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苏达赶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病床上。
冰冷的滴剂打进身体里,好像连身体都变得冰冷了。
小护士怒气冲冲:“不是让你家属看好你吗?
怎么能受伤呢!”
我没告诉她,伤就是家属给的。
我现在的身体像瓷娃娃一般脆弱,一点小伤都可要大动干戈地治疗。
苏达看到我的样子,泪如雨下。
“给你发消息是让你来医院捉奸,不是让你来医院遭罪的……对不起,妙妙,我不该告诉你他们来医院了。”
我笑了笑,想抬手安慰她,但双臂酸痛,实在抬不起来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一开始就在医院。”
她紧张地问:“我听说简熠安找的是妇产科的专家,那个女人该不会……痛经而已。”
苏达大叫,“一个小小痛经搞得跟流产一样,自己吃两粒止疼药不就行了吗?”
我轻轻抿了抿唇,“有时候,止疼药也没那么有作用。”
她不说话了,“走,我带你回家。”
“好,我们回家。”
我给简熠安发信息:“保险箱的密码。”
简熠安晚上才回我,“就这么着急?
180813。”
“三十万买你那句对不起,很值。”
这串数字好熟悉,但不是我和简熠安重要的纪念日。
所以,为什么密码会是这一天呢?
我在苏达家住了七天。
这七天我没有去医院打针,因为银行卡里的钱不够了。
我不想问苏达借钱,因为借了肯定也还不了。
我就快走了,不想再欠别人什么了。
每当身体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咬毛巾,咬到下巴发酸几乎快脱臼。
苏达就在隔壁,我尽力不发出声音不打扰她。
这七天里,简熠安也没有联系我。
第八天,我打算回家,去取保险箱里的东西。
可是刚到别墅门口,就看见搬家公司正在搬进搬出。
搬出的箱子没封好口,我看到了里面是我的衣服。
我想找搬家工人问问情况,管家上前制止了我。
他面色为难地对我说:“太太,这都是先生的意思。”
“他说您既然不回来,那就搬出去吧。”
我问:“你们要把我的东西搬到哪里去?”
“先生说城郊那有一套小公寓,太太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我看到搬家工人还在往里面搬东西。
一张双人床。
简熠安要换床吗?
姚之夏双手挽在胸前,站在别墅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故作惊讶:“妙妙姐,你怎么回来了?
抱歉啊姐姐,熠安嫌我们现在的房子太小,怕我委屈,特意让我搬到这来住。”
我闷着头往里走,“我有东西要拿。”
姚之夏挡住了我。
“姐姐,你的东西我都让人打包好了,已经装车了。
这个别墅,你还是别进去了。”
“毕竟这里现在是我家。”
我告诉她:“我和简熠安还没有离婚,这房子有我的一半。”
姚之夏哼笑了一声,“别装了。
熠安都告诉我了,你俩是有婚前协议的。
他的所有资产,包括这房子,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执意要进去,姚之夏大叫一声管家。
管家跟着她一起挡在我面前。
“抱歉太太,先生让我一切听从姚小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