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向王阅,“陈丽说得对,你肯定有其他办法,但现在房子在我的名下,你也没有任何资产,该怎么还呢,我只是让你放弃一个女人,想当初陈丽可是让你冒着犯法的风险让你挪用公款呢。”
王阅额头开始冒汗,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豹哥在把陈丽提走时,陈丽特别伤心,哭得差点喘不上气。
王阅也一直低着头,他可能在窃喜自己逃过一劫吧,但他不知道的是下一劫正等着他呢。
豹哥一行人走后,第二天警察就上门了。
在被戴上镣铐的那一秒,王阅有些难以置信,他问我,“元元,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红着眼看着他,想起我妈被她砸破脑袋时,他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在送上警察的过程中,王阅一直回头看我,嘴里不停说着,“元元,你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元元。”
到后面就变成了喊,还有骂,“你个贱人,你用了什么诡计,竟然陷害我,你不得好死,早晚要遭报应的,元雨,你等着下地狱吧,我死了也要爬出来找你。”
陈丽也难辞其咎,她被警察从催债人的窝里抓来。
才短短一天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难以避体,头发脏乱,身上数不尽的伤,她手捂着肚子。
到人多的地方又会胡言乱语,“我的孩子在踢我呢,生下来肯定是个健壮活泼的孩子。”
“我要给它做小鞋,小衣服,让他一出来就暖暖和和的。”
医生诊定她这是精神错乱,疯了。
陈丽和王阅被抓进去判了刑,我鼓起好大的勇气去看王阅。
我拿出修理好的监控录像放在桌上,王阅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
指着它一直笑,“元雨,你真傻,你妈也傻,她本来不用死的。”
“可是她老叫,叫得很大声,我怕被邻居听见,就用烟灰缸砸死了她。”
“哦,这烟灰缸好像还是你妈买的。”
我咬着牙关,眼睛一直盯着他,“该死的人一直都是你,王阅,你伤害我还不够,你还害死我妈,下辈子你在牢里待着吧。”
他勉强扯扯嘴角,“死有什么,你妈死在我前头我才开心呢。”
我拿出一个盒子,一张张陈列在他面前。
一张是陈丽的怀孕诊断书,一张是现在陈丽的身体诊断书。
“你孩子死在你前头,你也开心吧。”
王阅的笑僵住,他始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唯一的孩子没出生就要被迫打掉。
听说是豹哥和其他兄弟们用力太猛,把孩子弄流产了。
王阅愤怒得扒地玻璃,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诊断书。
他忽然哭起来,捶胸顿足,“造孽啊,我怎么这么傻,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后来房子也到期了,我收拾行李换了个城市生活。
重新找了工作,又是干我熟悉的老本行。
新的开始,我渐渐开始遗忘过去的事情,但失去家人的伤痛一直围绕着我。
像一阵永远不会结束的雨,让我整个后半生都潮湿又难以割舍。
我偶尔想出去晒晒太阳,却又总会想起之前妈妈还在的场景,她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
妈妈的去世我永远无法释怀,就像落到地狱的我再也无法赎罪。
曾经我也闭着眼望着天空,思考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份困境。
微风吹过,我睁开眼,一个清爽又干净的脸出现,“你好,请问婚姻登记处怎么走。”
我顿时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脸。
帅哥都主动出击了,那我肯定要抓住机会啊。
于是我缓慢伸出手,“你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