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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换皮抖音热门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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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御驾的刹那,我便认出了眼前人。“好久不见。”男人捻了捻衣袖,语气熟稔,笑着看向我。我无语一瞬,他又欺身上来:“爱妃怎么离朕这么远,莫不是不愿随行?”我白了他一眼,立马换了副面孔,正声道:“臣妾这不是怕皇上累着?到时候,皇上又要怪臣妾引诱您,害您心有余力不足,耽误了国事可怎么好?”马车外一片寂静,没人敢抬头。他平静的面容终于扭曲一瞬,咬牙切齿:“爱妃这是在怪朕不行?”不等我答,他又咯咯笑起来,听起来格外邪气:“对,朕就是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爱妃了!”御前公公的头快低得看不到了。我见好就收,内心也已猜到缘由。皇帝贪生怕死,岂可能亲临前线。只是,万一他真出了事情,皇帝又要如何圆这个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形成。是夜,这个猜测也终于...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4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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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逆转换皮抖音热门全文》,由网络作家“热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踏上御驾的刹那,我便认出了眼前人。“好久不见。”男人捻了捻衣袖,语气熟稔,笑着看向我。我无语一瞬,他又欺身上来:“爱妃怎么离朕这么远,莫不是不愿随行?”我白了他一眼,立马换了副面孔,正声道:“臣妾这不是怕皇上累着?到时候,皇上又要怪臣妾引诱您,害您心有余力不足,耽误了国事可怎么好?”马车外一片寂静,没人敢抬头。他平静的面容终于扭曲一瞬,咬牙切齿:“爱妃这是在怪朕不行?”不等我答,他又咯咯笑起来,听起来格外邪气:“对,朕就是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爱妃了!”御前公公的头快低得看不到了。我见好就收,内心也已猜到缘由。皇帝贪生怕死,岂可能亲临前线。只是,万一他真出了事情,皇帝又要如何圆这个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形成。是夜,这个猜测也终于...

《逆转换皮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踏上御驾的刹那,我便认出了眼前人。
“好久不见。”
男人捻了捻衣袖,语气熟稔,笑着看向我。
我无语一瞬,他又欺身上来:“爱妃怎么离朕这么远,莫不是不愿随行?”
我白了他一眼,立马换了副面孔,正声道:“臣妾这不是怕皇上累着?到时候,皇上又要怪臣妾引诱您,害您心有余力不足,耽误了国事可怎么好?”
马车外一片寂静,没人敢抬头。
他平静的面容终于扭曲一瞬,咬牙切齿:“爱妃这是在怪朕不行?”
不等我答,他又咯咯笑起来,听起来格外邪气:“对,朕就是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爱妃了!”
御前公公的头快低得看不到了。
我见好就收,内心也已猜到缘由。
皇帝贪生怕死,岂可能亲临前线。
只是,万一他真出了事情,皇帝又要如何圆这个谎?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形成。
是夜,这个猜测也终于被证实。
“不错。”他承认道,“我确实是皇帝的亲兄弟。”
“你一直在问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如果按皇家玉蝶算的话,我应当叫周瑾纶。”
当今皇帝名瑾绫。
瑾纶苦笑一声:“我和他是同胞兄弟,出生便被视为不详。母后便放弃了我,让我入暗卫队,好伴他左右。”
“我的脸是为了救他被毁的,他也是那时知道了我的存在。”
他语气幽微:“母后一边觉得愧对我,嘱咐他补偿我,一边又防着我,让我不要妄想任何他的东西。“
“我哪里不知这好兄弟早想除掉我,只是顾及母后罢了。如今我又是最有用的替身:和谈成了,他功在千秋;败了,他便可以用我的身份,重新做他的天子。”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一点点加重力气。
“你这是第二次换皮吧?再等等。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我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
瑾纶带来了一半的暗卫。
大周这些年,守卫皇城的禁卫军早被打点过的关系户充斥。
唯有真正出生入死为帝王卖命的暗卫队,是浴血拼杀出来的。
我拿笔默写下娘亲所著的《逐戎论》。
当年娘亲双目近盲,是我为她逐字誊抄。
我虽天赋不如娘亲,可这么多年,这些兵法早已烂熟于心。
郡主只当它是装点门面之物,皇帝忌惮将军府的势力,更不曾重视。
结合这十年来的变化,我写成战策献给瑾纶。
瑾纶啧啧赞叹。
“此文当真精妙,如此深刻剖析我大周和北戎的军事差异。你所言不错,我们确实需要一支轻骑奇兵。”
“一支制备精良,可抗北戎强杀伤力武器的队伍;它得尤擅游击,要快要准要狠!它要出其不意,不正面抗击,却可断其筋脉!”
我接话道:“我们来不及造足够锋利的铁器,但中原地大物博,我们可以用毒。暗卫精于伪装潜伏,尤擅夜战,所学皆是杀招,正适合改编。”
瑾纶点头,打开沙盘:“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监视这几座城,这些年百姓家早建造了不少暗道,他们不熟悉我们的机关。大营路途遥远,水源粮草便是重中之重。”
我和他对视一眼,都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很快,瑾纶将暗卫操练完毕。
瑾纶联络线人,暗中安排城中粮草水源转移。
风平浪静的和谈前夕。
百人暗卫兵分两路。
一路放倒守卫,转移百姓到密道,同时点燃北戎驻兵营帐。
一路伪装成北戎士兵,千里偷袭北戎前线大营,火烧粮草,毒断水源。
与此同时,我请见大将军,求其出兵,绝不给北戎喘息之机。
大将军若知道受辱的不是郡主,恐怕不会有此弃城之举。
所以我赌,赌郡主还不敢把这欺君之罪说与家人。
“父亲!”我跪地请命,掷地有声,“将军守国门,纵帝王冷血,我们也不能失了风骨!”
“如今女儿已经献策,皇上派奇兵突袭北戎,此时出兵,定能一雪前耻,扬我军威!”
将军愣了愣,纵横的脸上浮现惊喜和骄傲。
“好啊!不愧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还想着替你出气,没想到你的心胸比为父还宽广!”
副将抚掌附和:“我就说小姐肖父,绝不像那些无知草民说的那般不学无术!”
和谈当日,大周大胜,北戎称臣。
旌旗飘扬数十里。
我挽着瑾纶的手,接受万民朝拜。
瑾纶为藏锋芒,将功劳都安在了我头上。
郡主喜得换皮术,撕毁我的脸,命我做她的替身。
我和枉死的娘亲一样,不过是权势之下没有名姓的棋子。
而她永远是人前智勇双全、艳丽无双的镇国将军嫡女。
可她不知道。
这换皮巫术是我费尽心力敬献给她的厚礼。
……
我的脸被浸在涤魂水里已经三个时辰。
“呀,过了时间了,放她起来吧。”
郡主姗姗而来,声音婉转慵懒。
“看看松了没,剥下来,安上本郡主的脸瞧瞧。”
我早已痛得失去知觉,只感受到满脸的肉都垂垂欲坠。
巫女用印鉴拓下郡主的容貌,缓缓朝我走来。
剧痛之后,我感到下巴被一双柔嫩的手勾起。
郡主满意地打量我,语气凌厉。
“不错,等用完你后,再把它剥下来。可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笑着晃了晃巫女献上的解药,“别耍花招,侍寝后你若不及时来复命,你这脸可就烂喽!”
我咬牙撑住最后一丝清明,吐出一个“是”字。
从小看我长大的嬷嬷忙为我说话:“云儿深受将军府重恩,她阿娘又何等忠烈,她哪会有别的心思!”
“她蒲柳之姿,幸得郡主容貌一时,感激涕零都来不及!”
阿公阿爹都曾是将军最器重的部下,却早双双丧命北戎蹄下。阿娘继承了阿公的天赋,拉扯我在将军府长大。
郡主哈哈大笑:“识时务才好。不像那狗皇帝,没有我们方家,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他来做!父兄在前线浴血,他稳坐高台还不够,竟敢肖想我,他也配!”
满院的奴仆门客齐刷刷跪地高呼:“誓死效忠郡主!”
恍然间,我好像看到娘亲也曾这样,没日没夜地撰写《逐戎论》,直到熬瞎眼睛。
我劝她歇息,她却只轻飘飘说了句:“郡主是将军唯一的女儿,这双眼算什么,便是要我的命又何妨?”
最后,她一语成谶,被一卷草席裹了尸骨扔在荒山。
郡主也同样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她是我最得意的门客,只可惜,他们想嘲笑我身为将军嫡女却不学无术,她只有死了,那兵法才永远是我的。”
不止娘亲,替郡主写诗做赋的也都不过兔死狐烹的下场。
我余光瞥了眼巫女,藏住嘴角勾起的笑。
郡主啊郡主,只在幕后替你操笔有何意思?
我苦练缩骨功十载,便是为了与你身形一致,有朝一日好走到朗朗乾坤下,做你不可替代的替身。
郡主满意抚掌,正准备离去时突然转身:“你也一样,若敢做手脚,小心你全族的命!”
巫女跪答不敢。
我心沉了沉,将头又低了低,伏到尘埃里。
……
我如约拿着木牌来找巫女。
她看出我的担忧,笑了笑,“放心,秘术不受皇权威胁,只认献祭之物。”
早在我找到巫女之际她便告诉我,换皮之术需祈愿人献祭最为珍视之物。
郡主的人“找到”巫女后,听此要求竟生生拔了传话奴才的舌头。
“有我方家才有这天下,什么秘术都该归本郡主所有!你这舌头长了没用,就拿它献祭好了。”
巫女问我:“这木牌便是你所献祭之物?”
我回过神,“是。这是娘亲唯一的遗物。郡主焚毁了她在世间所有的痕迹,除了这块象征她将军府门客的身份木牌。”
我轻轻摩挲它的纹路。
这是块上好的沉香木,为府上作出重大贡献者才配拥有。
娘亲生前视之若珍宝,亦被众人艳羡。
郡主大发慈悲留给我,是为了让我继承娘亲的忠。
可惜,娘亲生了我这个不孝女。
想到这,我一字一顿,无比坚定:“我献祭我的忠诚。”
然后亲手将木牌扔进熊熊大火,眼睁睁看着娘亲唯一的遗物化为灰烬。
星火纷飞,风铃作响,巫女起舞祷告。
我泪流满面。
“云儿,诅咒已下。”巫女嘱咐我,“待三次换皮之后,你便可彻底掌握它。此后你便可自由切换你们的身份。”
我猛地攥住他试图往下的手。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他顶着和皇帝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了爱妃,不愿意侍奉朕了吗?”
他学着皇上的语气,却莫名多了几分嘲讽。
我忍住满腔震惊,瞪他:“你不是他。你的身上有血腥味,你的眼里全是仇怨。”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然后松开我,带着几分嫌恶擦了擦手,突然笑了:“那他呢?”
我已经冷静下来:“和你看上的这张脸的主人一样。”
“眼里没有东西。”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扑哧笑出声来。
“没有东西……可你不正喜欢么?”
他讥讽地看了我一眼,起身欲走。
“他大发慈悲,允我来享用他的东西。只可惜,你只愿委身于他。”
绝不能放他走!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许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我用力拽住他,脱口而出:“你恨他。”
我无比笃定:“我可以帮你杀他。“
只电光火石之间,我便确定了敌友。
眼前的男人显然惊讶到了。
他终于正视我,收起玩世不恭,沉默许久。
然后突然起身搂住我的腰,在我挣扎前捂住我的嘴:“走,带你听墙角!”
……
男人的轻功极好。
“这皇宫……守卫这么差么?”
见我撇嘴,他得意极了。
“是我厉害。我可是暗卫第一名。”
他顿了顿,补充道:“才配做皇帝的替死鬼。”
我惊讶于这个答案,却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只几瞬息,他就带着我来到了宸妃的宫殿。
郡主入宫前,后宫最受宠的便是宸妃。
她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只是家世平凡,因众臣阻挠才不得封后。
可皇帝赐予她宸字。
宸妃紧贴着皇上,娇滴滴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皇上和贵妃的新婚之夜,您怎么来臣妾这里了,妹妹知道怕是要恨上臣妾了。”
皇帝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架子也无,黏着宸妃又亲又哄。
“蔓儿是醋了?方家刚大胜北戎,风头正盛,朕也是不得已做个样子。”
“再说了,有他女儿在手,那老东西行事也有个忌惮。”
皇上的语气得意起来:“方家女还对朕一见倾心,可惜了,朕心里只有你,怎么会碰她!她以为和朕鱼水欢愉,却不知雌伏的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替身。”
宸妃被哄得呵呵笑:“皇上,你这也太残忍了……”
殿内喘息声渐起。
男人倚着双臂躺在梁上,玩味地看着我。
我大大方方任他看,“我就是喜欢这皮囊而已。只是内里太过恶心,他的皮就该撕下来,安在你的脸上。“
“是嘛?”他压低了声音,眼里有不明的光一闪而过。
“回去吧。”我催促道。
我的脸已经有些发痒,想必是毒药起效了,我得回去复命。
看来我得尽快换完三次皮,才能不受控于郡主。
下一次机会,在哪里呢?
……
我告知郡主,皇帝对她的容颜一见倾心,盛赞不已。
她十分满意。
我回归了原本的样貌,脸因反复撕拉变得坑坑洼洼。
这下,真跟那个男人一样丑了。
我自嘲地想。
前线捷报频传,北戎派了使者前来求和。
皇上将郡主从贵妃升到了皇贵妃。
大宴前,她戴了满头珠翠,烟纱碧霞罗裙上绣着大朵牡丹。
衣领上用金线绣了一只飞舞的凤凰
皇上牵着郡主的手,并肩而座。
宸妃坐在侧方,身着一袭淡雅蓝色长裙。
我灰扑扑地跪在角落里随时待命,缩成一团阴影,静静仰望着他们。
北戎骚扰大周边境数十年,曾掠夺数座城池。
如今大举进兵中原的计划虽暂败于方家军,但积威尤盛。
比武表演中,北戎身强体壮的武士将禁卫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使者放声大笑:“我等粗蛮汉子,下手不知轻重,冒犯了天朝勇士,还请皇帝不要见怪。”
皇上脸色阴沉,还没应声,他又故作恭敬道:“这比武我等侥幸赢了,可这歌舞那必是贵朝的天下!”
他眼珠在郡主和宸妃身上转了转,朗声道:“不如皇帝陛下请哪位娘娘献舞一曲,让我等开开眼界哇!”
使团一阵骚动,拍手称好。
群臣都脸色不好,主战派隐隐开始坐不住了。
郡主抚了抚凤尾的流苏发簪,觑了眼后方:“这有何难?宸妃当年不正是一舞动天下,才入了皇上的眼。”
宸妃脸色瞬间煞白,楚楚可怜望着皇上,而皇上也终于开口。
“宸妃之舞怎及爱妃?你们既与方将军在沙场拼战,如今便也看看方家的女儿,一样舞冠群芳!”
郡主倏地转向皇帝,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压下嘴角。
郡主哪里吃得了练舞的苦。
这些时日,我生怕皇帝又有什么想法亲身上阵,便每晚都为他献舞。
第二次机会,来了。
郡主忍怒走到台后,摔了一地的琉璃盏。
“狗皇帝,阿爹为他卖命,他竟如此羞辱本宫!为了那个贱人让本宫在全天下人面前出丑!”
我瞅准时机自荐:“娘娘,奴婢小时候习过舞,若您需要,定不丢您的脸面。”
郡主沉默一瞬,突然死死掐住我的喉咙:“是你这个贱婢跟皇帝说本宫会舞的?”
我不敢挣扎,从牙缝里咬出字来:“奴婢不敢!是有天晚上,宸妃突然派人找皇上说她新学了一曲舞,让皇上去看。皇上便问奴婢会不会,奴婢不敢乱答,便没有应声……”
她盯着我半晌,终于卸了力,轻飘飘地说:“去吧。若是跳不好,便去陪你娘吧。”
我再一次换上她绝世风华的皮囊,身着华丽衣裙,站在舞台上。
转啊转啊。
跳得不知疲倦。
脸上的剧痛还未曾消退,我双脚又磨出了血泡。
鞋袜逐渐粘在了脚上,一动便是锥心之痛。
使团大声起哄,吵着看不够,恭维着我将门嫡女名不虚传。
宸妃咬着唇娇滴滴地望向皇帝,皇帝频频回望,转头又称赞我,却并未喊停。
将军旗下的将领早有摔杯而走的,主和派却一片祥和,宴席的气氛未曾低落。
郡主舞动天下的名声,终于传遍大周内外。
她满意非常,大赏全府,恩准我躺在独间休息。
外头是将军府下人们的欢声笑语。
我又经历了被换回面皮的痛楚,疼得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冷。
直到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啊,真能忍的。”他叹了一口气。“这百年来只有你我敢请用换皮之术,只因无人能受得了这痛苦。”
“你倒好,换了也没享福,倒尽受罪了。”
他又重新戴上了黑青面具,小心翼翼脱下我的鞋袜,为我上药。
我没忍住缩了缩脚,神思有了一瞬清明。
“你不是替死鬼么,怎么有上好的金疮药?皇帝对你们暗卫还真舍得啊。”
我努力转移注意力,不去看脚下。
他哼了一声:“那咋可能。我这是身份不一般。”
我没再问他怎么不一般。
只轻轻摘下他的面具。
“我都没有面具,你也不许戴。”
话语里是我都不曾意识到的撒娇和紧张。
我现在的脸,很丑吧……
他笑了下,脸颊的伤疤都显得温柔起来。
“好好好,我不戴。你别说话了。”
他为我穿好鞋袜,又塞了个暖手袋在我怀里。
我不依:“我就要说话。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云儿飘呀飘,飘去了安睡窝……”
“睡吧,好好歇息会。我叫什么?嗯……叫我郎君呗。”
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报复性地掐了下他。
他在我眼前晃啊晃啊。
晃得我逐渐坠入黑暗中。
却好像被光明包围着。
一个若有若无的吻,落在额前。
……
谁知和约刚签署不久,北戎便反悔。
大军一时不察,又丢了好不容易抢回的城池。
甚至还有节节败退之势。
一时间举朝上下人心浮动。
皇帝在朝会上痛斥方将军领军无能,连带着郡主都挨了训,理由是管理后宫失责。
北戎再次递表和谈意愿,要求割让边防十四洲,且必须皇帝亲临签署。
皇帝不得不写下《罪己诏》,亲临前线主谈。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皆颂皇帝心系子民,甘为天下冒险。
郡主被命令伴驾随行,宸妃坐守后宫。
圣旨传来时,郡主正漫不经心地修剪花草。
“这花啊长得好一点,就忘了谁给它浇的水了。”
咔擦一声,开得最盛的花应声落下。
“没了爹爹的助力,我看他能当几天的皇帝!还想拿我要挟爹爹,简直做梦!”
我第三次被换上面皮。
“每日的解药我会派人送去。你盯好他,有什么消息及时递来。到了前线,爹爹说什么你照做就行。”
她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最好路上怀个孕,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用再受换皮之苦了。本宫给你物色个清秀的小厮,许你嫁人去。”
我跪地谢恩,顺服地吞下毒药。
只可惜,三次已到,这毒再也控制不了我。
我第一次大胆地抬起头,深深地盯着郡主的背影。
从这一刻起,我和你的身份,我说了算。
瑾纶护着我跑了出来。
坠落的木梁砸伤了周瑾绫,他疯疯癫癫地大呼救驾。
可没人理他。
宸妃慌张跑来时,哭哭啼啼地往瑾纶身上蹭。
瑾纶立马抱着我跳开了。
周瑾绫像看到了救星般扑过去:“蔓儿,我才是皇帝!他是假的!”
可宸妃看到他的脸,被吓得大叫。
他拼命挣脱侍卫,赶忙说出了各种私密话:“你胸前有个莲花状的胎记,这个只有朕知道对不对?!你认得朕的对不对!”
宸妃瞪大眼睛,一瞬间又立马否认:“放肆,本宫身上干干净净,你竟敢污蔑本宫,来人,拔了他的舌头!”
周瑾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太后匆忙赶到制止,周瑾绫不要命地指着我们:“母后!他们伙同巫女欺君!他们都得死!让他们给朕死!”
太后扑上去护着他,回头憎恶地瞪着瑾纶。
周瑾绫开始毒发,拼命抓自己的脸:“母后,是他毒烂了朕的脸,他终究还是来害朕了!”
“是他自己准备的毒,我们也没有解药。”我看不过去,替瑾纶解释。
可太后根本不信,只满眼怨毒,久久不语。
瑾纶摇摇头,最后一丝眷恋也不再有。
风平浪静之后,我换回了自己的脸。
方绾艺有句话说的对。
我也不愿一辈子做他人替身活着。
瑾纶坐上了龙椅,替我遍寻世间草药,医好了我的脸。
我阴阳怪气他:“你不是第一眼就看上她的脸了嘛,怪不怪我丢了呀?”
“云儿的脸才是最好看的,他们都有眼疾。”
他一本正经,“我第一眼就觉得这脸华而不实,配不上你的气质!”
同时他昭告天下,皇贵妃忏悔于罪行,失神下误致走水而亡。
我给娘亲重新立了一块碑。
还有其他将军府枉死的门客,以及那些试药的女孩们。
那些面对我的控诉,曾说“将军是护国英雄,为英雄子女牺牲是荣幸”的百姓们,一转头又纷纷谴责。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怎么能仗势欺人!真是该死!”
将军没有回来参加她的葬礼,默默接走了唯一的小儿子。
此后,方家坚守边防,所有的赞誉和诋毁都与他们无关了。
瑾纶大刀阔斧,肃清了朝堂,新进了一批科举进士,并准许王侯子弟进宫学习,将来择优继承大统。
一时间,大周欣欣向荣。
我被立为皇后的那天,瑾纶遣散后宫。
数日不得面圣的宸妃突然殿前发疯:“他不是皇上!他是假冒的!他抢了皇上的位置,我的皇上,我的皇上在哪里?”
我不想让瑾纶烦心,出面告知了周瑾绫的下落。
他被太后安置在寝宫,好吃好喝的养着,只是不许出宫。
不必像瑾纶曾经一样,闯过暗卫七十四杀阵,浴血才活下来。
他这般悠闲,我深觉为瑾纶出气的还不够。
瑾纶倒是不气:“他那般骄傲的人,现在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这落差感,够他体味一辈子的了。”
他的脸没有解药,比瑾纶之前还可怖。
宸妃失神落魄地走了,晚上又突然回来,在寝殿外大喊:“皇上!我可以帮您杀了他皇上!只有我可能近他的身,我对您有用的皇上!”
瑾纶正与我亲热,箭在弦上,一下被打断不由得烦躁极了。
“本想放她出宫,她这么一喊,怕是活不成了。”
我也暗自唏嘘,太后恐怕不会放过她,周瑾绫也不会护着她了。
我怕瑾纶想到那些事又不开心,便故意往下挑逗他:“她成不成我不知道,你还成不成呀?”
瑾纶闷哼一声:“之前你污蔑我,满宫都在传我不行,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他霸道地圈住我,温柔的吻一点点落下,吸吮我的唇舌。
情意绵绵永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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