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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后续+完结

小道爱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依着常理而言,西凉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战场之中,又哪有道理可讲?就比如此刻,刘协突然杀入西凉军的阵中,借着马速,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而一些弩手、弓手,一来在晚上视力受限,二来担心伤了同袍,也都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此刻越来越多的士兵朝着刘协汇聚,可刘协却毫不担心,甚至反倒有兴奋。早在最初突袭时,刘协就已经看出了门道。这群西凉军并非李傕麾下主力,甚至不少都是临时补充进入军队的杂兵。在突然的变故下,士兵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章法,而最先撤离的精锐,此刻同他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回援。这种情况下,他只要速度够快、出手够狠,敌军来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得手。表面上看,越聚越多的敌军是在阻碍他的行动,可实际上,这些拥挤到一起,全然没了...

主角:刘协贾诩   更新:2024-12-15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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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协贾诩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道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依着常理而言,西凉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战场之中,又哪有道理可讲?就比如此刻,刘协突然杀入西凉军的阵中,借着马速,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而一些弩手、弓手,一来在晚上视力受限,二来担心伤了同袍,也都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此刻越来越多的士兵朝着刘协汇聚,可刘协却毫不担心,甚至反倒有兴奋。早在最初突袭时,刘协就已经看出了门道。这群西凉军并非李傕麾下主力,甚至不少都是临时补充进入军队的杂兵。在突然的变故下,士兵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章法,而最先撤离的精锐,此刻同他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回援。这种情况下,他只要速度够快、出手够狠,敌军来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得手。表面上看,越聚越多的敌军是在阻碍他的行动,可实际上,这些拥挤到一起,全然没了...

《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依着常理而言,西凉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可战场之中,又哪有道理可讲?

就比如此刻,刘协突然杀入西凉军的阵中,借着马速,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

而一些弩手、弓手,一来在晚上视力受限,二来担心伤了同袍,也都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此刻越来越多的士兵朝着刘协汇聚,可刘协却毫不担心,甚至反倒有兴奋。

早在最初突袭时,刘协就已经看出了门道。

这群西凉军并非李傕麾下主力,甚至不少都是临时补充进入军队的杂兵。

在突然的变故下,士兵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章法,而最先撤离的精锐,此刻同他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回援。

这种情况下,他只要速度够快、出手够狠,敌军来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得手。

表面上看,越聚越多的敌军是在阻碍他的行动,可实际上,这些拥挤到一起,全然没了阵型的士兵,反而是在阻碍西凉军自己的行动。

就比如此刻,如果士兵们快点散开,调集弓弩手攒射,那刘协有几条命也保不住。

“列阵!快些列阵!”

当两名将领察觉到不对时,刘协已然距离他们不远。

看着如修罗一般的刘协,两人连忙大喊着调度。

然而此刻的刘协,早已习惯了骑马作战,甚至还在乱军之中抢了一杆大枪,于四下里左突右杀。

听到动静,刘协狂笑一声,喊道:“朕乃天子,尔等想造反不成!”

他这一阵冲锋,已然杀了不少兵卒,此刻言谈之间,杀气竟压过周遭兵卒。

加上天下人如今仍对汉室存着几分敬畏,此刻士兵们竟本能地停滞下来,不敢上前。

见到这一幕,两名将领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上前,将刘协斩了才好。

可这里是战场,他们的愤怒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

就在两人无计可施时,刘协却已经再度策马上前,离着一名将领还有老远,手中大枪就已经掷出。

这一手来得突然,士兵中虽说有人意识到了问题,却也来不及阻止。

趁着众人大多没反应过来,刘协弯弓搭箭,又连射两发,随后调转马头,朝着阵外冲杀而去。

而两名将领还没反应,就已经翻身坠马,没了生机。

原来,刘协自知体力已达极限,所以选择铤而走险,用大枪吸引众人,用弓箭射杀主将,从而造成混乱。

而最终的结果也证明,刘协的想法的确没错。

这支临时拼凑的军队,在没了主将后,立刻便陷入混乱。

甚至一些胆小的,直接跪在地上,准备向刘协投降。

可此刻的刘协,早已驾马而逃,根本没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机会。

片刻后,李傕临时大帐。

“报!村内有埋伏,两位将军阵亡,眼下两支兵马已经失控!”

一名斥候急匆匆奔进帐内,朝着李傕行了一礼,同时说明情况。

李傕心中一沉,险些吐血。

这次派出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心腹,一个是他的同族,如今两人都死了,他心里自然是难以接受。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俩的兵马加起来足有三千,如今在村子里乱了,若不能及时弹压,将会引发极大的动乱和负面影响。

一时间,李傕心中百感交集,想了无数法子,却都不合时宜。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名谋士忽然上前两步,朝着他抱拳行礼。

李傕一抬手,示意他有什么便直说。

“主公,如今我军兵力虽多,可面对的却是大汉天子,虽说咱们都知道这汉家名存实亡,可真让士兵对天子拔剑,他们却是不敢的。”

李傕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冷声呵斥。

“你究竟想说什么?”

谋士见状,心中一凛,连忙解释。

“主公息怒,属下的意思是,咱们不妨暂且避一避,等到天亮,再重整旗鼓,打出诛杀段煨的旗号,重新进军华阴。”

他话音刚落,就引得一人反驳。

“放屁!若真如此,那咱们这几次的战斗,岂不都成了笑话?还有,你要诛杀段煨,这岂不是逼着段煨彻底和咱们决裂?”

谋士偷眼看向李傕,见其神色如初,知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心里踏实了不少。

“放肆!军议大事,岂可如此粗鄙!”

呵斥一声,谋士连忙将话题引回正轨。

“那段煨眼见天子得胜,必然已经决心归附,咱们早晚和他有一战,此刻若还顾忌段煨,那才是愚蠢!如今这般局面,咱们若是继续追击,非但士兵可能哗变,就连咱们的将领中,都可能会有人反叛!”

听到这话,李傕眉头紧锁,心中更加担忧。

其实即便谋士不说,李傕也在担忧。

这次出征实在过于仓促,如今吃了苦头,他难免心中生出一些别样心思。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表露,只好沉吟不语。

就在李傕营中争论不休时,张绣也已经将兵马聚集完毕,在村落不远处的位置等着刘协。

“好像有人来了!”

正当他等的心焦,身侧士兵却轻声提醒一句。

张绣循声看去,一眼瞧见刘协,悬着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他驱马赶上,来到刘协身边,正要行礼,却听刘协开口喊了一声。

“李傕军已经乱了,你们速速按照原定计划设伏,另外再留下一百人准备放火!”

听得刘协这么说,张绣虽说觉得匪夷所思,可却还是依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两个时辰后,天光微亮。

就在留守的士兵们已经昏昏欲睡,几乎快熬不住时,李傕军终于有了动静。

起初被刘协搞垮的那两支兵马,已经被重新整合,划拨到了各部。

这次进攻村落,他们再度被安排在了首批军队当中,作为先锋进村。

来到村口,士兵们拉着长列,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子里走着。

角落里,一名汉军士兵小声跟同伴说:“咱们再等等?”

同伴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可不远处却传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好了,情况有变!”


也不知是被刘协的气势感染,还是被刘协的表现吓到,贾诩愣了一瞬后,居然立刻便起身拱手,做出一副俯首听命的模样。

“臣明白了,臣甘愿做陛下手中的一柄利剑,斩断一路的荆棘。”

刘协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几分满意。

“那便有劳文和了。”

说话同时,刘协侧目看向一边的张绣。

张绣显然明白了刘协的用意,加上之前刘协那番话,对他也颇具感染力,使得他竟下意识地学着贾诩,直接以军礼做出回应。

“臣也一样。”

瞧着张绣这幅样子,刘协心中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是张飞附体了。

强行压住想笑的冲动,刘协摆摆手,示意张绣起身,而后做回原处。

“好啦,既然咱们的话说开了,那有些事,今夜不妨一并聊聊。”

贾诩赶忙道:“臣愿闻其详。”

“臣也一样。”

张绣显然有自知之明,故而只是随着贾诩的话继续,可如此一来,刘协却是险些憋出内伤。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豪言壮语,虽说目的是真的,可具体该如何嘛,朕心里还没有个完善的计划。既然你们来了,不妨同朕一起斟酌一下。”

贾诩沉吟片刻,道:“陛下,您若真要去长安,最该安抚的,便是洛阳百官;毕竟您此次出来,乃是偷偷行动;而李傕身死这种事,只怕不日便会传入洛阳,届时很多您之前没顾得上的问题,也就都暴露出来了。”

刘协点点头,而后轻叹一声。

“这话说到关键处了,他们这些人,虽说忠心有余,奈何大多迂腐,很多事帮不上忙不说,反而可能掣肘朕的大计;可偏偏朕不能真的舍了他们。想想这些,朕就觉得头疼啊。”

贾诩趁热打铁,继续说了下去。

“陛下,有句话臣本不该讲,但既然今日话说到了这,臣便不得不讲。”

说完,贾诩盯着刘协,满眼尽是热切和期盼。

刘协沉吟片刻,道:“你我君臣,大可畅所欲言。”

贾诩连忙再度道谢,而后才轻声开口。

“陛下要去长安,为的乃是郭汜,可陛下却忘了,平了郭汜,则韩遂、马腾,乃至张鲁都成了咱们的威胁,届时陛下一离开西凉,西凉就可能会有变故。”

许是觉得这话丧气,刘协未必能轻易接受;故而贾诩说到此处,忽然停顿,用眼睛偷偷观察刘协。

刘协自然也察觉到了贾诩的反应,于是微微一笑,示意他大可继续。

贾诩将悬着的心放下一些,而后冲着刘协继续说起自己的看法。

“西北武人极多,且局势动荡;加上土地贫瘠,不少百姓甚至以放牧为生,咱们纵然得了整个凉州,乃至整个西北,其实对匡扶大汉也并没有太多好处,反而可能要长期面临战争的骚扰。”

“而如中原、河北等地却是不同,若陛下能入主河北,则大事可期;臣听闻张杨已然返回河内,陛下若有心,大可借着河内作为跳板,直接进入河北地界。”

不等刘协开口,张绣就听不下去,直接开口发问。

“那河北袁本初颇具人望,加上袁氏弟子门人众多,各郡兵马、粮草充盈;陛下前往河北,岂不是自寻死路,平白落入袁本初的掌心?”

刘协心中虽说了解袁绍的为人,也觉得此法并非完全就不可行,但各种细节仍旧没有完全理解。

故而当张绣开口后,他也并没有过多阻拦,而是等着贾诩做出解释。

贾诩听着张绣说完,这才笑着解释。

“袁氏人脉多、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是不错;可袁氏兄弟并不和睦,彼此各自拉拢门生故吏;就连袁氏都隐隐分化成了两股。”

“再说各州郡,其中各处守将也不乏被迫屈服、投靠的,若是陛下以天子之名拉拢、征召,他们未必就会继续站在袁氏那边。”

见张绣还想说什么,贾诩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听自己说完。

“你想想看,陛下数百人击破李傕,这等战绩,就算高祖、世祖又可曾有过?再者陛下如今已有洛阳、华阴,乃至长安作为根基,若将河内纳入手中,与河北袁绍相比,也并非完全就处于弱势。你当真觉得,天下人就都肯背负一个从贼的骂名?”

张绣还想反驳,可贾诩语速极快。

“再说说这名声、人望;你觉得,一个反贼,能有多少人望名声?”

一时间,张绣急得要命,可偏偏就是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用一种近乎求助的目光,看着刘协。

刘协虽觉着好笑,可却也知道,有些事若不问清楚,很有可能影响到今后的战略判断。

于是他冲贾诩问:“文和啊,如今司隶、徐州等地都是派系林立、纷争不断,若是从中各个击破,岂不是更容易建功?”

贾诩点点头,而后说:“的确如此,但陛下乃是天子,行的必定当是王道,而非霸道;况且陛下虽说年轻,可这一路攻城略地,就算毫不停歇,也得数年光景,更何况咱们还得安民、修养,期间工夫繁杂、耗时耗力,咱们短期内根本没法取得什么成绩。”

略微停顿,贾诩再度提及袁绍。

“而河北嘛,如今只有袁绍和公孙瓒等人,咱们只要打垮了袁绍,便可以轻易聚集河北的所有资源,进取幽州,皆是以天子之名,足可震慑周边各部族。待到养精蓄锐一段时日后,再挥师南下,大可击破这一众诸侯、乱贼。”

刘协闻言,在脑中快速推演,也觉得此言有理,然而贾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刘协倍感惊讶。

“况且,陛下也说了,老臣们迂腐至极,而中原一带士族林立,陛下想要安心立足,便必然得和他们联合,到时候,许多大事难免要被掣肘。而去河北,借着平定袁绍,这里面可以活动的空间,也就变大了许多。”

说这话时,刘协已经感受到了贾诩那隐隐的杀机,心中不免对贾诩这个毒士的绰号,多出几分认可。


只是一瞬间,细作情报带来的冲击,已然令李老三的死变得不值一提。

之前声援刘协的将领,心中虽说也知道,只有保住刘协,自己才有生路,可此刻却依旧慌得厉害,根本不知该如何才好。

而段煨也是脸色难看,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如今刘协在此,除非刘协放权,否则军务理应交由刘协处置。

“陛下,您看咱们是否要派兵出去,拦住李贼?”

段煨询问的同时,朝刘协行了一礼,算是带着属下正式向刘协表明忠心。

刘协一摆手,而后转身回到案前。

“去取一副舆图,待看过地势,再做具体决断。”

得了刘协的吩咐,众人立刻应声而动,不多时,一幅舆图和各种标识都被拿了过来。

段煨瞧了瞧周围的众将,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

刘协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主动开口。

“敌军既然快到了,咱们也不能没有准备;都尉以下,都回去军中,代朕安抚军心,整肃兵马吧。”

众将也都知道,到了此刻,只有全心全意跟随刘协,于是一个个十分配合。

等到大多数将领离开,刘协看了眼段煨,示意他先表态。

段煨略微思忖,旋即说道:“陛下,既然敌军眼下还没这边的消息,咱们何不设伏阻隔?”

刘协摇摇头,否定道:“你军中兵马也有千人,万一有人叛逃,或是有将领心存二志,你的设伏计划必然失败;反正无论如何都要赌博,咱们何不赌一次大的?”

段煨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其余众将也是一脸复杂,却不敢多说什么。

刘协见状,旋即将心中所想大略说了一遍。

一个时辰后,李傕军行营。

“报!华阴方向忽然有一股兵马杀到,正在辕门外叫阵!”

一声禀报,将李傕军正在进行的军议打断。

不待李傕开口,一名将领便先开口。

“段煨这厮莫不是昏了头了?咱们大军压境,他居然还敢反抗?”

这边话音刚落,就又有人开口。

“我看咱们刚才就不该给他时间,不过如今他们既然敢来叫阵,咱们就该给他个教训,免得段煨还真以为咱们怕了他。”

就在众人说着自己的看法时,李傕却忽然开口。

“来了多少人,打着什么旗号?”

报讯的小校连忙答道:“来人约有五百,打着一面汉旗,一面张字大旗,并无官职等旗号。”

听到只有五百人,行营之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主公,您给我一支骑军,末将这就出去灭了他们!”

一人话音刚落,就又有数人开口叫嚣、争抢着要出阵退敌。

然而李傕闻言,却是眉头紧锁,整个人都被一种近似阴霾的气质笼罩。

熟悉李傕的将领,纷纷噤声,将眼睛看向李傕。

“来人只有这么一点兵马,就敢叫阵,只怕背后另有蹊跷;况且这张字,说不得是张济的兵马;前者我侄子他们轻敌,这才落得兵败身死,我等岂能重蹈覆辙?”


贾诩话毕,扭头便要离开。

他这般反应,着实令郭汜有些惊讶。

“罢了罢了,咱们有话好说,万事皆有得谈嘛!”

郭汜让了一步,力图暂时将贾诩留下,却不知自己这么做,恰恰中了贾诩的算计。

贾诩故作矜持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返回来,双方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扯皮。

次日,长安。

破败的宫室之中,刘协坐在御阶之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卷文书,周围还摊放着不少信札一类的物拾。

突然,宫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原本紧闭的宫门被人自外推开。

刘协抬头瞧了一眼,见来人乃是段煨,于是便直奔主题。

“怎么样?可是郭汜那边有消息了?”

段煨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那边派人送了信过来,称已经与文和达成了协议;只是不知为何,文和他们却并未跟着回来。”

刘协思忖几秒,忽然露出笑容。

他冲段煨说:“如此说来,倒是件好事,看来练兵的事,也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段煨虽说是沙场宿将,可于心机算计上,却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他愣了许久,却是依旧一脸不解。

见他没动,刘协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好笑着解释。

“郭汜留下文和他们,要么是还对长安的情况不放心;要么就是压根没谈拢呢,只是在用缓兵之计,防着咱们出兵打他。”

段煨点点头,问:“可为何陛下说是好事?”

“若是他们不放心长安,自然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咱们也就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肃清城中的细作和歹人。”

说到此处,刘协略微停顿,而后指了指身边的一封封文书。

“你瞧瞧,李傕这厮都把长安治理成什么样了?这几日光是细作的事,便已经让朕头疼死了;若是不能肃清了他们,你觉得,你能睡安心觉吗?”

段煨似乎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地将头压得低了些,这才开口。

“是臣无能,竟——”

不等段煨说完,刘协就一摆手,将话题拉回正轨。

“至于文和他们并没说服郭汜,那就更好了;在没能达成协议之前,郭汜却传讯过来,声称已经达成;那么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被文和给唬住了。”

段煨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可就没有可能,是郭汜这厮想麻痹咱们,然后进行偷袭?”

刘协摇摇头,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不会的,一来郭汜不傻,如果他想偷袭,大可将文和的条件答应下来,然后将人放回,如此我们会大大减少戒心。”

“这二来嘛,若他想要偷袭,一声不响的过来,再派人诈称护送文和他们回来,岂不是更容易成功?”

段煨心中思量一番,觉得刘协的话也有道理。

正当他想恭维几句,来讨好刘协时,刘协却忽然开口,又说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朕用的每一个人,朕心里都信得过,所以无论郭汜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事儿,朕都相信,文和必然有破局之法。”

段煨虽说多疑,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十分感动。

短暂的沉默过后,段煨朝着刘协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郭汜营中。

夜幕之下,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在连片的营帐之间快速穿行。

在绕过了一种守卫后,那人影没入贾诩的营帐,进了帐内,还不忘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怎么样?”

贾诩瞧见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显然对于那人的行动,也是知情的。

那人喘了两大口气,而后一面说,一面解下围在脸上的面罩,露出樊渊的脸来。

“和先生所料无二,那人即便是在自己营中,也始终带着面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贾诩将竹简朝着手上重重敲了一下,而后哑着嗓子,叫了声好。

见贾诩如此,樊渊却仍旧一头雾水。

他将衣衫和面罩一并藏好,而后又探头出去,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被人尾随,这才回到贾诩身边坐下。

“先生这是何意?难不成此人带不带面罩,还能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贾诩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

“难不成此人的身份,先生识得?”

樊渊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眼神中满含疑惑。

贾诩再度点头,可紧接着却又摇头。

“此人和我认识的一人很像,只是他究竟是不是那人,却未可知。但只要确定了是他,那陛下今后也可少了一个祸害。”

听到事情和刘协有关,樊渊显得更加不解,但却也明白,有些话自己不便细问,只好压住好奇,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看着樊渊憋得难受,贾诩淡淡一笑,轻声询问。

“将军很想知道?”

樊渊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但很快就又熄灭。

他笑着回答:“不该问的,末将不问。”

贾诩放下手中竹简,笑道:“倒也不算不该问的,只是嘛,若是直接和你说了,却无有些无趣。咱们来猜一猜,你看如何?”

樊渊自然知道,贾诩是闲来无聊,故意戏耍自己,但耐不住好奇心的折磨,樊渊最终还是点头应诺。

“好,”贾诩压着嗓子,继续说:“此人同我一起,在董卓军中效过力,说起来和你兄长,乃至和牛辅等人,也都关系不错。”

贾诩话毕,盯着樊渊,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樊渊沉吟片刻,露出一脸的无奈神情。

“先生该知道的,我和兄长见面的时候不多,而且我们兄弟是武人出身,本就性子直爽,喜欢交友,故而……故而……”

许是觉得有些汗颜,这故而后面的话,始终是说不出来,憋得樊渊脸色涨红。

贾诩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很快却又收敛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此人细细算起来,也勉强可算作董卓心腹,有些紧要之事,他每每必要参与其中,甚至他还做过事关皇家的事,如此说,你可想到了?”


樊渊虽说耿直,可却不傻,听到贾诩这么说,立时便有了个猜测。

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先生说的,莫非是李儒那贼子?”

见樊渊果然猜出来了,贾诩面露笑意。

他拍了拍手,算是鼓励,而后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观此人行动时的举止、语气,皆和李儒有八九分像,而且有些地方又不是很自热,所以我怀疑,此人便是李儒化妆改扮的。”

樊渊确认了贾诩的猜测和自己一样,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浓烈。

他小声问道:“这厮不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吗?”

贾诩给自己斟了杯茶,小酌一口,才抬眼盯着樊渊,轻声反问。

“你见到尸首了吗?”

樊渊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怀疑。

贾诩笑道:“这便是了,既然他能做出那么多的出格之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些后路?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他的可能极大。”

樊渊眉头紧锁,思忖许久,这才找到了另一个疑点。

“就算他有法子自保,可也没必要在郭汜军中啊,况且郭汜又为何要保他的性命?”

樊渊才说完,就听贾诩小声给出答案。

“我倒是觉得这不奇怪,郭汜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只是这些秘密,旁人不知道罢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什么紧要的,或者是李儒身上,有什么郭汜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才会愿意收留他。”

听了这个解释,樊渊一时间仍有些猜不出头绪。

但作为将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另一个线索。

“那先生之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如今这人就算是李儒,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难不成他对陛下,还会有什么影响?”

贾诩轻笑一声,旋即将自己的想法,大略说了。

旬日后,长安。

就在刘协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要派人去探查贾诩下落时,贾诩和樊渊却突然回来了。

与其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只是那人脸上套着黑布,让人没法辨认身份。

宫殿中,刘协一脸错愕地看着贾诩,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解释。

贾诩自然明白刘协的意思,于是朝樊渊递了个眼神。

樊渊会意,将那人拉起来,而后去掉了黑布。

黑布一去,一张惶恐莫名的脸,便出现在了刘协的面前。

只可惜,刘协只不过看这人眼熟,却叫不出名字,只好再度将目光投向贾诩。

可能是看出了刘协的意思,贾诩愣了几息后,连忙开口解释。

“陛下,贼人李儒带到。”

听到李儒的名字,刘协只觉得胸中无名火起,恨不得抽剑将李儒直接宰了。

但作为帝王,刘协终究还是有些忍耐力的,不至于真的奋起杀人。

“你们从何处将人找到的?”

刘协压着火气,问了一声,可眼神中的怨毒,已经让李儒倍感惊慌。

贾诩笑道:“原本臣只是怀疑他是李儒,可后来臣略施小计,这么一探,他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说完,贾诩看向樊渊,冲着刘协表功:“不过这抓捕,以及将其从郭汜营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却是全靠樊渊将军了。若没樊将军出力,臣一个文弱书生,可还真就只能望而兴叹。”

刘协被说得越发好奇,只好板起脸,要求两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当得知,李儒居然一直就在郭汜的军营中时,刘协心中竟有些诧异。

和樊渊的疑惑一样,刘协也想不明白,郭汜为何会收留这么一个人。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李儒便已经开始挣扎。

樊渊见状,一把将人按住,还想补上一拳,也好让人老实下来。

可谁曾想,他这边拳头还没落下,刘协就已经开口。

“他似乎有话要说,你且把他嘴上的东西取出来,让他说。”

樊渊看了一眼李儒,心中虽说万般不情愿,可却还是依着刘协的吩咐做了。

“陛下,罪臣身负皇恩,可却是情非得已,只要陛下愿意饶臣不死,臣可以将功折罪啊!”

听到这话,刘协朝贾诩望了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看法。

贾诩面露一丝猜疑,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陛下,这厮的话不可全信,可其既然能让郭汜收容他,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妨暂且听他说说看。”

见贾诩这么说了,刘协点点头,目光如刀般注视着李儒。

“说吧,你如何将功折罪?”

李儒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般罪过,如果不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只怕难以保命。

于是他朝刘协说道:“董卓入洛阳后,曾收罗奇珍异宝,斥此后为避联军锋芒,更是火烧洛阳,盗挖皇陵;可他死后,这些宝物却大多不知所踪;臣要拿来赎罪的,便是这些宝物的线索啊。”

刘协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一时拿不准。

而贾诩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努力回忆,却也没法算明白这笔糊涂账。

正当两人心中算计时,樊渊忽然开口,朝着李儒高声呵斥。

“竖子!你竟敢在御前胡言乱语!董贼身死之时,王允和吕布将城中珍宝封存入库,那是有明帐在册的!”

“纵然此后乱军入城,可那账目却都还在,你这么说,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真当陛下会信你的鬼话?”

听到樊渊的话,李儒肝胆俱裂,连忙解释。

“陛下明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啊,那时候,董卓担心有一日自己不在了,子孙和族人不能保全富贵,故而暗自命人藏宝于许多地方,并绘制成图,单独藏匿。”

说到此处,李儒似乎担心刘协不信,赶紧又补充了一条秘闻。

“再后来,董卓盗掘皇陵后,觉得是个发财之道,更是秘密命人盗挖了许多古墓;除此以外,更是绘制了一本册子,用以记录何处还有大墓,以备不时之需!这前边的事,文和兄或许不知,可后面的,他却也该是知道的啊!”

说着,李儒求救地看向贾诩,希望他能帮自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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