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下的床单被攥出一小片褶皱,桑榆晚咬咬牙,抬手比划:我没有想过这些,你的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照做。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也不舍得,如果他想离,自己会尊重他的想法。喜欢他没有用,被讨厌这点不会改变。如今林婉回来,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离婚二字。半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桑榆晚抬眸,有点看不懂他的情绪。男人不说话表情很严肃,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想下床去找件裤子穿上,刚挪动一点又被推了回去,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季司宸眉头轻轻蹙起,不禁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蠢。站直身子,随口道:“明天让张妈陪着去医院,看起来烫的不轻,别死在景苑。”......桑榆晚脸上还没扬起的笑容直接被打回,原来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死在这里。很快把心情调...
《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身下的床单被攥出一小片褶皱,桑榆晚咬咬牙,抬手比划:我没有想过这些,你的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照做。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也不舍得,如果他想离,自己会尊重他的想法。
喜欢他没有用,被讨厌这点不会改变。
如今林婉回来,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离婚二字。
半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桑榆晚抬眸,有点看不懂他的情绪。
男人不说话表情很严肃,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想下床去找件裤子穿上,刚挪动一点又被推了回去,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
季司宸眉头轻轻蹙起,不禁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蠢。
站直身子,随口道:“明天让张妈陪着去医院,看起来烫的不轻,别死在景苑。”
......
桑榆晚脸上还没扬起的笑容直接被打回,原来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死在这里。
很快把心情调整好,抬手比划:不用去医院,明天我答应了朋友还要一起摆摊,休息日人比较多,她能和顾客交流。
自己没有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医院,这么多天过去,也不差明天一天。
季司宸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反问,“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会照做?”
话音落下,卧室里一片寂静。
看着床上垂下头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闷了一肚子火,“既然做不到就别说出口......”
我们约好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桑榆晚双手飞快的比划:过去了好几天时间,去医院医生肯定也是让我抹药,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感觉到痛了,不会影响到你。
自从烫伤那天男人一直陪着林婉,本以为短期内他不会回家,今日突然出现,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知道她被烫伤也不会关心一句,说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
或是单纯觉得她会向父亲告状,到时候奶奶要是知道肯定又是一番说教。
他很讨厌被管束。
“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了,”季司宸不紧不慢道。
桑榆晚抬手比划:你自己扒我裤子。
季司宸:“......”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他先动的手。
但张妈不说他不会知道,没有桑榆晚交代,张妈以前很少主动和他说这些,这次看到他就迫不及待说了,可想而知是谁指使的。
“听张妈说的,我只是确定一下你在短时间内会不会死。”
桑榆晚内心五味杂陈,抬手回应:只是烫伤还死不了。
当时一碗汤撒在身上都忍了过来,若是此刻不提,她可能还没那么强烈的痛意。
大腿上的烫伤处和心口绞痛叠在一起,已经快分不清事实和虚无。
不会再影响你了,今天真的抱歉,不知道你会回来。
她静静坐在那里,原本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此时凌乱地散落在肩上,眼底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衍出。
季司宸看到她飞快表达出来的手语,周身寒意四起,“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天再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你就等着在天桥下面见到你爸。”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拽住了胳膊。
桑榆晚见他回头,急忙解释,陈老师很用心,只是我觉得没有效果不差这一两天,跟我爸没有关系。
休息日人多,我不想闷在家里。
哪怕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对自己的关心不够,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因为她公司出问题害得桑家一家无处落脚,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司宸嗤笑一声,抬手扼制住她的脖颈,“这就急了?”
“哑巴当了太久爽了?”
“摆摊能有多少收入这么用心?多少钱我给你。”
两人距离太近,桑榆晚浑身不自在,想往后退却退不了,抬手简单比划:我自己的事和我爸没关系。
摆摊能赚多少钱也是我努力挣来的,你不能约束我的自由。
她只是个哑巴,四肢健全,什么都能做。
每天练习发音都没用,难不成还要每天闷在家里,时间久了她会脱离外面的世界。
“自由?”
季司宸微眯起眼,“我约束你的自由?桑榆晚,你以为摆摊卖点破蛋糕就能赚到钱?你的这点自由未免太廉价了些。”
婚后他连家都不怎么回,请了个发音老师就成了约束她的自由?
提到桑青石她就像是应激的小猫,一点也不乖训。
甚至想咬人!
让他想到当年那个恃宠而骄又有大小姐脾气的桑榆晚,浑身都是刺。
大火后成了哑巴,连性格都完全变了。
桑榆晚内心苦涩不已,这么说来她的自由是很廉价,可是她的理想短时间内还无法实现,如今只能摆摊。
收入虽不高,但是能和朋友一起她乐在其中。
一个哑巴能凭自己的双手赚到钱已经很不错了,在你眼中我一无是处比不上任何人,可在外面我也没有丢你的脸。
手上飞快的比划,生怕没有机会。
不能说话,她一双手就相当于嘴巴,男人看得懂手语,交流起来不算困难,陈老师其实不用再来的,没有任何意义,时间越久,奶奶期望值就会越低,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久而久之她都对自己没有任何期待了,奶奶特意请一名优秀医生做她的发音老师,她深感惭愧。
“知道辜负奶奶的好意还再三推脱,知道一个哑巴挣钱不易不还是宁愿当个哑巴?”
季司宸垂着眼眸注视,一脸蔑视,“季家还养得起一个哑巴,我给你以后出去摆摊的钱,再让我知道陈医生没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向来说到做到,再有一次,桑家真的会无处落脚。
做甜品是我的爱好,你不能......在半空中比划的双手被牢牢抓住,桑榆晚张了张嘴又是徒劳。
“多少钱?”季司宸打断她,“既然那么喜欢做不如整个季氏的下午茶都交给你,给你双倍价格。”
公司会有不定期下午茶,平常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些。
之前的秘书她忍痛割爱调到了父亲那里,只好重新招一个。
本想招一个有经验的,这下倒好,他这个好弟弟把前任塞她手底下了,使唤多了还怕自己被蛐蛐。
整天忙起来那么多事,谁有功夫一点一点教。
最近想到这事都头大,今天终于有机会当面质问。
季司宸表情淡淡的,喝口热水润润嗓,“她刚回国想找份工作。”
平平淡淡的语气,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季悠然很是疑惑,“so?”
想找工作,宁城那么多公司,那么多份工作,偏要来给她当秘书?
“你跟她关系不挺好?当你秘书还能陪你解闷,省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时来烦我。”
季司宸一边说一边把中午忘吃的药拿到面前,一粒一粒塞进嘴里,喝一大口水猛咽。
他最讨厌吃药粒,这时又无聊,想想吃了感冒会好得快。
“我和她关系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她关系好,”季悠然也是一点就炸,也懒得伪装,“当初是因为你们要结婚我才对她没那么多意见,哪里关系好了?你妈......”
你妈二字到嘴边觉得像骂人,又赶紧改口,“是婶婶和她相处融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个人当局者迷,旁人的事她可都看在眼里。
虽然和季司宸只是堂姐弟,但年龄相仿,一起长大感情和亲姐弟一样,弟弟结婚的对象她当然也要看顺眼。
至于林婉这个人,她不怎么喜欢,但也没说过反对。
想着结婚就结婚,自己也没有冷过脸,现在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关系好?
“嗯,”季司宸点点头,“那是我想多了。”
季悠然:“.....”
不一会又听他说:“就这个秘书挺好,招不到令你满意的。”
季悠然无语ing.....
眯起眼打量着对面一身慵懒气的季司宸,“你该不会是.....想和她旧情复燃吧!”
“把人安置在我身边,怎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只要想见面几分钟就能见到,你这里也不会被人打扰.....干柴烈火的感情升温多快啊!”
一开始她还起疑心,觉得把林婉放她这里就相当于安插了眼线,往深了想,仅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骂的时候带上他一点也没有冤枉。
季司宸吃完药靠在椅背上,冷眼看她,“我还没有离婚,不至于这么饥渴。”
把他想的跟她那个渣前夫一个德行。
就算婚姻里没有感情,他也不至于出去找人。
“啧啧!”
季悠然一副看戏脸,“还知道自己没有离婚呢!和前任不清不楚,让自己的妻子天天独守空房。”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和桑榆晚结婚前夕还在死乞白赖求林婉原谅,婚后住酒店都不愿意回家,如今林婉一回来又是大晚上接机,又是送医院,又是安排工作的。
要不想复合她不信。
“能见你为她说好话,真是罕见,”季司宸说。
都没有见过几面,现在开始为桑榆晚鸣不平。
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季悠然满不在乎,“我也是女人,做不到这么大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异性你侬我侬,尤其是有爱的前提下。”
她没那么大方,忍不了一点。
现在离婚不过是有足够的底气,也是真的不再爱了。
桑榆晚她接触不多,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一个哑巴和人交流很不方便。
“爱?”
季司宸犹如听到了世纪般的笑话,“爱是不可能存在的,她爱的人回来你看她会不会第一时间提离婚。”
他和桑榆晚之间只有利益,没有爱。
以前关系好归好,不过在这三年里也尽数磨灭殆尽。
婚姻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既然没有爱那就离婚,她不提你也不能提?虽然当初是她爸用怀孕威胁你们结婚,但桑家在你眼里算什么?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他在宁城消失,还怕他继续威胁?”
当时很多事赶在一起,叔叔婶婶让步三分,如今三年过去,还怕被威胁就有点牵强了。
季悠然叹一口气,“你眼看快三十了,婶婶和奶奶还盼着你们要个孩子,要真没有感情就别互相耽误。”
如果她记得没错,今年是桑榆晚本命年,年纪轻轻的,大好青春全浪费在这三年婚姻里了。
二十四岁,正是昏头的年纪。
“谁也别想好过,我不介意再多陪她玩两年,”季司宸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微微抿起的嘴角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季悠然蹙眉,垂眸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带戒指留下的痕迹,随后看到季司宸,发现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一双能够掌控局势的手,总觉得那里缺少点什么。
“就没从你嘴里听过一句好话,你自己的人生是这样拿来消耗的吗?但凡你说话收敛一点,凭你这张脸也能赢得桑榆晚喜欢。”
“......谁也别想好过,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身边朋友谁不知道季家三少爷一张嘴跟猝了毒一样,叭叭能说,毒舌还嘴硬。
那脸那身材堪比男模还要胜三分,家世数一数二的好,能赢得多少女孩芳心,可偏偏长了一张嘴。
怪不得桑榆晚不喜欢,结婚三年还处不来一点感情。
一个哑巴哪里忍得了嘴这么碎的男人。
“那又怎样,谁稀罕她喜欢,”季司宸烦躁不已。
“要没其他事就赶紧走,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别对我一顿说教,比我妈还烦。”
季悠然冷哼,“你以为我愿意说,要不是每天看到林婉,我才懒得管你一堆破事。”
“竞标现场记得去,要是拿不下来你就等着回家挨奶奶骂吧!”
一家人只有奶奶说话能治他一阵,再多说就要被报复了。
季司宸:“知道了,啰嗦,赶紧走。”
季悠然说:“拿到算你的,拿不到.....”
季司宸打断她,“看不上,不要。”
季悠然握着拳,“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等我离婚的事解决,我会去找桑榆晚好好聊聊的。”
看她不把他的糗事全抖出来,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她不想离,好像又只有一条路可走。
“都是狗屁,什么叫不被爱的是小三,你们法律上是夫妻,不被爱也是正宫,”乔沅怒气冲冲,“浪费的是你的青春还要你背负骂名,狗男人。”
要真是这样,离了才好。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在一棵树上吊死,化成厉鬼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年又一年,你值得更好的,觉得不开心就离,反正没有感情不用顾虑太多。”
一个渣男不值得。
桑榆晚沉默下来,中间有顾客来,她给人把甜品打包好,等找了零钱,她才回复:
我想再等等。
下个月就是他们结婚纪念日了,她想过完再说。
季司宸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她有。
她的爱渺小,无人在意,无人知晓!
说出来不会被人祝福,所以她选择放在心底。
乔沅看着她的手语微微皱眉,再等等?
不是没有感情?
莫非!桑榆晚还有事瞒她。
至于猜测,她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结婚离婚她这个外人无法做主。
“这么重要的事肯定要深思熟虑后才能做决定,你的想法最大,只要别委屈自己就行,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身后。”
乔沅安慰她!
又说不出什么特别能安慰人的字眼。
谁还没有眼瞎遇到渣男的时候,只希望桑榆晚能够清醒的对待这段婚姻。
——没有感情的婚姻
本来不能说话就会遭受不少孤立与轻蔑,那些人一句话轻描淡写,从不知道会给当事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希望她的婚姻不是这样。
如果真的这样,那实在太苦了。
桑榆晚笑笑,重重点点头。
有人支持她就有勇气去做。
乔沅从车上拿出两个折叠马扎放在地上,收到主管发来的消息,是催她交稿。
仅仅一条信息,让她觉得人生无望。
靠在桑榆晚肩头,“你说乙方是不是都有病啊!”
设计了几稿图仍不满意!
桑榆晚摸摸她的头,抬手比划: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乔沅唉声叹气,“主管交给我一个烂摊子,一个难伺候的乙方,只会鸡蛋里挑骨头。”
机器人都不带这样用的。
合着她就是廉价又辛勤的劳动力。
“你给我指点指点,”乔沅说。
最近穷的叮当响,都没心思工作,设计图被打回来一次又一次。
她都想着辞职不干了。
桑榆晚:让我看看。
尽管毕业后没出去工作过,她也没有把所学的知识忘掉。
至少能给点灵感!
“那晚上跟我一起回家,突然想起来没存手机里,”乔沅叹气。
明天去到公司,保不准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
桑榆晚看着台面上剩余的甜品,人多很快就会卖完,想着今晚不回家吃饭,应该有时间去她家一趟。
晚点回家应该没什么。
答应了乔沅,又和她说了自己接了季氏一个单子,公司人数不太清楚,甜品只打算做五百份。
说是周五送,还没想好怎么送去。
要是请人的话,沟通不一定会和谐,她还在担心这些。
纠结中没想到乔沅直接说帮她送,请假一天也就两百块钱,五百份蛋糕,她这个人力成本完全值得。
别看车子小,一千份也能装下。
桑榆晚最后也没多做纠结,至少乔沅能帮她很多,看得懂手语,跟人交流起来毫不费力。
可以多给她转点钱,请假一天的工资就能全补回来,而且还能多一点零花钱。
—
最后几份没卖完桑榆晚就已经把东西收了,看的出乔沅和家里闹了矛盾,最近手头紧张,还是留几份给她吃。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到乔沅的小公寓已经接近九点。
看了设计图之后也只是给出一点自己的建议,让乔沅自行斟酌。
期间她的手机一直响。
是家里座机打来的。
桑榆晚盯着手机屏幕,觉得给她打电话就是多余。
出来时明明已经交代过不回家吃饭。
乔沅趴在沙发上被吵的思绪无法集中,“谁的电话一直打?”
没玩没了的!
桑榆晚抬手比划:家里。
“你们家来新的佣人了?一直打电话什么意思。”
明知桑榆晚不能说话,还如同催命似的打电话。
桑榆晚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等电话再次响起,乔沅主动替她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太太,您回来了吗?”
电话里响起张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乔沅看了桑榆晚一眼,说:“张妈,我是乔沅,晚晚在我家呢!”
“乔小姐?”张妈有些疑惑,很快又道:“太太和您在一起,这眼看时间不早了,能不能麻烦您现在送太太回来。”
每次一起出去摆摊都是乔沅接送的,今天说不回来吃饭她就当朋友之间聚聚会。
没想到会这么晚。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乔沅看着桑榆晚比划,小声问她要不要留在这里,明天再回家。
看她纠结的样子,直接替她做了决定,随后对着手机说:“晚晚今天住我这里了,明天我上班顺道送她回家。”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她话音落下迟迟没有听到张妈的回复。
只听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像是在说什么秘语。
“......让她半小时内给我回来。”
一道男声传来,吓得乔沅一震!
连忙看向桑榆晚。
桑榆晚抿抿唇,是季司宸。
他竟然在家!
以为男人接到林婉的电话又是好几天不回家,没想到他会回去。
“太太,先生回来了,说是让您赶紧回家,如果麻烦乔小姐,我和司机说一声,让他过去接您?”
张妈声音畏畏缩缩,天知道她打这通电话有多煎熬!
桑榆晚摇摇头。
心里想的是不用这么麻烦,乔沅明天要上班,来回折腾肯定不行,她自己可以打车回家。
乔沅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也不知还是故意的,“张妈,不用这么麻烦,晚晚今晚住我这里。”
“你们家的好先生,不是爱和情人在一起吗?回去多耽误他陪情人的时间......我不会让晚晚出事的,明天就回,啊~”
季司宸脑袋嗡嗡的,全是桑榆晚的名字在脑子转。
他烦得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扔出去,“别提她的名字,烦。”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桑榆晚这么频繁,这次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听到名字都感觉到烦躁。
季悠然滑动座椅一闪,急忙站起身躲远些,“不就是想和林婉死灰复燃,奈何家里有个合法妻子......说你是新时代的渣男哪里有问题,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即便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结婚也三年了,想和前任复合最起码也要等到离婚后。
只要没离婚桑榆晚就还是她弟妹。
见过几面,不说话感觉乖的没边儿,她要是男的,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真不知道她这弟弟怎么想的。
“再不走当天你就自己飞去现场,”季司宸开口警告。
季悠然慌了,赶紧道:“别啊!我这就走。”
“回头我还是要安排林婉和你一起,你最好注意分寸。”
眼下就这一个秘书,她总要派个人跟着。
目前不知林婉究竟是不是故意安插在身边的眼线,竞标一事既然不是本人去,她似乎也没必要过多防备。
季司宸扶额,“知道。”
临走前季悠然又提醒他,“好好注意身体,感冒高发期别传染给身边人。”
家里有小孩子,她最重视这些。
看季司宸死气沉沉的,她也没想着能听到回答。
转身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刚抬脚,就听到他‘嗯’了一声。
等人走后,办公室终于清净下来。
打开邮箱找到郑元发来的标书,差点被几十条邮件淹没。
季司宸一手撑着额头,电脑上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知怎的,桑榆晚的模样在脑海里,甩都甩不掉。
想到让自己感冒的始作俑者,真该回家好好教训一下。
—
桑榆晚在家休闲自得,神清气爽,除了跟着陈老师一起做发音练习,其他时间都无事可做。
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到庭院里自己默默练习发声。
没效果她也不强求。
季氏的五百份下午茶明天就要送了,在网上租了一些托盘,买了足够多的包装盒准备完毕。
今晚做好,明天上午装盒,下午两点半送到应该不成问题。
知道季司宸晚上不会回来,她直接反锁了房门,还是一个人睡觉爽,可以独占一整张大床。
唯一不好的让她辗转难眠。
想他!
时间过得越快,她心里越不安。
第二天一早陈老师和乔沅同时间到达景苑。
桑榆晚有些慌,她竟忘了提前和陈老师说今天有事要忙,可能没多少时间上课。
有些愧疚,让她跑一趟。
陈老师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没能听到她表达出来,终于问出了口,“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她语气轻柔,笑容满面。
桑榆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和她说了事情的原委。
下午要去季氏送甜品,和季司宸约好了时间,等会儿就要开始包装,不知道多久能弄好。
陈老师笑笑,“没关系,今天就以打包的方式来进行练习,刚好我还能打打下手。”
成天一对一训练没有效果,今天既然来了也不能浪费时间。
桑榆晚赶紧摆手,让她歇着就好。
奈何陈老师坚持。
最后桑榆晚被她的坚持打败,只好顺着她。
打包蛋糕并不累,只是量有点多,反复几十次就显得有点机械。
和平时出去摆摊还不一样,今天要提前装好。
乔沅跟打了鸡血似的,比平时认真多了。
张妈和刘姨也上手帮忙,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打包完毕。
一一分类装好,张妈竟有些欣慰,“太太做的甜品比店里的都好吃,说不定下次还找您。”
“不过就是有点累,您一个人要提前准备这么多。”
有人喜欢是好事,但这次量太大,她和刘姨都不会,帮不上什么忙,桑榆晚一个人做要花费不少时间,从头到尾只有累是真的。
桑榆晚欣慰的笑笑,乔沅接过话,“那是当然,以后要是开一家甜品店,绝对能吊打很多店。”
她一个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吃了桑榆晚做的甜品后都走不动道。
甜而不腻,口感恰到好处,不会刺激她的味蕾。
“这么厉害,”陈老师说。
知道桑榆晚有出去摆摊,一直没有机会品尝过,听她们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没有啦!我朋友和张妈说的太夸张了,桑榆晚抬手比划着。
只是自己做的没那么多科技,和外面的肯定有差别。
乔沅努努嘴,“哪里夸张,不要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夸赞。”
她可太了解桑榆晚了,只会谦虚,明明做的很好。
虽然常说谦虚使人进步,但事实如此,就该骄傲的听取夸奖。
桑榆晚摸摸耳朵,感觉到有点烫,转身拿了一份给老师,老师尝尝看喜不喜欢?
来这里只帮忙了,还没有怨言。
多听取一个人的建议,她的改进就越优良。
“闻着让人很有食欲,不过好可惜,医生让我戒糖,”陈老师遗憾道。
嘴上说着戒糖,手已经很诚实的拿起叉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吃一口总没关系,我想我女儿会喜欢。”
桑榆晚期待中得到了回应,又拿了一份给她,可以带回去,如果觉得好吃,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要。
她的甜品很乐意送给别人品尝。
“桑小姐看起来很爱甜品,今天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错哟,希望下次来我能和这样的您一起开启崭新的一天。”
陈老师内心已经找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桑榆晚她很少见。
每次发音练习课上,总是心事重重,虽说不出话,但潜意识里是抵触她这个老师的。
今日相处很和谐,桑榆晚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多。
她想这应该是好的征兆。
桑榆晚点点头。
听到有人说她状态好,心里还是开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累一点好像也没有关系。
下午去季氏,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会见到季司宸。
她闷在被窝里欺骗自己睡一觉就没事了,这时季司宸洗漱好从浴室出来,隔一层被子也能听到他被熏的咳嗽了几声。
还听到他打开窗户以及阳台窗户的声音,嘴上骂骂咧咧。
“桑榆晚,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浴缸里淹不死你,想喷香水熏死你?”
他骂完走近床边掀开了被子,看到缩成一团的桑榆晚。
眼底湿润,眼睛睁开都费力。
“想死就从景苑滚出去,别给我整这些花样,”季司宸把人从床上拽起来。
动作格外粗鲁。
桑榆晚揉揉眼,才鼓足勇气看他,抬手比划:你又不在这里睡,把我熏死也跟你无关。
心情正处于低落的时候,男人还要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
哪里忍得住。
“这是我家,你死在这警察第一个找的人是我,怎么跟我没有关系。”
季司宸鼻子难受不已,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只会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要想死就死的远远的,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蠢事,”他说话没一句好听的。
桑榆晚吸吸鼻子,手语飞快的笔划:我就是蠢,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蠢,蠢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么多年,蠢到男人把心上人带回家她都不能说出一句话来质问,蠢到只能用这么可笑的方式来让自己忘记。
他不在家她就只有想念,至少她还是个足够冷静的正常人。
只要他在家,她就会干不少蠢事。
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
房间内灯光昏黄,季司宸眸光如炬,几乎能把眼前人生吞掉,桑榆晚眼眶微红,倔强的与他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香水味,时时刻刻不再提醒她,男人的心上人此刻在他住过的房间里睡觉。
用他用的洗漱用品,盖着只有他一个人盖过的被子,那间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这些事加一起怎么可能不让她犯蠢。
不过就是欺负她不能说话,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桑榆晚坐在床上呼吸都变得沉重,偏不肯示弱。
季司宸拧着眉,嘴上毫无感情的说道:“是跟我没关系,就是提醒你一句,想死就离我远点。”
短短一个小时,让他感受了一次人的大脑能蠢到什么地步。
连话都不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犟。
香水味迟迟散不开,熏得头疼,强忍着去到阳台抽了根烟冷静冷静。
等再次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桑榆晚,睡得倒是挺快。
床上绿色的床单被罩怎么看怎么碍眼。
几天没睡好觉,此时困意上头,抽了两根烟之后头痛欲裂,想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先放一放,刚躺倒床上关掉床头灯躺平,下一秒身旁有了动静。
是桑榆晚往床边移了位置。
黑暗中的季司宸嗤笑一声,小声呢喃:桑榆晚,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而蜷缩在床边的桑榆晚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还是压根没睡着,她紧闭着眼,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渗进枕头里,带着无尽的苦涩。
夜!
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却似乎都承载不了两人心中那翻涌的思绪。
——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斑驳地洒落在屋内,桑榆晚感受到一丝凉风,窗外传来几声鸟叫声她才看到窗户没关。
想起季司宸昨晚在阳台抽烟,回来没关门窗。
房间内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下床在化妆台上找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半,没想到今天能睡这么久。
起床收拾一下等待陈老师上门。
故意在楼上墨迹了几分钟,尽管知道今天周一,男人出发去公司时间在八点十分左右,但她就是不想这么早下楼。
之后下楼时只看到打扫卫生的张妈和刘姨,还有在客厅默默等待的陈老师。
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稍微松了一口气。
发音练习还和以前一样,对她而言毫无作用。
休息期间听到陈老师把她之前有过发出声的事和季司宸说过,本以为男人会上心,结果还是冷冷的回复。
她真不该抱有任何期待。
尤其是季司宸遇到跟她有关的事。
现在发音练习每天要加到五小时,周一到周五还可以接受,休息日乔沅没事的话她肯定还是要出去摆摊的。
不能忍受季司宸每次都要威胁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资本家。
和陈老师商量了一下时间,她比自己还支持,“要循序渐进,有些事强求不来,回头我会和季先生说的。”
和桑榆晚一年的相处下来,很清楚她迟迟发不出声音的原因。
人在一定的环境下很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桑榆晚就是她见过的其中之一,也是从业生涯中见过为数不多的例子。
提过好几遍,终是不见成效。
有时候觉得自己担任这个职业,能带来的好处并不多,期间想过许多办法,到最后她不能离开,也没能对桑榆晚有特别多帮助。
桑榆晚浅浅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比划:陈老师,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没救了,明明医生都说我能正常说话的几率很高,可这么久了我连发音都困难。
在这里她就倍感压力,每次都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咙。
陈老师温柔的笑笑,温声细语,“怎么会,只要你没有放弃,一切皆有可能。”
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桑榆晚重重地点点头,即便知道这些话是安慰自己,她听得舒心,自然也会心情好。
最后和老师说了周五要去送下午茶,五百份要提前准备好,希望能留出点时间。
得到老师允许后,她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接下来几天她几乎没有出门,季司宸也没有回过家。
闲暇之余看到后妈发的朋友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让她想到了一人独自管理盛安的父亲。
或许抽时间回家一趟,让父亲在公司加强对风险的防范,这样就能避免一些人找漏洞对盛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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