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然秋小说 > 其他类型 > 死人经玉环郭明明后续+完结

死人经玉环郭明明后续+完结

洛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胖子这番话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肯定是听了他爸以前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我俩坐在那里发呆,彼此都没了说话的心情,只是胖子心里明显还有些急躁,没过几分钟,总会转头看看他父亲那边的情况。我比胖子淡定的多,这倒不是我没有恻隐之心,而是通过之前的事情,我发现红影子所在的那个玉环,似乎能克制那个荧绿色人脸带来的危害,之前我先看了那个人脸,就是玉环让我醒过来的。如果胖子他爸太久醒不过来,我就偷偷找个机会,把玉环放到他身上。没过多久,我爸给我们送来了晚饭,等吃完饭之后,就叫着让我回家。我自然不放心胖子一个人在这里,但被我爸抽了两巴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去了。不过我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起床我就赶过来,到时候胖子他爸还不醒,我就把玉环带...

主角:玉环郭明明   更新:2024-12-22 17: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环郭明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人经玉环郭明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洛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胖子这番话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肯定是听了他爸以前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我俩坐在那里发呆,彼此都没了说话的心情,只是胖子心里明显还有些急躁,没过几分钟,总会转头看看他父亲那边的情况。我比胖子淡定的多,这倒不是我没有恻隐之心,而是通过之前的事情,我发现红影子所在的那个玉环,似乎能克制那个荧绿色人脸带来的危害,之前我先看了那个人脸,就是玉环让我醒过来的。如果胖子他爸太久醒不过来,我就偷偷找个机会,把玉环放到他身上。没过多久,我爸给我们送来了晚饭,等吃完饭之后,就叫着让我回家。我自然不放心胖子一个人在这里,但被我爸抽了两巴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去了。不过我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起床我就赶过来,到时候胖子他爸还不醒,我就把玉环带...

《死人经玉环郭明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胖子这番话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肯定是听了他爸以前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

我俩坐在那里发呆,彼此都没了说话的心情,只是胖子心里明显还有些急躁,没过几分钟,总会转头看看他父亲那边的情况。

我比胖子淡定的多,这倒不是我没有恻隐之心,而是通过之前的事情,我发现红影子所在的那个玉环,似乎能克制那个荧绿色人脸带来的危害,之前我先看了那个人脸,就是玉环让我醒过来的。

如果胖子他爸太久醒不过来,我就偷偷找个机会,把玉环放到他身上。

没过多久,我爸给我们送来了晚饭,等吃完饭之后,就叫着让我回家。

我自然不放心胖子一个人在这里,但被我爸抽了两巴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不过我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起床我就赶过来,到时候胖子他爸还不醒,我就把玉环带到他身上。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困了,但我强忍着睡意,等到夜里十一点,把红影子叫了出来,着急的问她,今天是不是她救的我,还问她知不知道那个诡异的人脸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及她能不能救醒胖子他爸。

让我失望的是,红影子依然跟之前一样,呆呆的坐在床头,任凭我怎么问,她都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根本就不会说话,这让我无比气馁。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妈做好了早饭,我也顾不上吃,带上三人份的早餐就往后山赶了过去。

山间小路非常崎岖,两边草木葱郁,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类似于密闭走廊的路段,在清晨显得有些阴森,不过我也不害怕,心里牵挂着胖子那边的情况,一路上走的飞快。

就在我经过一个灌木丛旁时,忽然眼前一道红影上过,我抬头一看,红影子不知何时出来了,正站在我面前。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问完之后,我才想起来红影子并不会说话,心里难免有些沮丧,但就在这时候,红影子居然开口了,“你……不要去昨天那个地方了,我能救活……那个人。”

红影子声音很小,而且有些磕绊,似乎很不习惯说话。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惊喜,反问她说,“你真的能救醒胖子他爸?”

红影子又点了点头,再次跟我强调了一遍,“你不要去昨天那个地方。”

我刚涌生出来的惊喜又消失了,她这意思是不让我去胖子家祖宅?

那我怎么救他爹?

我又问了下红影子,得知她说不让我去的地方是学校宿舍,不是胖子家祖宅。

我这下放心了,也顾不上思考为啥红影子不让我去宿舍,让她回到了玉环里,快速往胖子那里赶去。

出乎我预料的是,到地方之后,我还没进门,就看见胖子他爹从门里面往外走,他居然自己醒了过来。

随后,胖子也跟在外面走出来了。

胖子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看到我,他喜滋滋的过来接住我手里的早餐,叫着他爸一起吃早饭。

胖子原本是想进去吃的,他爸却不让我们进去,只是在外面地上把早餐吃了。

看得出来,胖子他爸似乎不想让我这个外人进到他们家祖宅里面。

早饭过后,我们一起下了山。

胖子他爸带着我们去了村长家里,说是要借村长的电话,联系一个人过来帮忙。

那时候的农村,电话虽然已经不是个稀罕事物,但安装电话的人家依然寥寥无几,只有村长等几个富户家才有。

通了电话之后,我回去跟家里说了一声,就跟着胖子父子一起往学校去了。

昨天虽然遇到了危险,但胖子他爸显然不打算善罢干休。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胖子他爸却没打算往里面进,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跟胖子也不敢问,就站在他身后等着。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从远处驶来,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现在桑塔纳只是一种低端轿车,但在上世界九十年代,一个小县城里也见不到几辆,我跟胖子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好奇的看着那辆车,觉得里面坐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很快,车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小老头头发花白,连下颌上的一把山羊胡也通体雪白,年龄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十岁了。

他下车以后,很快驾驶室那边也下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跑过来搀住小老头,一起朝胖子他爹这边走了过来。

那老头一把年纪,走的却比中年人还快,急匆匆的走到胖子他爹跟前,张口就问,“林阿成,你电话里说的可是真的?

三十年的食肉婴?”

我知道胖子他爹姓林,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比人叫他的名字。

胖子他爹点了点头,小声说,“何叔,我不敢骗您,昨天我亲眼所见,还未成形,但看火候,这已经是最后一只剃头鬼了,昨天我一时大意,差点就把自己赔了进去,绝对没看错。”

从称呼上看,胖子他爹跟这个老头关系不一般,说来也奇怪,我印象中,胖子他爸只有村里有白事的时候才会出来操办,平时都呆在家里,很难想象他在县城了还有何老头这样的朋友。

那个头发花白的何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叹道,“三年鬼剃头,半甲食肉婴……走吧,趁着发现的早,收了这邪崇,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老头当先往学校里面进去了,那龙行虎步的架势,跟他的外表看起来反差极大。

到了学校里面,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消息,还没等我们走到教学楼跟前,就满脸堆笑的应了过来,不过他赔笑的对象显然不是我们,而是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何会长,您老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校长一边笑着,一边凑了过来,神色甚至有些谄媚。

何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开口说,“你们学校里发生了这种事,你这个做校长的居然还想着遮掩,一点不顾小娃娃们的死活吗?”

校长被训了一通,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苦笑着赔礼说,“我也是不懂情况,以为只是件小事……不过今天何会长您老来了,这件事也确实只是件小事了。”

不愧是校长,说话间不着痕迹的给何老头戴高帽。

何老头又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这件事了,只是吩咐校长,让他准备一间带卧室的房间。

校长也不敢多问,很快就安排下面的人找了间老师宿舍出来。

等安排好这件事之后,校门口又开过来一辆车,等上面的人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居然是郭明明的家人。

这时候郭明明已经昏迷了,被一个中年男子背在背上,旁边还有个不停抹泪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

何老头安排郭明明的家人把他放在老师宿舍的床上,然后回头吩咐一直跟在他身边那个中年人留在这里看着郭明明,随后,就带着我们,一起往出事的宿舍去了。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对这个何老头很敬重,估计今天宿舍里的怪事肯定能解决了。

我心里也莫名轻松了许多。

本来因为红影子的劝告,我有些犹豫今天到底还要不要去宿舍,但现在既然有人能解决宿舍的问题,我跟着过去,应该也没事。

谁知道我们才刚走到宿舍,胖子他爹忽然开口,说让我和胖子回教室去,不要再搀和这件事。

他这一说,我和胖子都没法跟过去了,虽然心里都不情愿,但也只好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胖子忽然停住脚步,说他不放心他爸那里的情况,准备偷偷回去,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

之前去坟地里偷吃东西的时候,我俩都是一起,为了哥们义气,我也不能拒绝胖子,更何况,我心里也好奇的很,二话不说,就点了头,跟胖子一起悄悄摸了回去。

我们宿舍在四楼楼梯口旁。

我和胖子悄悄摸了上去,躲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中间,害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探头往外看,只是凝耳听着上面的动静。

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啥动静,我问起胖子他爸昨晚上什么时候醒过来。

跟胖子聊了一会儿之后,意外得知胖子昨晚上从他爸嘴里问到了我们宿舍里面那荧绿色鬼脸究竟是什么东西。

根据胖子他爸的说法,我们宿舍里多年前就发生了命案,生出了阴魂,而这阴魂很特殊,叫做剃头鬼,每隔三年便会害死一个人,每当害人的时候,就会像郭明明那样,把人的头发剃光。

这之后,不出三日,就会死人。

如此循环往复,等三十年过后,阴魂害死十个人,便会生出一种极为邪异的东西,叫做食肉婴。

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荧绿色的人脸,实际上就是即将成型的食肉婴。

这食肉婴不同于一般的阴魂,而是有形体的邪物,所以才会被人看见。

只不过我所见到的这个邪异人脸还未完全成型,郭明明就是第十个要被害死的人,一旦郭明明死亡,三魂被这阴魂吞食之后,这个邪异人脸就会变成真正的食肉婴……胖子正说着,忽然四楼宿舍那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这声音跟昨天我听到的声音不同,像是收音机受到了干扰信号,发出的刺耳声响一般,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刚经历过地宫里种种恐怖,现在陡然看到这布帛上一个又一个的“死”字,心里莫名有些恐惧,但转念一想,这东西是红影子特意留给我的,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忍着不适,把这布帛从木盒子里取出来,铺展到床上。

这布帛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很是纤薄,看起来薄薄的一叠,似乎还没有我的课本厚,但铺开之后却非常大,还有两层没有揭开,就已经比我睡的床更大了,要是完全铺开,怕是不比一个房间小。

我坐到床上,扯着布帛,从卷首的几个大字开始往下看。

通篇的古文,而且是繁体字,即便从初中开始已经学了文言文,但看这些东西完全看不明白。

前前后后翻了一遍,最后也只能确定上面的内容是风水玄学相关的东西,具体根本看不懂。

布帛分为两面,正面写的是“罗经堪舆,龙穴砂水”,背面则是“巫卜相术,玄学内经”。

这是前后两面最上方的总纲类目,这几个字倒是能认出来。

当时我根本不懂这些,只是隐约觉得上面记载的知识学会之后,大概就会像何老头那样有本事了。

这个想法足以让当时的我很兴奋,翻着对我来说如同天书的布帛,从头到尾的研究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才恋恋不舍的重新叠好,装到木盒子里藏了起来。

毕竟这东西是红影子给我的,就像脖子里挂的那个玉环一样,轻易还是不要给别人看见的好。

一晚上的研究成果,大概可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心里记挂着胖子,虽然明知道他被何老头带到了县城里,但还是忍不住想去他家看看。

胖子从小便跟他爹相依为命,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我作为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心里很是为他担忧。

早饭之后,我去了胖子家,等了一天也没见他回来,这才作罢。

因为县城高中距离家里很远,周末过完之后,一般在周日下午就得回到学校,而且晚上还要上两节自习课。

所以这天下午,我就回到了学校。

但在学校里,一直等到晚自习上完,也没见到胖子出现。

心里很是担忧,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何老头,以至于晚上回到宿舍里睡觉时候都没睡安稳。

不过回到宿舍之后,却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前几日一直在昏迷中的郭明明已经醒过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来学校了。

我觉得挺神奇,那天对付那个血婴的时候,郭明明的魂魄都出来了,事后我都以为郭明明已经遭遇了不幸,却不曾想,今天得到了他平安的消息。

我想起来那天从宿舍离开的时候,何老头用了个什么纸人,把郭明明的魂魄收了起来,现在郭明明既然恢复了,想必是何老头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的魂魄归位了。

这么说何老头肯定去过郭明明家里,我问了下传给我消息的那个同学,他却摇头不知,说自己只是下午来学校的事情去了下郭明明家里,只知道郭明明身体无碍,别的情况根本不知道。

宿舍里当日已经被何老头清理过了,前几天我们已经重新住了回来,只不过这天晚上因为担忧胖子,我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起来那日的血婴,一会儿想起胖子父亲,一会儿又摸着脖子里的玉环,想起红影子。

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天晚上心情如此失落,一直到第二天,胖子回到学校,跟我说他要转学离开的消息时,我才明白,多半是我提前预感到了与胖子的分别。

胖子跟我同岁,这一年虚岁也才十六,还是个小孩,父亲去世之后,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儿。

第二天见面之后,他告诉我,他暂时会去跟着何老头生活一段时间,所以会转学走,大概在一周之后就会离开。

而且这一周时间,他也不会留在学校,而是跟何老头一起,回到我们村半山腰的坟地里,寻找他父亲的遗体,之后再处理一下他家祖宅里的事情。

简单道别之后,胖子便离开了,本来我们说好他要走的时候再通知我,到时候我们再见一面。

可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这种东西,何老头当日用过的大哥大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件移动通讯设备。

最后我跟胖子也错过了再会面的机会。

等这周末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胖子家的房子已经挂了锁。

我还特意跑到山里他家祖宅去了一趟,却发现那里已经只剩下一堆燃烧过后的灰烬。

我不禁想起了当初胖子跟我复述过他父亲的话,九代仵作,九具棺材。

等九具棺材都装上人之后,祖宅封门,一把火烧了,九代人的命运也就从此画上了句号。

当时听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一个距离遥远的故事,却没想到,仅仅十天时间,当日的那番话语,便一语成谶。

胖子父亲去世之后,村里也没了新仵作,似乎对村里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此时国家已经开始号召实行火葬了,村里人虽然抵触,但真有白事要办的时候,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仵作上门,有祖坟的悄悄埋进祖坟,家世浅的一般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

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丧葬文化,在这个被科技冲击的年代里,似乎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也跟之前一样,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不过对语文的兴趣比之前浓厚了许多,准确来说,是对古文的兴趣。

随着学习,逐渐我也能看明白那布帛上写的东西了,那上头是一套完整的玄学知识传承,堪称包罗万象,而且异常艰涩深奥。

换做以前的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对这些东西完全嗤之以鼻,但经历了先前那么多事,现在我很相信,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绝对不是所谓的封建迷信,而是另一种科学。

或许这种科学的逻辑,不如西方科学体系那么浅显明了,一看便知,但深入研究之后,你会发现,这里面绝对有真理蕴藏。

就像中医和西医一样,西医能列出来你的细胞病变,列出药物的化学构成,会用一套严密的逻辑,让你相信它的科学性。

中医做不到这些,不是中医没有这种严密逻辑,而是中医的最基础逻辑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一旦你知道中医最基础的理论,再去看中医的病理学知识,你就会发现,它的精密程度,一点都不比西医差。

随着对古文的学习,那布帛上的知识我也懂的越来越多,甚至能逐渐运用到生活之中。

高三时候,班上的一个同学,我无意中看到他印堂狭窄下陷,中心部位有一块浅浅的黑斑,更重要的是,黑斑旁边,还有一条被什么东西刮伤出来的红印。

按照那布帛上所说,印堂属于“命宫”,而这种面相是命宫十二相里面最凶的“黑遇红”之相,布帛上对这一相的相辞是,“黑遇红,必遭凶!”

一来当时我懂的少,相术粗浅,不敢乱说,二来即便说了,也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那几天我担心这同学真的出事,特意一直跟着他身旁,短短两天时间,就见他遇到了两次危险。

第一次是体育课上,那同学在打篮球,我站在一旁看,忽然发现篮球架旁有块三角铁在地上竖着,我下意识的把三角铁踢开,脚还没离开那里,我那同学就忽然从旁边摔了过来,脑袋正好砸到我的腿上。

当时我也不太敢确定,但事后想想,若是我不把三角铁踢开,怕是他脑袋直接就会砸到三角铁,遭遇生命危险。

第二次是那天下午放学,那同学去吃饭的路上,莫名拐到了学校的一个小池塘边,趴在旁边的护栏上看鱼,才刚看了一会儿,身子一翻,就栽进了池塘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整个人就只剩下两条腿露在水面上。

我赶紧叫人过去,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拉出来之后,这同学整个头部都被淤泥糊住了,怪不得在水里一点动静都传不出来。

这件事之后,我也不管别人信不信了,直接跟那同学说了,他的面相有些不对,让他这两天万事小心,最好去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我一番好心却没被人重视,那同学弄了一脸淤泥,可能觉得很丢脸,听了我的话也满不在乎,反而骂了我一句神经病。

那天已经是周五了,接下来我放假回家了两天,等下周到学校的时候,就听到消息,那同学周末在家,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货车轧了,整个人被拦腰轧断,无比凄惨。

因为这件事,我自责了很久,但同时,也对那布帛上的《死人经》彻底相信了,从那以后,我更加用心研究上面的东西,以至于高中毕业,报考大学的时候,都选择的是古汉语专业。

即将去大学的那年暑假,我们家的经济条件好了一些,又因为我考上了大学,父母便商量着要盖一座新房子。

我们这里盖新房也是要找人来看风水的,确定要盖房之后的第二天,我爸就去把附近的风水先生找了过来。

这也是从何老头之后,我第一次再遇到这方面的人,这一次,同样遇到了精彩的故事。


散成一堆枯骨的老校长,尚且能组成一副骷髅,跟人一样的来回奔跑,这栩栩如生的女尸睁开眼来,也不算太难以接受的事,所以我度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倒是镇定了下来,只是心里暗暗叫苦,仅仅是老校长的骷髅,何老头他们费尽心思都对付不了,现在又来了这个疑似老校长女儿的女尸,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见了女尸睁开眼睛,齐齐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就看见女尸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也没注意外面的人,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具骷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趁机偷偷往女尸身上看。

之前在远处,透过望远镜虽然能看见,但却看的不是很真切,此时离的近了,才看清楚,女尸身姿轻盈,身上穿着一件类似古代宫装的长袍,满头的长发挽成两个半圆的发髻,脸上肤色莹润,甚至能看到淡淡的腮红,就连刚睁开的双眼里,也是目光盈盈。

玉肌华容,容颜秀美,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从棺材里爬出来,我实在不会相信,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居然是具尸体。

另外,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我有些怀疑,何老头说这里埋的是李英,可李英身上为啥会穿着古代这种长袍衣服?

可要说这不是李英,那老校长的骷髅为啥不管不顾的要冲过去找她?

她刚醒来,为啥又一直盯着老校长的骷髅?

女尸和骷髅没有动静,我们周围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那女尸的目光终于从骷髅身上移开了,抬眼看了何老头他们那四个人一眼。

尽管她这一眼没有向我们外面这群人看过来,但我身上还是感觉一阵冰冷,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说刚才我还因为她的容貌,和她可能有的可怜身世对她心存怜悯的话,那么现在我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了。

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甚至我还从里面感觉到一股疯狂血腥的气息,就像当初那只未成形的血婴一般。

忽然,那女尸动了,没有对人出手,只是指了指她刚从中跳出来的那个棺材,我们都没看明白她要干嘛,但那个骷髅此时却站了起来,直接跳进了那个棺材里面,平躺下去。

然后女尸手一伸,不知怎么的,隔着老远,一把就抓住了给何老头开车的那个中年人的胳膊。

他身边的那三个老头瞬间面色大变,三把摆成乾卦的长剑猛的收回来,整齐划一的往女尸的胳膊上斩了下去。

可是女尸的速度太快了,等他们三把长剑斩下去的时候,女尸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那中年人的一条手臂。

那中年人跟在何老头旁边,也不是普通人,可这猝然之间,手臂被从身上活活撕扯下来,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惨叫出声。

紧随着惨叫声,他断臂处的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在地上流了一滩,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且不说他,我在旁边都被吓的脸色发白,之前见过再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也不如这一滩鲜血给我带来的恐惧感强。

都说未知的恐惧才让人害怕,可说这话的人显然没见过那种鲜血喷涌的场面,一直到多年后,我都觉得同类的受伤和死亡,才是最让人类最恐惧的事情。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尸,一出手便是如此血腥的场面。

由此可见,不管模样如何,邪物就是邪物,看起来漂亮的女尸,和看起来阴邪无比的血婴,本质上都一样。

中年人伤口处还在不停的喷血,却没人敢过去给他止血,何老头和两外那两个老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举着手里的长剑严阵以待,唯一能做的就是移动到了那中年人身前,挡住他,以免再被女尸伤害。

女尸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只是拿着手里的断臂煞有其事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丢进了棺材里。

没一会儿,棺材里面就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人吃脆骨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站的远,我也看不清楚棺材里面的情形,但能想象的出来,怕是那骷髅在啃食中年人的手臂。

不知道何老头他们决定今天来开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面对现在这幅局面,反正我是被吓得几乎要绝望了,手里紧紧握住脖子上挂的玉环,悄悄的喊着红影子。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女尸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声音,只是我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红影子的回应,更没看到她出现。

这时候那棺材里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女尸却又有了动静,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何老头他们的剑阵,似乎也觉得有些棘手,并没有再对那中年人出手,反而是转身对着我这边,身影一闪,也看不清她的动作,下一秒钟,我就听见一声惨叫,站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然后出现在那女尸身旁,再然后,就跟那条手臂一样,被女尸直接丢进了棺材里。

刚停下没多久的“咔嚓咔嚓”声再度响起。

一直到此时,所有人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女尸似乎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喂养那骷髅的食物!

再没人能淡定的住了,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发了一声喊,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还没等他跑出去几步,那女尸又是一动,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壮硕的中年人就到了女尸的手里,看起来娇小纤柔的女尸,手里拎着那个壮硕的中年人,却像拎着一个小孩一般轻松,看起来分外的可怕。

这下再没人敢逃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中年人也被扔进了棺材了。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显得更加急促,似乎那骷髅也加快了吞食的节奏。

我身上开始剧烈的发抖,嘴里哆哆嗦嗦的,连“红影子”三个字都喊不连贯了,人有很多种死法,可眼前这种死法却是最残酷的,没有人不怕。

半山腰的荒坟地里,顷刻间便成了人间最可怕的修罗场。

这时候何老头终于出手了,他一只手举着桃木剑,保持这呈乾卦形状的剑阵不变,另一只手却在自己的胸口狠狠一拍,口中念道,“太上之法受吾,碧血之心幻化,身之所在,道之所存!”

这句话念完,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正好吐在那组成乾卦形状的剑阵上。

那血喷上去之后,三把剑同时发出血红色的光芒,然后就听见三个人同时念了声,“疾!”

然后三把剑便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乾卦,对着那女尸,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应该就是何老头为了今日开坟准备的最大底牌了,发出这一记蕴含乾卦无上之威的卦剑之后,他们三个人全都坐到了地上,显得精疲力尽。

那女尸面对着巨大乾卦的三个阳爻临身,神情却依然并无半丝波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伸出掌心,挡在了自己身前。

然后那巨大的乾卦就撞到了她的掌心上,给她留下了并排的三道细小伤口。

是的,何老头拼尽全力的一记杀招,最后的结果,仅仅是给女尸留了三道细小伤口。

那女尸却也没有对何老头他们动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伤口发呆。

就在这时候,棺材里“咔嚓咔嚓”的吞噬声忽然又消失了,那女尸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何老头他们,似乎还是有所顾忌,再度转头看向了外围的我们。

她冰冷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在我身上停了下来,然后眉头轻皱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这还是她睁眼之后,第一次有表情变化。

我这时候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总觉得下一秒钟就会被她抓走。

我再度抓住玉环,正要大声叫红影子,站在我旁边的胖子他爹,却忽然转身,把我和胖子往后面猛地一推,大喊了一声,“你们快走!”

喊完之后,胖子他爹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女尸,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

我有点想不明白,胖子他爹咋想的,何老头都对付不了这女尸,他拿个匕首准备干啥?

还不等我想明白,胖子他爹动了,手里的匕首猛的一挥,然后……插到了自己的胸口!

“爹!”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发出凄厉的一声喊。

胖子他爹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嘴里念道,“九代诅咒换得一缕真龙气,今日,我以八祖气运加一身血肉,换杀神一怒!”

“九代诅咒九代苦,九世孤零九世怒!”

一开始他的声音很小,但等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化作惊雷。

似乎上天感应到了他的话语,天空中忽然也传来了滚滚雷声,紧接着,青天白日里,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一具巨大的猩红石棺,蓦然出现在那女尸的头顶上,狠狠向下面砸了下去!

“跑!”

混乱之时,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股脑的往外面冲,只有胖子还哭喊着准备去拉他爹,但被我死死的抱住了。

我正要拖着胖子往外跑,可这时那凭空出现的巨大石棺却猛的撞到了女尸所在的那片地上,发出了震天的轰鸣,紧跟着,大地也震颤起来,地上好像碎裂开了无数缝隙,我和胖子也掉进了一个夹缝里,往幽暗的深处滑落下去。

就在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灵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清晨的百灵鸟一般清脆,吟唱着一首艰涩的歌谣。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害浣害否?

归宁父母。”

“害浣害否?

归宁父母……害浣害否?

归宁父母……”
瓢泼的大雨终于倾泻下来,几百个人围着国旗台,肃穆的像是正在进行升国旗仪式。

没人敢动,也没人敢走。

只有老学园长还在一下接着一下的磕头,速度越来越慢,每磕一下头,便要问一句“为啥?”

像是在问老天,也像是在问自己。

早就破损的额头上,随着与水泥地面的撞击,伤口越来越大,奔涌的血水,就如此刻的倾盆大雨一般汨汨流淌,混合在雨水中,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飘到了人群跟前。

终于有人往后退了,他们不敢踩在老学园长的血水上。

人群一退再退,一直退到校门口才终于停了下来。

老学园长也终于不动了,头叩在地上,脸深埋在一片血水里,似乎无颜面对此刻正挂在旗杆上,沐浴在雨幕里的女儿,也似乎是在掩藏积蓄着什么东西。

县高中的学生只有几百人,校园自然也不大,而此刻,老学园长的血混合着雨水,飘到了校园里的每个角落。

一直躲在大礼堂里不敢露面的冯前军出现了,他带着一群人,脚下踩着老学园长的血水,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国旗台前,伸出脚就踢在老学园长的腰肋上。

李安被踢翻过身,平躺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只是一双眼睛圆瞪着,血红血红的,似乎身上仅剩的一点鲜血,全部都涌进了眼眶里,猩红到甚至发黑。

冯前军已经再次抬起脚,却怎么也踹不下去了,低沉的吩咐别人给老学园长父女收了尸,便匆匆离开了。

老学园长父女被埋在了学校后面的一块荒地里。

当初建校的时候,老学园长便跟别人说过,将来他去世了,就埋在这里,好让他躺在地里,也能看着这座付出全部心血的学校,以及学校里的孩子们。

如今,老学园长的愿望实现了,但当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刻埋在这荒地里的不光有他,还有他的女儿。

故事讲到最后,陈阿姨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哽咽着说,“从那天之后,学校的学生就有一小半退学了,这些学生里就包括我,我当时高二,退学之后就一直在家务农,当时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往这所学校里进一步了,谁知道,半辈子过去了,我却又来到这里……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感觉可能跟当年的事有关系,可我不敢跟你们说,也不敢回头想啊……”说到这里,陈阿姨的情绪几乎崩溃了,泣不成声的继续说,“当初那个晚上我就在大礼堂里啊,冯前军让我们走的时候,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没人阻拦他们,也没人伸手拉一把那个姑娘,一个人都没有啊,包括我……”我和胖子已经满脸的泪水,捏着拳头,满心的愤恨,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胖子他爹也掏出了他贴身带着的烟锅,慢慢的装了一锅烟。

只有何老头还算镇定,叹了口气,等陈阿姨情绪稍微稳定之后,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天过后,就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陈阿姨止住了哭泣,神色有些奇怪,脸上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瞳孔却一下一下的收缩着,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来一口气,开口说,“咋会没有?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迟早还是要给报应的……那场雨一口气下了七天,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雨啊……到第七天晚上的时候,大水甚至把老学园长的坟都给冲开了,父女俩的身子已经泡烂了,可那双眼睛还是圆瞪着,学校里没人敢再去给老学园长填坟,甚至没人敢往那边走……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当初在大礼堂里的那二十多个畜生,都被侠客暗杀了,给老学园长赔罪呢……”何老头站起来,沿着宿舍里的过道,慢慢的转着圈走,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在思索着一个艰涩的问题。

这中间,学园长插嘴问他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何老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也不回答,依然前后的徘徊者。

过了许久,他才停了下来,再问陈阿姨说,“老学园长的坟呢?

是不是最后来的那个懂行的人给安排迁走了?”

陈阿姨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听说是那个人给安排的。

那个人也是有本事的,老学园长的坟迁走之后,学校里就安定了下来,这些年一直也没发生什么怪事,一直到现在才……”何老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其他的二十八个人呢?”

陈阿姨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说,“那没听说过啊,应该是被他们家人给带走安葬了吧。”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懂行的人长的什么样,是附近哪里的人?”

何老头这次问的比较急。

陈阿姨摇了摇头说,“那人长的模样我还稍微有点印象,可他不是附近的人啊,以前根本就没见过,那件事之后,我也没再见过这个人,肯定不是近处的人。”

何老头“嗯”了一声,这次不再问陈阿姨了。

接下来,何老头带着胖子他爹准备再去那座老学园长的坟地。

我本以为何老头该让我和胖子回去上课了,谁知道何老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带上我俩。

有他这句话,我俩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这回何老头也没再研究什么东西,说了俩字“开坟”,然后就直接动手了。

那开车的中年人从车上拿下来工具,过去开始挖坟,胖子他爹也一起干活,甚至何老头一把年纪的也上阵了。

只是我跟胖子想过去帮忙的时候,他们却不让。

何老头身子骨比年轻人都结实,那个中年人也很有气力。

三个人挖了没多久,坟就被挖开了,里面有棺材,不过却已经腐烂了,一锄头下去,就露出了里面的尸骨。

很快,他们把尸骨清理了出来,没等何老头说话,胖子他爹先发现不对了,开口说,“这咋只有一个人的尸骨?”

何老头阴沉着脸,摇摇头说,“这根本就不是老学园长的坟。”

不是老学园长的坟?

那坟头为啥立着他们父女的牌位?

何老头也不跟我们解释,反而下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任务,对胖子他爹和那中年人说,“咱们一起动手,把这尸骨拼起来。”


之前胖子跟我说过,这个血婴还未完全成型,必须等吃了郭明明的三魂之后才算是真正的食肉婴。

现在何老头他们对付这个血婴已经很吃力,如果等它吃了郭明明的魂魄,恐怕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必须得阻止它!

心里想的明白,但我这时候已经被吓的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

胖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眼睛都红了,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就想抱住那个“郭明明”。

谁知他这一抱却抱了个空,双手直接从郭明明的魂魄中穿了过去。

魂魄本就是无根虚物,胖子又怎么可能抱的住?

他一愣神,郭明明的魂魄往前再走几步,走到那排小棺材之前,跟血婴只有一墙之隔了。

就在这时候,血婴凄厉的叫了一声,身上爆出来一团黑雾,然后嘴巴猛的张出一个夸张的角度,向前方用力的一咬。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响,小棺材隔在空中那片无形的屏障似乎被它一下子要开了,血婴“嘶嘶”的叫着,探出头来,张口就往郭明明的魂魄咬了下去。

“孽障!”

后面传来何老头惊天的怒吼,紧接着一道白光从空中向着血婴直劈了下来。

与此同时,胖子他爹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我和胖子大喊,“一起动手,别让他咬了这魂魄,否则你那同学便救不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小木棺材狠狠朝那血婴的头上砸了下去。

与此同时,胖子也冲了过去,手里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一根拖把,疯狂的往血婴身上砸。

他们全都动手了,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咬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血婴跑了过去。

何老头,以及胖子父子同时动手,那血婴被一下子砸的跌落到了地上,身上的黑水喷涌出来,在地上流了一滩。

但这并不能阻止它,这血婴好像有无穷的气力,很快便又从地上弹起来,继续往郭明明的魂魄冲了过来。

后面的何老头见状,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支毛笔在空中凌空点画,与此同时,嘴里也高声念道,“太上之法受吾,碧血之心幻化……”随着他最后一句念完,手中的木剑上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几乎是一瞬间,那木剑便斩了下来,那血婴“吱吱”的叫着,半边身子都燃烧了起来。

看得出来,何老头已经拼尽了全力,这一剑斩完,他整个人也瘫坐到了地上,不再动弹。

只是那血婴的动作并未停下来,一边惨叫着,一边还坚定的往郭明明的魂魄挪去。

胖子父子见状,手里的东西也一股脑儿往血婴身上砸。

这时候,我也冲到了胖子身旁,因为手里没东西,我一咬牙,捏着拳头就捶了过去。

谁知这一拳捶过去,那血婴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它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惨叫声,被我拳头打中的左脸几乎是一瞬间便消融了大半,变成了一滩黑水往下流,还不等流到地上,就被它身上包裹着的火焰给烧成了虚无。

到此时,那血婴似乎终于怕了,冲向郭明明魂魄的脚步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仅剩下的一只右眼怨毒的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从敞开的宿舍门冲了出去。

我抬眼往外面一看,校长这时候正在门外探着头往里面看,血婴猛的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校长显然看见了它,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血婴逃了,刚才的一番搏斗也让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费尽了力气,胖子父子跟何老头一样,都喘着气坐到了地上。

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胖子他爹眯着眼睛,有些惊疑的看着我。

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些惊奇,虽然刚才何老头那一下声势浩大,但我心里知道,这血婴毁了半边身子其实是被我一拳给打的。

什么时候我一拳有这么大的威力了?

我疑惑的低头,看见刚才打血婴那只手里,居然拿着红影子的那个玉环。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外面,准备救教导主任的时候,我把玉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一直都把玉环捏在手里,刚才打血婴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

难道是因为这个玉环?

胖子他爹看了我一会儿便转过了头,回头问何老头说,“何叔,那血婴跑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老头坐在那里,喘了几口气之后,才用疲累的声音说道,“这食肉婴有些邪门儿,虽说还未完全成型,但威力却好似成型的食肉婴一般,方才我费尽了所有力气,却也只能伤到它,还是没能把它留下。”

胖子他爹点了点头,没在朝我看,显然他也认为是何老头伤的血婴,而不是我。

何老头又开口道,“咱们先休息一会儿,那血婴已被重创,回去的路上必然残留阴气,晚些时候,咱们循着阴气,必然能找到它的藏身墓穴,到时镇压了它便是。”

作出决定之后,他便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恢复力气。

胖子他爹转过头来,问胖子,“之前让你们俩回去上课,怎么还是跟了过来?”

我跟胖子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胖子他爹又说道,“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跟着瞎……”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何老头却睁开了眼,打断了他的话,“这俩小子有点胆子,让他们回去干啥,今天要不是这俩娃子,指不定咱俩就得交代到这里,你俩别走了,休息一下,一会儿跟着我,一起再去会会那食肉婴。”

我跟胖子顿时大喜,虽然之前的经历惊心动魄,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自然还是想跟去再看看。

不一会儿,何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郭明明的魂魄走了过去。

血婴逃走了之后,郭明明的魂魄就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只是身形比之前愈发暗淡了,似乎随时就可能消散。

走到郭明明魂魄跟前,何老头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发黄的小纸人,然后又拿出来刚才用过的毛笔,以及一盒鲜红色的类似于墨水的东西。

以前听胖子跟我讲过,那应该是朱砂。

准备妥当之后,何老头询问郭明明的生辰八字。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胖子他爹就问过郭明明的生辰八字,此时自然还记得,就开口告诉了何老头。

何老头把郭明明的生辰八字在那个小纸人上写了下来之后,左手食指和拇指并着,点了一下那小纸人,小纸人便粘在他手指上了。

然后他把黄纸往郭明明身上一点,嘴里嘀嘀咕咕念了两句,就看见郭明明的魂魄一瞬间消失了,而那个原本发黄的小纸人,变得有些灰蒙蒙的,就像之前的郭明明魂魄一样。

做完这一切,何老头招呼上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宿舍外面,校长哭丧着脸,看到我们跟见到亲人了一样,“何会长,林老哥,你们可算是出来了……刚才那东西是啥?

血疵疤瘌的,看着吓死人。”

何老头摆了摆手,显然不愿跟他多说,只是指着还在地上坐着的教导主任,问怎么回事。

校长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何老头闭上眼,掐了指诀,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手在空中胡乱划了几下,然后在教导主任的头顶、眼窝和人中三个部位分别点了一下,然后低喝一声,“回魂!”

原本一脸呆滞的教导主任全身忽然一颤,两只眼睛逐渐有了神彩。

这一手让我觉得这何老头确实有本事,之前胖子他爹中了招,得在他家祖宅了呆一晚上才能恢复过来,现在教导主任这里,何老头随随便便就给救醒了,显然比胖子他爹厉害的多。

接下来,何老头又吩咐醒过来的教导主任,让他这两天不要睡太多,不要去树木多的地方。

说完这件事之后,我们正要往校长办公室去,之前被何老头安排在老师宿舍照顾郭明明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脸歉意的跟何老头说,“会长,我没锁住那个小孩的魂,你们这边……没出事吧?”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之前何老头要派人去看着郭明明,原来是早就算到了这些,只不过这个人也是的,自己的活没办好,害得我们这边差点出事。

何老头摆着一张臭脸,显得很是生气,问这人说,“你怎么锁的魂?”

“用的锁魂结,头顶和脚底也用墨线封了。”

看到何老头生气,这人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何老头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点了点头说,“这血婴的道行出乎我的预料,你那里没守住也是正常。

你拿着这个纸人,去贴在那个小孩头顶,用引魂结把这魂魄给送回去。”

说着,何老头把先前那小纸人递给了他。

交代完之后,何老头带着我们去了校长办公室,又交代校长,让他去调查学校此的档案,今年之前,每个三年出现的学生死亡事件都归纳整理出来。

校长那里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调查出来了之前学校里的死亡事件,经过整理,的确跟昨天胖子说的那样,从今天开始算,之前每隔三年,必然发生有学生死亡的事件,只不过死亡的方式各不相同,有的是生病死亡,有的是意外死亡,所以也没人去深入调查。

查完这些资料,在校长的带领下,我们在学校食堂里面吃了饭,下午的时候,何老头叫上我们,一起往学校外面去了。

一路上何老头在前面带路,三拐四绕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的路。

最后,我们顺利来到了学校后边,大约五公里之外的一个山脚下。

靠近山根的乱石滩上,有一个鼓起的小土包,土包前竖着一块石碑。

何老头点点头说,“就是这里了。”

我们走过去,扒开石碑前的荒草一看,上面写着一排字。

“李安邦、李英父女之墓。”

看到这几个字,何老头眉头皱住了,我和胖子也面面相觑。

见过夫妻合葬的,见过家族墓群合葬的,可这父女合葬,是怎么回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