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我想着。
二十分钟之后,那人已经做好消毒站在了主刀位置。
即使穿着白大褂,也不掩一身矜贵出尘气质。
是贺尊,我早该想到是他的。
“血袋准备,支架扩展,止血钳准备。”
他冷静说着。
大家都快速的去准备。
他看了一眼我,依旧是那冷冷的声音,“好好睡一觉,这次过后,别再恋爱脑了。”
我好想哭,尤其是看见他,更想了。
自从他来了之后,整个手术室的人都放下心。
好像他从来都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手术有条不紊进行,我感觉血液流逝,再补充进来,就像是我的生命,在这几小时里经历了一场洗涤轮回。
手术成功了!
我被推到了ICU病房观察。
到了晚上,我醒来时候,贺尊站在我的病床前,“观察一个星期的排异反应,没有特殊情况就去普通病房。”
我抓住了他的衣角。
“师哥,谢谢你。”
贺尊揉了揉我的头:“嗯,没事了。”
而后每天我只能玩半个小时的手机,当我兴奋的打开的时候,蒋越择的消息赫然摆在我的面前。
瘫了吗?瘫了的话正好,我给你在旁边安排个疗养院,柔柔她刚离婚没地方住,得住我们家。
之前给你买的美容仪我给柔柔了,柔柔皮肤比你嫩,更需要它。
以前看见这些,我觉得我那个破心脏怕是都会承受不了选择罢工。
可如今,看见这消息,我只回复了一句。
原来她是二手回收站?专检别人不要的。
我信息发出去之后,没想到一向忽视我消息的蒋越择秒回了:
什么叫捡你不要的?美容仪不是你求着我给你买的?
你追在我屁股后面的时候,我赏你个东西,你不是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
识相点,别以为你顶撞我几句,以退为进我就会去医院看你!这辈子都不会!
我冷笑看完后,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此时的乔雨柔正躺在蒋越择的怀里玩她的美甲,我养的小猫球球被他们关在阳台一直在惨叫。
乔雨柔穿着我的睡衣,用着我的美容仪,拿出我以前的家用吸氧机嘲讽了一番之后把它丢了。
并且看见监控的摄像头在动,就走过来冲着摄像头比了一个V。
笑着说道:“姐姐你心脏不好,如果看见这些被气得真瘫了,那多可怜啊!”
她扭动着腰肢将我的猫从阳台提了出来。
球球对陌生气味很敏感,直接就要咬她。
她一把将球球摔在了地上,此时蒋越择冲了出来。
“怎么了?”
她哭着指着小猫,“我好心想要跟小猫玩,可它上来就咬我,它是姐姐的猫,不会是姐姐指使的吧?”
蒋越择拎起球球,关在了家里以前养鸟的笼子里。
笼子很小,球球在里面只能蜷起身子,打个转都难。
他们想要如何亲热都可以,可这么对球球,我的血压还是不可抑制有些不稳。
我努力平复心情,在手机被收走前,拨了个电话出去。
“您好,我报警有人擅闯民宅,破坏偷盗偷盗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