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 番外》,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挺好一孩子,先发制人的招数倒是玩儿得挺溜。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说来惭愧。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噗——”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什么?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 番外》精彩片段
挺好一孩子,先发制人的招数倒是玩儿得挺溜。
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来惭愧。
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
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
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
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
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
“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
“噗——”
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
什么?
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
“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不得靠缘分?看对眼了再说下一步!”
赵渊连连摆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太孙却露出了不悦神情,眼睛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十二皇叔,按理说,侄儿不该对您的人生大事指手画脚,但咱们身居其位,有些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故作严肃时,太孙还真有几副万人之上的皇帝架子。
此话一出,赵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
大局为重,什么大局?
“侄儿说的没错,某些人在京城里嚣张惯了,认不清自己身上担的责任,还真是荒唐的令人发笑!”
就当赵渊脑中警铃嗡嗡作响的时候,一道身穿绿袍的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气宇轩昂,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气:“十二弟,这是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商量之后的决定,你怕是想推也推不掉。”
“近日边疆蛮夷来袭,我方军队无法抵御,百姓苦不堪言,只能另辟蹊径,化干戈为玉帛。”
赵渊的心凉了半截。
边关战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东北方向的乌汉,以及西南方向的同灵,也不知是提前商量好了还是怎么了,大规模向大玄边境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根本抵挡不住。
“眼下能够将损失减到最小的办法只有一个——和亲。”
“乌汉虽然冷是冷的些,可族人大方热情,民风淳朴,也是个好地方。”
“同灵嘛,以女人为尊,咱们男人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毫无压力。”
秦王笑眯眯地盯着赵渊,眼看着赵渊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猪肝色,愈发得意,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赵渊指着鼻子吼了回去。
“你丫的开什么玩笑?”
“太孙说你给我找了两个婚事,就是让我去和亲?!”
好好好!
赵渊抬手掐着自己的人中,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封他为宁王了。
除了想把他赶出京城,同时也是在往他身上镀金——毕竟是要送出去和亲的,名头得整得好看点,免得外族人以为咱们大玄不重视,不仅不能化解矛盾,反而还成了挑衅。
“乌汉民风淳朴归民风淳朴,可谁不知道乌汉族长一把年纪了,不仅油腻还是个gay…咳咳,还有断袖之癖,最喜欢折磨男人!你们把我送过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身体和心灵要受到多大的伤害!”
“还有同灵!”
“什么叫只需要在家里享福?同灵族男人地位多低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去享福吗,我那是去当奴隶!”
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男子,赵渊二话不说起身抬腿就往秦王身上踹,秦王面色一冷,堪堪躲过,赵渊却不罢休,追在秦王屁股后面张牙舞爪:“要是这俩地方日子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和亲?啊?”
“路上给我使绊子,现在又来给我下套,二哥,咱们好歹也是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你有必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愤怒之下,赵渊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
果不其然,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嘴角偷笑的秦王身体一僵,表情发生了微不可见的变化:“十二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在路上给你使过绊子?”
刘冀刺杀赵渊失败之事,秦王已经知晓。
可根据刘冀的反馈,赵渊应该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才是。
怎么......
“你还说你没有?!”
赵渊大脑有片刻空白,随即灵机一动,毫无表演痕迹,继续破口大骂:“我带着金银财宝前去封地的时候,是不是你说有急用才硬是坑了我五十万两银子?”
“这五十万两算我借你的,你啥时候还回来?”
说着,赵渊又要抬脚往秦王身上踢。
秦王神情松懈些许,冷笑。
本来想着,赵渊若是在路上没了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和亲之事推给肃王。
别看肃王在几个王爷里年纪排名倒数第二,心思之深沉,丝毫不输于他和晋王,很难对付。
理由他都想好了。
暂且不说他们几位势力孰高孰低、孰强孰弱,无论是同灵女帝还是乌汉族长,都喜欢年轻的。
他和晋王说到底都“老”了,也有各自的家室,送去和亲多失面子。
赵渊死了,肃王就成了唯一一位无妻的王爷,他不和亲谁和亲?
“够了!”
太孙怒火又一次冒了起来。
他盯着赵渊,却又碍于晚辈的身份不敢直接教训:“十二皇叔,两处异族同时来犯,我军实在分身乏术,你只需要解决其中一处,才能挽救整个大玄于水火之中,怎能如此自私?”
太孙和晋王同时相逼,浓浓的无力感笼罩着赵渊,却也无可奈何。
他算是想明白了。
装疯卖傻当咸鱼,能够苟活得了一阵子,却不能苟活得了一辈子。
这不,他那当皇上的便宜爹才刚刚驾崩没一个月,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朝他出手,毫不心慈手软。
想违抗圣命是不可能了。
赵渊闭了闭眼睛。
“行!和亲就和亲!”
“肃王?”
赵渊瘫在房中躺椅上,听见身旁刘二胆战心惊地禀报,嘴角抽了两下。
一个二个,还真不让人省心!
秦王半路迫不及待下手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个肃王,他长途跋涉这么些天,就不能给他点休息时间吗?
不情不愿地坐起来,赵渊揉了下头发,衣服腰带也没系好,大喇喇地走到前厅,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身玄袍的青年。
一邋遢,一沉稳。
两相对比,犹如云泥之别。
“十二弟,好久不见。”
肃王听见动静,侧身,深邃目光落在仿佛刚睡醒的赵渊身上,皱了下眉头,面上浮现出一丝嫌弃,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赵渊咧着八颗大牙,嘿嘿笑:“八哥,你来的正好,快快快,帮我参谋参谋!”
连最基本的问候都被省去,赵渊二话不说便拽着肃王的袖子跑出王府,指着大街对面的空旷平地。
“你看那儿怎么样,是不是快风水宝地?”
跌跌撞撞被拽着跑,好不容易站稳,肃王绷着脸将袖子扯回,压着怒气看了平地一眼。
“......?”
这块地有什么特别之处?
“京城青楼花样虽然多,但数量太少,而且离我家太远了,每次都要坐好久的马车,颠得屁股疼。”
“本王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等到了大宁,第一件事——在王府对面修个大宁最大最豪华的青楼!哈哈哈!”
“八哥,给点建议呗,整个啥样的?”
不管肃王脸色多难看,赵渊还是呲个大牙搁那儿傻乐呵,抬起手就往肃王肩膀上猛猛拍了两下:“你可别装蒜了,怎么不说话?真以为远在藩地,裤裆子里那点事就传不到京城耳朵里?”
“我可都听说了啊,八哥你丫的表面正人君子,沉稳老练,一拉上窗帘玩得可欢了,花样比我都多!”
“快快快,给弟弟我出点主意......”
“够了!!”
再也忍不住,肃王抬起手中折扇,止住了正欲开口的赵渊。
“十二弟,切莫胡言乱语,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要商议。”
他原本还想和赵渊寒暄几番,走走过场。
可如今见了赵渊本人,他忽然觉得没那折腾的必要。
“二哥前阵子找你借了五十万银,此时传到太孙耳中,大约是令太孙生疑了,朝中影响极大。”
话说到这份上,赵渊还是假装听不懂,眉头瞬间蹙紧。
“什么影响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五十万都是我凭本事搞来的,他凭啥说拿走就拿走?”
“我建青楼不要钱啊?我挑漂亮姑娘不要钱啊?听说西北的酒可香可浓,喝酒不要钱啊?”
越说越激动,赵渊破口大骂,言辞难听。
肃王:“......”
再跟赵渊这种蠢钝如猪的人对话下去,他真怕自己戴不住温和沉静的面具。
当真是京城第一混账王爷,就这脑子,这仪态,也不知哪一点像皇室中人!
“十二弟莫要激动,二哥也是为了守卫边境着想,咱们当弟弟的要理解理解,为二哥排忧解难。”
“不如这样,你初来乍到,哥哥知道你正是需要资金周转建设青楼…不是,建设城邦的时候,恰好我最近手头稍有闲余,可赠予你些,你可拿去置办粮油水面、木材钢铁,安顿百姓流民。”
“至于二哥那里的五十万两白银,你就权当忘了罢。”
说着,肃王便从怀里掏出张银票。
赵渊定睛一看,眼睛瞪得老大。
我去!
一百万两?
看见赵渊眼放绿光、口咽唾沫的模样,肃王眸中嫌弃更盛,但语气仍是沉静如初,不见丝毫波澜。
“相信十二弟会好好利用这些银子,成为一名出色的藩王。”
最后这句话,怎么听都带着点阴阳怪气。
一旁,就连自始至终默不作声的刘二,都忍不住用余光悄悄看了肃王一眼。
好好利用…
不出意料,他家主子估计会大张旗鼓把这笔钱全都投在青楼上。
而这也正中肃王下怀。
皇帝几个儿子看似和睦相处,实则针锋相对,否则也不至于让老皇帝费心费力生的十二个崽,死没了一半。
“八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比二哥那个只会压榨我的黑心主儿靠谱多了!”
伸手从肃王手中夺过银票,赵渊脸都快笑烂了。
这可不是装的!
真金白银攥在手里,搁谁谁不笑?
反正这钱肃王也不是真心给他,只不过是趁着秦王被太孙怀疑私养兵力、已有造反之心的时候,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在太孙面前卖个乖。
潜台词无非就是:你看,我可没有藏着掖着,有好东西全给弟弟了。
见赵渊全然一副掉进钱眼子里的样子,肃王也没耐心和他周旋,敷衍嘱咐两句,便也就离开了。
肃王一走,赵渊乐得直拍手。
“刘二,快快快,快去把这银票兑换成银子!明天就叫人来修青楼,修得大大的,跟这王府一样大!”
天助他也!
正愁腰包空了一大块,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来填!
“恭喜主子,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想没钱都难啊!”刘二也为赵渊高兴,赶紧将银票收好,前去打点。
赵渊美滋滋的回到寝房,忽然想到什么。
在外的几个藩王里,肃王有钱,但最有钱的还得是四哥晋王。
就是可惜脑子没有肃王灵光!
瞧瞧肃王,他刚到大宁,就马不停蹄来送钱,再瞧瞧晋王,肃王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屁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银票就算了,连封书信都没有。
好像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弟弟放在眼里。
赵渊瘪瘪嘴,心里的小算盘逐渐打得啪啪作响。
......
次日。
天还没亮,几名工人便拿着锄头、铲子等工具,叮叮当当的开始在王府对街空地上挖地基。
刘二顶着个黑眼圈,在旁边监工。
天知道他找这几名工人费了多大力气!
大宁这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除了山匪就是流氓,难得找到几个正常人,还都是老弱病残。
光是凑齐这三名工人,都快要了他半条老命。
想到赵渊的吩咐,刘二哭丧着脸。
连着干苦力的壮汉都如此费劲,他上哪儿给他家主子找愿意卖身卖艺的漂亮妞去?
“主子,不好啦!”
“皇上驾崩啦!”
赵渊正蹲在卧室里欣赏着自己刚刚打造的精钢扎甲,王府通事刘二却如同丢了魂一般,突然闯了进来。
“你让狗撵了啊!”
“本王不是说过,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闯进来吗?”
瞪了一眼自己的大管家,赵渊拍拍手,随即将宝甲塞进了箱子。
“主子,若非十万火急,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太孙刚刚派人过来传话,皇上在一个时辰前驾崩了,在京诸王需立即进宫奔丧!”
刘二缩了缩脖子。
像是生怕被自家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责罚。
“一个时辰前?”
闻听老子突然暴毙,赵渊脸上非但没有为人子该有的悲伤之色,反倒满是狐疑。
原因很简单。
他是个穿越者。
六年前来到这个称为大玄的王朝,成为了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
当时,正巧赶上太子病故。
为了稳固江山社稷,老皇帝随即将太子嫡子封为太孙,意图断绝其他皇子争储的念头。
赵渊只比太孙大了三岁,二人自幼便一同在大本堂修习治国之能。
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那位侄子的脾气秉性。
从对方被立为储君那天起,赵渊就知道,若便宜老爹活着,他们一干皇子王孙还能逍遥偷生。
一旦老爹驾崩,以太孙的多疑寡情,必定会将所有人铲除干净,力保皇位安稳,永绝后患。
因此,自那一刻起,之前聪明伶俐的十二皇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暴虐成性,贪淫好色的皇家败类。
整整六年,赵渊对外就没做过一件人事。
今日潜入相府,调戏当朝宰相的千金。
明日便招摇过市,当街强抢民女。
巧取豪夺、聚赌窝娼更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他那母妃死的早,皇帝老爹实在于心不忍,估计他早就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了。
不过,摆烂也确实帮赵渊躲过了太孙的监察。
尤其是在几大藩王接连被诬陷削爵之后,臭名昭著的赵渊居然完好无损,依旧在京城为非作歹。
甚至为了让他远离视线,皇帝还在今年加封其为宁王,打算等到弱冠之后,就让他赶紧滚到大宁边塞苦寒之地,省得在身边碍眼。
本以为熬过这最后几个月,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哪成想,皇帝老爹却突然嘎了!
就不能再多挺几天吗?
数年筹划功亏一篑,面对狼子野心的侄子,赵渊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逃离京城,怎么可能还有闲心替便宜老爹悲伤?
“主子,鲁王、湘王、齐王都已经进宫了,咱们是不是也快点!否则太孙怪罪下来......”
见主子半天没说话,刘二只好战战兢兢的提醒。
虽说赵渊声名狼藉,但他却是忠心耿耿。
原因也很简单。
俩人是亲表兄弟。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
白了一眼自己这位表哥,赵渊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
随后不等满脸委屈的刘二发问,他便主动开口:“老头子都死了一个时辰了,那小兔崽子才传话让我们进宫,这分明是全都准备好了,等着瓮中捉鳖呢!”
“本王要是就这么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嘶!
闻听此言,刘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仔细砸吧了一下滋味,马上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他便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赵渊。
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表弟,啥时候变得心思如此缜密了?!
短暂的错愕。
刘二的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要跟在荒唐表弟的身后,做一个恶仆。
如今看来,赵渊一直以来的胡作非为根本就是在韬光养晦。
“主子,要不咱们收拾东西,连夜逃出京城吧!”
“只要到了大宁,山高皇帝远,太孙就算想对您下手,也不那么容易了!”
主仆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二当然不愿意看到赵渊出事。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到对方嫌弃的撇了撇嘴。
“小兔崽子等这个机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他能让本王出城?”
“信不信,咱俩还没到城门口,就得被锦衣卫装麻袋扔进护城河里!”
进宫是死,逃跑更是死。
看起来,赵渊无论怎么选择,都是在劫难逃。
这下,刘二彻底没主意了。
他就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刚刚的惊喜顷刻间荡然无存,只能哭丧着脸,提前兔死狐悲起来。
“本王还没死呢!”
赵渊忍不住又白了一眼。
虽说局面相当不利,但也不是毫无生路可言。
毕竟他大玄第一混账王爷的屎盆子,可不是白扣的。
只要能让人觉得他对皇位毫无威胁,即便那个大侄子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废物,担上弑杀血亲的恶名。
想到这里,赵渊朝刘二招了招手:“你现在立刻带着全部家当去找魏忠,那老阉货向来贪财!”
“只要他拿了钱,关键时刻肯定能派上用场!”
“好!”
刘二立马点了点头,可随后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主子,魏忠虽然是太孙的贴身太监,可毕竟是个奴才,说话能管用吗?”
“他也就是个辅助,关键还得看本王怎么办!”
赵渊知道,刘二并不是心疼钱。
只是怕舍出全部身家后,仍然无济于事。
而他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完全寄托在一个太监身上。
要想让‘大侄子’解除戒心,赵渊必须得亲自放一记猛料。
“你就放心去应付魏忠吧!”
“其他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说完,赵渊再不耽搁,迅速披麻戴孝之后,便与刘二一同坐着马车直奔皇宫大内。
夜色深沉。
宵禁之后,整个京城都静悄悄的。
在宫门出示了令牌之后,主仆二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然而,让刘二有些诧异的是,赵渊并没有立刻赶奔皇帝灵柩停放的养心殿。
反倒拐了个弯,朝着珍妃娘娘的寝宫而去。
难道说......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刘二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联系赵渊之前的言语,他顿时吓得张大了嘴巴。
主子这次,还真是比以往玩的都大啊!
赵渊心里也打鼓。
有人帮他?
莫非......
赵渊不由自主朝着身后那辆空空的马车看了一眼,某个猜想浮上心头:“嘶,前些日子叫刘二给我安排个功夫高强的暗卫,以保我此行平安,看来还真不是白费功夫!不仅来救我,还能顺手把黄灿灿给救了!”
感谢暗卫大哥!
没有任何犹豫,赵渊趁着刘冀紧盯巨石的功夫,翻身一跃跨上马车前头的马,反手解开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肚子:“走!”
车不要了!
赵渊心中隐隐作痛。
那个是他为了打造奢靡拜金人设,专门打造的马车。
窗框乃是纯金打造,车身用的也是上好的乌木,少说也值个几千两近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
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巨石背后,黄灿灿看着赵渊拍拍屁股走人,睁大眼睛,差点就指着赵渊的背影开骂了:“好你个赵渊,本姑娘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帮你转移刘冀注意力,你倒好,直接把本姑娘给撂这了?”
呸!
无情寡义的男人!
立在刘冀身后的侍卫也没料到赵渊逃跑的动作会如此行云流水,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名侍卫也皱着眉头上前拱拱手:“刘总管,现在怎么办?”
秦王将刺杀赵渊的任务交给他们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惊动无关之人,必须悄无声息的将赵渊扼杀在深山老林之中,伪装成被山匪打劫的样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现在,局面明显插入了另一股不知名势力。
“撤!”
刘冀咬牙。
也怪他轻敌了。
本以为对付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王爷,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对赵渊下手之事被人发现,而是......方才投掷于他剑上的石子,看似随意,实则内力深厚,并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刘冀敢负责任的说,若真和此人硬碰硬,孰胜孰败还真不一定。
随着刘冀一声令下,众人如鬼魅般消失在林中。
黄灿灿也紧跟着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那张本该稚嫩天真的脸上却写满了阴狠:“该死的赵渊,还真他娘的是个蠢东西!”
......
京城。
赵渊只身一人骑着马,手里还拿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城门口。
“本王回来了,还不快夹道欢迎,恭迎本王回宫?哈哈哈!”
守卫看着醉醺醺、甚至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的赵渊,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打开城门,半跪在地上行礼。
就这样一路招摇地进入宫中,赵允闻早已在殿内等着他了。
“宁王。”
和赵渊年纪相仿的少年坐在主位上,一看见赵渊,恭恭敬敬起身,嘴里叫着宁王,神情中却没有半分尊敬,反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我记得宁王封地距离京城不远,怎得回来得这样晚?”
上月赵渊非礼珍妃不成之事,赵允闻还记恨在心底,看见赵渊那张脸便恨不得能将他踩在地上狠狠碾上几脚。
礼数,对于赵渊来说几乎不存在。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在场者有没有到齐,赵渊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就往嘴里塞,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这还晚啊?”
“允闻,你今天不是还叫了你秦王晋王他们吗,我瞅着他们也没影啊,我明明是第一个来的,你还说我来晚了?”
赵渊的话直戳赵允闻心头痛处。
正如赵渊所料,赵允闻之所以大老远把他们几位王爷喊回京城,并非所商议之事多么棘手,而是为了彰显威严。
他贵不可言,使唤使唤几个王爷怎么了?
就算是王爷,也得遵守君臣之道!
而王爷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能在宫中平安无事成长至今,还能站稳脚跟,那便绝非是池中之物。
对于赵允闻的召唤,王爷们口头上答应,说话一个比一个好听,态度一个比一个殷勤,可实际上呢?
赵渊笑着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大殿,看向赵允闻的目光里,不由得带着点同情。
没人搭理他,这赵允闻,有名无实。
“报!”
“珍妃娘娘到——”
太监拉长了嗓子,大老远就开始叫了起来。
“哟,是珍妃?”
赵渊原本在软绵绵的椅子上葛优躺,一听见来者,顿时两眼放光,一骨碌坐得端端正正,直接拿袖子擦去嘴角遗留的葡萄汁水:“好久没见这位漂亮宠妃了,想必一月过去,珍妃娘娘容貌必将更加容光焕发!”
说着,赵渊还色眯眯的搓搓手。
仿佛在回味那日和珍妃洗鸳鸯浴的情景和触感。
主位上,赵允闻的面色逐渐变成了猪肝色,藏在宽大袍子里的手也攥得死紧,忍耐着胸中翻腾的怒火。
“允闻,你......嗯?宁王怎么也在?”
珍妃快步走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赵允闻,声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
然而在余光看见赵渊的那一刻,她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拢了拢胸口的衣裳。
挡住了那一片雪白。
“娘娘,我刚刚还在和允闻说起你呢!”
赵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眼神直往珍妃挡住的那地方窜:“难怪先帝在世时那么喜欢你,这身段,这皮肤,这步态......”
“够了!”
赵允闻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哪里听得了这般污言秽语?
更何况,珍妃对于他来说,是和其他妃子都不同的存在。
“宁王,你毕竟有身份摆在这,还是注意言行为好,免得让外人看见了,说三道四,嚼我们皇家的舌根。”
“若是连宫中之人都无顾伦理,普天之下的民众又怎能心甘情愿遵从礼仪道德?你说是吧。”
赵渊说到底也是王爷,虽说不把赵渊放在眼里,但交谈时,赵允闻也不敢说太过赤裸的话。
他还要借着赵渊,向天下昭告他仁慈宽厚的品性,以便登基。
不然,他早就在赵渊上次调戏珍妃时将他挫骨扬灰了!
“说的有道理。”
赵渊怪异地瞧了赵允闻一眼。
哟,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黄灿灿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缝里,她笑着,像是春天的花朵一样,让人远远看一眼,便觉得心中发暖。
不得不说,这丫头年纪虽然小,可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在整个青楼里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有股难以言说的灵气,让人不由自主心生爱怜。
赵渊瞧了一眼,愣住。
这丫头今天化妆了?
奇了怪了。
因为不满被送到大宁,更不满被送到青楼,别的姑娘都对着镜子费尽心思想要赢得赵渊关注的时候,黄灿灿却反其道而行之,整天素面朝天,衣衫简单,好像刻意膈应赵渊一样,把自己往丑了打扮。
这还是赵渊第一次看到黄灿灿化了妆的样子。
别说,还真挺好看。
“晋王。”
黄灿灿声音娇娇柔柔的,满眼爱慕,望着晋王,那双眸子里好像藏了一汪泉水,晶莹纯净。
噢!
赵渊明白了。
这是看上晋王了?
难怪被晋王送到外边来后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原来是芳心暗许?
“怎么?”
忽然被叫了声,晋王偏头看了一眼黄灿灿,似乎压根没想起来他是谁,颇为不耐烦:“有事就说,别打扰我和宁王谈事。”
“我来给两位王爷送糕点。”
黄灿灿喉咙动了动,挤出个微笑来,可那微笑当中却透露着些许不自然,一步一步朝着赵渊和晋王之间的矮桌子上走去:“这是厨房刚刚做好的,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还请两位王爷尝尝。”
厨房?
赵渊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青楼的厨房实行现代化管理,什么时候出炉什么糕点,都是有计划表提前安排好的,送到哪一桌,也是依照客人提前预定安排。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黄灿灿,想从这丫头的神情中寻找出蛛丝马迹,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哎呦!”
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回事,就在黄灿灿距离矮桌子只有半步远的时候,忽然左脚就绊了右脚,重心不稳,往前栽倒,一盘糕点就这样撒在了晋王的衣裳之上,粉末粘得到处都是。
尤其是腰间,惨不忍睹。
“你!!”
晋王脸色彻底变了。
他洁癖严重,穿的又恰好是平日里最喜欢的一套衣裳,如今却被人用糕点弄脏成这副模样,自然怒从心头起。
“你找死!!”
他猛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拔出腰间佩剑,二话不说就架在了黄灿灿的脖子上。
瞬间,包厢里气氛压抑。
“四哥,你这是做啥?小姑娘家家的,看见花美男王爷,一紧张难免笨手笨脚,你跟一小丫头片子计较个啥?”
赵渊也赶紧起身,一手拦住晋王的胳膊,以免他做出更过激的举动,一只手则赶紧将黄灿灿往远处推了半步,拼命向黄灿灿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剩下的安抚工作就由他来解决。
然而,平时瞧着挺机灵的黄灿灿,此时却像是瞎了一样,半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赵渊。
赵渊将她往后推,她却又上前走了半步。
扑通一声。
黄灿灿直挺挺地跪下。
“王爷恕罪!!”
她这一跪,视线恰好和晋王腰间齐平。
那枚玉佩,近在咫尺。
看似垂眸认错,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黄灿灿将那枚玉佩的每一处细节都仔细印在了脑海之中。
一模一样......
无论从形状到质地,还是到玉面上的花纹,都和她母亲给她的那枚一模一样!
赵渊忍不住扶额,好说歹说,才将黄灿灿从地上扶起来,连推带搡地将她轰出门,转头对着脸色漆黑如墨的晋王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哥,这丫头新来的,规矩还没学好,别跟她一般见识。”
“你倒是对女人宽容!”
晋王忍了忍,这才将胸中的气平息下来。
后知后觉想到,这青楼里的女人,绝大部分都是他送给赵渊的,他也的确不太方便发脾气。
说黄灿灿没有礼数,不就是在变相地说他自己挑人草率、没有用心对待赵渊吗?
罢了。
“四哥,咱们说回刚才的话题,你想让我做什么来着?”
赵渊又大喇喇地喝了口茶,果不其然,接下来晋王说的话和他料想中并无区别,无非就是以大局为重,一同揭穿二哥秦王的阴谋诡计,既能保天下太平,又能升官加爵,享受荣华富贵。
表面说辞如此,但实际上,揭穿秦王之后呢?
是为了讨好太孙?
大错特错。
铲除秦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晋王自己。
秦王有异心,晋王......有的不比秦王少。
赵渊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晋王:“确实,二哥执迷不悟,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从歧路上拉回来,免得他越做越错,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到时候再插手就来不及了。”
“四哥,我这人脑子不太好使,你就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晋王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对着赵渊招了招手,示意赵渊把耳朵凑过去。
两人细细商量一阵,足足三个时辰后,才从包厢里重新走了出来。
送走晋王,赵渊心情复杂,想要回房休息,谁知刚打开门,就看见黄灿灿跪在他回房的必经之路上。
赵渊:“?”
“咋的?”
“行了,知道你打翻糕点不是故意的,也知道你喜欢晋王那种招摇过市的公子哥,我没怪你,你也没必要这么自觉跪在这里认错吧?”
赵渊默认自己猜测,没有向黄灿灿询问,便将“芳心暗许”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黄灿灿嘴唇动了动。
她看向赵渊,知道赵渊是误会了什么。
只是犹豫片刻之后,黄灿灿最终选择了闭嘴,没有解释,反而是顺着赵渊的意思,将错就错,承认了。
“是......”
“宁王大人,我能否求你一件事?”
“只要你能帮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方才晋王具体和您商议何事,我不清楚,但求您让我参与,求您给我一个和晋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赵渊瞠目结舌。
这就是为了爱勇闯深宫的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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