱歉,今日不能同你一起看烟花了,我还要回一趟镇抚司通知苍雪。”

霍玉珠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点了点头,司空沧海又看了看霍玉珠,连恋恋不舍地转头跑出了人群。

霍玉珠看着手中的云片糕,此时身后传来乐曲声,霍玉珠转过头,桥下河中,一花船挂着花灯,斗牡丹正泛舟而上,唱着戏曲。

霍玉珠走到桥边上,看着船上的斗牡丹,后者抬起水袖,口中唱的戏文,面上却带着一丝忧愁。


霍玉珠一路跟着苏晋,走了许久才到了贵妃寝宫,其实这段路霍玉珠也走过不少次,以前免不了要进宫几次,又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到傅怀舒的寝宫去坐坐,虽然傅怀舒向来没给过她什么好脸就是了,但怎么也算是一家人,总不见得将霍玉珠赶了出去,霍玉珠倒也算是借了傅浚的光。

三人一路来到寝宫门口,苏晋对着门外的大丫鬟说了几句,那丫鬟便端着走进寝宫去了,几个人就在门口候着,不多时,那丫鬟便走了回来:“娘娘请各位进去。”

苏晋点点头,转身对傅浚说道:“奴才就送傅小侯爷到这了,侯爷和夫人进去便是,奴才还要回去伺候皇上,就不送两位了。”

傅浚摆了摆手,嗯了一声,霍玉珠倒是对着苏晋欠了欠身:“多谢苏公公。”

那苏晋看着霍玉珠,满意地笑了笑,同样欠身,转身离开了。

霍玉珠进了寝宫的别院,院内种满了鲜花,此时正是盛放的季节,满园春色,花香四溢,霍玉珠不免多看了两眼,一旁的大丫鬟看出霍玉珠的眼神,张口解释道:“娘娘平日里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皇上就命人种了这一院子,每日都要人悉心照料着。”

仅一句话,便道出了傅怀舒得宠一事。

霍玉珠点点头,没再说话,几人进了寝殿,霍玉珠迈进那高高的门槛,入眼的便是殿中榻上端坐着的傅怀舒,一身黛色衣裙,半身倚在小桌前,玉手纤纤,正拈着一根银针,绣着什么东西,皱着柳叶眉,像是不太满意,见几人来了,眼都不抬一下,慵懒地开口:“来了?”

“刚去了皇上那,过来跟你敬杯茶。”傅浚对着丫鬟使了个手势,那丫鬟倒了两杯茶递过来,傅浚接过,递给了霍玉珠。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这杯茶喝不喝,不过都一样。”

霍玉珠并不意外傅怀舒这副态度,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霍玉珠按照礼数,敬茶给傅怀舒,傅怀舒抬眼瞥了瞥,长叹了口气,将茶杯接过,喝了一口,这礼算是完了。

“既然你嫁到我们傅家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姐弟二人,家中已没有什么长辈,有些话我就代替爹娘,转告你一声。”

傅怀舒身子都没坐直,继续拿着针线绣着,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霍玉珠,霍玉珠也不恼,应了声:“是。”

“我这弟弟骄横惯了,脾气又不大好,我又常年在宫中,有什么事我也伸不了手,不过日子是你们两人过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日后真受了什么委屈,回娘家便是,我也做不了主。”

傅怀舒话说的十分直白,摆明了意思是,若以后傅浚做错了事,也要霍玉珠自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若是寻常姑娘听到这话,怕是脸都要气的憋红了,霍玉珠却满不在乎,一脸坦然地看着傅怀舒:“娘娘说的是,我都记住了。”

傅浚也不理会两人,直接坐在了榻上,捡起小桌上摆放的葡萄,便含在嘴里,傅怀舒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嫌弃,被霍玉珠看的清清楚楚。

“你猜,昨日大婚,我见着谁了?”傅浚看着傅怀舒问道。

“你见着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浚冷笑一声,咽下葡萄开口说道:“是啊,不过是司空家的二小姐,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傅浚此话一出,傅怀舒绣花的手顿住了,抬眼看着傅浚,眼神冷冰冰的:“司空家?她去做什么?”

傅浚看着傅怀舒的反应,心里一阵冷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站在一旁的霍玉珠:“喏。”

傅怀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霍玉珠,耳边响起傅浚的声音:“司空苍雪说她是玉珠的闺中好友,听说是嫁到了咱们家来,特意送了个灯笼般大小的西域夜明珠来,当作贺礼赠给玉珠了。”

傅怀舒听傅浚这么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霍玉珠一下,问道:“霍玉珠?”

霍玉珠点点头:“是。”

傅怀舒放下手中的针线,傅浚也不理她,往嘴里塞着葡萄。

“你是怎么认识司空苍雪的?”

霍玉珠想了想,没太明白,为什么话题转到了司空苍雪身上。

“此前与司空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司空姑娘意气风发,巾帼须眉,与玉珠脾性十分合得来,一来二去便相识了,能来参加玉珠大婚,送上贺礼,也是十分赏脸了。”

霍玉珠编了一套词,不想傅怀舒的脸色却变了,心道,这傅怀舒难不成与司空苍雪有仇不成?

“西域夜明珠?”

“是。”

霍玉珠刚答完,便看到傅怀舒一声冷笑,眼里的寒冰缓和了,表情也松动了些。

“她倒是有心啊,看来你与司空苍雪,关系还真是匪浅啊。”

霍玉珠不知道怎么答这话,这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明白为何讨论到了司空苍雪的身上。

傅浚看着霍玉珠茫然的表情,笑道:“夫人可能不知,我这姐姐未出嫁前,跟那司空苍雪,也是闺中好友呢。”

霍玉珠看着傅怀舒,十分意外,她倒是从未听说过此事。

“不过这关系,定是不如夫人你和司空苍雪之间了,夫人大婚,她尚且还能送来一份厚礼,要知道我姐姐当初出嫁,那司空苍雪,可是来都没来呢。”

傅怀舒抬眼,狠厉地看着傅浚,眼中带着寒芒,冷声说道:“多嘴的东西。”

“好,我不说,不过姐姐既然上了岸,就别再想那江河中的浮萍了。”傅浚说完,拿起扔在小桌上的刺绣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

“做这种无用的事打发时间,不如听弟弟一句劝。”

说完便起身,拍了拍衣摆,傅怀舒目瞪着傅浚,开口说道:“木香,送客。”

便唤做木香的那丫鬟,正要上前,傅浚便懒散地开口说道:“不必了,本侯爷自己会走。”

说完看了一眼傅怀舒,对霍玉珠说道:“夫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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