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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会验尸林玉小雷完结文

芯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瑞看着眼前悠悠说话的林玉,却多了份心思,这个突然冒出来要做清水县衙门里的仵作,单看外表长相,言语举止也不同别的仵作,且皇上微服为何回来这里。这些种种可疑让天瑞不由的心紧了一下,难道这阿福暗地被派来到我县是查出藏匿的乱党?还是圣上到清水县微服真的是来体恤民情?天瑞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林玉,才发现他有着女性的娟秀,颈部的线条也是那么的流畅,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灵气,拿着筷著的手白皙,手指纤长,全然没有男人的硬朗和阳刚之气,更多的是女人的阴柔之美。因当初看到她拿着皇上的玉扇,便让她来府上居住,只是觉得这个仵作怕是和皇上有什么联系罢了,来到府上这么久,天瑞也从未细看过她,今日这晚饭空隙间方才细瞧了一番,这一瞧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林玉也被这注视许久...

主角:林玉小雷   更新:2024-12-05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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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小雷的其他类型小说《朕的皇后会验尸林玉小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芯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瑞看着眼前悠悠说话的林玉,却多了份心思,这个突然冒出来要做清水县衙门里的仵作,单看外表长相,言语举止也不同别的仵作,且皇上微服为何回来这里。这些种种可疑让天瑞不由的心紧了一下,难道这阿福暗地被派来到我县是查出藏匿的乱党?还是圣上到清水县微服真的是来体恤民情?天瑞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林玉,才发现他有着女性的娟秀,颈部的线条也是那么的流畅,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灵气,拿着筷著的手白皙,手指纤长,全然没有男人的硬朗和阳刚之气,更多的是女人的阴柔之美。因当初看到她拿着皇上的玉扇,便让她来府上居住,只是觉得这个仵作怕是和皇上有什么联系罢了,来到府上这么久,天瑞也从未细看过她,今日这晚饭空隙间方才细瞧了一番,这一瞧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林玉也被这注视许久...

《朕的皇后会验尸林玉小雷完结文》精彩片段


天瑞看着眼前悠悠说话的林玉,却多了份心思,这个突然冒出来要做清水县衙门里的仵作,单看外表长相,言语举止也不同别的仵作,且皇上微服为何回来这里。

这些种种可疑让天瑞不由的心紧了一下,难道这阿福暗地被派来到我县是查出藏匿的乱党?还是圣上到清水县微服真的是来体恤民情?

天瑞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林玉,才发现他有着女性的娟秀,颈部的线条也是那么的流畅,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灵气,拿着筷著的手白皙,手指纤长,全然没有男人的硬朗和阳刚之气,更多的是女人的阴柔之美。因当初看到她拿着皇上的玉扇,便让她来府上居住,只是觉得这个仵作怕是和皇上有什么联系罢了,来到府上这么久,天瑞也从未细看过她,今日这晚饭空隙间方才细瞧了一番,这一瞧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林玉也被这注视许久的目光瞧得两颊泛红,似两片桃花,朵朵盛开,由脸颊延至耳垂,脸上滚热的温度,怕是只有林玉自己能感觉到,她佯装没瞧见,继续小口吃着碟中已被她扒拉的乱七八糟的绿菜。

“阿福,似乎不大喜欢荤菜,还是不合口味?”突如其来的的问道,也让天瑞自己惊了一下,他何曾如此关切的问过手下的人。

只是这一问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哦,大人,卑职晚餐一向吃的甚少。”

说罢林玉转头看了看其他桌的衙差,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各个都正打着饱嗝,剔着牙,回头道:“大人,都吃好了,咱们回去早早歇息,明日便可将美荷的案件结了,才好有精力查今天的案件,要是查出今天的案件,行刺皇上的叛党也就揪了出来。”

“恩,好。”说完天瑞起身就走。身后的衙差将天瑞与林玉送回了府上,便也奔回了衙门,一天三个时辰的路程,衙差也是困极了,回到衙门里,各个都像散了架似的在通铺上东倒西歪的躺下了,都打着呼噜呼呼的睡着了。

回了房中,天瑞让下人打来水,洗漱完毕后,躺下休息,却总觉得今天发现了什么,他左思右想阿福这个仵作确实不对劲,一个男人身上居然还有少许馨香,他睡不着了,想了想便起身披了件长褂,推门而出,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林玉住的房门前。

而这时的林玉以为大家都睡下了,便悄悄的在屋中洗澡,她将发髻解开,左右晃了晃脑袋,瀑布似的黑发一泻而下,及至腰间,她将身上的衣服褪去.

透着灯光,天瑞从窗外看到一具影子,这本是女人应有的线条,凸凹有致,纤细腰围和丰挺的胸,阿福是女人!他竟然是女人!

他竟然没发觉,在府上一个月,他竟也没注意,只觉着这仵作聪明机灵,天瑞又揣测他和皇上认识,想留于府上,将来能否用的着,却从没留意她那单薄身板为何总穿宽大的衣服。

天瑞定定看了片刻后,转身顺着长廊回到了自己房中。

一个女扮男装的仵作她为什么来清水县?为什么要当仵作?

清晨,林玉起床,站在门外伸了伸懒腰,正欲转身回房,看到拐角转过来的天瑞,顿了顿,问道:“大人,今日起得挺早。”

“你不也挺早,一同用早饭吧。”说罢径直走了。

林玉站在门口是一阵发蒙,天瑞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让她一起用早餐,她此刻感觉到心扑通跳的快了些,似有什么事发生,愣了片刻合上房门,林玉还是跟了去,在天瑞身后也不说话,就是心虚。

坐在饭桌前,林玉有些拘束,两肘撑在桌上,两个大拇指不知觉的来回绕着,这是她不安或紧张时的小动作。

“早饭,我吃的比较清淡。”天瑞说道。

“大人,早饭清淡对身体好,我也喜欢清淡些的。”

天瑞夹起碟中的青菜看了看林玉又侧头对屋内的几个下人道:“你们先退下,把门带上。”

“是。”说着几个下人陆续出门,并将房门关上。

这一举动,让林玉觉得不安,更是觉得有什么事,便问道:“大人,今天是有什么事吧?”

“恩,边吃边说。”天瑞低着眼皮也不看林玉。

林玉这才拿起筷著准备夹菜,就听天瑞问道:“你为何来清水县?为何女扮男装?”

啪嗒一声,林玉手中的筷著跌落地上,她忙弯身钻桌下捡拾起,只听桌上方传来的声音道:“这多备了一双。”

林玉起身便见对面一双手递过一双干净的筷著。

“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天瑞平静的如同普通聊天般的问话。

可林玉内心早已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就算她想如实回答,人们也不会相信,或许会认为她胡编滥造吧。

林玉怔怔的看着天瑞,只听他又问道:“来到县衙有什么目的?”

“大人,卑职只是为混口饭吃,才来县衙谋份差事,并无其他意图,怕是大人你误会了!”

“哦,那为何又女扮男装?”

“大人,卑职无父无母,身为女儿身为糊口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子,家里人以前是干仵作这一行,跟着他们久了也便会了许多,却因意外一场洪水,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也许是老天保佑,待我醒来时被人救了下来,在恩人家中休养月余之久,不想在拖累他人照顾,便想见找一份差事养活自己,可自己也只会验尸这一技,只得女扮男装了。”

天瑞拿起手边的方巾拭了拭嘴边的饭渍道:“皇上的玉扇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玉一听,方明白他因皇上的扇子才注意到自己,让自己住进他府上。自己那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过是皇上的玉扇起到的作用。

“大人,是当时救了皇上之后,皇上问卑职想要什么恩赏,我便要了那把扇子。”林玉道。

“既是为养活自己来寻差事,为何不要金银珠宝?这些随便一些便够你半辈子生活了!”

“大人,你既已发现我是女扮男装,我自然也怕皇上发现,毕竟这是欺君之罪,当时要这把折扇也是为日后,并无其他意图。”


“出身不好?本官还没听说过嫁不出去的女子。”天瑞看着林玉说道。

这天瑞还话说的,一时林玉也不知该如何答了。

愣了一愣的林玉笑道:“大人,是没有嫁不出去的女子,但姻缘讲究个缘分,我不想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必然是要看上眼的。”

“哦,呵呵,你一布衣也蛮挑嘛!岂不知要挑到何时?”说完,林玉才看见天瑞嘴角露出是一丝笑纹。

这才让稍微有些尴尬的林玉心放了下来,也随即笑道:“大人,你都说没有嫁不出的女子,那我必然也能挑到合适的郎君。”

“恩,你回房休息吧!”天瑞心里有事也不愿再聊,随即挥手道。

说罢天瑞也转身往自己卧房走去。

梦里,茅草屋外大雪风飞,周围一片白茫茫,屋里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娘亲围着小火盆取暖,他娘亲脸上充满了慈爱:“小石头,冷不冷,一会娘亲就将屋后那只老母鸡杀了,这两天下雪不便出门,也给你买不上肉,你先蹲着火盆暖着,娘亲出去一趟,乖乖的哦。”

不一会就见小石头的娘提着一只褪干净毛的鸡进了屋:“石头啊!一会你就有肉吃了。”

地上的男童转身抬头奶声奶气道:“娘亲,你把阿花杀了,我以后就没鸡蛋吃了。”

石头的娘弯腰抚摸着他的头道:“等这场雪消了,娘去大户人家多洗几件衣裳,就能再买只母鸡养着了。”

小石头站起身拉着他娘的一只裂着几道口子又红肿的手摸了又摸:“娘,你看你的手都破了,疼不疼,石头想吃鸡蛋了,不想娘亲去洗衣裳了,冬天的水那么凉,娘亲的手都冻破了。”

“我的乖石头,没事,娘希望小石头能快快的长成大石头,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娘亲就不用在给人家洗衣裳了。”

石头拉着他娘亲的手又问道:“娘亲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石头好好念书,考取了功名,娘亲就不用洗衣裳了?”

石头的娘亲捏了捏他的小脸微笑道:“是的,你考取了功名,娘亲就跟着你享福了,你当了官,娘亲就不用给别人洗衣裳了。”

稚嫩的小脸红彤彤的,脸上表情严肃的像个小大人转身道:“娘,我去看书了。”

外面听见一阵脚步声,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娘,外面好像有人。”见娘亲没答应,小石头又继续低头看书。

几声轻轻的叩门声,石头跑去开门,刚打开门,一阵寒气袭来,一股冷风卷着雪花迎面扑来,面前站着一个披着青色斗篷的人,头上沾满了雪花,石头扭头大声喊道:“娘亲,娘亲有人来。”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人来?”石头的娘亲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撩起厨房帘子道。

只这一霎,她的脸僵住了,半晌,泪珠从眼眶中大颗大颗的跌落下来,石头一看娘亲哭了,急忙跑过来抱着她:“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石头的娘亲蹲下抱着石头擦去脸上的泪水笑道:“没事,石头,娘是高兴的哭。”

一脸迷茫的石头不懂娘高兴了为什么还要哭,他回头又看了一下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只听他的娘亲道:“石头,快喊爹。”

“爹?”石头看了看那人又看向她的娘亲道:“娘亲,我不是没有爹吗?”

石头娘亲将石头放在地上,将门掩住,向那人问道:“外面很冷吧?你怎么找到这的?”

那人面无表情道:“冷,我打听到的。”

石头的娘亲赶紧将桌子凳子用布子擦了擦道:“你先坐着,看看石头,我去烧壶水,火上炖着鸡,我去收拾一下,很快,你先和石头坐着。”

说完转身回了厨房,石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人,只觉那男人长的好看,他打记事起就从没听娘说过他爹,他也曾问过他娘亲,别人都有爹爹,他为什么没有爹爹,现在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爹,石头就像看陌生人一般盯着他看,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石头。

石头娘亲将一小壶放到桌上,又放了两个干净的杯子,提起茶壶将杯子倒满递给那人道:“外面天寒,先喝些热水暖暖。”他娘亲的眼里尽是开心。

那人也不说话,默默接过杯子拿着,也不喝,只是看着石头的娘亲,石头的娘被看的不自在,用手捋了捋耳边发穗说道:“我去端菜。”

那人才动了动嘴道:“不用,我有话说,说完就走。”

石头的娘亲脸上的喜悦突然一闪而过,眼里流露出了一丝难过:“你还是不打算要我们娘俩?”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对不住你们,知道亏欠你的,可我要的你给不了我,贫贱夫妻百事哀,穷苦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石头的娘亲突然嘶声哭道:“一起的日子苦是苦,可我不觉的苦,每日看着你习书,我就开心,终究你是考上了,却一走便不回来了,你上京赶考时,我便有了你的孩子,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分心,那时你对我那般好,我从不曾言过苦。”

那人眼中总算有了一丝波澜,可那丝波澜只那么一下就消失了,续而仍旧是那张冷冷的没有表情的面孔。

石头见娘亲痛哭起来,扑向那人捶打着:“你是个坏人,你走!”

那人站在地上被石头捶打着,依旧一动不动,一个四岁的毛孩能有多大的力气,“石头,他是你爹,你不能这样。”石头的娘亲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道。

“娘亲他惹你生气,惹你哭,他是坏人,不是爹,爹不会惹娘亲哭的。”石头也哭道。

石头的娘亲许是哭累了,抱起地上的石头道:“你有什么说的,尽管说,说完就走。”

那人道:“我考时,本想着回来接你,可我的出身没有一点背景,在京城做官那个不是有关系有后台靠山的,我没有,时时在人之下,处处要看人脸色,那种眼神、那样的脸色我不想再看,人活着就要争口气,我寒窗苦读多年为的就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石头的娘亲平静道:“你没有辜负你那几年的苦读,你现已实现,你大可不必回来,或许我就慢慢将你忘掉。”


这时,林玉又道:“你说的香囊,可是紫色的?”

“颜色我不清楚,只知道她说过有个香囊,对她很重要,一直没找到,你是怎么知道的?”明凡抬头红着眼眶说道。

“那日我检验她的尸体时,见在她内衣里衬缝着,”便剪了下来,交与其他衙差收了起来,后来将此事忘记,刚刚你与我说起,我便记起这事,不知香囊里放有什么东西,她这般宝贵的贴于内衣放着?

“我也不知里面有什么,只是她曾说过这个东西很重要,也没听她说过放于哪里,她死之后,我便想起这事,想着先找到东西,于我而言,这是她珍贵的遗物,二来是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找出真凶,还我美荷和儿子的命。”明凡咬牙切齿道。

“儿子?”林玉抬了抬眉毛问道。

“是,儿子,我曾偷偷从外郡县找来一个大夫瞧过,他说美荷的脉象和饮食的变化判断是儿子,虽说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却有夫妻之实,其实我早就想到有一天会被抓进牢里,现在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义了,就是希望能早日抓住真凶,我也好随她和孩子一起去了。”明凡木然道。

林玉一听,这家伙有轻生念头,便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你最好乖乖在这里呆着,只要你活着,这真凶自然能抓住,你要是死了,怕是真真的凶手也抓不到,你在牢里呆着,亦会让真真的凶手防松警惕,先委屈你了。还有这话万不可和任何人说。”林玉瞅了瞅墙角睡着的阿来,明凡见状也明白了几分。

说完,林玉离开了牢房,这时墙角躺着的阿来起身问道:”明凡,刚刚他与你耳语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说咱们嫌疑最重,让我老实的待着。”

阿来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明凡的问道:“就说这些?”

“就这样,我困了。”说着转身到另一边墙角的草垫子上躺下。

一连几日,阿来也不见林玉再来,便耐不住焦急的问道:“牢头,我们一直被这样关着,也不见人来提审,也不放了我们,不会一直让我们把牢底坐穿吧。”

“你老实的待着,别那么多废话,牢底坐穿也算你命大,何况你们涉及的可是个杀人案件,要是判你个斩立决,我看你连明日的太阳也见不上了。”牢头一脚踩在长条凳上,一手抓这花生米吃着说道。

林玉回到天瑞府上,将与明凡的问话全都说给了天瑞,天瑞这些日子因为那些行刺皇上的人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已是急的上火满嘴冒泡,天瑞听了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这个案件你就负责查办了吧,没找到真凶之时,凡事你不用向我汇报,你只管去办。”

“是。”林玉见天瑞很是烦躁,也不便打扰,便退了出来。

出了天瑞房间,林玉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天瑞,刚刚看着他那副倦容还有满嘴的火泡,心里不由的有些小心疼他。

回到房间,林玉将明凡的话整个脑海里过了一遍,又将思路捋了捋,想道,这李员外平时对美荷在下人面前表现的是极为爱护,而背后却也经常变相折磨,现下他将下人包括管家也全部遣散,又对美荷之死不管不问,和李夫人也不知去向,怕美荷死与他也脱不了关系吧。


那人将袖筒里的刀往里缩了缩道:“我没想到你会有我的孩子。”袖中一道光闪了一下。

石头的娘发现了那人这一细微的动作和刀刃的光泽,强装镇定道:“你先坐着。”转身抱着石头就要出门,那人道:“你干什么去?”

“火上还炖着鸡,我想起家里没有麻椒了,我去隔壁借些。”说着就要往出走,那人起身过来拦:“你去就是了,外面风大冷,石头就不要出去了。”

石头的娘亲紧紧抱着石头向那人说道:“你刚见石头,又惹他不高兴,他肯定不愿同你呆,你先坐着,我们一会就回来,你帮我看着锅里的鸡,别让汤熬干了,石头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哦,你去吧,外面冷,快点回来。”那人依旧平静的说道。

出了门,石头的娘亲抱着石头就向山下跑,怀中的石头问道:”娘亲,你不是说借麻椒吗?咱们现在下山干嘛?”

“石头,有些事,娘也不明白,娘只希望咱娘俩平安的活着。”

那人在屋里看着炖着的鸡,眼里全然的冷漠,借麻椒的时间有些长,他方觉得不对,将锅勺扔在灶台上,旋即打开门追了去,看着厚厚雪中的脚印,一深一浅,他知道她们跑不远,顺着脚印追了去。很快追上了山坡上石头娘俩。

那人冷漠道:“为什么跑?”

石头娘亲一手抱着石头,一手扶着树干道:“你今日来,只是为杀我,想想陪你艰苦十年换来的竟是你来要我的命,我甚是觉得心寒,心已凉透。”

那人道:“你怎知我要杀你?”

石头的娘亲冷笑道:”我太了解你了,你袖筒早早就藏了杀我的刀,或许是因为石头,你才没早早动手吧!”

那人神情恍惚了一下,便正色道:“是,你很了解我,我所有的艰苦辛酸以及过往你都了解的清楚,一个靠女人帮别人家洗衣裳,做针线养活了十年的男人,这在我心上是一个烙印,我的将来是另一番生活,只有你是见证我可悲的过去,我马上就要迎娶丞相家千金,你活着就是我心上的一道阴影,我没想到今天找来,还能看到自己的儿子,确实一时下不去手,现在你已知道我要杀你,便只能对不起你了。”

那人拿出袖中的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石头的娘亲捂着石头的眼睛喊道:“你杀我可以,石头是你亲儿子,我求你放了他,我终于明白了有些夫妻只能同苦,却不能同享福,我的存在只会让你害怕别人知道你是女人供读书,这是你的耻辱,但却是我当年的快乐。”

那人停住,顿了顿,眼眶终于流出一点眼泪,说道:“我对不住你,我过不了我心里的那道坎,官场不易,要想稳住往上就必须有关系,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取丞相之女,便是对我仕途的最大捷径。”

呲的一声,刀已刺入石头娘亲的腹中。

啊!石头看着娘亲长着嘴的样子,吓到了惊叫道:“娘亲!”

血顺着刀柄滴滴答答的滴入雪中,一片梅花,两片梅花,瞬间,朵朵梅花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雪上一片殷红,石头的眼黑了,他晕了过去,是被那人打晕了,那人终是对亲生儿子下不去手。

睡梦中的天瑞还是被惊醒了,雪地里那片红是那么的刺眼,他至今都忘不掉,更忘不掉的是那张脸,那个为一己私欲,杀死他娘亲的人。

他知道那人现在就是当朝的新一任丞相——海晏。

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个目标,一就是走向海晏的位置,二就是能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中,为母亲报仇,仇恨积在他心中二十年之久,越来越重。

夜里睡梦难眠,天瑞起身下地,倒了杯淡茶仰头饮尽。

外面漆黑,只有天上的那轮明月依旧明亮,晚风柔暖,林玉也睡不着,悄悄起身出了院子,她看见天瑞的房中还亮着灯,这么晚了,天瑞大人还不睡,怕又是再看文书吧。

林玉还是忍不住走到他房门前看看,顺着亮光可以看到天瑞坐在桌旁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原来不是看文书。

看了看,林玉转身欲走,就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进来吧!这么晚为何还不睡?在我门前做何?"

林玉只得推开门进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屋里空气太闷,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正好看见大人屋里亮着灯,不由的走了过来。”

“哦,坐下吧,喝茶就自己倒。”

林玉抬手提壶将一茶杯倒满,端了起来,喝了一口道:“大人,晚上喝茶更不易睡着,不过喝些淡茶也无妨,想来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吧?要不这会也早早入梦乡了。”

“是的,入梦乡了,却一梦难眠,再难以入睡了。”

“大人,梦只是梦,不去想便是了。”

天瑞看了林玉一眼道:“有些是梦,有些却是真真实实的事,压在心里忘不掉,不断的被想起,每一次都当是梦的出现在脑海里。”

“大人,那根本就不是梦了,那是你忘不掉,却又时常自己想起,还是没有放下,或许这个所谓的梦对你伤害很大,以至于你常常想起,让自己难过痛苦。”

天瑞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道:“是,很痛的伤害。”又一转身看向林玉道:“你很会看,这么容易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有心事。”

“大人,看你那没有舒展的眉头,就知道了。”

“哦。”天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道。

“大人,每个人都会遇上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但日子是向前看的,所以有些事就不必去想,把它抛到九霄云外,然后想想美好的事。”

“是啊!你说的对,我曾经一次一次的想要忘记,却始终没能做到。”天瑞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紧紧的捏着。

林玉见状,从他手里将茶盏拿了去:“大人,一切都取决于你,凡事没有过不去的坎,还是自我调节吧,不要将郁气结于心中,这样对身体不好。”

天瑞听着林玉的话,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慢慢道:“其实你挺好看的。”

瞬间,林玉全脸微红,脸上热辣辣的,眼睛里也有了光,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大人,这是在夸我吗?”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早了,回去睡吧。”天瑞道。


休养多日,林玉身体也渐渐好了许多,身上伤口逐渐愈合,就是很痒,每次林玉总想去挠,但又怕挠破,只得隔着衣衫微微蹭一下,以缓解瘙痒。

元墨也隔几日过来看看她,和她聊聊天,却不提林玉向他说过的带天瑞大人去丞相生宴的事,林玉几次欲想再提,却不知如何提起。

夜晚凉气袭人,漆黑的天空无半点星光,一个身影悄悄的闪进了祥凤宫。

祥凤宫中,冰兰贵妃一脸怒气叱道:“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解决不掉,本宫养你何用?”

地上跪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娘娘,小的已将箭上涂抹了毒药,此毒难解,谁曾想那侍女命大。”他抬头看了一眼冰兰贵妃,又道:“娘娘再给小的一个机会,我定能解决了她。”

冰兰觑眼道:“起来吧,你为本宫做事,一向是凡事必成,本宫自然晓得你,此事实属意外,只能说着侍女命大,我就不行她有几条命活。”

地上男子站起身道:“娘娘,那小的回去再侍机做了她,请娘娘放心!”

冰兰挥了一下衣袖道:“暂时不必,此时事情,让宫里警备更严,皇上也已在她身边安放了高等侍卫,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冰兰闭眸片刻,抬手拿起茶盏润了润唇又道:“此事虽未成功,但你也辛苦了,本宫赏你黄金百两,你暂时避着,待有合适时机,本宫自会叫人找你。”

男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谢!娘娘,小的至死效忠娘娘。”

冰兰脸上隐射着难以捉摸的笑容,一闪而过,“退下吧!你跟来福公公去拿赏银吧!别让人看到。”

“是。”男子抱拳转身退下。

冰兰看着即将出门的来福又道:“来福公公,又得劳烦您了,一会将我亲手绣的鸳鸯丝娟给皇上拿过去,记得美言几句。”说完黑眸一眨,嘴角微扬颔首,伸出一根手指向下一指。

来福即刻明白了,会意道:“是,娘娘,就冲娘娘对皇上的一颗芳心,老奴一定多美言几句。”

门口的男子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冰兰贵妃一向做事心狠手辣,养几个杀手对她来说就如养几条狗一般,能用金钱养的杀手,在她眼里是靠不住的,做事若成,可多活几年,若不成功,就是死路一条,何来的第二次机会。

在宫里这么多年未经她手,却授她意而被杀了的人也为数不少,在她手里当杀手的人没有活过三年的,三年过后即使做的很好的杀手,她也会处决掉,她绝不会给自己留后患,死人要比活人靠得住,既死了,那些事情谁还会查得到。

但来福公公却不同,来福虽是皇上身边的人,却忠于冰兰,来福也甘愿为她做这些十恶不赦之事,因为他的男人自尊在冰兰贵妃这得以体现,冰兰把他当男人的看,而不是把他当一个无能的太监。

来福领着男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假山附近,这个假山不是很起眼,来福从假山的一个洞口进去,男子也跟了进去,走了越五十米的暗道,来福点着了一盏灯,照着假山避上的一处,找到一个机关,他按下机关,一声轻微的响动,山壁裂开一道半人高的裂缝,男子从缝里像里面瞧了瞧道:“来福公公,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给你去银两,一会你从这个地方走,没人发现,这样安全。”来福弯身进去,男子也随后跟着进了裂缝中。

里面在灯盏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昏暗不堪,山壁都是灰涩涩的山岩石,里面空气污浊,散着一股臭气,还有些刺鼻,男子下意识的的捂了捂鼻子。

来福回首瞧见,轻声道:“此处常年空气不流通,时常有些野猫野耗子乱窜,死在这儿,所以这里多少有些难闻,但这也是通向宫外的一条暗道,没有人知道的。”

“哦,来福公公,之前你要是告我这条暗道,进宫岂不更加方便。”

来福走到一处石柱前道:“你且站住,我取银两,这里放着很多珠宝银两,自然不能随意让人看到。”

只见来福用手扭转石柱上一块凸起的石头,石柱上裂开的一道缝,由上下而开,里面射出一道珠宝的光芒,金灿灿的金子闪耀着刺眼的金光,男子顿时按耐不住惊喜和心里的贪欲,健步上前一把拨开来福,来福一个踉跄退后跌坐在地。

男子眼睛里全是一排排金子,贪婪的看着石柱里的财宝,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珠宝,三辈子也花不完。”一步步被珠宝的光芒吸引的走向石柱,待男子一只脚踏入石柱里时,身后的来福脸上露出一丝佞笑。

只见男子脚下一空,扑通跌落进水里,来福站在石柱开口处看着惊恐挣扎的男子道:“这就是贪婪的下场。”

水池冒着白色的气体,咕咚咕咚的冒着大泡,一阵刺鼻的气味飘了过来,不多时,男子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缕刺鼻的腥臭,看着一池化尸水,渐渐平息下来。来福用衣袖扇了扇道:“干干净净的走,走的干干净净,钱财真是万恶之源,要你命的是这些金芒四射的东西。”

石柱裂缝缓缓关闭,来福拍了拍跌坐在地衣衫上沾染的灰土,转身离开。

回到冰兰贵妃的寝宫,来福看着半躺在冰兰贵妃,弯身行礼道:“娘娘,已办妥。”

冰兰抬手向两边的侍女一挥道:“你们下去,没我的吩咐不需进来。”

“是,娘娘。”二人弯膝齐齐道。

冰兰眯着细长的睡眼道:“来福,这是第几个了?”

“回娘娘第四十八个了。”

“来福,你过来。”冰兰微咪着双眼,半露着酥胸。

来福坐过冰兰身边,双手轻轻按捏着她的肩,“娘娘近来消瘦了许多,凡事心里放宽些,事情慢慢来,皇上会看到娘娘的好。”

“人老珠黄了,那里比得上二八的年轻女子,嫩的能掐出水来,那个人看着不喜欢,你看现在皇上越发来祥凤宫的次数少了,我也不能把全天下貌美年轻的女子都杀掉吧”冰兰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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