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夜楚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刺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周的环境逼仄狭小,根本不是他住的豪华套间。他一时没弄懂怎么回事,大喊大叫道:“人呢,都他妈去哪了?”“为什么把我绑在这?赶快把我放了,快点!”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进病房。程彬瞪大眼睛,惊恐道:“秦…秦…秦时夜!”“你来干嘛?你已经杀了我爸,你还想干什么?”他疯狂扭动身躯,想从病床上挣脱出来,可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秦时夜咧嘴,露出个狰狞的笑容:“程少爷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程彬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他可是见过秦时夜的真面目,这家伙是个怪物,他根本就不是人!挣扎半天,程彬终于意识到徒劳,他绝望的哀求道:“秦时夜,我知道以前对不住你。”“可那些都是谢若楠撺掇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好不好?”“再说,你已经杀了我爸,难道这...
《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四周的环境逼仄狭小,根本不是他住的豪华套间。
他一时没弄懂怎么回事,大喊大叫道:“人呢,都他妈去哪了?”
“为什么把我绑在这?赶快把我放了,快点!”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进病房。
程彬瞪大眼睛,惊恐道:“秦…秦…秦时夜!”
“你来干嘛?你已经杀了我爸,你还想干什么?”
他疯狂扭动身躯,想从病床上挣脱出来,可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秦时夜咧嘴,露出个狰狞的笑容:“程少爷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程彬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他可是见过秦时夜的真面目,这家伙是个怪物,他根本就不是人!
挣扎半天,程彬终于意识到徒劳,他绝望的哀求道:“秦时夜,我知道以前对不住你。”
“可那些都是谢若楠撺掇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好不好?”
“再说,你已经杀了我爸,难道这还不够吗?”
秦时夜纳闷道:“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既然知道对不住我,为什么还有脸求我?”
“欺辱我的时候嚣张跋扈,恨不得把我往死里逼。轮到我反击了,稍稍受点伤害,就说够了!”
“怎么,这世上的规矩是你们定的?”
“难道报仇,还要听仇人的意见?”
程彬哑口无言,他想反驳,想给自己争一条生路,可翻遍脑海也找不着反驳的理由。
他以前确实做得过分了,骑在人家头上拉屎。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秦时夜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废弃工厂发生的事,他到死也忘不了,那种手段绝对不是凡人能使出来的。
程彬实在是不想死,拼命哀求:“秦时夜,我错了,我真错了。”
“求你饶我一命吧,你把我放开,我给你磕头,我叫你爷爷……”
秦时夜打断他:“你这蠢货,跟你说了我不会杀你,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他语气认真,程彬顿时双眼一亮,不由得信了几分。
“你…你想让我干什么?”
“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秦时夜面容陡然变得阴森可怖,冷冷道:“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慢慢的折磨死!”
不待对方反应,他拍拍手。
洪三带着两个医生走进来。
秦时夜沉声道:“三天之内,把这王八蛋给我折磨死。”
“记住,把所有的手段都给他上一遍,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
他使个眼色,洪三会意,打开拎着的手提箱,里面是满满一大箱钱。
秦时夜接着道:“这是一半的费用,等他死了,还有另一半!”
两个医生见状,连连点头。
这几乎是精神病院里公开的秘密了。
其实这里关着的,不全是病人。
还有些人是得罪了大人物,被关在这里熬刑的。
等那些大人物出够气,随手弄死也是有的。
这事不新鲜!
程彬见状,双眼瞬间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他嘶吼道:“秦时夜,你敢?”
“我死了,你也没好下场!”
“我妈一定会帮我报警的!”
“你迟早要吃枪子!”
秦时夜嫌弃地摇摇头,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觉得我会怕警察?”
“告诉你,我就算被枪打烂脑袋也不会死。”
“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程彬一愣,眼睛像淬了毒一般瞪着秦时夜。
他恨啊!
这个怪物,剁了他亲爸的脑袋,把他害得如此狼狈。
为什么就没人能收拾他呢?
秦时夜起身,继续道:“至于你妈?嘿嘿,她已经死了!”
程彬脱口出道:“不可能!你骗我,我妈没死!”
程彬梗着脖子,额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发狂的野狗。
教师办公室,三年二班班主任吴思月,正对着小镜子细细地描眉。
她今年二十八九岁,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平时总穿着一套修身制服,丝袜配高跟,像个高级白领一样精致体面。
吴思月化好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美美来了张自拍,发到小红书,琢磨着一会儿去哪喝下午茶。
她当年大学毕业后,既不想去私企奋斗,也没本事考编上岸,便混了张教师资格证,靠姿色进入这所贵族学校教书。
这的生活多好啊,学生敬着自己,家长捧着自己,还不时有各种名贵礼物送到自己汽车后备箱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找茬骂几个学生出出气。
吴思月心情无比畅快,又打开小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
正沉醉呢,办公室门被人“砰”的撞开。
吴思月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见来人是班长林清雅,顿时柳眉倒竖。
“林清雅,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不知道进办公室前要先敲门吗?”
对于这种家境贫寒的学生,吴思月一向没什么好脸。
林清雅习惯了班主任的刻薄,心里虽恨,却没表现出来,只焦急道:“老师,我有事情找你。”
吴思月不耐烦,不依不饶道:“什么事也不能这么毛躁,你身为班长……”
林清雅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打断道:“老师,秦时夜和谢若楠在教室里打起来了,谢若楠都快被打死了。”
“什么!”
吴思月大惊失措,谢若楠家里手眼通天,是校长和教导主任三令五申要求重点照顾的学生。
而且谢家给她送了不少礼物,光卡地亚的镯子就送了好几条,谢若楠出什么意外,她这个班主任难辞其咎。
吴思月也顾不上跟林清雅较真了,慌忙起身朝教室跑去,边跑边皱眉斥骂。
其实谢若楠在班里霸凌学生的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关她吴思月什么事?
她当老师就是想找份钱多事少的工作,至于学生是死是活她并不关心,反正别牵扯到她身上就一切好说。
那个秦时夜确实因为霸凌的事找过她求助,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走了。
你自己懦弱无能,凭什么找我帮忙?
何况谢家是什么家世,欺负你也得忍着。
此时吴思月对秦时夜无比仇视,不就是被人欺负几下吗,为什么不能忍着,整天给自己找事。
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哒哒响,等吴思月赶到教室,正好看见谢若楠三人满头血污的从秦时夜胯下钻过。
她吓得心惊肉跳,连呼吸都忘了,谢若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万一谢家追究起来,自己能跑得了吗?
吴思月冲身边的林清雅大吼:“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受伤的同学送去医务室。”
“到底是穷酸家的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林清雅低头,咬着牙招呼来几个男生,把谢若楠三人抬去医务室。
意识到风雨欲来,不少学生跟着他们走出去,教室里一下子空旷许多。
吴思月三步并两步走到秦时夜面前,掐着腰厉声指责:“秦时夜,谁让你在教室里打人的?”
“校规校纪你都白学了是不是,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给你当班主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反正你也是个穷酸,能不能别在这读书了?”
吴思月越说越气,忍不住抬手指划,尖尖的美甲都快戳到秦时夜鼻子了。
秦时夜抬眸,见吴思月一副气狠了的蠢样,还有根讨厌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比比划划,直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给我放尊重点,我可不惯你臭毛病,再乱伸爪子当心我给你剁了!”
吴思月被推个趔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闻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她身为老师,居然被学生这么轻慢?
吴思月恼羞成怒,声音尖锐的刺耳:“秦时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老师是在教育你啊!”
“教育?”
秦时夜眼神瞬间凌厉,毫不畏惧与其对视着。
“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到底是泄愤还是教育你心里有数,别拿老师的身份来压人!”
“再说,你也配当个老师?”
吴思月简直不敢相信,平常唯唯诺诺的窝囊废敢和自己顶嘴。
她“噌”一下子冲过去,非要跟秦时夜论个长短不可。
“秦时夜,你就是这么跟老师说话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尊师重教几个字怎么写?”
吴思月像个泼妇般歇斯底里,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秦时夜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只盯着她冷冷开口:“你也配当个老师?”
“谢若楠他们霸凌我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尾都一清二楚!”
“你只是懒得管而已,只要事情不闹大,只要不牵扯到你身上,你就一直装聋作哑。”
“你所谓的犯错,就是我在受到欺凌时正当防卫?”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我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得自己憋着,不去打扰你?”
“你所谓的教育,就是借着老师的名头辱骂我泄私愤?”
“吴思月,你找错人了!”
吴思月气得胸口起伏,嘴角肌肉不自觉的抽搐。
她想反驳,心里却清楚自己根本不占理,可又不甘心这么认怂。
谢若楠被打,她这个班主任一定会被追究,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争一时长短,而是尽快撇清责任。
吴思月很精明,一下子就想到事情的关键。
在她看来,秦时夜一定是被欺负狠了才不管不顾的发疯,老实人的怒火都很可怕,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的性格不足以支撑他们长久的强硬下去。
想到这,吴思月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温和道:“秦时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对老师有意见,咱们不如去办公室说。”
“老师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向你保证,今天的事一定秉公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看行吗?”
秦时夜心中冷笑,这个吴思月,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不过这样也好,重生一回就要玩个痛快,他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秦时夜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但这种反应在吴思月眼里,就是妥协的征兆。
果然,老实人就是好糊弄,几句好话就能拿捏住。
当下,二人来到办公室。
吴思月给秦时夜拉来张椅子,坐到他对面,语重心长道:“时夜,老师知道你受了委屈。”
“老师也承认,日常工作里对你忽略不少。”
“但是,你也得替老师想想,一个班那么多学生,老师怎么能全顾过来?”
“再说,你成绩常年吊车尾,人也不爱说话,这种情况,老师就是想关心你也有心无力啊。”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即使你受了委屈,也不能动手打人!”
“时夜,你一定要听话,等会儿就去给谢若楠他们道歉,校长和教导主任如果问起来,你一定要承认错误,千万别顶嘴,记住了吗?”
吴思月说得恳切,俨然一个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秦时夜微微勾起嘴角,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那个老实人,一定会感激不尽,照着对方的意思说什么就做什么。
可仔细想想,吴思月话里话外全是推卸责任。
先是假意认错,骗取自己信任,接着诉苦道歉,让自己心软。
最后再反客为主,打击贬低,让自己自惭形秽。
一套组合拳下来,真能把人打得晕头转向。
自己前世心软愚蠢,看不清对方套路,不知被她骗了多少回。
每次自己去找吴思月告状,求她帮一帮自己,她都是用这个法子糊弄。
长久下来,秦时夜甚至真的开始反思自身错误,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被人欺负。
重生一回他才明白,自己就是个傻子,被吴思月耍得团团转,她根本是想推卸责任。
秦时夜眼睛微眯,冷声质问道:“吴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别人打我,我就不该还手,应该站在那里让他们打,对吗?”
吴思月一愣,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
照秦时夜以前的性格,不是该很快妥协,然后说自己什么都听她的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反驳?
吴思月被问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很想说“你就该站着让人打,别给我惹麻烦“。
可到底要脸,这种话说不出口。
吴思月憋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只是同学间的小矛盾,你无论如何都不该打人!”
“时夜,你要听话,一会儿就去给谢若楠道歉。”
秦时夜像没听见似的接着反问:“吴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别人打我,我还得给施暴者道歉?”
吴思月再一次被问住,她也知道这是按着头让别人吃亏,是个人就接受不了。
但秦时夜长久以来给她的印象就是个窝囊废,吴思月潜意识里认为秦时夜就该打碎牙往肚子咽。
自己今天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多亏,不仅被他指着鼻子骂,还被堵到哑口无言。
吴思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顿时失去哄他的耐心,直接露出丑恶嘴脸。
“秦时夜,你别不知好歹,赶紧去给谢若楠道歉,再去找校长承认错误!”
“全班那么多人,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这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不好好反思自己的原因,还反过来顶撞老师,你的教养呢?”
秦时夜咧嘴笑了,笑得无比开心,总算等到这句名言了。
“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听听,多有道理的话啊。
前世,自己就是就是被这句话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两辈子的怒火加在一起,秦时夜不再犹豫,起身对着吴思月的脸狠狠抽去。
“啪”,一声脆响。
吴思月被打得脑袋一偏,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迷糊。
等她双眼恢复清明,左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事。
秦时夜居然打了她一耳光?
吴思月目眦欲裂,面容瞬间狰狞,仿佛一条发狂的野狗。
“秦时夜,你敢打老师?”
秦时夜耸耸肩,疑惑道:“吴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光打你,一定是你自己也有问题,你不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跟我吼个什么劲?”
“你…”
吴思月气得脸色涨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对方把她的话尽数还回来,她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好好好!”
吴思月一连说了三个好,愤怒道:“你可真有本事,连老师都敢打。”
“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你,我这就去找校长评理,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吴思月彻底破防,撂下狠话作势要走。
她气冲冲的打开办公室门,身后传来秦时夜的挽留。
“等等!”
吴思月动作一顿,脸上浮现狰狞的笑意。
果然,学生都怕被开除,自己只是威胁一句,他就认怂了。
吴思月得意转身,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把刚才那一耳光扇回来。
却见秦时夜依然好整以暇的坐着,脸上看不见丝毫被拿捏的慌乱。
吴思月感觉有些古怪,弄不懂对方的意图。
秦时夜开口道:“吴老师,你一定要按着头让我吃亏,对吗?”
“在你心里,我被人欺辱,不仅不能还手,还得站在原地被人打。”
“一旦还手,就是不对,就是做错事,要跟那些欺辱我的人道歉。”
“我再确认一遍,您是这个意思,对吗?”
吴思月自觉胜券在握,不耐烦道:“没错,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打人,动手就是不对!”
秦时夜笑笑:“那好,我可以去跟谢若楠道歉,也可以去找校长承认错误,揽下这件事的所有责任。“
吴思月神色一喜,看向秦时夜的眼神却愈发鄙夷起来,心道果然如此,秦时夜就是个窝囊废,几句话就被拿捏住。
谁知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
秦时夜接着道:“吴老师,听说你有个五岁的儿子,托关系进了机关幼儿园,不久前还参加了绘画比赛,拿了奖。”
“孩子这么优秀,一定是吴老师言传身教才能培养出来。”
“我会按照吴老师的意思,打落牙齿和血吞,去跟那些欺辱我的人道歉。”
说到这,秦时夜顿了一下,嘴角笑意几乎掩饰不住。
“但是,但是之后,我会马上退学,每天只守着你儿子。”
“我会剜掉他的眼睛,拔下他的舌头,砍去他的四肢!”
“做完这一切,我会等着吴老师的孩子上门,给我道歉。”
“毕竟嘛,吴老师的家教就是如此,喜欢给伤害自己的人道歉。”
“吴老师,我做的对吗?”
秦时夜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吴思月浑身犹如掉进冰窟。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强逼着他去道歉,他转头就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行?
她的孩子才5岁,还没有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精彩,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瞬间惊觉,吴思月眸中含冰,警告道:“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秦时夜哈哈大笑:“瞧瞧,你可真双标。”
“自己的儿子不能受一点委屈,别人的孩子就可以随意欺辱。”
“吴思月,你他妈的也配当个老师?”
此话宛如刀锋,三两下就把她身上那层冠冕堂皇的皮削下来,露出内里脏污不堪的思想。
吴思月无地自容,她算看明白了,秦时夜今天是铁了心的要顽抗到底,双方目前已经撕破脸,再说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反而会成为对方的笑柄。
办公室门被大力关上,吴思月喘着粗气离开。
她是个自私狭隘,不能吃亏的性子。受了气一定要当场发泄出来,否则就会没完没了。
那都是假的,程彬根本没有精神病。
昨晚萧蓉走后,他和谢正洲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头绪。
好在程刚是单独行动,没有牵扯到他们家,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正洲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天亮再去托人打听。
既然事不关己,谢若楠也没太担忧,第二天照常来上学。
没想到秦时夜也来了,谢若楠顿时有点坐不住,想冲上逼他说出昨天的事情。
他也就是想想,秦时夜早已今非昔比,不是那个任他欺辱的窝囊废了,他可不愿意再被打一顿。
秦时夜被那么多人盯着,表情变都没变,依旧十分坦然。
他看向正在写板书的吴思月,迈步走上讲台。
这举动把吴思月吓了一跳,尖声叫道:“秦时夜,你想干什么?”
秦时夜微微一笑,咧嘴道:“吴老师,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现在又不能杀了你。”
“我就是想谢谢你,感谢你昨天在警察面前颠倒黑白的一番说辞,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闻言,吴思月心下一沉,慌张道:“时夜,你…你误会老师了,老师没有……”
秦时夜打断她,狠狠咬住牙,狰狞道:“吴老师你放心,程家已经倒了,等我腾出空来,就把对你说过的话全部兑现,咱们拭目以待。”
说罢,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对吴思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吴思月吓得都快哭了,她昨天只是一时耍脾气,根本没想那么多。
哪知道秦时夜这么记仇,非得报复回来。
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昨天干嘛要多嘴?
明知道秦时夜不好惹,为什么还要嘴贱去惹他?
对于秦时夜的威胁,吴思月不敢怀疑。
在吴思月看来,秦时夜得罪了豪门,一定活不长的。
昨天程彬没来学校,她猜想八成是程家出手了。
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落井下石,在警察面前抹黑对方。
谁知道秦时夜居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放言要报复自己。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现在不能杀了你,腾出空来就把说过的话全部兑现。”
也就是说他一定会对自己动手!
吴思月心乱如麻,捏粉笔的手不停颤抖着。
她恨恨瞪向秦时夜,终于彻底崩溃,大哭着跑出教室。
吴思月一走,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弄清是什么情况。
秦时夜上次掌掴老师已经够震撼了,现在竟然活生生把老师吓走?
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一时间,众人看向秦时夜的眼神就带上了惊惧和考量。
对此,秦时夜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他才懒得搭理这帮蠢货。
当初他在班上受欺凌,可没一个人出来帮他。
这时,谢若楠忍不住了。
刚才秦时夜说“程家已经倒了,等他腾出空来就收拾吴思月”。
秦时夜腾空的目的是什么?
肯定是要对付自己啊!
要知道,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
秦时夜要复仇,必定不会放过谢家。
谢若楠不想坐以待毙,他冲过来质问道:“秦时夜,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明明那天…….”
“那天什么?”
秦时夜笑着打断他。
谢若楠一惊,这才意识到有些事不能说出来。
顿时哑住嗓子,支吾不言。
秦时夜却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谢若楠,别在这装蒜,程家的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没错,程刚就是我杀的,那些混混也是我亲手宰的。”
“等指纹鉴定报告出来,你就能跟儿子见面了。”
可萧蓉压根听不懂这些,她单纯或者说蠢笨的像个孩子,只想着立刻把儿子带回家,还要继续纠缠。
张明海不耐烦了,叫来两个女警察把她带下去休息,自己则是靠到办公椅上,打算睡一会儿。
他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没合眼,加上事情连番反转,精神高度紧张,特别需要睡眠。
张明海暗自祈祷: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夏语冰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拿起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拍!
“啪!”一声巨响。
张明海睁开眼,苦着脸道:“小夏,你能不能让我睡会儿?”
夏语冰没好气道:“张队,杀人凶手死不认罪,你还有心情睡觉?”
“那又怎么了?”张明海不在意道:“等指纹鉴定一出来,证据链就补完了,他认不认罪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安静点,让我睡一会儿吧。”
闻言,夏语冰撇撇嘴,明显看不上对方这种糊弄的心态。
张明海闭上眼,不一会儿鼾声便起。
恰巧,鉴定科的同事进来,说道:“夏副队长,这是你们要的鉴定结果。”
夏语冰眼睛一亮,道谢后接过报告,打开一看,大喊道:“这不可能!”
这一嗓子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刚睡着的张明海又被吵醒,他也有火了,质问道:“小夏,办公室里你喊什么!”
夏语冰嘴唇翕动着,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她颤声道:“张队,您看看这个。”
张明海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使劲抽过那份文件,稍微扫了几眼,他也瞪大眼睛,大喊道:“这不可能!”
指纹鉴定报告上写着,样本检测与秦时夜的不符,这说明秦时夜根本不是凶手。
倒是那个程彬,与凶器上的指纹对比完全吻合。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冤枉好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一会儿后,赶紧通知手下人来开会,对案情重新复盘分析。
……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烟抽得跟烧香一样浓郁,夏语冰嫌弃地捂住鼻子,频频咳嗽。
张明海掐灭一根烟,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拍拍桌子道:“各位,现在指纹鉴定与嫌疑人对不上,你们怎么看的,有什么想法?”
一个年轻警员道:“张队,我看还是那个秦时夜嫌疑最大。”
“根据调查走访表明,此人品行恶劣,在学校劣迹斑斑,无论师生对他都没什么正面评价。”
“而且他会功夫,身手恐怕不弱于特警队的同志。”
“不论从哪方面看,他都应该是凶手。”
“至于指纹的事,我目前还没想明白。”
张明海捂额,恨声道:“全是废话!”
那警员吓得一缩脖子,悻悻坐下。
接下来又有人讨论,可始终没说到点上。
他们都解释不清,为什么嫌疑最大的秦时夜与作案凶器上的指纹不符。
如此,会议持续到将近晚上十点。
按照规定,如果没有证据,嫌疑人最多只能羁押24小时。
张明海不得不释放秦时夜。
打开手铐的一瞬间,秦时夜笑道:“张队,其实我真没骗你,凶手确实是程彬。”
“他有神经病的,一旦发起病来就六亲不认,而且力大无穷,你可以调查一下。”
闻言,张明海狐疑地抬头。
精神病?
他们真没注意这个因素,如果是突然发病,无差别袭击,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张明海站在原地发呆,秦时夜也没打扰对方,哼着小曲走出审讯室。
秦时夜走到王德发身边,揪住对方领带拖到脸前,劈头就是两耳光。
这两下势大力沉,给王德发鼻血都打出来了。
“秦时夜,你敢打校长,你要造反吗?”
王德发怒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嘶吼,回应他的是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秦时夜像拖死狗般把王德发拖到地上,居高临下道:“王校长太看得起自己了,给你两耳光而已,怎么扯到造反了?”
“就你也配?”
这两句话侮辱性太强,王德发气得嘴角抽搐,怒道:“秦时夜,你就不怕被开除?”
秦时夜不屑:“王校长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你又不是神仙,咋还不食人间烟火了?”
“谢若楠那个王八蛋霸凌我,老师不管,学校不问,我忍无可忍反抗一次,所有人都按着头让我吃亏,连我那个所谓的妈都不站在我身后。”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你要是整天被人羞辱霸凌,就会知道——赖活不如好死。”
“你觉得我还想活着?告诉你,我他妈连命都不打算要了!”
“用开除来威胁我,你是来搞笑的吗?”
闻言,王德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到后脑勺。
长久以来他都是学校的一把手,习惯了以势压人。
只要在这座学校里,他就是天,谁都不敢跟他作对。
但是,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依然把自己当成校长,把秦时夜当成毫无反抗能力的学生。
可一旦扒掉这层社会身份,秦时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而他在对方眼里,就是堆毫无反抗能力的烂肉。
一开始就错了,两岔了,你想开除他,他却想要你的命。
想明白这点,王德发瞬间冷汗直流,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你…你想…怎么样?”
秦时夜坐回沙发,皱眉道:“不想怎么样,放心,咱们没什么大仇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你。”
“实话说吧,这破学我早不想上了,之所以留在这,就是想争一个理。”
“我没错,我是正当防卫,所以不能被开除!”
“王校长要是听了某个老总指使,非一意孤行的话——”
王德发心头一沉,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秦时夜盯着他,笑眯眯道:“听说王校长出身不好,家里穷,当年背着一麻袋地瓜干上大学。”
“奋斗了十几年才爬上现在的位置,前几年刚娶娇妻,生了儿子,还把父母接到身边享福。”
“你老婆是全职太太,儿子今年要上幼儿园,父母每天早上6点半会在小区花园里遛弯。”
“王校长如果非要开除我,那做学生的只好去对付你家人了。”
“只要我被开除,前脚踏出学校,后脚就去你家杀人。”
“当然,你可以提前防备。”
“但是,我会很有耐心的等下去,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
“只要被我找到机会,我就大开杀戒,能杀多少是多少,能杀几个是几个。”
“那场面,啧啧,保证让王校长刻骨铭心,一辈子都缓不过来,嘿嘿嘿。”
秦时夜无辜的眨眨眼:“我的本事昨天你也见过了,想杀几个人不算难。”
王德发此时已经浑身发抖,万万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要命的狠人。
他毫不怀疑对方话里的虚实,因为秦时夜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放狠话可不是这样子。
王德发急忙哀求:“不,不要,我不开除你了,你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秦时夜伸个懒腰,拍拍他的头:“乖。”
……
夜晚,云州大酒店。
二楼一间包厢内,王德发苦着脸解释道:“谢总,真不是我没用,那小子根本不是人,张口就要杀我全家,我不能拿我一家老小的命……”
话没说完,一杯啤酒泼到他脸上。
鼎盛建筑的程刚恶狠狠道:“你一个校长被个毛头小子吓成这德行,他妈的丢人现眼。”
王德发用袖子擦把脸,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心想你家大业大,肯定不怕别人灭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玩意。
“行了程总,别上火。”
互邦实业董事长刘君山劝他,又转头对谢政洲说道:“谢总,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孩子。”
“咱们三家人就属谢公子伤得最重,再说,也是谢公子先惹出来的事。”
“到底怎么办,您先拿个主意吧。”
谢政洲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昨天楚修远给我打过电话,说他已经把那个秦时夜赶出家门,让咱们随意处置,是死是活都绝不插手。”
“不过这小子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程刚忍不住了,粗暴道:“谢总,你怎么磨磨叽叽的。”
“就一个毛头小子还从长计议?他敢让我儿子受辱,我直接派人把他绑了,扔海里喂鱼。”
刘君山故作震惊:“可是他还住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去学校绑人,闹大了可不好脱身啊。”
说着,给王德发使个眼色。
王德发会意,插嘴道:”这个好办,再过两天就是艾迪的校庆日,学校会邀请家长来参加晚会,到时候校园里鱼龙混杂,方便下手。”
程刚一拍巴掌:“算你还有点用,得了,这事我来办,保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从云州消失。”
说罢,猛干一大杯酒。
谢政洲和刘君山相视一笑,眼神里尽是得意。
三家里就属程家实力最弱,程家主程刚出身底层,性子粗鲁莽撞,他能爬到这个位置,除了运气更靠一股狠劲,这种没脑子的人拿来当刀最合适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