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恩将仇报我救了一个混混，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我说你别来找我报答。
他笑了，说他打算恩将仇报。
夜色中我低声喘气。
“唔……这就是你仇报的方式吗？”
“小玖，听说前两天你救的那个混混在追你？”
室友小秦一脸八卦。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我跟他说得很清楚，以后就当不认识。”
“啧，那混混是叫陈妄吧？
在学校里的风评可不好，据说他非常荒唐，打架斗殴都是小的，喝酒泡吧就不说了，他还巨资打赏女主播，把跑车送网聊女友。”
小秦越说越起劲。
“最离谱的是你知道吗，他高考考数学的时候睡觉，交白卷，他同高中的同学说的。
亲手断送自己的大好前途啊。”
小秦啧啧道。
这……未免有点离谱。
数学没考所以跟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有点侮辱人吧。
我不发表看法。
手机又传来熟悉的震动，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妄：“想好了吗？
我包养你的事。”
啊西巴，我抓狂。
玖：“大哥，求你不要拿我开涮了！”
妄：“不用你出卖肉体的包养。”
……你把我当什么？
玖：“你能不能放尊重点，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妄：“或许你更喜欢涵盖肉体的包养。”
气抖冷，我狠狠的按下删除键。
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刚要把手机放到桌上，手机又震了。
还来？
人善被人欺是吧……嗯？
是杨远。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我点开他的消息。
杨远：“小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弟”两个字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虽然我是女生。
可是他不知道，我暗恋他一年了。
在我社恐发作的时候，他会笑呵呵的将我拉进人群。
在我玩瑶被骂的时候，他会打公屏“自己玩的菜还怪别人，瑶跟我。”
在我拔智齿麻药劲过了疼到不行的时候，他会送我冰淇淋，说可以缓解。
可是每当我以为他也喜欢我的时候，“小弟”两个字都会提醒我，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玖：“什么好消息？”
杨远：“我表白成功了！
林渺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小弟，快恭喜我！”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碎了。
苦涩炸开，无限蔓延。
玖：“哈哈，真的吗！
恭喜大哥！”
杨远：“给我朋友圈评论999！”
好……那一串999打到后面我已经看不清输入键了，手指机械的在那个方块上按，按了好长好长一串。
“小秦，晚上能陪我去酒吧吗？”
“怎么突然要去酒吧？
你……你怎么哭了？”
小秦手忙脚乱的抽纸擦着我的眼泪。
灯红酒绿里，我抱着小秦痛哭。
“我想过永远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的，可是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小秦轻轻拍着我的背。
“那就断了吧，你会遇到其他人的。”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呜咽，小秦接起电话。
俄顷，她一脸抱歉的对我说：“小玖，不好意思啊，我有个材料忘交了，今晚截至，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我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还想再待一会。”
她还想说什么，那边催促的电话又打过来。
“那……那你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她拎起包又叮嘱我两句，才急急忙忙离开。
002求你辣酒入喉，融入心底的酸涩。
脑海中闪过无数与他相处的点滴。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杨远：“小弟，明天大哥请吃饭，介绍你嫂子给朋友们认识认识，必须来啊。”
哈哈，真好笑，我打开手机壳，里面夹的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照片里男生笑得爽朗，女生也落落大方。
可我知道，那是我装出来的，为了掩藏内心的悸动。
玖：“明天啊，我有点事。”
杨远：“那后天呢？”
玖：“你们吃就好，不用管我。”
杨远：“那不行，缺了谁都不能缺了小弟啊。”
泪水滴进酒杯，杨远，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玖：“以后……我们就别联系了。”
手里的照片被我捏到发皱，心脏疼到抽搐。
指尖发抖，我害怕看到他的回复，摁下了关机键。
将照片撕碎，扔进酒杯里。
纸片在里面浮浮沉沉，就像我自以为是的暗恋。
“妹妹，失恋了？”
一个男人端着酒靠了过来。
“一个人喝多寂寞，哥哥陪你。”
他自顾自与我碰杯。
我不理他，只是仰头喝下混着纸屑的酒。
嘴里发苦，我不知道是酒苦还是眼泪苦。
“滚。”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你谁啊！”
“我包养的人，你也敢泡。”
男人悻悻的走了。
我扭头看去，陈妄？
那深邃的眉眼里总是沁着漫不经心的戏谑，桃花眼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漩涡，不是他又是谁。
“啧，没出息的样儿。”
他夺下我的酒杯，皱眉看着里面泡的发软的碎片。
“就为了这个人拒绝我的包养？”
我恼怒：“跟他有什么关系。”
脑子有些昏沉，今晚的酒似乎格外烈。
一个妖娆的女孩贴了过来，柔若无骨的倚在陈妄身上。
“怎么到这边来了”女声黏黏腻腻。
陈妄勾了勾她的下巴，朝她雪白的胸脯拍下一沓钱，“去，玩你们的。”
女人在他大腿抚了一把，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这样的氛围让我极其不适，对他的荒唐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但明明……他不是表面这样的人，那晚他和人打架时脸上阴狠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你到底包养了多少女人？”
我问。
“吃醋了？”
他眯着桃花眼笑道。
我翻了个白眼，打算起身离开，忽然眼前一片雪花点，腿也发软，一个踉跄就朝他怀里靠去。
“这么直接啊，妹妹。”
他顺势箍住我的腰。
不，不对劲，我的酒量没这么差，而且身体里热浪滚滚，无一不在宣告：我被下药了。
脸颊飞上红晕，我瞪眼看着陈妄。
“你，下流。”
不是他还能是谁！
“嗯？”
他有些懵。
脑子愈发混沌，面前人影虚虚实实，时而是陈妄，时而是杨远。
头好重……好热。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应该是某个酒店。
身体里很痒，我难捱的扭来扭去。
“别浪了，喝水吗？”
突如其来的男声把我吓一跳，脑子恢复一些思考能力。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问你喝不喝水，你哭什么？”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头俯视我，他明明眉眼锋利，却在神色间流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轻蔑。
陈妄？
我一惊。
完蛋了，今晚过后，我就再也没资格喜欢杨远了。
身体里某种欲望的叫嚣逐渐盖过理智，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眼泪簌簌从眼角划落。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脸颊。
好舒服……冰凉游到后颈，惹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身体被人扶起来，温水送到唇边，意识朦胧，我顺从的咽下，可是石牛入海，没有缓解半分燥热。
“药力这么强？”
有人在耳旁嘀咕。
“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捱？”
低沉的男声如诱人的毒药，挑拨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汗水浸湿了的衣衫，小腹涌起阵阵噬骨的麻痒，我攀上他的脖子，贪恋地嗅着鼻尖男人的气息。
“帮我……”正好，我也不要再喜欢杨远了。
身体的酸和心里的酸一起涌上来，我拥上了陈妄。
我做好了准备，可他只是拥着我，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先说好啊，药不是我下的。”
“好……”我迷迷糊糊的回应。
我难受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依旧只是紧紧的箍着我，抚着我的背。
“求你”我真的受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