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镜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狂后,腹黑魔尊你放肆蓝镜雁雪全局》,由网络作家“暗夜妖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你受苦了。”雁雪两只眼睛都憋着泪,却一直都要掉不掉的,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看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想哭就哭吧,今天吓到你们了,不过,哭过这一回,下次可就不能再掉金豆豆了啊!”“小姐,奴婢不哭。”雁雪固执的摇头“小姐这么疼都没哭,奴婢也不哭。”“我家雁雪真棒!”蓝镜将手收回去,看向笔直的站在门口的大祭司,冷冷道:“今日蓝镜九死一生,大祭司还觉得蓝镜的命生来就应该是被牺牲的吗?”杨御医写药方的手一抖,下意识的看向大祭司。就见对方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蓝镜的方向,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你没有死,只能说明这一次蓝诏国不需要你的牺牲,作为蓝诏国的一份子,每个人都应该做好随时为蓝诏国牺牲的准备,你就算有再大的不满,也毫无意义。”这思维...
《神医狂后,腹黑魔尊你放肆蓝镜雁雪全局》精彩片段
“小姐,你受苦了。”雁雪两只眼睛都憋着泪,却一直都要掉不掉的,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
看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想哭就哭吧,今天吓到你们了,不过,哭过这一回,下次可就不能再掉金豆豆了啊!”
“小姐,奴婢不哭。”雁雪固执的摇头“小姐这么疼都没哭,奴婢也不哭。”
“我家雁雪真棒!”蓝镜将手收回去,看向笔直的站在门口的大祭司,冷冷道:“今日蓝镜九死一生,大祭司还觉得蓝镜的命生来就应该是被牺牲的吗?”
杨御医写药方的手一抖,下意识的看向大祭司。
就见对方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蓝镜的方向,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你没有死,只能说明这一次蓝诏国不需要你的牺牲,作为蓝诏国的一份子,每个人都应该做好随时为蓝诏国牺牲的准备,你就算有再大的不满,也毫无意义。”
这思维,有那么一瞬间让蓝镜想起了天朝某个邻国那疯狂的军国主义思想。
然而,到最后,蓝镜却只说了一句“那如果,蓝诏国的未来,需要大祭司您牺牲呢,您也会像今日一样干脆的将自己送上祭台吗?”
蓝镜此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估计这会儿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良久,大祭司才缓缓开口“如果必要,我会。”
“大祭司的誓言,蓝镜记住了。”蓝镜的语气比之大祭司,只冷不热“雁冰雁雪,送客,自即日起,国师府不欢迎朝中任何人。”
雁雪和雁冰被自家小姐与大祭司的谈话吓了一跳,却还是依言执行,齐齐走到门口下了逐客令“大祭司,请!”
大祭司竟然也没有恼羞成怒,趁着蓝镜此时孤立无援欺负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开了。
杨御医看的直摇头,拿起写好的方子吹干上面的墨迹,起身将方子递给雁冰“蓝大小姐的伤势非同小可,此药基本是治疗烫伤的,这里有一些烫伤的膏药需要外敷,另外,蓝大小姐肺部被烟雾熏到,两位姑娘可以给蓝大小姐熬制一些枇杷膏和冰糖雪梨服用,用以清肺止咳。”
“奴婢记住了。”雁冰接过药方,向杨御医道谢。
杨御医点点头,收拾了药箱就要走,蓝镜忽然出声“雁冰,从库房拿一株百年灵芝给杨御医带着。”
杨御医闻言,连忙转身“蓝大小姐,这可使不得,国师大人在世之时向来对老夫照顾有加,国师大人方才仙逝,老夫怎能觊觎国师大人留给小姐的遗物?”
“滴水之人,当涌泉相报。”蓝镜笑看着杨御医“国师府现在的情况,杨御医也看到了,却还是仗义出手,这份恩情,蓝镜记下了,还请杨御医莫要推辞了,就当是蓝镜的一份心意吧。”
雁冰在蓝镜吩咐完后就去拿了,这会儿正巧赶回来,捧着那装有百年灵芝的锦盒径直走到杨御医面前,双膝微屈“杨御医,请笑纳。”
思索再三,蓝青云还是问道:“王公公,不是说,要传圣旨,您这……”
那内侍脸上端着笑“蓝尚书有所不知,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九州国江都王,这位江都王暗访到蓝诏国,咱们陛下又要准备接风宴,不适属国礼仪,又不能动静太大,让江都王以为蓝诏国包藏祸心,监视人家,所以,此次老奴咱家传递的只有陛下的口谕,请蓝尚书让蓝大小姐准备妥当,待宫里确定了江都王来的时间,便随同蓝尚书进宫给江都王接风洗尘。”
“江都王的接风宴,让小女去?”蓝青云虽然是户部尚书,但是对各国之间的规矩也是懂一些的,哪有他国的王爷到访,让臣子女眷陪同的道理“是所有京都贵女都要去吗?”
王公公闻言,笑着答应“是的蓝尚书,陛下口谕,所有朝中一品大员的嫡子女都要去。”
蓝青云却是变了脸色“一品大员的嫡出子女?”
谁都知道户部尚书是从二品,王公公人都已经到国师府了,却又说只有一品大员的嫡出子女能进宫,这岂不是说明偌大的国师府,只有蓝镜一个人有资格进宫参加宴会?
王佩芝更是面色铁青,直接站了起来“王公公莫不是糊涂了,六部尚书皆为从二品官员,公公传圣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朝中官员品阶吗?”
“二夫人说笑了,朝中官员的品阶,咱家自然是清楚的,可是,蓝尚书是从二品,国师大人却是正一品的帝师啊!”
王公公不痛不痒的瞅了蓝青云一眼,随即,对蓝镜道:“陛下的圣谕,不知蓝大小姐可记清楚了。”
“陛下圣谕,臣女玩不敢疏忽忘记。”蓝镜说着,姿态恭敬的扣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公公目露赞赏“蓝大小姐请起。”
“谢公公。”蓝镜道了谢,才缓缓起身,随即,微微侧首“雁冰,还不给公公那些茶水钱,莫要怠慢了贵客。”
雁冰立即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走上前,递给王公公“国师大人新丧,小姐手中不甚富足,还请公公笑纳。”
“好,好。”王公公接过荷包,顿时眉开眼笑,手中的拂尘一甩,说了句“那蓝尚书,蓝大小姐,咱家还要上别家通传,就先告辞了。”
转身朝门外走去,至于跪在地上的王佩芝母女,是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蓝镜见状,连忙喊了一声“福伯,还不送送王公公。”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着王公公走了出去。
大发走王公公,蓝镜二话不说,转身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雁冰,我们回去。”
“蓝镜你个贱人,你给我站住!”
蓝韵在得知蓝镜可以进宫参加北堂君临的接风宴,而自己却因为父亲的品阶不够而被排除在外的时候,就已经被气疯了,好不容易忍到王公公离开,蓝镜竟然转身就走,这在蓝韵看来,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不假思索的冲上前,一把扯住蓝镜的衣服,狠狠一拽,“撕拉”一声,脆弱的软烟罗外裳直接从中撕开,蓝韵保养得当的指甲也被撕裂,当场渗血。
雁冰狠狠一把推开蓝韵“二小姐,你干什么?”
“啊!”一声尖叫,蓝韵捂着右手食指哀嚎“我的手,爹,娘,我的手……”
蓝韵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王佩芝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要打蓝镜的耳光,口中还义正言辞的叫嚣着“蓝镜,你敢欺负我女儿?”
王佩芝气势汹汹打过来的手背雁冰拦截在空中,蓝镜也对王佩芝冷眼相对“二婶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方才是什么情况,您难道看不见吗?还是说,我打你一耳光,还可以怪你的脸打疼了我的手?”
“你别在这里巧言令色,韵儿是你妹妹,你不但不帮她,还以大欺小,我这当婶娘的就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王佩芝之前那么凶神恶煞的替蓝韵出头,蓝镜也只是适当反击了两句,并未动怒,只是,听到这话,却穆然变了语气“我娘虽然早逝,却也是堂堂蓝诏国的长公主,我爹乃是当朝国师,位居一品,何时轮到你一个商贾之女替他们教育我了?”
王佩芝被蓝镜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却无从反击,因为,即便王家是皇商,可也改变不了他们商人的身份,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这也是王佩芝不能提起的痛,却被蓝镜如此堂而皇之的作为攻击她的武器,王佩芝就算再生气,也是无可奈何。
嘀嘀咕咕也没妨碍蓝镜给自己疗伤,反正也没有人回应,嘀咕了两句她就不浪费那个口舌了,之前在祭台的时候咒语生效让她确定自己虽然莫名其妙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但是自己的玄术还是可以用的。
忍着身上的疼痛坐直了身子,蓝镜开始给自己疗伤。
蓝诏国皇宫里,几个皇子和朝中大臣齐齐跪在大殿里,皇帝黑着脸坐在黄金宝座上,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鸦雀无声,皇帝见状,怒意更甚“堂堂祭天大典,说停就停,祭祀圣女居然回了自己的家,大祭司,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大祭司不慌不忙的弯了弯腰,恭敬的开口“陛下息怒,此次事发突然,但是,老臣以为,这或许,对我蓝诏国是一件好事。”
“好事?”皇帝怒极“祭天大典都停了,你居然还敢跟朕说是好事,当真以为,你是大祭司,朕就不敢动你了?”
“陛下息怒,老臣玩不敢如此认为。”
“那你倒是说说,祭天活动被中断,如何就是好事了?”
皇帝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放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右手盘着一串珠子慢悠悠的晃动,语气明显不善,可见今日祭天活动中断,的确让皇帝龙颜大怒了。
大祭司倒是淡定,坦然道:“今日祭天活动中断,不是因为人为的关系,而是因为天象异变,在场的诸君都亲眼见证,祭台的火烧了半个时辰,那蓝镜却久久不死,后来又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此女身负特殊天命,如此神奇之女子生在我蓝诏国,陛下难道不觉得,这是天佑蓝诏吗?”
“你是说,那蓝镜是我蓝诏国的福星?”
蓝诏国历来信奉天神,作为皇帝,对星象之类的也算是略懂一些的,听到大祭司的话,立即就想到了影响国运的星宿之类的东西。
大祭司却摇摇头,颇为苦恼的道:“这一点,老臣尚不敢确定,因为今日之天象来的突然,老臣也是猝不及防,究竟是福是祸,还要等老臣夜观星象尚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女绝非等闲之辈,决不能草草了结其性命。”
皇帝闻言,因为祭天大典被中断带来的怒意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却又因为蓝镜复杂的命格陷入了新的烦恼中“那你说,要怎么办?”
“启禀陛下,如今那蓝镜重伤在身,老臣进宫前带杨御医去看了一下,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恢复,不若就让她现在国师府养着,老臣和其他祭祀们也趁机研究一下天象,看看这蓝镜究竟是什么命格,再做打算,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沉沉看了大祭司许久,才点头“就这样吧,你们几个以为呢?”
皇帝终于给了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事关重大,在大殿里的除了大祭司,就只有极为皇子公主了,因为他们几个今日也是和大祭司一起参加了祭祀的,又是皇室成员,便被皇帝一起召集了过来。
闻言,几个幌子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良久,三皇子蓝雪枫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研究星象之类的事情,儿臣和皇弟都不懂,不若就由父皇和大祭司来决断,儿臣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向父皇禀报,不知父皇可愿听儿臣说两句。”
“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皇帝蹙眉,蓝镜之事,说小了只是一个没死成的圣女而已,说大了却是事关蓝诏国运的大事,皇帝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向谨慎,不会胡言乱语的,当下心里有了几分计较,直言道:“你且说来听听。”
“启禀父皇,儿臣收到消息说,北堂君临于半个月前已经离开九州国到各个属国暗访,据九州国传来的消息,九州国皇帝有意为北堂君临选妃,所以各方都猜测北堂君临此次暗访是为了找一个自己满意的王妃,父皇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北堂君临要来南诏?”皇帝凝眉思索片刻“他现在人在何处?”
“九州国幅员辽阔,北堂君临又是暗访出行,想必行程不会太快,按照行程来推测,目前应该是在安国。”
三皇子蓝雪枫谨慎的分析了一番,才下结论“到蓝诏国,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不过那北堂君临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儿臣以为我们应当早做准备,不要给他拿捏我蓝诏国的借口。”
闻言,二皇子蓝雪尘也附和道:“北堂君临的确防不胜防,他那么谨慎的人,这一次明明是暗访出行,却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给别人,还放出要选妃这样的消息来,我也觉得有些反常。”
另一个侍卫小心翼翼道:“仔细打扰了夫人睡觉,你又得挨板子了。”
“算了,应该是红袖和红渠不小心撞到桌椅了,还是走吧。”
想到王佩芝那狠辣的手段,两个家丁靠近门口的时候,又折了回去。
蓝镜揉着脑袋离开原地,愤愤吐槽“什么鬼东西,疼死我了!”
这一拍,却见那是一个悬空的放饰品的架子,因为在内外间的屏风旁边,所有之前他们两个谁都没注意,硕大的架子上却只放了一个青花瓷瓶,蓝镜仔细一瞧,顿觉这个架子另有蹊跷,试着搬动架子上的青花瓷瓶,只见那架子伸了出来,那上面,正是一个带着鲁班锁的盒子。
“找到了!”
蓝镜喜悦道:“快,帮我把风。”
北宸面向着门口站着“你快开锁吧,我看着。”
蓝镜看了看那锁,轻笑一声“这种小伎俩还想难得住我!”
捣鼓了几下,蓝镜笑着将盒子锁了起来,将盒子放回架子上收起来“走吧。”
“这么快?”
北宸哑然“不是说上面有鲁班锁?”
“是啊,有问题吗?”蓝镜踩着猫一样轻盈的步伐出门,借着夜色的掩护溜回了明镜阁,一回到自己房间里,看见就像个储存了满嘴巴食物的仓鼠一样不停地从怀里掏东西,各种账册,地契,房契扔了一桌子,蓝镜气喘吁吁道:“硌死我了,要是有个储物戒指就好了,什么都能带在身上还没有那么重。”
“你想要储物戒指,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啊,真有储物戒指啊?”
蓝镜惊喜的看着北宸,不知道是不是国师刻意的,原身关于玄力和这个大陆上各种修炼资源的记忆真的是匮乏到让蓝镜想哭,如若不是今天下午北宸给的那本书,蓝镜大陆上有专门的玄力学校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她都怀疑原身是不是生活在地窖里的。
“有,但很少。”北宸笑嘻嘻道:“据我所知,目前云州大陆有储物戒指的人不超过十个,而你能获得的唯一一枚储物戒指,就在九州国江都王手里。”
“江都王?”蓝镜蹙眉“就是今日王公公让我盛装参加宫宴去迎接的那位?”
北宸点头“就是他,据我所知,他手里有两枚储物戒指,他曾说过,如果遇到有缘人,可以答应对方的任何一个要求,如果你能入了他的眼,想要一枚储物戒指,应该是没问题的。”
“大陆上仅有十枚的储物戒指,你让我去跟人家要?”蓝镜翻了个白眼儿“让我去跟一个男人要戒指,你可真想的出来,我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呢!”
北宸也没坚持,闻言,又道:“对了,方才就想问你了,你会开鲁班锁?”
“啊,不光会开,我自己也会做呢!”蓝镜很是不以为然道:“那玩意儿其实很多人都把它想的太复杂了,想要打开,不难。”
她随意翻看了一些账册,将账册和地契,房契分开收起来“你今天跟我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真能帮我找买主啊?”
“当然。”北宸点头“只要你价格出的公道,地契和房契一交,你什么都不用管,铺子和农庄他们都可以自己去收,也省的你跟王佩芝费口舌了。”
“这么好?”蓝镜连忙道:“那你尽快啊,我总觉得那什么江都王来后我就走不了了,我得抓紧时间,最好在宫宴前就离开。”
北宸闻言,眼神微闪,却还是应了一声“好。”
蓝镜没注意他那些小动作,迅速将账册和地契,房契全都收起来“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记得把夜行衣收拾好,这几日,王佩芝若是发现了,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我,可别给我掉链子了。”
“我这边你且放心吧,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北宸逛大街似的走出蓝镜的房间,转身就进了东边厢房,如今整个国师府,属于蓝镜的也就只有这明镜阁了,国师原来的清风苑虽然也还空着,可王佩芝的眼线盯得紧,蓝镜也就不常去那边给自己惹麻烦了。
前半夜为了不耽误事情,蓝镜一直撑着没睡,这会儿倒是真有些困了,一觉睡到天明,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头疼。
小脑瓜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以自己的手法,王佩芝应该不会轻易发现东西丢了,听外面的动静,也不像是王佩芝,但也是吵的睡不下去了,蓝镜烦躁的爬起来“雁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雁雪蹬蹬蹬跑进来“小姐,朝着你休息了吧,真是的,二夫人又作妖,非说昨晚有贼人闯进府里了,要红渠和红袖带人搜查明镜阁呢,让奴婢和雁冰挡在外面了。”
“有贼人进府?”蓝镜蹙眉“可听说丢了什么东西?”
说话的功夫,蓝镜迅速翻身,洗漱更衣,如若王佩芝真的已经知道那些东西丢了,自己就得另想办法了。
“倒是没听说丢了什么东西,不过,国师大人的书房被那些人洗劫一空,清风苑被烧的片瓦不留,还有两个守夜的家丁被烧死了,奴婢去看过,烧的是够惨的。”
“清风苑被烧了?”
蓝镜正在擦脸的蹲坐一顿“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事情留在最后,怎么想的你。”
蓝镜手里的帕子一扔就要出门,被雁雪拦住“小姐,你还是收拾一下头发吧,那清风苑烧也烧了,火早就熄灭了,你去了也没用啊!”
蓝镜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说的也是,快替我挽发。”
雁雪闻言,连忙拿了梳子开始给蓝镜挽发,一边挽发,一边嘀咕“小姐,你说,这事也是奇怪啊,清风苑虽然离咱们明镜阁远了点,但也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偌大的清风苑烧的片瓦不留,奴婢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今早若不是亲自跑过去看了一趟,奴婢一开始听红渠说的时候还以为二夫人又找借口刁难小姐你呢!”
“北宸呢?”
蓝镜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雁雪和雁冰的实力她这些日子是见识过的,两个小姑娘都警惕的很,昨天带来的使君实力更非等闲,却一个都没发现有人纵火,这实在太诡异了。
雁雪被蓝镜忽然的发问搞得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他好像很早就在院子里练剑了,红袖和红渠来后,他才回了自己房间,要叫他来嘛?”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蓝镜直接起身,雁雪手里还拿着一枚簪子“小姐,还差两枚簪子呢!”
“不必了,又不出门,何必盛装打扮。”蓝镜直接推门而出,北宸就站在门口,看到他后,蓝镜直接发问“昨晚清风苑起火,你知不知道?”
“知道。”北宸点头。
“知道你不阻止?”蓝镜怒道:“虽然我知道你身份斐然,做我护卫的话我也没当真,但你现在还在我府上,作为朋友,你也应该出手阻止一下吧,哪怕是叫醒我也好。”
北宸见蓝镜真有点生气了,不紧不慢的解释“昨晚之人,分明就是直奔清风苑的书房来的,阖府上下无一人发现,只能说明所有人都中了迷药,那么多精明干练的侍卫都没发现,唯独你发现了,你是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别人或许是中了迷药,可我不是。”蓝镜怒视着北宸“阖府上下,能让我昏迷而不自知的,只有你,不要说你这是为了保护我,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蓝镜说完,甩袖而走,心里走马灯似的闪烁着各种可能,最后,却只对紧跟在身后的雁雪说了句“今天早上明镜阁里里外外打扫了吗?”
明明方才还那么着急,这会儿却问这样的问题,雁雪真是越来越不理解自家小姐的脑回路了,不过,她还是回答道:“还没有呢小姐,一大早就发现清风苑被烧了,还没来得及打扫。”
“告诉青黛和白术,先不要打扫,一切等我回来在再说。”
“是,小姐。”
雁雪应声,迅速拐了弯儿去找青黛和白术,便没有再跟着蓝了。
蓝镜走出前院,就看到雁冰和使君跟一群丫鬟婆子和家丁僵持着,为首的,正是王佩芝身边的大丫鬟红袖和红渠。
红袖一看到蓝镜,就扯着嗓子吼“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清风苑走货,夫人派奴婢带人搜查贼人,唯独到了你的明镜阁却不让进,难道大小姐是要包庇贼人吗?”
蓝镜冷眼对上红袖质问的眼神“昨晚走水,今早才让你一个丫鬟带人搜寻贼人,第一个搜的竟然还是我的明镜阁,二婶是有多不想抓住这贼人,还是说,二婶根本就不想查清楚那纵火之人?”
“蓝镜你不要血口喷人!”红袖一听到蓝镜这样说,直接就炸了“夫人一心为国师府,大小姐却如此诋毁夫人,一再阻拦奴婢搜寻歹人,难不成那纵火之人就在明镜阁?”
“啪”的一声,雁冰狠狠一巴掌甩在红袖脸上,红袖半边脸当即就准了,死死地等着雁冰“你敢打我?”
所以,到最后,她讲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蓝镜身上“蓝镜,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阿嚏”
正在和江冉冉说笑的蓝镜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江冉冉担忧道:“镜儿,你没事吧,会不会是着凉了?”
“我没事。”蓝镜摆摆手“估计是有人在骂我吧,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走远了。”
看着带路的内侍走远了,江冉冉也顾不得再细问,连忙挽着蓝镜的胳膊走上前去,蓝镜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蓝镜,你看着吧,蓝韵母女欺负你的,我会一一偿还的,蓝韵,王佩芝,这只是个开胃菜,我送你们的大礼,喜欢你们接得住!”
跟在看见身边的雁雪莫名抖了一下,惹得雁冰狐疑的看着她“你干什么,很冷吗?”
“有点。”雁雪搓了搓手臂“可能是紧张吧,这可是国师大人不在后咱们小姐第一次进宫。”
“至于吗你?”雁冰失笑“小姐都不紧张,你瞎紧张什么,走了!”
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宫宴的地方,蓝镜看着“瑶华宫”三个字,有点愣“不是说替江都王接风洗尘,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瑶华宫是蓝诏国皇宫一个闲置的宫殿,平日里皇帝赐宴群臣的时候偶尔会在这里进行宴会,可是江都王分明是上国贵宾,不去正殿,合适吗?
江冉冉闻言,压低了声音在蓝镜耳边道:“别瞎想了,我听说这江都王最近有意纳妃,陛下这是想让他在我们这些贵女中选妃呢,我听说那江都王容颜丑陋,残忍暴戾,特别恐怖,你待会儿可别抢着往前坐,小心躲着点儿!”
“哦,好吧。”
蓝镜点点头,她本来也没想着往前坐,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之前修炼耽误了时间,来不及走,她甚至连这个宫宴都不会参加,不过既然来了,她决定利用这个宴会再送二房一份大礼。
瑶华宫宽敞而华丽,除了上首为皇帝和后妃们设置的主座高出其他地方一截之外,其他地方,几乎一览无余,两边已经摆好了桌椅,蓝镜看着那几乎比地面就高出几寸的椅子心里暗暗哀嚎,这几个时辰做下去,腿脚都要麻了!
“两位小姐,请随奴才来。”即便入宫的多是一品大员的儿女,蓝镜和江冉冉的身份也算是较为突出的,一进门就有内侍带领“二位小姐的位置在这里,请二位小姐入座。”
蓝镜看着最前面的位置犯了难“敢问公公,我们一定要坐这里吗?”
内侍客气的笑笑“是的蓝大小姐,今日的宴会乃是大公主亲自安排,所有的作为都是有定数的,奴才们不敢随意改动。”
“怎么办?”蓝镜无奈的看着江冉冉。
后者也是一脸无奈,左右看了看,就见不只是她们,很多已经从父兄处得到消息的贵女都不想坐在最前面,却碍于大公主的压力入了座,江冉冉无奈“算了,既然是大公主的安排,咱们也入座吧。”
蓝镜闻言,惊讶的挑了挑眉,在原身的记忆里,江冉冉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江冉冉见状,朝蓝镜招招手,将人叫过去,俯身在蓝镜耳边道:“我爹说了,江都王从小驰骋战场,最是讨厌胆小懦弱之人,你我待会儿等江都王来后就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江都王就看不上我们了!”
蓝镜闻言,佩服的直点头“还是国公爷消息灵通。”
“那是,你也不看我爹是谁,这次江都王来,就是我爹配合几位皇子招待的,连礼部尚书都被搁置了呢!”
江冉冉提起自己的父亲,满是骄傲。
“你低调点儿!”蓝镜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爽快又护短的女孩儿“国公爷抢了礼部尚书的活儿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再这么张扬了,省的给国公爷惹麻烦。”
“还是镜儿懂事。”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一个穿着赤色窄袖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正是江冉冉的大哥江宇宁,也是宫中巡防营统领,只听他嗔怪的对江冉冉道:“若不是陛下让所有一品大员的子女都参加宫宴,真该让你在家里待着,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还嫌咱们家敌人不够多啊?”
“大哥,你惯会说我!”江冉冉不甘心的瞪着自家大哥“镜儿怎么就比我懂事了,不就是闭嘴吗,我也会的。”
“还说?”江宇宁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才对蓝镜道:“镜儿今日好生漂亮,我的很多同僚都看痴了。”
“表哥谬赞了。”蓝镜客气的笑笑“今日宫中盛宴,诸位禁军大哥怕是忙坏了,哪有时间看我啊,再说了,今日宫中百花齐放,我这颗小草早就被隐没在花丛中了,表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镜儿,这个我哥可没骗你,你今天真的好美啊!”
江冉冉被自家哥哥一提醒,才注意到蓝镜的装扮,顿时毫不犹豫就是一通夸。
江宇宁看的好笑“收收你的口水,别吓着镜儿了。”
“才不会!”
江冉冉气鼓鼓。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唱喏,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下一刻,所有人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蓝镜对下跪这件事毫无障碍,与她而言,古代的跪拜礼跟现在的握手礼没什么区别,放到现代,谁也不会因为跟别人握了个手就觉得收了屈辱不是?
“众卿平身!”
蓝诏国的皇帝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样貌并不突出,只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和皇冠为他增添了几分寻常人没有的威严。
“谢万岁!”
蓝镜随着众人跪拜,起身的时候偷瞄了一眼,心道:“皇帝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嘛,看上去还没有以前电视上演的威风呢!”
话音刚落,就听皇帝道:“镜儿,快,快来让朕瞧瞧!”
蓝镜一时反应不及,竟然愣在了那里,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皇帝这么亲了,原身的记忆力也没有太多关于皇帝的内容啊?
还是江冉冉推了一下她,蓝镜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走到大殿中央,毕恭毕敬的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这孩子,跟朕还如此拘礼。”皇帝摇头道:“你父亲仙逝多日,朕一直忙于政务也不曾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回陛下,臣女一切尚好,只是,家父已然仙逝,臣女去还因为他身前的身份而处处享受陛下关照,实在心有不安。”
蓝镜说着,忽然跪地道:“所以,臣女恳请陛下收回对国师府一切封赏,从今以后,臣女不再因父亲的国是身份受任何额外观照。”
蓝镜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皇帝都惊呆了,竟然还会有人主动请求收回对自己的赏赐?
蓝青云和蓝韵更是气疯了,他们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源自于国师的光环,如若国师的光环不在了,区区一个从二品户部尚书的尊荣何以跟正一品国师带来的荣耀和利益相媲美?
皇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镜儿,你这是干什么,那是你父亲应有的荣耀,为何要让朕收回?”
“陛下所言极是,那些都是父亲该有的荣耀,却不是镜儿的。”蓝镜坦然的正视着皇帝的眼睛“父亲一生为蓝诏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已然仙逝,镜儿只想父亲安心瞑目,不想再让着俗世的一切打扰他老人家,所以,镜儿恳请陛下收回对国师府的一切赏赐。”
蓝镜的话让大厅中许多老臣都为之动容,甚至,有些与国师就交情不错的老臣几欲垂泪。
皇帝也是满面动容的道:“可是,朕收回了那些封赏,镜儿你何以生存?”
“父亲忙碌一生,清贫一生,幸得陛下信任,俸禄还不错,这些年父亲都为镜儿存着,有父亲一生的俸禄在,也够劲儿自食其力,衣食无忧了。”
话说到此处,皇帝忽然道:“好,既然镜儿有此孝心,朕岂能不成全,从今以后,国师府不复存在,不过,国师府可换为明镜公主府,从即日起,镜儿便是我蓝诏国唯一的异姓公主,享正一品待遇,公主玉蝶,即可颁发。”
“陛下!”
皇后脸都变了“皇家公主玉蝶,岂可如此随意颁发?”
四公主和大公主也都不满的站了起来“是啊父皇,公主玉蝶岂可如此随意的颁发,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我蓝诏皇室不讲尊卑,毫无秩序可言?”
倒是蓝雪枫和蓝雪尘两个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向最注重皇室血统的大祭司,没有出声阻止。
倒是一直着急不意的蓝青云看到皇后和两位公主都反对后,连忙走了出来,跪在中央,言辞恳切道:“是啊陛下,皇家玉蝶岂能如此随意,且不论皇室和国师府共用一姓,根本不存在异姓公主之说,镜儿乃是家兄唯一的血脉,如若入了皇家玉蝶,她就成了皇室之人了,如此,家兄岂不是断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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