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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后续+全文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她就知道。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6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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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她就知道。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

《主母逆袭录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

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

“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

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

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

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

她就知道。

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

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忙让人给她举办及笄礼。

等她两个小啾啾被打散梳在一起,宁王妃才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叮嘱。

“今晚过后,你就是大姑娘了,日后要谨言慎行。”

“皇伯父说了,李家的闺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宁王妃很想怼她一句,有能耐去皇宫行及笄礼,可帝王金口玉言的话,她也不敢辩驳。

只当是没有听到!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要学着如何管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了。”

“王兄说,她会送给我很多管账的婆子,我只管人就好,不需要管账!”

宁王妃的笑容,逐渐龟裂。

若不是场合不对劲,她都想拎着这丫头的耳朵教训,平时疯便罢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疯?

“母妃,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觉得继续叮嘱下去,她有可能会被气死,所以还是私下给她耳提面命为好。

“那么,我可以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看我后院的花圃吗?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去吧去吧!”

宁王妃眼不尽心不烦,挥手让小辈们自便,不必留下来陪她们这些长辈唠嗑。

“对了,王兄在外院还准备了好多节目,我可以带着她们过去凑热闹吧!”

“嗯!”

这本就是今晚的另一个目的——给京中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

宁王妃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小祖宗会顺利退场时,她忽然跑到了兰氏身边,抱住了后者的胳膊。

“兰姨,我还不认识宴辞哥哥的新夫人呢!您,不给我介绍介绍?”

安宁郡主软糯的声音,散开的那一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目光或明或暗地飘向傅倾禾,想要瞅一瞅她的神色变化。

却见其像是庙里的塑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兰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倾禾身上,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颇为满意。

——也算是稳重自持。

“禾儿,这是安宁郡主,我一直将其视作半个女儿,你日后也要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

听到兰氏的介绍,傅倾禾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她行了一礼。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兰氏亲自站队,傅倾禾应对得体,众人看戏的神色瞬间淡了一些。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

安宁郡主也没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傅倾禾,一点添油加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不自然地瘪了瘪唇角,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兰氏的胳膊,声音甜美而又软糯。


听到顾氏询问。

宴辞瞬间来了不少兴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声音听上去尤为真诚。

“我打小便喜欢吃辛辣之物,府中的饭菜确实寡淡了一些!”

顾氏闻言一愣,诧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

“看来,阿禾还是不了解世子的口味,这才让人传错了话,我这便命厨房重新去做。”

顾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倾禾倏地站起来。

“母亲这话可就差了,女儿当初便对杜嬷嬷三令五申的叮嘱,世子不喜清淡之物。”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解释,使得周遭落针可闻。

暂且不提宴辞眸中的玩味,一旁传话的杜嬷嬷,已经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氏面前。

“夫人,二姑娘亲口知会老奴,让给世子爷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奴……”

“嚎丧呢?”

顾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一侧,看向傅倾禾的目光警告有余、温和不足。

“阿禾,你是不是口误说错了?”

她可以肯定——

杜嬷嬷绝对做不出假传消息的事情,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大的庶女定然撒了谎。

而她如此行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傅倾禾无视顾氏的警告,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布满了被人冤枉之后的委屈与执拗。

“女儿并未口误。”

一旁的杜嬷嬷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倾禾,好似第一次认识她,声音又急又气。

“二姑娘,您怎么能冤枉老奴?老奴……世子爷,您可得给老奴主持公道……”

杜嬷嬷心中明白。

此时唯一能为她证明的便是宴辞,毕竟傅倾禾叮嘱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宴辞好似,没有听到杜嬷嬷的求救,似笑非笑地瞥向傅倾禾。

却见后者神色从容,好似对此早有良策。

“夫君,越姑娘还在府中养伤!你应该也不想在这刁奴身上浪费时间吧!”

傅倾禾说话的时候,头发丝似乎都裹挟着威胁。

依着宴辞的性情,自是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只是他想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所以,并未出口拆穿。

杜嬷嬷见宴辞的眼神重新变得懒散,便知道自己要完,四肢酸软瘫倒在地。

傅倾禾对此并不意外,双眸温顺地转向顾氏。

“母亲,杜嬷嬷仗着身契不在女儿手中,便肆意攀咬女儿,女儿怎敢继续留她?”

当傅倾禾说出‘身契’二字时。

在场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也明白了她为何突然发难。

——很明显,她是冲着陪房的身契而来。

顾氏虽然做得隐秘,可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这些亲近的女眷自然知晓一二。

顾氏第一时间看向宴辞。

见他眉目微敛瞧不出喜怒,便知道这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若是平时,镇南侯府倒也不会插手此事。

——可今日。

傅倾禾当着宴辞的面提及身契,那么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身契必须得给。

想通这一点,顾氏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挚。

“阿禾,我担心你年幼,被这些刁奴哄骗,这才未将身契交给你。”

顾氏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去取身契。

她将装着身契的红木匣子,亲手交给傅倾禾时,笑容似乎比刚才还要温和。

“如今看来,倒是我这当母亲的想差了,阿禾比我想象的要沉稳。”

傅倾禾笑着打开红木匣子,抽出杜嬷嬷得身契交给顾氏。

“女儿年幼,自是对付不了这等恶仆,还劳烦母亲您亲自操劳。”

顾氏笑着收了身契,命人将杜嬷嬷拉了下去。

剪掉了身边的眼线,又顺利拿回陪房的身契,傅倾禾心情大好。

离开文昌伯府的时候,她甚至主动朝傅倾棠发出了邀约。

“大姐姐,你若是得空可以来府上坐一坐,我们姐妹也好亲近亲近。”

“等我得了空闲,定然会去寻你。”

傅倾棠笑着应承,脸上不见一丝嫌隙,身上不见半点嚣张跋扈。

宴辞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姐妹二人。

他早些时候听坊间传闻,文昌伯的两个女儿,一个骄纵,一个温婉。

如今再看,这传闻倒是有些失真!

一个像是田野里的小白花,纯真中带着些许羞涩;一个则像是山野中的母老虎,强悍又奸猾。

傅倾棠被宴辞莫名其妙地打量。

浑身汗毛直立,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地洞,原地消失。

若是有选择,她希望生生世世,都不会碰到这个病娇反派。

“大姐姐,你怎么了?”

傅倾禾不是瞎子,自然瞧得出傅倾棠对宴辞的畏惧,心中的狐疑越来越重。

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怎么会如此惧怕宴辞?

“没,我就是想到母亲还有事寻我,便不送妹妹了!”

傅倾棠说完拔腿便跑,傅倾禾虽然挠心挠肺,可却不得不克制那股好奇。

坐上马车后。

傅倾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等脸上的僵硬感消散不少,这才瞥眸看向宴辞。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爷。”

虽然宴辞是被迫卷入,被迫帮忙。

可她敢断定,今日若不是有他在场,她断然不可能从顾氏手中顺利拿回身契。

若是没有身契的制约,她如何制约身边的人。

“傅倾禾,我这人最讨厌利用与威胁,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宴辞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可傅倾禾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警告。

而且,他这轻描淡写的模样,甚至比发火时更让人难以琢磨,更让人忌惮。

“我明白!”

“越瑶的事情,尽早安排吧!”宴辞再次强调,“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充其量也只是肉体纠缠。”

“好!”

傅倾禾并不觉得难堪。

若不是必须有一个孩子傍身,她甚至觉得这肮脏玩意儿,早点出手也是好的。

宴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单手撑着后脑勺假寐。

就在傅倾禾觉得,两个人应该能相安无事折返镇南侯府时,他忽然追问了一句。

“对了,你身边可有一个叫夏荷的女婢?”

“有,世子可是在何处听过她的名字?”

就在刚才,她的嫡母还想将夏荷塞到宴辞的床上。

想到宴辞从正屋走出来时,阴恻恻的神情,傅倾禾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难道,嫡母在他面前也谈及了此事?

“你的嫡母对你倒是不赖,连左膀右臂都安排好了。”

宴辞看向她的目光,既有讥讽又有警告。

“只是,我并非高台上的泥塑,不喜欢别人插手屋中之事。”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今日,陪着她的是宴辞。

只要他肯开这个口,那么就算抱月楼的幕后操控者,也会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肯帮这个忙。

宴辞的目光,在傅倾禾与夏忧之间来回切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场面,既安静又诡异。

抱月楼的护院由远及近,领头的护院或许碍于镇南侯府的马车,始终没敢强势逼近。

而是好言好语地和宴辞的随侍交涉。

“罗六爷,那小丫头片子瞧着就是一个晦气的,您和世子爷说一说,让小的将人带走,免得冲撞了他。”

“怎么,你这是想替世子爷做主?”

罗遇在家中行六,给面子的都称他一句罗六爷。

他打小随侍宴辞左右,最是清楚他的性情。

既然没将那小丫头扔出来,那就没人能主动将她带走。

所以,他说话也相当的硬气。

“你可知道这马车有多贵吗?你们准备怎么赔?我也不诳你,怎么说也锝千两白银。”

“……”

领头的护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家的马车是金子做得不成?

“瞧你也不是能主事的,将能主事的叫来,我们也好好掰扯掰扯。”

那护院倒也没有被小觑的愤怒,甚至松了一口气。

若是有选择的机会,他才不愿意和镇南侯府的人硬碰硬,免得哪天阴沟里翻船。

如今,倒也有了极好的借口。

领头的护院离开不久,又谄媚讨好地折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红衣妇人。

妇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唇红齿白、媚眼如丝。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水蜜桃的甜润,又隐隐含着曼陀罗的妖艳。

“奴家替这些蠢货给世子爷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们的冒犯之罪。”

妇人将姿态压得极低,声音格外的好听。

她的一言一语,一颦一蹙,尽数展示着熟女的魅惑,让人情不自禁地升起怜惜之意。

然而,宴辞显然不在此列。

“这辆马车换这个小丫头,澜大家觉得如何?如果不成,便去顺天府尹一趟。”

“……”

澜大家的一口贝齿险些咬碎,她就没有见过宴辞这么油盐不进的倒霉东西。

二话不说,便领着她去见公。

虽然,她并不畏惧顺天府尹的大牢,也不觉得这点小事能让自己吃牢饭。

可是,宴辞这是什么态度?

坊间传言,镇南侯府的世子爷,喜欢年龄比他大的女人,难道自己长得不够美艳?

好在,她也是玩转风月的高手,顷刻间便调整了心态。

含羞带怒的脸颊,重新变得熠熠生辉,舒缓轻柔的声音像是蜜饯一般。

“顺天府尹那等地方,不去也罢!”

她言语稍顿,迈着步子靠近了马车两步,刚准备掀开帘子,却被一旁的罗遇制止。

“澜大家,世子爷并未让你靠近。”

“……”

澜大家的眸子一点点泛凉。

扯着眸子狠狠瞪着罗遇,后者的神色没有一点异样,像极了无情无欲的守门神。

最终,澜大家还是败下阵来。

“若是旁人便罢了,只是这小姑娘身份有些特殊,奴家也不愿意世子爷沾染了因果。”

她想要卖宴辞一个好,可惜宴辞并不领情。

“哦……夏家的因果,有那么大吗?”

澜大家:“……”

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她定然觉得那人在吹牛逼,可这话从宴辞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去年闹得极大的贪腐案件,对于镇南侯府来说确实不是大事。

“开个价吧!人我要带走。”

“奴家……”

“你若是做不了主,找能做主的来!”

听着他要直接对线自家幕后金主,澜大家清晰地意识到,她无法阻止他的决心。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漫天要价。

“这小女娃年纪尚小,可未来的姿色定然不俗,最重要的是她身份特殊。”

“奴家也不敢和您多要,一万两银子,您觉得如何?”

傅倾禾肉眼可见地看到,宴辞的眼眸冷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他会尽情释放自己的狗脾气时,那股凉意忽然又消失了。

“罗遇,将马车的造价送给澜大家,我也不占她的便宜,便定价一万两白银吧!”

“诺。”

罗遇麻溜地钻进旁边的铺子,火速写下了马车的造价单,然后拍到了澜大家面前。

宴辞耳力惊人,听到外面的响动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这小丫头我便带走了。”

宴辞想要离开,没人能拦得住他。

抱月楼的众人。

平时仗着幕后金主,没少在京城耀武扬威,可他们连动手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澜大家也不敢再‘撩拨’宴辞。

因为,他和那些争着抢着给她送钱的男人不一样,他出手指不定会收了她的命。

正如她的主子所说,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得罪他!

回到镇南侯府后,傅倾禾命人将府医唤了过来,仔仔细细地为夏忧检查了一遍。

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提着的心这才放回了原地。

她的本意是想要结恩,可夏忧若是死在侯府,那么这恩情便要大打折扣了。

宴辞一直盯着傅倾禾。

瞧着她一会儿展眉,一会儿蹙眉,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不似作伪,内心的狐疑越来越大。

夏家与文昌伯府并无往来,她瞧着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可是,为何对一个小女孩如此特殊呢?

傅倾禾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这才斜眼望去,看到他斜倚在门口,赶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怎么还没走?”

“这是我家。”

“……那么,夫君可要我铺床伺候你歇息?”

宴辞:“……”

他瞧着并不是一个正经人,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瞧上去更不正经。

她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语来。

——没男人,活不下去?

目送宴辞气冲冲地离去。

傅倾禾,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夏忧身上,脸上的担忧又浓郁了几分。

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才将人带回府上。

夏安邦可得好好活着啊!


夏荷搞不懂傅倾禾的心思,心中甚至生出几许愤懑。

既然已经攀上了镇南侯府这高枝儿,所谓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难道这亲事还能换回来?

再者说,宴辞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要模样有模样,要前程有前程。

难道,还比不得时安远那庶子?

要她说,那位打小便在锦绣堆里面长大的大姑娘,也是一个脑子有坑的。

放着宴辞这样的如意郎君不要,居然逼着自己迷晕二姑娘,将人打包送到了宴辞的床上。

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

“我记得,你素来浅眠。”傅倾禾的声音不紧不慢,”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

夏荷虽然心里面嫉妒的发狂,可面上却表现的,好似一朵涉世未深的小白花。

跌跌撞撞地跪在傅倾禾面前,恨不得将自己的脑浆磕出来。

“姑娘,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莫不是在怀疑奴婢?”

上一世,傅倾禾已经见惯了她这种嘴脸,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出现在宴辞的床上。”

她和夏荷都是浅眠之人,若是外面有动静,她二人定然能第一时间知晓。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

她才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滚到宴辞的床上?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逼问,使得夏荷险些心神失守。

好在,她打小便是心智坚毅,这才没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

“或许……或许是您癔症发作了?这才无意间闯入世子爷的厢房,有了后面的事情。”

她家二姑娘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别看她平时和正常人一般,可偶尔也会像疯子一般,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对我倒是了解!”

傅倾禾半嘲半讽地说了一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她虽然有时候会发疯,可不代表她对发疯的内容一无所知,真当她是疯子?

傅倾禾在傅倾棠那里铩羽而归后,拧着眉头思忖了许久。

她现在做事还不能过于激进,否则被傅倾棠瞧出蛛丝马迹,定然会怀疑她的变化。

重生这事情,绝对要捂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日子,傅倾禾一直忙着盘账,直至夏忧找上门来,这才想起了她的存在。

“你若是觉得闲着不自在,便跟在春华身边。”

侯府婆子、女婢一大堆,她本也没指望,使唤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干活。

毕竟,她的价值不在此。

只是,不让她干一点事情,她貌似惶惶不可终日,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影响心性。

“诺。”

夏忧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无法展示自己的价值,被不明不白地再次发卖。

如今得了傅倾禾的安排,难得的表现出几分孩子气。

瘦瘦小小的人影,就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跑去。

傅倾禾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心狠手辣的妖妃又如何?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等待兄长归来的小丫头罢了。

傅倾禾埋头理账时,青雅轩那边也不甚消停。

宴辞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见越瑶,可被她堵在门口后,倒也没有继续避开。

“你怀疑的不错,越焘的右腿是我让人打断的。”

她照顾了自己八年,太了解自己的秉性,也清楚自己行事的风格。

所以,他并不奢望一直瞒着她。

“为什么?”

“他不应该对傅倾禾产生不轨之心。”


现如今,她虽然顶着通房丫鬟的名头。

可这名分只要没有定下来,那人便会像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届时定然无法收场。

“奴婢想一直侍候世子爷。”

妾室的名分或许能保护她,却也绝了她的后路,一辈子只能在后宅摇尾乞怜。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瑶姐姐既然有如此想法,我也不勉强。只是那人快要回来了,你日后要小心一些。”

“……好!”

越瑶紧紧咬着薄唇,过了半晌才试探性地询问宴辞:

“世子爷明知道被算计,为何还要迎娶世子夫人,她庶出的身份与您并不相配。”

“庶出也有庶出的好。”

文昌伯府之所以和皇储之争绑死,便是因为文昌伯夫人顾氏和宫里那位宠妃是亲姐妹。

他若是迎娶了嫡出的傅倾棠,那么镇南侯府便会被皇室猜忌。

再者说。

迎娶了那个骄纵的伯府贵女,她怕是容不下越瑶,到时候家宅不宁,他也犯堵。

所以,就算明知道被傅倾禾算计,他最终还是迎娶了她。

“那么,世子现在可喜欢她?”

世人都说,镇南侯的世子爷对她情根深种,身边容不得第二个女人。

可唯有她清楚,他从不曾和她滚被窝。

——傅倾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闻言,宴辞眉头微挑。

显然没有想到越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而后者知他性情,忙忙解释。

“世子,是奴婢僭越了。”

“瑶姐姐,我的父母从前何等恩爱?”

他的父母,曾经爱得死去活来。

只是,这恩爱却像是镜花水月,在那个女人进府之后彻底改变。

——夫妻变成了怨偶!

“殷鉴在前,我注定不会喜欢任何人。”

越瑶面上应诺,可心里面却嫉妒的发狂。

不会喜欢任何人?

那么上一世,他怎么会因为傅倾禾的死亡癫狂?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发妻,一直照顾着他这个双腿尽断的残废?

上一辈子,她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在暗中窥视。

亲眼见她像傻子似的逗傅倾禾开心呢,看着他像疯子似的为她复仇。

重活一世。

她步步为营走到他的面前,让他避开了双腿尽断的毒害,逃过了命定的劫难。

——却,仅仅换来他一声瑶姐姐!

“瑶姐姐,你怎么了?”

见她脸色越来越惨白,宴辞以为她的烫伤加重,忙忙让人唤府医过来。

得了钥匙的傅倾禾,自是没心思去管青雅轩的鸡飞狗跳。

她让人将那两个管事的嬷嬷唤来,领着她们去库房走了一遭。

不得不承认,宴辞是真的富有。

私库约莫有两间正屋那么大,琳琅满目的珠宝、年代久远的古董、当世大家的书画……

一眼望去,应接不暇。

“世子爷出生之后,夫人便给他准备了私库,十八年的时间,倒也积攒了不少。”

“确实不少!”

傅倾禾笑着应了一句。

都是实打实的真货,这些物件单拎出一件,便抵得上普通人一辈子的吃穿用度。

簪缨世族的富贵,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离开私库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回到院落粗粗用了两口饭,便亲自去了兰氏的荣养堂。

“你要去牙市?”

“儿媳虽然带了些陪房过来,却不通算术,也不好再劳烦母亲,所以想去牙市寻一精通此道的人。”

兰氏知道,她是想要扶持自己的人手。

由于庶出的身份,文昌伯府那边显然靠不住,所以才将主意打到了牙市。

“让曹嬷嬷跟着你过去,免得那牙婆看你年轻,敷衍行事。”

兰氏看似为傅倾禾着想,实则是担心后者眼瞎心盲,给镇南侯府抹黑。

曹嬷嬷,只是她安排的眼睛。

傅倾禾好似没有瞧出兰氏的用意,笑着应承了此事,出门的时候,还同曹嬷嬷客气了两句。

“此行,便劳烦嬷嬷了。”

曹嬷嬷虽是下人,可在侯府内宅权柄颇重。

只是她素来会做人,就算面对傅倾禾这个身份尴尬的新妇,亦是恭敬有加。

“能帮得上世子夫人,是老奴的福分。”

一路上。

傅倾禾借着相处的便利,趁机打开了话匣子,曹嬷嬷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抵达牙市时。

门口的护院看到镇南侯府的马车,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看到曹嬷嬷后,脸上的笑容更为真挚。

“嬷嬷,什么风将您老吹来了?长时间不见,您是愈发的容光焕发。”

在旻朝,镇南侯府就是一块活字招牌。

就算府中的狗都高人一等,更何况曹嬷嬷这个内宅管事,护院自是捡好听的说。

“你们管事呢?”

曹嬷嬷倒也没在意护院的溜须拍马,一边扶着傅倾禾下马车,一边询问起管事的行踪。

那护院见傅倾禾戴着幂篱,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

来牙市的世家勋贵不少,他自然明白该回避则回避的道理,特别是面对这些女眷。

能被曹嬷嬷亲自陪着,想来身份也不低。

“正在内院训话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相比较外围的松散,内宅的护院警惕性十足,五大三粗的身形散发着迫人的威压。

至于那无助的哭啼声,粗粝狠辣的责骂声。

似乎已经是牙市永久的主旋律,无法牵动他们内心丁点波澜,风过无痕。

曹嬷嬷一直观察着傅倾禾,见她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紧绷着的心倒也松了不少。

她最怕的是,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不懂规矩,问出一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牙市看着虽然残酷。

可这却是那些人唯一活下去的机会,而碰到一个好买主,指不定还能改变后半辈子。

就如同,府中的那位越姑娘。

当初若不是夫人发善心,将她带回府中,她又怎么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死乞白赖地缠上世子爷?

就在一行人,即将接近牙婆子训话的内院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郎像是炮仗似的戳到傅倾禾的怀中。

“姐姐,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曹嬷嬷警惕心直线飙升,伸出手想要将小女郎扒拉下来,可她却死死扒拉着傅倾禾的腰。

傅倾禾还未来得及问话。

牙婆子已经雷厉风行地追了过来,看到小女孩惊扰贵客,眸中闪过些许狠厉。

“夏忧,你现在便想去那勾栏庭院?”

“这一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你觉得,就你夏家女郎的身份,谁会买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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