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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菩提三千阶林早月迈巴赫全局

迈巴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2“林小姐她……”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声音发紧,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傅屹城的神色。却见他宛如见鬼一般,双目圆睁,目眦欲裂,眼球中瞬间爆发了无数的红血丝。他立在那里,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是月亮,怎么会是月亮……居然是月亮!”他看上去愧疚不已。宛如自虐一般,傅屹城抖着手,抢过鼠标,再次拉回进度条,他就这样看了那一幕,五遍、八遍、十遍……工作人员终于看不下去,无奈开口:“傅总,您不是要找林小姐去哪儿了吗?”“对、对!”傅屹城这才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监控继续播放。终于,画面暂停在送林早月离开的那个女人身上。傅屹城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拨通助理电话:“去查一个人。”在医院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傅屹城没敢让自己停下来,他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想到林...

主角:林早月迈巴赫   更新:2024-12-19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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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早月迈巴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求菩提三千阶林早月迈巴赫全局》,由网络作家“迈巴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林小姐她……”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声音发紧,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傅屹城的神色。却见他宛如见鬼一般,双目圆睁,目眦欲裂,眼球中瞬间爆发了无数的红血丝。他立在那里,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是月亮,怎么会是月亮……居然是月亮!”他看上去愧疚不已。宛如自虐一般,傅屹城抖着手,抢过鼠标,再次拉回进度条,他就这样看了那一幕,五遍、八遍、十遍……工作人员终于看不下去,无奈开口:“傅总,您不是要找林小姐去哪儿了吗?”“对、对!”傅屹城这才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监控继续播放。终于,画面暂停在送林早月离开的那个女人身上。傅屹城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拨通助理电话:“去查一个人。”在医院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傅屹城没敢让自己停下来,他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想到林...

《我求菩提三千阶林早月迈巴赫全局》精彩片段

12
“林小姐她……”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声音发紧,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傅屹城的神色。
却见他宛如见鬼一般,双目圆睁,目眦欲裂,眼球中瞬间爆发了无数的红血丝。
他立在那里,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是月亮,怎么会是月亮……居然是月亮!”他看上去愧疚不已。
宛如自虐一般,傅屹城抖着手,抢过鼠标,再次拉回进度条,他就这样看了那一幕,五遍、八遍、十遍……
工作人员终于看不下去,无奈开口:“傅总,您不是要找林小姐去哪儿了吗?”
“对、对!”傅屹城这才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监控继续播放。
终于,画面暂停在送林早月离开的那个女人身上。
傅屹城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拨通助理电话:“去查一个人。”
在医院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傅屹城没敢让自己停下来,他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想到林早月在医院门口吐血的画面——
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月亮,竟然吐了血,他却没有发现。
他必不会原谅自己。
愧疚与歉疚让傅屹城根本喘不过气,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傅屹城好几次胃部隐隐作痛。
他不停地给林早月发着短信。
月亮,别闹了,赶紧回来。
我们一起治,一定会没事的,之前那么多次,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在生气前天我选择了舒羽玫,我向你道歉,你快回来,好不好?
不要用这件事惩罚自己的身体。
……
他魔怔一般给她发了无数条短信。
聊天记录往上翻,林早月给他发的信息,却永远地停留在了七天前。
那天,就是林早月确诊的日子。
她问他开完会了吗。
他说他还在忙,回家给她带青团。
傅屹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天,他没有给她带回青团。
他买了,但那天他在陪舒冉昱。
舒冉昱平时很少吃甜品,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青团却大吵大闹,一定要吃,无奈之下,傅屹城只好把青团拿出来哄他,最后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剩下。
傅屹城的心脏,突然像疯了似的,狂跳起来。
有一个无端的猜测,骤然浮现在心头。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那天林早月回复的一个“嗯”字,似乎福至心灵般从里面咂摸出来了一点别的味道。
而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他接起,助理的声音着急的在那头响起:
“傅总,我们找到那个女人了,她似乎还捡到了林小姐的手机。”
“我现在给您送过来?”
傅屹城猛然起身,难怪林早月根本不回他的消息。
原来是手机不在身边!
“我马上过来。”
监控画面里暂停许久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傅屹城怒容而上,直接揪住对方的衣领:
“你偷了月亮的手机?”
女人看向他,发出一声冷笑:“你就是那位小姐的丈夫啊?”
“我呸!”她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一脸不屑,“什么东西!自己老婆都快死了,还在跟小三郎情妾意呢,真够恶心的,渣男!”
傅屹城犹如当头棒喝:“什么意思?”
女人翻了个白眼,冷冷道:“自以为自己瞒得挺好的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小三早就把示威的照片发到你老婆的手机里面了!你老婆一个绝症病人,受这么大的刺激,难怪想要自杀……”
“砰”的一声,傅屹城浑身一抖,捏着的手机摔了下去。

4
傅屹城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他那样淡定自若地看向林早月:“是吗?”
林早月有一瞬间,都要以为医院的那一幕看错了。
“好了,别再想了。”傅屹城捏着她的掌心,低声说,“我知道你一直很遗憾这么多年没能和我有个孩子,但这不重要。以你的身体,如果想生孩子,无异于要去鬼门关走一遭。”
“月亮,我舍不得你受苦。”他情深至极,“只要我们彼此还在彼此的身边,这就够了。”
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反胃自胃部溢出。
林早月再也控制不住,偏开头,张开嘴,发出一声令人倒胃口的呕声。
傅屹城瞬间慌了神:“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蹲下来,满脸着急,双眼瞬间通红:“今天去医院复查,结果怎么样?”
傅屹城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在意她。
林早月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想到——如果告诉他呢?如果告诉他,一切会不会有不同?
说不定只是一个误会呢……
林早月张开嘴:“我今天……”
可这时,傅屹城的手机铃声突然疯狂的响起来。
林早月扫到了备注。
是舒羽玫。
傅屹城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阳台。
林早月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心重重地沉下去。
几分钟后,傅屹城回来了。
他神色着急:“月亮,好一点了吗?刚刚说有个很重要的会……”
林早月低下头,轻松说:“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只是,刚刚你煮的那碗面里,有葱。”
傅屹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抱歉,急着让你吃饭,忽略了。”
“只是葱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傅屹城自顾自地开口,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早月骤然失了所有的力气,她往后靠去,几乎瘫入沙发里。
她轻声说道:“你去忙吧,我应该缓缓就好了。”
傅屹城匆忙嘱咐两句,背影很快消失。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
汹涌潮湿的难过刹那席卷而来,林早月再也按捺不住,冲进卫生间。
澎湃的呕吐感挥之不去,“噗”地一声,大口的鲜血从他喉间喷涌而出,瞬间溅了满槽。
林早月控制不住地战栗着,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她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直至手机消息再度响起。
特别关心里,舒羽玫再次更新了动态。
本来以为是吃坏了肚子,结果是意外惊喜。垚垚马上就要有妹妹了!
他立马帮我们炒了一碗蛋炒饭,知道我爱吃葱,还给我放了很多葱。好幸福~
原来是这样……
林早月泪流满面。
她近乎自虐地回想着——
在过去的四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傅屹城是怎么做到前脚刚对她说完情话,后脚就去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的?
多恶心啊……
5
傅屹城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
林早月已经把卫生间收拾一遍。
看到林早月在刷牙,他凑过来,亲昵地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开了一晚上的会,好累啊。”
他凑过去,亲了亲林早月的耳侧:“想我没?”
林早月心里只剩下反胃。
她有些抗拒地推开傅屹城,傅屹城却一眼扫到对面的墙缝上,有一点鲜红的颜色。
他抖了一下,问道:“这是血?”
“嗯。”
林早月轻轻点头,傅屹城却已经脸色大变:“怎么会有血!你哪里不舒服?”
傅屹城将林早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慌得不成样子。
林早月却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傅屹城脸色苍白:“别笑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担心什么。”林早月定定地看着他,“昨天不小心把手划到了而已。”
她举起手,上面贴着一个创口贴。
傅屹城大松了一口气。
他浑身失力地靠向墙面,宛如获救般开口道:
“小月亮,你快吓死我了。”
林早月已经不会被他这样的表现所动摇了。
她平静地走出卫生间,打开手机。
社交平台上,有昨晚舒羽玫发来的私信。
是你吧?
你不知道有访问记录吗?偷偷视奸我,你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对吗?
林早月没有回应,她却宛如报复一般地一连发来几十张照片。
原来,无数个骗她开会的时间,傅屹城和她带着孩子一起去了游乐场,一起过了生日。
无数次他说出差的时间,他们一起去了马尔代夫,去了巴厘岛……
还有昨夜。
小腹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搭着,温柔至极。
你那么敏锐,应该认得出来这是谁的手吧?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只手上,甚至还戴着婚戒。
当年他们结婚时,傅屹城斥巨资找了大师学习,亲手为她打造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银戒。
为了这枚戒指,他的手背,还留下了一道再也不会消失的疤痕,险些成为残废。
这份心意,重过千斤。
可如今……又算什么呢?
你的人生,除了拖累屹城,什么用都没有。
我却已经要为她生第二个孩子了。
你不觉得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很不要脸吗?
林早月再也看不下去。
她狼狈地盖下手机,大口的呼吸着。
连傅屹城喊她的声音都没听到:
“月亮,怎么了?”
“你这两天有点不对,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傅屹城将她拽了起来。
林早月却已恢复如常,她平静而又苍白的脸盯着他,轻轻道:
“没什么。待会儿不是还要回老宅吗?别耽误了妈的生日。”
傅屹城皱紧眉头,看了眼腕表,最终无奈道:“好吧,那先去老宅,明天我再带你去看看。”
傅父傅母已经等候多时。
林早月为傅母送上自己准备已久的礼物时,傅母满心欢愉地接下。
“谢谢小月亮。”
她抱着她的脑袋轻轻摸了摸,低声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都挺好的。”
林早月接过傅母夹来的辣椒炒肉,辣得她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强撑着力气,吞了进去。
“吃不进去就别吃了。”傅屹城瞪一眼傅母,说,“妈,你明知道月亮吃不了辣,怎么还让做了辣椒炒肉?”
傅母笑着:“今天有个稀客!”
话音落下,房门已被推开。
一抹熟悉局促的身影进入视线中,林早月脸上浅浅的笑意,刹那僵住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竟会在傅家老宅,见到舒羽玫。
还有他的儿子。

19
傅屹城烦躁不安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预算不够,会议要开……无数烦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手上那串佛珠。
这半年多的时间,佛珠从未离身。
助理敲门而入:“傅总,我刚刚——”
“出去!”傅屹城的耐心彻底告罄,阴冷抬头,满眼写满暴躁。
可这次,助理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而是往前迈了几步,朝傅屹城递上了一叠照片。
窗户大开着,此时已近凌晨,陡峭的寒风吹散他手中的数张照片,纷纷洒洒落在地上。
傅屹城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月亮?”
他完全顾不得形象,猛地扑在那一堆照片里面,一张一张地看着她——
她低头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
那些曾经在梦境里出现过千万遍的情形,此刻透过一方小小的照片,终于再次展露在面前。
傅屹城几乎疯了,他突然笑起来:“真的是她,她真的没死……”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他逐渐转变为大笑、狂笑,笑得双眼通红。
“她现在在哪儿?她身体怎么样了?”
傅屹城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我现在要马上买机票,对,买机票,这是在八廓街……她在西藏吗?快,马上去给我买飞西藏的机票……”
助理连忙开口道:“傅总,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
“取消!”
傅屹城抬脚就往门外迈去:“给我买最近一班航班!”
助理忙不迭地跟上他。
“可是……”
“听不懂人话吗?”傅屹城骤然回头,月光照亮他那双幽深的眼。
助理突然失了声息——因为他发现,傅屹城的眼角,有一抹湿润。
傅总这是哭了?
不可能吧。
应该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助理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连忙去联系取消明日的会议。
西藏,得知傅屹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林早月反倒变得平静起来。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他早晚会知道。”
陈橙菲急道:“可是你不是不想见他吗?”
“你跟我飞新疆呗,反正都是玩儿。”陈橙菲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林早月难免低笑一声:“你是为了让我陪你去新疆吧?”
“才没有。”陈橙菲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顾一声,“给我拿着,老娘不去新疆了,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傅屹城。”
“他要是敢欺负你,老娘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跟陈橙菲比起来,林早月非常平静。
她甚至雷打不动地第二天早上去晨跑。
顾一声跟她一起。
林早月一直都有跑步的习惯,以前大学时还参加过马拉松比赛,傅屹城陪她一起。
跑完那一次后,傅屹城就再也不一起参赛了,而是总在一旁陪她,做她的后援团。
所以这么多年,林早月还是第一次找到一起跑步的朋友。
她想跑半马,但跑到一半,被顾一声拉住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这么累。”
林早月一边抹汗一边问他:“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见过我了吧?”
顾一声笑了笑,伸出手。
林早月的头上掉落一片枯叶,宛如蝴蝶一般。
他试图摘掉枯叶。
手靠近时,温热的气息也靠近了,林早月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了两下,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去。
可也就是在此时,一道身影骤然从一旁的绿化带里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
傅屹声的拳头,直直地往顾一声的脸上砸去!
“你他妈谁啊?”
他像是一头捍卫主权的雄狮,猩红着双眼,死死地盯住顾一声。

20
在登上布达拉宫的过程中,林早月不止一次地想过,见到傅屹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难过?悲伤?生气?怨怼?
……
可唯独没有想过,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竟然超乎寻常的冷静。
她甚至站在那里,将傅屹城从头到尾地逡巡了一遍。
清晨的薄暮笼罩着他。
他和林早月记忆之中的那个傅屹声,已然大相径庭。
他瘦了很多。
本就凌厉的棱角此刻更显刻薄,那双深邃的瞳孔只剩下阴沉之色。
此刻,林早月终于理解了陈橙菲那句“人不人鬼不鬼”是什么意思……
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眶,真的和鬼没什么区别了。
林早月皱着眉头,将顾一声护在了身后,她低声质问:
“你要干什么?”
傅屹声笑起来甚至有些凄凉:
“林早月,我说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原来……”
“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林早月胸口霎时涌上一股怒火。
她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傅屹声对上林早月的视线,冷漠中有受伤一闪而过,他顿觉一阵心虚,却硬着头皮不肯服输。
他找了她半年,几乎成为一个疯子,见到第一面就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如此亲昵,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他是谁?”傅屹声深吸一口气,指着顾一声的鼻子质问道,“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
他气得满脸通红,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林早月看他这样,反倒笑了。
她低嗤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傅屹声咬牙切齿道,“林早月,你别忘了,我们俩还没离婚!”
林早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和傅屹声根本就没办离婚手续。
只因那时主治医生告诉她,哪怕是参加实验,成功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她想,反正都是要死的,离婚或者不离婚,都不重要。
只要他找不到她了,就好。
谁能想到,她居然成功了……
林早月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傅屹声抿着唇,往前一步,直到此刻才恢复丝毫理智。
他的眉头比她拢得更紧更深,一把握住林早月的胳膊:“月亮,跟我回去……不管这半年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介意……”
林早月却缩回了手,声音轻轻的:“这事儿,是我欠妥了。”
“傅屹城,那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
“我们离婚。”
21
听到这四个字的傅屹声犹如当头棒喝,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这半年,他一直靠着两人那本薄薄的结婚证支撑着自己——
他不停地想,月亮虽然发现了一切,但她仍然心软,连一句离婚都没提过。
她受伤了,只要他找到她,好好帮她舔舐伤口,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
那本结婚证,是最后的底线,也是傅屹声最后的勇气。
可眼下,当着他的面,林早月亲手撕碎了傅屹声的所有勇气,他浑身发麻,瞬间溃不成军。
所有的怒气都在顷刻荡然无存。
他扯住林早月的衣角,几乎哀求般开口问:“月亮,我们何必走到离婚这一步?”
林早月难掩嫌弃:
“这个婚,早在半年多以前我就该离了,拖了这么久,已经是场罪过了。”
“但也并非是我想拖,是那时身体条件不允许,这才……”
“既然现在我有力气了,干脆什么时候就直接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试图推开傅屹城。
可傅屹城的手却像铁铸一般牢牢焊死在她的胳膊上,她甚至察觉到一丝微微的疼痛感。
林早月想,她的手腕多半是被傅屹城给捏青了。
“放开!”
她挣扎着,却到底抵不过傅屹城的力气。
傅屹城执着地看着她,双眼写满倔强。
林早月只好把求救的眼神落到一旁的顾一声身上——他非常有分寸,从头到尾,没有林早月的允许,都没有开口插过一句嘴。
眼下他仍然十分有分寸的冲了出来,捏住了傅屹城的手腕。
“没听到早月说让你放开吗?”他冷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唬人。
傅屹城却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一声轻嗤一声:“至少在早月这里,我比你更够看。”
短短一句,瞬间拿了傅屹城的七寸,他脸色苍白几分,却更加用力地抓紧林早月:“月亮,跟我回家——”
林早月却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难免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奈何傅屹城仍不肯松手。
顾一声再不退步,直接一勾拳砸在了傅屹城的脸上。
报了刚才那一拳之仇。
两人打得上头,双眼猩红,恨不能把对方砸进地里。
最后,竟是顾一声略胜一筹,他将傅屹城压在地上,手掌按住他的胳膊,狠厉开口:
“姓傅的,你算个男人么?”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她的手被你捏痛了,你都不管不顾。”
“明知道她大病初愈,见面第一句话却是觉得她背叛了你。”
“你爱的,到底是她,还是你自己?”
掷地有声,声声入耳,傅屹城当即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再难动弹。
顾一声最后又给了他一拳,这才起身领着林早月离开。
她的手腕处,果然多了一道浅浅的青痕。
顾一声叹息问道:“没事吧?”
林早月笑了笑,下意识将手藏到后背:“没事。”
两人并肩同行,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傅屹城却只能看着,内心如火烤般炽热交战,痛苦万分。

15
舒羽玫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
刺眼的白炽灯照得她眼前一阵眩晕。
恍惚间,她听到了舒冉昱的哭喊声:“妈妈,我要妈妈,爸爸坏,爸爸欺负妈妈……”
舒羽玫猛然起身,抓住护士的衣袖:“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同意流产,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护士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屑:“舒小姐,不是我们想给你做这个手术啊,实在是,傅氏在京城的地位你也知道,傅总要求我们做这个手术,我们也不可能不做啊……”
说完,她已经甩开了舒羽玫的手,甚至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舒小姐,我看您还是低调一点吧,当小三难道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舒羽玫浑身发抖:“是他、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心狠?”她泪流满面,“这可是他的亲生孩子!”
“把手机给我,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
舒羽玫尖叫着,愣是从手术台上冲了下去。
她打通了傅母的电话号码。
“伯母,求你救救我,傅屹城、傅屹城想让我做流产……”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可短暂的沉默后,傅母却低声说道:“小舒,我都听说了,这事儿,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了。”
那一刻,舒羽玫所有的希冀都被粉碎了。
她才发现,原来她所谓的依仗,什么都不算。
她竟然可笑的以为自己和林早月有抗衡的资本……可只要林早月一消失,她就瞬间溃不成军。
舒羽玫绝望地闭上了眼。
剧痛刹那如潮般将她淹没,她疼得浑身战栗,感受到有一个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消逝着……
而她,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瞪大双眼,默默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任由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
“傅总,舒小姐的孩子……已经没了。”
傅屹城头也不抬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查到早月的踪迹没有?”
助理低声答道:“那个女人姓陈,叫陈橙菲。据她所说,当时她只把夫人送到了城南一处有点偏僻的工厂旁,就走了。”
“她说,夫人看上去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她本来想继续跟上的,但家里突然有了点急事,所以就没继续跟下去了……”
“工厂?什么工厂?”
“海产品加工厂。”助理低声道,“那里离恒海已经很近了。”
傅屹城的心口再次狂跳起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他抬起头,双目霭霭,一字一顿:“还有呢?”
“还在继续查——”话音未落,助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迅速接起,却在瞬间脸色大变。
他迟疑且惊惶地看向傅屹城,手机突然失力坠落。
“砰”的一声,傅屹城猛然起身:“怎么了?!”
助理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刚、刚刚,查到了夫人的一点线索……”
“说是在海边礁石上,发现了夫人失踪那天穿的一身血衣,还、还有她的鞋子……”
“夫人有可能是……跳海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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