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你那么多好处,如今竟反咬一口,真是真心喂了狗。”
“我要是你,就早些甩掉这狼心狗肺的一家子。”
江凝晚唇角微扬,“我正有此意。”
话一出,裴寻枝愣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要和离?”
江凝晚点点头,“计划很久了。”
裴寻枝欣喜问道:“那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江凝晚想了想,拉住她的手说:“今日若是破坏了你的生辰宴,你别不高兴,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裴寻枝有些错愕,坦言道:“今日生辰宴是我爹精心准备的,若是被破坏,我的确会不高兴。”
“不过你今日请来丘神医医治我娘的腿,没有什么比这个让我更高兴了。”
“人不能太贪心,所以我不会怪你的,要是真能帮你和离,倒也是功劳一件。”裴寻枝沾沾自喜着。
江凝晚松了口气。
两人在花园逛了许久聊了许久。
相谈甚欢,相识恨晚。
再回到宴会上时,裴寻枝亲昵地挽着江凝晚的胳膊,亲如姐妹。
被陆清珩一眼瞧见,愤恨地攥紧了手心。
江凝晚坐在裴寻枝旁边,裴寻枝接二连三地给她夹菜,“你尝尝这个。”
吃着吃着,江凝晚忽然腹部一阵绞痛,一口血呕了出来。
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狐裘。
鲜红刺目,吓坏众人。
宴会瞬间乱作一团,惊呼连连。
裴寻枝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江凝晚,“你怎么了?”
江凝晚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
裴寻枝微微一怔,神色凝重,忽然想到在花园里江凝晚跟她说过的话。
难道……
“丘神医!您快来看看!江凝晚吐血了!”裴寻枝立即起身喊道。
随即立刻下令:“不排除是有人在宴会食物中下毒,来人,关上大门和后门,现在起不许任何人离开。”
突如其来的吐血,把所有宾客都吓着了,不敢再碰任何饭菜。
“这怎么回事啊,这饭菜怎么会有毒呢。”
“太吓人了。”
宴会嘈杂,秦霜迟不悦蹙眉,“安静点!”
冷冽的三个字,让宴会上瞬间寂静。
丘神医已经赶来,给江凝晚把脉,面色凝重,“这的确像中毒,中毒不深,性命无虞。”
“先将她抱回房间,待我为她施针解毒,再查毒素来源。”
裴寻枝闻言,毫不犹豫直接将江凝晚打横抱起,力气惊人,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就在她要转身回房时。
丘神医眸光一亮,“慢着!别动!”
裴寻枝一惊,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紧张地看着丘神医,“怎么了?”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丘神医。
只见丘神医小心翼翼靠近,弯下腰,在江凝晚的鞋底上取下一片叶子。
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
举起来询问裴寻枝,“这是你们家种的花草吗?”
裴寻枝一头雾水,“这叶子似乎没见过,但我也不确定。”
“这是何物?”
丘神医神情严肃,“此乃血竭草,大宁国禁物!此物无毒,但药性足以取人性命,看这片叶子应是新鲜的,长期接触此物的人,活不过三年。”
假装昏迷的江凝晚听着这话,心中更恨。
原来只能活三年。
既如此,她岂能让陆清珩活过三年!
宴会上众人无一不是震撼万分。
裴寻枝坚定摇头,“这东西我不认识,但我家肯定没有!”
丘神医说:“先抱她进去解毒吧。”
人群中的陆清珩脸色惨白,指关节攥得发白。
江凝晚被抱走之后,宴会中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秦渐渐忽然站起来,“这毒草要真是武伯侯府院子里的,那咱们待这儿多危险啊,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