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夏安然连忙转身,却看见江怀安挡在他身后,此时一只手捂住腹部,面色惨败。
用手捂住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涌出血。
眼看着江怀安快要支撑不住跌落在地上,夏安然连忙接住他,另一只手立马拨打了120.
江怀安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恍惚,剧烈的疼痛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原来,被人捅一刀的感受是这样痛啊。
当年夏安然也该是这么痛吧。
江怀安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夏安然脸上焦急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
可撕扯到腹部的伤口又传来钻心的疼痛。
夏安然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赶快帮他止血,连忙用手按住伤口。
看着江怀安逐渐合上的眼皮不停地大喊。
“坚持住江怀安,不要睡!”
“医生马上就来了,一定要坚持住!”
就在江怀安快要昏过去的前一秒,他听见了救护车的铃声。
医护人员连忙把他抬到救护车上为她止血,一边通知医院准备抢救。
江怀安最后看向守在他身旁满脸慌张的夏安然,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经过三个小时手术抢救后,江怀安的生命体征恢复了稳定。
医生说那一刀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捅得比较深造成了失血过多。
夏安然松了口气,浑身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目光又看向病床上还昏迷着的江怀安,神情无比复杂。
她没想到江怀安会为她挡刀。
难道她一直跟着他吗?
可昨天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为什么会......
夏安然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可江怀安还没有醒,暂时只能把这些埋在心里。
江父江母也赶来了医院。
江父江母看着原本好好的儿子此时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红了眼。
在他们心里,两年前夏安然在婚礼上不告而别,让儿子两年还没走出来。
如今才回来没几天,自己的儿子就进了医院,他们怎么能不怨。
江母崩溃地质问夏安然。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们怀安到底欠你什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两年前你婚礼当天离开,现在又让他进了医院,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夏安然没有反驳,沉默着承受了他们的所有怒火。
当年的事情没有必要让长辈知道。
而今天他也是实实在在救了她。
江母还想扑上来,这时却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声。
“安然。”
意识到江怀安醒了,江父江母连忙关心他的情况。
“怀安,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还痛不痛?”
江怀安摇摇头,目光看向我。
知子莫若母,江母看出来江怀安想要和我单独说话,即使她心里再不愿意,可看着虚弱的儿子她也只好同意。
江父江母走后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安然复杂地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江怀安。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