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梦不醒,清冬勿憾 无无 全集》,由网络作家“宋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不觉在回忆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一下楼,我便发现江景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听见脚步声,站起来看向我:“明湖一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搬过去吧。”江景淮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今天早餐吃什么一般。我想要应下,但喉咙却止不住的哽咽,始终无法发出声音。我恍惚间想起十年前他拉着我去看卧室时欢欣的样子:“宁宁,老宅翻新时我专门让他们把你的房间安置在了我旁边,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都能听到。”江景淮见我愣神,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沁雪马上要住过来了,你在这里不太方便。”“毕竟,你不是江家人。总不能在江家待一辈子。”说完,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有,披上大衣准备出门。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
《旧梦不醒,清冬勿憾 无无 全集》精彩片段
我不知不觉在回忆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一下楼,我便发现江景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听见脚步声,站起来看向我:
“明湖一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搬过去吧。”
江景淮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今天早餐吃什么一般。
我想要应下,但喉咙却止不住的哽咽,始终无法发出声音。
我恍惚间想起十年前他拉着我去看卧室时欢欣的样子:
“宁宁,老宅翻新时我专门让他们把你的房间安置在了我旁边,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都能听到。”
江景淮见我愣神,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压迫:
“沁雪马上要住过来了,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毕竟,你不是江家人。总不能在江家待一辈子。”
说完,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有,披上大衣准备出门。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看向他背影的双眼却止不住的酸涩:
“好,收拾好东西我就搬。”
江景淮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不用收拾了。家具那边都有,这边你只需要带重要的东西,其他无关紧要的我都会扔掉。”
“今天就搬,我现在去接沁雪。”
沉重的大门合上,隔绝了我看向他的视线。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卧室,细细打量过屋里的每一样陈设。
所有家具都曾是江景淮亲手挑选,被精心放置的摆件也大都是他赠送的礼物。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哪些才是江景淮口中的“无关紧要”。
是他满手伤痕才终于雕刻出的小天使雕塑?还是他花光了成年前攒下的所有零花钱买来的宝石项链?
指尖在这些物件上略过,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充盈我的眼眶。
我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因高考分外不安时,江景淮手捧着一枚玉佩给我带上,眼神坚定的告诉我:
“宁宁,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成为最好的科学家。”
那时,他忘记了擦掉自己膝盖上的脏污。
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他,碰巧也想给自己求个好运的我,看见了这块玉佩的由来。
江景淮素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不相信神佛,却在那年夏天的烈日下一步一叩从山脚跪行到顶上的大殿。
即使纤长的手指被滚烫的青石板灼得发红,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狼狈异常。
但在他仰头看向神明时,灿烈的阳光也只从青年人那双深邃眼眸中映照出盛放的虔诚。
而这样的虔诚,仅仅是为了给我求一块传闻中代表万事称心的玉佩。
或许,只是江景淮实在太好,好到我以前从未想到,给我的温柔其实是他身上的枷锁。
一旦我不再是那个年幼可怜的孤女,也就代表他的责任已经结束,终于从我这座牢笼中“刑满释放”了。
我将早已摘下的玉佩放在床头那张幼年合照的旁边,只把和父母的全家福放进行李箱中。
和江景淮有关的东西,我不想带走。
但看着装下所有决定带走的东西,仍旧空荡得可怜的行李箱。
我才发觉原来过去充实的生活中丝丝缕缕都是江景淮的身影,他抽身离开后,我也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皮囊。
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我加快动作将箱子合上匆匆下楼。
收拾东西的时候太过专注,我竟没注意到外面下起了雪。
江景淮正神情温柔的给乔沁雪掸去衣服上的雪花。
在抹去发间的残雪时,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
乔沁雪笑着扑在江景淮怀里:
“别擦。今日同淋雪,他朝共白头,不好吗?”
江景淮眼尾也染上笑意,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当然好,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你别感冒。共白头也要身体健康,不是么?”
我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只想逃遁,但慌乱的脚步,还是惊动了两人。
乔沁雪有些羞赧的拉了拉江景淮的衣袖,往他的身后躲了躲。
江景淮立即伸手牵住她,侧首柔声安抚:
“没事。”
他再看向我时,那份温柔已经消失,严肃的视线在我手上的行李箱凝视片刻才开口: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和你嫂子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司机会载你过去。”
嫂子。
我咀嚼着这个称呼,心里蔓延开无尽的苦涩。
见我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江景淮皱起了眉:
“佑宁,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么没有礼貌。你不该跟主动跟你嫂子打个招呼吗?”
“宋佑宁同志,你确定参与003号保密研究吗?一旦选择同意,您现在的身份将会在一个月后彻底被注销,再也无法恢复。”
我轻轻摘下脖子上江景淮一步一叩求来的玉佩:
“我确定。”
挂断电话后,我走到江景淮的窗边。
纹饰复杂的玻璃阻隔了我的视线,只能依稀看见他身姿笔挺的坐在钢琴旁边。
他没有回头,却仍能知道我在看他:
“今年想听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说出歌名,又咽了回去。
江景淮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没有等我回答,一首格外简单的旋律便从他手底倾泻而出。
在琴声中,我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的江景淮。
那时,我刚刚被江家领养,夜里总被母亲从楼上坠落的那一幕惊醒。
江景淮整夜守着我,如现在一样,一遍遍弹奏着这首《虫儿飞》哄我入睡。
一曲终了,江景淮微微侧身,他的睫毛微垂,在窗上落下细碎的剪影:
“你看,这只是哄孩子的歌而已。你也大了,不用记得。”
江景淮顿了顿,说话的声音还是平静而淡漠:
“这样也省去一些麻烦。毕竟以后你生日也是我和沁雪的纪念日,我没什么时间过来陪你。”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
曲子还是那么动听,只可惜,从前却只是从前了:
“好…我知道了。”
江景淮起身大步流星的从我的身边走过:
“嗯,走吧。会场那边该开始了。”
我和他各自上车,前往会场。
等我们赶到时,整个会场已经人声鼎沸。
巨大的水晶灯闪耀着,映照得里面每个人都光彩夺目,A市名流几乎都齐聚于此。
“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这里办上生日宴啊?”
“别想了,这是江氏名下产业,顶层这个会场只在每年宋小姐生日的时候才开放。你就算再有钱也没用。”
“江家对这个养女也太好了吧。特别是江氏太子爷对待她,简直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要是当时从歹徒手里救下江少的是我爸就好了,我也能被江家收养。”
江景淮面带微笑,轻松穿过人群站上中央的舞台:
“欢迎大家光临宴会,和我们江家共庆舍妹的24岁生日。”
他握着话筒,转头看向我,目光还是那样平和深沉:
“希望她人生的每一程,都能如今天一样美丽,璀璨。”
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被缓缓推到我面前。
上面放着的小人偶一眼就能看出是我的模样。
这样的人偶我有十五个,不一样的是,过去这些人偶脚下都刻有江景淮的名字,由他亲手制作。
今年的人偶精致许多,唯独脚下署名处是一片空白。
或许,在江景淮的眼中,这也只是哄孩子的小玩意儿。
现在我长大了,他终于可以一点点斩断这些连接了。
在众人齐唱的生日歌中,我缓缓闭上了双眼,恰好掩盖住发红的眼眶。
过去每年,我都会盼望自己能永远停留在江景淮身边。
但今年,我只许愿他能够一直幸福。
伴随着蜡烛吹灭,灯光重新亮起。
一座挂着钥匙的别墅微缩模型被江景淮捧了过来。
不断有眼尖的宾客认出房子是A市最新的楼王,发出阵阵惊呼。
江景淮拿起钥匙,轻轻放在我手里:
“我们佑宁是个大姑娘了,也该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
这栋房子的确奢华耀眼,但更重要的是,和江家老宅相隔一整座城市。
我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哑:
“哥,谢谢。”
江景淮神色沉了沉,没有回应我的目光,反而重新握住了话筒: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和大家宣布。”
已经知道是什么消息的我,呼吸猛然一滞。
纵然心里骤然爆发出一阵细密的疼痛,但还是识趣的退开几步,将他身边的位置空出。
江景淮身体僵了僵,却始终没有回头。
聚光灯从台上离开,慢慢移动到入场口处。
江景淮一步步走过去,将乔沁雪的手牵起挽到自己臂弯处。
缓过神来的宾客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原来江少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原来是眼光这么高啊。”
“他们这也太般配了。”
江景淮将乔沁雪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我将和沁雪很快会举行婚礼,希望各位到时赏光参加。”
他面向乔沁雪缓缓掏出一枚戒指:
“沁雪,以后请多多照顾。”
那枚戒指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那般奢华,甚至有些老旧。
但我却一眼认出,这正是江景淮奶奶留给他的遗物。
我小时候总是任性地想要他给我看看,但一向宽纵我的江景淮只是神色平淡的一再拒绝。
当时我并不明白,处处都待我很好的大哥为何偏偏舍不得那枚戒指。
此时他看向乔沁雪时红了的眼眶却向我说明了原因。
原来,那枚戒指由不得我触碰,他柔软的另一面也是。
我站在会场的最边缘的角落,看着江景淮和乔沁雪站在台上的样子,眼泪无声的滑落。
乔沁雪和他站在一起的确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和公主。
他们门当户对,年龄相当,才貌相匹。
远比,我和他般配许多。
我忽然觉得过去十五年,江景淮曾给予我的温柔就像是一场大梦。
现在就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我独自回到老宅,将自己深深埋进柔软的被子中。
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映照出整个城市的灯火,床头上两张拍摄于十五年前的照片却恰好被隐没进阴影中。
一张是父母尚在时,我们拍摄的全家福,一张则是江景淮把满面泪痕的我抱在怀中。
我看着照片,思绪不自觉被拉扯到遥远的过去。
那年,江景淮被歹徒绑架,我父亲出门锻炼时听到他的呼救,便只身潜入废弃仓库营救。
江景淮得以逃生,我父亲却毙命于歹徒的刀下,母亲也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尽
成了孤儿的我被江家收养。
江景淮没有嫌弃刚被带回来的我哭得邋遢,反而将我抱在怀里小心安抚:
“宁宁别哭,哥哥以后就是你的依靠。”
相较于鲜少回家的养父和性子冷淡严肃的养母,江景淮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抚养我长大的人。
从九岁到二十四岁,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是他陪我走过。
我被人嘲笑是无父无母的野种时,一贯温柔自持的江景淮会发了狠的揍人。
我因为初次月经懵懂又慌乱的躲藏起来,也是他满头大汗的找到我,红着一张脸教我怎么使用卫生巾。
这种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多到江景淮三个字充盈了我的整个人生,多到所有人都会感叹我是江景淮心尖上的公主。
所以,爱这个字在我心里从来只与江景淮相关,我理所当然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大学毕业典礼那天,我自以为是的和江景淮告了白。
但江景淮眼中却燃起无尽的怒火:
“宋佑宁,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兄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亲哥。”
听到我的辩驳,江景淮难以置信的摇头,原地徘徊的脚步变得慌乱异常。
片刻之后,他面上只剩下沉重的神色,从齿缝中咬出几个字来:
“你一定是疯了!我们只能是兄妹。”
“我就算是个畜牲,也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亲手养大的妹妹。”
从那天起,江景淮便鲜少回家,看到我时也只是冷漠的擦肩走过。
直到两个月前,他主动将乔沁雪带回来介绍给全家人。
乔沁雪的确很好,就连一向挑剔的养母,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时,眼里都是溢出来的满意。
我看着他们紧扣的十指,就像是整个人被突然掏空了一般,连嫉妒这种情绪都无从提起。
他们亲昵的坐在沙发上探讨蜜月的去处和婚礼的风格。
江景淮偶尔还会拿出从前的相册,充满趣味的给她讲述自己的过去。
在他分享给乔沁雪的前半生中,有他的童年乐趣、年少得志和偶尔的彷徨脆弱。
但唯独我,如同一个与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宠物,总是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我细细回想了他说的一切,也痛哭了整晚。
但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忽视他讲起我时满不在意的微笑。
第二天,我便前往单位递交了参与003号保密研究计划的意向书。
或许是,江景淮感应到了什么。
那天他少见的问我,要不要载我一程。
但我只是笑着回绝:
“谢谢大哥,不过不用了。”
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只有这一次,我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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