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夭夭陶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绿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勤快懂事,偏偏就遇到这些事。”“是啊,眼看着就要嫁给秀才了啊。”“这么好的亲事就没了,也是命不好。”“可不是么,听说……被那个猎户用一头猪就换回去了,那猎户,啧,也不知道是个好的还是坏的。”“就猎户那凶神恶煞的样儿,能是好的?八成跟铁匠一个样子。”“就是就是,说不定没几天就给打死了。”说话之间,他们脸上的惋惜,就更严重了。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让陶夭夭听见。陶夭夭却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他们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赶紧赚钱,然后把原主的庚帖换过来,恢复了自由身后,她就天天种种地、养养花、做做饭,日子多好。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往邱大娘家走。忽然,路口一拐,一道粉色身影走了出来。她一...
《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全局》精彩片段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勤快懂事,偏偏就遇到这些事。”
“是啊,眼看着就要嫁给秀才了啊。”
“这么好的亲事就没了,也是命不好。”
“可不是么,听说……被那个猎户用一头猪就换回去了,那猎户,啧,也不知道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就猎户那凶神恶煞的样儿,能是好的?八成跟铁匠一个样子。”
“就是就是,说不定没几天就给打死了。”
说话之间,他们脸上的惋惜,就更严重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让陶夭夭听见。
陶夭夭却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他们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赶紧赚钱,然后把原主的庚帖换过来,恢复了自由身后,她就天天种种地、养养花、做做饭,日子多好。
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往邱大娘家走。
忽然,路口一拐,一道粉色身影走了出来。
她一眼便瞧见了陶夭夭,灵秀的脸上,瞬间挑起了得意讥讽之色。
陶夭夭急忙赶路,并没瞧见她。
粉色身影一恼,伸出脚就要绊陶夭夭,陶夭夭反应灵敏,往后退了一步。
陶夭夭抬起头,看向粉色衣裳。
这是陶花,从前和陶夭夭玩的极好,是邱大娘的侄女,也是村长的女儿,有点姿色,也读过几天书,因此虽表面和陶夭夭玩得好,实际心里很看不起陶夭夭。
最重要的一点,她喜欢秀才,最见不到,秀才要娶她。
陶夭夭缕清了记忆,瞬间便了然了。
这不是小说里面最先出场的无脑炮灰么?
陶夭夭却一改先前的胆小羞涩,圆圆的下巴扬起来,杏眸一眯,竟瞪向来人,冷呵一声。
“好狗不挡道。”
陶花脸色一变:“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当真是嫁给野人一般的人,也学得野起来了?”
“呵,那我没瞧见你嫁给秀才,怎么也学得秀才拽文了?”陶夭夭又是嘲讽一笑。
陶花脸唰唰的红了,朝着四周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有没有的事情你心里清楚,还有我落水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也不知道了?我每天去那儿河边洗衣裳,什么时候去,在什么位置,就只有你最清楚,我那天落水,分明感觉谁朝着我背上推了一把,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
陶夭夭朝着她走近了一步,小小的身影虽比她矮了半截,但气势十足。
陶花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怕,反而倒过来讥笑了陶夭夭一顿。
“行了吧,你自己做了丑事,活不下去了,还要赖在我身上!明明是你前些时候下雨天在庙里躲雨,湿了鞋袜脱鞋晾脚被打铁的看去了,你怕事情败露,名声扫地,这才想不开,还要赖上我,我可告诉你,你若敢赖上我,我就把你这事儿说出去!”
“别怪我,不顾昔日姐妹情分。”
陶花甩着帕子,便走了。
陶夭夭愣在原地半天,脑海里记忆闪过,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真的被一个男人看去了脚。
可具体是谁,原主也不知道,因为也就十四来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多严重,要说原主为了这事儿去寻死,断然不可能的。
但瞧着陶花今天的反应,看来推她入河的,也的的确确不是她。
陶夭夭的小脸拧巴了一下,如此一来,这事可就复杂了。
她摇了摇脑袋,迈入了邱大娘家的大门。
邱大娘长着一个圆脸,和一双会笑的眼睛,此时正在院子里理货,一瞧见陶夭夭的身影,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夭夭?”
“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她也听村里人说了陶夭夭的事情,她正唏嘘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要被野人一样的猎户给祸害了,要找空去瞧瞧的,她倒自己来了。
陶夭夭从背上解下了篓子,眯着眼睛笑。
“我来换些干货,我能有什么事情呀,好得很。”
说着,她从篓子里拿出了野猪里脊肉,递给邱大娘。
里脊肉可是猪身上最嫩的一块,邱大娘家有个小孙子才三岁大,这肉便最适合用来烧汤给他吃。
邱大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呦,哪里来的呀。”
“打猎的猎的。”陶夭夭随意说着。
邱大娘哑然,“那猎户猎的?他还切了这么好的一块,拿给你?”
那凶神恶煞的猎户,没打她,没凶她,还给她肉?
陶夭夭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啊,大娘,猎户也许没村子里想的那么凶,我掉水里,还是他救得嘞。”
邱大娘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脑海里一冒出猎户嗜血的眼睛、满脸胡子、八尺的个子,还是觉得害怕。
“总之,要是瞧着不对,你就赶紧跑,往大娘这里跑,大娘带你去报官。”
“人命关天的事,官府总是要管的。”
陶夭夭心里一暖,甜甜应了一声:“好!”
陶夭夭感受到了大娘的关切,心里暖呼呼的,数干货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殊不知她笑的越开心,一边看着她的邱大娘心里就越过不去。
可怜见的,这么个花儿一样的好姑娘,怎么就让那蒙了眼的月老牵到个莽人身上?
陶夭夭不知道邱大娘在想什么,选好了自己要的几样干货。
“那大娘,我这就回去啦。”
邱大娘心不在焉的劝她多拿些,被陶夭夭婉拒了,在她看来这些干货已经不少了。
她挑好东西走了,邱大娘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出去好远,转过身半晌才拍了拍自己的腿。
“哎呀,忘了问问这亲事是怎么定的……”
要是真逃不过,也不能吃了亏呀。
邱大娘心里装着事儿,坐立不安了大半晌。
而这边陶夭夭一路快走,等到跨进院子门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汗意,在灶房摸了半天,才寻摸到一块干燥的地方放干货。
干货自有干货的去处,她倒是要先将余下的野猪肉料理了,说实话这连筋带血刚宰开的肉,看起来真称不上有多美观。
陶夭夭正出神,忽然注意到余光里门口站了个人,突然出现的高大影子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猎户看她受了惊吓,想到自己刮掉胡子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告诉你要好生休养吗!”
陶夭夭赶紧过来扶他,她还记着猎户身上那两个血窟窿呢。
这个时候医疗这么不发达,想到他那一身的伤,这猎户还真当自己是不死之身不成?
陶夭夭这个身体瘦小,一双手扶在猎户手臂上,他只感觉软软的,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
却根本没注意到扶着他的人耳尖红红的,不敢看他的脸。
“不用回去,我坐在这晒晒太阳。”
猎户搬过来一截木桩子做的凳子坐在上面,四平八稳的。
陶夭夭虽然不觉得他只是轻伤,可见人折腾过来一滴汗也没流,只能皱了皱眉头:“那我去把鸡汤给你热了……”
她钻进灶房之后热着一锅汤更不好意思了。
之前急急忙忙就出去了,汤也没给猎户热上一碗,明明是人家家里,她自己倒是饱饱的出门了,留个病号饿着肚子等人。
陶夭夭这时候倒是忘了,猎户带着伤还能帮她宰猪,要是真饿了,哪能热个鸡汤都不行?
猎户看似在晒太阳,余光却一直看着灶房里忙活的身影。
鸡汤热的差不多了,陶夭夭用冷水随便冲了下大海碗。
猎户看着她的动作,勾了勾嘴角。
真爱干净。
殊不知,陶夭夭正在心底想着没有洗涤剂……
这种环境一眼看不到就是一层灰,她也只能默念“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有点烫,我给你端进屋子。”
陶夭夭刚把鸡汤盛出来还没伸手,就被斜里伸出来的另一只手挡住了。
“你别动,我来。”
猎户皮糙肉厚,这碗拿在他手里还真没觉得烫,干脆又坐回去,原地就开始喝汤。
一口进嘴,他双眼就是一亮。
这个猎户却是知道的,虽然因为村里人都怕他所以没有去过谁成亲,但是之前却为了将陶夭夭带回来同人打听过。
“差一点的人家几匹布极致鸡鸭就罢了,稍微好一些的会有礼金。”
猎户说的隐晦,但陶夭夭不傻,她几乎立刻就听懂了。
好家伙,无论是她原来的“家”还是猎户,显然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周氏五头野猪居然还不情不愿的。
再想到她之前似乎是同打铁的要了十两,陶夭夭头都“嗡嗡”的。
“原来我这么值钱呢!”
猎户听她这么说,在他心里她当然是“值钱”的,不要说五头野猪,若不是不想让周氏特寸进尺,再多野猪他都愿意。
但看着旁边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明智的选择了没有作声。
知道了大概的价格,再看刚刚分出去的八两银子,陶夭夭的心都在滴血。
等等……
陶夭夭觉得自己的算数可能出了问题。
“所以说三头猪就够我们盖个房子了?”
“前日那头猪少见的肥壮,普通野猪不过一两罢了,大概要五头。”
陶夭夭想到猪肉可能贵,但是没想到这么贵,顿时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个时代大口吃肉简直是极致的奢侈。
这样一想猎户让她两只兔子都留着吃,可真是太……
豪气!
看在猎户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带着对方奔小康的心情更加坚定了。
“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只应该给婶娘五两,你之前已经给她一头野猪了,我们顶多再给她四两吧?”
陶夭夭看着猎户,却发现他皱了皱眉,似乎是不赞同。
“不对吗?”
猎户斟酌了一下措辞:“一般的话……确实,但是我本打算除了五头野猪再等到成亲时候加一些布料的。”
“这也太多了吧?”
“若是第一次也就罢了,只是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像你提亲了,若是最后我拿出的聘礼低,你恐怕要被人说闲话。”
今日震惊陶夭夭第二次。
回过神来她在心里骂了打铁的一万遍,要不是他真的要拿那么多聘礼,如今她也不用拿更多了!
殊不知这件事本身最早的含义就是男方防止能拿出更多聘礼的人家抢了自己的亲事。
“银钱你收好,聘礼本就该是我拿的。”
猎户话一出口才有些后悔,毕竟虽然陶夭夭今早同人说喜欢他,可如今冷静下来想想才反应过来,那可能只是她一时想摆脱宋铁匠才那样说的。
她其实没有答应要与他定亲。
陶夭夭却没想那么多:“你还想着上山打野猪?不行,在你养好伤之前都禁止。”
她想了想,“你伤好之后也禁止,野猪也太危险了,既然肉价贵,平日里打个山鸡野兔就足够了,总归我们有了银钱,大不了自己养些鸡买点地。”
她说完,猎户却没有说话。
陶夭夭忍不住戳了他一下:“行不行啊?”
猎户眨了眨眼,看着她戳自己的手,“听你的。”
陶夭夭满意的露出笑容。
“这八两放在你那,你分几次给我婶娘,别忘了找村长或者谁做个见证。”
“好。”
陶夭夭想着等有了新家一定要做个放钱的匣子,可想了想匣子放在家里也很显眼,不由得有点头疼。
到时候弄个带锁的柜子吧,搬不走的那种。
陶夭夭向来是个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做的性格,这会儿想到新家立刻坐不住了。
她手指拨弄着银钱,鼓着脸问猎户:“不如我们今日就去找村长吧?”
她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忽闪忽闪的,明亮又灵动,猎户只要对上她这样看自己的视线,就很难拒绝她。
总归两个人待在家里也没事,收拾收拾就揣着银钱出了门。
到村长家还要走上一会儿,倒不是村子有多大,而是他们住的山脚下有点偏。
走在路上陶夭夭才想起,这凭空多出来的银子该怎么说?
她刚一来就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加上被人“惦记”的感觉,短时间内真的不想再出风头。
因此她扯了扯猎户的袖子,低声对他道:“若是村长或者有人问起这钱是哪里来的,你就说是一直以来攒下的。”
猎户没有异议。
陶夭夭跟着猎户走到村长家门前,发现村长家的放起来看起来就和结实。
自从意识到之后他们要盖新房,她就有意识的开始注意房屋。
说实在的,一路走来看到的房子都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看上去跟村长家房子差不多同材质的人家差不多有一半,但细节也不很相同。
“我们之后盖房子就是这种吗?”
陶夭夭觉得看起来有点像灰色的水泥墙,但是显然墙面不是很细腻,她不是很说得上来。
“对,你喜欢吗?”
这看起来似乎就是村子里用料最好的房屋了,陶夭夭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她倒是见过镇子上那些更好的商铺,可无论怎么想,如果是建造在这样的村庄里,格格不入不说,似乎还有点浪费。
因此陶夭夭点了点头,“我觉得挺好的。”
他们的村子是靠山的,因此大部分人家房屋周围都围着栅栏或者围墙,当然低矮的围墙是防不住人的,而是防止山上的野兽跑下来糟蹋鸡鸭或者是菜园子。
因此很多围墙上的门可能也就是一个高到腰之类的板子,但村长家的却是个完完整整的门。
他们敲过门后很快有人应声,猎户推门进去,从屋子里出来的是村长的媳妇儿赵氏,已经五十来岁了,看起来还很精神。
“猎户来了?哟,陶三丫头,快进来!”
本来还客客气气的赵氏一看见陶夭夭就笑得弯了眼,显然是很喜欢这个丫头。
“赵婶!”
陶夭夭笑得更甜,露出的小虎牙更是显得她十分可爱伶俐。
赵氏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陶夭夭心说:这还是把她当孩子呢。
村长赵全福同赵氏是出自同族,此时见二人进来抬起头,招呼两人坐下,倒是不热情也不冷淡。
“盖房?”
听到二人的来意,他的表情才认真起来。
为了自己不太突出,陶夭夭自然是没有开口的,猎户说她就听着,倒也暂时没什么需要她补充的。
赵氏在门口看了两眼,就进来把陶夭夭拉出去了。
陶夭夭对这种热情又不讨厌的长辈很难拒绝,她总不能说“我不只能走我还得留在这以防猎户编话编不圆”。
“他们爷们的话让他们去说,我们院子里坐去。”
一出院子,赵氏拉着她在板凳坐下,就放低了声音。
“听说猎户把你抢走了,这些日子也没见你,跟婶子说说怎么回事这是?”
陶夭夭眨眨眼:“我婶娘说的?”
“可不是,”赵氏见她这样问,皱了皱眉,“她又编瞎话了?”
陶夭夭当然恨不得编排一顿,但话却不能说得太过。
她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也……也算不上,猎户说了要给婶娘五头野猪的,已经给一头了。”
“啥?!”
赵氏忽然大声,把陶夭夭都吓了一跳。
她赶紧又压低声音:“她要了五头野猪?!”
陶夭夭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
赵氏拍了下大腿,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看看面前还像个孩子似的陶夭夭,到底没说出来。
陶夭夭当然也不是想要她说什么难听话,不过是让人心里有数罢了。
赵氏把周氏的事情丢到一边,又问:“那这猎户把你带回去,你们这亲事怎么说?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也不过是邻里说几句闲话,但事情还是早办了的好。”
陶夭夭眼神一闪,此时却是不好说是自己还没想好,暂时还没想嫁人的事。
她抿了抿唇:“我庚帖还在婶娘那呢,她说……说得等野猪都送去再说……”
陶夭夭的两件事都还没等到进展,猎户这边已经要过堂了。
她走在秋日的街上,冷风吹得她肩膀微抖。
陶夭夭如今满脑子里都是自己以前从电视剧和小说里看来的古代升堂问案的情形。
这年代破案都是基础手段估计冤枉个个把人不在话下。
她越想心里越没底。
钱掌柜都劝她今日不要去,大不了让人代她去之后传话给她,估计也是怕堂审出什么问题陶夭夭受不了。
可依她的性子,若是让别人去只是怕会更不放心。
陶夭夭到的时候衙门口还没有什么看热闹的百姓。
她独自站在衙门口,门前的官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县衙给的时辰很准,很快衙役就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站在堂上,陶夭夭知道这大概就快了。
“哎你们看,这是不是要升堂啦?”
附近渐渐有百姓注意到,朝着县衙大堂里探头探脑。
“可能是吧,哎是不是要审前些日子抓到的那个采花贼啊?”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哟那这可是个大案子!”
“可不是嘛,听说这采花贼不止在我们这作案,可是个重犯呢!”
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传到陶夭夭耳中,但她只是站在最靠近大门的位置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堂上的人似乎是陆陆续续到齐了,最后是县太爷。
这称得上是陶夭夭来这里后见到的职位最高的官儿了,她格外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然而却不是因为对这个年代的县令有什么好奇。
而是她想分辨一下这县令看起来如何,是不是个会刚愎自用满脑子鸡毛的人。
“哟哟,县令大人出来了!”
“要升堂了要升堂了!”
县令大人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倒是长得不是个脑满肠肥的样子而是意外有几分消瘦。
陶夭夭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疑邻偷斧,反倒觉得这县太爷尖嘴猴腮。
她不再看了,反倒是将视线投到两边,略有焦急的寻找猎户的身影。
“啪!啪!啪!”
堂上县令拍了三声惊堂木。
“升堂!”
“带犯人!”
陶夭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多了,陶夭夭仿佛听不见身边的骚动,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带着镣铐走出来的人的身上。
猎户看起来似乎还好。
陶夭夭仔仔细细的看,大概是升堂也要有些形象,他看起来不是很邋遢,陶夭夭甚至还注意到他毛皮下面的衣服甚至都换了一件。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胡家大公子找的人起了作用。
猎户手脚上的镣铐都很沉,但是他却步伐如常,只是在出来的时候看过来,几乎只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里最特别的那个人。
他的姑娘来了。
她双手无意识的手指捏在一起,眉头也微微蹙着,和他四目相对。
猎户想多看她几眼,却被旁边的官差推了一把,他只能收回视线转身跪在了堂上。
然而眼前却还都是刚刚那一眼中她的样子,猎户心下叹气。
他让她担忧了。
陶夭夭站在门口,看这衙门怎么怎么不顺眼,尤其是这天气跪在光秃秃的地上,真是万恶的破规矩!
再看看那堂上头挂着的“公正廉明”的牌匾,她也只能在心里期望,但愿如此吧。
陶夭夭站在最前头自然是看不见身后百姓表情,如今他们被放在二门栅栏外,堂上都是衙役,又因刚刚开堂气氛严肃,也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因此陶夭夭根本不知道,此时围观的人们心里都古怪的很。
虽然这犯人他们只看了几眼,又样子是有点狼狈,可他们又不瞎。
这采花贼通缉的告示是蒙着面的,这么久了人们茶余饭后也有过议论,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每个人心中肯定有一个贴近的模糊形象。
就说这采花贼,在他们想来怎么也应该是个相貌平平甚至丑陋,看上去还要气质上有几分淫邪的人吧?
当然人不可貌相,可淫邪之人就好比那成天在花街柳巷鬼混的人,就算脸上不显但是终究大都是脚步虚浮浮肿的样子。
可如今跪在堂上这人……
刚刚惊鸿一瞥,剑眉朗目,五官深刻,薄唇微抿。
步履迟缓但稳健,高高大大,走路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四平八稳的。
好家伙,乍一看上去竟是比那上座审案的县太爷还要多几分正气。
可他们又不约而同的觉得这嫌疑犯似乎也的确气势吓人。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人容貌这样好,怎么偏偏去做了那采花贼?
原本只听说这抓来的是青山沟村的一个猎户,这有打猎的本事还长成这模样,在他们这穷乡僻壤估计就跟恩那铁匠铺的宋铁匠一般,当年那说亲的媒婆能从镇子东头排到西头去。
这样的人怎么还要当采花贼?
难不成还有什么内情?
然而无论围观的人怎么想,案子还是要按程序审理的,此时堂上已经开始有人在陈述案情。
“……近两年,陆陆续续有女子失踪后被贼人污了清白……”
陶夭夭听着这说的很浅显易懂不是什么生涩的书面用语,想来也是为了在场的老百姓也能听懂。
“……青山沟村猎户赵大力,乃是无籍流民,假造身份,今日有人暗报此人有作奸犯科之嫌……”
一听县衙说赵大力是无籍流民,围观群众就有了几分骚动。
“怎么样了?”
忽然有人到了陶夭夭身边,是宋铁匠。
“有点事来迟了。”
陶夭夭摇头示意无妨:“刚开始,说到他没有户籍的事情了。”
宋铁匠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这确实是个说不清的大问题,我朝对户籍监管十分严格,他不是此处户籍却在此处居住,就算他不是采花贼县衙门都可以因为这个原因关押他。”
听他说话,走神的陶夭夭不知为何从哪里觉得有一丝违和,但细细究来又找不到头绪。
她只能当是错觉,道,“是,那日将他带走的主要问题也是在这。”
只是别的事情陶夭夭还能去查一查,可这户籍的事情猎户甚至都没对她说过。
她如今说与其是担心户籍,倒不如说更担心猎户在这种场合就算对自己有利有些话他也不会说。
宋铁匠也皱着眉看着跪在那的猎户,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案件就是这样。”
县太爷听完了,开始例行公事审问猎户。
“堂下何人,哪里居住,以何为生啊?”
“草民赵大力,青山沟村人,以打猎为生。”
猎户的声音不卑不亢,镇静非常。
此时一旁人提醒,“大人,此人户籍为假,这身份是做不得数的。”
“听见没有,本官是问你真实的身份!你到底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为何要到青山沟村!”
这次猎户没有立刻回话,堂上一片诡异的静默,陶夭夭的心提了起来。
猎户跪在堂上,他沉眉敛目,脑中却不是在想该怎么回话。
而是那日陶夭夭去大牢里探监,为他流的眼泪。
猎户突然转回头看向陶夭夭,她依旧是一脸担忧。
猎户闭了闭眼。
“我不知道。”
县太爷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民!你身强体健又不是什么痴傻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难得的,本来正揪心的陶夭夭居然跟县太爷是一个想法。
因此她表情略略有些尴尬,还有些无语。
但是她毕竟不是县太爷,也不是这里围观的吃瓜群众,而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代见多识广的现代人。
她听着猎户的话,心里却有另一个可能性很低的想法渐渐冒了出来。
“确实有事儿要你们帮忙,不过可不是白帮,你们也看到了今儿个来我家干活的人多,能不能来帮我做包子?”
“害,你这话说的,大娘没事,你急不急?不急等大娘回去把这衣裳晾了,就一会儿工夫!”
邱大娘指了指自己怀里的木盆,陶夭夭连说不急。
“那行,大娘和婶子要是方便,有大碗借我两个!”
邱大娘跟吴婶子走远,回头看了看,忍不住唏嘘:“这丫头是真不容易,这家里又多一口……”
吴婶子也点点头:“是呢……年纪轻轻的,什么时候才有好日子啊。”
陶夭夭回到灶房,看着案板上的肉脸有点绿。
这还是昨日大力哥帮她一起剁的肉馅,她现在肩膀还又酸又疼。
他们划定建新房的位置在旧房子的后面,如今的房子没有正经院子,只是粗粗的围了一圈,运料是另外雇的人,工人们随着主要的料运到已经开工了。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干得起劲渐渐感觉有些累的时候,一阵粮食的香气从周围飘来无孔不入。
“好香啊……”
昨日的李三刚也抬头闻了闻:这味道咋比昨天还香呢!
陶夭夭把他们五个人吃的单独装出来,余下的都端了出去。
猎户将桌子搬到了院子里,他去叫人。
等工匠过来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白面包子一个巴掌那么大,在垫着蒸布的盆里堆得像个小山似的,还满满堆了三盆!
“师傅们来吃吧,怕你们吃粥不顶饱,只给你们包了包子,这还有汤,不够你们喊我!”
陶夭夭怕他们有人不自在,说完就回了屋子,猎户也跟她进来了。
李三刚看着刘师傅拿了一个,他刚拿到手里,就听见有人说:“这是肉馅的!”
“这油汪汪的,全是肉,这是包子?”
工匠们顿时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不怪他们没见识,依着陶夭夭的习惯那想做肉包子自然是放满肉,因为野猪肉瘦肉多她还特意买了些肥肉混进去,葱姜水去腥香料炸油,调味尝了再尝。
就算是他们吃过肉包子,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肉包子。
“这包子咋比那饭馆里的还香……”
屋子外很快就没人说话了,大家全闷头吃包子。
屋子里邱大娘和吴婶子吃着也傻眼了,这馅儿虽然是现成的,可包是她们自己包的呀,这是个什么味儿啊!
尤其是吴婶子,这村里虽然穷少有吃肉的时候,但本身她也嫌有些肉腻歪,可这包子不腻不腥,一眨眼两个都下肚了。
“怎么样,这包子不错吧?”
“这可真是不得了,这一口下去可不像个包子呢!”
邱大娘看着包子啧啧称奇。
吴婶家里条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也在点头:“我吃过镇子上摊子卖的,比这可差远了。”
陶夭夭吃饱了擦擦手:“好吃就行,我锅里还留了一些,一会儿你们拿回去给家里尝尝。”
村里人那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条件好的能混上顿饭就行,条件不好也没人挑理。
邱大娘和吴婶子都没想到这么好吃的包子还能连吃带拿,等吃完之后帮着陶夭夭收拾好了灶房还打扫了院子。
弄的反倒是陶夭夭不太好意思了,临走的时候让她们拿走一大包的包子。
吴婶子家的那口子和大儿子都在地里干活,她揣着热包子怕凉了,一路紧赶慢赶到了自家地。
吴大强正拿了饼子打算吃,跟儿子吴正山两个坐在树下,还是后者眼睛尖:“爹,那是不是我娘啊?”
吴大强眯着个眼睛,就算没看清五官也认出来了:“可不是你娘么,快去迎一迎,这田里埋汰,别让她下来。”
吴正山才十七岁,一听这话手忙脚乱的就往上头边跑边喊:“娘!娘!我爹让你别下来,我们过来啦!”
小伙子年纪轻嗓门大,一喊出来其他在边上休息的乡亲都听见了,吴婶子脸皮薄,瞪了儿子一眼。
她把爷两个都叫到树下坐着:“来,这是我去陶丫头家帮着包包子人家给我的,好吃得很,你们吃。”
两人听见有包子吃就已经挺开心了,打开一看是白面包子,进嘴的时候人都懵了。
吴婶子本来还觉得是自己没见识,看这爷俩也是这样登时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却一边有些心酸。
吴大强性子直,把包子又塞给儿子一个:“大山吃,今儿个是你生辰,你命好啊,赶上吃肉了。”
吴婶子抿着嘴拍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临走的时候陶丫头知道今儿个咱们儿子生辰,还给了我块肉呢!你看。”
她打开布包里的另一个包,看上去是估摸着有一斤的肉,是陶夭夭一定让她拿去的。
她给爷俩看了一眼又收回去:“这姑娘从前也没有多见,我看是个心地好的,日后有什么用咱帮忙的可不好推山阻四。”
别看吴婶子看着性子不厉害,但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只要她说的话那没有不听的。
另一头在家里的陶夭夭还不知道自己靠包子征服了家人,她倒在床上全身酸疼,一动也不想动。
说不动就不动到晚上,就连陶毅的药都是猎户给熬的,吓得陶毅见她一直躺在床上还以为她病了,弄的陶夭夭哭笑不得。
“人太多了,弄什么面都费力气,你告诉我,我做。”
猎户心疼她,“包包子你明日多叫些人。”
这家里盖房子总是要留个人的,猎户要上山,陶夭夭要去镇子,本来猎户还不同意说自己去,可陶夭夭有个想法还没去弄,去是要去的。
一想着可能有钱赚,第二日陶夭夭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难不难受了。
她一大早就熬了两坛子粥,背着背篓去了镇子上,最先是来到了同春饭馆。
“钱掌柜,您这灶房这个时辰不忙吧,能不能借我用用,我请您喝粥吃包子。”
钱掌柜不但靠炖肉腌肉的方子赚了钱,还得了大老板的赏识,现在只要是见了陶夭夭就眉开眼笑:“用就是了!”
等陶夭夭进去了他才觉着不对味儿:粥?包子?陶姑娘的手艺?
他放下账本赶紧追去了后厨。
只见陶夭夭正在准备笼屉,远还没开始呢。
“陶姑娘,您这是要做包子?”
陶夭夭拿出自己做的肉馅和青菜,当着面就开始拌馅儿,旁边的其他人正准备今日开店用的东西,也没仔细看。
“东西都差不多现成的,就差包好上笼屉了。”
她带的不多,满打满算一共四屉。
钱掌柜虽然吃过她做的东西,但是是第一次看她在灶房忙活,见她来来回回干活利索手脚麻利,相比之下比另一头正在切菜的学徒像样个十分。
一刻钟后,陶夭夭不顾钱掌柜一定要留人,同他打听了胡府,背着热腾腾的包子和粥走了。
陶夭夭一路的问,找到了胡府的所在地,正门关着,偏门有下人在。
“你找谁?”
她没有显得很客气,看了看他,“我是来找你们二少爷的,前两日你们少爷去妙手堂看病,按医嘱这几日不能吃大荤腥,刘老大夫跟我提了一嘴,怕是你们少爷盯不住再坏了肠胃,所以送点吃食给他尝尝。”
陶夭夭随口乱编,心里朝着刘老大夫告了声罪,她一脸理所当然,倒是把个下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发什么呆啊,怎么,你们少爷不在家?”
下人回了神:“在是在,你等等,我进去问问。”
“问什么呀,你们少爷又不知道我要来,到底让不让进,不让进我走了。”
陶夭夭嘴里这么说着,可脚却一步没动,她在赌这个下人不会就这么让她走。
“赵大力。”
噗!
陶夭夭飞快的抬头看着猎户的后脑勺。
这难道就是猎户的真名字?
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陶夭夭很有眼色的没有现在问出来。
地契很快就立好了,陶夭夭在两人身后偷瞄了一眼,上面肯定不可能是她习惯看的简体字,甚至似乎同繁体字都有一定区别。
嗨,没想到这一穿越,她现在也算是半个文盲了,看个地契都要连蒙带猜的。
可她微微抬头,却发现猎户正看着地契的视线,好似识字一样。
那人拿着地契,一边指着一边给赵全福和猎户念了一遍,两人都确定没有问题,他才拿了回去,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一方印信,盖在了一式三份的地契上。
地契官府留一份,村里留存一份,她和猎户一份。
这样只要不是有两方弄丢了地契,这东西就算有个凭证。
在离开衙门的时候陶夭夭还在心中感叹:这全程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而且按理说他们三个应该都是文盲。
这官府立契连个“公证人”都没有。
不过一出衙门,她还是喜滋滋的从猎户手里要来地契,看了一遍。
啊,这就是她有了自己地皮的证明啊!
出了衙门,陶夭夭和猎户本身是没打算直接回去的,她留住了想要先走赵全福,带着两人去了之前摆摊的时候的那个面摊。
“婶子,三碗葱花面!”
面摊婶子抬头一看是陶夭夭,立刻笑得皱纹都露出来了:“哟,陶丫头!”
“叔叔婶子生意兴隆呀!”
她刚得了地契,心情好得很,一笑就露出八颗小白牙,让人看着舒心。
“接你吉言咯!”婶子赶紧让他们坐,出来帮他们擦了擦桌子。
“正是饭点,婶子您忙吧,不用管我们。”
陶夭夭坐下,同赵全福和猎户讲了她之前在这里卖肉受了这夫妻俩很多照顾的事,猎户没说什么,只是又回头看了那正在做面的夫妻二人一眼。
“面来咯!”
没一会儿三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上来了,他们的座位就在摊位旁边,面摊婶子一边忙活一边还跟陶夭夭搭话。
“别提了,那日那位客人在这里吃过你的肉,第二日来的时候又问,一听说你不是日日在这里摆摊,还懊悔了好一阵子,说怎么没趁着你在的时候多买些回去解馋,可后悔死啦!”
陶夭夭腮帮子鼓鼓的:“那也不是我肉的功劳,主要还是这里的面好吃,要是婶子喜欢,之后有机会做什么吃食,我再给你们带过来一些!”
说说笑笑的一顿面吃完了,这次赵全福没有再多留,转眼就剩了陶夭夭和猎户二人。
这下她憋在肚子里的一大堆问题可算是有地方问了。
“哎,赵大力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有名字吗。”
她和猎户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
猎户低头看了看他,“那是村长给我上的名字。”
陶夭夭皱了皱鼻子,却没有继续追问,她还记得猎户之前并不是很愿意说,她不想太主动的挖这些秘密,或许有一天猎户会告诉自己的。
但是她还是听出来点什么,怪不得原本的“陶夭夭”对这个猎户的印象也不多,她本来还以为是她自己的记忆不全,如今看来猎户应该不是他们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吧?
这样想着陶夭夭偏头看了一眼猎户,猎户觉察到她的视线偏了偏头,英俊的脸看向她,陶夭夭飞快的把视线移开了。
不用“应该”了,一看他这基因肯定不是这村子里土生土长的!
陶夭夭却忘了她自己的模样也是村里女娃里的头一份,不过她也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逻辑上看来倒也没错。
陶夭夭一边走一边出神,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要买什么,还是被猎户提醒,才说自己要去成衣坊。
猎户把她带到成衣坊,陶夭夭一问价格,就觉得不太行,这些衣服虽然肯定比她身上的要更好更新,可其实以她的审美也没有多好看,但是价格却很高。
于是她转头又让猎户把她带到布坊。
布坊的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见他们进来就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二位看点什么?”
他的语气不算看不起,但也不是很上心,陶夭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其实也不怪人家,他们两个一个身上衣服都是补丁,另一个身上裹着兽皮,连里面穿的是什么都几乎看不见,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买多少布料的大主顾。
不过陶夭夭也不在乎,她本来也没打算买太多。
过日子不容易啊。
“掌柜的,这些布料能摸吗?”
掌柜听这话一愣,倒是没想到陶夭夭倒还挺知礼:“能的,这里放着的都是样子。”
“样子布卖吗,要比寻常布料便宜些?”
“自然的。”
陶夭夭问清楚才上了手,她一眼看中的就是第二排的一匹靛蓝色的布,觉得很适合猎户。
她抬手指了一下,旁边就有伙计拿了下来,陶夭夭伸手摸了一下,又回头示意猎户。
猎户心里是觉得银钱都是她赚的,她买什么东西他自然没有意义,此时见陶夭夭要他过来一起看,才伸手摸了一把。
“行,不过颜色会不会老了些?”
陶夭夭眨了眨眼:“你喜欢颜色浅一些的?上山会不会不耐脏?”
猎户这才意识到,陶夭夭正在选的布料是给他的。
“不必给我买,我衣裳够穿。”
陶夭夭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睁眼说瞎话无语了,她来这几日就没见他换过一次衣服,爱干净倒是真的,头一天洗完第二天穿上接着穿,倒也不怕一件衣服这样穿破了!
这么一说……
陶夭夭回头,伸手就去扒猎户肩膀上的兽皮,猎户没想到她这突然的一手被扒了个正着,掌柜的和伙计都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
“果然。”陶夭夭朝着他肩膀下巴一抬:“你这上次受伤留下的窟窿还在衣服上呢,怎么也不喊我给你补一补,真当这兽皮一挡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噘着嘴,对自己也不太满意,猎户瞒着她就算了,她自己竟然也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想到猎户打肉都要先给她吃,显然她这个同居人不太合格了。
陶夭夭又摸了摸那匹布,布料其实不是很柔软,甚至有些粗,但是这样做外衣确实刚刚好,厚实也能穿的住,耐磨。
“掌柜的,就这个吧,按照他的身量大概做一身的量,麻烦您量一下。”
“好嘞。”
伙计很机灵的把布拿去,掌柜的亲自量的尺寸。
“伙计,这里哪个布料适合做贴身的衣物?”
陶夭夭又看了一圈,买了够做两身里衣的布料,又给自己挑了一匹,到也没多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些布料说少也不少,装在一个包袱里也是满满一大包,但是猎户力气大,背在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分量。
两人又去了卖调料的店。
陶夭夭虽然之前在村里换过一次干货,但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里的调料尤其的贵。
怪不得人说“柴米油盐酱醋茶”。
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不是说什么家长里短,这些都是活着的奢侈品啊。
她想着要从村长家换菜做腌菜,心血来潮就想做了,等从店里出来拎着调料,她心都快凉了。
更不用说盐价了。
“怎么了?”
猎户见她买了盐之后就闷闷不乐的,忍不住出声问。
陶夭夭幽幽的看向他:“我做菜总是放很多盐,你有没有偷偷觉得我败家?”
猎户跟不上她的脑回路,茫然了一瞬。
“……我只觉得你做的菜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陶夭夭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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