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的人平时都这样训马吗？
说说，很好玩吗？”
“赶紧调整下，回来后可不能这样了！
免得被人说，我嫌弃你……”她裙角翩跹，袭来和顾真身上的同款香气。
我咳的血丝都快出来了。
“还不起来？
看来你真的知错了！
阿真就是聪明，想出这么天才的法子！”
“几年了，你连阿真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我必须得提醒你，阿真才是顾家的真少爷，你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loser就是loser，萤火无法与日月争辉！
你跟阿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高跟鞋踹我：“你听见没有啊！
赶紧起来，难不成要我拉你起来，你配吗？！”
我忍着胸腔快要炸裂的疼痛，喘息如牛，艰难的爬了起来。
“我…我就是狗……”我可以说出一万种自惭形秽的话。
但是我很痛，每一次出声，都像刀片划嗓子。
云妍满意的点头，视线落在我脸上，却忽然滞了下。
“你怎么成纸片人了！”
身体的疤痕可以贴猪皮掩盖，但脸修饰不了。
我的脸消瘦的离谱。
我不敢说出真相，也说不出真相，等着她的审判。
但云妍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定是你在牧场挑食不好好吃饭！
明明只是个fake，却摆着真少爷的架子，搞不搞笑啊！”
“落魄贵族曾经也是贵族！
你顾……算什么狗东西！”
云妍一时间没想起我叫什么，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扭头。
“算了，懒得跟你多话！”
云妍让人把我带到衣帽间。
顶上是巨大的水晶灯，都快把我闪瞎了。
我的眼角溢出淡淡血痕。
“明天圈内有个宴会，你好好收拾一下。”
我挑了套装，云妍嗤笑一声，难得夸了句我的品味。
佣人伺候我穿衣服。
我身体贴的是猪皮，西装面料每一下磨蹭，都让我痛不欲生。
那种感觉，犹如凌迟。
我差点咬碎了牙，才忍住了没痛晕过去。
云妍察觉到异样，“怎么回事？
哪来的腥味！”
给我穿衣的佣人也一脸迷惑。
云妍忽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定是这冒牌货不知检点，在外面染了病，恶心！”
她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这是用了全力的。
我被扇的脑袋发蒙，嘴角溢出鲜血。
我身下溢出的血越来越多。
那股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怎么回事！
真染了脏病，这就发病了？！”
云妍满脸嫌恶，连忙闪身，但我身体里忽然掉出一个血块，吓得她失声尖叫。
“我…我不是故意……”我想说，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做错事！
别打我！！
我惊恐极了，条件反射的摔在地上，爬不动，就用脸去蹭掉在地上的血块。
“恶心！”
云妍气的跺跺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浑身虚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以为云妍彻底厌弃我了。
没料到她让佣人传话，让我收拾好了去房间等她。
距离晚宴还有足足3h。
我猜不出她想做什么。
佣人小声提醒，“云小姐宫寒，需要专人伺候。”
我秒懂，并吓得漏尿。
见我裤子湿了，连女佣都面露嫌弃。
“少爷，我是清白人家的，不是那种人！”
我百口莫辩。
我在牧场身心受到重创，稍微一点刺激，都会让我失禁。
我很怕会在名流汇集的晚宴上事态。
女佣催促我去卧室。
我吓得哆嗦，不敢迈出脚步。
云妍自小体寒，为了给她暖身子，每次都自己在热水里泡几小时，皮都快烫破。
过程很痛苦，但我却很快乐。
因为这是我每月唯一一次能与她亲密接触的机会。
但是现在。
我不愿意了。
云妍一身真丝睡袍躺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烛火。
我怂在门口，踟蹰不入。
“愣着干什么，是想我抽你吗？”
云妍略撑起身子，曲线诱人。
换在以前我恨不得立即扑过去，享受温香软玉。
但我现在不敢。
“我…我去找……什么！
你敢去找顾真替你！”
云妍一语道破了我的想法。
我以为她会很高兴。
终于没人会拦着她跟顾真苟且了。
但我没想到她脸沉了。
“顾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这幅破烂样子，我没有嫌弃你，是你上辈子积的德！”
“搞清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云妍解开衣襟，对我勾了勾手。
“赏你的！”
我摸了摸身上的猪皮，满脸难堪。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破烂东西。
去上床。
然后被她发现我有多烂。
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到搁在床头柜精致的烛心勾，忽然间，就有了决断。
我的人生已经如此破烂不堪了，却还维持着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低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表情。
“云妍，我没办法伺候你，也没法以丈夫的身份陪你去参见聚会。
夫妻一场，我能给你的，只有最后的体面。”
说完，我就冲过去，把烛心勾狠狠地刺入自己胸口。
“永别了，云妍！”
我的妻子……允许我用这样的方式与你道别。
因为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顾辞，你疯了吧你！”
耳边似乎听到云妍惊慌的喊叫。
但很快，意识陷入黑暗。
