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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接青梅坐月子,我离婚改嫁流浪汉盛卫年韩梅 全集

韩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日后,我们从民政局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咱们之间的账,我已经找律所和有关单位验证过了,欠条一式两份。我给你半个月还钱,否则我就找律师提起诉讼。”我说着将欠条丢到盛卫年乌青的脸上。他和韩梅这几天被流言蜚语抨击,如今憔悴不堪,想和我发火也有心无力。最终只能捏紧欠条,咬牙冲我说:“沈知言你够狠!你等着,我绝对让你好看!”“好啊,我等着瞧。”我甩了下刚烫的大波浪,跟着挑眉道:“对了,报纸上已经宣布了今年恢复高考的消息……盛卫年,你记得攒好钱,到时候为我摆庆功宴。”“呵,你能考上大学,除非母猪会上树!”盛卫年黑脸冷笑。我无畏耸肩。“骂吧,反正到时候下跪的又不是我。”我说完甩手离开,走去公交站,等秦宴接我面见秦家父母。谁知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瞧见...

主角:盛卫年韩梅   更新:2024-12-05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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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卫年韩梅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接青梅坐月子,我离婚改嫁流浪汉盛卫年韩梅 全集》,由网络作家“韩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日后,我们从民政局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咱们之间的账,我已经找律所和有关单位验证过了,欠条一式两份。我给你半个月还钱,否则我就找律师提起诉讼。”我说着将欠条丢到盛卫年乌青的脸上。他和韩梅这几天被流言蜚语抨击,如今憔悴不堪,想和我发火也有心无力。最终只能捏紧欠条,咬牙冲我说:“沈知言你够狠!你等着,我绝对让你好看!”“好啊,我等着瞧。”我甩了下刚烫的大波浪,跟着挑眉道:“对了,报纸上已经宣布了今年恢复高考的消息……盛卫年,你记得攒好钱,到时候为我摆庆功宴。”“呵,你能考上大学,除非母猪会上树!”盛卫年黑脸冷笑。我无畏耸肩。“骂吧,反正到时候下跪的又不是我。”我说完甩手离开,走去公交站,等秦宴接我面见秦家父母。谁知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瞧见...

《丈夫接青梅坐月子,我离婚改嫁流浪汉盛卫年韩梅 全集》精彩片段

三日后,我们从民政局拿到了离婚协议书。
“咱们之间的账,我已经找律所和有关单位验证过了,欠条一式两份。我给你半个月还钱,否则我就找律师提起诉讼。”
我说着将欠条丢到盛卫年乌青的脸上。
他和韩梅这几天被流言蜚语抨击,如今憔悴不堪,想和我发火也有心无力。
最终只能捏紧欠条,咬牙冲我说:“沈知言你够狠!你等着,我绝对让你好看!”
“好啊,我等着瞧。”我甩了下刚烫的大波浪,跟着挑眉道:“对了,报纸上已经宣布了今年恢复高考的消息……盛卫年,你记得攒好钱,到时候为我摆庆功宴。”
“呵,你能考上大学,除非母猪会上树!”
盛卫年黑脸冷笑。
我无畏耸肩。
“骂吧,反正到时候下跪的又不是我。”
我说完甩手离开,走去公交站,等秦宴接我面见秦家父母。
谁知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瞧见秦宴的身影。
就在我等不及想离开时,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停在了我面前。
皮鞋的主人,一身笔挺黑西装,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上,是一张凌厉分明的俊脸。
比录像带里那些男明星还要好看。
我收回视线,有些不自在说:“这、这位同志,请问有什么事么?”
“是我。”
“……”
我闻言睁大了双眼,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不确定问:
“秦宴?”
对方点了点头。
“!!”
我惊了。
秦宴跟着拿过我手里的女士提包:“走吧,我爸妈马上就到了。”
我一双眼在秦宴身上乱转,最终定格在他的黑西装上。
虽然不懂行情,但这身西装的布料,没个一两百买不下来。
“秦宴,你……真的只是个收废品的么?”
秦宴不置可否。
直到他把我领到市内,只有达官显贵才去的起得洋饭店,并在向来鼻孔看人的服务生,客客气气将我们带入包间之时。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交往”对象,好像是个富二代。
而在看见秦父的脸,和报纸上时常出现的军区副司令一模一样后,我更意识到,自己“交往”的对象不止是个富二代。
且秦家父母和我想象中,那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一样。
相反,他们很亲民。
秦母甚至还和我调侃起秦宴:“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家里不过提了一句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就连夜从首都跑到这小渔村,抹了黑脸装捡破烂的。”
秦父跟着点头:“好在一物降一物,知言呐,这臭小子往后可要麻烦你照看了。你看……要是没问题,今天伯父就做主,给你们订个婚如何?”
我惶恐。
尤其以我的背景,和秦宴这样的公子哥交往,无疑会成为秦家的污点。
同样的,我的人生也可能因为这段关系而受到终生的影响。
说不准,秦父哪天一个不高兴,还会撤销我的高考成绩,阻碍我考大学。
思及此,我决定和秦家父母坦白。
“伯父,伯母,其实我和秦宴是……”
由于太过紧张,我忽然感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只好红着脸暂时离席,直奔卫生间而去。
谁知刚解决完生理问题,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男女争执的声音。
“卫年哥,为了你的前途,我愿意陪郝科长一晚!”
竟然是韩梅和盛卫年。
二人见我,面色大变。
盛卫年眯眼,上下打量我:“沈知言,你居然有钱来这种地方?”
韩梅跟着讥笑:“看她穿得花枝招展,说不定是给人当小蜜,陪大老板来赴宴的呢。”
这话把盛卫年听爽了,他两手插兜,侧眼睨着我。
“沈知言,你家那个臭要饭的,知道你在外面给他戴绿帽么?”
我冷笑:“他戴没戴绿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玩你已故兄弟的老婆,还打算让郝科长一起来玩。”
事后,韩梅哭了整宿都没出屋门。
盛卫年急得满屋子团团转。
他想拉我和韩梅道歉,但我压根不搭理,并且再度向他发出通牒。
“明晚之前,你和韩梅带孩子搬出去。”
但盛卫年自始至终都不相信。
“沈知言,你除了会拿离婚和搬家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我会什么,不需要向你证明。你只要知道,在我沈知言眼里,你如今连路边的狗屎都不如就行了。”
说罢,我不顾盛卫年铁青的脸,提着水果罐头,去废品回收站看望“新相好”秦宴。
走到废品回收站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宴被几个穿军装的男人追着跑。
秦宴发现我,大掌一抓,直接把我抱进了怀里。
跑了二十来分钟,我们才好不容易摆脱“追兵”。
“你、你这是收废品收到军营里去了?”我气喘吁吁。
秦宴面不红气不喘说道:“沈同志,我时间不多了。”
我闻言瞬间坐直,一双手按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哪儿生病了?你有没有去看过大夫?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的。”
秦宴看着我,沾满泥土的脸上微微透红。
“沈同志,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你我还没有法律认可的关系,你这样摸我,要是被保卫科的人撞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顺着秦宴目光看去,这才发觉自己一双手,正按在他健硕的胸口之上。
我吓得立马缩了回来。
“对、对不起……”
“没关系。还有,我身体很好,没有生病。我说的时间不多了,是指……爸妈要来鹏城看我,并且他们一直盼着我能尽早结婚。”
我这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秦宴是怕被父母催婚。
秦宴望着我,默了默,跟着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之前说得那些话……要和我结婚的话,还算数么?”
我抿唇。
“假的。”
“也是”秦宴眸光暗淡了几分:“毕竟这个年头,会一见钟情的人很少。”
“……”
看着他脸上的黑泥,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
虽然我不是外貌协会,但也并非来者不拒。
秦宴跟着低声说:“不过礼尚往来,你想利用我摆脱丈夫,我也想请你帮忙,假扮一次我对象。”
我爽快答应。
“不过得等下个星期,拿到离婚证以后,我才能和你去见父母。”
“好,到时我来接你。”
为了不误事,回去后我立马找木匠换了锁头,并请几个关系要好的邻居收拾韩梅的行礼,将她连人带被一起丢了出去。
“看在东东他爸的面子上,我让孩子在家里睡觉,但天黑之前你们必须搬走。否则,我就报警赶人。”
这会儿盛卫年还没下班,街坊四邻对韩梅的观感也不好,故而一圈人围着看了半天热闹,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面对韩梅的哭诉恳求,我闭耳不闻,一心都在习题集上。
半个小时后,盛卫年下班回家,见韩梅坐在行李堆上哭泣。
“卫年哥,嫂子……嫂子这回没开玩笑,她是铁了心的要赶我走!”
盛卫年闻言面色大变,怒气冲冲去开门。
结果发现我已经换了锁头。
“沈知言你个恶妇!你给我出来!!”
我起身打开窗户,将东东塞进他手里。
“我之前就说了,我要和你离婚,也给了你们三天时间搬出去。”
盛卫年难以置信:“你、你居然真的要和我离婚?!”
“不离婚,难道要我和你这种狗屎继续过一辈子么?”我嗤笑:“而且和你离婚这事,有这么让你惊讶么?呵,盛卫年,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吧?”
盛卫年脸色铁青,眼神一转,跟着惊恐道:
“你、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臭乞丐,和我这个下任科长秘书离婚?!沈知言你真是下贱!”
“比不上你,我可干不出好兄弟尸骨未寒,就勾搭人家老婆的事。”
我翻了个白眼,跟着将盛卫年的行礼挨个丢出去。
“还有,民政局我也约好了,我们三天后见。”
我不理会外面盛卫年的怒骂和韩梅的哭惨声,转身回去,继续专心做卷子。
有我亲口盖章,窗外围观的邻居立马对韩梅发起了攻势。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干妹妹和干哥哥,就没有一对不乱来的!”
“呸!真不要脸!亏我之前还同情这韩梅呢。”
“这盛卫年吃着媳妇的、住着媳妇的,如今还在媳妇眼皮子底下勾搭寡妇,真是下作!”
好面子的盛卫年和韩梅被喷得狗血淋头,尤其面对众人指责的事实,更是无从辩解。
最终只能拖着行李,灰头土脸离开。
盛卫年和我都在棉纺厂上班。
经过昨日那么一闹,如今几乎整个家属区和棉纺厂,都知道了我为一个流浪汉要抛弃他的事情。
但大多数人都和盛卫年一样,觉得我是在耍脾气。
尤其韩梅又在背后煽风点火,故而我总会收到不少白眼与非议。
但我没有理会,而是将全部精力全放在了备考上。
流浪汉叫秦宴。
准确的说,他也不是流浪汉,而是附近废品回收站的员工。
秦宴告诉我,先前收废品途中,偶然听见教育部的领导在路上说小话,说今年十二月,国家会恢复高考。
我对秦宴的话半信半疑。
但当初为盛卫年撕毁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是我半生的遗憾。
加之学海无涯,所以即便知道不太可能,我也还是捡起了书本研读。
这天盛卫年下班回来,韩梅抱着孩子和他委屈告状。
“卫年哥,我照顾东东分不开身,所以想让嫂子帮我热一热牛奶,可嫂子她说……说牛奶不是给东东订的,东东不能喝。”
盛卫年瞬间怒了,大步踏过来推开窗户朝我吼:“沈知言你有完没完?!你和我置气,牵连梅梅和孩子干什么!”
他声音颇大,立马引来院外路过的驻足看热闹。
我见状挑眉,也放大了声音。
“牛奶是我自掏腰包订的,我看在东东是小孩的份儿上,已经让他和他妈白喝五个月了,我觉得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而且韩梅有她老公的抚恤金,一个月四十块,比我的工资还高,难道她连一瓶一角三分钱的奶都买不起么?”
从前我为人温吞,加之又看在盛卫年的面子上,所以对韩梅母子白吃白住的行为,始终忍气吞声。
故而如今我毫不留情戳破这块遮羞布,令韩梅的脸瞬间羞红。
院外看热闹的也纷纷议论。
“这韩梅不是说,人家小沈虐待她和东东么?这就是她所谓的虐待?”
“是啊,儿子又不是人家小沈的,干嘛什么都要人家掏钱。我看,他盛卫年怕是看小沈生不出来,所以打算趁机连媳妇和儿子一并换了~”
“别乱说,人家东东爸爸可是烈士,你败坏烈士家属名誉,小心坐牢。”
韩梅听见面色尴尬,抱着儿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嫂子你误会了,我……我给钱了,是卫年哥不要的。”
我笑了。
“韩梅,我平常是不说话,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对你,比对我这个媳妇儿还亲,自然不会要你的钱。而且你也知道我管家,却故意去找盛卫年谈钱的事情,这摆明了就是你压根不想给钱。”
韩梅闻言面色难堪。
尤其院外的议论声愈演愈烈。
韩梅不堪受辱,抱着儿子哭哭咧咧跑回了房。
“沈知言你太过分了!!”
盛卫年暴跳如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梅梅麻烦,就是为了和我要钱!怎么,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钱,难道还不够你挥霍的么!你去给梅梅道歉!”
“做梦”
我说着从抽屉里掏出账本。
“这是我们从认识到结婚的十年里,我花在你身上的开销。刨去你来我往的部分,你还倒欠我两千。”
“两千?!”
在这个万元户都难见到的时代,两千无疑是一笔巨款。
见盛卫年不信,我翻开账本一条一条读了起来。
“一九六六年二月,你借我三十块去沪市念书。三月,你又让我汇了十块,给你买……”
院外看热闹的邻居,听见我往年花在盛卫年身上的开销,也惊得合不拢嘴。
“哎哟!我还以为盛工家里有钱,是他自己凭本事赚的,闹了半天,他花得全都是他媳妇儿的钱啊!”
“家里有两大一小三个吸血虫,怨不得小沈想离婚,换做是我啊,我也离!”
邻居们的讽刺叫盛卫年面上无光,只能灰溜溜跑去关门拉窗帘。
他拉完窗帘,回身瞪着我,憋得面色铁青,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后,盛卫年只能指着我桌上的课本说:
“看这些有个屁用!都十一年了,你也是个二十九老阿姨了,即便恢复了高考,你这种眼里只有钱的猪脑子,也考不上大学!!”
盛卫年和那些重男轻女的人一样,从不拿正眼看我。
但如今,我不会再被他裹挟,他的任何思想和看法,都不会再影响到我!
我站起身,攥紧课本死死盯着他。
“盛卫年,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恢复高考之后,我考上了大学,那你就要当着街坊乡亲的面,亲自跪下来和我道歉。”
“呵,可以。”盛卫年捋了捋额前碎发,瞪着我哼笑:“到时候我不止和你道歉,还会为你包办庆功宴,我要锣鼓喧天,让全市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口说无凭。”
我拿来纸笔,看他亲自签下姓名。
前世为嫁盛卫年,我撕毁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以表决心。
谁知新婚第二天,他就接了青梅来家坐月子。
“韩梅爱人牺牲了,她又是我干妹妹,我有责任照顾她们母子。”
出于照顾,盛卫年先斩后奏。
将原本留给我的棉纺厂转正名额,给了韩梅。
又瞒着我,将韩梅儿子写上户口本,好方便他以后读书。
因为爱盛卫年,我选择忍气吞声,甚至为此罹患乳腺癌。
而我的好丈夫不仅没有感激,还在我撒手人寰之际。
与韩梅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睁眼重生。
望着伺候韩梅母子吃喝的盛卫年,我主动挽上门外流浪汉手臂。
“盛卫年,我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我们离婚吧。”
……
“沈知言,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见我挽着灰头土脸的流浪汉,盛卫年脸色铁青。
“我没有发疯。”
我看着他,平静开腔。
“我给你时间清算夫妻财产,一个星期后,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这话听得盛卫年嗤笑一声,原本铁青的脸色,也跟着缓了几分。
他从皮夹里掏出几张粮票和现金,甩在我和流浪汉身上。
“缺钱你可以直说,没必要让我们陪着你丢脸,趁我没有发火前,乖乖进来。”
“嫂子,你真的太过分了,你怎么能用街上的乞丐侮辱卫年哥呢?”
韩梅这时抱着儿子走了过来。
“而且卫年哥下个月就要评选优秀干部了,光天化日的,你拉着个流浪汉胡闹,若是传出去,耽误了卫年哥的名声和前途怎么办?”
盛卫年瞧见她,眉眼立马柔和下来,连说话声音都是轻的。
“天冷,你和孩子身体又弱,冻坏了怎么办?先回屋去。”
韩梅噘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不嘛,屋里太热了,而且卫年哥你是读书人,不擅长和泼妇吵架,我怕你会吃亏。”
她说着,还不忘朝我投来挑衅目光。
前世我被爱蒙蔽,看不出她次次挑拨离间,全是因为仗着盛卫年的偏爱。
而愚昧的我,则会次次为了盛卫年忍气吞声,将自己气到夜不能寐。
但历经前世种种,我早已经过够了被他们裹挟的人生。
盛卫年的爱我不屑再要,韩梅的挑衅我也不会再忍。
这一世,我只为自己而活!
思及此,我松开流浪汉,上前重重甩了韩梅一巴掌。
“你、你居然敢打我——?!”
韩梅尖叫,吓得怀中的儿子跟着嚎啕大哭。
目睹此景,盛卫年更是怒不可遏,竟要捏拳朝我揍来。
“沈知言我看你是疯了!!”
谁知不待他拳头挥来,人就被我身旁的流浪汉,一拳头揍到了地上。
我见状惊讶。
且方才不曾细察,此刻定睛一瞧才发现,这流浪汉破旧的夹克之下,竟藏匿着一身蓬勃的肌肉,拳头上虬结暴起的青筋,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盛卫年捂着破相的脸,恼火而不堪道:“你这肮脏下作的乞丐也敢动我?!”
韩梅跟着发怒:“你居然敢动棉纺厂的下任副科长!我看你是活腻了!”
见韩梅想上前打人,我一把捏住她手臂。
韩梅抱着孩子,无法与我抗衡,只能委屈巴巴朝一旁的盛卫年求救。
“卫年哥,嫂子她欺负我……”
“我欺负你?”
这话把我听笑了。
“这五个月,你在我家游手好闲不说,还指挥我为你当牛做马……韩梅,你哪来的脸反咬一口,说我欺负你。”
似是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我竟会犀利反击,韩梅和盛卫年一时呆愣原地,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盛卫年跟着反应过来,捏起拳朝我发火。
“沈知言,她是我妹妹!你当人嫂子的,照顾一下妹妹怎么了?你做人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男人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仿佛经年的酒酿,让人回味无穷。
我望着他看不清面容的脏脸,眨了眨眼:“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流浪汉低声说了句谢谢。
盛卫年却不爽了,冲我发火道:“沈知言谁给你的权利,把家里东西拿给乞丐的!”
我冷笑。
“盛卫年你搞搞清楚,这房子是我单位分下来的,户主是我,家里这些锅碗瓢盆也都是我娘家送的。怎么,我送我自己的东西给别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说得都是事实,所以即便盛卫年再恼火,也吐不出半个字了反驳。
一旁的韩梅看他吃瘪,忍不住说:“嫂子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吧!你和卫年哥是夫妻,夫妻的东西都是婚内共同财产,自然不能凭你一个人做主。”
流浪汉默默开腔:“房子属于婚前财产,家里物品是这位同志的母亲自愿赠与,按法规也算是她的个人资产,她自然可以一人做主。”
谁都没想到区区一个流浪汉,竟能说出如此大的道理,故而我和韩梅一时愣住,谁都没有接上话。
对面的盛卫年则恼得脸色发红,瞪着他大骂:“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一个臭乞丐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是我们盛家的事!”
韩梅跟着上前夺盆。
我见状用力打掉她手臂。
清脆的巴掌激得韩梅痛呼出声。
“沈知言你这毒妇!!”
盛卫年怒吼一声,抬手作势朝我扇来。
谁知我连掌风都还没感觉到,就见流浪汉扭着盛卫年手肘,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上。
韩梅见状放下儿子疾步冲过去,心疼地揽住他。
盛卫年推开韩梅,爬起来想扑流浪汉,却被他一个侧身闪避。
自己则重重摔进泥坑,疼得龇牙咧嘴。
“你、你这臭乞丐算哪根葱,居然敢在我家撒野?!”
流浪汉挡在我身前,默了默,道:“她不是说了么,她遇到了我这个更好的人,要和你离婚。所以……我这算是,替未来妻子教训畜生罢了。”
这话听得我心跳加速。
我跟着站在流浪汉旁边,以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盛卫年见此,气到脸红脖子粗。
一旁的韩梅嘴上义愤填膺,眼中却闪过几丝兴奋:“嫂子你疯了么!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臭乞丐,和卫年哥离婚?!”
这话却像是踩到了盛卫年的痛处,他推开韩梅爬起来,忿忿道:
“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乞丐?!沈知言不过是故意气我罢了!她就是想逼我给她钱花。”
盛卫年说着打开皮夹,将里面的粮票和钱,全砸到我身上。
“给你!都给你!!”
粮票二十斤,现金三十块。
这是我本月上交给盛卫年的棉纺厂工资。
盛卫年家境不好,和我谈对象那几年,每次约会几乎都是我掏钱。
久而久之,我和他都习以为常。
甚至在婚后,盛卫年还主动要求我上交身家,给他充“面子”。
起初他对我很是感激,还时常带些小玩意儿回家,聊表心意。
但自从进了科室,跟着领导们在酒局里蹚过三巡后,盛卫年便变得格外吝啬。
连我外出喝一碗杏仁茶,都要被他戳着脊梁骨责备许久。
那时我曾一度为自己的铺张而愧疚。
可如今细想,连一碗杏仁茶都成奢侈的婚姻,分明就是不健全的。
更别提盛卫年不仅自己花钱大手大脚,还处处偏袒韩梅。
前世他不仅先斩后奏,将原本留给我的棉纺厂转正名额,给了韩梅。
更瞒着我,将韩梅儿子写上户口本,美其名曰方便他落户读书。
思及此,我浑身都在颤抖。
谁知不等我开口发怒,就见流浪汉弯腰捡起地上沾满脏泥的粮票。
自诩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不一定是真君子。
但有钱不拿的,绝对是傻子!
于是我也跟着俯身去捡。
盛卫年和韩梅见状,乐得哈哈大笑。
韩梅讥讽:“哎哟,嫂子你找的下家也太没骨气了吧?你确定他真是个男人?”
盛卫年跟着鄙夷:“呵,蛇鼠一窝罢了,都是掉进钱眼儿里的臭虫。”
“煞笔。”
我啐了一句。
二人被我直给的脏话气得脸色铁青,谁知刚要张口反击,便吃了满嘴的泥点子。
“啊,抱歉。”
对面流浪汉正甩着粮票上的淤泥。
盛卫年瞪着他,气到失语。
我跟着正色道:“盛卫年,一个星期后我们离婚。还有,房子是我的,我不想你和韩梅住在这儿,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出去。”
似乎是没料到我说话如此无情,盛卫年面色逐渐凝重。
“知言,我知道你不喜欢梅梅,最近我又忙于工作而忽略了你……你今天闹这么大一出,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呵,我承认你做到了……”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蠢驴模样,我冷笑出声。
盛卫年继续道:“但下个月就是科室评选副科长了,我希望最大,而且梅梅连庆功的国营饭店都帮我订好了,这种节骨眼上你和我闹,传出去我丢面子事小,影响了晋升事大……咱们,各退一步。”
我甩开他伸来想要和解的手。
“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已经为你牺牲掉了……我沈知言这辈子,绝不会再为你委曲求全!”
我说着,怒扇了盛卫年一巴掌。
“这婚,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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