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你预约了国外的专家,斯年,你必须尽快接受治疗。”
傅斯年沉默,放在身侧的拳手握紧又松开,他静静地透过玻璃看着病房内,良久之后,才开口,“等一等吧。”
苏西遇明白他的担忧,眸光沉了沉,“如果你再次晕倒,我会亲自将你绑上飞机。”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他并没有打算再劝傅斯年,如果能劝很多事情或许不会是这样的。
医院的角落里。
一个身姿优美的年轻女子将一张支票递给身旁的男人,如果徐子妗在这里或许能够认出来,这个就是她生产时拿着手术同意书闯进来的年轻医生。
“做的很好。
这张支票是你的报酬,下任院长也非你莫属。”
……徐子妗终于接受了孩子的离开,而她生存的意志也被一起剥夺,从刚醒来时候大闹了一场之外,她一直不吃不喝不睡的,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般。
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活不久了。
一心求死的人,谁也救不回来了。
某一天,傅斯年来了,也不知道他在病房里跟徐子妗说了什么,她再次大闹,那种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人心惊。
也是从那一天之后,徐子妗开始进食,整个人虽然阴郁,却总算有了生气。
准备出院的那一天,徐子妗的房间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忽然到来的女人,徐子妗空洞的眼神瞬间布满恨意,“是你!”
这个女人身子窈窕,一张瓜子脸,黑发又长又直,温婉如水的模样就像是从仕女话里走出来的江南女子。
这个人不是跳河自杀的沐安安又是谁!
“徐子妗,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瞧你这震惊的样子,是不是很震惊我没有死。
说起来,这不是斯年导演的一场大戏。”
沐安安温婉的脸庞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么为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让你那个爸爸主动让徐氏拱手相让保全你。
更为了斯年‘忍无可忍’摧毁徐家。
我这么爱他,只好去‘死一死’。
现在好啦。
你爸爸那个老东西和碍眼的老女人都死了。
徐家也毁了。
至于你,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得把牢底坐穿。
从现在开始挡在我和斯年面前的障碍都已经清扫干净。
我也可以‘复活’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徐子妗大吼着,可她心里是相信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单薄的身子在被子瑟瑟发抖,胸口的那颗心脏像是要爆发一样。
一直以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应该承受的,谁让她害死了沐安安。
可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从头到尾他都是在做戏,那些虚情假意为的只是掩藏她的狼子野心!
而她就是逼死爸爸,毁了徐家最好的刀。
“徐子妗,你怎么还看不清楚。
斯年会娶你为的只是入驻徐家,向徐远山报仇!
他爱的女人是我,只有我!
而你是仇人的女儿,是复仇的工具!
是不是想说他现在对你很好。
那当然了,镍你可是他稳住徐家老臣的棋子呢。
瞧,徐子妗你就是这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