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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顾骁昨天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也没耐心等司机了,直接自己开着车过来。

到了这里,又和霍景深周旋了一会,他的耐心一点一点地耗尽,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可是这个女人,还在步履缓缓,不急不慢。他烦躁地走回去,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三两步走上车,三下五除二把她扔进车里。自己转身迈进驾驶位。

“安全带系好!”车已发动,他已经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准备出发,余光发现身旁的人依旧呆坐着。

不为所动。

他轻叹一口气,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又俯身去够她的,帮她先系好。

真是欠了你的。

目光无意落在她的脸上,内心一怔,她在哭!她呆呆地望着前方,还未消尽红肿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看到她哭,他觉得此刻更烦躁了。她是舍不得那棵大树吗?

依旧是沉默。

“你烦不烦?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此时,车已经行驶在外面的大道上,除了能听到车窗外的风声,和很轻的胎噪,车厢里一片静默。顾骁以为她情绪终于稳定了,一转头,却发现她还在哭。

如果说是哭,不如说是在流泪。因为她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就只有眼泪,肆无忌惮,颗颗坠落。

是呀,她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只不过是经历黑暗见了阳光之后,又见到了他。只不过在历尽千帆之后,期待得到他一句关心。

人心呐,果然是贪得无厌,得到了一点点,还想要更多。

痴心妄想。

他这样一问,她倒清醒了。

她有什么好哭的,就像一个没有立场的小丑,在期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些卑微的小情绪,只能自己在心里慢慢腐烂,然后被默默消化。

她吸了吸鼻子,抹干了脸上的眼泪。

“我要回家。”她想了想,在这个城市,她好像没有家,学校的宿舍,就是她在这个城市的“家”。

“我要回学校。”她改口道。

“发什么神经!你确定你要这样回学校?”先是莫名其妙地哭,现在又突然要回学校。这个女人真的想一出是一出。

也是,这个样子确实不便直接回学校。

“手机还我。”她顿了顿,道, “就在这里停吧,我要下车。”

她语气平静,和刚才泪如泉涌的她判若两人。

“手机昨天被我丢回家了。”他侧了下脸,瞄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你确定现在要下车?”

明亚看了看窗外,田野树木,偶有几片村庄,稀稀落落,散落在广袤的土地上。在这里下车,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导航,靠两条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学校。

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家安在离市区这么远的地方?!

了无指望之后,她又乖乖地坐在了位置上,不哭也不闹。

只要她不看他,就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他还要逼着她,让她和他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她觉得自己压抑的快要死掉。

“顾骁,我讨厌你。”沉默半响,她突然徐徐说了一句。

她喊了他的名字,以前她从来不敢。

被他捏在手里的未来,让她一直担惊受怕,矜矜业业,如履薄冰,捧着他,哈着他,委曲求全。

她对他的是喜欢抑或是畏惧,已经让她失去了自我。

“你说什么?”他听到了她在喊他的名字,第一次!顾骁,从她嘴里出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好听。下一句,就把他从雀跃的天堂,打入冰冷的湖底。

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他不信,她还敢说第二遍。

“顾骁,我、讨、厌、你!”一字一句,她又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

“呲——”车辆一个急刹,明亚的头一下子重重地磕到了仪表台上,当即就有鲜血流出。

明亚用手按着伤处,愣是一声不吭。

“你疯了是不是!”顾骁怒吼道,因愤怒而发红的眸子里好像有火焰在燃烧。看到她受伤,心还是软下来了, “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先给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他伸手,想看看她被手挡住的伤重不重,她疼不疼。

“不用!”她用另外一只手大力地打掉他伸来的那只手。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

“我讨厌你。不想让你碰到我,就是这个意思!”明亚气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愈发地口不择言。

“你为什么老是要碰我!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触碰,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呵!现在都不让我碰了!不记得之前在我身下搔首弄姿地迎合我的样子了?”顾骁完全被激怒,用最恶劣、最下流的话刺激她。

“你是不是被那个人上过了。他床上功夫了得啊,瞧你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样子!都为他守起贞操来了!”

“你真是天生的贱种,看到稍微有点姿色男人你就扑上去!还喜新厌旧!我不如你新找的大树吗?啊?”他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感觉要把她捏碎。

她看到那张她喜欢的薄唇,一张一合,说着那些肮脏的字眼,侮辱她的人格,往日的欢喜就好像放了太多遍的光盘一般,渐渐模糊……

“对!我就是贱!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你说对了,你不如他!”明亚扬起脸,对上他愤愤的眼神。

“滚!”

他觉得再跟她呆下去,他会把她捏死。

明亚就这样被赶下了车。

她穿着霍景深的睡衣,霍家的拖鞋,像个孤魂一样游离在海市郊外的马路上。

她垂眼,注意到长长的垂到地面的呢子。

顾骁长得可真高呀,明明穿到他身上,这衣服刚及膝,怎么到她身上就变成拖地款了。

断就断个干净,她要有骨气一点。

顾骁坐在车上,单手扶额,后悔把她赶下车。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病人难免有点小情绪,他又何必跟她计较,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在遇到她之后全都喂了狗。

突然,他在后视镜里瞥见了那个小小的,越走越近的身影。

心下一喜,哪怕她只说一句软话,他对她既往不咎,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

她来了!顾骁正在脑海中头脑风暴,编纂谅解她却又不丢自己面子的台词。

她快速开门,把外套丢他脸上,随即转身离去。

“外套还你!”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顾骁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耍了。

“不识好歹!”

他把衣服丢出窗外,升上车窗,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