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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千面娇妃结局+番外

枫家三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端木砾回到自家王府,怀里搂着如氏,脑海里竟然想到谷菱斯文扫地的吃相和她飞身跳入水中救人的情景,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王爷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一个人在偷乐,不如说出来也让妾身陪王爷一起高兴高兴。”如氏一开口,把端木砾拉回了现实。“没,没什么值得可乐的事情。”端木砾虽然嘴里这么说,如氏可不相信,她觉得这几日王爷经常偷偷的笑,还有时候发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书发呆。如氏知道端木砾的脾气,他不说的,不能问。端木砾看着文文雅雅,实在手段狠辣。“来人,备马。”端木砾突然推开怀里正上下其手,搔首弄姿的如氏,冲门外喊道。如氏刚刚找到感觉,正欲火难耐,被端木砾这么一推当场就傻眼了。这不是王爷一贯的房中风格,每次自己施展功夫,王爷都饥不可耐,这次是...

主角:谷菱田七   更新:2024-12-09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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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谷菱田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千面娇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枫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端木砾回到自家王府,怀里搂着如氏,脑海里竟然想到谷菱斯文扫地的吃相和她飞身跳入水中救人的情景,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王爷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一个人在偷乐,不如说出来也让妾身陪王爷一起高兴高兴。”如氏一开口,把端木砾拉回了现实。“没,没什么值得可乐的事情。”端木砾虽然嘴里这么说,如氏可不相信,她觉得这几日王爷经常偷偷的笑,还有时候发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书发呆。如氏知道端木砾的脾气,他不说的,不能问。端木砾看着文文雅雅,实在手段狠辣。“来人,备马。”端木砾突然推开怀里正上下其手,搔首弄姿的如氏,冲门外喊道。如氏刚刚找到感觉,正欲火难耐,被端木砾这么一推当场就傻眼了。这不是王爷一贯的房中风格,每次自己施展功夫,王爷都饥不可耐,这次是...

《穿越之千面娇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端木砾回到自家王府,怀里搂着如氏,脑海里竟然想到谷菱斯文扫地的吃相和她飞身跳入水中救人的情景,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王爷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一个人在偷乐,不如说出来也让妾身陪王爷一起高兴高兴。”

如氏一开口,把端木砾拉回了现实。“没,没什么值得可乐的事情。”

端木砾虽然嘴里这么说,如氏可不相信,她觉得这几日王爷经常偷偷的笑,还有时候发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书发呆。

如氏知道端木砾的脾气,他不说的,不能问。端木砾看着文文雅雅,实在手段狠辣。

“来人,备马。”端木砾突然推开怀里正上下其手,搔首弄姿的如氏,冲门外喊道。

如氏刚刚找到感觉,正欲火难耐,被端木砾这么一推当场就傻眼了。这不是王爷一贯的房中风格,每次自己施展功夫,王爷都饥不可耐,这次是怎么了?

“王爷,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公事吗?”如氏试探着问。

“不是,我突然想起回京已经一个半月有余,公事繁忙一直没有去郁王府拜见郁王,我去趟郁王爷。”端木砾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衣服半开的如氏恨恨的坐在床上。

如氏明显感觉王爷这次从边关回来后与以前不太一样,对自己也不象以前那么热情。尤其是那个芷阳郡主,之前离家出走,去前线找未婚夫端木砾成了京城的大笑柄,可前几日却因为下水救人被京城人颂。马芷阳下水救人,王爷下水救马芷阳……

对,对。如氏突然想起,王爷有事没事发呆就是自马市回来以后,就是救了马芷阳后。而这个马芷阳以前是隔三差五就来王府找王爷,自从回来后就一趟也没有登过王府的门。一种惊慌蹿上如氏的心头。在整个王府里,她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她不奢望有朝一日能做上王妃的宝座,她只要求王爷永远最爱她一个。

“岳父大人,近来可好?我返京后一直事务繁忙,也没有顾得上来拜见岳父大人,还望岳父海涵。”

郁王府的大厅里,端木砾正和郁王爷聊的起劲。郁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不问朝中世事,平日里端木砾很少登门。这次突然来郁王府,郁王爷自然是很高兴,无论如何这都是未来的女婿。皇帝亲自指婚是多大的荣耀,何况端木砾还是自己女儿非嫁不可的人选。

“砾王爷客气了,快上茶,把本王前些日子新得的最好的雨前龙进给泡上。”郁王爷赶紧命下人泡茶。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端木砾道:“岳父,芷阳在府上吗?我好久没有见她了,能否见上一面?”

“在,在,快叫郡主来大厅,就说砾王府来探望她了。”

“不用叫芷阳过来,我过去找她就好。”端木砾笑着说。

“好,好,也好。”之前端木砾对女儿没有什么好感,郁王爷夫妇一直为这事有忧心重重。女儿自从头部受伤后,性格也变得,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活泼开朗的芷阳。端木砾从来没有主动来王府看过芷阳,而这次主动来,肯定是意味着对女儿有好感了。

古代女子的绣楼是不允许除了父兄以外的男子随便进入的,下人见是端木砾王爷,又是郡主的未婚夫,也就没有阻拦。

到了绣楼之上,端木砾只看到一个小婢女在收拾房间,正是那日里谷菱救下的张小玉。张小玉一见是端木砾,自己的恩人,赶紧行礼。

“郡主去哪里了?”

“回王爷,郡主去厨房给王爷和王妃准备午膳去了。”

“啊!”听到这几句端木硕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一个郡主亲自做饭去了。

“厨房在哪里?”

小玉给端木砾指了指厨房的位置,端木砾匆匆下了绣楼,奔向厨房。他到要看看这个马芷阳在搞什么鬼,她如果会做菜母猪也能做菜。

厨房里热气腾腾,十几口子人,端木砾一眼就认出谷菱。扎着一条粉色的头巾,围着个大大的白围裙,正站在灶前,往锅里放蛤俐。谷菱忙的不亦乐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端木砾。

端木砾见她手法麻利,蛤俐、海蛏子、牡蛎、海鱼、大虾、蘑菇等一层层,一排排,在把一口并不大的铁锅摆的满满的,很有层次感和美感。

厨房管事张妈妈是见过端木砾的,正想开口请安,被端木砾用手制止。张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边炖上海鲜锅,谷菱又继续做清炒嫩笋,片刻钟的功夫一盘鲜翠欲滴的竹笋装盘了。接下来又开始做四喜丸子,香煎银鱼。

厨房的厨子们事先都把菜顺好了,谷菱做起来也快,又是好几个灶同时开火,统筹利用时间,也半个多小时的功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做成了。

谷菱抬头对张妈说:“张妈妈,齐了,可以给我父王他们送过去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留在府上用午膳,尝一下郡主的手艺。”端木砾在谷菱背后一开口,把谷菱吓了一跳。

一转身,正好碰到端木砾的胸膛。端木砾一米八五的个头,现在的谷菱才还不到一米六,身高刚达到端木砾的脖子下方的位置。

谷菱揉揉撞疼的鼻子,连忙说对不起。抬起头,一看是端木砾,送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什么也没有说扭头就走。

走到厨房门口又补了一句:“腿长在王爷身上,嘴也长在王爷身上,王爷想如果不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请自便。”这也算是答应端木砾留在王府吃饭了。

谷菱是走到门口了,考虑到三个哥哥都在朝中为官,怕自己惹端木砾不高兴,不给他面子,他再为难自己的哥哥们。吃顿饭吃顿饭吧,反正也把王府吃不穷。

“岳父,岳母,小婿讨扰了。”端木砾在餐桌落坐,先和郁王爷和王妃客套客套。

“王爷着实客气了,都是自家人,王爷不要嫌弃芷阳做的饭菜不合口味就好。”郁王爷今天心情格外好。

“等等,等等。”谷菱一把按住端木砾刚端起来的碗。

“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岳父,谁又是你岳母?”谷菱又把头扭向郁王爷,委屈的说:“父王他和我们不是一家人。”

“芷阳,不许说小孩子的话,王爷是你的未婚夫,你是砾王府未来的王妃,早晚都是一家人。”郁王爷故意拉下脸,训斥女儿。

“芷阳还小,不懂事,让你见笑了。”郁王妃也赶紧过来打圆场。

“父王,母亲,我不是他的王妃,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去赚他讨厌。这次去前线,我也想明白了,凡事随缘,尤其是婚姻大事关系到一生的幸福,不能勉强。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让他左右为难。我这几日一直在考虑,是否父王找个理由和皇上请命,把我们的婚约解除了,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谷菱这一番话差点让在场的每个人下巴都惊的掉下来,大家很难相信这是从芷阳嘴里说出来的话。以前的芷阳为了端木砾如痴如醉,好象活着的意义就是要嫁给端木砾。大家认为这段时间芷阳从前线回来后,不再往砾王府跑,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连端木砾也是这样认为的,还暗暗庆幸芷阳不再频繁往他府里跑,砾王府能清净会儿。

今天,大厅广众之下,从芷阳口里说出要退婚,端木砾失了面子还是小事,皇上说话可是金口玉言,皇上亲自指婚还从未有人敢退婚过。端木砾之前非常厌恶芷阳,根本不想娶她过门,也没有敢对向皇上请命退婚。芷阳的想法太大胆,太不可思议。

“啪”郁王爷把筷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拍,“你给我住嘴。”冲谷菱吼道。他不想让女儿继续说下去,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杀头的大罪。

“还请王爷海涵,芷阳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不懂事。”郁王爷和王妃也赶紧给端木砾赔不是。

“岳父,岳母,这事不怪芷阳,是我做的不对,之前对芷阳不够好,伤了芷阳的心。我保证从今往后,对善待芷阳,全心全意的对她好,不再让她受委屈。”端木砾也赶紧表明态度。

听端木砾如此一说,郁王爷夫妇心里乐开了花。看来端木砾对自己女儿的态度有了彻底的改变,以后女儿嫁过去,也不用担心在砾王府过的不好。

“不,不,不,不用了,我无德无才无能,实在高攀不起砾王爷。我如果嫁给你,会换来别人对王爷的笑柄,我的罪过可就真大了。我想皇上也不想让他的儿子娶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做,又痴呆弱智的王妃。万一有朝一日,你成为储君,我也没有能力母仪天下。说不定,皇上早就想把这门婚事退了,只是碍于情面无法开口。”

谷菱分析的也确实如此,老皇帝早就听说郁王的女儿不成器,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婚给退了。

“为表我的真心,我现在就向芷阳提亲,则良辰吉日娶芷阳过门。”

端木砾的话,惊的谷菱把手里的碗打翻。




果不其然,在上午灿烂的阳光和习习的秋风下,衣服已经可以穿了,摸在手里很干爽。

“咦,怎么回事?”解开宝石蓝的腰带,发现不仅仅自己的脚丫子变小了,胸部也貌似缩水的样子。虽然落水之前自己的胸部不大,至少也是B罩杯,多少还有点料,怎么落水后缩水成A罩杯的样子。整个一发育不良。

虽是荒效野谷的,还是担心有人闯人,看到自己换衣服。顾不得思虑胸部是不是真的缩水了,谷菱赶紧把晾在树枝上的衣服取下来,马马虎虎的穿在身上。里面的打底裤和打底衫都是白色丝绸料子,外面是件浅紫色的长裙,有些古香古色的古典美。

找了块尖锐的石头,把田七留给自己的蓝色大风衣撕成一条一条的,一层层缠在脚上,充当临时性的鞋子。要不然,再赤脚走下去,两只脚就废了。

沿着山谷的羊肠小路,顺着太阳的方向走了下去。约么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走出了山谷。一路上没有碰到半个人影。腿疼的不行不行的,再继续走下去,两只腿就不是我的了。

离开山谷来一条约两米宽的土路上,听到前面有说话的声音。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很快出现在眼帘。是两个背着包袱的人,年纪大的六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脸上沟沟壑壑的布满了皱纹。年纪小的,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瘦瘦的,皮肤微黄,长的五冠端正。两个人的穿着打扮象是少数民族的同胞,年纪大的老人家头上戴着个奇怪的帽子。一前一后沿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大爷,大爷”终于看见活人了,谷菱激动的心脏砰砰砰,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谷菱拉住老人家的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大爷,有手机不?借我用用,我遇到坏人了,我要报警。”

老人家好象看异类一样看着我:“闺女,兵荒马乱一个女孩子家不能在外面行走,快些回家吧!楚兵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你快回家去。”

老人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忙不迭的推着谷菱快走。

什么兵荒马乱,什么楚兵无恶不做。大爷的话让谷菱一头雾水,找不到北。难不成自己这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不光季节变换了,我们也为南海开战了?那也和兵荒马乱,什么楚兵没有关系啊!

“大爷,我……”谷菱想问个清楚,拦住想离开的两个人。

“姐姐,快走吧,别磨蹭了,后面有楚兵,他们见人就杀,再不走我们命就没了。”看谷菱还拦着路,不让他们走,旁边的少年开口了。

“大爷,我就再问一个问题,就一个。”谷菱伸出一根食指,连比划带说,满脸都是恳求。

“好吧,闺女,你问吧,问完了,我们爷孙得赶快上路了。同行的十几个乡亲,都被楚兵杀了。”老人家被谷菱真诚的表情,打动了,停下脚步,看着我。

“大爷,麻烦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在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区?你口口声声说的楚兵是什么东西?我们国家和哪个国家开战了?是因为南海问题吗?是和菲律宾吗?”谷菱连续发问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

“闺女,这是吴国的地界,楚国进犯,杀人不眨眼啊!快些逃命要紧,你也快……”

老人家话音未落,从北面的一条三叉路上来了一队人马,大约十几个人。盔明甲亮,骑着高头大马,手里都拎着或刀或枪。

看到这队人马,老人惊慌失措,把背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拉着孙子的手拨腿就跑。人的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的马,一个骑兵催马到了老人家身后,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地上,身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爷爷,爷爷”一看爷爷惨死,旁边的少年放声大哭。

“你们这群强盗,小爷爷和你们拼了。”少年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赤手空拳,就要往上冲。很快其余十几骑将少年包围在中央,少年脸上一副鱼死网破、视死如归的表情,少年的双眼赤红,红的象要流出血来。

谷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了,骑兵,古装的骑兵。他们杀了那个老人家,现在又要杀掉这个少年。谷菱已然顾不得想什么,只想救下这个少年。

“住手”谷菱大喝一声,冲到少年身前。

围着少年转圈圈的十几匹马,突然停住了脚步。马上的十几个士兵,一个个翻身下马,冲谷菱曲是膝抱拳:“参见郡主。”

“郡主”象一块砖头重重拍在谷菱脑袋上,自己什么时候又成郡主了,演倚天屠龙记呢,自己又不是赵敏。可是,看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不象是开玩笑,或逗自己玩,老人家的尸体还横在眼前,真真实实发生在面前的,不是梦。

谷菱收回思绪,冷静了一下。先不管是不是什么郡主,是不是他们认错了人,先救下少年再说。

“你们把他放了。”谷菱扳起脸,抬右手指了指被围在中央的少年。

“这”有几个士兵面露迟疑,看了看为首的头目样的人。

“郡主有令,放!”为首的头目一声令下,手一挥,几匹马往两边一撤,留出一个缺口。

“快走。”谷菱冲着还站在中间,紧攥双拳的少年吼道。

“不,我不走,我要给爷爷报仇。”少年怒目圆睁,带着哭腔。

“你打不过他们的,不走只有死路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好好习武,将来再找机会给你爷爷报仇雪恨。”眼看少年死活不走,我担心迟则生变,他们再认出我这个郡主是冒牌的,到时候我们俩个谁也走不了。

“我不,就是死我也要和爷爷死在一起。”少年倔强的说。

情急之下,谷菱冲向前去,挥起右手,狠狠给了少年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替你爷爷打的,他老人家九泉之下肯定不会希望你也没命。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逃出去拜师学艺,学上一身好功夫,再来经爷爷报仇也不晚。”

谷菱这重重的一巴掌打下去,少年清醒了几份。含着泪,扭头转身,向着东方跑了下去。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谷菱才重重出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想想自己怎么逃生了。

谷菱扭头,看看一字排开站在面前的十几个士兵,牙一咬,心一横,继续装下去吧。你们叫我郡主,就继续装装郡主的范,唬唬你们,说不定能逃出去。

“让开。”谷菱冲着他们大喝一声。

面前的士兵无动于衷,稳丝未动。带队的头目毕恭毕敬的抱拳答道:“未将护送郡主回营,郁王爷前天派人传来讯息,通知砾王爷郡主已动身前往两军战场。砾王爷就四处派人寻找,唯恐郡主有什么失闪。还请郡主允许未将护送您回营。”

一看硬的不行,谷菱改来软招。放松了表情和语气,面带微笑的问:“将军贵姓?”

“未将张力行,是砾王爷帐前的副将。”对方恭恭敬敬的答道。

“噢,张将军。我呢,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先回到告诉你家王爷,我处理完事情就去你们那里。好不好?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谷菱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往回退着。

“你们别逼我跟你们回去,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回去告你们的状,说你们欺侮我,让你们一个一个脑袋搬家。”软硬兼施。

十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为首的张将军也面露迟疑。

“郡主,你别为难属下了。不带你回去,王爷也不会放过我们。”

“你们不说看见我,我也不说看见你们,你们的那个王爷自然不会知道,也就不会怪罪你们。”

谷菱觉得自己已经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他们都在马上,以自己跑步的速度,等他们上马再追,早就追不上了。

谷菱毫不迟疑,扭头就跑。

“砰”好象撞到了一面铁墙上,撞得谷菱眼前金星乱冒,一屁股坐在地上。

“参见王爷。”十几个士兵齐唰唰的行军礼。

“哼!”谷菱头顶响起一声冷哼。谷菱听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奶奶的,今天真背,跑不了了,不知道什么鬼王爷来了。

谷菱也豁出去了,站起来揉揉屁股,抬头想看看这个王爷长什么德性。

谷菱的个头只能到面前这个人的肩膀,不得不抬起头来看。

面前是个男人,当然肯定是个男人,王爷嘛!挺拔的身姿,一袭银色盔甲,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面貌。那双象蓝色苍穹上黑色宝石一样耀眼的眼睛,夺人心魄,好熟悉的眼形,好熟悉的眼睛,我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芷阳,你不是为了见我,偷偷从京城跑到两军前线,怎么又不想见我了?”头顶上的声音,向冬天挂在屋檐下的冰凌一样,又寒又冷。谷菱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在撒谎,我家主子明明是跟着她一起去了西跨院,我也一同去了,半路上回去拿衣服才离开主子。如意阁里其它也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王妃跟着张小玉离开时,大家都看到了。一定是她杀了主子,一定是她杀了主子。”美红冲小玉投去愤恨的目光。

“是,我们亲眼所见主子是跟着小玉去了王妃那里,她在撒谎。”其它几个如意阁的下人也纷纷声援美红。这帮人仿佛是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或是抓住了一个可以转移自己罪过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与自己无关,唯恐大家不相信她们说的话,一个个纷纷表态,证据美红说的是真的。

美红的话把谷菱惊地不轻。看美红的样子不象是在撒谎,如意阁的人也不可能全部串通起来撒谎,她们的主子死了,仅仅护主不周致使主子丧命这一条罪,端木砾就可以让她们给如氏陪葬,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美红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如氏。

“小玉,她们说的可是实话?你可知道如侧妃是如何落水身亡的?”谷菱问小玉。

“郡主,我,我……我错了。”小玉吓地已经说不清楚话,眼里透着绝望的神色。

“小玉,不怕,有我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不相信你会害死如侧妃,害死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你撒谎一定是有原因的,别怕,你说出来,大家都在,都会帮你的,小玉相信我。”谷菱冲小玉说道。

众人的目光全到落到小玉身上,她成了问题的关键点,小玉仿佛被放在炭火上烧烤般难受。

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想到小玉会做出赴死的决定。小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撞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同时喊着:“郡主,对不起,小玉对不起你,有负你的厚爱,你的大恩大德,我来生再报。”

“咚”一声,脑袋碰撞柱子的声音。小玉的身体象被抽了筋一样,软绵绵的摔倒在地上,身体无力的抽搐一几下,就不再动了。小玉求死的决心非常大,用自己的头撞击柱子也是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头的一侧竟撞地塌下一块,鲜血顺着额头流下,鼻子和嘴里也流下了鲜血。

“小玉,小玉,小玉……你这是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想不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的?”谷菱被眼前突发的事情吓傻了,反应过来,扑到小玉身边,哭喊着。

有名侍卫过来看了看小玉的情形,用食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又按了按脖子上的大动脉,说道:“人已经不行了。”

“她这是心里有鬼,畏罪自杀,我妹妹的死肯定与她有关系。”如远征一口咬定小玉是畏罪自杀。

“如将军,要透过现象看到问题的实质所在,张小玉与如侧妃无怨无仇,她也只是一小小的陪嫁婢女,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害如侧妃,更何况如侧妃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骨肉。我看如将军还是要仔细斟酌,再下定论,小玉人都已经死了,不要再让她死的不瞑目,背上杀人的黑锅。虽说她只是一名婢女,可婢女的命也是命,婢女的清白也是清白。王妃妹妹经常告诉我们男女平等,人与人之间人格和尊严是平等的,用在这里也不为过。”说话的正是李语蓉,眼前大好的机会,她不插一脚才怪。她不会放过任何收拾谷菱的机会。

“对,李侧妃说的有道理,我是有些糊涂了。就算是张小玉杀了我妹妹,她也得有动机,她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她没有害我妹妹,为什么会自杀?王妃,张小玉是你的人,你刚才说过,你最熟悉,你来说说看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李语蓉的话提醒了如远征,他又把矛头对准了谷菱。

谷菱此刻正抱着死去的小玉伤心,自从她救起小玉那日起便没有当她是下人,是丫环,视她如自己的妹妹。小玉身世可怜,年龄又小,相比小翠,谷菱觉得她可怜,给了她更多的关爱。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谷菱对小砡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平日里小玉聪明又乖巧,也深得谷菱的心。一人大活人,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四五个月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死掉了。谷菱一时无法接受。对如远征的问话,她置若罔闻,没有回答,也许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死去的小玉身上了,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只是如木雕泥塑般跪在小玉尸体旁边,看着小玉。

“王妃,为何不说话,难道心里也有鬼不成?”如远征加重了语气。

“如将军,你没看到王妃正伤心呢!你也别多想,王妃心地柔善,如侧妃的死肯定与王妃没有关系。若真的是张小玉所为,也是张小玉一个人的事情。人死帐消,你也别难为王妃了。”李语蓉接过话来。

“李侧妃,我作为兄长查明妹妹的死因,对她有所交待,是我这个兄长应尽的责任。张小玉是死了,但真相还没有浮出水面,真凶是不是张小玉?还有没有幕后主使?这一切不得而知,难道我不应该问个明白吗?”如远征是武将,脾气暴躁,早已经耐不住性子,加之失去妹妹心情又万分悲痛。说话语气很冲,火药问十足。

“如将军,王妃妹妹平日里待人极好,处处与人为善,她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幕后黑手。如侧妃曾经三番两次设计陷害她,她都没有与如侧妃计较。如侧妃烫伤她的手,至今还有疤痕在,你可知道一块疤痕对于女人家来说伤害有多大。如侧妃又将王妃妹妹推倒,头部现次受伤,险些无法与王爷完婚。上个月如侧妃设计陷害王妃妹妹与人通奸,如果不是发现及时,王妃妹妹的一世清白就被毁了。一个女人清白没了,生不如死。”话说的太多,太快,李语蓉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

“如侧妃做的这些事,那一件都不是该受到重惩的,王妃妹妹都没有与她计较,还约她一起观赏美人兰。这一切足见王妃的气度和格局,她怎么可能会安排小玉谋杀如侧妃,自己与我们赏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依我看,是如将军多虑了。”李语蓉处处把话引向谷菱,引导如远征认为谷菱是幕后指使。偏偏在外在听来,她是处处维护谷菱,这也正是她心计之狠,城府之深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舍妹不懂事,冲撞了王妃,王妃怀恨在心,找机会报复。一定是这样。”如远征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端木砾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受,女人没了可以再找,孩子没了,好不容易盼的孩子没了,他心里也是如刀割一般。端木砾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看着厅堂里这些人的“表演”沉默不作声。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以他对谷菱的了解,如氏的死百分之百与谷菱无关,她不是那种视人命好儿戏的人。反倒是李语蓉的频频替谷菱解释,引起端木砾的注意。

谷菱依然没有回答如远征的话,而是冲着小翠和她手下的几个丫环和老妈子说:“咱们一起陪小玉回家。”

小翠要背着小玉,谷菱没有让,而是让小翠她们把小玉放在自己背上,背着小玉要回西跨院。“小玉,不怕,有姐姐在,不怕,咱回家。”谷菱含着眼泪,嘴里念叨着,完全无视重人的存在。

“王妃,你不能这样走了。”如远征上前拦住。

“如将军,王妃现在这种情形也无法再继续深谈,还是改日吧?”宋氏挡在了如远征和谷菱中间。

“不行,今天必须得说清楚,我妹妹死的太冤。”如远征还是不依不饶。

“如将军,明天再议。王妃情绪失常,不宜再继续下去。难道你还怕王妃跑了不成?”端木砾出面了。

“来人,派一队人马把西跨院保护起来,以免王妃有失。”端木砾传令下去,侍卫队长带着十几个人,跟随谷菱而去。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端木砾口中的保护王妃是什么意思,美其名曰保护,其实是监禁。这也是做给如远征看的。端木砾想缓和如远征的愤怒,他是自己打败端木尧的有力工具之一,端木砾不想因为如氏的死,而失去如远征这把利剑。他得先安抚如远征的情绪,再想办法查出如氏真正的死因。

如远征咬牙哼了一声,“哼!明天我还会再来,请王爷一定还我妹妹一个公道。”如远征带着随从离开了砾王府。

“都散了吧!”端木砾一挥手,厅堂里的几十口子人,也依次离开。只剩下张管家。

“张叔,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王爷,我觉得王妃应该没有掺合其中,如侧妃的死应该与王妃无关。”

“那你认为谁是凶手?”


端木砾没有接郎中的话,但他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了。什么叫又受伤了?难道受伤了很多次。

郎中把过脉,开了药方。半个时辰的功夫,婢女们已经熬好药,给谷菱喂下,谷菱悠悠转醒。这次昏倒不是假的,谷菱本想摔倒后装昏,没成想摔的太实在了,分寸没拿捏好,头部重重磕在红木做的实木桌子腿上,真晕了,假戏真做了。

谷菱睁开眼,头部疼的厉害,两只手也是钻心的疼,疼归疼,她神智还完全清醒,没有真的把脑袋撞伤了。双目对上端木砾关心的眼神。

“芷阳,你感觉怎么样?”端木砾俯身凑到芷阳近前,关切的问道。

“王爷,我这是在那里?我怎么了?”谷菱故意装做眼神迷茫,精神恍惚的模样。

“芷阳,你在我的寝房,没事的,郎中看过了,说没有大碍的,你不用担心。”端木砾用手抚着额头,轻声安慰道。

“我的手好疼,好疼,头也好疼,好疼。我到底怎么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疼是真的,很疼也是真的,谷菱没有撒谎。手都快被烫成熟猪蹄了,不疼才怪,手背和手腕上“长”满的大水泡。头上起了个大疙瘩,远远看,好象大脑袋上长了一个小脑袋,头也疼的钻心。疼哭了这个不用表演,是原生态的真实演出。

端木砾冲侍卫吼道:“去如意阁把如氏叫来,我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大一会儿,侍卫回来了,后面跟着如氏。如氏是镖旗将军如征焕的长女,真名叫如美娘。自幼生长的官宦之家,见过大的世面和场面,虽然属于胸大无脑的类型,但事到临头还算镇定。端木砾抱着谷菱走后,她已经想好了说词。

“见过王爷。”如氏行过礼,站在谷菱床头两米开外。她心里恨不得把谷菱掐死,自己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都从未在王爷的寝床上睡过,谷菱竟然受王爷如此重视,躺在王爷的床上。嫉妒归嫉妒,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郡主现在感觉如何?郎中怎么说?郡主在如意阁受伤,是我照顾不周,我特来请罪,请郡主责罚。”

“芷阳,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本王为你做主。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头又是怎么回事?尽管将实情说来。”

“我,我记不清楚,呜呜,我只记得原本在书里等王爷回来,如侧妃派人来请我叙旧,我就去了。手是怎么会事,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向如侧妃辞行时,被她推倒了。其它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疼,我疼。”谷菱哭地完全不顾忌形象,鼻涕眼泪一大把,还拿起端木砾的被子擦鼻涕。把如氏的肺都要气炸了,端木砾是个有洁癖的人,别人用他的物品擦鼻涕眼泪,就是往他身上溅上水滴,他也会大发脾气,而现在端木砾完全无视芷阳郡主拿他贴身的被褥当手帕,足以见她在端木砾心中的份量。

“郡主,天地良心,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的的是婢女给你上茶,你没有接住茶盏所致。上茶的婢女美云有错,你自己不小心也有责任,美云也已经受到惩罚,被罚了二十大板,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你摔倒是因为你自己走路不小心,与我无关,我想搀扶你时已经为时已晚。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怎么敢伤害芷阳郡主,就是借妾身一百个胆子臣妾也是不敢啊!她是郁王府的郡主,是砾王府未来的王妃,我怎么会伤害她。”如氏哭的风格可和谷菱大相径庭,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双肩微微颤抖,咬着下唇,眼睛里雾气蒙蒙,美从哭起来都美的不可方物。若放在以前,端木砾肯定会拥在怀里安慰他,今天非但没有好言安慰,反而投以厌恶的眼神。相比较谷菱的哭相,到是更得他心,觉得真实不造作。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如美娘,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本王前眼所见你将芷阳推倒在地,你还信口雌黄,予以狡辩。你调教下人无方致使烫伤芷阳在先,你又将芷阳推倒受伤在后,本王如果对你不严惩如何让王府上下心服口服。你不用再管理王府内务,交由宋氏管理,待芷阳过门后再交由芷阳。害芷阳受伤的下人拖出去砍了,念在你服侍本王多年的份上,从轻处罚,杖责二十。”

宋氏又名宋莲双,是端木砾的第二个侧妃,生得也很貌美。因砾王府正妃一直空着,端木砾迟迟不娶芷阳郡主进门,王府内务就暂由如侧妃打理。

“不要,美云已经受到惩罚,求王爷留她一命。”谷菱躺在床上虚弱的开口求情道。

“芷阳心地良善,被伤成如此模样,还不想要那该死的奴婢的命,看在芷阳的份就,那就免了她的死罪,将她驱逐出府,永远不得再进王府大门。”端木砾倒也痛快,答应了谷菱的请求。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伤害郡主啊!郡主,求你替我求求王爷,我身子单薄如何能承受二十杖的刑罚。”见端木砾无动于衷,冷着脸,如氏又转向谷菱求助。谷菱恨不得亲手打如氏二十棒子,哪里会给她求情。谷菱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睬。

如氏一身细皮嫩肉,二十棒子下去,把屁股打了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她引以为傲的一身洁白无暇的滑嫩皮肤彻底毁了。她和谷菱是把梁子结深了,自此后视谷菱如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快。她数次联合其它人,欲置谷菱到死地,这是回话。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如果非要得罪小人,最好连把它的抓牙全拨掉,让她没有反扑的机会。

谷菱哭喊着要回郁王府,端木砾见留不下,就亲自将她送回郁王府。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谷菱的凄惨模样,大家惊呼起来。

原本的计策是佯装受伤,谁也没有料到早上好好离开王府,傍晚回来就变成个烂西瓜。手被白布包的象粽子,头上也包扎起来。看谷菱委屈的表情,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郁王爷夫妇和正好在家的马天奇心疼不已。

“岳父,岳母,是我没有照顾好芷阳,是我的错。”端木砾把前因后果给大家讲述了一遍,马天奇气的想揍人,郁王妃看着女儿心疼的落泪不止,郁王爷的胡子气的直发颤。端木砾是当今皇上的三儿子,是堂堂的砾亲王,他们也不能把他如何,除了忍,只能忍。

送走端木砾,谷菱把真实情和家里人讲述了。郁王爷又命人去找郎中重新诊治了一翻,郎中说手部烫的太严重,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应该不会太明显。

第二日下午,郁王府派人通知端木砾芷阳郡主又出事了,早上醒来神智不清,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痴傻状态,情况比以前更严重了,请了京城最有名的郎中诊治,郎中说是之前郡主失忆是头部受伤所至,在砾王府又再次头部受到撞击,上次头部的淤血还未清除干净,又添新伤,这次伤的太厉害,反到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比以前更痴傻了。

端木砾无论如何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他是何等精明之人,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于是连夜亲自到郁王府探望芷阳,事实告诉她真的又变回去了。真的比以前还糟糕。端木砾这个失望啊,本来以为捡了个宝,善良没有心计,没想到又变回石头了。

第三日,郁王爷亲自到端木府上商量婚期取消的事情,告诉端木砾这次芷阳比以前更痴傻,一会哭,一会笑,还说胡话,哭着喊着要马上嫁给端木砾。除此外,郎中说仅手部的伤愈合至少要六十天以上。看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大婚,郁王爷表示女儿一日病情未好转,他一日不放心将女儿嫁出去。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大婚,万一婚礼中再生出什么变故,整个皇家的颜面会受损。

郁王爷离开砾王府后,端木砾再次派人前去郁王府打探,郡主痴傻益发严重的事情被坐实,千真万确。

早朝上端木砾无精打彩,下朝后前往后宫和老皇帝讲明情况,老皇帝倒是痛快同意婚礼延期,他可不想让儿子娶个傻儿媳妇,以前不行,以后也不行。他近来发现大皇子与朝中大臣联系越发紧密,私下勾联,竟克扣军饷和修建水渠的银两,动摇国之根本。苦于大皇子与皇后朝中势力太大,根深蒂固,他们除暗中培植势力外,还私自豢养死士,除此外还有梁国撑腰,老皇帝也不能义气用事,轻举妄动。正在筹谋对策,本来端木砾的婚礼是对策中的一步棋局,现在只能另谋它策。

皇帝同意芷阳郡主养病,婚期延迟的圣旨下到郁王府后,谷菱高兴的手舞足蹈,开心的象个孩子。她才不想嫁给被别的女人睡了N遍的男人。


皇后倚在床头不知在沉思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允许其它人进来。宫女们见皇上来了,想要告诉皇后出来迎驾,被老端木摆手制止。他轻轻推开房门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已经失去青春色泽的头发,开口说道:“皇后近来日益消瘦,是不是有心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朕能替你分忧。”

皇后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静静的靠在老端木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地爱抚,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老端木还算壮硕的腰身。岁月也在老端木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精壮的腰身,已经长出很多赘肉,变粗,变胖了很多。过了很长时间,皇后慢慢才将双手松开,抬起头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陛下都许久未来安乐宫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臣妾这里?”皇后了话语里有些许埋怨,象是女子的娇嗔,又象是怨妇的无奈,还透着些许凄凉的意味。

“朕近日事务繁忙,没有得空来看皇后,冷落了皇后。这不是,今天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朕想你了,朕想皇后了啊!”老端木加重了语气,里面有内疚、不满、希望、期待,还有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滋味。

听完老端木的话,皇后的眼睛竟有些湿润,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气,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哽咽,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老端木。老端木将茶杯和皇后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陛下,这么多年了,臣妾第一次听你说想我了。臣妾很开心,很开心,这么多年了,还能听到陛下这句想你了,值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皇后的眼角两侧滑落,有一滴滴落在老端木紧握茶杯的手背上面。这滴泪落在老端木的皮肤上,竟象落在干裂的土地上一样,很快就吸收了。

仿佛这滴泪是沸腾的,煮开的,高温的,落到手背上的那一刻烫的老端木的手轻轻一哆嗦,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心也柔软了很多。

“这么多年,是朕委屈你了,朕没有照顾好你。你为朕守着这么诺大个皇宫里,为朕生儿育女,陪朕风风雨雨二十几年。朕总是顾着国家大事,没有好好陪过你。是朕对不住你,朕欠你太多。”看着皇后的反应,老端木一时感慨万千,想到与皇后共同渡过的日子,想到皇后为救他,身怀六甲骑马千里回娘家周国搬救兵的情景。

皇后终究是皇后,有感而发一会儿子,就觉出老端木今天的反常,心里开始打鼓。“陛下,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伤感的话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皇后试探着问。

老端木与皇后一起紧挨着坐下,拉起她的手动情的说:“朕觉得自己老了,国家大事已经思虑的不再象原来那样周全,我也不想再太劳累,想享受一下生活。你曾经说过愿与我过寻找百姓家的夫妻生活,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度过我们的余生。朕现在想通了,朕也愿意用余生陪你终老。”

老端木的话打动了皇后的心,这是多年来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受够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藏着一个死去的女人,身边围着一堆拥有美丽容貌和年轻身体的女人。她每日每夜守着皇后这个头号,夜夜孤枕难免,她的痛苦,她的泪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耐再大也斗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和一个隐形的人,已经不存在的人,怎么去争,怎么去抢?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也斗不过一个一个娇艳的女人。她恨,她只有恨,日日夜夜陪着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不甘心和恨。她何尝不希望守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过一生,没有其它女人再与自己抢男人。

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很会顺竿爬,想借此机会探探皇上的想法。“陛下的意思是将皇位传给咱们尧儿,你退位,我们过着不羡鸳鸯只羡仙的生活,只有你和我。是这样吗?”

“我近来感觉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萌生出退位之意。为了江山社稷,皇位理应传贤不传长。咱们尧儿虽然勤勉,为朕分担了很多忧愁,但是,你也知道尧儿秉性浮躁,遇事不沉稳,熟知术术,而不精通道术,不懂的御人之道,不足以成为一名好的君主,好皇帝。若让尧儿成为皇帝,于国家,于百姓,于他自己都没有利处。我即是父亲也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须从大局着手。”

老端木话音一落,皇后把手从老端木手里抽出来。“陛下的意思是不同意尧儿继承皇位,尧儿哪一点不比其它几位皇子强,为什么在陛下眼里就是无用之人,不能继承大统。是尧儿做错了什么,还是臣妾做错了什么,陛下对我们母子如此看不上眼。我们母子错在哪里,请陛下明讲,我们改,我们改正,改到让陛下满意为止。这样好不好?”

“皇后,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凭心而论朕的这几位皇子里,砾儿是最佳人选。论文才,论武功,论筹谋,论秉性,他都高出其它皇子一筹。我刚才也都说了,为了江山社稷,我们用贤不用长。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尧儿是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兄弟齐心把国家搞好,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想想明白才是。”

“谢陛下为尧儿考虑的如此仔细,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天下的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儿女着想,皇家的父母也是父母,与天下的父母一般无二。我相信陛下的考虑是对的,陛下怎么安排,臣妾一尧儿就怎么遵旨行事。”皇后刚才还不满的脸上,转瞬间就堆满了笑意。

周熙瑶算是听明白老端木的意思了,说来说去还是想把皇位留给端木砾,留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女人生的儿子。皇帝此番来也是为了端木砾,为端木砾登上皇位扫清障碍,所谓的余生与自己相守到老,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自己远离朝廷,减少端木砾的阻力。

老端木一番语重心肠的话非旦没有的消皇后非要让儿子成为皇帝的想法,反而坚定了她让儿子明日逼宫的计划。

什么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全是一堆虚伪的废话,是偏心,偏心端木砾,因为爱母及子,因为那个已经死去,却一直活在他心里的女人。

老端木眯起眼睛,注视着皇后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已经让步了,愿意陪她一个人终老,只要她肯放下已经举起来的屠刀,他也愿意放下已经亮出鞘的宝剑,为了维护江山社稷的稳定。可惜,他从皇后的表情变化里懂得了皇后的想法,她不甘心,不舍得,她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放手一搏。她不仁,自己也只能不义。

既然皇后如此固执,若不斩草除根,只会后患无穷。长痛总不如短痛的好,他拨出的剑已经无法再收回了。这些道理老端木自然是清楚的很。他想给皇后,给大儿子留条生路,让他们迷途知返,可是他们已经执迷不悟,一叶障目走上不归路。

“皇后深明大义,朕甚感欣慰。皇位之事事关国家大计,需要从长计议。”老端木故做高兴的拍拍皇后的手。

“陛下今晚在我这里用晚膳吧?我吩咐御膳房准备些陛下喜欢的菜肴。”

“不了,我还有几本紧急的奏折要批,就不在这里用膳了,改日再陪你一起用膳。皇后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老端木起身离开,皇后带着几个宫女一直送出安乐宫门外。

皇后知道此次见面后,以后再见面不知道还能否象这次一样,如同寻找夫妻般虚寒问暖。望着老端木离去的背影,皇后心里亦是感伤万千。老端木的话也让她再次明白,他是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也坚定了她明日行动的决心。

皇宫里面剑拔弩张,砾王府里也没有宁静。李谦已经差人把和端木砾谈的交易告诉了女儿,好让女儿心中有数。得到这个消息,李语蓉激动万分,明日后她将成为砾王府名正言顺的正王妃,以后还会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打发走李府的人,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恭喜皇后,贺喜皇后。”春雨走过来躬身施礼,拍李语蓉的马屁。

“大胆奴婢,竟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掌你的嘴。”李语蓉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面带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对春雨的话很受用,很开心。

“小姐早晚都会是皇后,我就是心急早叫了几天,还请皇后不要见怪,奴婢这就自掌嘴。”春雨嘿嘿的边笑着,边轻轻拍了自己的脸两下。

“罢了,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好,想哄我开心。我听说王爷虽然将马芷阳投入地牢,却好吃好喝,地牢里的摆设,也不比她自己的间里差到那里去。看来王爷并不想真正惩治马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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