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悦澄送到餐厅的儿童游乐区，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滑梯后，才转身走向程天霁。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色比在律所门口时更难看了，手里紧紧攥着水杯，指关节泛白。
“清月，对不起……”他开口，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恳求，“这些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我嗤笑一声，合上菜单，抬头看着他，“程天霁，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混账，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被打断。
“程天霁，”我打断他，语气平静，“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你当初为什么不好聚好散？”
他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我……我当时……”
“你当时放不下你的白月光，觉得我碍眼，觉得我玷污了你纯洁的爱情，对吗？”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伪装，看着他脸上浮现的尴尬和难堪，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不是，不是这样的，清月，我和昔念是清白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急忙否认，语气急促，“我早就习惯了你，也……也爱上了你，我只是……当时只是嘴硬，我后悔了，清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爱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程天霁，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晾在一边，在邓昔念面前百般讨好，在我面前冷若冰霜？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囚禁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对我视而不见，任由我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程天霁，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以为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吗？玩腻了就扔掉，现在想起来了，又想捡回来？”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祈求，“清月，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猛地抽回手，厌恶地擦拭着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程天霁，收起你虚伪的嘴脸吧。我现在过得很好，还有那只我送你的钢笔，别用了，我觉得恶心。”
他愣了一下，突然看向儿童游乐区，悦澄正开心地和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玩耍，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密。
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哪来的孩子？给别人当后妈？”
“程总，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我拿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现在这样纠缠太过于恶心”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说完，我转身走向游乐区，将悦澄牵出来带着她回家。
留下程天霁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