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斐韩二的其他类型小说《面首难为:公主宠夫日常后续》,由网络作家“喵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的情绪,一直牵连到了陆远之做功课,陆远之在自己的纸上涂涂抹抹半天才发现自己的纸上面居然都是一团鬼画符,索性就把那宣纸团起扔进了纸篓子。陆远之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的心思平复下来,回到平常的时候,可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现在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徒劳,他一闭上眼睛,那绯衣公子说的话就好像是附骨之蛆粘连在他的脑海里面,怎么拔也拔不下来。他敛下了眸子,倘若现在是有一枚铜镜放在了他面前,只怕是陆远之自己也会被他现在这副子模样给唬了一跳。那青年额角掉下来几捋碎发,他的眼神不复先前的清明,反倒是影影约约有了些许癫狂的意思。这番子模样,落到了刚刚推门进来的大管家的眼睛里面倒是有些害怕。一开始那大管家在门口敲了良久的门,却不见房间里面的动静,...
《面首难为:公主宠夫日常后续》精彩片段
这样的情绪,一直牵连到了陆远之做功课,陆远之在自己的纸上涂涂抹抹半天才发现自己的纸上面居然都是一团鬼画符,索性就把那宣纸团起扔进了纸篓子。
陆远之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的心思平复下来,回到平常的时候,可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现在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徒劳,他一闭上眼睛,那绯衣公子说的话就好像是附骨之蛆粘连在他的脑海里面,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他敛下了眸子,倘若现在是有一枚铜镜放在了他面前,只怕是陆远之自己也会被他现在这副子模样给唬了一跳。
那青年额角掉下来几捋碎发,他的眼神不复先前的清明,反倒是影影约约有了些许癫狂的意思。
这番子模样,落到了刚刚推门进来的大管家的眼睛里面倒是有些害怕。
一开始那大管家在门口敲了良久的门,却不见房间里面的动静,心里面担忧大公子是不是会出了什么事,干脆就破门而入。
没想到一下子就见着大公子这般颓废的模样。
陆远之可以说是他看着了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大管家自己心里面也是了解的很,那孩子虽然看上去闷不做声,但是心里面却有主意的很。
打小陆太傅就对他严加管教,这才养成了他这副子处变不惊的性子,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陆远之这副子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
大管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陆远之的肩膀,“大公子?”
“鲁管家,你怎么来了?”回过神的陆远之自知自己失态,忙拢了拢袖子,恢复到一片平静。
曹管家眸色复杂的看着陆远之,将自己怀间的那一团子白雪往前面送了送,“大公子,这是刚刚公主府让人送来的一只猫。”
“她送这劳什子东西做什么?”陆远之虽然嘴上是这般的说,但是他手却是十分诚实的接过了那鲁管家手上面的猫咪。
等到看清楚了那猫一黄一蓝的鸳鸯眼后,陆远之怔在了原地。
这不是晏卿雨和晏楚要的小狮子么?她怎么一下子送到了自己这里?
陆远之心下迷惑,旧日里那些他埋在记忆深处不怎么去回想的事情,现在就好像是一只只萤火虫一般闪耀在他眼睛前面。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在晏卿雨还没有去荟云山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提起了一嘴,说是想要养一只波斯猫,就像小狮子一样。
那时候正好有波斯商人停留在了京城,可等他们一起去找的时候,这才得知他们是来晚了,那些子波斯商人早已经去了下一个国家。
他还记得当时晏卿雨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再后来,她就去了荟云山。
没想到都两年过去了,她居然还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想到了这里,陆远之心里面泛起了丝丝暖意。
那小狮子好像也能够通晓人的心思一般,窝在陆远之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叫唤。
那一边站着的鲁管家见着自己家公子脸色由阴转晴,心里面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欢喜来。
大公子还没有发现,自己接触到和那妍公主有关的事情,自己的心思也是不自觉的欢喜起来。
既然他没有察觉,那他这把老骨头也不好意思去戳破,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来,“既然大公子已经收了,那我就去送一下公主府里面的人。”
“去吧。”陆远之轻轻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小狮子身上。
半掩住它一只金色眼睛,对上了它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小狮子好像是觉得这般有些痒,不自禁抖了抖雪白的胡子,拿它那只粉粉的鼻子想要把陆远之的手给拱开。
只是它这番子做法也不过是徒劳罢了,反倒是勾起陆远之嘴角轻笑出声,他只觉得自己手里面痒得很。
旋即便松开了手,心满意足的抚着小狮子身上的皮毛,谁曾想,小狮子却丝毫不客气的竖起尾巴往他手上甩。
当然这点子的袭击对于陆远之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索性就换了一个姿势把小狮子安顿了下来。
看着舒服躺着的小狮子,陆远之的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股子柔色,可真乖啊,就像晏卿雨一样。
倘若这时候韩斐在他身边听到了他这番肺腑之言,估计就是一大口老血喷了出来,旋即就是拿看癔症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是活见鬼了,居然陆远之会觉得妍公主乖,分明就是一个母夜叉好不好?
陆远之在脑海里面自顾自的想象着韩斐到底会说些什么,想着想着,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如果抛去了公主身份,晏卿雨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虽然有时候嚣张了一些,但是为人心直口快不会在像那个刘家小姐一般在背地里面耍什么花样。
倘若晏卿雨不是公主,他和父亲应该会很乐意看着这样子的姑娘嫁入陆府的吧?
可是她偏偏是公主,陆远之敛下了眸子,心下叹惋。
他想,父亲应该不光光是因为尚公主后他就不能够再入朝为官,更可能是因为君和臣的巨大鸿沟。
晏卿雨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要看现在晏卿雨时时跟在他身后边,完全就是因为得不到,得不到越想要,要是以后他成功的迎娶晏卿雨,当上了驸马,那等到那时候晏卿雨对他失去新鲜感,他也不复从前的容貌时,晏卿雨她是不是会有新的“陆远之”了呢?
如果说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表示抗议的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离自己渐行渐远。
“喵。”正在陆远之发愣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上突然有了一股子湿软的感觉,垂下了眸子一看,却是忍俊不禁。
他笑着把小狮子摇了摇,语气里面的阴郁好了些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狮子,“你是在担心我吗?”
然而小狮子压根懒得搭理他,只自顾自的伸着粉红色的舌头舔舐着他的手指尖,好像是发现乐什么新奇的食物一般,间或发出喵喵的叫声。
雪白的团子伸着两只爪子舔手指的模样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滑稽。
“还是谢谢小狮子了。”陆远之笑着抬起了手,只觉得自己心里面的不快,再挨了小狮子这一记爱的亲亲后,一扫而空。
却是转头对着站在一边的晏卿雨温声细语,陆远之的身量较高,约莫是比晏卿雨高上一头有多。
他这么不提防的躬下了身子,倒是闹得晏卿雨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羞红了脸,手指却是无意识的揪弄着腰间的踏雪。
好像感觉到了对面人的羞涩,陆远之轻轻笑出了声,反而是轻声说道,“公主莫要害怕,熙跃是想要跟你道谢的。”
“嗯?”晏卿雨抬眸看向了陆远之,眼神里面带上了些许迷惑不解了起来,她见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对着自己浅笑出声,深深行了一揖,“多谢公主所赠的豆糕,熙跃十分的喜欢。”
“喜欢就好。”原本就一直担心他回不回不喜欢的晏卿雨,现下听见了自己心上人的夸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她温声道,“陆远之你喜欢的话,本宫心里面也是十分开心的。”
见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晏卿雨心下窃喜,微微福了一礼,“天色也不早了,陆公子还是早些回家吧,以免陆太傅心焦。”
“倒不如熙跃送公主一程?”原本打算就和从前一样目送着陆远之离开,不曾想他却是主动提出想要送晏卿雨回公主府,好像是看出来了她眼睛里面的讶异,陆远之低低笑出了声,“公主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还是让熙跃送你回去吧。”
晏卿雨愕然抬起脸,眼睛里面是满满的疑惑,“你是如何得知?”
陆远之笑了笑并不做任何回答,反而是起身大踏步离开,晏卿雨心下十分的好奇,但是见着他这样万般无奈下只能够抬腿跟了上去。
“陆家的马车没有公主府的马车舒服,还望公主不要嫌弃就是。”晏卿雨拉着秋月跳上了马车,慌乱的摆手连声说道,“不会嫌弃。”
还是第一次被旁边的人送了回去,晏卿雨心下十分的喜悦,她和旁边的秋月小声地咬着耳朵。晏卿雨只央着秋月再教她一些新的糕点花样,不曾想却是被旁边的人给严词拒绝了,说是什么最基础还没有学会。
她倚靠在车壁上能够清晰的听见,那青年骑着马行在前面得得得的马蹄声。
晏卿雨心下一动,掀着车帘远远的望着陆远之骑着高头白马的背影,一时间眼神多上了一层柔色。看着一边的秋月忍不住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殿下,你可别再看了,要是被陆公子看见……”正说着秋月掩着醉低低笑出了声,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揶揄。
顿时让晏卿雨心里面好大的火气,脸颊绯红的看着秋月,口中直叫嚷着到时候撕烂她的嘴,让她口里尽说些胡话。
秋月笑着讨饶,看着公主这般,心里到底是欢喜着的。
现下的公主可是比荟云山活泼太多,要知道当时荟云山的那位,可是把公主折磨的不轻,正想着秋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晏卿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秋月内心的纷杂,依旧是切厄尔不舍的想要从她嘴里面扒拉出一些糕点做法来。
还没有等到两个人说上多久,就见着陆远之停了下来。
要知道在晏卿雨缠着出皇宫,自立公主府的时候,安帝特意叮嘱她要距离皇宫近一些,生怕是让自己的小公主受了委屈。
故而就算是出皇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小段的距离,第一次晏卿雨这般恨自己的府邸距离皇宫那般的近。
本来还是有机会再和陆远之多相处一些时日的。
正在晏卿雨准备提着裙摆下车的时候,却见着陆远之一身青衣,坐在白马上,不知道怎的,晏卿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里面起了层薄雾,本来就不愿意回府的脚步确实更加停滞磨蹭着不愿意上前。
“妹妹!”晏卿雨跳下马车,看着朝着自己飞奔来的晏楚,太子哥哥就穿了件藏青色的圆领袍,腰间的玉玦随着动作铃铛作响。额际的鬓发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鬓角早已经濡湿。
晏卿雨怔怔的看着晏楚过来把自己抱了一个满怀,一边的陆远之也早已经翻身下马恭声行礼,“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好了好了,我们私底下不必苛求这些小节,快起来。我今儿个本来就是有事情要找妹妹相商,没想到熙跃也在皇妹身边,那就赶早不如赶巧,也来一起做个参谋。”虽然口里面是说是什么有事相商,但是晏卿雨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自家哥哥语气里面的揶揄,顿时是闹了一个大红脸,语气里面却是多了些许变扭来,“皇兄要是再这般的说,我可是要恼的!”
陆远之则是在旁边垂下了眼帘,不动声色,一旁的晏楚怎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时不时的朝着晏卿雨身上溜。
只是故意没有拆穿罢了,“那你先告诉我,怎么坐上了陆家的马车回来?”晏楚见着晏卿雨这般气鼓鼓的样子,登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果不其然,就这么一句话,噎得晏卿雨半个字也说不出。
见着皇兄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晏卿雨只能忿忿的跺着脚。
虽然她在家里面人信誓旦旦的说过,陆远之一定会是自己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看着陆远之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她心里却是拿不准了,故而也不敢在陆远之面前表露多少。
她怕,晏卿雨这般想着却是觉得自己有些荒唐。
从前自己倒是那般轰轰烈烈的,现在倒是成了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
“皇妹啊,你说皇兄难得来你公主府坐坐,这大热天的,你忍心让皇兄站在外边晒太阳么?”好像是看出来了晏卿雨心情低落,晏楚一席话就驱散了皇妹心里的阴霾,忙带头拉着皇兄一起逛公主府。
“公子你……”一边侍奉着的婢女看着那红衣公子脸上流露出来的脆弱,饶是向来公事公办的她,也忍不住心疼了须臾,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说辞,只能够上前一步道,“外面风大,你大病初愈,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有意思。”绯小楼朝着自己的碗里面又添了些水,茶壶里的茶在那一来一回间都已经有点空了,“陆公子为何要发怒?莫不是被在下戳中了心事?”
“呵。”陆远之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语尾泛起了一丝轻嘲来,“这一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你为什么要捏造出这等子谎话?”
“还口口声声说殿下就因为被那个人救了,皇后就要求殿下对那个人以身相许。那楼下戏台上的话本都没有你敢编排呢!”看出了陆远之眼睛里面的怒色,绯小楼掩着袖子低低的笑出了声。
本以为自己挑拨有成,可是没有想到那陆远之居然不吃他这一招,无奈之下,只能够肉痛的放弃,“陆公子这话说到哪里去了,绯小楼只不过是想要替公主试探试探你罢了,现在一见,陆公子果然是情系公主,情真意切啊。”
“这一份情谊,看的楼某只想我只想泣涕涟涟啊。”陆远之听着那绯小楼说话只觉得是十分的不舒服,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语气里面带上了些许冷意来,“如果还没有别的事情,那么陆某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绯小楼喝止住了陆远之的脚步,语气里面无悲无喜,“刚刚才是楼某儿戏,还希望陆公子不必介怀。”
“那是自然。”陆远之点头应下,就在他起身离去的时候,却见着面前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陆公子,方才在下所说公主不得已下嫁是假,但其余的都是真的,陆公子还需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家庭才是,考虑好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承担的起尚公主这一份无上荣耀。”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远之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笑意清浅的绯小楼,语气里面隐藏了些许怒意来。
这个人,打最开始把他邀请到了茶楼,他言语行踪就是透露出了诡秘的意思,现在又在那里和自己阴阳怪气。
“噗,陆公子你可别多想,玫瑰虽然艳丽,可是却长在了荆棘之上。”绯小楼不紧不慢的理着袖子,模样看上去是斯文极了,“在下也就是好心提醒罢了,至于陆公子听不听,会不会被那荆棘上面的刺扎破了手指,那就不关在下的事情了。”
“那就不劳公子烦心了。”陆远之行了一揖,脸色说不上多好,“有了公子的提醒,草民和殿下关系会更近一步。”
硬邦邦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陆远之也不管绯小楼还想要说些什么,索性就直接自己离开了。
“主子,你刚刚为何……”等陆远之下楼以后,那躲在暗处的人也慢慢显露了身形,语气里面却是带上了些许不解来,“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属下杀了他?”
“不过就是一个小棋子罢了,不足挂齿。放走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大局。”绯小楼立在楼上,远远的看着陆远之钻进了马车,冷声道,“现在那个老不死的身子怎么样了?”
“殿下,严贵妃现在每日都侍奉在陛下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听着下属的汇报,绯小楼冷笑一声,“她自然是不敢离开的,那个老不死要是死了,那些外面的朝臣只怕是要把他们撕碎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下属听到了绯小楼这一句话,心里面却是有些胆寒了起来,大殿下这些年实在是受苦了,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他跟随大殿下这么多年,自然是希望大殿下能够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但是一想到了大殿下的身子,他心里面也是多了一层忧郁来。
“只希望孤到时候有那个身体,手刃那蛇蝎毒妇吧。”绯小楼凭栏幽幽叹息,眼睛里面却流露出了一丝彷徨来。
听着那绯小楼的话,他的心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还望大殿下莫要神伤,路到桥头自然直。”
“你说的是啊。”绯小楼笑意盈盈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像是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错觉,“快点继续布置吧。”
只能够听见那下属答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了包厢里。
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去,公主府后院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人来,那大门是紧锁着的,此刻那门里面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秋月摸索着门把上的黄铜,那锁因为长年不开,已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会,铜绿的气味也是熏的秋月头脑发晕。
只听见轰隆一声,门锁终于是被卸了下来了,发出的声响让秋月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便瞧瞧的掀开了一道门缝,偷偷的溜了出去。
手掌心里面早已经是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一出公主府,果不其然就见着一位老妪站在那里等她,看见她来了,嘴角却是牵扯出了一丝笑意来,“姑娘可是想好了?”
“嗯。”秋月轻轻的点了点头,黑夜里他看不清楚那老太太的脸色,只能够感觉出她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悦。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呢?”那老太太的声音好似蛊惑,秋月从鼻尖挤出了一丝冷哼,扬起了下巴一字一顿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让他死了这条心,想都不要想!”
“你!”万万没有想到那秋月居然是来了这么一遭,那老太太顿时就变了脸色,秋月已经估摸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当即便是伶牙俐齿的反击道,“我什么我?我秋月就在此发誓,哪怕就是我曝尸荒野,也不会背离了我们家公主殿下!”
“他们当真是好的很!当年不来找我!现在我有难了,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便宜女儿!”秋月冷笑连连,眼睛里面已经是一片晶莹的泪花来,“殿下于我有再生之恩,我秋月又怎么能狼心狗肺?”
“李嬷嬷,你走吧。”秋月转过了身子,却是要回公主府,却被李嬷嬷一把拉住了手腕。
“丫头。”李嬷嬷疼惜的看着秋月,语气里面多上了一丝心疼来,“嬷嬷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嬷嬷也希望你能过的好。”
“说到底,当年也是嬷嬷把你……”还没等李嬷嬷憋出了眼泪,就见着秋月一脸木然的抽离了手,语气里面满是平淡,“还希望嬷嬷放心,公主是个好人,我会好好的。”
眼见着公主府的大门被悄然关上,李嬷嬷眼睛里面的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厉色,只听见她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真是那个下贱坯子生的,不识好歹!”
到底是夏天,晏卿雨拢着自己衣缘,款款于凉亭处坐下。
“殿下,刚刚才太子殿下明明让你留下,你为何……”秋月对于她这番的作态却是十分的不理解,蹙紧了细长的眉毛,语气里面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迷惑来。
晏卿雨漫不经心的弄着自己腰间的踏雪,却是眯起了眼睛,“本来太子哥哥就不想让本宫留下来的。”
“……”见着晏卿雨这般说,秋月只觉得荒唐,“殿下,你莫不是搞错了,方才太子殿下开口挽留了。”
晏卿雨单手托腮乜斜了秋月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的情绪,“你懂些什么?”
“陆远之既然那么直白的希望本宫回避,那我回避就是了。他们聊的左不过就是朝堂上的一些破事,和本宫委实没有多大的干系。”晏卿雨利落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朝堂上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殿下……”秋月细细一想却是咂摸出了其中的不对来,“那你刚才为何答应太子殿下去荟云山呢?”
一想着公主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秋月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点软。原因无他,那荟云山的山主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虽然只是个婢女,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也没受过多少委屈,可等到了荟云山后,在最开始一个月,那荟云山山主居然要殿下自己负责自己的饮食起居,硬生生的把公主的娇蛮性子改了来。
这期间也是挨了不少的藤条,但也因为这,现下公主虽然任性,但已经能够完美的掌控自己的情绪了。
“噗嗤。”见着秋月这副子战战兢兢的模样,晏卿雨忍俊不禁,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好了,你个小脑袋瓜子里面都在想着些什么呢?”
丹蔻点在脑袋上的感觉并不扎人,反倒是软软的痒。秋月只管着笑意盈盈的对着晏卿雨道,“这还不是怕遇上山主吗?”
“这有什么的。”晏卿雨笑出了声,“那老头子在不在山上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本宫虽然说是答应了太子哥哥要去荟云山,但是本宫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番话,拆下来秋月都能听明白,可是整合在了一起,却是要秋月听糊涂了,“那殿下你是想……”
“陆远之找着太子哥哥说上那事,那么必然他也会对于这事上心,到时候只消本宫说上那么一嘴,我想陆远之一定会跟本宫一起去的。”对于晏卿雨的想法,秋月却是有些无奈了。
但也不敢戳穿殿下的美好幻想,正准备说上些什么,却见着殿下黛眉紧蹙,脚尖却是在在地面上假装无意的虚划着。
“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了?”一时半会儿秋月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殿下到底说的是谁,晏卿雨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默了半晌这才提点道,“就是那个绯小楼。”
“反正本宫在这里百无聊赖,倒不如去他那里转转。”晏卿雨虽然是带着笑,但是笑容并不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她这一次倒也要好好问清楚那个绯小楼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狐媚法子。
要知道她当时拿到那本小册子的时候,果真是如珠似宝的护着,可是她越往后面翻,却越是心惊。
那哪里是什么可以揣摩人心的法子,活脱脱是一本风花雪月。
饶是打小就强抢“民男”的晏卿雨看了也不自觉的红了脸。
倘若她真的按着那个书里面的法子,给陆远之下了合情散……
墨色的长发凌乱的铺落在枕头上,陆远之向来冷静自持的表情此刻却是出现了裂缝,他眼波流转,波光潋滟别有一番妩媚。
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止不住扯了一下衣领,恨不得自己就成了那破茧的蝶,在这些衣服织成的茧下挣脱出来……
“公主!”多亏了秋月的一声低喝,这才把晏卿雨从那美梦中拉回了神,秋月心下也是奇怪,刚才殿下说了要去绯小楼那里,结果自己的脸却像是只煮熟的大虾一般红彤彤的。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秋月的语气里面多了一丝担忧,一想到自己刚才的龌蹉想法晏卿雨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给埋了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晏卿雨低低的咳了一声,轻声说道,“走吧,本宫也正好有事情想要问他。”
正说着话,晏卿雨却是提起了裙摆,走出了凉亭。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温的热,边走着路,晏卿雨思绪已然放空。
一想到刚刚才的旖旎情景,她耳朵尖泛着一点薄红,她不是没有想过强迫陆远之。
更遑论曾经有一个作妖的二皇兄在她耳朵边扇耳旁风。
说是什么只要征服了他的身子,就能够得到了他的心。
有一次她跑过去看陆远之的时候,她的黄金玳瑁护甲里面塞得就是一小包药粉。
只消一小包,面前那个清朗的少年就彻彻底底的属于她了。只需要她就护甲如这般,晏卿雨漫不经心的将护甲探到了茶盏的边缘。
那护甲本就是特意打造,为了行事方便,护甲背部有一小道沟渠。
陆远之对于面前的一切浑然未觉,只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书。
罪恶感在晏卿雨心底油然而生,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真的做出了那等子事情,陆远之会拿着怎么样失望的眼神来看着她。
他会不会……就不再搭理自己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晏卿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被人用着牛角尖刀恶狠狠的剜了一记,痛彻心扉。
索性就佯装理了理袖子,自然而然的将茶盏挥落在了地上。
她垂眸看着一地的碎瓷片,蓦地轻笑出声,“陆远之,本宫失手打翻了你的杯子,要不要本宫把自己赔给你一辈子?”
那一年的阳光,十分的缱绻温柔,但是陆远之语气依旧是像从前那般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委实有些难过,“熙跃喜欢公主府的那只青釉碗,不知道殿下能不能赐给熙跃?”
自己意中人第一次开口和自己要东西,安国小公主喜不自胜,壕气的挥了挥袖子,一只碗算什么?
哪怕他是要天边的星星,本宫也要给他摘来!
早在踏进宫殿之前,晏卿雨就从宫女那儿知道陈相庶女穿了件粉衣衣服,今日大殿上穿粉衣的独独一人。
故而晏卿雨一眼就认了出来,她身上布料虽说是天羽阁的顶顶好的冰蚕纱,这时节穿这衣服正巧舒适。可她那款式却是前两年流行的,也不难看出这个相府庶女在府中的地位是何等的窘迫。
瞧这模样倒是水灵的很,晏卿雨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一双杏眼似笑非笑,脸上晕染了一片薄红。那姑娘看上去可是温婉的紧,也难怪皇兄一见倾心,只是不知道为人品行如何了。
晏卿雨收回打量的目光,直直朝偏殿正中央的案台走去。
待坐定后,她不过一眼就看见了那道淡漠的身影。
陆远之,她心念一动,可面上仍旧是一派平静。不多时,只听见太监尖声唱道:“皇上皇后驾到。”
在场所有人都离开座位,齐齐跪地高声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帝大踏步迈进偏殿,朗声笑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接着又是段枯燥乏味的贺词,晏卿雨听了有些昏昏欲睡。
可蓦然间,她感觉道有道目光不带任何掩饰的直直落在她身上。蓦地一个机灵,她循着目光看去。正巧对上那个没多大存在感的庶女。
陈烟当发现公主带着玩味般的目光朝她看过来时,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可暗暗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公主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么会突然注意到自己呢?话虽如此,可她的手指还是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贺词,皇后似笑非笑的扫视了大殿一眼:“既然是百花宴,那也依旧如往常一般,众位莫要太过拘束为好。本宫也很期待各位小姐的才艺。”
一听皇后这般说,众人皆口称不敢可实际上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要是得了皇后的青眼那也算是福分了,话虽如此说,可无人敢先做这个先头鸟。
反倒是坐在上位的妍公主娇娇的笑道:“母后,儿臣离开京城两载多,算得上是阔别已久。既如此。儿臣也献上一曲舞,权当是给父皇母后蹭个喜气了。”
皇后柔柔的看着她,也心知她是要解围,只轻轻叹道:“雨儿有心了。”
“还望母后允儿臣稍作准备。”晏卿雨微微颔首,下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时不但皇后,就连安皇也被勾起了兴趣。朗声笑道:“允,雨儿可莫要让朕和你母后失望啊。”
晏卿雨只是掩唇低低笑道,“父皇,儿臣自然不会。”
说罢,她便退了下去。不多时,便又重回到殿上。身后跟着的宫女一字排开。
最末的四位抬着一口大鼓,这时晏卿雨朗声唱到:“卿雨在此祝父皇母后长命百岁,安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话音未落,晏卿雨就轻巧走至中央。鼓声也适宜的响起。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物过于繁琐,所以她略微估摸了一下便有了一个大概。
动作不能过大,只求能使出个花样子来,偏偏最好还要有些许新意。
刷的一声,手腕轻抖。长鞭就如蛇一般舞散开来。许是估计伤着周围女眷的缘故,晏卿雨并没有将踏雪完全放开来。
在安国女子大多是以水袖作舞,若是烈性的女子会舞剑而歌。可从未有像妍公主这般,以鞭为物,踏鼓而舞。
鼓声冬冬的极有律动响起,由远及近。一开始只若雨打屋檐般叮咚作响,声音清脆的恍若不真实一般。
晏卿雨屏住呼吸,手腕轻抖。袖子间就绽开了一朵黑色的牡丹花,停滞了片刻又四散开来。
明眼人都能瞧出她是拿鞭子拟物,不由的暗叹声公主心思巧妙。虽说之前那跋扈的名声还在那里,可一些人在心里默默的改了观。能舞出这样舞姿的,绝非如之前那般一无是处的草包公主。
话虽如此说,但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旁的宫人早就有准备,相互交错了下眼神。鼓声蓦地急了起来。
咚咚咚咚,有如狂风骤雨一般,听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绯红色的裙摆大幅度的旋转开来,远远观去像大朵的荼靡花层层绽开。那鞭子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众人都被那道夺目的绯色身影吸去了目光,一些大家闺秀都小幅度掩唇轻呼了起来。
快,太快了。陆远之维持着端着酒杯的动作一动不动,目光胶在那道身影上,没来由的错乱了呼吸。
蓦地鼓声停了下来,众人皆是一愣。只见晏卿雨半趋在地,绯红色的裙摆铺散开来。她的手指盘成花形合在胸前。
绯色的衣角与那精致雪白的小脸相衬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感。
时间就好像定格在那一瞬,众人都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她这样的一面,陆远之的眸光暗暗加深,逐渐凝成化不开的墨色。
整理好衣袂缓缓起身,晏卿雨侧头一笑,端是天真烂漫:“儿臣献丑了。”
“雨儿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赏!”安皇看时隔两年,他的团子竟变化的这般大,不由的喜上眉梢。
听着父皇愉悦的声音,晏卿雨微微勾唇,果真如她想的那般啊。她轻轻跪地礼节周全的让人摘不出半点错误来,声音泠泠响起:“儿臣谢过父皇。”
说罢,便起身朝皇后那里走了过去。虽是一番激烈的舞动,可她的发髻丝毫未乱。
有了晏卿雨打头阵,接下来的才艺表演也就顺畅了许多。
这家的小姐画了幅画,那家的小姐弹了曲古筝……林林总总,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就在世家小姐大都表现过的空档上,大殿上蓦地响起一道清脆女声。
“本宫早就听闻陈二小姐多才多艺,不知陈二小姐可愿让本宫开开眼界。”晏卿雨樱唇轻启,虽说声音不大,可大殿上的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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