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烟花搬到了山顶,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思绪也是越飘越远。
可还没等我点燃烟花。
砰——突然,不远处的天空中绽放了美丽的烟花。
伴随着的是男人激动的喊声:如烟姐,太美了,我好喜欢!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循着声望去,是柳如烟和齐司礼。
柳如烟的面前,是一排又一排的烟花。
比当初给我放的时候要多的多。
烟花一直持续放了近一个小时,快要结束的时候,齐司礼看见了不远处的我:沈同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如烟姐明明说,这是她的秘密基地,除了我谁都不知道。
听到他根本不掩饰的炫耀与得意,我也只是在心里冷笑。
柳如烟的秘密基地?
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发现的。
柳如烟说这里人迹罕至,景色又好。
所以时不时我们都会来这里谈谈心,聊聊天。
更是把这里当做了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曾几何时,这个基地变成了她柳如烟一人所有,甚至还带着别的男人进入了这里。
见我没说话,柳如烟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尴尬,开口解释道:司礼说想看烟花,我就带他来了。
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甚至都不敢与我对视。
大概是柳如烟自己都明白,这个理由是有多么的蹩脚。
沈同志,我们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吗?
齐司礼在一旁插嘴说道,我刚想拒绝,看到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便答应了。
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走到车旁,刚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
柳如烟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坐后面。
司礼晕车,让他坐前面。
我没说话,也没揭穿她的谎言,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刚才,透过车玻璃,我清楚的看见,副驾驶的座位上贴着:司礼专座。
四个大字。
更何况,齐司礼和柳如烟认识就是从他成为她的司机开始。
一个司机,竟然会晕车?
也真是荒唐。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婚,这些事情在我这里也没必要计较了。
车里,我一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而前面的齐司礼和柳如烟,也确实是把我当成了空气一般,旁若无人的亲密打闹着。
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我闭上眼睛,刚准备休息。
一声巨响,后面的车子像失控一般撞了过来。
我整个人都从座位上甩了出去,脑袋一阵发黑,等待反应过来时,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的右腿被断裂的汽车零件狠狠插入,鲜血淋漓。
前面是一脸苍白,惊魂未定的齐司礼。
他坐在副驾驶,没有直接被后面的车撞到,因此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皮外伤。
驾驶座上的柳如烟伤得最轻,她率先从车里爬了出去。
司礼,你别害怕,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柳如烟拿了块石头大力敲击着副驾驶的车窗。
首长。
救援人员匆忙赶来。
赶紧救人。
柳如烟一边命令,一边丝毫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首长,后座上的人伤的更严重,那名伤者的右腿被直接贯穿,如果先救齐同志的话,一定会耽误那人的治疗时间,右腿大概率就保不住了。
齐同志的伤势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您看......救援人员看向柳如烟,最后的建议还没说出来,就被她厉声打断:先救齐司礼!
可是......这是军令,你是想要违反命令吗?
听着她不容置哙的命令,救援人员身躯一颤,立刻起身就开始对齐司礼的救援。
右腿痛的已经快失去知觉的我只觉浑身冰寒刺骨。
刚才救援队员明明说了,晚一点救齐司礼,不会有什么问题。
哪怕是这样,柳如烟都不肯先救我吗?
我拼尽全力的喊出了声:柳如烟,求求你,我真的很痛。
你救救我,我成全你和齐司礼,你想要的我全部给你。
求求你帮我保住我的右腿好吗?
说到最后,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此时,柳如烟才意识到,救援人员口中的另一名伤员是我。
她看着我鲜血淋漓的右腿,还有苍白的脸色,眼神逐渐犹豫。
刚准备说话时,卡在副驾驶座位里的齐司礼哭出了声:如烟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啊,我浑身都好痛......你救救我,我好害怕......他的话让柳如烟眼里的那一丝犹豫瞬间消失,她柔声安慰齐司礼: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然后,命令救援人员展开了对齐司礼的营救。
而伴随着齐司礼被成功救出,柳如烟喜极而泣的哭声,我终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腿被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还好,腿还在。
我昏迷的三天里,柳如烟一次都没有过来。
医院里人人都在议论,说柳首长把部队里所有的军医都喊了过来,只为了给齐司礼最好的治疗。
还派了几十个士兵看守病房四周,只为了不打扰齐司礼的休息。
大家都说,柳首长爱齐同志,爱到了骨子里。
听到这些话,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被绷带缠绕的右腿。
眼前一层水雾模糊。
无所谓了,反正今天本就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派人来接我的日子。
办理完出院手续,我直接上车离开了这里。
柳如烟,愿我们今生不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