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蔑一笑，我的识海突然像炸开了一般，经历时间回溯。
我这才明白。
我压根不是修仙界的人。
而是系统为了完成任务，在现实世界随便抓的一缕孤魂。
为了威胁我，它还专门给我看了现实世界我如今的样子。
毫无知觉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医院，爸妈为了让身为植物人的我活下去，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满头白发。
系统还在威胁我，“看到了吧，只要你乖乖听我安排，任务完成后我就送你回去。”
“还不赶快收徒！”
回去？
看着现实世界中操劳的爸妈，我心口绞痛。
系统所说的回去，也不过是让我神魂回到我那具破败的身体里。
可我回去后，谁来弥补我爸妈这些年为我的操劳。
系统催促，大殿里所有人也在等我的决定。
楚云秋似乎笃定，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收冷飘渺为徒。
给冷飘渺一个眼神，让她放心。
我冷笑出声，“谁说我要收徒？”
“我——”我还没有说完，系统突然发出一声狞笑。
“关于月，你不会以为修个仙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了吧？”
“我告诉你，剧情的力量是不可更改的，你必须收冷飘渺为徒！”
一阵雷光闪电。
识海传来一阵剧痛，系统在里面狂妄的奸笑。
短短几秒，我的修为便从化神巅峰跌落至化神圆满。
系统还不满足，发誓这次让我吃到苦头后，以后都要听它安排，乖乖走剧情。
“还不赶快收下冷飘渺为徒！”
我当场呕出一口鲜血，楚云秋看了大吃一惊。
他站起身，立刻向我走来。
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冷飘渺故作可怜的声音打断。
“云秋师兄，邀月长老吐血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收我为徒，受到惩罚了？”
她垂眸虚弱一笑，“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我和她有师徒缘分，不可违抗。”
楚云秋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再次抱拳，让我收冷飘渺为徒。
修为一再跌落，我无力抵抗，只能点头同意。
系统这才勉强收回神通，警告我，“要是你再敢违抗剧情安排，以后可不只吐血这么简单。”
得到我收冷飘渺为徒的确切消息后，楚云秋便带着冷飘渺离开。
他还想安慰我什么，却抵挡不了冷飘渺拽着他的手撒娇，要去逛宗门。
楚云秋对我说了声抱歉，两个人转身就走。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孤单一人。
眼看所有人消失在眼前，我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满口鲜血。
抬头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听脑海里系统嚣张的声音。
我唇角勾起血腥微笑。
没过几天，我正疗伤。
楚云秋带着冷飘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他们俩甜蜜依偎，郎情妾意的模样看得我无比碍眼。
一想到这俩人就会要我命，我恨不得将他们俩杀之而后快。
但每每我出现这个念头，我都会受到系统电击。
它警告我不要对男女主痴心妄想，“他们可不是你这种炮灰能扯上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