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殊水性很好,但现下到底还怀着孕。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下水,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而直到此刻,我才发现,那个星星罐子竟意外的落到了一朵浮萍上。
夏月殊很快游了过去,兴奋的向我招手。
几分钟后,她上了岸,浑身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浑身瑟瑟发抖。
可她的眼睛却还是亮的出奇,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期望。
她拆开里面所有的纸条,一字一句的念着,仿佛要做足所有的补救措辞。
“我保证,从今天开始跟拓海断绝关系,绝对不会再跟他来往。”
“我以后一定会记得你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
“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伤害你,瑾年,我们会结婚,有小孩,过完自己幸福的一生。”
她脸上满是笑容,扯起唇角。
此时的夏月殊,浑身湿漉漉的。
手里还举起了那个罐子,仿佛是期待得到糖果的小孩。
她拉着我的衣袖,又哭又笑。
“瑾年,你看,这个罐子还能回来,证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是不是?”
“我们,我们还有机会,我会用一辈子弥补你。”
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心疼她,可此刻,我却只是冷静的拂开她的手。
“夏月殊,到此为止吧。”
话音刚落,夏月殊的身躯摇摇欲坠,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我把人送到了医院,医生有些喋喋不休的指责我,“知不知道她都已经怀孕了,这种天启还不好好照看,居然让她下水。”
我冷静的回,“知道了。”
正给夏月殊的父母打电话,可谁曾想下一秒夏月殊却忽然醒了。
她起身一把抱住我,“瑾年,你要是爱我的是不是,你没否认,还愿意把我送到医院。”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冷血无情。”
”你放心,我马上去把孩子打了。”
像是怕我反悔,夏月殊从床上起身紧接着便要往产科跑。
我却只是叫住她,声音里带了几份不耐烦。
“夏月殊,你闹够了没有?”
夏月殊愣住了,回头怔怔的看着我。
因为从前我从不会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她不说话了,瘪着嘴。
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是她从前我生气的时候,最愿意用的手段。
但可惜,眼泪只有在爱你的人那里,才叫武器。
此时,看着她的神色,我的心再也升不起任何涟漪。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顺便给她父亲发了消息。
她父亲却一直在向我道歉。
“瑾年,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月殊没福气。”
“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你,等有时间,我一定会向你父母登门致歉的。”
“要是你实在不解恨,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恨吗?我苦涩的牵起唇角。
起初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不甘心真心被人践踏。
不甘心义无反顾的爱一个人却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但有爱才会有恨,事到如今,我反而已经不恨她了。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我和夏月殊的联系方式没删。
住进医院的这几天,她一直锲而不舍的给我发消息。
朋友圈也都在更新,有时是正向的,积极的,有时却又是伤感的。
见到我没有反应,她的消息便总是崩溃的。
像是用尽了力气。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比期待她会被我牵动情绪。
但不爱一个人,大概就是对方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了吧。
因为升职调动的事情,我不得不留在这里最后处理一个月的工作,做好交接。
而与此同时,因为夏月殊怀孕,虽然这事不够体面。
夏家也只能让两人成婚,顺便让夏月殊到时候去国外发展。
听到这个消息,助理有些愤愤不平的道,”老大,这两个人给你戴绿帽子凭什么还能过的那么潇洒,要不要找人让他们吃吃苦头?”
我只是笑,”没事,不重要的,他们结不了婚的。”
顿了顿,我又认真的道,“就算要结婚,恐怕也只能去监狱里结,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啊?为什么?”
助理疑惑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