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不停战栗,恐惧地看着我们:“你们这群恶魔。”
可我们这群恶魔,是他们亲自招进来的啊。
我们在冷宫烤鱼,不停地有人来报大殿的战况。
探子:“报!不好了,太后气绝,晕过去了。”
顾馨月啃着烤鱼,甩出去一只绣花鞋:“那就把她泼醒,把眼皮子撑开,就算真晕了,也得睁眼给我看着。”
探子:“报!陛下口吐白沫,快不行了。”
珍贵妃抿了抿茶,狠道:“口吐白沫?那就是还活着,做鬼都要风流的陛下,想来不会在意。”
探子:“报!太后娘娘疯了,在大殿尖叫暴吼,随地大小便。”
我淡定地递给探子两个木塞:“从乱葬岗拿回来的,就知道用得上。”
探子:“报!陛下薨了,太后娘娘彻底昏死过去。”
顾清时轻柔地扶起我,宠溺道:“娘子,该登基了。”
宣历五年,皇帝病逝,无遗子,立先帝唯一的公主为女帝,改国号为汤,封镇国大将军为帝夫。
其实,天下是顾清时打下来的,他不用俸我为帝。
我也病入膏肓,活不久了。
可他说曾经答应过小宫女,无论何时,他会护我爱我奉我为尊。
他食言了,他没护住我,甚至差点杀了我。
最后这一项,他不能再辜负了。
也好,我这一生,没有给过他爱,至少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也该我为他铺一次路了。
边境传来急报。
我身子弱,不能理朝政。
顾清时虽为镇国大将军,却以帝夫之名代为听政,不便上阵领兵。
于是顾馨月请旨,挂帅上阵杀敌。
她走那日,铠甲加身,红色披风如同燎原的野火一遍飞扬。
丈八的长矛在她手里提起来毫不费劲。
她朝我们得意地扬了扬眉。
她是领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