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亭云余士林的女频言情小说《乱花枝 番外》,由网络作家“喜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只拿着外出的份例,熬到了禁足解除,关于我和温亭云的闲话也平息不少,更重要的是我能再接其他府邸之请。只是不知何时,坊间谣言再起,却换了主角。从我勾引温亭云变成了勾引余策,总之就是我水性杨花、得陇望蜀。本以为余策整日在外行走多少会听得些流言蜚语,从而对我敬而远之,可他毫不理会闲言,愣是雷打不动请了一年,也听了一年。这一年,我对余策生了猜测,比如他到底有多钟爱古琴曲?这一年,我也见识了他为朋友豪掷千金,为行乞者施饭,不带眼色待人而只凭真心。我渐渐习惯他的门房阿业驾着马车准时等候在教坊司门前,待我梳洗罢接我过府为他弹奏演唱。可中秋那日,我没有等来阿业。我想余策终是听腻了古琴琴音,又或许是听腻了我的弹奏和我的歌喉。我倚坐在美人栏上,抚弄着‘...
《乱花枝 番外》精彩片段
我只拿着外出的份例,熬到了禁足解除,关于我和温亭云的闲话也平息不少,更重要的是我能再接其他府邸之请。
只是不知何时,坊间谣言再起,却换了主角。
从我勾引温亭云变成了勾引余策,总之就是我水性杨花、得陇望蜀。
本以为余策整日在外行走多少会听得些流言蜚语,从而对我敬而远之,可他毫不理会闲言,愣是雷打不动请了一年,也听了一年。
这一年,我对余策生了猜测,比如他到底有多钟爱古琴曲?
这一年,我也见识了他为朋友豪掷千金,为行乞者施饭,不带眼色待人而只凭真心。
我渐渐习惯他的门房阿业驾着马车准时等候在教坊司门前,待我梳洗罢接我过府为他弹奏演唱。
可中秋那日,我没有等来阿业。
我想余策终是听腻了古琴琴音,又或许是听腻了我的弹奏和我的歌喉。
我倚坐在美人栏上,抚弄着‘花枝’自顾弹奏了一曲,将它擦得镫亮回房收进了木箱中。
次日,我应呈关巷李国公邀请过府弹奏琵琶曲,曲子正至高亢处忽听得他与吏部林侍郎谈及余策。
我指尖僵硬,一连弹错两个琴音。
可更让我难以心静的是,接下来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余策昨日便被押入了牢狱。
一曲娴熟于心的琵琶曲错漏百出奏毕,所幸李国公与林侍郎并不甚懂音律,并未发觉追究。
我慌张离开,回了教坊将弹错的曲子练了千遍,直至双手指尖磨出了血。
我虽为余策弹奏唱曲一年,但细细想来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算不得熟识。
可不知怎的,我就是想去见他一面,很想很想。
经过一夜思虑,我终是决定去见见。
只是我人微位卑,想进入牢狱并不简单,将存下的半数银钱推出去打点这才见到了余策。
他衣衫破旧不堪,白净的脸上沾了血污。
见到我前去看他,眼中有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隔着牢门将准备好的饭菜递进去,低着头轻声道:这些年请我过府弹奏唱曲的贵胄不下数百,豪绅更是多如牛毛,可只有余大人将我看作是人。
我自嘲的笑笑,抬起头看向余策继续说道:也对,我是官妓,活该被人看轻。
余策皱了皱眉头,话语严肃地说道:程烟烟,你虽是官妓却不是人偶,你该先是你自己,才是其他。
我沉默。
余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慌忙放缓语气柔声说道:你回去吧,牢里脏,别再来了。
若有机会,我会托人助你脱籍。
我点点头,缓缓离开,终是没有问他所犯之事。
就算问了又如何,我一个小小官妓,帮不上半分。
刚回教坊,鼓吹署的白洁拉着我闲聊余策的事,话里话外皆是惋惜,又提及太常寺卿余士林大人心狠连自己的外侄都不相帮。
听了她的话我也纳闷,感叹道,余寺卿如此公正严明!?
嘁!
我和白洁循声望去,只见掌妓女司左顾右盼后走了过来。
她压低身体小声说道:也就你俩傻,谁不知道是余策挡了温亭云的道,自家孙女婿和外侄孰重孰轻还用比较?
白洁眼睛一亮,追问道:女司大人,展开说说。
掌妓女司得意的笑笑,招手让我们凑近她,压着嗓子继续解释。
温亭云为了升至寺丞,伙同刑部之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余策构陷入狱
我与温亭云在勾栏相识,只是他是前途无量的青年官人,我是坊间声名鹊起的琴舞倾绝。
我敬他人品,他爱我才情,我与他惺惺相惜。
为了他的前途,我整日奔走于贵人宴席,为他牵桥搭线,结识名士。
可我与他之间终究隔了我的贱籍和他的仕途。
他连升两级官阶,又购置了新宅院,终于够了资格,娶到高门贵女为妻。
十里红妆那日,他亲自以官身点名要我为喜宴助兴。
他用了最最残忍的方式让我知道,他是官,而我是妓…………在这偌大的望京城里,我活得并不轻松。
可我已然算是幸运,我有一技之长,还有温亭云。
我不再去计较命运对我的不公,选择相信人生并非完美,一切自然皆有因果。
因为温亭云为我编织了一个我从前不敢企及的、叫做明天的梦。
他说:烟烟,我要娶你,想和你有一个家。
他带着冲破藩篱的决心一脸坚毅走进我的孤寂,击破我垒砌起的高墙。
等待温亭云求娶的两年里,他连升两级官阶,又购置了新宅院,只是前来见我的日子越来越少。
但这种疏离我选择忽略,反而激励自己更加勤加练习技艺。
他娶我本就不易,我不能拖他后退。
春日里十里红妆终是铺就,长长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穿过五羊街,又穿过教坊司,好不热闹。
温亭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前头,笑意盈盈地朝着看热闹的人群揖手,视线对上我的,微微颔首又侧头避开。
我也垂下目光,伸手抚上怀里抱着的琵琶,小心翼翼擦拭着。
思绪不稳,手上也不知何时使了劲,琴弦崩断,一声刺耳的震音像刀子似的扎进我的心里,眼泪就不争气的滴落。
温亭云娶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太常寺卿余士林的亲孙女余允真,正经的高门贵女。
其实我不该再掉泪的,半月前温亭云找到我要和我了断情缘时我就已经清楚,这场盛大婚礼的主角不是我。
可温亭云不该那么若无其事的请我过府为他们的喜宴唱曲助兴。
以官身相请,不容拒绝。
他用了最最残忍的方式让我知道,他是官,而我是妓。
我抱着琵琶下了楼,回屋换了母亲留下的那把唤做‘花枝’的古琴,准备应他邀请过府,为他再唱最后一曲。
事已至此,我也该从那可笑的梦中醒悟,回到教坊司官妓的身份。
同贵女一样,我自小学习礼乐诗书。
当然,我与她们又不一样,贵女们是为博得好名声觅得良人嫁入高门,而我只求安稳生存。
我母亲是供人取乐的官妓,生下的我自然也比旁人低贱。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母亲因病早亡,独留下无所依仗的我。
我清楚身为官妓没有明天,为了活,只得苦练技艺,容不得琴艺弹奏上出现半点差错。
而我也凭着出尘脱凡的弹奏和演唱得八方慕闻,登门相请者络绎,以此在教坊内站住脚。
毕竟教坊内歌舞官妓的数量比前来相请赴宴的官门多得多。
我应邀参加的宴会有大有小,若是碰上礼节繁重的贵胄府邸难免拖拉,需得慢慢等待传唤。
可等待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即使知道有人会在某个时间点来内院叩响房门通传,也还是心焦。
我总不愿在房间里持续坐上几个时辰任由焦虑将我一点点蚕食,觉得关着门静等不如盯着教坊大门。
从车马或是前来传话的使役的神情或多或少能猜测到结果。
三年前太常寺卿余大人六十大寿那日,我梳洗罢穿了母亲留下的绯色披风照例独自倚坐在二楼的美人栏处,一边赏雨,一边等着他家马车。
初入望京供职的温亭云便是在那个雨天出现。
他撑了一把油纸伞自北边的街巷中缓缓走出,瞧见教坊司左侧那座避雨的廊道漏了雨,一动不动地举着伞在漏雨处站立了足足一个时辰。
无数行人从那处廊道中穿行而过,未有一人感谢,反而有人嗤笑他傻。
我瞧了他许久,指尖凭空将那伞下漏出的半张脸描了又描。
不多时,教坊司的掌妓女司前来唤我,程烟烟,余府来人了。
我恭敬的应了一声匆匆跟着女司下了楼,回屋取了琵琶这才上了余府的马车。
本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第二日我们又在教坊司内碰上。
早听说教坊司新调来一位乐署丞,却没想到正是他,这一次我也终于看清他。
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温亭云不仅俊朗,而且文思敏捷,所作词曲惊才绝艳。
而我歌喉婉转,琵琶技艺更是出挑,将他词曲中的深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来二往,我敬他人品,他爱我才情,惺惺相惜。
我穿了那件绯色披风抱着‘花枝’赴宴,等候在挂满红绸的温府水榭歌台后侧角落里。
看着眼下情景,我虽极力克制,心里仍难免生出嫉妒,很没出息的又低头偷偷抹泪。
有人递来一张帕子,我慌张地捻起衣袖擦掉泪痕抬起头。
来人穿一身纯黑衣衫,与喜宴格格不入。
我识得他,是余寺卿的外侄余策,供职于太常寺,两年前为余寺卿贺寿时便见过,只是并未说上话。
我起身朝他鞠了一躬,余大人。
余策见我未接帕子便收回袖中,立于我身侧轻声问我: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我闷声不答,将怀中的古琴抱得更紧。
他算是余允真的叔叔,总不好告诉他余允真从我身边抢走了温亭云。
有人催我登台,我抓住机会从他身边逃开。
余策却突然叫住我,走近几步,轻声在我耳边说道:不必为不值得的人落泪,你本可以不依附他人活出自己。
他的声音不高,所说出的话却像一颗石子砸入水面,在我心中激起荡漾。
我侧头瞧他一眼,并不接话,匆匆登台。
台下温亭云喝了酒,醉意上心,隔着池水远远唤我,烟烟,今日怎的拿了古琴,你的琵琶呢?
我摆放好‘花枝’,朝着温亭云及众宾客鞠了一躬。
昨日琵琶弦断,未寻得上好的琴弦续上,又怕扰了贵人们的雅兴,便带了古琴前来。
贵人们放心,我的古琴琴音也是听得的。
我以琵琶曲年少成名,却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古琴弹奏得更加出色,就连温亭云也不曾听过。
我偏头拭去眼中蒙起的水雾,回过头双手抚上‘花枝’,指尖轻挑丝弦,琴音回旋,我的歌声也随之回响在全场上空。
一曲唱罢,博得满堂喝彩,唯有端坐在次席的余策神色恹恹。
宾客散去夜色已深,我准备独自返回教坊,醉醺醺的温亭云在温府门外拦下我。
烟烟,没想到你的古琴也弹得这般好。
他说着又伸手过来抓我的手。
我退开几步避开他,轻声回他;你喝多了。
他抬起手凑在鼻前呼了几口气闻了闻,又继续走上前,是喝了酒,不过没醉。
你瞧,我还能走直线。
我心里又急又慌,正不知如何应对,出门回府的余策适时出现,一脚将温亭云踢翻在地。
温亭云捂着肚子痛苦叫唤,是谁不长眼敢踹我,我定要打断他的腿!
余策瞥了温亭云一眼,没有搭话。
我抱琴屈膝向余策鞠了一躬,朝着温亭云道:温亭云,今日过后我们各自安好罢。
说完话全然不顾温亭云要说什么,做什么,自顾跑了。
可饶是如此,第二日坊间却传出了些不好听的话,说我喜宴生事,说我卖弄风情。
谣言传开又有好事之人添油加醋,最后变成我为攀权附势,以狐媚手段勾引温亭云。
我并不惧怕这些许流言碎语,幼时母亲还在,我听得的调侃诟病可比这些恶毒、难听。
可教坊司的教丞却是怕的,他下令将我禁足一月以平风波。
没有外出弹奏我便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手里的银钱只出不进心里才是真的发慌。
我心里正急,余策亲自来了教坊司。
他当着教丞和教坊司内众人的面,点名让我过府弹奏古琴演唱他所作词曲。
教丞面色为难,终是不敢拂了余策面子,当即准允。
余策还是同温亭云婚宴那晚一般,听了琴曲神色不动半分,既不评价也不打赏。
而我看他绷着脸又不好发问,只弹奏演唱完走人。
接连一月,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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