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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后续

北枳赊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辞深倒也不计较,唇角浅笑,步履清风,跟着师浅浅进了一侧的书房。满屋的字画师浅浅是一眼不看,直接走到了书案前,隔空起笔,画下了一个阵法。又要来地形图看了看,最终指向了城外深山。“我需要你在这个地方帮我以朱砂黄石为界,白玉阶深埋,银水渠环绕,摆下这个阵法。”景辞深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欣赏。“挺费钱啊!”师浅浅无语。“你一个王爷的命,还不值这些钱?”“你错了,那是你的命。”“可我有命,你才能有命!”“能救我命的人多的是...”“景辞深,有意思吗?合不合作了?”见师浅浅冒火,景辞深才顺了毛。“嗯,还需要别的吗?”既然问到这个,师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盯上景辞深。景辞深被看得毛骨悚然。“色心还没消?”“不不不,已经消了,只是后面还需要你陪同去...

主角:师浅浅师浅   更新:2024-12-11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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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浅浅师浅的其他类型小说《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后续》,由网络作家“北枳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辞深倒也不计较,唇角浅笑,步履清风,跟着师浅浅进了一侧的书房。满屋的字画师浅浅是一眼不看,直接走到了书案前,隔空起笔,画下了一个阵法。又要来地形图看了看,最终指向了城外深山。“我需要你在这个地方帮我以朱砂黄石为界,白玉阶深埋,银水渠环绕,摆下这个阵法。”景辞深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欣赏。“挺费钱啊!”师浅浅无语。“你一个王爷的命,还不值这些钱?”“你错了,那是你的命。”“可我有命,你才能有命!”“能救我命的人多的是...”“景辞深,有意思吗?合不合作了?”见师浅浅冒火,景辞深才顺了毛。“嗯,还需要别的吗?”既然问到这个,师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盯上景辞深。景辞深被看得毛骨悚然。“色心还没消?”“不不不,已经消了,只是后面还需要你陪同去...

《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后续》精彩片段




景辞深倒也不计较,唇角浅笑,步履清风,跟着师浅浅进了一侧的书房。

满屋的字画师浅浅是一眼不看,直接走到了书案前,隔空起笔,画下了一个阵法。

又要来地形图看了看,最终指向了城外深山。

“我需要你在这个地方帮我以朱砂黄石为界,白玉阶深埋,银水渠环绕,摆下这个阵法。”

景辞深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欣赏。

“挺费钱啊!”

师浅浅无语。

“你一个王爷的命,还不值这些钱?”

“你错了,那是你的命。”

“可我有命,你才能有命!”

“能救我命的人多的是...”

“景辞深,有意思吗?合不合作了?”

见师浅浅冒火,景辞深才顺了毛。

“嗯,还需要别的吗?”

既然问到这个,师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盯上景辞深。

景辞深被看得毛骨悚然。

“色心还没消?”

“不不不,已经消了,只是后面还需要你陪同去几个地方。”

“六魄寻回,在交易之内。”

“嗯...想要重回躯体,还有最后一件事...”

看着师浅浅欲言又止的模样,景辞深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

师浅浅讪讪一笑。

“闲王爷,你会绑票吗?”

“绑谁?绑几个?”

景辞深语气随意,没有师浅浅猜想的拒绝。

反而...好像还有些激动?

“五个,至于是谁...等等,我想想!”

师浅浅抚了抚额,将记忆重新梳理。

丞相府的关系说起来也很复杂。

师浅浅虽是六小姐,但却是名正言顺的丞相府嫡小姐。

她那个渣爹当初为了权势,攀附了师浅浅的娘亲,也就是太师府独女。

刚开始表现的正直温润,对妻子也是一心一意,可就在太师故去,妻子难产而亡之后,就显露了本来面目。

不仅将在外私藏的几个外室连同私生儿女都接入府中,更是找了阴损的术法,不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夺取气运,一步步走上了丞相之位。(太师府为什么没查出来,后续会有解释)

而她的那几位庶姐庶兄...

师浅浅都没眼看。

弄死都不冤的地步。

既然如此,都绑了便是!

给写了名单,直接递给了景辞深。

景辞深坐在一侧看了看,皱了皱眉。

师浅浅以为有什么问题。

“不好办?”

“那倒没有。”

景辞深拨了拨茶杯,“我记得你还有位一岁的弟弟,你没写,需要抓来吗?”

看着景辞深那无辜疑惑的神色,师浅浅一脸无语。

活爹啊!

师浅浅给了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随后飘到他身侧坐下。

就在师浅浅凑到景辞深身前,准备研究一下接下来该寻回哪个魂魄时,景辞深却突然皱起了眉。

看向师浅浅的目光里带着诧异。

“你还有变色的毛病?”

“什么?”

师浅浅一脸疑惑,顺着景辞深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白衣竟然开始渐渐变成了红色,红色之上,绣金的纹路也渐渐浮现。

是婚服!

片刻的停滞之后,黎司晚跳脚了!

“我去,喜魄那个王八蛋,把我嫁出去了?”

喜魄开朗,喜热闹。

之前师浅浅便也没有将她视为重点,但却忘了一点。

她恨嫁啊!!!

师浅浅一拍脑门,来不及叹息,赶紧双手结印。

金色光亮在她周身涌现,但不过片刻,师浅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破,金光散去,她起了一身冷汗。

身上的红色嫁衣更加明晰。

“不好,对面有人作法!道行还很高,而且...”

是双冥婚。

她婚配的对象,也是刚死之人。

好啊,给她找了个鬼丈夫!

师浅浅赶紧回头看向景辞深。

“嘿,抢个新娘干不干?”

景辞深战术性后仰,狐疑地看向师浅浅。

肉眼可见的不愿意。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若是喜魄真的结了冥婚,我就要和别人结下因果了,或喜或悲都是一种瓜葛,影响后续的业报劫数,绝对不能成!”

“那你就不怕我帮了你,也和你结下因果?”

“我们本就有赐婚在身,早就有因果了。”

懒得再多解释,师浅浅一跺脚,“哎呀磨叽什么!我要是成了别人的新娘,你就死球了!”

好似是师浅浅说的有些道理,也好似觉得她炸毛的模样有趣,景辞深笑得开怀。

“说吧,怎么抢?”

“朱砂红线,红烛喜阵,还有棺材...”

师浅浅将需要的东西大致说了一遍,最后面露难色,“最重要的,得有新郎以血为引,抢冥婚。”

师浅浅很着急,虽然对面冥婚刚开始走流程,但时间并不会拖得很久,所以她这边一定要快。

活人和死人抢鬼新娘本就落了下风,时机上一定要有优势才行。

景辞深倒是好似没什么为难的,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了门外和任耀交代一番,又回头看向师浅浅。

“跟我来!”

师浅浅不敢耽搁,直接跟了上去。

跟着景辞深一路进了王府东侧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子清幽,里面寂静一片,空无一人。

一进门,师浅浅就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等推门进了正殿,看见殿中那一方大红棺木时,师浅浅愣住了。

“你一直在府中放着棺材?”

“是啊,毕竟日日都在等死,有备无患嘛。”

景辞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里满是不在乎一般。

但师浅浅还是从他眼底看出意思悲戚和不甘。

是啊,是人都想活着。

他更想。

她也是。

这一刻,师浅浅内心有些触动,那是一种向生的共情。

因为她曾经,也为了活下去而无比艰辛。

“等完事了,这棺材就烧了吧。”

突然的一句话,让景辞深不解回头。

虽是淡淡一眼,却看见了少女眼底的坚定。

“我帮你,你死不了。”

浅淡的笑意,却带给景辞深莫名的感觉。

她眼底的光,从来都是坚韧的。

让人不由得心生希翼。

嗯...

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但这次,他却想相信她。

一眼对视,四顾无言。

外面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是任耀,带人风风火火的涌了进来。

拿着师浅浅交代的东西,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殿中已经变了模样。

阵法覆盖,红烛通明。

原身也被换上了喜服,放入了棺材里。

整个棺材都被红线缠绕成阵心,师浅浅在一侧紧盯着所有细节。

最终,景辞深从外走来。

一身喜服耀眼夺目,本来苍白的面容,在红色的衬托下有了几分气色,显得俊朗妖冶。

师浅浅抬眸,就这姿色,活人死人都难一拼。

喜魄也随她,应该也好色吧!

那就好办多了!

等景辞深到了近前,师浅浅指了指桌上她准备好的符文。

景辞深也明白,走上前,一声叹息,之后皱眉划开了自己的指尖。

以血入朱砂,再成符文。

任耀将符文都贴到棺材之上,霎时间,阵法大成。

金红色光亮大现,包裹着整个棺材。

时机已到。

师浅浅五指交叉,红线在她指尖交错。

随即一个结印,开始强行召唤喜魄。

风起,云动。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抹光亮划过夜空,径直没入了师浅浅的体内。

喜魄...回来了!

没想到会这么简单,难道是因为他好看的缘故?

师浅浅没有多想,毕竟喜魄虽然归来,但不代表抢亲就成功了。

紧接着,师浅浅一个闪身,径直没入了原身体内。

三魂镇主,两魄为辅,此刻她已经可以短暂停留在身体里了。

睁眼的瞬间,师浅浅立马划破手指,在手心画下血符。

抬手之际,与同样手画血符的景辞深十指紧扣。




红线缠绕。

“血为引,结连理,魂归,断!”

随着师浅浅话音一落,一根红线凭空而起,在她和景辞深的手腕处迅速连接,而她另一手腕被喜魄带回的红线,也缓缓显露,但却没有因她的敕令而断,反而在苦苦支撑。

好啊,对方也不是善类。

师浅浅眉头紧皱,用力将景辞深的手握得更紧,结印加急,更加繁杂。

“断!断!给老娘断!!!”

一声怒喝,那越绷越紧的红线,最终终于应声而断。

成了!

师浅浅面露喜色,转头间,却忘了刚刚的激动,将景辞深几乎都拉进了棺材里。

他此刻单手撑着边缘,整个人趴在棺木之上,与她的距离咫尺之间。

目光相对,微弱的呼吸竟也显得有些灼热。

光影在他的侧脸,跳跃着展露俊朗,让师浅浅眼底亮起了光。

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师浅浅腹诽,指尖交缠着彼此的温度,连接着心跳都有些不太规律。

就在师浅浅沉浸在美色里时,景辞深动了动手指,干脆懒散地往棺木一趴。

“哎,好了吗?我腰快断了!”

师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受喜魄的影响,师浅浅很是高兴。

“恭喜你啊,新娘抢到了。”

这一笑,明艳娇媚,粲然若月。

但下一瞬,师浅浅便从棺木飘了出去。

好吧,还是只能短暂的停留在躯体里。

景辞深轻咳一声,掩饰掉刚刚被她那一笑带来的异样,转身走到一侧坐下,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师浅浅突地凑了过来。

“闲王爷,我又有感觉了!”

这话一出,景辞深差点被茶水呛到。

下意识一个侧身躲开了去。

动作行云流水,身姿摇曳顺滑。

站在不远处,把那披风又扯到了手里。

师浅浅无语。

她在他心里,就只有那门子事儿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又感应到了下一个。”

师浅浅无奈叹息,“我去走一趟,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记得帮我画符摆阵哦!”

师浅浅笑的温柔娇媚,景辞深抬着眉梢,僵硬地点了点头。

眼看着师浅浅消失,景辞深本来紧绷的神情舒尔纾解,一脸随意地披风一扔,往长椅一躺。

“任耀,之前安排你的事,办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启阵。”

“不急,先准备点好东西来。”

“什么东西?”

“迷药!”

“是!”

等任耀出去,景辞深指尖在扶手处轻点,唇角浮现了丝丝笑意。

“哀魄的话...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应该很好笑!”

......

城西乱坟岗。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

月色如练,落在遍地荒坟之上,更添阴森。

而那若隐若现的哭泣声,恐怖至极。

雪白的身影飘落在坟头。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

师浅浅的声音响起,一脸无语地站在雪白身影的背后,扶额叹息。

等那身影回头,果然又是和师浅浅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是双眼汪汪,泪痕遍布,那娇柔哭泣的模样,抑郁低沉,师浅浅竟破天荒看出了几分林黛玉的感觉。

原来自己还有这一面?

“你是来抓我的吗?”

楚楚动人。

哀魄娇柔没有攻击性,师浅浅自然也温和许多。

“是啊,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可都要死翘翘的!”

“那好吧,等我哭完这些坟头的。”

师浅浅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坟山,嘴角抽了抽。

“谁家坟啊,你都哭?”

“我就想哭嘛!”

哀魄说着,泪水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师浅浅皱着眉,“好吧好吧,你哭你哭。”

说完无奈的转身坐到一侧。

哀魄转身飘到下一个坟头,心满意足。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

“不合适!那是孙子给奶奶立的碑。”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多情...”

“那是弟弟给哥哥的...”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

“那是母女,不是,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

哀魄没有说话,只是怨念的回头看向师浅浅。

那模样委屈又控诉。

好似在说,你觉得呢?

你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自己不清楚?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

师浅浅心虚,只好撇着嘴,讪笑着回避。

然后...

她就听了一夜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要命的是,喜魄回归,让她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时不时还要忍不住大笑两声。

以至于整个乱坟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

加上月黑风高...

幸亏没人来,否则定要多几个被吓死的。

就在她都快魔怔了的时候,不一样的动静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见熟悉的马车倒是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师浅浅,景辞深很是讲究的在她身侧的墓碑前放下一朵花。

“见你一夜未归,怕你魂也散了,来看看。”

他怕是想看她的狼狈样吧!

师浅浅懒得理他。

哀魄倒是飘了过来。

落在景辞深身前,纤细的手指撩了撩长发,又噗嗤一声哭了出来。

就在师浅浅以为又要多情的时候,哀魄却一声叹息。

“可怜啊!”

“嗯?”

面对师浅浅的疑惑,哀魄又是一声叹息,“红颜多薄命,白瞎了这么好看!”

额...

说罢,哀魄一个转身,径自飘进了师浅浅的体内。

好吧,哀魄是个讲信用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师浅浅就变了副模样。

心里明明是高兴的,泪水却不自觉哗哗流了出来。

师浅浅无奈擦着泪,泪眼汪汪地看向景辞深。

本来是有些话要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

“唉,可怜啊!”

然后径直飘进了马车。

景辞深半抬着眉梢,唇角有些压不住,随即转身也跟了上去。

然后就...

“床前明月光...”

“锄禾日当午...”

“鹅鹅鹅...”

层出不穷...

师浅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要证明,她是有文化的!

景辞深侧倚在一侧,眼底渐渐兴味十足。

本来是想看笑话,如今觉得倒是有趣更多些。

一番折腾,等马车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大亮。

师浅浅哭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但还是忍不住。

垂头丧气飘在池塘边的假山上,仰天长啸。

“有完没完啊!”

之后转眸,就看见下方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各色的美食。

师浅浅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脚步控制不住,跟着丫鬟就飘了过去。

一路到了偏厅,入门就看见景辞深侧倚在窗边。

一袭暗紫色流光锦衣,是刚沐浴完的模样。

衣衫松垮,墨发散落,分明是懒散的模样,但却依旧难掩矜贵。

美色难挡,但美食更诱人。

师浅浅围在桌子边绕啊绕,然后流着泪看向景辞深,满眼期待。

景辞深伸手将披风拉了过来,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想都不要想。”

“就一会儿,就附身一小会儿,吃几口而已。”

“不行,我身子弱,受不住。”

“唉...”

师浅浅嘴角一撇,泪如泉涌。

“我自小吃不饱穿不暖,还和狗抢过吃的,如今做了鬼,竟然还要饿肚子。”

“相府的嫡小姐,还有跟狗抢吃食的机会?”




血符一成,阴风大作。

黑气在四下汇聚,下一瞬,无数厉鬼竟从四面八方涌来。

“京都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怨魂厉鬼。”

“你竟然用阴符招鬼。”

孙道长也被这阵势吓到,转身就跑。

师浅浅一个挥袖,那血符紧追而上,直接没入孙道长的后背,而那些厉鬼也都追着他而去。

“啊...我的手...”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惨叫,柳姨娘被师浅浅这么一推,径直从山坡就滚了下去。

“磨磨唧唧,真烦呐!”

师浅浅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又扯下衣带,转身踢断祭坛的火圈,细心把原身流血的手腕包好,之后又踢开了石碓,将祭坛本来的阵法转化,成了保护的符阵。

这柳姨娘可没少折磨欺负原主,平日里更是坏事做了不少。

如今也算是她的报应。

至于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看了一眼山下,师浅浅这才一个闪身,朝着那狗道士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追到山脚下,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下来。

完了,要命了!

怎么这时候到了!

果不其然,那本来追击孙道长的厉鬼们,一见景辞深的香气,瞬间都被吸引。

黑气成团,径直朝着景辞深冲了过去。

师浅浅赶紧闪身过去,一手推开景辞深,指尖画符。

“怨气消,百鬼散,撤!”

光亮一闪而逝,而那些怨灵,竟也真的瞬间散去。

但师浅浅身影一晃,明显有些虚。

魂体画符,还是这样强大的符咒,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到万不得已,师浅浅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回头之际,却看见景辞深正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月白衣衫随风而动,那身影弱柳扶风,扶着马车轻声咳嗽。

可是个娇滴滴。

“啧,真疼啊!”

“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师浅浅望去,只见奔逃的孙道长炸出一团血雾,随即摔落山林之外。

师浅浅愣了愣,厉鬼都散了,他怎么受的伤?

“那位刚刚...是炸了?”

景辞深一脸迷惑无知,成功勾起师浅浅的一抹白眼。

“别管他,你跟我来。”

不等景辞深多说,师浅浅便带着他到了祭坛前。

看着原身的惨状,景辞深都不由得愣住。

师浅浅耸耸肩,“呐,你也看见了,我的处境十分堪忧,所以,我要你将我的身体,带回王府。”

“你未出阁就住进王府,怕是有损声名,而且,相爷也不会答应的。”

“那是你的事情!”

师浅浅说着,转身就走,“我先回王府帮你解决那些怨灵,你带我的身体回去,小心些,别碰坏了!”

师浅浅身影一闪而逝,在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景辞深看向祭坛上少女的身影。

眼底金光一闪而逝,片刻诧异之后,唇角却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代桃僵!

有意思!

而另一边,等师浅浅重新回到闲王府外时,看着院墙外四处游荡的魂灵,摸了摸下巴!

这魂灵确实多,不过这设阵的高人也确实厉害。

不仅以阵法确保这些魂灵不能进入王府,还故意留下了香气萦绕,留这些魂灵在此徘徊。

如此一来,景辞深乘坐有防护阵纹的马车外出,此处的魂灵也不会被吸引跟随。

或许这王府本就只是个吸引魂灵的所在。

景辞深没准儿平日里都在别处逍遥呢!

但既然说了要处理这些魂灵,就要说到做到。

毕竟是展示她有被利用的实力的时候了。

她想了想,就飘到了一群魂灵的中间。

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些魂灵都是些纯粹的善魂。

无怨念,无恶心!

除了魂灵本身靠近会让人的身体虚弱之外,没有别的攻击力。

也是,那些恶的,怕是都被护着景辞深的高人干掉了。

修行之人也是有福报和恶报的,无缘无故干掉无恶行的魂灵,有损福报。

想必是这些魂灵留下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不都驱散了呢?

师浅浅不解,也不多想,混进鬼群里,一手掩住嘴,和身旁的人小声蛐蛐。

随即那女鬼却震惊的一声大叫。

“什么?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霎时间,所有女鬼都看了过来。

师浅浅故作伤心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之前混进去,亲眼看见他摸男人屁股!”

“没错,我之前确实看见她进去了!”

有鬼作证,师浅浅的话瞬间就有了可信度。

一众女鬼心碎难挡,难以接受。

毕竟心灵的冲击,有时候比香气的诱惑更大。

尤其是在景辞深不在府中,香气并不浓郁的时候。

很快,在师浅浅的添油加醋下,女鬼们商议一番,接二连三的飘走了!

师浅浅又将目光看向那些男鬼们。

“我可提醒你们啊,这人变态的,会让高人抓你们男鬼,回去蹂躏折磨,翻来覆去,覆来翻去的...啧啧...”

生不如死还没出口,不少男鬼纷纷捂住重要部位,一溜烟没了影。

师浅浅这才看着剩下的那些观望的魂灵,挥了挥手。

“都走吧都走吧!听劝活得久!”

“凭什么听你的。”

“就是,你就是想独占他,我偏不信!”

“没错,我们不走你又能怎么样?”

听着那些鬼的话。

师浅浅皱了皱眉,歪头之间却是轻笑一声。

“唉,真烦啊,鬼总是不听劝的。”

话音一落,师浅浅一个抬手,金黄的符咒立在身前。

众鬼一看,神色大变。

“诛灭符,你怎么会...”

“你们以为,我说的活得久是什么意思?”

师浅浅一声叹息,懒懒的语气和景辞深倒有几分相似。

“不想死,赶紧走!”

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鬼也是。

这下,院墙外可算是干净了!

师浅浅这才满意的收了符咒,刚回身,就看见景辞深的马车缓缓而来。

当景辞深看见空空如也的外院时,倒是好似没什么惊讶的。

好奇倒是有几分。

“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

师浅浅歪头一笑。

不是她不想说。

是不好说。

总不能说,现在不仅有人怀疑你男风了!

满城的鬼怕是也都知道你好男风了!

嗯,真是好名声啊。

景辞深总感觉眼皮好像在跳。

可不等他追问,师浅浅就岔开了话题。

“我的身体呢?”

话音刚落,任耀抱着“师浅浅”从马车下来。

任耀小脸通红,尴尬得很。

师浅浅脸色一黑。

“我是你的未婚妻。”

景辞深一愣,随着师浅浅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

之后轻咳几声,“本王身子弱,抱不动你,别介意。”

看着他那娇弱的模样,师浅浅今天的白眼都快翻抽了,但却没功夫和他计较了。

看了看高悬的圆月,又看向任耀,“好好治伤。”

说罢就朝着景辞深勾了勾手,“你跟我来。”




顾不得其他,师浅浅费力破开禁锢,见暗处的人没有再动手,这才飘上了岸边。

刚整理好衣衫的景辞深见状,紧皱着眉头把披风裹得死死的。

眼底带着杀气。

师浅浅停下脚步,心虚地挠了挠头。

“方才是我不对,以后一定补偿你,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神色一肃,眼神锐利,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第一件事,跟我去城东,三石山,立刻马上!”

见她这般,景辞深才松了口气,冷哼着点了点头。

“我先行一步。”她额首,消散在原地。

而此刻的城东郊外,三石山巅,明亮的篝火在月色下环绕成圈,照亮了地上繁杂的石刻符阵。

符阵中央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少女,她的手腕被利器划开,鲜血潺潺如溪流一般,顺着石台的沟壑,将整个符阵渐渐填满。

正是师六小姐的肉身。

“孙道长,你确定将这六丫头的肉身祭了,我家颜儿的婚事,便可顺利达成吗?”

女子一身华服,即便有些年岁,依旧风韵犹存。

她身侧的孙道长一袭道袍,周身却没有丝毫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阴暗难测。

孙道长侧目瞥了女子一眼,似是有些不满。

“柳姨娘,似是对本道不信任?”

“不敢不敢!”

“哼,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本道施以借运之阵,夺了这丫头的气运,就凭你们师府那些个庸才,如今能个个混的风生水起?”

“孙道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六丫头的气运被夺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怕,最后的残余,不够支撑我颜儿的婚事稳成。”

“你当她是普通人吗?福寿命格,是天生福寿双运的,世间难得一见,也正是这般运势,才能够支撑你们师府十年,不过可惜啊,再好的气运,也经不起你们这么多人的掠夺,如今她气运尽,命数竭,也就能最后利用一回了!”

说罢,孙道长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唇角的笑意阴险又垂涎。

“这么好的命格,可不能浪费了,你气运是尽了,但魂灵,却也是大补的。待我完成阵法,你油尽灯枯,我便生吞了你的魂灵,想必这修为,定能大增!而且区区闲王妃的位置,以你仅剩的气运,也是小事一桩。”

“不不不,孙道长,我家颜儿,不是要做闲王妃,闲王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余下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我们颜儿要做的,是太子妃!”

不等孙道长说话,一声轻笑在夜色响起。

“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一道荧光转瞬而过,随后师浅浅便出现在了石台之前。

看着眼前的阵仗,师浅浅下意识惊讶。

“什么鬼?”

“这话该本道问你,你是何方妖孽?”

那道士长得丑,师浅浅懒得理他。

在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祭坛之后,才明白这就是那个,害死六小姐的,夺运吞魂的极恶之阵。

师浅浅死于恶鬼阴邪伎俩,六小姐却是死于至亲之人的贪婪与利用。

因她身怀百年难得一见的福寿命格,所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整个师府当作垫脚石,以阴损的术法,强行夺取她的气运,转而滋养本该庸碌一生的他们。

靠着她的气运,师府变成了相府,府中上至主母下至庶子,个个混得风生水起。

而她,却因为气运被夺体弱多病,被病痛和冷眼折磨了十六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最美的这年。

师浅浅还记得,在肉身中接收记忆之时,脑中那铺天盖地的,黯淡无光的过往。

那是师六小姐作为养料,被利用、被压榨,却从未被爱过的一生。

若不是她穿越过来,帮着师六小姐超度轮回,恐怕就连她死后,魂灵都要被利用个干净。

就像现在。

想到这里,师浅浅的眸色暗了下来。

师浅浅回头,看向那孙道长。

“就是你这狗东西,逆天道,害人命?”

一听被人骂了,孙道长也怒目而视。

眼前人分明和这“师浅浅”长得一样,但他又确信这不是“师浅浅”。

不过不重要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今日吞一个是吞,吞两个也是吞。

“不知死活的妖孽,今日我便生吞了你!”

孙道长说罢一挥手,黄符朝着师浅浅丢出,拂尘沾符水,也朝着师浅浅甩了过来。

师浅浅一声冷笑,丝毫不去避让,也不受其分毫的影响,反而淡定的跨过火圈,朝着他快步走来。

见黄符和符水都无用,孙道长一脸诧异,“怎么会无用?”

师浅浅一脸无语,“狗东西,你也配做道长?你难道不知,有些鬼魂,是有福报修为相护的吗?”

“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到底是谁?修的什么道?”

“我啊,走的随心路,修的随缘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狗东西,我的意思是,道法万千,我自逍遥,一切全凭老娘乐意。”

“死丫头,不许再叫我狗东西。”

孙道长破防了,但更破防的,是柳姨娘。

孙道长一直对着她身后说话,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孙道长,你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一股冷气在她身后传来,她瞬间寒毛直竖。

师浅浅笑着挑眉,“蠢货,我在拖延时间,你没看出来吗?”

孙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师浅浅一个响指,凭空而起的傀儡符已然附着到了柳姨娘的后背。

这是她占用任耀身体时候悄悄画下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随着师浅浅的抬手,柳姨娘的手也缓缓抬起。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手,不受我控制了!”

柳姨娘一脸惊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猛然砸向了祭坛的石台。

石台棱利,柳姨娘也是用尽了力气。

下一秒,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起,她的手腕应声而断。

折断的腕骨穿透血肉,翻折着清晰可见。

鲜血汹涌散落一地,师浅浅满眼冷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只是个开始。”

说罢,随着师浅浅的手再次滑动,即便柳姨娘疼得快要晕过去,也还是随着师浅浅的动作,用血在半空画下了符咒。

孙道长想要上前,师浅浅一声冷笑,“狗东西,到你了!”




景辞深脚步一顿,眼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要命的是,任耀一个抬头,正好就和景辞深对视上了。

片刻的诧异之后,耳根都红了起来。

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王王王......王爷,属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纯纯的女儿家啊!”

“滚......”

“好嘞!”

不等任耀说完,景辞深一声轻喝,任耀就一溜烟跑开,见鬼一般。

“哈哈哈......”

师浅浅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景辞深却脸色微黑。

有了几分怒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不不不,王爷你好像误会了,我生性从不求人,与你做的也是交易,你不同意,我只能用用我的法子。”

“你这是耍无赖。”

“是又如何,管用就成。”

师浅浅可真是坦荡,坦荡的有些过于气人。

“王爷若还不答应,那我就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像刚刚那样,把全府的屁股都摸个遍,然后都说是你摸的。”

“你还是个女子吗?”

“呐,如假包换!”

师浅浅前凸后翘,扭捏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景辞深气笑了。

想说什么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干脆一挥衣袖,转身进了书房。

这次师浅浅倒没有跟进去,只是在身后喊道。

“王爷好好考虑一下,明日给我答复,对了,除了摸屁股,我还擅长撕书画的哦,什么春雪图夏霜图的,我最喜欢了!”

“砰!”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景辞深不见身影,师浅浅也就收起那笑意。

这景辞深,可不是一般人。

本是先帝独子,身份尊贵的皇嫡长子,也是皇位唯一的继承者。

只可惜,他自小多病,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

又生性散漫,无心帝位权势,志在风花雪月逍遥一生。

钦天监还断言他命格孤寡,不适尊位。

一度让满朝文武上书废黜。

不过先帝疼惜,顶着压力让他继位。

但在先帝早逝后,他却禅位给了自己的皇叔,并自封闲王,赐字闲之,意在清闲一生,让如今的圣上安心。

尊崇的帝位他不稀罕,滔天的权势他也不要。

是个狠人!

这样的人,师浅浅莫名有些敬畏,因为看不透。

更何况,她此前想算一算这景辞深的命格,却只见星河浩瀚,广阔无垠。

以她的道行看不真切,但大概能知是倾覆之局的大兴大灭。

也就是说,天下大局,兴灭皆于他相关。

想到此处,师浅浅看着内里的身影,心底发寒。

一个体弱又不修行的人,能影响天下局势,只能说,他的心计城府,可怕的厉害。

也就在这时,她眸色一沉,转头看向东侧的方向。

伸手抚上灼热的脸颊,眼底怒气浮现。

怕什么来什么!

师浅浅一闪身,便飘离了王府。

就在她消失之后,书房的窗口处出现一道身影。

一袭道袍,仙风道骨。

看着师浅浅离开的方向。

“命星已现,她就是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你必须把她留在身边,无论任何方法。”

“闲之。”

景辞深垂下眼,《春雪图》已展开,红梅傲雪凌霜,美不胜收。

他赏着画中意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与此同时,高山之上,数道身影凌风而站,看着夜色下一闪而过的光亮,眼底皆是欣喜。

“她总算是来了。”

“是啊,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

“收回七魄很是困难,需不需要...”

“不可插手,蒙蔽天道眼帘的轻纱若是被揭开,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她...”

“放心吧,她不会让人失望的!”

.......

魄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数,分别掌管人的喜乐,暴躁,悲伤,恐惧,情动,杀虐,色欲。

普通人的七魄若是离体,只会化为无形之物,久之归于尘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修行者的七魄离体,大多能生出自主意念,从而招惹事端。

世说因果轮回,魂魄与主体本为一体,因此魂魄所种之因,主体便要承受其果,影响修行业报,甚至后世轮回。

这也是师浅浅着急寻回七魄的原因。

夜色浓郁,京都城却依旧灯火通明,其中最为热闹的,莫过于风月楼。

风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此刻已张灯结彩,纸醉金迷,不少王孙公子在此一掷千金,只为和心仪的仕女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女子裹着一身水红的阔袖长裙,眼尾泛着魅色的嫣红,赤足落在风月楼的屋檐上,如风一般飘了进去。

细看之下,那面容,和师浅浅如出一辙。

这正是师浅浅的七魄之一,欲魄。

靡靡之音绕在耳畔,她勾着唇角,好似老学究一般的,背着手从各个房里飘过。

“啧啧,不行啊,全靠人家姑娘给面子!”

“呀,真是看不下去!”

欲魄撇撇嘴,“要不,我帮着点......?”

就在她纠结于帮不帮这个人生难题时,身后便响起了一声怒吼!

“帮你个傻叉,你变态啊!”

欲魄一个回头,就被法印击飞出去。

这力道,足可见对方实力之强横,心绪之暴躁!

“师浅浅,你骂我可也是在骂你自己哦!”

欲魄挑眉一笑,一个法印招待回去,瞬间打得有来有回,难分伯仲。

欲魄除了欲望被放大数十倍之外,实力也是不相上下的。

纠缠一番,师浅浅竟拿自己的欲魄无可奈何。

欲魄还朝着师浅浅挑眉一笑,很是嚣张。

“脸都被你丢尽了,少废话,给我乖乖回去。”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自由,自然是要找个男人好好享受一番,只可惜啊,我这眼光倒是随了你,看了这么多,都没入眼的,咦?等等......”

欲魄说着,突地停了下来。

随即目光落到了青楼侧门处。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马车下来。

“极品啊!”

等师浅浅看清这极品是谁时,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那月白身影,不是那景辞深是谁?

“你要是敢碰他......”

“你看我敢不敢!”

欲魄的性子自是随了师浅浅的。

不等师浅浅说完,欲魄已然朝着景辞深冲了过去。

“景辞深,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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