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辰陆黎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陆黎 全集》,由网络作家“洱海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染在陆黎温柔的陪伴下,与他并肩往回走。秋染压低声音说道:“上次玉镯丢失,夫人就更换了嫁妆库房的钥匙,新钥匙在春揽手里保管。”陆黎也用最小的声音说道:“我猜到了。”秋染道:“我不在绮棠苑了,新钥匙怕是拿不到。”“嗯。”陆黎心中恼怒,苏棠换锁后,他怕是没机会再去嫁妆库房取东西出来了,那日后叶楚楚在外面的吃穿用度花销,更难搞了。秋染又低声问:“大爷想去夫人库房拿什么?”陆黎道:“没什么,官场上的事,需要一些银两打点。”秋染问道:“需要多少银两?”陆黎含糊道:“几千两,染儿不必为此事操心,家里的银钱用度自有夫人解决,你有恙在身,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再为我陆家开枝散叶。”秋染脸色微红,边走边将身子靠到陆黎身上。陆黎也这么半搂着她,两人依...
《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陆黎 全集》精彩片段
秋染在陆黎温柔的陪伴下,与他并肩往回走。
秋染压低声音说道:“上次玉镯丢失,夫人就更换了嫁妆库房的钥匙,新钥匙在春揽手里保管。”
陆黎也用最小的声音说道:“我猜到了。”
秋染道:“我不在绮棠苑了,新钥匙怕是拿不到。”
“嗯。”陆黎心中恼怒,苏棠换锁后,他怕是没机会再去嫁妆库房取东西出来了,那日后叶楚楚在外面的吃穿用度花销,更难搞了。
秋染又低声问:“大爷想去夫人库房拿什么?”
陆黎道:“没什么,官场上的事,需要一些银两打点。”
秋染问道:“需要多少银两?”
陆黎含糊道:“几千两,染儿不必为此事操心,家里的银钱用度自有夫人解决,你有恙在身,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再为我陆家开枝散叶。”
秋染脸色微红,边走边将身子靠到陆黎身上。
陆黎也这么半搂着她,两人依偎着回到秋霜院。
这一晚,陆黎又在秋染的房里歇下,但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那三千两,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令他难以安眠。
而他身侧的秋染其实也并未睡着,早上无意间听到陆黎和阿贵的对话,当时她就觉得错过了什么。
后来她终于想起,距离叶楚楚的玉镯被罚三千两的偿金,最后的期限只剩三天。
她原本一切以为是个巧合,但这些巧合串联到一起,又似乎合情合理。
大爷有夫人库房钥匙,库房丢了玉镯,青雀巷的小娘子戴着玉镯,那小娘子要赔偿三千两,大爷又去库房里拿东西凑钱。
这些事串联起来只说明一个事实:大爷和青雀巷的那位,有关联。
秋染的心在那颗解药喂给陆维贤时就凉了。
她以为用自杀,至少能换回陆黎一部分真心。
可若是,陆黎在外面还养了一位……
秋染不敢再往下想了。
陆黎可以背着夫人与她勾搭在一处,当然也可以背着夫人和她与青雀巷的女人勾搭在一处。
秋染只觉得已经死了的心又死一遍。
次日一早。
陆黎心不在焉地用过早膳,就早早地出门。
这一天,他在当值的时候,想了无数办法,都想不到如何能够凑齐三千两。
明日就是最后一天。
傍晚他从兵部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青雀巷走。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叶楚楚一如既往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看着叶楚楚精致的妆容、华美的衣饰,以及那张单纯的无忧无虑的脸庞,突然感觉所有的压力都是他一人在承担。
巨大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黎哥哥,”叶楚楚扑闪着大眼睛问道:“黎哥哥从苏棠那里拿到钱了吗?”
陆黎皱眉:“她前日将银钱都用来给贤哥儿交束脩了。”
“什么束脩要三千两?玉皇大帝亲自给黎哥儿讲学吗?”叶楚楚不解地问道。
陆黎已经懒得向她解释,就算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总之,她现在拿不出三千两。”
叶楚楚不悦道:“那怎么办?有没有去她的嫁妆库房里拿几个物件?她陪嫁的嫁妆随便拿出一两件,都能换个几千两的。”
陆黎无奈道:“上次她丢失玉镯后,便换了锁,她的库房我进不去了。”
“哎呀!”叶楚楚恨恨地跺脚,“早知如此,你前几次就该多拿几件的。”
陆黎无语。
叶楚楚焦急地道:“眼下该怎么办?明日京兆府的人就要上门收银子,若是交不上银子,可就要挨板子!黎哥哥,楚儿的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春揽的突然冲出,着实吓得两人一惊。
正在兴头上的陆黎一下子就软软地趴在秋染身上。
秋染被吓得,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连忙将陆黎推到一边,胡乱穿上衣服下床。
她瞧着天还没亮啊,按照大爷之前给她药时说的,夫人那杯酒喝下去,怎么也要睡到天亮的。而春揽一直都是愚忠的死性子,夫人不回来就会一直守在门口等着。
但她没有时间细想这些。
秋染穿好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刚下床,春揽从房内抄起的花盆就砸了过来。
秋染躲闪不及,额头堪堪砸在花盆上,瞬间见了红。
她连忙委屈地按住额头,来不及辩解,就见到春揽又转过身朝着外面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呀,秋染偷人咯,偷汉子咯!”
“够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
陆黎将衣衫披起,腰带系上,也下了床。
春揽故作惊讶道:“这不是大爷吗!大爷,您怎的在秋染床上?莫不成秋染偷的汉子是大爷您?”
此时天将将亮,随着春揽的声音传来,外面的鸡鸣声响起,院内匆忙起身的下人们纷纷往这边赶来。
陆黎指着春揽震怒道:“你看你可曾有半分尚书府大丫鬟的风度,大呼小叫,言辞粗鄙,如同乡野村妇一般,你家夫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陆黎刚说完这句,抬眼便看到苏棠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她踏着早春晨露而归,白皙脸颊透着微红,身上一件白色锦绒披风映衬得她容光四射。
陆黎未曾想苏棠会出现,说出口的话已来不及收回,声音瞬时弱下:“夫人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大爷这是埋怨我来的不是时候吗?”苏棠冷冷道。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昨夜去了哪里,为何一夜未归?”陆黎从苏棠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才想起应该先发制人,不禁又提高了声调。
“大爷越发健忘了,我昨夜是和大爷一起去靖安王府参加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了呀。”
“后来你就不见了,我和秋染都找不到你。”
“然后你们就回府找了,还找到了床榻之上?”
陆黎愣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复。
苏棠淡淡道:“我在王府内遇到了舅母,舅母去同太后说话,便也拉着我去了,舅母与太后许久未见,一聊起来便停不下来,索性彻夜长谈了。”
昨夜的宴会是靖安王为太后庆生所办,太后是卫家嫡长女,卫辰焉则是卫家嫡幼子,两人相差十九岁。
卫辰焉年幼时生母过世,他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嫡姐带入宫中抚养,实际是在宫中长大的,冠礼之后才出宫自立府邸。
卫辰焉十六岁带兵出征北疆,十九岁在虎囚关大战一举歼灭北祁入侵兵马,回朝后被封为靖安王。
先帝驾崩后,太后与现任帝后不和,时常去靖安王府小住,就连这次的生辰宴也直接在王府办理。
苏棠的舅母与太后是未出嫁时的手帕交,苏棠这个说辞,容不得陆黎去质疑。
她敢将太后和舅母搬出来,就是摆明了用娘家身份压陆黎一头。
不等陆黎开口,苏棠又道:“去的匆忙,我并未来得及传话,怎的大爷和秋染就未卜先知算到我不回来了,还跑到绮棠苑共度春宵?”
秋染连忙跪下,也顾不得身上的衣衫不整,身体颤抖着道:“夫人饶命,秋染不是有意的。”
说罢,她咬着嘴唇,手指按着额头流血处,竟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苏棠低头瞧着她:“你这副姿态,是有什么隐情吗?今日我在这里,若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你自幼便跟着我,我自会为你做主。”
春揽鄙夷道:“你还委屈上了,难不成是大爷强迫你?”
陆黎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黎一向最讨厌春揽,苏棠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时常的口无遮拦,对他也不尊重,当初他很轻松就收买了秋染,这个春揽却无论如何是油盐不进的。
苏棠冷笑:“ 莫非秋染你勾引大爷吗?”
“没、没有的,奴婢不敢的。”秋染连忙辩解道。
苏棠恍然:“不是大爷强迫,也不是你勾引,那就是你与大爷情投意合,心甘情愿咯?”
“我……”秋染张了张口,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向陆黎。
陆黎连忙道:“昨夜是意外,第一次而已。”
“你二人因找不到我太心急,故而发生意外了吗?”苏棠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黎直觉她问的越来越难堪了。
他看到围过来的下人越来越多,走到苏棠面前压低声音:“夫人,这事我们私下解决可好?”
苏棠挑眉:“自然可以,家里的事全凭大爷做主。”
陆黎大喜,正要挥退众人,便听苏棠又不紧不慢地说道:“秋染这婢子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无论我如何处置恐怕都会有人觉得我有所偏颇,不如请老夫人过来主持局面。”
说着便招手道:“来人,去请老夫人!”
陆黎皱眉:“这点事就不必惊动母亲了吧。”
“那怎么行。”苏棠不同意,“这关乎家里女眷下人之事,大事小情素来都是老夫人亲自过问的,否则过后老夫人问起来,我难道说大爷您不准她过来?”
陆黎无话可说。
苏棠转身,率先往绮棠苑的前厅走去。
春揽跟在后面,一把拽起秋染,拖着她出门。
秋染委屈地捂着额头:“你松开我,我的额头都流血了。”
春揽毫不留情道:“脸都不要了,还要额头?”
秋染被拽出去的时候,回头咬唇含情脉脉瞧着陆黎,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陆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今日之事是他意料之外的,苏棠直到子夜未归,他料定是靖安王得手了,可是如今看苏棠的样子,完全不像与靖安王成事的状态。
他隐隐开始后悔,昨晚不该被秋染勾搭,贪一时之欢,早知道会有变故,就应该守在靖安王府外面。
出门的时候,他看到自己安排在绮棠苑外面把风的小厮阿贵,也围在门口。
陆黎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重重一脚,踢得阿贵整个人翻到台阶下面。
“没用的狗东西!”陆黎狠狠骂道。
众人到绮棠苑的前厅坐下,片刻后,老夫人包氏在平嬷嬷的搀扶下过来了。
她在路上已经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一进门便阴沉着脸。
看到秋染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进门时顺便就有意无意地在秋染的腿窝处踢了一脚。
苏棠心中冷笑,这母子二人发泄情绪的方法倒是一模一样,惯会踢人的。
一进院子,她的眉头就紧紧蹙在一起。
虽然她家只是青州的一户普通人家,但她从小到大也是家里的娇娇女,这房子还不如她青州老家的房子大。
她站在院子里,根本就不愿意进到房间去。
陆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赌气。
陆黎连忙靠近她拉着她的手劝慰道:“楚儿,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相信我,很快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叶楚楚的眼泪在眼睛中转圈,声音毫不掩饰带着委屈:“这话你都说了多久,我知道,不过是哄骗我的戏言而已。”
陆黎蹙眉道:“这如何是戏言?我句句当真,全部是肺腑之言。”
叶楚楚长长叹一口气:“黎哥哥这话就好似巷子门口那些小乞丐们在地上画的饼,看着是张饼,却永远吃不到嘴里。”
陆黎不悦道:“楚儿怎么能这么想?我每日在外奔波,为我们的未来纵横谋划,操劳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叶楚楚更委屈:“那为何我还是要住在这种地方!这里又比刚刚那个客栈好多少?”
陆黎想到昨日在客栈里发生的那一幕,两人的闺中密事就那样被几个泼皮无赖扒着窗子偷看,也是恼怒到极致。
陆黎好说歹说,才把叶楚楚哄进房,但他很清楚,叶楚楚肚子里怀着孩子,定然不在这么破的地方长住,可是现在他也没有更多的银钱去给叶楚楚买好宅子。
这个事情盘踞在他的心头,总是令他心不在焉。
过了几天,陆黎把心一横,既然苏棠不给他钱,那他干脆就想法子把叶楚楚弄进陆府算了。
反正只要人进了陆府,就不用再担心吃喝用度。
陆府的花销都由苏棠承担,他就再也不用为叶楚楚花钱而犯愁了。
若不是因为苏棠揪着那个玉镯的事不放,他和叶楚楚也落不到如此境地。
这个责任就该由苏棠承担。
打定这个主意,他决定还是先去找母亲商量。
来到包氏的怡心斋,他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给母亲听。
包氏手中捻着佛珠,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黎哥儿,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讲了。”
陆黎恭敬道:“母亲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包氏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楚楚,可是楚楚那个性子太过娇惯了,做事只考虑自己,从不考虑其他,就拿她对秋染下毒一事来说,秋染肚子里怀的可是我陆家的骨肉。虽说秋染那小蹄子也是个贱货,但陆家子嗣本就不多,能多生一个算一个,她叶楚楚有什么资格动陆家的子嗣?只许她一人给陆家生孩子吗?”
陆黎叹息道:“母亲,楚楚自小就是这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答应要对她明媒正娶的,可现在为了复仇之事,只能娶苏棠为正妻,本就亏欠于她,所以凡事也就纵容了一些。”
包氏翻个白眼:“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在青州之时,你我孤儿寡母,需要靠我远房表兄照拂,那时你与楚楚好,为娘我不反对,可现在,你也把楚楚接到盛都六年了,这六年来她也享受到从没有过的富贵,你对她并无亏欠,当前应以大事为重,你却依然如此骄纵与她,我恐她碍你正事。”
陆黎急道:“可她毕竟是贤哥儿的亲生母亲,我与她一荣俱荣,她如何会碍我之事。”
包氏横道:“让她进门也可,但绝不准以妾室身份进门,原本苏氏开了先河,允许你纳妾,我是想着她以外室份进门,直接抬成妾室,但这个机会她自己没有珍惜,现在再想进门给你做妾,别说我不同意,苏氏也不会同意的。”
苏棠惊讶道:“上次大爷你只说要去打点,并没具体说明是为什么差事打点,我还以为是王爷直管的兵部差事,没想到竟是工部之职。”
她想了片刻道:“据我所知,工部姓陈的员外郎只有陈如安大人一人,是他吗?”
“正是陈大人。”
苏棠笑了:“那简单了呀,这个差事的顶头上司是工部侍郎柳大人,柳大人是我大兄的挚友,以大兄和他的关系,无需打点,只要大兄一句话,这个岗位定然非大爷你莫属。”
陆黎惊讶地望着苏棠,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上话。
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呀!
他又挣扎了一下:“可是如此,靖安王那边不知如何交代。”
“靖安王此时正缺工部心腹,大爷调任后,大事小事均向王爷请示,他自然懂得大爷的忠心,大爷入官场已有几年,此类事不用多说,大爷也该知晓。”
苏棠言外之意是,这点变通还用我教你,亏你当了好几年官了。
陆黎一时哑口无言。
苏棠则笑得更加灵动了:“怎么样?大爷,我替陆府省下三千两!这马上也快要到发月钱的日子,省得我再为这个月的月钱发愁。府里下人越来越多,这开销太大了。下个月还要为贤哥儿参加童子会准备新衣裳,到时可不能穿的太寒酸被那些世家子弟看扁。”
陆黎只觉得苏棠的笑容越来越刺眼。
他却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得道:“如此有劳夫人了。”
陆黎从绮棠苑出来的时候,觉得身心俱疲。
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错了,自己似乎突然陷入到巨大的漩涡之中,越用力挣扎就陷得越深。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老夫人的怡心斋。
乐嬷嬷为他开了门。
见到陆黎魂不守舍的样子,包氏奇怪地问道:“你怎生如此沮丧?”
陆黎突然想起,包氏人还在因为贤哥儿中毒之事对叶楚楚心有不满。
他到了嘴边的抱怨之词,硬生生地咽回去。
对包氏道:“母亲可有银两借儿子一用?”
包氏挑眉:“要钱?去找苏氏呀,府中中馈由她掌管,何时轮到找我要钱了。”
陆黎叹息:“我若能从她那里拿到银子,怎还会来此处求母亲?”
包氏终究是心疼儿子的。
看到陆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定然是在苏氏那里吃了哑巴亏。
她暗暗骂了苏氏几句,便问陆黎需要多少钱?
陆黎已经不好意思说需要三千两了,便偷偷打了个折扣说一千两。
琢磨着先拿去给叶楚楚租下房子再商议其他事吧。
包氏立刻道:“没有,最多五百两。”
陆黎长叹一口气,聊胜于无,起码能解眼前之急。
没过几日,苏棠就以帮陆黎询问提拔升官为名义,带着春揽、夏浅、冬挽三名丫鬟回苏府了。
这次她是从正门进入的。
一进苏府,府内的下人都热情地与苏棠见礼。
苏棠心里暖洋洋的,娘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见过母亲后,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她就去找大兄苏榆。
苏榆听了她的话后,蹙眉问道:“是陆黎请你帮他走动的吗?”
苏棠淡笑着摇头:“这倒没有。”
苏榆不解道:“其实现在工部有一个更好的差事,工部郎中刘大人因皇城城墙修缮一事出现纰漏,被陛下降罪革职,如今空出一个工部郎中之位,其实妹夫可直接申请工部郎中正四品官员,为兄可帮他走动。”
胭韵坊?
苏棠从卷宗中抬起头,看向夏浅。
夏浅道:“胭韵坊的人说,上次夫人看中的那款名为秋色袭人的胭脂有货了,他们过来问问还需不需要。”
苏棠思索片刻:“你告诉他们秋姨娘明日上门去取。”
然后苏棠又打发春揽去找秋染,让她告诉秋染,秋色袭人有货了。
秋染蹙着眉道:“秋色袭人一小盒就要一百两,这价格太贵了。”
春揽向上翻了个白眼:“夫人将一对碧水丹青的玉镯都给了你,那对玉镯就价值两千两,区区一百两你还舍不得,就你这穷酸又舍不得花钱样子,抬了姨娘还不是和我们丫鬟一个样。”
春揽说话一向难听,秋染被她说的脸色潮红,一整夜没睡好。
次日一早便带着自己的私房钱去胭韵坊买胭脂了。
秋染将秋色袭人买回以后,就高兴地涂抹在脸上。
逢人便骄傲地说,这是盛都城内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胭脂秋色袭人。
这小小的一盒就要一百两!
别人家的娘子怀孕了什么都不敢涂。
做了大爷的妾室后,她才有这个福气,怀孕也可以尽情涂胭脂。
春揽看到秋染那副样子,撇着嘴道:“尾巴都快翘翻天了!”
苏棠却不以为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急什么。
结果没过几天,秋水就不炫耀了。
因为她的脸——快烂了。
那秋色袭人才涂在脸上不过十来天,秋染的脸上开始起红疹,红疹渐渐演变成水泡,然后又从水泡中往外渗血。
看着很是吓人。
秋染急的叫来府医诊治。
陆府的府医是一位中年男医生,当初老夫人包氏也是图便宜,从盛都外乡下找来的。
鲁大夫给秋染诊治过后,皱眉道:“真是怪事,在下我行医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症状,说是水痘吧,又不是,说是肤病吧,以往也没见过。”
“那是什么?”秋染难受地哭了起来,又不敢让眼泪流下来,因为泪水到脸上后生生的疼。
鲁大夫直摇头:“在下不知呀。”
秋染怒了:“我这还怀着大爷的孩子,大爷这么多年才盼来第二个孩子,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大爷肯定也不会饶了你的!”
鲁大夫不悦道:“就算我医术不精,没见过这等奇病,这也不是我害的你,怎么听你的意思还赖上我了?”
秋染不依不饶道:“你是府医,吃着府里的用着府里的,每月还给你发着月钱,这么点皮肤上的病你都看不了吗?”
“我吃的用的发的月钱,那是府里的,不是你的!你真真不可理喻!”鲁大夫气得拿起药箱就想走。
抬头正撞上闻讯而来的苏棠。
苏棠调和道:“鲁大夫消消气,秋姨娘这是急的,她毕竟肚子里怀着大爷的孩子,也是头遭遇到这样的变故,情急之下才会说这些话的。”
鲁大夫的气没消,但听到苏棠这样说也不好再怎样,憋着气放下药箱,坐到一旁。
苏棠又问道:“秋姨娘的脸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鲁大夫道:“在下确实从未见到这样的症状,这已经超出了在下的毕生所学,我甚至有些怀疑是中毒。”
“中毒”二字一出口,在场的人皆惊奇不已。
秋染更加崩溃地喊道:“是胭脂!一定是那盒秋色袭人的胭脂!我就是涂了那个胭脂以后才生的这些水泡。”
说着她看向苏棠,眼里满是埋怨:“夫人,是您让我去买那些胭脂的,莫不是夫人还在怨恨我跟大爷的事,不愿奴婢生下这个孩子。”
苏棠都给气笑了:“我若不愿让你生下这孩子,当初直接将你打发出府便是,又何必绕着弯子害你呢?你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我若想害你,随时都可以。”
春揽也生气地说道:“秋染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在这里埋怨上夫人了。”
苏棠也失望地叹口气:“既然秋姨娘你怀疑我,那此事我便管不得了,夏浅,你带上秋染的丫鬟一起去请老夫人出面定夺吧。”
秋染一边哭一边咬着唇,一言不发,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抹着泪,刚刚一不留神掉下一滴,浸到脸上的伤口,疼得她撕心裂肺。
半晌后,夏浅带着秋染的丫鬟回来。
夏浅禀报道:“老夫人正在清修,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苏棠问道:“你们有没有和老夫人说,秋姨娘这有可能是中毒。”
伺候秋染的丫鬟连连点头道:“奴婢们自然是说了的。”
苏棠蹙眉:“那老夫人怎么还不以为然?”
夏浅迟疑片刻,略带为难地说道:“老夫人说、说……这点小事自己解决就好。”
那一边的秋染听了以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苏棠又对身边的冬挽吩咐道:“好像这两日大爷也从沧州回来了,不如请大爷回来给秋姨娘做主。”
冬挽也为难地道:“回禀夫人,今日一早就去兵部请大爷了,但是大爷说公务繁忙,这几日都要住在那边,没有时间回来处理此等闲事。”
“再去一次!”苏棠吩咐道,“这次一定要跟大爷说清楚,秋姨娘有可能是中毒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出去的家丁回来了。
家丁向苏棠禀报道:“回禀夫人,我们在门口等了许久也见不到大爷,传话进去以后,大爷又传话出来,说他公务繁忙,事关前程,此等小事请勿打扰。”
“唉!”苏棠重重地叹口气。
“秋姨娘,你也看到了,老夫人和大爷都不管的,那这个情形我也没有法子了。”
秋染此时才清醒过来,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了地。
她在苏棠面前跪下,抱着苏棠的双腿哭道:“夫人,是秋染错了,秋染再也不敢错怪夫人了,求夫人开恩原谅秋染吧!夫人,这可是大爷除了贤哥儿之外唯一的孩子,夫人,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爷的骨肉就这么没了啊。”
苏棠摇头道:“这还没确定是什么病呢吗,你就一口一个孩子没了,真是不吉利,你很盼望孩子没吗?”
“不,不不不,”秋染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孩子就是秋染的命呀,夫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苏棠把她扶了起来:“你先休息吧,再让鲁大夫再好好给你看看,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要敬重鲁大夫。”
“是。”秋染抹着泪回到床上。
苏棠又问鲁大夫:“这水泡不会传染吧?”
鲁大夫道:“这老夫还看不出来,不过这种生在皮肤上的疮泡,十有八九都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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